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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之玉连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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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我是个男人,不需要如此细致周到的服务。”陈玉绘挑着词道。

        “你确定你现在的状况,不需要人在跟前吗?”李湄珏指尖轻敲桌子,“丹娘可都在挑产婆了。”

        陈玉绘抚额。

        李湄珏一下子搬了椅子,飘到近前,按摩陈玉绘的肩膀,动作轻柔:“你就安心着,不要多想。”

        陈玉绘撇嘴,他能看见李湄珏,别人都看不见李湄珏。别人看不见李湄珏,却能看见凳子搬来搬去,茶杯飞来飞去,被子自动进出……被人看见东西满天飞,无论如何,都很奇怪。

        对上李湄珏近乎捉弄的含笑双眸,陈玉绘心中无奈叹气。罢罢罢,看见就看见罢……

        第七十章:静日

        见陈玉绘闭上眼睛,李湄珏按摩的手仍不轻不重地动作着。

        陈玉绘的这一胎很奇怪。之前那样折腾,吃了许多厉害的毒药,竟然大人小孩都没事,请了大夫来看,说是胎儿还安稳地在肚子里。

        前期各种痛,各种出血,各种异况,到了这一月,竟然什么症状都没有了,陈玉绘的气色也转好,除了肚子变大,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像个死胎。这是不经意在各人脑中冒出的念头,但没有人敢讲。

        丹娘能做的,就是找各样安胎药和补品供着自家少爷。幸好,陈玉绘改变态度后,对保胎举措尚且配合。

        李湄珏心惊的是挂在陈玉绘身上的玉连环,即使李湄珏这只鬼不在近前,玉连环仍日夜温润发光……从什么时候开始,玉一直有光莹然……

        令玉有灵识感应的,是腹中未出生的胎儿,还是怀胎的人?李湄珏心惴惴然,加倍对陈玉绘好,看着陈玉绘,不敢擅离左右。

        陈玉绘看得出身边诸人的用心良苦,他所能做的只是安然受用之。彼时各种抗争,后果不过是累己,累及身边人。无论命运如何安排,他除了宽心静待,已无他法。

        陈玉绘昏昏沉沉,欲要睡去,李湄珏扯了扯他的耳朵。

        睡得够多了,一入夜就睡,白天亦是好眠……李湄珏看见陈玉绘耷拉下眼皮,心内不安宁,忙出口和他讲话:“怎么,嫌弃我按摩得不好吗?像我这么温柔贤惠,好用好看的鬼,你哪里也找不出另一只了。”

        “是吗?”陈玉绘顺着他的话头,接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做鬼?”

        陈玉绘意识漂游,懒洋洋中吐出无心之语。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打了个冷战,沉默。

        陈玉绘精神一凛,睁开眼,对上李湄珏黑漆漆的眼睛,半晌,道:“做鬼,也没什么不好。”

        李湄珏抿着唇,生气模样。

        陈玉绘讷讷:“有你陪着啊。”

        李湄珏靠近道:“玉绘……你心里……在想什么?”

        墨黑的眼眸似吸人魂魄的深潭,陈玉绘感到凉意沁骨,不自在的躲开:“没什么。”

        良久,李湄珏叹了一口气,顺陈玉绘的意转移话题:“或是你嫌弃我这只鬼不够好用?”

        “呵,是啊,”陈玉绘垂眸,“刚才史逸明来,你就耐不住在他旁边飘来飘去,还拿树叶子砸他脑袋……”

        陈玉绘笑了笑。

        李湄珏忖道:“你的那个表弟……我以为你最厌他人品,断不肯再相交……”

        陈玉绘默然。

        李湄珏的声音继续:“他害死的人,可不少。”

        陈玉绘按住李湄珏搭在他肩头的手,道:“我知道。可这个人,终究是我的表弟。”

        李湄珏不置可否。

        陈玉绘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不是有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吗?”

