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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玉家,只不过回玉家的大部分原因也是为她而已。
无论是王家还是玉家,内里也是一滩浑水。
其他各大世家也是,比如如今的范阳卢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等。其实,若论起来,如今的谢家,自从分族分宗后,反而真正地安静了下来,没了利益等千丝万缕的牵扯,反而才是底部最平静的那个。
接下来一段路,再未遇到任何凶险之事,顺畅地来到了西山大营。
西山大营的营门紧闭,门前有站岗的士兵,手拿长枪缨矛,在雨中十分肃穆。
侍画、侍墨停下马车,挑开帘幕,玉灼先跳下车,谢芳华随后打着伞也下了车。
李沐清和韩述下了马。
玉灼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点头,他上前说,“奉小王爷之命,已经接了小王妃前来,快速通报。”
有一名士兵向里面走去。
等了多时,不见里面有人出来,谢芳华微微蹙眉,偏头看李沐清。
李沐清面色微凝重,“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谢芳华心神一凛。
韩述看了一眼天色,抖了抖身上已经被雨打湿了半截的衣服,“如今这个时辰了,再有半个时辰,天就黑了。”
谢芳华抿唇,抬步向里走。
她刚一动,守门的士兵齐齐拿着长枪上前,拦在了她面前,其中一人肃穆地说,“这里是军营,小王妃请止步。没有命令,不能踏入。”
“若是硬闯,是不是有罪?”谢芳华问。
那名士兵提着长枪的手顿时一紧,众士兵齐齐惊醒堤防。
李沐清上前一步,对谢芳华说,“擅闯军营自然是有罪,既然你武功高,但也奈何不了蜂拥而上的士兵。三十万的军营,不是任谁来去的摆设。既然是秦铮兄请你来这里,再等等。”
谢芳华点点头,凭他们几个人,自然是闯不进去的,这点儿道理她懂。
时间一点点儿过去,眼见要天黑,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早先那名去报信的士兵走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老太监。
谢芳华认出这个老太监正是吴权,他仔细地打量他,见他一脸凝重地走出来,步履急匆。
大门打开,吴权看了一眼,似乎顾不得见礼,立即说,“小王妃,快,随老奴进来。”
谢芳华闻言立即迈进了大门。
李沐清和韩述、玉灼、侍画、侍墨等人跟在她身后也进了军营的大门。
吴权见李沐清和韩述也跟进来,并没阻止,只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说,“小王妃,您怎么这时候才来?”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路上遇到了点儿事儿。”
吴权回头看了一眼谢芳华,见她轻描淡写,他又说,“当时说的是孙太医一起来?难道雨下得太大,老太医没来?”
“孙太医先我一步出的城,在京城五里外的路上被人杀了。”谢芳华道。
吴权一惊,猛地停住了脚步。
谢芳华看了身后的韩述一眼,“刑部的韩大人正是为此时而来。”
吴权不愧是见惯很多生死陪伴皇帝多年的大总管,一惊之后,不再言语,匆匆向前走,不再询问。
谢芳华却看着他有了想问的话,“公公您怎么在这里?皇上难道也来了?”
吴权摇摇头,“皇上没来,听说西山军营出了事儿,太子得到了奏报,秉承了皇上。皇上派老奴和太子走一趟。”
谢芳华颔首,“秦铮呢?如今在何处?”
吴权立即道,“在大营殿内。”
谢芳华见他脚步匆匆,似有心急之色,面色忧愁,追问,“公公,秦铮他是不是出了事儿?”
吴权脚步不停,点头,“不瞒小王妃,是出了大事儿。”
“秦铮怎么了?”谢芳华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他。
“哎呦,小王妃,您先别急。不是小王爷自己出了事情,还有太子殿下。您有医术,就盼着您来了。快去看看吧,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军中的大夫都看过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太子殿下和小王爷两个时辰前就昏迷了,至今不醒。”
谢芳华一惊,还有秦钰?他也昏迷了?她立即松开吴权,顾不得再问,跟着他急步向前走。
走过演练场,饶过一排排营房,来到一处大殿。
吴权回头看了谢芳华一眼,领着她走了进去。
入眼处,大殿营堂内聚集了一群人,或坐或站,其中,谢芳华认识的人有左相、永康侯、兵部尚书以及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崔意芝。还有她不认识的人,几个老者,还有身着军服,显然品级很高的兵将。
吴权领着谢芳华进来后,对上手的人说道,“小王妃来了,除了她外,右相府的李公子还有刑部的韩大人。”
左相已经看到了谢芳华,基于谢芳华救了她女儿卢雪莹,他见到她和气地点了点头,问,“只小王妃自己来了?孙太医呢?”
