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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县令也端起酒杯,和程二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道:“二弟放心,今天许班头带回这几个小子后,我先打他们八十大板。揍得他们皮开肉绽后再给他们定个罪。正好上面要抓山匪,这几个人不是正好送上门的么!”
正说着,那个长得像“谛听”的许班头来了。他一拱手:“大人,您让我们抓的那几个人,小的们都给您带回来了。”
县令非常高兴,放下筷子,招呼程二爷:“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于是他俩在许班头的陪伴下,从后堂绕过屏风墙来到了正堂。大堂两旁的衙役忙站成两排,手握惊堂棍,却没有喊。县令往堂下一看,见只有羽言四个男人或是昂首站立、或是四处张望,与其说是嫌犯,不如说是游客。县令不禁皱皱眉头,怪声怪气地道:“许班头,我记得程二爷揭发的可是四男四女,你怎么只给我带回四个男人?”
许班头压低声音,道:“老爷请看。”说着从桌案下塞给县太爷一摞银票,“这是他们几个孝敬您老人家的。”
县令早就从程二爷那里得知这几个人出手大方。他一数银票,竟有五千两之巨,顿时傻了眼。自己本来就是想从这些外乡人身上捞一笔,现在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自然喜上眉梢,乐的合不拢嘴。他看堂下羽言四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心中这四人来头肯定不小,于是心中有了计较。按说这个县令既然猜到这四个人来头不小,就应该格外小心才是,可是他利欲熏心又见识浅薄,竟然吞了这五千两的银票然后才开堂的。
这审案过程不消细说,自然没有丝毫为难羽言他们之处。宣判结果也不消细说,那许班头之前已经猜对了:羽言几人被县令判得清清白白,而那程二爷也因为热心举报被张榜表彰。事后,县令和程二爷九一开地分了这五千两银票。程二爷被表彰,又拿到了银子,怨气也平顺了,自己觉得面子也找回来了。县令白日里竟得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开心的不得了,竟还要请羽言几人喝茶。羽言连忙谢绝,那县令见一再勉强不过,也只得作罢。羽言、巫游笑看县衙大堂上的群丑,只有李绍熙和赵璟气不平。他们深居紫禁,平日里听惯了太平鬼话,何曾见过群丑乱舞、在光天化日下的徇私枉法。可是他俩处境所限,只得默默记下此事,待回宫后再想如何处理。
…
四人回茶店的路上,巫游突然停住脚步,让其他三人先走,他留在后面。羽言大概猜到巫游的意思,他虽然觉得这样有草菅之嫌,但是却知勉强不得巫游。这世道千疮百孔,对这些奸恶之人是受之当然还是惩奸罚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于是羽言只招呼着李绍熙、赵璟二人先走。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巫游转过身,穆立于路当中。此时路上并无其他行人,但是巫游来时一路上打探过,那几个人必然会从此路过。
果然,过了不多时,远处走来几人。正是程二爷、罗先生以及程家的几个家丁。
程二爷远望见有一人立于路当中,正是巫游,他甚为疑惑。
待走上前,程二爷干笑两声,正欲说什么,却见眼前金光一闪,巫游竟转过身,一言不发地静静离去。
程二爷还想喊住他,他的嘴微微张着,却说不出话来,感觉脖子下面凉飕飕的,好像是有风从外面吹进气管里。他低下头,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一低头,脑袋就掉了下来。程二爷的眼前就像天旋地转一般,感觉自己的脑袋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疼得他瞪大了双眼,却瞧见自己没有脑袋的身子竟然直挺挺地站着。
此时已近黄昏,一抹残阳下,地上几具没有头的尸体像是旗杆插在地面,拖着长长的影子。
八十章 绝世好琴现江湖 巫游讲说赏杀令
乌江镇,镇东是一座大青山,山林深处盘踞着一股山匪,不过六七十人,却常年在此拦路劫财横行无忌。
正是羽言等人从县衙回到茶店的时候,这群山匪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出来打劫。此时在山路上只有一老者骑着一头毛驴缓缓的前行。毛驴上还负着一个箱子,箱子上横放着一样长条形的物件,被粗布包裹着。
“咚”的一声山炮,冲出十几名山匪将老者面前的山路堵住。
为首的山匪手持一对亮银锤,怪叫一声,道:“识相的,做什么买卖的!”
老者见状不慌不忙,道:“在下乃一琴师。”
那山匪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老者道:“在下并无闲散银两。”
那山匪身边有一军师模样的山匪指着驴子上的长条包裹和箱子,道:“那是什么?”
