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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有点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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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则自在地坐在桌边,开始替大人泡茶。她也就这点手艺能入大人的眼了,当然得做得尽善尽美才是。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一脉清雅茶香便袅袅升起,逐渐漫透整间屋子,就像是冬日里的第一抹阳光,暮春的最后一朵落花,幽幽香气,沁人心脾。诚然,在茶艺这方面,无忧还是很靠谱的。

事隔两个月,她还是常常会想起那个光华流转的月夜里,有一个绝世的男子,牵了她的手,抱着阿沐,一路送她回家。

初夏坐在铜镜前,执了眉笔细细地勾勒出漂亮的弧线。心中有事,手里的力道也就不由自主地松掉,眉笔便斜斜地下坠,从眼角往下拖出一道墨色的长痕来。她叹了口气,柳眉微蹙,拿起丝绢刚想把它擦去,却忽然顿住,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蕴起一抹亮光。

她开了妆奁,挑了半日,从中寻出一支笔来,对着镜子,慢慢地勾画出一朵精致的芙蓉,线条流畅,色彩淡雅,半开半闭地卧在眉梢,带了一点点醉意,蕴着一点点妩媚,仿佛雨后初晴,华而内敛。

少女本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明眸皓齿,脸上虽还带有未脱的稚气,压不住这样妩媚的大妆,但胜在五官精致,硬生生就衬出了那股子清丽灵气,倒也不觉突兀,反而令人眼前一亮。

“小姐,您梳妆好了没有?王爷都已经派人催了好几道了。”门被人急促地推开,走进来脚步却刻意放得轻缓。

“哥哥也真是。”初夏随手把妆奁捡好,回过头对墨镯一笑,“行了,咱们走吧。”

婢女被这样难得一见的美色镇住:“小姐,您今日……”平日间小姐同样不要她帮忙梳妆,只不过随意地把发一绾,也不敷粉,连钗子都怠懒插一支。今日是怎么了?虽有宴会,却也是寻常家宴,以前小姐就那么混过去,王爷宠着她,也从不责怪她,反而赞小姐率性天真。如今为何用了这样典雅的大妆?

初夏按按额头,紧张道:“怎么,不好看吗?”

墨镯回过神来,忙回道:“很好看!”

“那你干吗一脸这样奇怪的表情?”

“不是,奴婢只是疑惑小姐今日为何用了这样的大妆。”

她笑而不答,吩咐墨镯取了外套,和她一同前往。自己也去唤了阿沐来,抱住它的时候禁不住又嘀咕了一句:“阿沐,你最近好像越来越重了啊。”

等到无忧和沧溟到达大厅时,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远处的戏台子上也只是演着一出随意的闲戏,在无忧看来,在见识过陶先生那场精彩绝伦颠倒众生的戏后,这些角色那叫一个不堪入目啊。

两人完全没有迟到的意识,大人是尊贵惯了的,从来都只有别人等他,没有他等别人的道理;无忧则是因为跟大人的时间太久了,总和大人一起行动,故对于时间也不是十分在意。

两人施施然地入席坐下,却见一人自门口缓缓走来,一身浅紫的软烟流云百褶留仙裙,上穿一件月白色的坎肩小袄,越发显得其身姿娉婷。走近了才看清她的盛妆,黛色柳眉上横卧一朵半开的芙蓉,线条妩媚,本来就是倾国之姿,又有如此妆饰,几乎令人挪不开眼去。

无忧非常没有规矩地一手拿筷子敲着酒杯,一手托腮,懒懒地看过去,叹道:“作为人类,美到这种地步,真可谓妖孽啊。”

大人无动于衷地饮一口酒。

“不过呢,我倒觉得,那只猫要更得我心一些。”圆毛啊圆毛,看起来毛茸茸的,摸起来一定很是舒服,想想都觉得心动!