        “你信?”李湄珏接过陈玉绘的手,替他按揉额际穴位。

        陈玉绘欲言又止:“……我信。”

        李湄珏知道陈玉绘想到了不开心的事,便没有追问。

        陈玉绘隔了好一会儿,才道:“话不是说着玩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都记着。”

        “是啊,不是不报,时间未到。这辈子坏事做尽,没有恶报,坏人长命,也可说是上辈子积福了,下辈子再去赎孽,谁知道上辈子在哪,下辈子有没有?”李湄珏是不信的,“这善恶果报,也太轻巧了一点。”

        “还是你要和我说,好人在做好事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心理报偿,恶人行恶,担惧忧心是其报应了?”李湄珏缓缓言道。

        陈玉绘眉间微蹙:“我待史逸明,不是这些原因。”

        “嗯?”李湄珏不明白。

        陈玉绘怔怔看着虚空道:“他快死了。”

        李湄珏心惊。

        陈玉绘道:“你知道,我有预见的能力。只可惜,我能看见别人的,看不见自己的。”

        陈玉绘坦然说道的时候,唇边甚至有一抹笑容。李湄珏知道这异能只为陈玉绘带来苦处,几番封印,仍是解开了。

        李湄珏冰凉的手指滑过陈玉绘唇边,轻抚陈玉绘的脸,静静道:“生死有命,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陈玉绘的睫毛颤了颤。

        李湄珏道:“你那个不成器的表弟要怎么死?”

        陈玉绘摇了摇头:“没那么明晰……他印堂发黑,死气缠绕……恐有牢狱之灾。”

        李湄珏不甚在意:“即便没有牢狱之灾,也不是个长寿的人,他手上人命累累,无论哪一条都不会让他安生。”

        “王旭安呢?”李湄珏盯着陈玉绘。

        陈玉绘心头一堵,涩然道:“他倒是个长命之人。”

        “哦?”李湄珏长眉斜飞,拂衣坐到陈玉绘身边,一副洗耳恭听状。

        陈玉绘想了想,道:“他以前和我说,认识过一个青帝庙的修行者,是个颇有些法术的高人,熟悉奇门八卦,擅长掐指演算,这位高人……曾说他前生积福,今生福缘深厚,避凶趋吉,一般妖魔鬼怪啊,都不在话下。”

        李湄珏哼一声:“你呢?如何看?”

        陈玉绘不答,看了李湄珏一眼,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害活人性命,白白坏了手上运道。”

        李湄珏一腔愤懑被勾了出来,说话之间,语气也带几分厉色:“任他胡作非为,继续逍遥吗?”

        陈玉绘张了张口,道:“你守着我,未够吗?”

        陈玉绘看着李湄珏,对他说:“我答应过你,或生或死,此后都与你做一处。别人的事我们且莫管莫理,不好吗?”

        李湄珏神色有些怔忪复杂,他做人做鬼,肚子里都难藏住火气。即使答应陈玉绘,也非心中乐意。

        两厢静对,一番沉默。

        ……

        话说,王旭安思来想去,都觉得事情不对头。

        陈玉绘明明怀了孕,肚子是他王旭安亲手摸过的,可以确认。为什么在史逸明口中所述并无异样?史逸明三天两头往陈家跑,如果知道陈玉绘怀了孩子,肯定不是现在说的偶有小恙的状况。

        难道……陈玉绘真的把胎打掉了?

        王旭安心里像翻了五味瓶,悲喜不清。

        陈玉绘若掉了胎,这件事情算结了,不用他王旭安再苦心想法子,是好事。可陈玉绘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吗?这也忒狠心了!两人七八年夫妻情分,他竟然下得去手!亲骨肉啊……王旭安苦恼。

        无论真相是什么,得亲眼去看看才知道。于是王旭安准备一探陈家。

        第七十一章:潮涌

        王旭安熟悉陈家,知道陈玉绘住的合香院的方位。

        王旭安此前为见陈玉绘一面,有过颇不容易的遭遇,此次就排除了闯门和潜伏这两种吃力不讨好的法子。他摸到合香院外围,记得这边有处围墙较矮的地方,墙里面刚好是一处种着藤蔓荆棘的花墙,爬爬墙应该没问题。

        王旭安运气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扒拉上围墙边,看见园中果然有人。

        不远处的廊檐下,置有一榻,躺着一个人,人在阴影处,身上盖着层层被子,看不清是不是陈玉绘。

        王旭安大睁着嘴巴,吓得肌肉僵硬。他不能确认背对着他的榻上人是不是陈玉绘,更不能确认拢在厚衣暖被中的人是不是大肚子。但是,王旭安看见桌上的杯子在飞,桌边的椅子在动,榻上的人倾身对着空气在说话……

        王旭安使劲睁大眼睛,疑惑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的时候,竟然看见一个人影凭空出现!

        简直像是从空气中凸现出来,由朦胧变得清晰,虚空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仅现身诡异,还对着王旭安咧开嘴笑!

        王旭安发抖了。

        从心底深处冒出的寒气迅速地扩散到王旭安的每寸皮肤。因为,王旭安发现这个人他竟然觉得认识,觉得熟悉!

