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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千金-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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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炜绍笑道:“看来出去走走,还是有一番机遇的,若是一直在京都之中,这双腿也白白耽搁了。”想到了这个消息还是从贝家姑娘的口中知道的,不然他们都当做沈逸风已经死了,就说道:“那贝家姑娘,让德音与她多走动走动。”

贝家小门小户出身,就算是被谢家认作了干女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她的德音怎好与这样的女子深交?戚氏口中道:“这……贝姑娘大半的时候是住在谢府的。”

谢府。

沈炜绍一瞬间有些沉默,想到了与谢家退亲之事,“借着这件事,慢慢走动罢,谢家教养儿女就连皇兄都是十分佩服的,因为婚事不成而生疏了,有些可惜。”

戚氏便道是,只是心中想着过个场面就是。

沈炜绍继续用餐,早晨的时候不多,等会还要上朝,等到用过了,一边用巾子擦嘴,一边说道:“等会你和我一起进宫,娘娘那里,也应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让她高兴高兴当是。”

戚氏用早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孙子兵法之中夹着的那封书信,想着王爷上朝之后,就去书房翻看那书信,这会儿不想进宫,反正太后娘娘也不喜她,“王爷不如亲自告诉娘娘这个消息。”戚氏说道,“若是娘娘知道这个消息,指不定有多欢喜。娘娘这些日子身子也不好,也当是带去些喜气了。”隆冬是料峭冰寒,化雪的时候,太后娘娘的身子更弱了一些。

“再说了,知道灵涵好了,娘娘不知道怎么高兴,也不知道会不会提到姐姐,我去了怪给娘娘添堵的。”戚氏口中的姐姐,不是别人,正是沈逸风的生母秦氏。

年纪大了的人格外容易感伤,尤其是太后大限将至,提到沈逸风的时候,时常会想到容颜美丽却早早殇亡的秦氏。沈炜绍也知道太后的喜好,若是说起了秦氏,戚氏难免有些尴尬,自从倾心戚氏之后,他素来怜惜她,想到了这一重,沈炜绍便颔首,“那你就在府里头,我亲自同娘娘说。”

“要是娘娘留王爷用饭,打发人回来说一声就就是。”此时的沈炜绍站起身子,由丫鬟整理官服,戚氏亲自捧着乌纱帽,替沈炜绍带好,“王爷好生同娘娘说些贴己话。”

戚氏送沈炜绍离开了王府,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书房,戚氏只留下自己的丫鬟,合拢了门,就从兵书之中取出了那封信。

“李薇竹亲启。”

前面是田府的夫人写给沈逸风的信,也提到了这位黛山姑娘,是叫做李薇竹的,戚氏用手指蘸了清水,指腹一层层小心地涂在信封的封口处,一层又一层,等到封口处湿润了之后,放在烛火上烤了一烤,等到边角干一些,她就用裁纸刀掀开一点。

这般小心翼翼拆开,不损一丁点的边角,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打开了这封信。

戚氏抽出了这封信,展开看了之后,眼睛不由得瞪得大了些,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封信正是李志庭写给李薇竹的,除了些嘘寒问暖的话,接下来大篇幅说了谢家二房华氏的事情。说了华氏当初是如何的失态,劝说李薇竹再考虑一番,这门亲是可以认得,谢府当年并没有遗弃她,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信中也提醒了李薇竹,若是回了谢府,那位贝姑娘不可多交,心思深沉,话里有些挑拨离间的味道。到了最后,李志庭写到,无论李薇竹选择认亲还是不认亲,都是她的干女儿。

那个叫做黛山的根本不是什么侍女,而是谢家三女,并且明明早先已经知道她姓氏为谢,却不想认祖归宗?