初夏上前拜了一拜,给她哥哥请了安。乔烨忙扶住她,打量了她一回,眼睛里是遮不住的惊艳:“起来吧,初夏今日真是漂亮。”她抿唇一笑,和哥哥闲话几句,便退下来,坐到无忧身边。

无忧甚是欢喜,待她坐下,几句攀谈,便将阿沐借到了手,开始和它促进感情。初夏便和一旁的三姐姐交谈。

只不过无忧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当她和猫,不,是和任何圆毛生物促进感情的时候,她就喜欢扯它的耳朵,拉它的胡须,捏它的爪子。阿沐可是一只有骨气的猫,岂容除主人之外的其他人在它头上动土!于是张开嘴,没有任何预兆,吭哧一声,果断而迅速地咬在无忧手上。

无忧手上瞬间冒出血珠来。她怔了一怔,没料到一只小小的猫还有这样大的能量。大人却冷淡地伸出一只手,指尖并拢,不悦地朝小猫按过来。

无忧抱住它连忙转身,背对大人。

再迟一步,估计现场立刻就会发生隔空将生物碾成血泥这种灵异事件。

“无忧。”大人的声音低而沉冷。

无忧掰开阿沐的嘴,把自己的手指解救出来,殷红的鲜血宛若蔷薇,顺着白皙纤柔的手指一路盛开下来,滴滴答答地滚落到无忧的衣服上。这身白裙算是废了,无忧拍拍阿沐的头,回首对大人一笑:“大人,没关系,它估计是饿狠了。”低头用手指戳戳阿沐粉粉的鼻子,湿漉漉的,“对吧?”

“哼。”大人冷冷一哼,讽刺道,“这只猫是饿疯了嗅觉失灵才会咬你。”

……大人真是太小心眼了,不过就是拒绝了他的好意,没让他帮忙出头,居然就进行人身攻击!

初夏转过身来,见到无忧那根受伤的手指,惊呼一声,立刻抽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丝帕,替无忧细细地将伤口裹上,抱歉道:“孟姐姐,真是对不起。”

“没事。”无忧摆摆手,对她微微一笑。

初夏摸摸阿沐的头,语气略带责备:“要听话哦,阿沐。”

笙箫丝竹渐起,仆人端菜鱼贯而入,一场风波就此揭过。

无忧把猫还给初夏,开始了更为重要的工作—大人活了太久,又身为这片天地的至尊,上到九天凰鸟,下至深渊蛟龙,啥都上过他的餐桌,味觉早就挑剔到常人无法接受的地步。其实无忧觉得自己对食物都已经够挑剔了,味道差一点都难入她的口,可是她觉得好吃的食物,大人从来也动不过三筷子。跟着大人的日子久了,无忧好歹也摸清了他的喜好,知道他吃得清淡精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都是无忧替大人布菜。

或许是无忧刚刚踩到雷点,大人今日脾气一上来,便又开始像在魔界那般挑三拣四起来,无忧夹给他的菜他也不甚喜爱。

仙力战斗力比不上别人,可要说到这耐力,无忧称第二就绝对没人敢喊第一,尤其是在面对大人的时候。排除发神经和抽风这两种症状,正常情况下,不管大人怎样欺压她,她都能够保持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故不管大人用怎样嫌弃的眼光看着她,她都能淡然无视,继续自己布菜的职责。

两人保持奇怪的状态,这厢是不怒自威的冷若冰霜,那厢却是极其殷勤的温和笑容,明明是冰火两重天,看起来居然异常的和谐。

初夏喂好了小猫,侧过脸,出神地看着笑容柔和的无忧和一脸冷然的沧溟,绝色容颜忽然弯出一抹可爱的笑意,软软的嗓音似乎还带着隐约的艳羡:“孟姐姐,你和你夫君感情真好啊。”

无忧的手一抖,筷子在空中画过细微的弧度,不过最终还是准确地在大人面前的碟中着陆。

君倒是君,可这“夫”字,用得可不是一般的有失偏颇啊!

