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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千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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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风听到此处也小了,“我就知道,你在哪儿都可以做出一番成就。”

李薇竹见二人聊的开心,自己在一边也吃的尽兴,丝毫不觉得被冷淡了。段氏帮着自家夫君布完菜后,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柔和,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芊芊,肤如凝脂,此刻正在旁若无人的吃着菜,颇有些随性的味道,却不让人觉得粗俗。

段氏看着李薇竹,她不像一般大家闺秀一般矫揉做作,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子。

段氏是与李薇竹比邻而坐的,段氏看着自家夫君和沈公子聊的起兴,也朝着李薇竹开口道:“黛山姑娘觉得饭菜可是可口?”

李薇竹没想到段氏会和她说话,微微一愣。“很好吃。”两个人就开始闲聊了起来。

这边沈逸风正在和王兆银解释说道:“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琼州岛,是为了寻一味药材治疗我的腿疾。”

“你的腿……能治好了?”王兆银迟疑的问道,随即猛的拍桌,整个人豁然站起神来,声音也是狂喜,“真的能治好了?”

沈逸风的信中也曾提过他的腿,满京都的太医还是民间郎中,都断定沈逸风这双腿是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他从心中也能够看的出沈逸风知道真相那段时日的颓然和不甘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听到沈逸风亲口说着能治,沈逸风说出口的话就一定是有着十成的把握,王兆银怎么能不为好友开心。

看着沈逸风肯定的点头,王兆银大笑着举起杯,“来来来,我们恭喜灵涵寻觅得良医,祝灵涵早日康复。”当即就一饮而尽。沈逸风也笑着举起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而这边李薇竹正在和段氏聊着天,段氏见自家夫君举杯,也笑着站起来举起杯。

李薇竹既然已经揣测段氏的心脏有些不好,现在又怎么可能看着段氏饮酒?于是也就跟着站起身来挡住段氏要饮酒的手,轻声说道:“夫人身体不好,还是别饮酒的好。”

第93章 八锦

“你在同我说笑?”她眼神澄澈,好似一泓秋水泛着动人的波,她微微侧过头,面上和眼里都写满了不解。

是她没有说清楚吗?

李薇竹想了想就说道:“我现在拆了你的伤口,是为了给你重新正骨,然后敷药,百天后,你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伤筋动骨是百天的时间。

“不治了。”沈逸风再次动了动脚,他的寿数堪堪百天有余,治好了又如何?治不好又如何?沈逸风的神色冰凉,如同冰塑的雕像一般,他本就不过今年的寿数,府里头居然还不放心,制造一场意外,让他跌入山崖,“让你的丫鬟放开我。”因为头疼和脚疼,他的话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要是宋砚再让人来找他,他岂不是连累了这位喜好扮作男儿的小姑娘?

“不成,现在要是半途而废,只能够更糟糕,”李薇竹摇摇头,看着沈逸风,“你是怕疼吗?”想到了治腿的时候确实是很疼,孩童的骨头尚未固定好,祖父给赵韶星治病的时候,他哭喊的不成样子,那段时日家里是鬼哭狼嚎,甚至鸟儿都不会停留在自家的竹楼上。

“是,更糟糕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要坐在轮椅上的。”沈逸风不想同李薇竹多说,他这样的废人,有什么好医治的,“我坐在轮椅上就很好。”

“为什么会好呢?”李薇竹有些不解,轻柔地说道,“天生站不起来的人,尚且会向往站起来的滋味,更何况是你呢?”沈逸风是后天瘸了腿站不起来的,得到之后再失去,格外让人怅然。

更何况是他?

沈逸风被李薇竹的话撩动的心有些乱了,他的嘴唇动了动。

李薇竹以为沈逸风是没有了力气,低下头去听他说了什么,而沈逸风则是抬起了脸。

他们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及冠少年柔软的唇瓣就擦过豆蔻少女细腻的面颊。

他的碰触好似比春风更柔,李薇竹却被这个突如其来说不上是吻的吻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她本就是站在床的踏板上,这样往后一退,整个人翻仰了过去。

茜草伸手接住了李薇竹,李薇竹站定之后,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是沈逸风抬起了脚。

李薇竹被沈逸风的动作再次吓到了。“别动。”李薇竹还没有站定身子,就半蹲了下来,抱住了沈逸风的一双腿。

沈逸风因为小腿接近脚踝处受伤,所以站不起来,他的一双腿仍然是有感觉的,这会儿李薇竹抱住了他的脚,他的小腿腹分明感受到了少女胸脯的柔软。

整个人僵住了,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聚拢,顺着耳鬓就滴落在了地面上。

因为李薇竹抱住的及时,沈逸风的伤口处并未出药液,李薇竹松了一口气,仰着头,目光有些埋怨,“时辰还没有到,要是离开了药液就糟糕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医治腿我……”

