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此,容初不禁打了个寒颤,要知道,现在这时间可是很危险的,而且这里只有她们,万一……
又想到种种可能,容初更怕了,但依然拎着胆子来到沙发旁,打算把男人叫醒。
可是,当容初走到宫肃的身边时,一看见他憔悴的面容,便心软了。
于是,容初觉得再等五分钟,若是五分钟宫肃还没醒,她就把他丢在这里了,反正书店也没什么东西值钱的。
靠在门后,容初一直紧盯着睡在沙发上的男人,真心希望那男人可以马上醒过来,这样她也就可以回家了。
就这样,五分钟过去了,容初发着呆,而那男人依然没什么动静,她长叹一口气,再等五分钟如何?
紧接着,容初便有了第二个五分钟,第三个五分钟,最后,一直等到了十点多,她开始打哈欠了,才下定决定离开。
拿着包,容初发现自己还真的挺有耐心的,居然能等那么久,不过,她真的得回家了,否则晚点回去也不安全。
打开门,容初正欲走,但却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沙发上熟睡的男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是晚上睡觉总得盖点被子在身上,否则感冒可怎么好?
再者,容初一想到那男人面色憔悴的样子,手脚便不听使唤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单薄风衣,虽然不怎么暖,但她尽力了。
来到沙发旁,容初小心地给宫肃盖好了风衣,似乎就是怕将他吵醒,她也完全忘了,这男人是醒了才好!
猛地!容初在什么也没注意的思绪中被拉入了男人的怀抱。
宫肃迅猛的动作,让容初来不及思考,但她也没忘记挣扎。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容初无力地挣扎大喊着。
宫肃的声音很是沙哑,完全符合熟睡之后的感觉,但他的眼睛却从没睁开过,也不知是醒了还是依然睡着,但锁抱着容初的力道很是惊人。
任容初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的,但在挣扎中中,她恍惚听见了男人沙哑的声音。
“小初,以前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回来就好。”
小初?是在叫她吗?容初突然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许久,容初一直都被动地待在一个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男人的怀里,让她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她虽然是从国外回来的,但内心可保守得很。
感觉到男人好像不再用力抱着她了,容初便抓紧时机挣扎开来,跑到了离男人较远的地方去,惊魂未定。
这时,宫肃醒了。他睁开双眼,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自从夏初消失之后,他从来没有哪一天是安心睡过的。
扶着额头,宫肃正适应着这种头疼欲裂的感觉,或许他真的该多休息了。但今天这一觉,让他稍稍有些兴奋,因为他在梦里看见夏初了。
忽然,宫肃开始注意到自己所在的环境并不是他熟悉的,便开始警惕地望向周围,只是这一眼,他便看见了梦里见到的那个人。
“小初……”宫肃难以置信地看着容初,看来是他睡糊涂了。
容初才刚刚冷静下来,看见那男人醒了,也觉得自己终于能回家了,本是高兴的,可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又被认错了。
“这位先生,现在很晚了,书店要关门了,请你赶快离开吧。”
容初本打算客气地将宫肃请走,可语音刚落,宫肃便如猛兽般朝她扑去,直将她再次锁入怀中,而且这一次,是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的。
宫肃没想到,夏初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除了抱住她,他没有别的心思,只想好好地抱抱她,也不想让她再从他的身边逃走。
无奈容初一直是被动的,她也很想挣扎开来再解释一下,但这次她却连挣扎的空间与机会都没有。实在无计可施了,她才想到用装可怜的办法来。
“你……你放开我。”容初憋着气说。
宫肃只是反问:“放开你,你会跑吗?”
“不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听到容初断壳断壳的语气,宫肃才迟疑地慢慢放松了动作,只敢放开一点点的空间,而双手还是搂着容初的。
得到了呼吸的空间,容初先是低头喘着气,感觉自己能继续活下去了,才打算重新和她眼前的这个‘变态’解释。
抬头,容初皱着委屈的双眉,希望这男人能放开她,别对她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便只是奢望着男人能听她解释解释。
“先生,我和你从没见过,你一定是和别人一样,把我认错了,其实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你们真的认错了,这样说你明白吗?明白的话就放开我吧?”