老者回身从驴子上把箱子和长条包裹拿起来,翻身下驴,将箱子摆在地上,将长条包裹放在箱子上,然后慢慢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物件。
只见此琴长约六尺,漆成深棕色,因为年代久远,所以琴尾有几丝开裂痕迹。琴弦不知是何物所制,呈柳黄色。
老者道:“箱子不过是在下的换洗之物,而在下乃琴师自然随身携带的是爱琴了。”
山匪头目道:“把琴、箱子、还有驴子留下,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老者道:“此琴乃我珍爱之物,岂能落入尔等匪类之手。”
“嗬,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连琴带命一起给我留下!”山匪们举起兵器,呼啦一声,一哄而上。
老者道声:“且慢”。土匪停住动作,以为他想通了。老者转过身,轻轻抚摸着驴子,用手在驴身的某个部位一按,这头驴子哼了一声就像一滩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土匪头子一看觉得奇怪,叫道:“你在做什么!”老者没有理他,依旧不慌不忙。他坐在箱子上,把琴平放在腿上,双臂松弛,右手职弹,左手司按。随着拇指的弹按,一道道无形的音波从琴中射出,山匪们顿觉得风凄鬼号、山崩地裂,琴声撞击着耳膜,犹如两柄利剑从左右耳同时贯穿头颅。一瞬间,众山匪蜷缩在地,痛苦不堪。
两天后,待有人路经此地,发现路上遍横匪尸,尽皆面容扭曲,七窍留血而亡。被围剿多年却仍然活跃的吴江县山匪竟然在一夕之间,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
待巫游回到茶店,众人包了一艘大船连夜北行,似乎每个人都受不了这里的空气,一刻也不愿在此多呆。
两天后,也就是山匪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羽言他们已经北上二百多里了。
这日清晨,瑶儿一早起来走到船头。此时清风拂面,带着清新的香气沁人心脾。江面微波粼粼,四周万籁无声。忽然,一阵琴声响起。瑶儿喜琴,静心倾听,这琴声时而雄壮激越,犹如骑兵挥戈前进,刀枪撞击迸出火花;又时而轻柔悠远,犹如溪水潺潺流淌,卷起飘落水面的落花。
瑶儿黛眉紧蹙,凝神沉思。
不知何时,羽言来到她的身旁,见她全神贯注,就没打搅她。
琴声停,瑶儿从琴声中走出,看见羽言。
羽言笑道:“刚才在想何心事?”
瑶儿笑道:“不是心事,羽大哥听到刚才的琴声了么?”
羽言点点头,不过是早起抚琴,没什么不寻常的,他想。
瑶儿道:“刚才弹琴的人很不简单。”
“哦?”羽言有点兴趣。
“那人技法极为高超,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的琴绝非泛泛。”瑶儿对琴颇有研究,她很肯定地说。
“一张上等好琴不过十几两银子,那琴会比你在家的琴要好?”
“那琴绝不非一般好琴,而是一张绝世好琴。”
“绝世好琴”,羽言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瑶儿问道:“羽大哥,你常走江湖,知不知道谁有一张流传了数百年的稀世古琴?”
羽言心里想到了什么,不过随即又给否定了,于是笑道:“我还真没注意这种事情。”
瑶儿再倾听,江面已无半点琴声。她却很兴奋,说:“羽大哥,你知道么,我从没听过这么好的琴师用这么好的琴弹奏曲子。”
羽言道:“可是那人现在不弹了啊。”
瑶儿笑道:“尽管如此,我也很高兴了。刚才的琴声萦绕在耳边难以忘记,这样的琴声一辈子能听到一次我就很满足了,更何况明早说不定还会听到呢。”
羽言望着她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面庞,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怜爱。他想,如果那真是绝世好琴的话,肯定是来自那个地方,等到手刃杀死大哥的凶手,我一定要带她去那里。
这时,他突然感到有人来到了船舷,回头一看,巫游站在不远处神色凝重。
羽言正感奇怪,巫游面无表情,立刻转身回到舱中。
过了没多久,众人陆陆续续起来,船上也热闹起来。船夫们喊着号子踩着轮浆,又有船家拿出热气腾腾的包子给众人。当初包船的时候,赵璟抢着付账。他们从宫里跑出来的时候压根就没带银子,因为除了李绍熙能接触到银子之外,剩下的几个人根本没有机会,可是大内带刀侍卫在皇上跟前也不需要在袖中揣着银子,所以他们压根一两纹银都没带在身上,不过赵璟出行前将行宫中一棵珊瑚树的枝杈掰下一截,这一路才救了急。几人先前把这截珊瑚典当了,虽然只是一截枝子,却换了百十两银子,几人很是兴奋,只有李绍熙觉得被当铺骗了,可是也不太在意。有了银子后,几人一路上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还四处施舍,转眼间银换钱,而钱再散手而出,到遇见羽言时已经快用尽了。那赵璟用什么包船的呢,原来这截珊瑚枝子上面挂满了金叶子,由巧匠精心打造,纯金叶片上每条叶脉纹理清晰可见。赵璟本来不喜欢这些用金银装饰的东西,想一并当了,不过李绍熙还有些经验,觉得一截上等的珊瑚就很引人注目了,要是上面再挂满金叶子恐怕会惹典当行疑心,所以就把金叶子拆了下来。现在李绍熙就用了一片金叶子,包下了船,他跟船家许诺,到了目的地,再给一片金叶子,船家遇见了大主顾,自然跑前跑后应承不暇。