        眼前人影像倏然变成了两重眉眼……简直和死去的李家小弟,像极了……

        王旭安以为他早已忘记了多年前这桩不愉快的事件和死去的倒霉鬼,此刻,却发现记忆如此清晰,如此确定!

        ……在王旭安恐惧的怔忡中,他看到,原先的两重影像外,倏然冒出了截然不同的另外形貌!

        “翠奴”和披着翠奴皮的恶鬼!

        四个人,同一双眼睛──

        黑眸中直射过来的锐利之气,令王旭安喘不过气。他不会错认,那里面充盈着鲜明的仇恨、讥讽和厌恶。他像被死亡之箭射中了,冷汗淋漓,动弹不得。

        然后,在王旭安以为这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朝他飞扑过来的时候,他竟然看见恶鬼温柔地揽过榻上人,略低了低头。

        靠在恶鬼怀中的人仰起脸,说着什么。

        然后,王旭安看见一人一鬼越凑越紧,竟搂在一起亲嘴。

        榻子半隐在阳光底下,此时榻上人半倾着身体,阳光便映出了他秀气的侧脸。

        那张脸,王旭安揉玩亲吻无数次,就算刚才没分辨出,此刻也看出是陈玉绘了!陈玉绘显然很享受恶鬼的体贴和亲密,依偎浅笑,舒畅惬意,根本没发现墙头上趴着的旧情人!

        像看着老婆偷汉子,自己却无能为力……王旭安心中升腾起的愤懑苦涩的情绪,一时竟盖过了畏惧惊恐。

        陈玉绘似想要站起来,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高隆的腹部立刻跳进了王旭安瞪大的眼中。

        恶鬼扶着陈玉绘,在庭院中散起了步。

        恶鬼是故意的,他对身边的人温柔体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昭示所有者的占有欲,看向王旭安的目光却是不掩饰的挑衅和恶意,甚至唇边勾起冷笑。

        陈玉绘转过头来的时候,王旭安被莫名的力量推了一下,从墙头跌落。他想大喊,却喊不出来,头疼得很,一摸,满手的血。

        王旭安惊怕莫名……真的有鬼,有鬼,世上真的有鬼……还在,还在,陈玉绘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王旭安心里神经质地叨念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

        王旭安掉下墙头发出声响的时候,陈玉绘抓着李湄玦的手一紧:“什么声音?”

        李湄玦握住他的手,笑:“墙外的嘈杂声吧,或有人路过,无碍。”

        陈玉绘皱了皱眉:“刚才像被什么人盯着看一样。奇怪的感觉。”

        李湄玦不以为然:“这里不会有人闯进来,有我在。你不要多想。”

        陈玉绘想想也是,李湄玦是鬼,有法术,说的自然是对的。

        “走几步,就好了罢。吹了一上午的风了。”李湄玦拢了拢陈玉绘身上的衣服,道。

        陈玉绘不情愿:“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没那么娇弱。”

        李湄玦笑:“大夫说就在这几日要生产了,你就忍忍罢。”

        陈玉绘闭上嘴巴不讲话了,脸色却不好。

        虽然心里已经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了,但是陈玉绘多多少少有对这般超越常识和性别的事有所抗拒。别人愈是频频提起,他便愈加不悦。

        “生个怪物。”陈玉绘低哼一句。

        李湄玦沈脸:“你说什么?”

        陈玉绘偏过头,心里想,又不是你的孩子,做什么一副当爹的样子,现在就开始护着了!

        李湄玦揽过陈玉绘,正准备说什么,一个小丫鬟匆匆跑了进来,李湄玦立刻敛去身形。

        小丫鬟但见眼前黑影一闪,脚步顿了一顿。

        此刻,站在庭院中的陈玉绘转过身。冬天,树木萧瑟,园中却因种了些常绿的草木,颇有生气。站在其间的陈家公子,朗朗亭亭,玉立风姿,虽然脸色差了些,并不影响美貌。

        “什么事?”陈玉绘看着慌慌张张的小丫鬟。

        因为李湄玦在他身上施了遮蔽术,所以常人都看不出他有孕在身,依旧是往昔模样。正是这假象,破除了流言,亦让他得以在人前走动。

        陈玉绘不知道,就在一刻钟前,李湄玦在王旭安眼皮底下恶作剧,曾故意解开了法术。

        “丹娘说,小道士来了,来看公子……”小丫鬟口齿不清地道。

        “小道士?”陈玉绘狐疑。

        小丫鬟点头。

        陈玉绘认识的小道士只有一个,猴子一只。

        哈哈笑着踏进园子的果然是猴子道士一个,只不过,小道士的眼睛一顿,拂尘一扫,目光掠过陈玉绘,盯住了虚空的一点。

        小道士咳了咳,拂尘指了指小姑娘,对丹娘说:“你把她带出去。”