“蠢货。”戚氏口中低低道。

戚氏把信放回到了信封之中,刚想要封口,便止住了动作。

再次抽出了纸,她细细看着这封信,“水纹纸,还有蟠龙弹丸墨,去廊坊买一些来。”

这信用的是水纹纸,迎光时候可见着如同波涛一般的水纹,蟠龙弹丸墨用的是松烟、珍珠、玉屑和生漆捣制而成,纸与墨都是好物,只是王爷只爱澄心堂纸和集锦墨,这其余的书房里并不曾有,戚氏才让人去采买。

很快人就回来,戚氏端坐在书案边,簪花小楷细细而就,与李志庭写出来的字竟是十分形似。

戚氏一边写,唇角带着浅笑,等到最后写完,吹干了墨,小心折好,放入到信笺之中。

而那原本的信,丢入到了火盆之中,原本红色暗火燃起,烧得纸张卷曲成了片片灰烬。

第113章 初见幼弟

过了元宵,沈逸风就与李薇竹往回走,此时他的双腿已经是恢复如常,站在李薇竹的身侧,挺拔如松。与王兆银与段氏寒暄过后,终是踏上了海船。海船将他祥云蝠纹的袖口鼓起,带着飘然欲仙的味道,体内沉珂一扫而空,原本消瘦的面颊也丰润了起来,面若桃瓣,眼若春水。

顺着来时的路,再往回走,南方的秋与春似乎没甚区别,只有那枝头嫩得让人心痒的一抹新绿,才让人恍然,终是到了春天。

行了将近一月,李薇竹与沈逸风到了夷陵。

在敞开的马车里,可见着枝头上的姹紫嫣红,已是花朝时节,家家都祭花神,闺中少女剪了五色彩笺,取了红绳,把彩笺结在花树上,谓之赏红,树下有闺中少女环肥燕瘦,云鬓花颜脆生生的笑声像是歌,流淌到人的心底,就连马车的速度也放得缓一些了。

“今个儿是花朝节,镇里的姑娘们都踏青赏红。”车夫说道。

“是很热闹。”

“最热闹的不是这里,而是花神庙,那里头都是人,里面的牡丹花也好看的很。”车夫说道,花朝节除了赏红之外,还要到花神庙去烧香,以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茂盛。

询问了花神庙的去处,花神庙后山下山连接着的就是集市,顺着集市就可以入镇,两人便决定往花神庙的方向去。

因为人多,都是赴花神庙烧香的,马车远远就停下,不肯再往前走。

沈逸风与李薇竹走在道上,二月的风还带着湿漉漉的凉意,像是想要钻入到人的骨头缝里,待到多行了一段,体内的热才驱赶走这刺骨的凉意。

刚开始的一段是行人与马车,再往里走,忽的斜生的迎客松

再往山上走,就是花神庙了,庙内前殿有花王及诸路花神的牌位。传说洛阳牡丹等十二位花神因得罪了玉皇大帝,被打入凡间,花神们便来到夷陵这一处,此地开满各种鲜花。人们为感谢花神对人间的恩赐,于是各花行集资建造了这座花神庙。

花朝节的当令小吃是“花糕”,这是前朝传下的习俗,每年花朝节令宫女采集百花,和米一起捣碎蒸成糕,叫花糕赏赐群臣。花朝节的时候尚且春寒料峭,并无百花可采撷,集市上用的是茶梅,“半深半浅东风里,好是徐熙带雪枝”,在料峭春风之中,开的灿烂,开得沉醉,茶梅糕入口是香糯绵长,李薇竹用手捧着油纸,小口小口吃着花糕,面上绽着的微笑恍若花开。

因为喜欢吃,索性再买了几块,白芨拎着。

后山栽种各式的花,最为出众的就是芍药和牡丹了,牡丹被誉为是花中之王,有“官锦红”、“梨花雪”、“白玉带”等不下数十种名贵品种。

过了元宵,沈逸风就与李薇竹往回走,此时他的双腿已经是恢复如常,站在李薇竹的身侧,挺拔如松。与王兆银与段氏寒暄过后,终是踏上了海船。海船将他祥云蝠纹的袖口鼓起,带着飘然欲仙的味道,体内沉珂一扫而空,原本消瘦的面颊也丰润了起来,面若桃瓣,眼若春水。

