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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孙太医虽然向来圆滑,但我见他今日说得是实话!”英亲王妃见孙太医不像是说假,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说假得罪哪一方,便替他开解。
“老臣的确是废物!不堪大用!铮二公子还是快寻求比老臣医术更高明的医者吧!”孙太医连连作揖。
秦铮骂了一声,“废物!”
“老臣确实斩断不出来!”孙太医连连请罪,“皇上恕罪,王妃恕罪,铮二公子恕罪,谢世子恕罪!”
皇帝闻言面色沉重,“你当真诊断不出来?”
孙太医又擦擦额头的汗,说道,“皇上、王妃、铮二公子,老臣实在医术浅薄,芳华小姐脉象太乱太复杂,老臣毕生精力,钻研医术,也不曾见过如今她这等奇脉啊!老臣说得是实话,不敢有半句虚言。老臣的确诊断不出好坏。像是不好不坏。这等拿不出定论的话,老臣怎么能随便说?”
“你不过是比朕大几岁而已!还不到告老还乡的年纪!”皇帝摆摆手,驳回他的请求,“正如他们二人所说,你只说如今华丫头身体是好还是坏!”
孙太医顿时告饶,“老臣年岁大了,的确是该高老还乡了。老臣这就请旨,请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若是连好坏都不会说,分辨不清的话,我看你真该告老还乡了。”秦铮哼道。
英亲王妃蹙眉,接过话道,“孙太医,你行医多年,医术是南秦京城出了名的好。如今怎地诊不出所以然来?无非是她身体如今到底是好是坏。别的说不出来,好坏你难道都分辨不清吗?”。
皇帝脸色也深重,“你是否有什么顾忌?只管放心大胆地说!朕在这里,你怕什么?”
秦铮顿时眯起了眼睛,“你诊了半响,就给爷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过了好半响,孙太医才撤回手,掏出怀里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喊,对左右各自请了一礼,说道,“回皇上、王妃、铮二公子、谢世子,芳华小姐这病,恕老臣医术浅薄,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左右相、林太妃、右相夫人、李沐清、秦倾等人也都看着孙太医,面上各有所思。
英亲王坐在椅子上没动,目光看向围在孙太医身边的那三人,暗自摇头。若谢芳华的病因今日大火烧了法佛寺便好了的话,那么实在匪夷所思。若不是佛祖保佑,洗礼血光之灾的话,那么这里面的事儿就值得好好地探究了。
孙太医点点头。
“既然不禁吓!就要好好诊脉!”秦铮道。
孙太医额头顿时冒下冷汗,苦着脸道,“铮二公子,您可千万别吓唬老夫,老夫年纪大了,不禁您的吓啊!”
“诊不好,你一家老小都不用活了!”秦铮散漫地说了一句。
“是,皇上!”孙太医的手有些细微地抖。
“不错!你好好诊脉,诊好了,朕重重有赏!”皇帝接过话。
“是,王妃!”孙太医心里有些打鼓。
英亲王妃忽然也走到了近前,站在秦铮身边,对孙太医温和地道,“孙太医,你的医术我信得过,你可以仔细地认真地慢慢地好好给华丫头诊脉,看看她经过这一场大火,是否洗去了九年前的血光之灾?”
秦铮用鼻孔哼了一声。心里知道,皇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提前赐婚的圣旨。
“圣旨能是随意更改的?别再说话打扰孙太医诊脉!”皇帝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地挡回了秦铮的要求。
“那不如趁着现在,皇叔改下一道圣旨,让我和华儿提前完婚吧!今日华儿的病若是因法佛寺这一场大火好了,也是吉日吉时,佛祖保佑,天公作美。我们也是一段好姻缘。”秦铮趁机要求。
“朕都关心!”皇帝开口。
秦铮偏头看了皇帝一眼,挑眉,“皇叔,你这么关心我的未婚妻,是因为忠勇侯,还是因为关心侄子的婚事儿?”
孙太医眼角余光看到了皇帝明黄的龙袍一角,手细微地一哆嗦。
皇帝也忽然站起身,来到了孙太医身边。
孙太医不是无才之辈,他是真有几分本事本领,不止是把过听音的脉,也把过他的脉。但以他的医术,定然是能摸出两个人相同的脉象里的几分门道来,但是从未说破。今日,她的脉象还是一如既往,因伤势未愈,还是处于虚弱伤腹阶段。但是,就看他怎么说了。
谢芳华静静地等着他的结论。
孙太医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谢芳华盖着娟帕的手腕上,仔细把脉。
秦铮闻言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盖在了谢芳华的手腕上。也不离开了,便站在孙太医旁边看着。
孙太医看着,谨慎地回头问秦铮,“二公子,您的帕子借老夫一用!”
