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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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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石、朱云耶、慎破一、白瀛法和你。”图门清点了支烟,陪穆东要抽起来,“十年前宋启石因朱云耶挑了朱程两家地高手,还差点破了两家的祠堂,因为宋启石不是学堂的学生,所以此事在法史派中并没人去做详细的记录,只有小说家生写了一部分,其中难免有夸张歪曲,但从现在程朱两家对祠堂的高度保护来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白瀛法自从毕业后就没再踏入学堂一步,任何事情都由白雎送信,而白雎在学堂里地学习成绩全无记录,升学只凭续密一句话,这不该会是草率的举动,因为白雎所知道的东西……”图门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就算是学堂地老先生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吧?”

“道家生最忌什么?”穆东要笑了笑,自问自答,“出世,最忌讳心结不解,忧人忧世。”

“你们几个都是道家生?”图门突然想起一个词,“道生扰,难道谣传的‘道生扰’就指你们几个人?”图门清虽然知道这个词,但到底“道生扰”扰的是什么,全无记录,他怀疑这记录是被人消去了,免得再有人提起。

“白瀛法是名家,双修道家,我、云耶和破一都是道家生,加上宋启石,我们其实可以把整个阴阳学堂来个翻天覆地,但只做到一半就后悔了。”穆东要尴尬地挠挠头,“之后,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为什么?”图门清对翻天覆地很是敏感,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如果真的能翻,干吗只做到一半?“为什么放弃?后悔什么?”

“少年气盛,看不顺眼的太多,自认为能耐大就可以改变一切,耍帅果然是青春的纪念。”穆东要吐着烟圈,“重建秩序,这个说道自古就有,但没人成功,即便成功了其实不能有记载,十年前我们想用不杀一人不损一物的手段重建学堂秩序,听起来很帅吧。”

图门点点头,光听这想法就够震惊地了,学堂千年形成的秩序,他们竟然想凭几个人的能耐重建。

“我们都认为自己是天才,几个谈得来的天才凑在一起当然就想干点惊天动地的事情。”东要傻傻地呵呵笑了两声,“导火索就是朱程两家的联姻,我们当时借机从颠覆儒家入手。”

19。无言,无不尽言

19。无言,无不尽言

“你现在多大?”穆东要回忆起往事倒是没有那种感慨万千的情绪,只是聊大天似的有一搭无一搭说说,“二十七八?”

“二十九。”图门清说起自己的年龄感觉似乎有点沉重,表情比穆东要还深沉沧桑,“周岁。”

“还很年轻嘛,别总一副活不起的样子。”不知道说穆东要看得开好,还是没心没肺好,图门感觉他这种“乐观”跟其歌的还不一样,其歌太多掩饰,时不时总会流露出些许压抑,穆东要可是完全轻轻松松,什么都不当回事儿,“当时,我二十六,几个人里最小的。”

“最大的是宋启石?”图门清意识里认为这种事情肯定要是年纪最大的带头。

“不,是老白,白瀛法当时三十五,他也是我们几个中唯一有孩子的,白雅当时六岁吧,好像是。”穆东要仰头瞅着天棚,计算着岁数。

“白雎当时多大?还没进学堂?”

“你听我说啊。”东要搓搓手指又朝图门要了根烟,瞅瞅烟的两头,闻了闻烟丝,“你都是抽3字头的中华?”

“我抽烟没固定牌子,碰到啥就抽啥。”图门烟瘾不是很大,这中华还是别人送的,随手拿来就带着抽抽。

“我以为你跟续恒越有一个臭毛病,非要抽软中华。”穆东要嘿嘿笑了两声,“抽烟吧,也能看出人的性格,老白就是偏抽熊猫,别的牌子连摸都不摸;慎小仙属于有就抽两根,没有就算了;启石那会儿根本不抽烟,倒是近两年抽起来了;云耶以前是抽七星的。好像出了学堂就戒了。”

“哦。”图门清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觉得他有点要跑题。

“那时候,是在慎破一三十岁生日的时候谈起这个事儿的,当时不过就是个想法,总觉得学堂里家族气氛太重,一个个大家族实力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其实都没多大本事。全是靠老祖宗撑腰,家族官僚乌烟瘴气,看着不顺眼,就想杀杀他们这股子糟腐劲儿。”穆东要说得像理所应当,“提议的好像是慎破一,别看他这小子平时不吭声不蔫语地,其实满肚子坏水。我当时就随他们,他们想干什么。我出把手,但没想到事情竟然跟我们计划的一样。”

“什么一样?”