顺着来时的路,再往回走,南方的秋与春似乎没甚区别,只有那枝头嫩得让人心痒的一抹新绿,才让人恍然,终是到了春天。

行了将近一月,李薇竹与沈逸风到了夷陵。

在敞开的马车里,可见着枝头上的姹紫嫣红,已是花朝时节,家家都祭花神,闺中少女剪了五色彩笺,取了红绳,把彩笺结在花树上,谓之赏红,树下有闺中少女环肥燕瘦,云鬓花颜脆生生的笑声像是歌,流淌到人的心底,就连马车的速度也放得缓一些了。

“今个儿是花朝节,镇里的姑娘们都踏青赏红。”车夫说道。

“是很热闹。”

“最热闹的不是这里,而是花神庙,那里头都是人,里面的牡丹花也好看的很。”车夫说道,花朝节除了赏红之外,还要到花神庙去烧香,以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茂盛。

询问了花神庙的去处,花神庙后山下山连接着的就是集市,顺着集市就可以入镇,两人便决定往花神庙的方向去。

因为人多,都是赴花神庙烧香的,马车远远就停下,不肯再往前走。

沈逸风与李薇竹走在道上,二月的风还带着湿漉漉的凉意,像是想要钻入到人的骨头缝里,待到多行了一段,体内的热才驱赶走这刺骨的凉意。

刚开始的一段是行人与马车,再往里走,忽的斜生的迎客松立在小小丘陵处。再往山上走,就是花神庙了,因为山并不高,青石板铺就的台阶宽而矮,有性子急的,一步做两步走,两节台阶一迈,速速往花神庙的方向去,大部分的人,都是缓缓上山的,窃窃说着话,偶尔说到了开心处,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很快就到了花神庙,庙前是零星的花木,因为是二月,这花不曾灿华而绽,只带到日头再暖一些,开得热闹华美,沈逸风指出,这其中有“官锦红”、“梨花雪”、“白玉带”等数种名贵的品种,“旁的我就认不出了,须得开花了才知道。”

庙内前殿有花王及诸路花神的牌位。传说洛阳牡丹等十二位花神因得罪了玉皇大帝,被打入凡间,花神们便来到夷陵这一处,此地开满各种鲜花。人们为感谢花神对人间的恩赐,于是各花行集资建造了这座花神庙。

李薇竹听着寺庙的僧人介绍,慎重点头,沈逸风不觉莞尔,京郊的花神庙,也是有如出一辙的传说。

拜过了花神,就从后山而下,到了集市。

集市之中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耽搁了一上午的时辰,李薇竹也有些饿了,恰巧此时嗅到了香甜的蒸糕味道。

花朝节的当令小吃是“花糕”,这是前朝传下的习俗,每年花朝节令宫女采集百花,和米一起捣碎蒸成糕,叫花糕赏赐群臣。花朝节的时候尚且春寒料峭,并无百花可采撷,集市上用的是茶梅,“半深半浅东风里,好是徐熙带雪枝”,在料峭春风之中,开的灿烂,开得沉醉,茶梅糕入口是香糯绵长,李薇竹用手捧着油纸,小口小口吃着花糕,面上绽着的微笑恍若花开。

因为喜欢吃,索性再买了几块,白芨拎着。

这般悠闲度日,从琼州岛一路北上,在奔腾的江流上行船,越过巍峨高山,跨过小桥流水,上巳节的这一日,到了京郊。

上巳节是祛除灾祸,祈将吉福的日子,除了百姓与帝王水边沐浴,“东流水上自洁濯”之外,还有流觞曲水的文人雅事,比上次在夷陵所见的花朝节,更是热闹白倍。

李薇竹却望着北方,虽不可见,却知道不远处就是护城河,从城门而入,就是京都了。

虽然知道京都和其他的城镇没什么分别,都是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街上都是人来人往,只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进城,心里头说不出是怅然还是紧张的迷惘之感。

