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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亲王妃一惊,“他真这样说?”
谢芳华觉得,秦铮这次,不像是气一时,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她低声道,“他说想和我断了,天下女人多的是,不喜欢我,也能喜欢别人去。”
“照看一夜,在我看来,兄妹情分亲厚,既然你们没什么,坦荡荡,铮儿这臭小子太在意你了,脾气又差,才气了。不过,我觉得他也就气一时,气过就过去了。”英亲王妃见二人说起这事儿,神色坦白,她笑着拍拍谢芳华的手,“稍后你就去落梅居寻他,他冷静冷静,就好了。”
谢芳华没想到这里面还有秦钰的事儿,以为是秦铮的人在谢云澜的府邸所以得到了消息,她脸色难看了一分,虽然不能想象秦钰会说什么,但定然逃不开这事儿。
英亲王妃愣了愣,恍然,“怪不得呢!昨日夜晚,秦钰那小子半夜去找了铮儿,他走回,铮儿气得砸了茶盏,估计那小子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怕就是因为此事了。”
这话虽然简短,但是意思说得再明白不过。
谢云澜此时开口,“昨晚,我犯了隐疾,芳华在我房中照看了我一夜,秦铮误会了。”
谢芳华被英亲王妃握住的手心里都是凉汗,她如此问,让她怎么说?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我听说铮儿从宫里出来后,就出了城,去了云澜的府邸,可是没站脚,就回来了,回来后,竟然把自己关在了屋子内,谁也不见。连我也不见了。”英亲王妃打量谢芳华,试探地问。
谢芳华不说话。
“慢慢来,总能找到办法的。”英亲王妃叹息一声,拉住谢芳华的手,“一大早上,铮儿闹着要出宫,我拦不住,只能由了他,反正也在宫里养了好几日了,也不是早先不能移动了,出宫来也好,皇宫里,虽然住在太后原来的宫殿,但到底是皇宫,处处不方便。”
谢云澜摇摇头。
“幸好华丫头有医术,可能去除病根?”英亲王妃又问。
谢云澜点头,“好些了!”
二人落座后,她打量了一眼二人面色,都不太好,谢芳华的尤甚,她笑着问,“听说云澜隐疾发作了,如今可好些了?”
英亲王妃笑着摆摆手,吩咐人上茶,请二人落座。
谢云澜含笑上前见礼。
英亲王妃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谢芳华和谢云澜来了,笑着招手,“云澜可是稀客,从来未曾来这府里。”
不多时,喜顺带二人来到英亲王府的会客厅,有两名婢女守在门口,见人来了,挑开帘幕。
喜顺立即噤了声。
谢芳华自然知道,但是她没必要跟喜顺说,看了他一眼。
喜顺笑着道,“今日天刚亮,二公子不知为什么,非要闹着出宫,王妃拗不过他,只能由了他。”话落,他偷眼看谢芳华,“芳华小姐,您可知道二公子怎么了?”
谢云澜温和地笑笑,“大管家客气了!”
谢芳华不说话。
大约半盏茶功夫,喜顺匆匆走来,吩咐人开门,请谢芳华和谢云澜入府,笑呵呵地道,“王妃在画堂,听到您二人来了,便派老奴来接了。门童不懂事儿,怎么能拦您二人?”
谢芳华和谢云澜等在门口。
那门童点点头,“王妃并不曾吩咐不见人!”话落,他向里面跑去。
“我要见王妃!你去通秉一声。”谢芳华看着大门。
“刚刚回府!”那门童道。
谢芳华抿唇,对他道,“王妃可回府了?”
任何人里,自然包括谢芳华。
那门童愣了愣,看了马车一眼,只见谢云澜和谢芳华已经下了马车,他自然识得谢芳华,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二公子吩咐了,任何人来寻他,都不见!”
“我家公子和芳华小姐要见铮二公子!”风梨道。
角门处很快有人探出头,“哪位?”
英亲王府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风梨停了车,走上前去叩门。
马车顺畅地进了城,一路没遇到什么阻碍,来到了英亲王府。
今日天色极好,日朗风清,大雨过后,南秦京城内并没有因为这一场大雨而损失什么,相反,在家里躲避大雨躲了几日的人,趁着天气好,都出来遛弯。
马车缓缓入城,向英亲王府而去。
不多时,马车备好,谢云澜和谢芳华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出了他的府邸。
风梨连忙去了。
谢云澜颔首,不再多说,吩咐风梨备车。
若不是生气,他来真的,那么,等半日,又如何?秦铮某些时候,是心硬如铁的!