无忧停下筷子,小心翼翼地窥觑大人的脸色。这种涉及婚嫁的人生大问题,大人还未开口,她应该也不能逾越吧。

初夏的那一句话意外地取悦了沧溟,无忧的迟缓更是令他心情转好,遂将神情放缓,声音虽如往常一样冷淡,却依稀蕴含了一丝温和。只见他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无忧只觉平地一声雷,事情大条了!

历史上血泪斑斑的教训她可不敢忘,虽然那些惨剧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但见过一次,便足以令她铭记终生了。

沧溟,魔界之主,地位崇高,拥有一方世界,掌握天地本源。战时可孤身力抗天界,闲暇能养花修炼己身。生得是冰颜雪貌,清雅高贵,那叫一个风华绝代。简而言之,至今依然单身的大人,就是那块令六界无数单身女魔女仙女妖垂涎不已的肥肉。

狂蜂浪蝶波涛汹涌,全都一股脑儿地涌向魔界。鉴于人数大多,无忧不得不按照大人的吩咐,在魔界入口设了关卡,派魔界大护法当门卫登记,当然,更重要的乃是兼职收钱。

拜这些为爱疯狂的女子所赐,魔界倒因此发了一大笔财。更有甚者,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有女仙居然放弃仙籍投入魔界。

无忧觉着还是这名女仙有魄力、有胆识、有前途。想想,人家都为你放弃这么多了,你还会无动于衷吗?可大人偏偏就不是正常人,他老人家对这女仙就是不感兴趣,估计连名字都没在脑子里过过。

那女仙实在是赔了籍贯又折夫,亏大了!

作为唯一能近大人身的女性,无忧也曾遭遇过无数明枪暗箭白眼冷嘲,不过这种现象后来却发展成无忧日常消遣的娱乐活动,闲暇无聊时和那些女人斗斗法,无伤大雅,亦颇能为生活增添些许趣味,何乐而不为?

她这种做法被大人手下那帮强大到不可理喻的变态知道后,纷纷唾弃她:“做人不能太无忧!”

无忧觉得他们是没胆子唾弃大人才转而唾弃她的,看看大人的做法,再看看她无伤大雅的玩笑,到底是做人不能太那个谁啊!

曾有一女子好不容易看到大人独自在湖边垂钓,连忙整理妆容,仪态万千地向大人走去,却不料被大人护体真气所伤,被击飞出去,倒在地上呻吟了半天。大人直接施了隔音结界,钓了半日的鱼才起身离开,其间神情淡然自若,古井无波,仿佛不知道不远处有人被他的护体真气所伤。临走前才走到那女人面前,低头冷然地审视她。那女子瞬间眼睛一亮,以为大人终于注意到她。没想到大人却抬了手,对她施了一个有效期为三个月的禁言术,便转身飘然而去。

又曾有一个女仙,容貌甚美,自视甚高,以为这世上只有沧溟大人才配得上她,立志非沧溟大人不嫁。为了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得到自己未来夫君大人的心,女仙也着实用心良苦,时常来到魔界展示自身魅力,同时兼以视察和查岗。大人知道此事以后,直接下令禁止她入魔界,私自放她入者,杀无赦,她若死缠烂打,同样杀无赦。

还曾有一人……

事例是无数的,教训是惨痛的,无忧深知其中深浅,从不敢对大人抱有任何绮念。如今大人这样一说,无忧感到的不是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欣喜若狂,反而是无限莫名的惶恐,竭力解释道:“大人,您要相信我,我从不敢妄想帝后之位!”

是从不敢而不是从不会,很好。

大人掐指施了幻术和隔音结界,神色自在悠闲得如江上清风、山间明月,那种模样,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又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这种日常琐事。他端起酒杯来晃了晃:“妄想也不是不可以。”

无忧觉得先前的那道雷,终于还是轰下来了……

因大人施下了幻术和隔音结界,故初夏此时什么都听不见,见到的也只是幻境,便开始百无聊赖地逗阿沐玩。阿沐吃饱了,抖抖耳朵,懒得理她这种无聊的举动,一偏头又睡下了。少女困惑地摸摸小猫的头:“阿沐,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现在你不是吃就是睡,比以前重了好多!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病了哪里还会增重,分明就是这只猫太懒了好不好!