沈逸风似是看出了李薇竹的所想,说道,“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正德大师。”

正德大师是青云寺的高僧,因为天生佛像,额心一枚黑色肉痣,耳垂圆润,一双眼更是带着些悲天悯人的温润,故而,自幼的时候,便被送入到了青云寺之中,如今虽然自是而立之年,不仅仅是青云寺更是大雍难得的高僧,更是被人称为佛子。

上巳节这一日,来青云寺上香的人不少,沈逸风知道如何从僧人挑水的小道上山,避开旁人。

郁郁苍苍的竹枝叶被春风吹得沙沙,成了竹海听涛之景,这一条路上,果然不见人影,约摸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青云寺的侧门。

守门的僧人显然是见过沈逸风的,侧过身子,让两人入了内。

从侧门入之前,一株浓密的榕树遮住了视线,入了侧门,才窥见青云寺的一角,白墙青瓦,屋檐雕着的瑞兽坐地仰天。

入了这一院的院门,听见了风中的铃铛声,铃丸被风摇动,撞在铃壁上,一下又一下,空气之中有清越的铃声在回荡。

从树下走过来了一位僧人,不消人引荐,李薇竹就知道来者便是沈逸风口中的正德大师,正德大师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年轻,见着李薇竹打量,他双手合十,露出了笑,带着缥缈的拈花一笑的佛性。

难怪被人称作为佛子,身后的白芨见着正德大师,双腿有些发软,若是刚刚正德大师对着她笑,只怕她膝盖一弯,已经跪下了。

“早起的时候,心中一动,原来是你回来了。”正德大师对着沈逸风说道,含笑的目光又落在了李薇竹的身上,“灵涵这一趟的外出,果然是有际遇的。”

沈逸风还能想起那时身中剧毒的愤愤不平的心绪,此时回想已经恍如隔世,莞尔一笑,“托黛山的福了。”

“两位请坐。”正德说道。

青云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庭院之中可以听到香客往来之声,可以听到诵经之声,李薇竹听得更远,还能够听到人的说笑之声,这般的声响反而让这自成一方的天地越发宁静。

正德的手指握住了沈逸风的手腕,没有把脉之前他已经猜到他的身子已经痊愈,此时把脉之后,发觉李薇竹比他想象之中做得还要好。

“女施主医术高明。”正德大师说道,然后仔细看着李薇竹,他的眉心不着痕迹微微蹙起。

“这不是她原本的面容。”沈逸风知道正德在观李薇竹的面相,就解释说。

“阿弥陀佛,贫僧已明了。”正德含笑对李薇竹说道,“女施主是有后福之人,心思更是通透,凡事顺心而为即可。”

李薇竹双手合十,同正德大师回礼。

忽的耳尖听到了动静,孩童压抑的闷哼声响起,那压抑的闷哼声扯得她也是心中一疼,想要去看看。

想到了正德大师刚刚批语,顺心而为,便留下了沈逸风与正德大师详谈,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院门往刚刚听到的声响方向去了。

沈逸风也是晓得李薇竹的耳力,看着她往西南方向走去,便道:“那里是?”

“寺庙之中童子所住的地方。”正德大师低眉敛目,“女施主与一位童子有缘。”

正德大师的话音刚落,沈逸风的口中便道:“谢怀溯。”

谢怀溯正是谢家二房的幼子,年幼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几近殇亡,得了青云寺的高僧批语,入青云寺修身念经得五年时间,沈逸风原本已经将这孩童忘得差不多了,因为李薇竹乃是谢家人,重新回忆谢家的人情世故,便也想起谢家还有一位幼童住在青云寺之中。

“你怎么知道,她是谢家人?”