        丹娘会意,招了小丫鬟走出园子,并且掩上园门。

        一个妖精变的道士,一只死去多年的鬼,和一个怀了孕的男人……正常人类确实退出园子的好。

        小道士装模作样地挥挥拂尘,大步走上前。

        “你怎么来了?祁山。”陈玉绘看到小道士,确实出乎意料。

        小道士上上下下打量了眼陈玉绘,道:“我回到瘦猴岭,听他们说你派了人来找我,所以我便来了。”

        小道士说的“他们”自然是指他的同门。他整天在外胡游晃荡,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等他自己回山,已过了不少时日。

        “我听说你病了。”小道士晃头。

        陈玉绘想起元淙从瘦狗岭带回来的药,忙拱手道:“谢贵派赐予的灵药。”

        小道士对陈玉绘的道谢没反应,自顾自道:“确实病了,且病得不轻。这月头,我上次竟然没发现,现在却是晚了。”

        陈玉绘见小道士瞅着他的肚子不住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一阵才说:“什么晚了?”

        小道士叹了一口气,拂尘凭空挥了挥,陈玉绘的肚子真实地凸现出来,站在陈玉绘身后的李湄玦也现了身。

        小道士盯着李湄玦的眼神很不友好,似嫌弃般地看着脏东西,尖着声音说:“他把你放出来了,我还是可以把你重新捉了,再次打入地底。”

        第七十二章:暗浪

        小道士盯着李湄玦的眼神很不友好,一脸嫌弃:“你逃出来了?我可以再捉你一次,把你打入地底,魂飞魄散,永不脱身。”

        李湄玦亦不友好地盯着小道士,冷冰冰道一句:“那可未必。”

        见两个人眼神打架,陈玉绘打断他们的视线,把着李湄玦的手,对小道士说:“祁山,我站累了,我们进去喝杯茶吧。”

        小道士哼一声,听话地跟在两人后面。

        冬日的庭院,阳光和煦。一走进房间,隔断阳光,马上有一阵阴暗的凉气扑面而来。

        小道士皱了皱鼻子,挑眉毛,斜眼看向李鬼:“你天天躲在这里?”

        李湄玦忍不住了,扬起下巴,道:“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李湄玦扶在陈玉绘腰上的手,表明了他此刻的身份和占有欲。

        小道士被这赤果果的挑衅刺激到了,他少时恋慕陈玉绘不得,人妖殊途是理由,便罢了。现在,陈玉绘不和王旭安在一起了,竟然选了只鬼做伴,他连个机会都没有。

        意气之心冒起,小道士不客气地顶回去:“人界不是恶鬼畅行的地方,乖乖躲在暗无天日的地底,才是你该为之道。莫要害人害已。”

        陈玉绘倒好了茶,扯了扯李湄玦,让他坐下,继而推了茶到小道士面前,道:“祁山,是我放他出来,央他陪着我。你莫怪他。”

        李湄玦却是若有所思,眼睛看着手里端着的茶杯,开口:“害人害己……是什么意思?”

        小道士当没听见,轻哼了一声,转向陈玉绘:“谁让他不合道爷的眼缘。你这……腹中胎儿,怕是这几天就要出来了吧?”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陈玉绘听到久见的友人提到“腹中胎儿”一词,心中一颤,脸上有些火烧,点了点头。半晌,迟疑问:“可还拿得掉?”

        李湄玦兀自沉思,听到这句话,锐利的眼神马上定到陈玉绘身上。

        李湄玦竟然比陈玉绘还担心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他希望孩子能够生下来。

        ……虽然是王旭安的骨肉,但孕育在陈玉绘身上……之前陈玉绘因为这一胎饱受苦痛,李湄玦已不想再看到陈玉绘伤害自己。

        小道士看看陈玉绘,又看看李鬼,摇头道:“这逆天道的孕子丹邪门得狠,沾上身,就扒不掉。母体死了,胎儿都会以腐尸为养料诞生。何况,现在,已经孕育九个月之多,已与你心血相连。”

        陈玉绘听得脸发白,嘴唇开阖几次,道:“那岂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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