嗯……宫肃觉得自己能听懂这段话的意思,但从夏初的嘴里说出来,他就不懂了。她叫他先生?不过一年的时间,他们夫妻之间都能陌生到这种程度了吗?
面对这样的情况,宫肃也钟一蜜等人一样,把这当做了夏初的恶作剧,是要来一番时隔一年的深情告白了。
“小初,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只有这个不行,你离开我那么久,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忍心让我陪你玩这种恶作剧?”
“我……”容初发现自己的解释在这男人面前都是废话!顿时哑口无言了,只能再次重复:“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你,也请你放开我。”
容初的再三强调,似乎有了作用,因为容初不过是与夏初长得一样,性格是全然不一样的,就连看人看事的眼神都完全没有共同点。
曾经与夏初是夫妻,宫肃比谁都要了解夏初,当然也能快速察觉出此时他怀中的‘陌生人’,但很快地,他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问:“你是小初吗?”
小初?
宫肃这么问,容初便想起,自己的名字里好像也有一个初字,而且爷爷也是叫她小初的。
想到这一点,容初开始迟疑了,因为她搞不清楚小初到底是哪个小初。但是当她笨笨地捋清楚后,那张令迷人的大脸与她便只剩了一呼一吸间的距离。
紧接着,容初惊慌地闭上了双眼,但她能感觉得到,那男人的唇正与她的双唇紧贴在一起,随即她的身上一阵酥软,无法动弹,而宫肃紧紧地抱着她,只有吻的动作还在继续。
容初知道自己该抗拒的,可自己的身体因为那男人的吻而紧张害怕,心里的恐慌剧增,唯一能抗拒的,也只有不听使唤的泪水。
然而,宫肃正欲与他想念了一年的人儿缠绵索吻,却突然感觉脸上沾了什么。
她哭了?他让她哭了。
宫肃记得,夏初从来不会轻易哭泣,夏初只会奋力反抗。
一瞬间,宫肃恍惚了,他吻她,就这么让她难过吗?
神色疑惑,宫肃受伤地看着容初,这一次,他将她放开,想仔细看清楚,他面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夏初。
由上而下看去,眼前这女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长发,都与夏初无异,只是她那双眸当中,似乎并非夏初的世界。
容初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安静了,但是找到机会,她就会拼命地逃跑,直到安全为止。
于是,容初抓着包,带着恐慌逃离了这个地方。
宫肃愣着,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他与夏初曾经缠绵,热吻,夜里相拥入眠,早上相拥醒来。如今,一年后,夏初从人间蒸发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她对他的称呼是那么的让他烦躁。
握紧拳头,宫肃冷静地思考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好的一个人,失踪的那么久,回来之后判若两人,而且还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他?
忽然想起钟一蜜今天特地要他到书店来,他便明白了,大概是钟一蜜找到了夏初之后也觉得奇怪,才不得不让他亲自看看情况,这还真的是大麻烦一件。
很快,宫肃走出书店,向四周望去,发现人已经跑得没影了,那他下次再见到夏初,是什么时候?
……
006 事实
容初逃回家后,依然是害怕,她回到房间,锁住了房门,不敢去洗澡,很累,也不敢休息,只是坐在床上,呆呆地想着刚才在书店发生的事情。
那个陌生的男人……她连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居然就被强吻了!
一定是个变态!容初心想。
摸摸自己的双唇,容初一直忘不了那种全身酥软的感觉,想逃却没有力气,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这一夜,很长,很沉重,容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她暂时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忘了。
可该死的,刷牙时,她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猛地一下涌现出来。
她的人生当中,记忆并不漫长,她希望自己的少数记忆都是能让她开心的,可昨天……该死!
快速洗了个热水澡,容初打算去和容礼说一声,她再也不会到书店去了,甚至连家门都不想出。
来到大厅时,容初看到容礼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便匆匆跑到沙发上坐下,后怕地说:“爷爷,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去书店了。”
容礼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只是老人家想起关于容初的一切,心里也在纠结,到底怎么做才算是对容初好。
“孩子,怎么了?”容礼问。
“还能怎么?爷爷您还记得那天在书店里我被别人误认的事情吗,后来又来了一个,昨天晚上还有一个男人把我认错了!”想起昨天的事情,容初又是一阵气。
然而,容礼已经明白了。现在,容初过去认识的人都开始一个一个的找上门来,该来的也总会来,容初有权利知道一切。
于是,容礼抿了口茶,说:“乖孩子,听爷爷跟你说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啊?”