谢芳华想了想,摇头,“就去英亲王府等吧!他既然让青岩带出宫了,王妃应该也知道,也会回府了。”顿了顿,又低声道,“若是生气,以着秦铮的性子,踏出你这府邸,他就该悔了。”
“要不先休息半日,响午再去,也让他冷静冷静?”谢云澜见谢芳华平静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低声问,“也许他说的是气话!毕竟他脾气秉性在那里,从来不曾受过谁的气?昨夜的确是我不对,我不该留你陪我,以至于让他接受不了。”
她心中难受,秦铮如何,她说不出来,这么长时间,他即便再怒的时候,也不曾与她说这样算了,情断的话。
想到此,她脑中挽回了一丝清明,睁开眼睛,肯定地道,“云澜哥哥,不怪你,你不用对我道歉。你若是对我道歉,才会让我觉得,我做的没有意义,反而可笑。”顿了顿,她咬唇,“我跟你去英亲王府,若是秦铮他……”
在平阳城的时候,本来想利用他,整顿谢氏,可是当看到他焚心发作,她记起前一世时,谁也不知道,她那时心里是多么的庆幸那些过往被她记起了,只有记起了,才知道,以后会对他怎么好?才知道,她该怎么做!
这一世,她早早的就知道自己的血是他所中的焚心的克星,又如何会置之不理?
可是就因为前世的记忆太深,陪着他的那些年里,看着他苦不堪言,感同身受,更甚至,恨不得焚心是中在她的身上,代替了他。
若是没有前世那些记忆,她也断不能体会。
谢芳华摇摇头,怎么能怪他?焚心毒发,寻常人谁能抵得住?更何况,他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没搁在自己的身上,别人又怎么能体会他生不如死的苦?
是他的错吗?
能怪云澜哥哥吗?
“芳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若是不想去英亲王府,我自己去见他。”谢云澜看着谢芳华的样子,心跟着揪紧,疼得几欲窒息,沙哑地开口,“我去与他说明,这件事儿因我而起,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谢芳华闭上眼睛,任清晨的冷风伴随着雾气打在她周身,明明不太冷的风,在她感觉,却如刀子一般,透过单薄的衣衫,割的她肌肤生疼。
这么多过往的牵扯,他就真的狠心说算了?说除了她,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他也能喜欢别人?
自从明确地回绝了皇上之后,她就从没有想过退婚!不但没有想过,反而还将婚嫁提前的心思摆了出来,明确地应了。
他怎么可以?
如今全盘悉数地否决?
难道他看不见她的努力?
虽然她对情之一事笨拙,如蹒跚学步的婴儿,可是她真的在努力。
可是近来,她不信他没有感觉到她的心渐渐靠近他,接受他,甚至喜欢他,也许还没有爱,或者有了爱,还太少,可是她一点点地在努力地改变。
秦铮等她多年,她不知道,但是回京后,他痴缠她,将心明明白白地摆在自己面前,她知道了,躲避不得,灵雀台逼婚,她无奈被迫接受,以前种种,的确是她被迫得多。
她以前不是没想过,可是,从平阳城回来,临汾桥被毁,做了那些事情,皇上趁机在灵雀台见她,要她退婚,她却给拒绝了。
退婚?
谢芳华身子一震,“云澜哥哥?”
“昨晚是我不对!若不是我,你今日也不会被他如此做怒。”谢云澜紧紧地攥住他的手,“他以为这样丢下一番话就完了吗?我们就去问问他,若是想要你,就听你我解释,若是真不想要你了,那么就请他去皇上面前退婚!还你自由!”
谢芳华抬起头,看着谢云澜,一时间眼眶发湿,沙哑地低声开口,“去英亲王府做什么?”
谢云澜胸中忽然升起一团怒火,怒火灼烧了他的心脾,他抬步走到谢芳华的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声音失去了惯有的温和,“走,我带你去英亲王府!”
追求多年,一直痴缠,口口声声要她的心,可是如今要到了,却轻易因此舍弃?
秦铮却这样伤她?
她如何不在意秦铮了?
诚如谢芳华,她本是忠勇侯府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连皇室里的公主都不如她尊贵,传承千年的世家底蕴,天下女子梦寐以求做她,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她身份之下背负了多少?
有的人虽然冷清,但也不是天生就冷清,而是经过多少杀戮死生丢弃了多少珍贵的东西,才被磨出来的冷清。
秦铮的话句句如毒针,这是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谢云澜在谢芳华追着秦铮出来后,便也跟出了房门,站在门口,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秦铮的话,他目光落在谢芳华的脸上,见她脸色惨白,紧攥着衣袖的手不停地颤抖。
谢云澜的府邸恢复安静,针落地都能听见一般的安静,似乎风都停了。
不多时,青岩背着秦铮便出了谢云澜的府邸。
谢芳华这回并没有拦着,静静地站在原地。
青岩绕开谢芳华,向外走去。
“天下女人多的是,又不是只你谢芳华!”秦铮不再看她,对青岩道,“走!谁再拦着,给我杀了!”