宴会进行到一半,门口忽然一阵喧哗,比之前她盛装而来引起的轰动更甚,连向来淡然的四姐姐都露出翘首以盼的神情。初夏垂下眸子,绞着洁白的手指,咬住下唇。

只见陶先生一身洁净的白衫,缓步走进,身姿清雅,风流洒脱,对着高坐主位的乔烨笑道:“在下来迟,还望王爷莫要见怪。”说话间,温柔若春水的目光已在席间巡视一圈,在初夏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敛目收回来。

陶先生为人向来就随意散漫,此刻能来王爷已经很高兴了,哪里还会见怪。不过想了想,却故意板起脸来:“陶先生虽尊为先生,可来迟了,却还是要罚。就罚你……再唱一曲来如何?”

席间众人笑着称好,陶先生亦笑道:“既然如此,陶某也不好推辞,只好献丑了。”

众人皆笑道:“先生如此厉害,快别谦虚了!”

感觉那温柔若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少女的心跳忽然快似擂鼓,一声促似一声,隐晦心事似花一般,在空气里鲜活地盛开。

初夏悄悄地抬起水眸望向前方,恰好和陶先生含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连忙慌乱地低下头去,手上力气稍微大了点,估计是捏痛了阿沐,惹得它极度不满地“喵”了一声,把锋利的指甲收回去,用肉嘟嘟软绵绵的小爪子拍拍主人的手腕,示意她放松。初夏忙松了手,往它嘴里塞了一颗紫莹莹的大葡萄,安抚道:“阿沐乖!”

阿沐是只有格调有品位的猫,从不吃腥气扑面的鱼类肉类,专食水果,尤爱葡萄,每次乔烨赐给初夏的葡萄,不管是本地葡萄还是让人从西域快马加鞭送来的异域葡萄,一个不落,全部进了阿沐的肚子。

阿沐愉快地咬着葡萄,吐出葡萄皮,用头在她怀里蹭了蹭,满足地眯起眼睛,一派慵懒的作风。

陶先生的话并不多,但胜在每一句都恰到好处,谈吐清雅,兼之其声音动听,温柔动人,简直令人陶醉。稍坐一会儿,陶先生便起身笑道:“诸位请稍等,容陶某下去换衣再来作陪。”

众人都知他这是要去换衣点妆,遂都欢喜道:“能看到先生的戏,哪怕是等上一年又有何妨呢?”陶先生笑了一笑便径自下去了。

正对大厅的方向亦有一座精致的戏台,搭得极高且又宽敞,就是坐在大厅里都能看清台上之人。

果不多时,只听得一声脆响,各式乐器均奏了起来,古筝箜篌琵琶,笛子洞萧胡笳,声音清越,曲调柔婉,一刹那宛如春光明艳,欣欣向荣,万紫千红一齐盛开了来,令人耳目一聪,心内便似忽然蕴了一汪春水,极为熨帖地流向四肢百骸,遍体生出暖意来。

台上的那人挽着长长的水袖,逶迤拖地,随着他莲步的轻移微微晃动着。缓缓地以团扇掩面,只露出一双盼顾神飞的秋水眸子,黑似点漆,亮如曜石,端的隐着无限妖娆。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唱的竟不是他最拿手的《游园》《惊梦》,唱词虽是熟悉,调子却全然陌生。众人只觉得这曲子柔靡动人,妖娆入骨,仙乐一般动听,其余的便都不理论了。

初夏专注地望向戏台,明净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抹艳丽斑斓的身影。每个眼神,每次抬眉,每回甩袖,玉色手指随意搭成兰花,神情动作,无不是柔与冷的交融,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所蛊惑。

大厅一片寂静,众人都听得痴了,醉在曲子里不愿醒来。直到陶先生换了常服进得厅里来,乔烨才打破沉默,笑道:“听得先生一曲,实在令人三月不思膏粱啊。”

“王爷过奖了,雕虫小技,不值一谈。”

“先生何必如此谦虚!”听了这话,四姐姐先笑道,“先生如此说,难道是看不上咱们这些俗人?”