话还没有说完,李薇竹就看到了沈逸风眼睛一闭,往后软软倒去。

原来他本就是疼痛难忍,高烧在身,被李薇竹这样一刺激,整个人又昏厥了过去。

李薇竹未出口的话都说不出了来,她和生病发了高烧的人计较什么呢。

李薇竹让茜草扶住沈逸风的腿,自己净手之后再次往他的嘴里塞了帕子。

“小姐,还要给他治吗?”茜草说道,茜草知道这并不是个容易的活,以前老太爷在世的时候,给赵韶星治腿的时候,花费的功夫,她都看在眼里。

“我是个大夫,总不能让能治的病在我手里更糟糕。”李薇竹说道,“他刚刚也说不定是高烧昏了头。等到他烧退了,我再和他说一声。”

如果要是白芨在这里,只怕会说上不少,茜草除了退亲的时候,出了主意,其他时候和过往一样,由李薇竹下主意。

一刻钟到了之后,李薇竹的手伸入了药液里,她的手指可以碰触到沈逸风的肌肤,她记得祖父的教诲,首先要保证的就是这一块儿不能有碎骨,这是重新正骨最重要的因素,她用药液涤荡了残留在他脚踝处的血管,涤荡走了细小的碎骨,还有一些其他的碎骨,若是可以她需要取出。

左脚一块儿碎骨,而右脚是有三块的碎骨,李薇竹用小刀给沈逸风的肌肤割了口子之后,取出了两个米粒大小的碎骨,一个芝麻大小的碎骨,左腿里的碎骨虽然只有一块儿,却是最大的,有黄豆大小。

碎骨浸润在肌肤里,再清水里涤荡过后,仍然带着血色。

“好了。”李薇竹把沈逸风的腿从半是药液半是血的盆中拉了出来。

原本的太医是用桑皮线给沈逸风缝合,而李薇竹并没有用桑皮线,取了沈公子的头发,用烈酒擦拭过之后,穿针引线缝合了他的伤口。桑皮线最后还需要拆线,用人的发丝却不会,这是祖父教给李薇竹的。

小心取下了拴在小腿处的麻绳,一点点让血回流到下足。

最后的则是用竹竿和棉花,软硬结合,把两腿的脚踝处裹得严严实实,只要沈逸风不乱动,慢慢让这一块儿长合,每隔几日,李薇竹检查长得有没有歪了,等到长了百日,再行活动,双腿就可以恢复如初。

等到忙完了,李薇竹累的够呛,额头上出了一层浅汗,再看看沈逸风,因为疼痛和高热,面上都是汗珠,只怕被子都濡湿了大半。

虽然出汗有助于带走体内的热毒,但是沈逸风身子虚弱,胸腹还有伤口,李薇竹想到了他的伤口,连忙让茜草解开被子,还好固定的好,刚刚沈逸风坐起身子,也没有让这块儿伤口伤的更重。

“身子就不用擦了,再要一床干净的被褥,让他盖着吧。”李薇竹想到刚刚沈逸风的话,指不定他当真是不想要治腿,既然不用治腿,也就不用给他针灸,看过他的身子,李薇竹交代好了茜草,就出了房间。

翠竹森森,让人见着就欢喜,李薇竹干脆搬了小兀子坐在门口,双手托腮看着翠竹摇曳。山谷里空气的风也带着翠竹的味道。

秀儿过来的时候,就见着李薇竹如此女儿姿态坐着观竹。

李薇竹先前扮作男儿的时候,举手投足洒脱,自从被夫人叫破了女儿的身份,这托腮就是少女的遐思了。

“小姐,坐在风口,晚上会头疼。”秀儿说道。

“我也就是刚出来。秀儿姑娘。”李薇竹说道。

“沈公子好些了吗?”秀儿问道,“你刚刚要黄花篙吓了我一跳,这黄花篙少有用药的。幸好我家夫人,只要是和药材沾了点边的,都会留在药房里。”

李薇竹抿抿唇,若是刚刚没有给沈逸风治病,也就罢了,她给他治病,反而像是她求着他一般,“他醒了一会儿,然后又睡着了。”

“生病的人就应当多多休息。”秀儿点点头。

秀儿是个活泼的性格,跟着李夫人在山谷之中隐居,平日里左右都是那几个人说话,这会儿难得遇到了外人,就拉着李薇竹说个不停。

“在房间里,就听到你叽叽喳喳的声音了。”李志庭款款走来,对着秀儿说道。

秀儿吐了吐小舌头,“是我饶舌了。”