小珊一边咬着包子,一边跟赵玮他们讲江湖高手的暇闻轶事。她说的这些都是听料德叔叔说的,料德是游江先生的弟子,对于江湖轶事了如指掌,两姐妹在家的时候,料德就拣一些有趣的故事说给她们听。李绍熙也在一旁用心听着,对于提到的人名在心中默记。有时候他们会提出一些诸如“那个双剑兄弟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华山派的长老和法华寺的大师哪一个武功更厉害”的问题,如果小珊回答不了,羽言就在旁边介绍一二。
巫游则一言不发,早早吃完包子,听了一会小珊的故事,就起身去了舱外。
羽言也离开了桌子,来到舱外。
江面有几艘渔船疾驰而过,而巫游则信步来到船尾。
羽言走到他身后,道:“包子不合巫兄口味?”
巫游道:“哪里,我已经吃饱了。”
羽言走到他身边,看着江面。巫游道:“羽兄今晨可听到琴声?”
羽言点点头,道:“在下不通音律,只听瑶儿说是一张好琴,一个好琴师。”
巫游道:“羽兄过谦了。不过若说到好琴,羽兄可曾听说过此世间的绝世好琴么?”
羽言道:“说到绝世好琴,倒让我想到了七个人,不过他们大概十年未离开琴山,又怎会在此地出现呢!”
他心道:莫不是巫游你与这几个人有过节,所以才会对这个琴声如此敏感?话说你的仇人遍及天下,还有很多人欲杀你灭口,天天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中,纵使位列十大高手,过的亦不舒心。若这几个人真是为你而来,也够你难熬的了。
巫游道:“不瞒羽兄,我与七琴六剑有些过节。
“十年前,我受雇追杀一个人。此人平素口碑极好,不过雇主拿出了‘赏杀令’……”
羽言道:“‘赏杀令’?看来雇主非同一般,而死者亦不寻常啊。”
巫游干笑一下,道:“羽兄也听过‘赏杀令’啊,我们可顾不得目标寻常不寻常了。
“此人心知难逃一劫,仗着自己与七琴六剑有些许渊源,连夜赶往琴山。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七琴六剑本是在琴山归隐,偏偏那时竟同时外出云游。失去庇护的那人被稍后寻迹赶来的我杀死。”
羽言摇摇头,道:“巫兄惹下了大麻烦啊。”
巫游苦笑一下,道:“做我们这一行是顾不得这些事啦。”
羽言道:“不过巫兄所说是十年前的旧事。假若今早听见的琴声真是这些人的话,那想必也不是为巫兄而来。”
巫游道:“遇上恐怕就脱身不得了。”
羽言心有所想,忽然问道:“刚才听巫兄说到‘赏杀令’,我想问下最近一次‘赏杀令’是什么时候出的呢?”
巫游道:“在下有很长时间没有做受雇杀人的买卖了,也没有关注过。最近一次还是在杭州杀了一个恶霸,不过那人尚不足以请出‘赏杀令’。”他看了眼羽言,顿了顿,道,“羽兄,令兄乔大侠死前的确出了‘赏杀令’,可是没人敢接。”
羽言道:“谁人有资格发布‘赏杀令’,中间交易的环节又如何进行?”
巫游道:“羽兄可能还不了解职业杀手这个行业吧,像在下这样尽人皆知又以此为专职的毕竟是少数,雇主只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就行了。而更多的杀手是把受雇杀人作为兼职来背地里干。他们表面上可能是雄霸一方的武林豪杰,可能是弟子上千的门派掌门,也可能是横行无忌的江洋大盗,可是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还身兼职业杀手的身份。
“只要雇主能给出这些人想要的价码,他们都会成为比我还冷酷的杀手。而雇佣这些杀手的幕后黑手的背景就更为复杂,毕竟能满足一些本已雄踞一方或是声名显赫的豪杰的欲望的更绝不是一般人。所以双方都更看重身份不被泄露。
“这时候就诞生了中间人的角色。中间人收取全部酬金作为保证金,然后四处发布消息募集杀手,待杀手完成任务并得到雇主确认后,中间人会将酬金通过之前协定的方式转给杀手。这过程中会收取二至三成的佣金。虽然价格昂贵,可是中间人会对双方提供身份保护,雇主不用担心身份泄露,而杀手则可以安全收到赏金,所以中间人越来越受到欢迎。
“有信誉的中间人发布的消息就被称为‘赏杀令’,而现在江湖中最大的中间人,就是水泽绿谷。令兄乔大侠的‘赏杀令’,若我没记错就是水泽绿谷发布的。”
羽言道:“‘赏杀令’没被人接,难道就意味着没有职业杀手的参与?”