吴权回头看谢芳华。
谢芳华回头看韩述。
韩述见到左相和永康侯,二人均比他官职大,连忙上前见礼,“左相,侯爷。孙太医在来的路上被人杀害了。下官听说太子殿下在此,觉得孙太医身份不同寻常百姓,另外也因这西山军营之事,孙太医才在来的路上被杀,所以,下官一是来禀告太子,二是为查案而来。”
左相一怔,不敢置信,“孙太医被人杀了?”
永康侯则是大惊,看着韩述,“韩大人,你怎么这么狼狈?”
众人也发现韩述脸上有几道口子,口子虽然不大,但被雨水一泡,已经发白发肿,身上的衣袍也好几道口子。朝中大员这么狼狈,实属罕见。
韩述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道,“一言难尽,下官和小王妃、李公子等人在路上遇到了连番谋杀,差点儿到不了这里。”
永康侯立即追问,“怎么回事儿?”
他刚话出口,谢芳华立即打断他,对吴权道,“秦铮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在内殿。小王妃快请。”吴权连忙领着她向里面走去。
谢芳华快步跟上他。
李沐清自然也跟在了谢芳华身后。
左相站起身,也道,“太子殿下和小王爷的安危要紧,其余的事情先暂且搁下。”话落,也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永康侯点点头,止住话,也连忙跟了进去。
其余几名老者和对看一眼,也跟了进去。
进了内殿后,谢芳华一眼便看到秦钰和秦铮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她急步走到近前,秦铮正好在窗边,她一把扣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刚触到他的手,顿时如触电一般,从秦铮手心处传出一团紫光,直击她的手,谢芳华遂不及防下,顷刻间被冲力弹得猛地后退。
因为太突然,谢芳华丝毫没准备,幸好李沐清站在她身后,顿时伸手托住了她,她才没被弹出屋外或跌倒。
谢芳华站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见她碰触秦铮的手心处破了一个血洞,有血流出。
李沐清也看到了,面色一紧,立即问,“怎么回事儿?”
谢芳华摇摇头。
吴权从后面跟上前,一见之下,“哎呦”了一声,立即告罪,“老奴该死,刚刚竟然忘了提醒小王妃。自从太子殿下和小王爷昏迷后,就不准人碰,别人一碰,他的身体就会自动释放出大力,弹开碰触的人。”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他是怎么昏迷的?”
“小王爷先来的军营,太子殿下后来的军营,老奴陪太子殿下来到军营后,小王爷支持一个仵作的说法,要对范阳卢氏的卢艺剖尸验尸,范阳卢氏的人自然不准,剖尸而验,这样死者入土就会没有完整的尸首。左相也不同意。太子殿下也认为不可行。但是小王爷说若不剖尸的话,怕是验不出尸体的真正死因。总之,因为此事,二人言语不合,动了手,所以,就都昏迷了。”
“他们动手多久?过了多少招?”谢芳华问。
“没过几招,就齐齐昏迷了。”吴权也甚是不解,“老奴就在一旁站着,不知为何。”
“他们起争执的地方在哪里?”谢芳华问。
“在外殿。”吴权道。
“既然他们不容人碰触,怎么移动到床上来的。”谢芳华又问。
吴权立即道,“小王爷不让人碰,但是太子殿下能让人碰,不知为何,小王爷和太子殿下昏迷后,手掌吸在一起,难以分开。挪动太子,小王爷自然也跟着挪到床上了。”
谢芳华忽然上前一步,又去碰触秦铮。
吴权立即说,“小王妃,小心。”
李沐清伸手拦住谢芳华,“他如今十分奇怪,眉目处隐隐有气流滚动,整个身体内似乎经络真气乱窜,像是走火入魔。”
谢芳华摇摇头,“他不是走火入魔。”话落,她停了手,对身后看了一眼,“除了吴公公,李公子外,都请出去。”
左相面色顿时不善,“小王妃,这是何意?”
“救人!”谢芳华道,“我救人时,不喜欢人在一旁看着。”话落,她看向永康侯,“侯爷应该知道,我救侯爷夫人时,便不准人围观。”
永康侯点点头,“左相,咱们出去等着吧。”
“小王妃确定能救太子和小王爷?”左相站着不动,“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这就要问太子了。”谢芳华冷笑了一声,“左相若是好奇,等太子殿下醒来,你问他。”
左相一噎。
谢芳华不再多言,摆明了让他们出去。
左相一拂袖,转身走了出去,随着他出去,众人也都出了内殿,不多时,只剩下吴权和李沐清在了。
谢芳华对李沐清说,“不是走火入魔,是秦钰曾经对我下同心咒,被秦铮给挡了。如今这是同心咒发作。”
李沐清一怔,“竟有这事儿?”