“呵,什么都一样。”穆东要吐着烟圈,看着白色的一圈圈上升,飘散。消失无踪,“宋老六拿手活之一就是预知力,这个跟学堂里那些后天学来的人不一样,他那个是天生的。狗鼻子一样灵。他说三个月内程家会跟朱家提亲,过了两个多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几个刚想嘲笑他一顿,没想到,就在三个月内的最后一个星期,程家真就大张旗鼓地带人带礼跑到朱家提亲了,说是要次子,就是程央。娶朱云耶。”

“程央?怎么不是长子程天?朱云耶不是长女么,而且还会无阵亦行,算是朱家的正统传人了。”

“因为云耶的母亲早就去世了,别看朱家这三个儿一女,其实是俩妈生地,朱云耶跟朱云聆是一个妈的孩子,姓林,叫什么名字记不清了。说是生朱云聆的时候难产死的。朱云取跟朱云声是一个老娘。也就是朱家现在的管家婆,这个管家婆原来是老朱的情人。后来云耶老妈死了,她就进了朱家当起夫人了。”

“哎?我以为……”图门觉得有点冒犯,说不出口,半开玩笑似的换了个角度,“我还以为朱云取跟朱云聆是一个妈生的。”

“不要以为长得帅就是一个妈。”穆东要摆摆手,“云聆有点女相,他长得倒是跟云耶年轻时候很像,朱云取嘛,小时候倒是挺机灵地,他入学还是云耶她老妈许了的。”东要哼了一声,“女人啊,怎么说呢。她才刚闭眼睛没几年,管家婆巴不得把云耶和云聆全都踢出去。”

“太善良,这也能忍?她知道朱云取,肯定就知道自己老公养小老婆。”图门清觉得这女人心也太宽了,一般谁容得下这事情?

“善良?你太小瞧云耶她老妈了,朱云聆那一眼就能看出好坏的功夫就是遗传他老妈的,我觉得那女人让朱云取进学堂,就是……”穆东要双手使劲儿拍了一掌,“报复!林姨死前就跟云耶一个人说了,让朱云聆进法家,还叫她千万不要干涉朱云取的任何事情,任他发展。”

“现在朱云取不是混得挺好?”图门不太理解这算什么报复,如果真想报复还不如让他生不如死,凡事碰壁,有能耐也施展不开。

“俗话说,爬得高摔得狠嘛。”图门这才注意到穆东要说话跟学堂出来地其他人不一样,从不见引经据典,都是跟唠家常一样。东要嬉笑着撇撇嘴,“她生前宋启石留下一张纸条,说是给我们几个都看看,‘乱则失,失而得,得则放,放而安,安则迁,迁而改,改则成,成而全。’当时就背下来了,可到现在就理解了一半,还不知道对不对,根据我的推断,她肯定知道让朱云取进学堂,定是不会有好下场。”

“这个……不好说啊,朱云耶自己的婚事还得她自己说了算吧?”图门清觉得十年前还从父母命有点不太可能。

“联姻这个东西,可不是自己说行就行,说不行就拆伙。学堂里联姻的大户不少,日子过得不错地也挺多,楚洛水娶关知格就是楚关两家联姻,据我所知,这俩人结婚前几天才认识的,楚洛水是楚家正系二子,关知格是关家宗族旁系第一医女,算是门当户对,而且俩人结婚前也都没什么女朋友男朋友的。可云耶这档子事儿没这么简单,云耶当时的男朋友不是宋老六,是老六在封策镇里的一结拜哥们,好像负责东西阴阳界线的什么传人,宣自约?还是宣子约来着?算一算应该宣节他爸爸那辈的吧,就是因为这档子糟烂婚事儿,朱程两家派了十几个人把那个姓宣的给做了,魂飞魄灭永世不得超生。”

“那宣家没出面?”

“宣家根本就是这个。”穆东要比量着小拇指尖,“别说出面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不过这就成全了我们几个,朱家关云耶禁闭,说是什么待嫁前禁足,我们几个,分工合作,老六去朱家闯祸,我留守学堂,老白去封策镇,小仙随时待命。”

“闯祸?”图门清认为这么算来,他们根本不是救人,而是借机挑事儿。

“对,就是挑事儿。”东要连连点头,“能挑多大是多大,打伤不打死,让他们咬牙切齿也得服?”

