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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顾青城心里的那一抹白月光，”杨素素说，“不过，哎，奈何佳人心里另有所属了。”
杨拂晓挑了挑眉：“那你明知道顾青城不喜欢你，你还……”
“哎呀，”杨素素瞪了杨拂晓一眼，“心是她的不要紧，人在我身边就好了。”
杨拂晓干笑了两声。
她转向车窗外，忽然就想起那个夜晚在墓园见到的笑容恬然的女孩子，不得不说，顾青城眼光还是不错的。
…………
亚寰总裁办公室内，顾青城正在看当时开盘的股市走向图，晃动鼠标，脸色有些凝重。
办公室座机响了，顾青城按下内线。
“杨小姐找过来了。”
顾青城微微蹙眉：“哪一位杨小姐？”
“杨家的大小姐杨素素。”
顾青城揉了一下眉心，微闭双眸，显得有些疲累的模样，内线另一端问：“顾总，要不要让她进来？”
片刻之后，顾青城豁然开目，“让她进来。”
8 把这个转交给你姐姐
杨素素在进门之前，特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透过门口的落地窗照了一下，顺手将领口向下拉了拉，显示出身上的玲珑曲线。
只不过，进来之后顾青城并不在办公室内，一边的秘书也是有点诧异，听见在浴室内有水声，才说：“顾总应该在浴室。”
杨素素“噢”了一声，“那没什么事儿，你先出去吧。”
等秘书一出门，杨素素便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起来，摆出一个特别淑女的坐姿，等着浴室内的顾青城出来。
杨素素环顾了一圈办公室，现代装饰风格，办公桌上并没有很多文件，一台电脑前放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还有……一个相框。
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杨素素向浴室看了一眼，起身向办公桌走过去。
她以为相框中会看到的是秦笙，最起码传言中，就算顾青城出入各种场合的女伴并不固定，可是白月光是不会改变的。
可是，当相框中的人闯入眼帘，杨素素愕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办公桌上的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杨素素吓的一下子将桌上的相框摔落在桌面上，碰擦响了一声。
从浴室内传来顾青城的声音：“方树，帮我接一下电话。”
杨素素出了一身的冷汗，急急忙忙从办公室奔出来，“方秘书，顾总叫你。”
方树有些不明所以，“杨小姐，您不是要找顾先生么？”
杨素素摆手：“我家里有急事先走了。”
方树接通办公室的电话，“您好，亚寰总裁办公室。”
不料，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却是顾青城的声音：“没事了，方树你先出去吧。”
“是。”
方树内心虽然是有疑虑，也并不问。
她能在MSC集团首席执行总裁的两次易主风波中却依然不倒，稳坐首席秘书的宝座，首先遵从的一点，就是默。
方树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浴室门也随之拉开了。
顾青城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领口半开着，露出蜜色肌理分明的胸膛，指间夹着一支烟，缓步走过来，拿起桌面上的相框，用手指摩挲了两下木质纹理，翻过来扣在桌面上，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蒂。
…………
杨拂晓和孟曦整理了一下客房部在这一年内五星级套房和总统套房的入住人数，顺便到财务部拿了报表，核对了一个下午。
孟曦嘴里一直在抱怨着：“本来都不是我们的事情，这些资本家真不是人，还不如曼曼的实习单位好，只需要坐办公室写稿子出去做采访，要知道我也转专业去新闻传媒了。”
杨拂晓刚刚把数据输入电脑里计算出来，一边在纸上记录着，一边说：“当时是谁雄心壮志地说的，酒店管理是全球稀缺性人才，年薪百万。”
“那谁知道就是来酒店当服务员的啊，初中毕业生都能做了的。”
杨拂晓拍了拍孟曦的肩膀，“相信我，只是暂时的，总会有一天我们也能年薪百万的。”
孟曦颓丧地低了头：“我现在只想要来钱快的活，你不知道，我哥……”
门口进来一个同事，正好听见了孟曦这句话，“来钱快，去夜总会啊，要么就想办法嫁入豪门，那一准来钱快。”
杨拂晓没接茬儿，转过来问孟曦，“你哥怎么了？”
孟曦在发愣，杨拂晓叫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儿。”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两个人总算是把表格汇总好了。