谢芳华的手腕纤细,似乎不盈一握。
崔荆端正地坐着,从见到谢芳华叙旧之后,褪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像个寻常的含饴弄孙的和蔼老者。
谢芳华看着孙太医,见他头也不抬,没看她,她点点头,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挽着崔荆。
宋太医恭敬地给谢芳华请了个安,和声道,“芳华小姐,请伸出手腕,老夫给你把脉。”
李沐清看着崔荆,若有所思。
谢墨含看了秦铮一眼,缓缓地笑了笑。
秦铮难得看见谢芳华小女儿家的模样,即便在忠勇侯的面前,也未曾见她如此亲近忠勇侯,心里有些吃味,扁扁嘴,暗暗打着主意,有朝一日,也让她对自己这样。
谢芳华挽着崔荆挨着坐在椅子上,从进得大殿,始终没松开手。
孙太医听见皇帝召唤,立即走上前。
上一世,便是这样给忠勇侯府布的迷幻阵,让忠勇侯府始终待在云端之上,包裹了一层糖衣,最后受到麻痹,才摔了个粉身碎骨。
谢芳华垂下眼睫,案子不急一时吗?时间拖得越长,那么越会被人抹平了痕迹。她的病重要?皇上无非是让人觉得他重视忠勇侯府罢了!
皇帝闻言不再搭理秦铮,说道,“既然他吩咐先封锁了法佛寺方圆十里,那么有人作乱的话,也逃不出去。”话落,看向谢芳华,“孙太医,先给华丫头过来看诊。毕竟如今王妃、二公子、华丫头三人都没出事儿。案子查的话不急一时,慢慢查,她的病才是重要。”
英亲王揉揉额头,对于皇帝和秦铮见面就杠起来,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秦铮若是乖觉的时候,懒得搭理皇帝,应付一般地请个安问个礼,也就完事儿了。若是不乖觉的时候,就比如这样与他斗嘴,专门气他。南秦上下,也就秦铮一个敢和皇帝这么说话。他说谁也不是,说皇帝得罪皇帝,说儿子得罪他的王妃。只能无奈地转移话题道,“皇上,现在不是追究他没看住尸首的过错,而是要尽快查案!”
“王兄,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整日里满嘴胡言,正事儿不做一件!朕说说他,如今十个不服八个不服,连朕的后宫也编排上了。”皇帝转向英亲王气道。
秦铮翻了翻眼皮,不客气地道,“整日里听你说这两个字,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皇帝一噎,骂道,“混账!”
“皇叔您说这话好没道理!您不整日里围着女人转?您若是清心寡欲的话,还要后宫的妃嫔做什么?依侄儿看,趁早解散后宫得了!等您解散了后宫,想要从女人上训斥我有没有出息也能理直气壮。”秦铮反驳皇帝。
皇帝嗤笑,“整日里围着女人转,瞧瞧你的出息!”
秦铮看向皇帝,玩味地一笑,“皇叔,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华儿在我身边,她的病有所好转,我这整个心思都扑在了她的身上。哪里还有心思看一个死去的秃和尚?找不到尸首就不能查案了吗?不见得!”
皇帝看了秦铮一眼,对他哼了一声,“臭小子,在你的手里竟然还会弄没尸首?我看你是愈来愈废物了,连个尸首也看不住。如今若是找不到尸首,还怎么查案?”
“是!”有一人在外应声。
“尸首消失不过是在我和华儿出去迎外公,说了几句话,再转回来,短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秦铮慢悠悠地道,“来人,立即去后山的铁索桥查看,同时将法佛寺方圆十里,都给我派人守死了。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左相看了右相一眼,右相回了左相一眼,二人同时对身后摆了摆手,又各自有两个护卫跟着跳了下去。
吴公公闻得旨意,一摆手,皇帝的近身侍卫里有两个人也跟着跳了下去。
“来两个人,跟去查!”皇帝此时也开口吩咐。
她喝声刚落,有几个英亲王府的护卫立即走上前,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英亲王妃立即喝道,“来人!下去查!”