“为什么?你们不是想暗中颠覆秩序么?干吗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不乱,怎么浑水摸鱼?”穆东要笑着点点太阳穴,“你这里还是太正,就算够狠够强,也不够油不够滑,娘胎里带地,骨子里扎根没得改了。”

20。无心,无不关心

20。无心,无不关心

“慎老仙,什么是无胜为身?”其歌觉得慎破一跟白雎很是熟络,应该会知道无胜为身的事情。

“我很老么?”慎破一不知从哪儿就掏出面镜子,左右照来照去,“才四十嘛,看起来很老?是不是留胡子显的?”

“哎?别人都叫你慎老仙你咋没反应?我叫你就挑毛病?”其歌对慎破一的找碴已经从忍气吞声到随机反抗了,反正不管说什么慎破一只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做,上来一阵简直就是发神经,“不老,不老。”

慎破一摇晃着手里的镜子,“你知道这是什么?”

其歌极为不解地眼皮一沉,面无表情地回答,“镜子。”

破一在其歌面前特地翻了一下镜面,“仔细瞅瞅,是什么?”

其歌刚看时几乎确定就是镜子,可却越看越不肯定起来,这一面圆镜,初看是平的,但细瞅仿佛渐渐凹陷进去,如潭水深不见底,回神一瞬间又恢复到清亮的镜面,“不是镜……子?”其歌犹豫地翻来覆去看着做工,背面普普通通的木质自然条纹,没雕花,连制者的刻印也没,可再留意一眼,木条纹间似乎有文有画,看着看着竟然入神得恍惚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镜子的前身,鉴,但不是盆鉴。”慎破一笑着晃着手柄,“更不是风月宝鉴。”

“东极救苦青玄古鉴。”其歌得意地挑了挑眉梢,“俗称青玄鉴,怎么样?猜对了吧?”

“你小子倒是挺识货的嘛。”慎破一把古鉴背朝上搁在桌上,“这东西的来历你知道不?”

“一点点,不知真假,说是用青华大帝的门前良柏和庭内井水做的,木质自绘万生千世图。观可读百世无尽事,有啥用就不知道了,谣传可以看见自己前生后世的苦难,不过看刚才的样子,好像也看不见什么特别地。”其歌摩挲着古鉴的木面,纹路光滑顺畅,全然不像有字画的手感。

“那你知道太乙是谁了?”慎破一颇有点戏谑的样子。

其歌皱着眉狠盯着慎破一,“喂喂喂。就算我不是道家的,也没你这么小瞧人的,好歹刑家是……”

“我不管你刑家是什么,你就说说谁是太乙。”慎破一不耐烦地敲敲桌面。

“刚刚说的那个青华大帝不就是太乙真人嘛。”其歌也跟着敲桌子,震得青玄鉴发出嗡嗡的共鸣声,“东极青华大帝太乙救苦天尊!”

“他住哪里?”

“乾元山金光洞,《封神演义》里都有写,谁不知道啊?”其歌认为慎破一绝对是没事儿找事儿拿自己耍着玩穷开心。

“既然知道。那他做过啥大事情不?”

“做过地事情多了,哪吒不就是他救活的,用莲藕啥的,最早的人工智能产品。”其歌有点懒得应付他了,这人玄玄乎乎。根本捋不着脉络。

“用的什么方法做的?”

“太乙降魂术吧,不过据说跟现在学堂里教的不一样,而且校规上明确规定禁用,学了也没多大用处。我试验过,还魂率不如鬼念。”其歌说着,瞬间意识到什么似的,“难不成,太乙降魂术地古术……”

“难不成什么?”慎破一笑了笑点了下青玄鉴,“你觉得古术应该跟现在的有什么不同?”

“古术失传先从音上,然后是字,降魂术我自学过一些。那玩意儿除了音和字,还有手势、符咒、借物,甚至连阵都要的,流传下来的应该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太乙真人要是真用降魂术救活地哪吒的话,那……从现有的降魂术逆推出古降魂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难度太大了,需要贯通的东西太多,别说一般人了。”其歌琢磨琢磨着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可现在学堂都禁止使用了。这东西不会有人研究吧?”