“一年前,一个无子无女糟的老头子的车撞到了一个孩子,他将那孩子送去医院,可那孩子醒来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当时他就犯糊涂了,因为那孩子长得与他的女儿实在是太像了,他希望那孩子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就骗了那孩子,一直到现在,那糟老头子他觉得愧疚了,因为那孩子的家人和朋友出现了,他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容礼说到这里,容初便明白了一切,但她制止住了故事的继续。
“爷爷!”容初大喊着说:“爷爷,我不想听这个故事,那个糟老头子没有错,因为那孩子只想要过平静的日子,还有,我不会再去书店了,若是有人来找我,你就告诉那些人,我已经离开了。”
语罢,容初便离开了大厅,跑回房间去。
容礼没想到容初会突然这样,她定是听得明白他的故事的,但她却说这样的话,她不是一直都想找回记忆吗?怎么现在反而变了呢?
无奈,容礼只好亲自去书店了,至于容初的事情,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
容初跑回房间后,情绪上下起伏,她只有将自己闷在被子里,才能渐渐平静下来。
从一开始,容初就没想过自家爷爷会是那个骗她的人,所以她深信自己就是容初,而并非那些陌生人口中的人!
想到自己昨晚才从那陌生的男人那里逃走,今早自家爷爷却说了那样的故事,容初的心里非常不安定。照爷爷的意思,是打算将她送回给那些陌生人?
不!不!她是一万个不愿意!
从前,她的确非常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但那是建立在她是容初的基础上。现在,爷爷的意思不就是,其实她只是他从街上捡回来的一个累赘?
那么,天知道她失忆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想到那无数种可能性,容初更加害怕了。
颤抖的身体,让容初在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等参加完欧阳墨林的婚礼,她就悄悄离开这里。
心里有了这么一个计划之后,容初似乎能安心许多。回国后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并不算好,也导致了她对自己的过去产生了厌恶,所以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离开这里,也离开这里的人。
容礼不知道容初是怎么想的,但他猜,今天书店的客人,应该会比往常‘多’。所以,他来到了书店,刚走进书店的大门,他便看到宫肃正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座位上。
容礼知道,宫肃一定不是来看书的,便小声问店员:“他来这里多久了?”
店员朝着容礼的方向看去,面露尴尬,“老先生,那位客人一大早就坐在这里了,昨天他在我们书店晕倒,小姐看他只是累了就没把他送医院,今早我们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这里了,看样子是没有离开过的。”
昨天?
纵使是活了一大把岁数的容礼,听店员这么说,也是不由的惊讶。没想到宫家竟然出了个这么专情的小子,居然能在这里等上一夜。
容礼默哀,看来,就算他不想把容初的事情说出来,也骗不了大家多久了。
于是,容礼朝宫肃走去。
宫肃正坐着,神情冷漠地看着店员给他送的茶,他昨晚的确没离开,问过钟一蜜后,他也是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才慢慢地接受了事实,并且迫切地想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然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夏初谈清楚,所以宫肃宁愿一整晚都坐在书店等,也不愿意错过任何能见到夏初的机会,她总会再来的对吧?
可是,宫肃等来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夏初,而是满脸愧疚的容礼。
一看见容礼,宫肃便认出来了,容礼与他家爷爷是深交,所以他见了容礼也应该恭恭敬敬的。
只是,容礼怎么会在这里?
尽管有疑问,宫肃也还是首先站了起来,礼貌地说:“容爷爷,好久不见。”
容礼无奈一笑,一边坐下一边说:“确实好久不见了,你爷爷他还好吧?”