孟曦揉着肩膀拿了手机起身，“我去蹲厕所，你去给周大胖送过去吧。”
杨拂晓来到周向东办公室，周向东刚放下手中电话，“赶紧的，楼上催了，上二十九层找方秘书给她。”
二十九层。
杨拂晓还真的没有上过这么高的楼层，酒店的客房也就截止到二十八层，向上有两层是高管的办公区。
电梯到二十八层，杨拂晓走出来刷卡进了另外一部电梯，通到楼上。
“方秘书，这是周经理让我送上来的资料。”
方树坐在办公桌前，随手翻了两下，“你稍等。”
她按下桌上的内线，“顾总，客房部的报表现在需要么？”
话筒内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方秘书挂断电话，对杨拂晓说：“顾总让你直接送进去。”
顾总？
杨拂晓在推开门的同时，心里不禁打了一个问号。
不过，她当真是没有想到，在办公室内的人，真的就是顾青城。
她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呼吸，推开门走过去，双手将打印出来的表格递上去，“顾先生，这是客房部的报表。”
顾青城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收敛了身上的戾气，显得比较儒雅，听见杨拂晓的声音并没有抬头，指了指办公桌的一角。
杨拂晓自然懂什么意思，放下文件转身就要离开，顾青城在身后叫住她。
“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你姐姐，她走的急忘记拿了。”
9 礼轻情意重
杨拂晓转过身来，对上顾青城一双黑眸不禁愣了一下神，才接过顾青城手中的一个浅蓝色的礼盒纸袋，“好。”
顾青城用签字笔在纸上写了两下，注意到杨拂晓还没有离开，“还有事么？”
杨拂晓猛然回神，“没事了。”
离开二十九层下了楼，杨拂晓松了一口气，看着电梯镜面中的自己，原本好像是死水一般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波纹。
如果顾青城不再用那种陌生冷漠的目光看她，其实她还是愿意多看他几眼的，看见他，真的就好像重新看见了慕珩。
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胸口，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场灾难，就觉得呼吸都滞涩了。
回到客房部，只有孟曦一个人在，正趴在桌子上，一副恹恹的样子。
杨拂晓把袋子往桌上一放，“怎么了？”
孟曦哼了一声，说：“拉肚子，快脱水了……”
“我去给你买药。”
…………
临下班前，孟曦又一次从厕所出来，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对杨拂晓说：“我刚才在厕所，听见张琳她们说……”
杨拂晓给孟曦倒了一杯热水，把药给她。
孟曦拿着药就着热水喝了，有气无力地说：“发工资了……”
这才是比吃药更重要的事情发工资了。
杨拂晓虽然是实习生，但是亚寰酒店对待员工从来都不苛刻。
她从亚寰酒店出来，在路上路过银行的ATM机，狠了狠心，把卡插进去看了一眼。
加上这个月的工资，卡上存的钱总算是到了五位数了，真的是好不容易。
回到杨家，杨拂晓上楼，诧异的看见自己的房间开着门，却没有亮灯。
她微眯着眼睛走过去，正好里面杨素素走出来。
杨素素走的有点急，直接就撞上了杨拂晓，才愕然抬头。
“姐，你……”
杨素素推开杨拂晓直接出门，“我走错房间了。”
杨拂晓到底还是有点狐疑，开灯看了一下房间，一眼看过去，就明显可以看出桌子上的东西是被人翻过的。
她走过去，把桌上的东西归类了一下重新摆放整齐，东西倒是没有少，该有的一件都没有少，但是，杨素素这是什么意思？
杨拂晓找到杨素素，“你刚才去我房间里去找什么东西了？”
杨素素正在喂鱼缸里的金鱼，鱼食丢进鱼缸内，看着金鱼争抢着吃食冷笑了一声：“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儿找什么就去哪儿，难道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宋天骄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见杨素素的这句话，便看向杨拂晓，“你藏了什么东西？”
杨拂晓已经不想多解释什么，她一时冲动下来问杨素素这个问题，就是自己脑热了。
她把手里的礼盒袋子放到桌上，“顾青城让我转交给你的。”
结果却没有想到，杨素素直接冲过来，一把攥住了杨拂晓的手腕，“你什么时候见过顾青城？”
“我现在是在亚寰上班，亚寰是MSC旗下的产业，我是顾先生手底下的员工。”
杨素素问：“只是这样么？”
杨拂晓忽的就明白杨素素话里的意思，懒的回答，直接甩开杨素素的手，“你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等杨拂晓上了楼，宋天骄拉着杨素素坐下来，“怎么回事？”