谢芳华心下一凉。
“看,谢云澜在你心里的地位,高我多少?”秦铮嘲讽地翘了翘嘴角,声音冷寒如冰,“若是有朝一日,在他和我之间做选择,无论我对你多好,你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这样的你,我还如何要?”
谢芳华身子一僵。
“又让我冷静?”秦铮冷笑,“为了谢云澜的时候,你凭什么不冷静?”
谢芳华后退了一步,闭上眼睛,声音沙哑困难,“秦铮,你冷静冷静!”
“怎么?你一直不是觉得是我迫了你吗?我这般放手,你又不高兴了?不想我放手了?还想我屡次拿热脸不停地贴你的冷屁股?就喜欢这样折磨着我玩?”秦铮面色恼怒,冷嘲,“谢芳华!你够了!”
谢芳华面色一变,“秦铮!”
“如今爷放手,行不行?爷不强求了,行不行?你的心爷也不要了,行不行?”秦铮冷嗤一声,凉寒地道,“别以为这天下间,除了你,爷就不能喜欢上别人了!”
谢芳华只能又闭上嘴。
秦铮冷冷地瞅着她,打断她的话,“谢芳华,等了你多年的是我,缠着你不放的是我,逼婚求娶的是我,你一直都是被我所迫,很多时候,在你心里,我成了你的负担。”
谢芳华手指微颤,见青岩背着秦铮迈出门槛,她立即疾步追了出去,在门外,快速地拦在了青岩面前,看着秦铮,“我曾经与你坦白过,云澜哥哥不一样,我对他……”
青岩闻言不再停留,看了谢芳华一眼,背着秦铮,往外走去。
“走!”秦铮厉喝一声。
谢芳华面色一白。
“听她解释?”秦铮冷笑,“她能解释出什么来?无非是她喜欢的人焚心发作了,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心疼了,然后就陪着同榻而眠了。我还需要什么解释?”
青岩站着不动,低声道,“公子,您听芳华小姐解释!”
“走,回府!”秦铮对青岩道。
谢芳华猛地抬头,他什么意思?
“好得狠,我等了你多年,费尽心思想要娶你,可是你呢,将我的心踩得稀巴烂。”秦铮忽然笑了,“我的心你不稀罕是不是?既然你不稀罕,那就算了!”
谢芳华手指攥住袖口,须臾,慢慢地低下头。事实的确是事实,她敢说谎吗?
“你住口!我让你说话了吗?我的眼睛没瞎,会自己看!”秦铮又喝断她,“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敢对我我说昨夜你们并没有同床共枕?”
谢芳华上前一步,觉得秦铮这样子,让她不忍见,他似乎十分痛苦,她的心也跟着揪疼,哪怕解释没用,她此时也想解释,“不是我对你没有心,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还算是谢氏的人,你们都姓谢,可真是好,竟然就这般同床共枕。”秦铮声音发寒,见谢云澜不再说话,她转向谢芳华,面色沉痛,“昨日,你说要出宫救她,我二话没说,就放了你出来,可是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谢芳华,同床共枕是谁都能的吗?你到底对我有没有心?”
谢云澜刚想反驳,忽然想起什么,闭了口。
“你也闭嘴!”秦铮忽然冷厉的眸光定在谢云澜的脸上,冷笑,“谢云澜,你一直以来,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谢云澜看着秦铮,他这样对谢芳华,让他皱眉,“不是你想的这样,昨日……”
秦铮根本就不会听!
谢芳华张口想解释,对上他的眼睛,却忽然觉得,这时候,可能是说什么都是徒劳。
“陪他陪到他床上去了!谢芳华,你当我是死人吗?”。秦铮狠狠地瞪着谢芳华,眼睛发红,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
谢芳华未说完的话顿时卡主。
这一声极大,带着压制的怒气。
“你住口!”秦铮忽然喝了一声。
谢芳华一直注意着秦铮的表情,见他眼圈发黑,面色颓靡,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她本就聪透,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开口,“昨晚云澜哥哥焚心发作,极其厉害,我不敢离开,陪他……”
秦铮脸色一瞬间极差,盯着那张床,恨不得盯出来一个窟窿。
帷幔垂落,未曾挂起,床上只一床被子,却有两个凹凸的睡痕。
秦铮目光先是看了谢云澜和谢芳华一眼,又看向还未曾收拾的床铺。
须臾,青岩背着秦铮进了屋。
没人阻拦,青岩背着秦铮来到屋前,风梨连忙推开门,挑开帘幕,请二人入内。
那些护卫都看向她,见她身后谢云澜颔首,刷地撤退。
谢芳华摆手,“都撤了!”