谢芳华想着当日在平阳城,秦钰行事诡秘,她救七星不成,虽然伤了他,但也被他算计。若不是秦铮将咒引到自己身上,她便中咒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事情当然隐秘,被秦铮、秦钰合力给瞒下了,李沐清不知道也不奇怪。但是如今他需要他的帮忙。
“我能做什么?”李沐清惊讶之后,看着床上并排躺的二人,对他询问。
“我虽然不知道同心咒的解法,但是觉得,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即便解不开同心咒,但是也能分开他们,一旦分开,他们自然就会醒来了。”谢芳华道。
“什么办法?”李沐清问。
“秦钰心口的血。”谢芳华道,“你帮我放些。”
李沐清一愣。
吴权大惊失色,“小王妃,这可舍不得啊!这可是太子,身体发肤,受之圣上和皇后……”
“吴公公!”谢芳华打断他,“皇上这些日子,其实是在装病吧?”
吴权身子一颤,惊骇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笑了笑,转头对李沐清道,“你若是不敢动手,那么,只能我亲自来了。”
李沐清也惊了片刻,见吴权在谢芳华说了那一句话话立即垂下了头,不敢再阻拦了。他摇头,抽出匕首,跳到床里侧,对着秦钰的身后轻轻划了一道,他心口顿时有险些流了出来。
谢芳华没拿碗,催动功力,用气线困住流出的鲜血,牵引着鲜血,来到了秦铮眉心处。
秦铮的眉心处隐隐地凝聚成一个红豆般大小的颗粒,顷刻间吸着血收了进去。
大约般盏茶,秦钰的手忽然动了动。
谢芳华立即对李沐清道,“收手!”
李沐清撤回匕首入销,跳下了床。
谢芳华刚要撤回手,秦钰忽然睁开了眼睛,伸手去攥谢芳华的手,旁边伸出一只手比他快一步地攥住了她的手。
第三十七章死无对证
那只手正是秦铮的手,谢芳华被他握住,这回并没有被他弹开。
他身体乱窜的气流似乎一下子就隐匿平静了,再无波动。
谢芳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对他低声问,“能自己起来吗?”。
“你拽我起来。”秦铮道。
谢芳华点点头,伸手将他拽了起来,他慢慢地下了床,回头看向床上。
秦钰的心口依旧在流血,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他伸出的手不知何时收了回去,垂放在身侧。安静地躺在床上,头偏着,目光看过来。
秦铮冷笑,“你催动同心咒,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秦钰眼睛眯了眯,没答他的话,定在谢芳华脸上,“你竟然用这种方法破除同心咒?”
“若是可以不伤他的话,我今天放的就不是你心口这一点儿血,而是剜出你的心,拿出那母咒碾死了。”谢芳华想起被他下同心咒当日的情形,冷冽地道。
秦钰忽然笑了,唇角微微嘲弄,“你对他就这么好?恨不得我死?”
谢芳华抿唇,“他是我丈夫,而你是太子。”
“你心中不是有大仁大义吗?我是储君,若是我死了,南秦岂不是要乱上一乱?”秦钰盯着她,“原来你用来教训我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只针对我,说给我听的?其实你自己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你是太子,如何能与我一样?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弱质女流,国家大义什么的,放在嘴边也就算了。真要如何,天下该都会笑话了。”谢芳华冷声道,“我如今只知道,谁若是伤我丈夫,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是弱智女流吗?”。秦钰嗤笑,看向秦铮,“听她这样说,你心中是不是十分得意?”
秦铮看着他,不说话。
秦钰又道,“我早就说过,你未必比我做得好,心机筹谋手段心狠算计,一样都不少。只不过你是真的命好吧了。”话落,他对谢芳华道,“你放了我心口的血,就不管包扎了吗?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
“捅你一刀都没死,这么一点儿血能死了人?”谢芳华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吴权,“这是止血药。”
吴权颤抖着接过,白着脸说,“老奴不会包扎啊!”
“军营里不是有大夫吗?”。谢芳华拽着秦铮向外走去。
吴权看向秦钰,“这……若是喊大夫,太子殿下的伤可就会传出去了……”
“若是让人知道,为救他而伤我这个太子,传扬出去,你猜天下人会如何说你?”秦钰看着谢芳华。
“我有什么怕被人说的?”谢芳华不买账。
“那英亲王府呢?英亲王府就不怕被人说吗?”。秦钰似笑非笑,“你们不怕,大伯父就不怕?他就算不心疼我,是否也要顾念着南秦江山,这么多年,他勤勤恳恳,不敢行将踏错一步。难道到头来,让人诟病?”