李沐清眸光动了动,似乎向谢芳华的身上看过来一眼。
谢芳华心思一动,法佛寺主持指的那一处后山铁索桥禁地岂不是她和李沐清来偷盗《心经》时走的路径?眼角余光去看李沐清。
“通向后山的山崖,那是一处绝壁,只有一个铁索桥。是法佛寺的禁地。”主持道。
“这个暗道是通向哪里?”英亲王妃质问。
当即亲自上前,转动机关,偌大的佛像无声地升起,里面露出一个黑洞来。
法佛寺主持也觉得这事情太过严重,若说是无忘刺杀秦铮,被李沐清抓住死去,可是如今在这堂堂大殿,殿外距离殿内不过几丈远,无忘的尸首便悄无声息地失踪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查?尤其还是在皇上面前。法佛寺这一回算是卷进漩涡里了。他一时间暗恨,怎么没早死死地看住无忘,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普云大师点点头。
“现在就打开暗道!查!”英亲王妃气怒道。
“就在这佛祖宝座下的莲台下。”普云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可是这个密道除了历代主持知晓外,再未曾外传。老衲曾经担任主持,传主持之位之时,将这暗道之法传给了主持。只有我俩知晓外,再无旁人。”
“在哪里?”英亲王妃问。
普云大师点点头,“的确是有!”
“两位大师,今日寺院连番出事儿,你们寺院僧人涉嫌刺杀铮儿,你们还以为能不被牵连其中吗?到底有没有?实话实说!”英亲王妃轻喝道。
法佛寺主持不知如何回答,看向普云大师。
英亲王妃面带怒意,“这可新鲜了!我们多少人在,一具死人的尸首还能凭空消失不成?”话落,她质问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这里是否有密道暗门之类的机关?”
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进来之后见没有了无忘的尸首,脸色都是齐齐一变,也惊住了。
秦铮和李沐清目光最终也落在了那座佛祖的佛像上。
谢芳华盯着房顶看了片刻,顺着最中间几个人合抱的廊柱向下看来,目光最后落在她和秦铮早先坐着的佛祖佛像上。
似乎那具尸首就凭空消失了。
廊柱支撑,红木相接,刻着祥云天花图,一样没有痕迹。
与此同时,秦铮和李沐清也看向殿顶。
她将四处看了一遍,抬头看向大殿的殿顶。
地面是青石板铺的,十分厚重,不像是有机关暗锁,而沿途四壁都是佛像。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是有人把尸体给挪走了。
无忘尸体躺着的地方没有水渍,自然他不是被化尸水给化尸了。
谢芳华先看了一眼大殿内的环境,与她刚刚出去时别无二致。
早先无忘躺着的地面,没有一丝痕迹,大殿因僧人每日打扫,十分干净。今日即便外面下雨,众人进出踩了脚印,也不见乱象。
第四十一章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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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前后是结婚季。今天我要出发去外地参加两场婚礼,一个婚礼在26日,一个婚礼在29日。紧赶慢赶,起早贪黑,我多写出来了三章存稿,放在后台了。但是掰着手指头一算,似乎不够我这一趟圆满行程的。当然,我会带上电脑,但是,也要带上某小朋友,若是他乖巧的话,那么,我可能会抽空写点儿能让后面两天有更新。若是他不乖巧,那么,到时候……你们明白的啦。亲爱的们,28号之后,关于更新,请关注留言区,届时我会让管理通知更新与否和更新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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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谢川勉强定住心神,听见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赶来,他知道是那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来了,立即道,“别再说了,他们来了,你带着他们赶紧想办法走吧!要快,否则御林军就来了。”
“你……”敏夫人看着二人,第一次,让她意识到这个儿子已经对他们容忍到了底线,她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没说出来。
谢林溪看着二人,眼底是深深地失望,“谢氏长房若是想取忠勇侯府而代之,我不反对,但同出一脉,你们要用真本事将谢氏长房自立门户发扬光大,而不是背地里蝇营狗苟的地钻营用毒辣手段迫害于人。这是小人手段,难登大雅之堂。就算有朝一日你们扳倒了忠勇侯府。又能如何?”