“你用黄花篙,是拆了他的伤口?”李志庭对着李薇竹招招手,示意她跟在自己的身边。秀儿见着李志庭要和李薇竹说话,搬着李薇竹的小凳子回到屋里头。

李薇竹走到了李志庭的边侧,微风吹得她的发丝有些乱了,她伸手抿了抿鬓发,“恩,是的。”

“你还真是大胆。三个月的伤,也敢再拆开。”

“祖父教过我法子的。”李薇竹说道,“先前祖父还医治过伤了一年的,也是如此的处理伤口。”

“哦?”李志庭有些感兴趣,就问了李薇竹当时的状况,听到李荀已经逝去,叹息道:“倒是可惜。”

李薇竹笑笑不语,知道李志庭只是顺口一说罢了,当年祖父没有离开寨中的打算,李志庭也没有离开襄阳的打算,两人总归是没办法切磋的。

“你给他的伤口处理好了?”

“清出了四块碎骨。”

“多大?”

李志庭听到了李薇竹形容过后,“果然是没用心。”李志庭摇摇头,“好歹还是世子,就这般轻慢,也是个可怜人。”碎骨都没有清理干净,难怪站不起来,就算是勉强能够行走,这一块儿也是磨得生疼,碎了的骨头没有取出,残留在肌肤里,比旁的硬物还要让人难受。

李薇竹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虽然是锦衣玉食,却有那般龌蹉的家事。她的脚步一顿,脑中清明了起来,他是不是以为他命不久矣,所以不让自己医治?她没有告诉他,她已经发现了他中了毒。

“怎么了?”

“我刚刚想到一件事。”李薇竹若有所思开口。

李志庭见着李薇竹没有开口的打算,没有追问。

第一次从李志庭的口中知道要给赤身裸·体的沈逸风针灸,她是吓了一跳,心中多少有些排斥的,经过了刚刚的事情,不知道为何,现在想到要给沈逸风医治,那排斥之感消缺了不少。

她的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丝丝缕缕挠在了脸上,那是刚刚沈逸风碰触过的地方。

手上动作一顿,不敢继续多想,仰头问着李志庭,“夫人,针灸的法子,什么时候教给我?”

“也到了午膳的时辰,先吃饭吧,给沈世子排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李志庭说道,“他现在身子太弱,也不能针灸,养上三日,我告诉你如何落针。”

“是。”

沈逸风这里还昏睡着,李薇竹不知道客栈之中的白芨还要等多久,就让人稍信给客栈里的白芨,李志庭说道:“既然要学习针灸之术,你那丫鬟也过来吧。”

李志庭的一番话,就让秀儿带着白芨来到了山谷里。

第94章 述说曾经事

第二日清晨,天刚大亮,段氏、王兆银两人人就已经站在花园中的空地上等待李薇竹了。王兆银的府上本就布置的十分清雅,花园更是占了整个府中三分之一的空地。

花园中种植了各式各样的花卉,虽是已至初秋,但是却丝毫没有败落的迹象。每一株都在尽力的开放着,枝条交疏,绿叶圆润,暗香盈袖。

李薇竹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一对璧人在树下低声说着话,女子时而露出腼腆的笑意。

李薇竹没想到王兆银也来了,便笑着招呼:“早上好,王大人不用去衙门?”

听到李薇竹的声音,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少女缓缓而来,少女将头发全部梳起,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身上穿的也不是平时的裙装,而是像男子一样干净利落的短打。

王兆银最先回过神来,笑着回应道:“是啊,清儿担心你早起等她,所以就早早的来到了这里,我想陪陪她,就跟着来看看,只是不知道灵涵也这么早起来,是为何事?”跟着李薇竹缓缓走来的自然是沈逸风,两人的距离不近也不远,相携走来,说不出的默契与般配。

沈逸风是想要和李薇竹多待些时间,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沈逸风看到李薇竹看过来的表情,温润的回应着,“我是好奇失传已久的八锦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就不请自来了。”

李薇竹说道:“先是八段锦的。”段氏有些紧张,李薇竹轻笑道:“夫人不必如此紧张,这八段锦起式很简单,我先演示一遍与夫人看看。”

沈逸风这也是第一次看到李薇竹练习八段锦,起初几人相遇时还不是很熟悉,后来沈逸风又不能独自起身,种种原因之下,这的确是沈逸风第一次看到。

李薇竹的身子轻盈,动作舒展优美,柔顺。整套动作柔和连绵,滑利流畅;有松有紧,动静相兼;气机流畅,骨正筋柔。

李薇竹常年练习,一套动作下来也只是额头上略有香汗,面上有些红晕,沈逸风见到她额上的汗水,从袖中掏出了一方手帕,与白芨动作之前,就塞入到了李薇竹的手中。

李薇竹一惊,手掌收拢,就和住了手,隔着手帕裹住了沈逸风的手指。

不像是昨天,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此时王家夫妻看着,还有三四个丫鬟,李薇竹的耳根有些发红,李薇竹忙抢过沈逸风手中的手帕,“多谢表哥的好意。”说完之后李薇竹就有些后悔,昨个儿已经说清楚,她并不是沈逸风的表妹,此时又喊了他表哥,反而像是心里发虚。