谢芳华脚步顿住,猛地转过头,“秦钰,你威胁起人来,可真是一套一套的。身为太子,你不觉得这样做无耻?”
“他背后也做了不少无耻之事,只不过都没拿到你面前罢了。有时候,他做的,甚至较我更甚。你说过他无耻吗?”。秦钰看着她。
谢芳华抿唇不语。
秦钰笑了一声,“看来只不过是对人不对事儿而已,在你眼里,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是同样的事儿。”
“至少他还有良知,还会心软,还有底线,你呢?”谢芳华忍不住恼怒,“这种时候,放在军营杀人案不管,你催动同心咒,让你和他一起昏迷。你安的是什么心?”
秦钰面色一沉,“你怎么不问问他?他要做什么?卢艺可是范阳卢氏的子嗣,岂能说剖尸就能剖尸的?范阳卢氏的人不同意,左相也不同意,他要强行,死者为大,难道要让卢艺死了还无全尸?更甚至,你知道我若是允许他这样做之后的后果吗?”。
“我只知道,他说要剖尸,必有因由。”谢芳华道。
秦钰被气笑了,“是,他做什么都有因由。”
谢芳华撇过头不理他,伸手拽秦铮,“我们出去。”
秦铮看向秦钰,语气淡薄,“卢艺到底是怎么死的,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你我心里都清楚几分。尤其是尸体是怎么回事儿,不信你看不出来。”
秦钰看着他,“看出来又如何?你要拆穿个底朝天不成?”
“拆穿个底朝天有何不可?”秦铮凉声道。
“拆穿了,对谁也没好处。”秦钰道,“你就不怕牵连英亲王府?”
“有何可怕?”秦铮道。
“那南秦江山呢?都是秦氏子孙,你忘了当初皇祖母的教诲了?”秦钰激动之下,心口又有血涌出。
吴权吓得连忙叫,“太子息怒,不可激动。”话落,他见谢芳华真没有要管的意思,试探地问,“老奴这就去找军中大夫?”
“公公不必去找军中大夫,我来给太子包扎吧。”李沐清道,“我虽然对医术一知半解,但是包扎伤口还是在行。”
“哎呦,倒是忘了李公子了。您给太子包扎正好。”吴权连忙将药递给李沐清。
李沐清接过药,来到床前。
秦钰似乎这才看到李沐清,看了他一眼,忽然勾唇,“她倒是相信你。”
李沐清温和道,“太子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先给你止血。”
秦钰不再说话。
“我没忘皇祖母的教诲,但是我怕你已经忘了。”秦铮见李沐清解开秦钰心口处的衣襟,他丢下一句话,拉着谢芳华转身走了出去。
二人出了内殿,外殿内静候的众人齐齐看来,当看向秦铮好模好样地牵着谢芳华的手走出来,都齐齐上前见礼。
左相询问,“小王爷,太子殿下可好了?”
“好了。”秦铮颔首。
左相立即问,“您和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一起晕倒了?小王妃又是用了什么办法救醒了你们?”
“你若是好奇,现在就进里面去问太子。”秦铮摆出无可奉告的表情。
左相一噎。
永康侯立即过来,“小王爷,你真没事儿了?”
秦铮点点头。
“你和太子没事儿就好,这里的人,谁也没你们尊贵,若是你们出了事儿,皇上一准雷霆大怒。我们这些人都跑不了被皇上责难。”永康侯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多亏了小王妃。”
谢芳华看了一眼永康侯,问,“卢艺的尸首呢?”
永康侯看向秦铮,见他也来,立即道,“太子和小王爷昏迷后,尸首暂且看管起来了。”
“将尸首抬来这里。”秦铮又吩咐。
一个老者立即走过来,急道,“小王爷,我等不准许你剖尸验尸,卢艺已经死得够惨了,难道还让他死无全尸?我们范阳卢氏虽然子息没什么出息,但是也由不得人如此欺负。”
“谁欺负你范阳卢氏了?”秦铮挑眉看过去。
那老者立即道,“谁不知道赵郡李氏和清河崔氏、英亲王府、忠勇侯府都有姻亲?只我范阳卢氏一门多年来不参与姻亲朋党。小王爷自然向着赵郡李氏,想要为李昀开脱杀人罪名。”
秦铮冷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昀若是真杀人,谁也包庇不了,但若是这中间另有隐情呢?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可是查案归查案,我们也绝对不准许将卢艺剖尸而验。”那老者强硬地道。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