陶先生倒也洒脱:“四小姐既然这样说,陶某也只好受之。”

四姐姐这才笑起来,眉目生彩,笑意灼灼,映得她姣好的脸庞更是艳若桃花:“这才是嘛!”

初夏一边咬苹果一边看四姐姐—葡萄要给阿沐留着,否则它会生气。淡然的三姐姐喜欢陶先生,聪慧的四姐姐也喜欢陶先生……再用力地咬下一块果肉,小脸鼓鼓的,细细咀嚼。她这个最呆最无能的七妹妹也喜欢陶先生,在这里,最先掉队的一定是她吧。

苹果皮被她啃得坑坑洼洼的,四小姐终于看不下去了,劈手夺过她的苹果,低声道:“七妹妹,别在这里这样吃!”

初夏水汪汪的眸子眼巴巴地看着四姐姐,活像被人抢了葡萄的阿沐。每次阿沐没葡萄吃的时候就会用这种雾蒙蒙的眼神看着她,让她的良心受到极大的谴责,只好屈从。

四姐姐也敌不过这副“小可怜没人爱”的表情,把苹果塞给她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惭愧,沉沉地叹了口气:“给,怕了你了。”

好吧,也许她还不是太无能,至少她的皮相还是挺能蒙骗人的。起码还有一句名言是特地创造来形容她的:绣花枕头一包草。

家宴直至二更时分才散,宾客尽欢,起码那个神秘冰冷的年轻男子似乎很满意,基本上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他这次在离开时,唇角似乎还挂了一丝愉悦的微笑,眉目舒展,实在惊为天人。

笙歌寂,觥筹稀,人离散,宴已尽。

初夏也稍微喝了点酒,微醺而已,脸上红晕稍现,更衬得她目若秋水还清,唇如朱砂还红。眉上那朵半开的芙蓉随着她纤细的呼吸和偶尔的蹙眉而颤动,似乎即将绽开,温婉中透出一抹奇异的妩媚。

乔烨见此,忙下命道:“墨镯,快扶小姐回去歇息。”

初夏笑道:“哥哥!”

“你这丫头,喝醉了还不快回去歇息,等着在这里耍酒疯啊?”

初夏知道拗不过哥哥,心下也只好失落,随后温声道:“那初夏就先行告辞,哥哥也要早早休息哦!”

“去吧。”

初夏抱着猫,走出大厅,被这夜风一吹才觉出冷来,不由打了个哆嗦。大厅里点了好些个暖盆,温暖如春,谁知外面却寒冷至斯。

“小姐,是奴婢疏忽了,该备个烘手暖炉才是。”

初夏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阿沐当我的暖炉就好了。”而且皮毛要更加柔软更加舒服啊。

她不在意,墨镯可不敢马虎:“小姐,您的外衣呢?”

初夏一边向前走一边皱着眉头回忆:“刚刚在大厅时我嫌太热,好像把它脱掉了。”墨镯吓了一大跳:“小姐!”初夏掩唇打了个哈欠:“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吗?”

“小姐啊,这怎么可以?您若是冻着了可就不好了。小姐,奴婢这就去取了来。”小姐若是病了,王爷定然会动怒。

“无妨。”初夏拉住墨镯的袖子,“咱们都快到了,何必如此麻烦?何况待会儿惊动了哥哥岂不更糟?”

“可是……”

初夏对她微微一笑:“没事啦,快走吧。”

回到初雨阁后,初夏回房间,墨镯就忙着给她加衣裳,遣人去煮红糖姜汤,又寻了火折子来把暖炉点燃起来,见小姐乖乖地喝了姜汤,面色绯红,微出薄汗,这才告了退下去。

初夏回来便卸妆,取下钗子,把乌黑的长发放下,对着铜镜,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把那朵芙蓉拭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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