“我今天不是去找顾青城么，我在他办公桌上看见一个摆放的相框，”杨素素顿了顿，“我本来以为是秦笙，不是秦笙，是杨拂晓。”
杨素素看见杨拂晓的照片真的是呆了一下，等到桌上电话一响，她吓了一跳，没有做任何思考便跑出了办公室的门。其实，在那个时候装作若无其事把照片放下，再等顾青城出来也是可以的，还是慌张了。
“杨拂晓？！”
宋天骄也有点惊讶。
按理来说，在办公桌或者是书桌上摆放相框，在工作的时候抬眼就能看到的，肯定是心里的人。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杨拂晓！
就在宋天骄思索的时候，杨素素已经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天鹅绒的首饰盒，她眼睛一亮，“妈，你快看！”
外面有一张项链的卡片，项链的样式是杨素素前些时间在报纸上看到过的，顾青城在拍卖会上用三百万拍下的一条钻石项链。
卡片背面写着一句话：礼轻情意重。
“快打开看看！”
宋天骄也是一扫心中的阴霾，看着女儿喜上眉梢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喜，不管照片是秦笙还是杨拂晓，现在顾青城对于素素真的还算是有心了。
杨素素捧着天鹅绒项链的盒子，因为激动，两次都没有打开，最终打开之后，却一下子傻了眼。
首饰盒里面是空的。
10 找她上来
楼上，杨拂晓刚刚进了浴室内洗澡，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似乎是杨素素的声音。
“开门！杨拂晓，你开门！”
她身上是湿的，随手扯了一条浴巾围上，刚开了浴室门出去，发现房门已经被从外面打开了，而宋天骄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备用钥匙。
杨拂晓的神色一下子冷了，将浴巾向上拉了一下。
“你在房间里偷偷摸摸藏什么东西？开个门都这么慢！”
杨拂晓微微一笑：“如你所见，洗澡。”
杨素素已经不管不顾地冲到杨拂晓的书桌前，一把拉开抽屉，胡乱一通就把里面的东西翻动起来，杨拂晓冲过来，一把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谁知道你这房间里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杨素素的声音原本就尖细，现在在气头上，听起来好像是扎破了的车胎呲呲的往外冒气。
宋天骄已经从后面走过来，拉住了杨素素，看向杨拂晓，手中亮起一个首饰盒，“你看，这是你拿回来的首饰盒，但是里面是空的。”
杨拂晓也皱了皱眉：“空的？”
她走过去，接过杨素素手中的首饰盒，是一个足够放项链的盒子，里面的确是空的。
杨拂晓耸了耸肩：“兴许本来就是空的。”
“怎么可能？！”杨素素尖声说，“你看，这里面夹带的一张卡片，首饰盒里面应该是这条项链，在拍卖会上三百万价格拍下来的！”
这条项链看起来确实是名贵，不过在杨拂晓眼里，却是庸俗了，她一向都不喜欢这类钻石珠宝。
只不过，后面的字迹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是手写的五个字，笔力很足，字如其人的话，也应该是对应着一个挺拔如同松树一般的人。
但是，这几个字的字迹，却有点眼熟。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这种笔迹，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礼轻情意重，”杨拂晓不禁笑出声来，“姐姐，人家都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看不懂么？礼轻，情意重。”
杨素素没反应过来，倒是宋天骄先反应过来了，“不会的，这张卡片上明明就是一条价值三百万的珠宝项链……”
“那就不算是礼轻了吧。”
杨拂晓拿过那张卡片，仔仔细细地看着卡片上的字迹，微微蹙眉。
杨素素和母亲对视了一眼，刚刚想要开口说什么，这边宋天骄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腕，她有些惊异地看向母亲。
宋天骄微笑着看向杨拂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明天去上班的时候把首饰盒给顾先生还过去。”
“你为什么不自己还回去？”
“既然是你拿回来的，我现在不要了，你就还回去！你不是说跟顾青城没有什么关系么？那你现在怕什么，做贼心虚么？”
杨素素现在十分气愤，原本可以拿来上报纸头条的项链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全然都成了空欢喜。
宋天骄说：“拂晓，你就帮着送回去，过会儿我会给顾总打个电话说明情况。”
从杨拂晓房间里出来，杨素素才问母亲，“我们为什么不去找顾青城揭露杨拂晓？还要她给还回去？”