青岩点头,看了一眼围着他们的府中护卫。
秦铮伏在青岩背上,顺着声音,向屋前看来,见谢芳华站在窗前,他不答话,抿了抿唇,对青岩道,“进屋去!”
谢芳华看到秦铮,一怔过后,蹙眉询问,“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儿?”
本来该在德安宫养伤的秦铮,却由青岩背着,来到了谢云澜的府邸。
第七十七章断情赦杀
今天的票,有人给么?唔……好疼……
------题外话------
他不觉得孙太医的医术能救得了她,他能救得了谢云澜的医术还差不多。
不知道言宸离开了没有!
李沐清追了几十步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掉转头,迅疾的身影向城中一处院落疾奔而去。那日,他要见言宸,还是秦铮领着他去的。谢芳华那么信任秦铮,连言宸也不瞒着了。他如何怎么可以?怎么舍得要她的命。
这时,谢云澜的马车早已经没了影。
李沐清并没有跟着英亲王等人冲去落梅居,反而忽然转身疾步地去追谢云澜的马车。
谁都不会相信秦铮会要谢芳华的命,多大的怒意,才让他恨不得让她死?可是尽管都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相信。
她可是女儿家!
就算救得了,岂不是也会去了半条命?
可是这些人都不是瞎子,谢芳华身中三箭,谢云澜身中一箭,一个人几乎是血人,一个人是半个血人,他们都是懂些武艺之人,那四支箭没入的都深,谢云澜尚且无事儿,毕竟一支箭,可是谢芳华三支箭,孙太医的医术,能救得了吗?
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儿!
简直是天崩地裂不足以形容!
别说他们这几个和秦铮关系不错的兄弟,就是这南秦京城,甚至普天之下,连北齐也算着,谁不知道秦铮对谢芳华情深似海,灵雀台逼婚,和皇帝抗衡,等等他为她做的事情,不胜枚举。这两日,据说德安宫里还琴箫合奏凤求凰,琴瑟和美,羡煞了不知道多少人。怎么一夕之间,竟然就这副样子了!
程铭、宋方等人对看一眼,立即跟在了英亲王身后,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春兰立即出了府门,赶紧去半路拦截人。
“这个混账,他怎么能?不是喜爱得紧吗?”。英亲王说着,也顾不得去上早朝了,疾步向落梅居走去,他必须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春兰快哭出来了,“这是真的,二公子的脾气……”
李沐清、王芜、郑译三人没说话,但脸上也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程铭和宋方齐齐开口。
“刚刚他们那是铮儿做的?”英亲王尤不敢置信。
春兰见门口这么多人,王爷问话,不敢不答,立即停住脚步,慌乱地道,“二公子要和芳华小姐断情,芳华小姐前往落梅居寻他,他……据说命人放箭,除了王爷、王妃,谁踏入落梅居一步,都万箭穿心。芳华小姐硬闯,被箭……”顿了顿,她脸色发白,“剩下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何情形,奴婢和王妃得到消息,急忙赶去,走到半路上,看到了云澜公子和芳华小姐,喜顺去请太医了,我得赶紧去拦着,让孙太医别来咱们府,去忠勇侯府。”
“这是怎么回事儿?”英亲王回过神,见春兰匆匆跑来,他立即喝问。
门口众人惊异莫名,面面相耽。
上了马车后,帘幕落下,隔绝了众人的视线,风梨立即坐在车前,哪里敢耽搁,一挥马鞭,马车飞速地离开了英亲王府,向忠勇侯府而去。
风梨立即点头,哆嗦着挑开帘幕,让谢云澜上车。
“回忠勇侯府!”谢云澜道。
风梨看到二人好好地进去,浑身是血地出来,他顿时吓得六魂无主,“公子,芳华小姐,你们这是……”
谢云澜不理会众人,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都让开!”谢云澜眼中没有温度,这一声不高,却足以让人不敢再靠近询问。
要进宫的英亲王本来要上马车,他只知道谢云澜和谢芳华一大早就来了英亲王府,要见王妃,由她在客厅招待,可是没想到,这才多大的功夫,两人便浑身是血的出来了,他也骇了一跳,立即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谢云澜看了众人一眼,没说话。
李沐清最先醒过神来,急声问,“云澜,这是芳华,你……你们发生什么事儿了?”
谁也没想到,大清早,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谢芳华几乎成了血人,谢云澜也一身是血,那些人见到二人从府中出来,顿时惊骇不已。
谢云澜抱着谢芳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