“她有一双谢家人的眼。”正德大师说道。

她的眼尚是生机勃勃,而不是谢家老太爷,往昔的志气已被消磨,带着垂垂老矣的老态,眼底说不出的疲惫。

先是闷哼之声,然后是石头滚动的声音,最后则是在草丛之中穿行的声音。

李薇竹终于到了这墙角边,她的心跳有些加速,上前走过茂盛的灌木丛,李薇竹见到了一个孩子。

穿着姜黄色的僧袍,他的头发被剃光,只留下青色的短茬,僧帽落在旁边,他的一双手捂着侧脸,因为见到了李薇竹,他整个人动也不动,像是匍匐在原地的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儿,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惊恐之意,他的额头上有一块儿红肿。

“你没事吧。”李薇竹身后把孩子抱了起来,感受到自己双手抱住孩子的时候,他的身子就是一僵。怀中的孩子实在是太瘦了,僧袍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像是架在了竹竿上,这般年龄的孩童,面颊都有些肉呼呼的,一直等到许久,虚肉才会下去,而这个孩子,面上没什么肉,下巴尖尖,一双眼睛大的惊人。

孩子许久不曾有过这样温暖的怀抱,僵住身子,等到李薇竹双手环住他的身子,抚着他的背,身上才渐渐软了下来。

看上去是约摸四五岁的孩童,他的身子却轻得惊人,李薇竹毫不费劲儿抱起了他,还能够捡起落在地上的僧帽。

“小姐。”茜草想要上前抱住孩子,而白芨对着茜草摇摇头。

茜草有些不明。

白芨低低对茜草说道,“你看看小和尚的脸。”若是除开了小和尚瘦的惊人的面颊,他的面容秀气精致,最为关键的是,他的容貌和没有装扮的李薇竹,有五分相似。

这是……

谢家的小少爷。

茜草急急看向了白芨,白芨也点头。

第114章 初识霍珍珠

李薇竹却浑然没有听到两人的话语,她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脸上,“是不是脸划伤了?我看看。”李薇竹说道。

拿开了孩子的手,便发现了他捂着的脸有一道血痕,伤口的下方缀着鲜红欲滴的血珠儿,随着手被拿开,血珠儿低落在了地面上,沁入到了泥土之中。幸而伤得不是太重,李薇竹再看看孩子的手,也有细小的伤口,同样是被利草割过留下的痕迹。

“要是伤着了,不能用手捂着,邪毒入侵,会生热溃烂的。”李薇竹说道,从茜草的身上取下了木制竹筒,先用清水洗干净了伤口,然后用药粉洒在了伤口处,谢怀溯不过是身子轻轻颤抖,口中却一丁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李薇竹的手指又落在了他额头上的红肿之处,指腹碰触,“疼不疼?”

谢怀溯摇头,声音软糯,“不疼的。”

“别摇头了,等会头疼。”李薇竹说道,“一头撞在石头上,怎会不疼?”她摸过了红肿之后,幸而不太严重,等到十二个时辰之后,用热敷就可化解。

谢怀溯自幼生活在青云寺里,所见的都是男子,他年幼,僧人虽有拂照,却不像眼前的人这般温柔,他没有受伤的左手抓住李薇竹的衣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道,不同于僧人身上常年的佛香,她身上的药香和自己有点像。

“女施主生病了吗?”谢怀溯问道。

“你也没有剃度,喊我姐姐就是。”李薇竹说道,她抱着谢怀溯往旁边的八角凉亭方向走去,怀中抱着轻飘飘的谢怀溯,不累不说,心中还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姐姐。”谢怀溯小声地说。

姐姐说出口,两人心中都有些异样的情绪,李薇竹笑道:“乖。”四五岁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大都调皮的让人头疼,而不会像是眼前的孩子一样乖巧到让人心疼。

李薇竹已经走到了凉亭之中,她抱着谢怀溯坐下。

“姐姐生病了吗?”谢怀溯仰头问道。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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