“你现在有证据么？你见到有项链了么？”
杨素素摇头：“没有。”
宋天骄拍了拍杨素素的手背，“这件事情里有蹊跷，要么就像是杨拂晓说的，顾青城根本就没有往盒子里放项链，要么就是杨拂晓贼喊捉贼了，总之这事你不要掺和进去。”
她想起之前丈夫杨栋梁说过的一句话，虽然是感觉，顾青城和杨拂晓真的认识也说不准。
“噢。”
只不过，三百万的珠宝项链，杨素素怎么说都是不甘心。
房间内，杨拂晓仔仔细细地看了两眼卡片，重新收好礼盒。
她也不相信，顾青城会送一个空的首饰盒给杨素素，难道是故意想要杨家怀疑她，栽赃给她？
杨拂晓揉了揉眉心，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原因呢？
她和顾青城有仇么？
想了想，她一向很低调从不张扬，这几年也越发的无欲无求什么都不上心，要说豪门的话，也就被逼无奈惹上了一个沈家。
杨拂晓把盒子丢到一边，扯了浴巾去浴室洗澡，临进去之前，还特别又看了一眼房门。
就算是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杨家也已经待不下去了，她需要在外面着手找房子，一些东西零零碎碎的搬出去。
…………
第二天早上，杨拂晓来到亚寰，直接把礼盒放在前台，说：“等顾总来了，麻烦转交给他。”
亚寰酒店二十九层办公室。
方树拿着一个浅蓝色纸袋推门进入，“顾总，这是杨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前车之鉴，她特别加上一句，“杨二小姐，杨拂晓。”
顾青城向后侧身，看着桌上首饰盒，神色讳莫如深。
方树问：“需要找杨小姐上来么？”
顾青城没有说话，摆手让方树出去。
打开首饰盒，确实如昨天晚上杨素素打来电话所说，是空的，里面的项链不翼而飞了。
顾青城一笑，把首饰盒推到一边，按下内线。
“方秘书，找她上来。”
11 电话另外一端是一个女人
杨拂晓早上到的比较早，在路边买了煎包，还专门给孟曦也带了一笼，来到客房部，听其他同事说，才知道孟曦是请假了。
她想到昨天临下班之前孟曦一直在拉肚子，便及时给孟曦打电话询问了一下。
孟曦的声音压的很低，话筒里杂音很多，听不太清楚。
“我今天下午去酒店，我们到时候再说。”
杨拂晓嘱咐了两句让她不要着凉，就挂断了电话。
“杨拂晓，二十九楼找！”
外面同事叫道，杨拂晓应了一声，把手机锁进抽屉里，起身出了客房部。
杨拂晓一出门，客房部里的人就开始纷纷议论了。
“这一个不是不吭不响地傍上金主了吧？这两天楼上总是有人找。”
“谁知道，她们两个实习来的，搞的比我们这些正式的还神秘。”
杨拂晓这一次倒是十分坦然了，毕竟昨天的礼盒是经她的手，顾青城找她上去也无可厚非。
办公室门前，方树为杨拂晓打开门，“顾总让你直接进去。”
杨拂晓冲方树笑了笑，迈步进入。
她在上来之前，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所以，推门而入，看见办公桌后的人，对上他黑眸看过来的沉沉目光，还可以十分泰然地说：“顾先生，今早我放在前台的礼盒，我姐姐让我还给你的，您收到了么？”
顾青城看着面前这张画着淡妆十分精致的小脸，食指轻叩桌面，“收到了。”
杨拂晓微微一笑，等着顾青城的下文。
电脑旁边放着一个餐盘，里面放着有三明治、牛奶和水果沙拉，应该是顾青城还没有吃早餐。右手这边是一摞文件，杨拂晓心知是涉及到有关MSC集团内部机密，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竟然是杨氏的投资计划书。
杨栋梁的这个项目，说真的其实并不值钱，兴许到后期会赚钱，不过杨拂晓知道的清楚，他现在也就是想要借资金来填补财务上的漏洞。
“昨天你送上来的那份表格，里面有两个数据出错了，我已经让方秘书矫正过了，”顾青城从文件底部抽出来一份文件，“拿给周经理。”
“是。”
顾青城放在桌边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接起来，椅子向后撤一下起身，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边。
杨拂晓站在办公桌前没动，看着落地窗外的自然光投射在窗前人身上，在地上打下一道深色的阴影。
顾青城口中话都是“嗯”“好的”“我知道”之类的话，工作上可以，私生活上也可以，不过，办公室里很安静，杨拂晓还是十分敏感的听出来，电话另外一端是一个女人。
“今晚我去接你去医院……”
“我会让秘书订好果篮和鲜花……”
杨拂晓听着顾青城这种语气，莫名觉得鼻子发酸，就想起了许慕珩。
许慕珩那个时候偶尔也会破天荒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其余的时候要么就是“嗯”“是”“好”一个字来答，明显就是敷衍的模样，嫌她聒噪的时候就会把她直接按在墙上吻的七荤八素，然后对上她的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