“爷爷很好,倒是经常听他提起您。”
“呵呵……你小子就是客套话厉害,坐下吧,其实我找你有事。”
宫肃对长辈很是尊敬,长辈让坐了,他便坐下,问:“容爷爷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吧。”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因为我要说的事情,可是和你们口中的夏初有关。”
“夏初?!”一听见夏初的名字,宫肃就着急了。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语罢,宫肃便不再开口,容礼也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顿时发出一声感叹:“唉,这事儿啊,算是我糊涂了,对不起你。”
面对忽如其来的道歉,宫肃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容礼也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特别是他现在知道,宫肃与容初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也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与那孩子的缘分要从一年多前说起,在马路上,她突然就冲出来,好像在被什么人追赶似的,只是被我的车撞到了,之后我把她送到医院去,没什么大事,可最糟糕的……”说到这,容礼停顿了一下,他担心宫肃不相信,会以为他这是在胡说。
“是什么?”宫肃追问。
“是……那孩子她,失忆了。”
“失忆?”宫肃重复着这个小说故事当中才会出现的桥段,若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七旬老人,他一定不会相信。
容礼想起容初失忆的事情,一阵感慨:“那孩子失忆之后没多久,我就把她送出国了,她说换个环境也许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一直都想不起什么,我见她过得挺好的,便也随天意了。”
宫肃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经过昨天,事实证明,夏初失忆了,才是解释一切最好的答案。
好一会儿,宫肃都没说话,容礼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受了打击吧。
“小子,我这把老骨头和你爷爷一样,都怕老了没人作伴,可你爷爷和我不同,我现在只有那孩子了,我知道那孩子现在应该回到你们的身边,可我只尊重她的意愿,只要她一天不想回到你的身边,她就是还是我的孙女。”
这些,才是容礼想表达的。
宫肃明白容礼的意思,现在的夏初完全不记得他了,就算回到他的身边,也只会徒增麻烦。
可是,他就要这么放弃她吗?
在夏初杳无音信一年多的时间里,宫肃未曾放弃,如今找到了,却因为她失忆了而放弃,那对于他来说,岂不是太可笑了。
突然,宫肃站起来,眼神呆滞,看了看门外,才不急不忙地说:“容爷爷,谢谢你告诉我事实,我和你一样尊重她的意愿,等到哪一天她想起我了,我再把她接回家,告辞。”
说完,宫肃便离开了书店,容礼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他此时此刻一定没有心情去工作。
不知为何,容礼忽地觉得安心了不少,像宫肃这样的人,若是能在他入土之后照顾容初,他也绝对放心。因为他相信,就算容初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宫肃待她的情意永远不会变。
不得不说,能在这个迷乱的世界找到宫肃,容初真的很幸运。
……
007 书店再见
黄昏时,容礼回到家,刚进家门,管家便主动上前给她汇报容初的情况。
“老爷,小姐她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一直在房间不愿意出来,我让人给她送饭,她也没理,你还是去看看吧,免得小姐出事了。”
“这么严重?”容礼开始担心,吩咐道:“你先去准备晚餐吧,我去看看她。”
“是,老爷。”
管家准备晚餐去了,而容礼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容初吃东西。
来到容初的房间门口,容礼轻轻地敲门,说:“小初,是爷爷,爷爷来看看你,给爷爷开门好吗?”
随即,容礼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但是容初好像并没有听见敲门声,容礼以为,她大概是睡着了,刚想离开,门却开了。
容初打开门,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的样子,她刚才的确在睡觉。
“爷爷……有事吗?”
容礼见容初刚睡醒的样子,便放心了,她还有心情睡觉,就说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于是,容礼走进了容初的房间,说:“爷爷有事要跟你说,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这时,刚从睡梦中暂时忘记了那些事情的容初,猛地一下就想起了全部,猜想爷爷找她,大概也只是为了那些事情而来。
略显沮丧的样子,容初坐在床上,说:“爷爷,别说了,我不想听。”
“可是孩子,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逃避的。”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暂时还不能接受……”容初有些心虚地说。
见容初觉得为难了,容礼本是不忍心的,但是想起今天他与宫肃见面时的谈话,他又觉得狠心一次了。
于是,容礼站在容初的面前,打算将某些她必须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能否接受,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小初,你要怪就怪爷爷吧,如果你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能像现在一样查出你的身份,那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