大约是他从来没这么严厉地对他们说话,这一番怒意之话说来,谢川和敏夫人顿时心惊。
“什么事实?难道你们是说太医院的孙太医不会诊脉,连有病没病都诊断不出来?难道你们是说谢芳华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装病了这么多年,皇上不能察觉,实乃昏庸?难道你们是说左相请来的阴阳怪者无本事无能力是糊弄人的把式?”谢林溪凌厉地看着二人,“你们知道事情败露了,御林军要围困谢氏长房,那你们可知道,左相请来的阴阳怪者说她有圣灵庇佑,本来是应了血光之灾大病九年,却是上天厚爱,天意起火,让她得以洗礼,好了病魔?”顿了顿,他发狠地道,“你们连个消息都探查不准,还妄想害谢芳华,扳倒忠勇侯府?不是做梦是什么!”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用拿捏了?”敏夫人吓了一跳,顿时叫道。
看着二人满眼满脸的喜色,似乎是拿捏到了忠勇侯府了不得置之于死地的把柄,他实在忍不住,伸手猛地一拍桌子,第一次对他们暴怒,“你们高兴什么?你们拿捏住忠勇侯府的把柄了吗?拿捏到谢芳华装病的把柄了吗?”。
若是能选择,他一定不选这样的父母。
人生有很多东西可以选择,但是唯独父母,却是选不得的。
人人都说他是谢氏长房的异数,有时候连他都怀疑,他也许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不该有这样的父母。可是奈何,他们就是他的父母。
他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他怎么会投胎成为了他们的孩子。
他心里升起浓浓的失望,这失望已经不止一次涌上他的心底,但是这一次尤其强烈。
谢林溪冷眼看着二人,这就是他的爹娘,心里眼里只有他们的野心,多少年的执着要拖下忠勇侯府。只看到欲望,而看不到脚底下的根基。再繁衍百年,谢氏长房也不及如今的忠勇侯府的底蕴。
敏夫人也顿时一喜,“是啊,我们现在就去禀告皇上,让皇上拿忠勇侯府问罪。欺君可是大罪!理当问斩。”
“溪儿,你是说谢芳华的病是假的?她还有什么本事?”谢川上前一步,来到谢林溪面前,抓住了他话语的重点,喜道,“谢芳华竟然敢欺瞒皇上,忠勇侯府这么多年竟然作怪欺君?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那么,皇上一定给忠勇侯府定罪!”
那样一个女子,岂能是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缠绵病榻的千金小姐?
“病秧子?”谢林溪嘲讽地笑笑。他想起几日前在谢云继的别苑山顶山林里看到的谢芳华。在他全无防备下,对他下了毒。他自幼聪明好学,不想与谢氏长房那些一心只盯着把忠勇侯府拉下马的人一样,于是闲暇无事,为了转移心思,便钻营了许多东西。自诩虽然不害人,但是能躲过阴暗的手段,可是偏偏,不知道她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形下竟然下了毒。
“你……你是说……”敏夫人一时消化不了谢林溪说的话,“谢芳华有什么本事?她不就是一个足不出户的病秧子吗?”。
谢林溪叹了口气,“娘,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忠勇侯府的小姐是那么好被人害的吗?一个假和尚便能要她的命?这么多年,忠勇侯府海棠苑是何情形,除了远远能闻到满院的药味,你们又对忠勇侯府海棠苑内部打探出多少根系?”话落,他道,“芳华妹妹哪里用得到我传信?区区一个假和尚,岂能奈何得了她?若是她没本事,那么英亲王府眼高于顶的秦铮岂能缠着非要娶她?”
“那你……难道是你暗中知会了谢芳华?让她抓住了那个假和尚?”敏夫人顿时怒了。
“我是您和父亲的儿子,您和父亲做了什么!我岂能不知?”谢林溪转过头,有些悲凉。
敏夫人被谢林溪看似笑着,实则是嘲笑不自量力的话语迫得后退了一步,瞪着她,“你……你知道我对谢芳华做了什么?”
“杀头?”谢林溪更是笑了,“娘,你明明知道谢氏长房一直以来根本就不占有天时地利人和。只不过是忠勇侯府嫡系一脉的分支而已。偏偏要与忠勇侯府比个高下,偏偏要有野心想取忠勇侯府而代之。向来心高眼高,不估计自己有多少斤两。就算你要行事,是否该想好退路?难道你做什么事情之前,就从来不想退路?根本就只想着害了芳华妹妹,而不想着若是失败了该怎么办?盲目自大,不败才怪!”
敏夫人一噎,顿时哭道,“可是也比杀头强啊!”
谢林溪顿时笑了,收住笔,冷静地看着敏夫人苍白的脸,“我即便聪明,有办法能带着兄妹出去京城。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如今这等情形,御林军马上就要围困谢氏长房,谢氏长房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别说已经走不了了,就算能走得了,也不能走。难道您愿意以后您的儿女四处逃亡,过得被朝廷通缉,不敢以真面目真姓名过活?”
敏夫人立即急道,“你不是最聪明吗?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
谢林溪挥手挡开,淡淡道,“娘,京城被封住,你叫我带着人往哪里走?走不了吗?”。
“既然听到了,你怎么还作画?还不快点儿走!”敏夫人焦急地伸手去夺他的画笔。
“听到了!”谢林溪收回视线,继续作画。
“溪儿,你听到了没有?”敏夫人见他只是看着她,又用力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谢林溪偏头看了敏夫人一眼,哪里还是昔日端庄的贵妇人,如今神色惊慌,如惊弓之鸟,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惧怕的氛围中。往日在他面前以着母亲的身份对他这个最不听她话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