巫游道:“中间人一般会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某次任务没有完成,中间人会将酬金全额退还。也就是说,中间人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而且声誉还会受损,影响以后的生意。所以中间人为了避免交易失败,会对刺杀目标进行筛选,如果任务太难完成,中间人是不会发布‘赏杀令’的。金镖长刀位列十大高手,这样的目标估计没有杀手愿意接,所以发布‘赏杀令’却没被人接是预料之中的。可是还是发布了‘赏杀令’,这种行为本身就很蹊跷。
“‘赏杀令’是为双方提供担保,保护身份的一种方式。可是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就是交易双方知道对方的身份,而且形成了相对稳固的合作关系,那就可能不需要中间人,也不需要发布‘赏杀令’了。行中将拥有稳定雇佣关系的杀手称为‘核心杀手团’,其实就是被某个大主顾豢养起来的职业杀手。所以‘赏杀令’是否发布或者被接并不能作为认定有没有职业杀手参与的唯一标准。
“不过,令兄乔大侠的‘赏杀令’虽然没有人接,可是约定的交易地点却在此附近。羽兄应该知道此处是谁的地盘吧?”
八十一章 过乌镇到药王山 闻马宝陷江湖争
羽言道:“莫不是水泽绿谷就是在这里?”
巫游道:“水泽绿谷对于我来说都属于是隐秘未知之地,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约定的交易地点会选在这里。”
羽言道:“是呀,竟然在药王宫的势力范围,而且今早竟然发现十年未涉及江湖的七琴六剑竟也行走于此,看来不虚此行啊。”
巫游道:“只是不知七琴六剑来了几人……”
羽言道:“巫兄还是在意。”
巫游道:“在下此时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日已三竿高,岸边传来一阵高歌:山鹰衔鱼天上飞,江水落下飒飒碎,妞儿莫笑船家黑,日日早出入夜归。
大家来到船舷,看岸上有纤夫用纤绳拉着他们坐的船。纤夫们赤身裸体在太阳下走,瑶儿她们赶紧把头转向一边。赵璟说:“他们怎么不穿衣服,这成何体统。”
羽言道:“纤夫多是家境贫寒,再说天天拉着沉重的绳索,汗浸盐汲下什么衣服能经得住。”
巫游突然问船家:“这么在此地就靠岸啊?”
船家道:“几位爷,请在此下船该走旱路吧。”
赵璟道:“我们要去的地方还在几里之外,当初我们说的可不是这样。”
船家犹豫一下,道:“要不剩下的船资我们不要了。”
赵璟急道:“不是船资的事情,而是你们现在没有把我们送到约好的地方,是失信!”
船家道:“这位少爷,之前确实可以将几位送到约定的地点,可是现在却不行,我都不要那一半船资了。你还想怎样,莫不是想要我把之前的也一并退给你?”
赵璟道:“退给我们亦是正常!”
船家道:“小哥你说话也太不讲道理啦。”
赵璟道:“我不讲道理,是你们失信的!”
眼看双方火药味越来越大,李绍熙忙打圆场,道:“算了算了,我们也不差那点船资,只是改走旱路实在不方便。”
船家道:“就算我再往前开几里,你们到时还是要换旱路。我帮你们寻几辆马车,行不?”
羽言他们在换船前已经将马车留在原处,所以再走旱路的确需要马匹和车辆。
羽言道:“不知船家为何不能再往前走了呢?”
船家道:“这位爷有所不知,原来那里是让停船,不过付点船税罢啦。可是刚才有同行告知那里今天不让停船靠岸。”
李绍熙道:“当地官府不让?”
船家道:“哪里是官府,那里是药王宫的地盘,船税是药王宫收,不让靠岸也是药王宫订的。”
这几个人中只有羽言、巫游知道药王宫,小珊因为料德没说过,所以也不知道。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更不知道什么是“药王宫”了。
羽言简单说了一句:“此地乃药王薛正义所盘踞的地盘,江湖人管他的势力范围称为药王宫。后来,他的两个女儿掌管了这里,被江湖人称为‘药王双姝’或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