这般想着,原本只是耳珠红润,便面颊也红灿灿的。别过脸,不再去看沈逸风。

不忍见李薇竹尴尬,就走上去笑着解围道,“黛山姑娘,之前我还以为这八段锦做起来应当和五禽戏差不多,没想到在黛山姑娘的身上竟是这般的柔美连绵,光看着我就是喜欢的紧。只是,这一套下来我光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很难了,只怕全学下来没有半个月也是不成的吧?”

李薇竹听到段氏说起八段锦,也是微微正了正脸色,“夫人谬赞了,其实这八段锦中有许多的动作都是重复的,若说学会这一整套动作,三五天就够了,只是后续一定要勤加练习,方能起到作用。等到练了两个月后,你便可以练八锦图了。”

这八段锦是个常人练得,而八锦图则是根据八段锦的练习成果,而衍生的有强体魄健心肺之功效,李薇竹展手对着段氏示意,随后二人就开始一个教一个学的模式,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王兆银和沈逸风悄然离开了。

其实是王兆银看到好友看着李薇竹的模样,而李薇竹似有躲避之意,沈逸风面色一瞬有些僵硬,他想要和好友好好聊一聊,才拉着沈逸风出来了。

王兆银带着沈逸风来到主院中的一棵大树下,只见大树下有一黄花梨木长桌,旁边还配着两把同样材质的椅子,想必是为了月下小酌而设的。王兆银起身走到房中拿出一个小匣子,里头装的是茶叶,口中说道:“这可是今年新出的极品毛尖,整个海安恐怕也就我手中这些,今日美得你了。”

沈逸风也装模作样的起身作揖,“那就多谢兆银兄慷慨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找回了年少时的感觉。

二人喝了几口茶后,王兆银看着面前男子,依然是风姿卓越,玉树临风,却仍然让人觉得他身上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若说以前是一株松柏,于崎岖处伸展固执伸展枝叶,此时的沈逸风如同翠竹,欲狂风时候弯却不折,多了勃勃生机的韧劲。

王兆银开口道:“你还没和我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你突然受伤,只知道无数医者进到王府中又出来,后来就传出你的腿彻底的废了,和谢家的婚约也解除了。”

提到了当初的事情,沈逸风面上的微笑淡了淡,“都已经过去了,我信中并未写得如此详尽,你怎会知晓?”

“你名声在外,略家打听就知道了。”王兆银说道,“当时收到你的信,心下着急,偏生你信中说的模糊,后来又往王府里寄了几封信,沈王妃倒是写了一封信,告知我你是去游历明川大山,我虽不相信,但好歹有了一些你的消息,心中也稍安,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这小小的海安和你偶遇了。”

提到了王妃,沈逸风的眸色暗了暗,嘴角讽刺,“我离开了王府之后,她倒是直接拆开了信笺。”

王兆银听到沈逸风的语气不好,眼眸微动,神威王府的这位王妃虽说是继室,因为姿态娴雅,性情温和,且将前王妃之子沈逸风教导得在京都中光风霁月,这位沈王妃也颇有贤名。王兆银早些在京都的时候,也曾对这位和善的王妃心存亲近之意,为官之后加上沈逸风出事,便觉得这位王妃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她恐怕以为我在外面死了。”

“只是腿伤,何至于……”

“如果真的只是腿伤,我也不会与谢家长女退亲。”沈逸风说道这里顿了顿,“不过,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自有定数,这般退亲如今看来也是好事。”他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羞涩之意。

王兆银觉得有些好笑,几时见过这般的沈逸风?

沈逸风暂且放下李薇竹的事情不表,说起了当年的事情,“这一切说来话长,当日里我确实是心灰意冷。直到现在我还有些不敢置信。”沈逸风喝了一口茶,抿着嘴角沉默,半晌又继续说道:“当年我坠马导致腿受了伤,原本进府的大夫只是说月余就能康复,可是慢慢的,直到三个月,我的腿变得越来越没有知觉,后进府的大夫就说,我的腿已经彻底废了,我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腿就是越来越没有知觉,身体也开始不好了,有人替我摸过脉,我身中了毒,已经是命不久矣,我才离开了京都。”

沈逸风的语气越来越低,最后竟是喃喃的自语道,王兆银没想到当时的沈逸风竟是处在这般的绝望之中,暗恨自己当时没有陪在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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