“如果有一些人逆推古术成功,用降魂术造出一个人来。会怎么样?”慎破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地是这些人还是被造出的人?”其歌愈加迷糊,“可以肯定,要是想到去逆推的必定是道家生,这东西是道家的内部玩意儿,隔行如隔山,别的家要从头学,阻力太大,真要是逆推就要熟练掌握很多东西,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合作的话相对能容易一些,不过降魂术这种配合度要高,不然就魂飞魄散了。古文字是最基础的,还有对应的古音训,逆推需要熟知历史,而且还要多少懂一些巫家地东西,必要不用说,零七八碎的怎么也够学一辈子的了。”其歌猛摇头,“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那造出的人,你觉得该是什么样子?”

“要是真造出来的话。”其歌托着下巴,想着降魂术可能出现的步骤,流传下来千奇百怪的说法,“我觉得这就全看用的是谁地魂魄,而且使用降魂术地人要达到什么目的,如果是我造地话,就做个文武双全的,这东西造出来又不会长大变老,就定个二十来岁,青春常驻,反正越完美越好,谁都比不过……”其歌突然停住了,愣愣地瞅着慎破一,小心翼翼地问,“无胜为身中这个‘胜’难道不是赢?而是超越?无胜就是无法超越的意思?”

慎破一微笑着点点头,“对地!对地!你好像开窍了。”

“开窍?”其歌腾地站起来,抄起古鉴乱指一通,“你的意思是,白雎不是人?”

“是人啊,不是挺像人的。”慎破一双手一摊,“你觉得哪里不像了?”

“他是用太乙降魂术做出来的?”其歌失神地看着手里的青玄鉴,“难道是你做的?”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我们一帮人做的。”慎破一神秘秘地凑到其歌耳边,“你可别告诉白雎,他自己还不知道呐。”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总知道自己长不大吧?”

“你别看白雎现在是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其实,实际年龄只有十岁而已,他十年以前的记忆都是穆东要给他捏造的。”慎破一一把抢过其歌手里的古鉴,“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我们几个人就偷偷摸摸研究起太乙降魂术,从初级生,不,我从礼学堂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了,当时只是我和云耶两个人,后来宋老六,就是宋启石,也进来凑热闹,然后是白瀛法和穆东要。大约到高级生的时候基本逆推完了,就想试验一下能不能成功。”

“你们用什么借物的?”

“白菊花,窆城的深谷白菊,魂魄嘛,我有点偷懒,随便问续宁要了一个,卫玠的,当时跟他说是不老不死身,他立马就答应了。”

“废话,卫玠他那么年轻就死了,能不答应么。”

“哎,什么叫废话?”慎破一举起古鉴狠狠敲了下其歌的脑袋,“身体是白瀛法做的,所以做得跟他自己很像,名家啊,一个个都有点儿自恋倾向。往脑袋里装东西是云耶的活儿,她比我还偷懒,有啥装啥,一不小心把研室的文曲玄冥珠给装进去了,这要拿出来铁定前功尽弃,所以就做了假的放在研室顶着。”慎破一得意得捻着胡子,“别告诉别人,那个假珠子是我做的,至今没人看出破绽。”

“所以,白雎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其歌不知为啥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

“嗯,算是吧。不过就是不能进寻行,他实体是白菊花和玄冥珠凑成的,一进去就散架子了,魂魄守不住。”慎破一噤了噤鼻子,“当时能有个十八九岁儿子的,也就白瀛法一个人年纪凑合上,说是私生子,不过年龄算下来,他得十六七就有这个儿子,呵呵,反正我们都跑去白家作证,他们再不信也信了,说是白雎他妈妈刚刚去世,而且白瀛法还没儿子,就收回来养了。”

“那他的纯技是谁给的?”其歌觉得这个能放纯技实在太牛了。

“宋老六啊!”慎破一把古鉴当扇子,来回扇着风,“他说转世找了卫玠,重身找了高孝瓘,纯技也应该要帅一点的,所以就弄了式神的纯技出来。这里还有白东要一半的功劳,如果造的那个记忆对不上的话,纯技也出不来。”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事情?”其歌猛然间回过神。

慎破一收起古鉴,笑了笑,“因为我高兴,你问了,我想说就说了。”

21。无神,无不费神

21。无神,无不费神

李其歌以前对白雎的印象就是一学识渊博的同性恋,因为事关自己的好友,私下里也经常拿他来戏弄一下沐少爷,跟小三儿一唱一和搭腔,“自习嘛最好去研室……不会的问题去问三昈……”,见到白雎也没什么异常反应,毕竟爱情这东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跟谁看上眼了,既然异性都有不来电的,难免同性就有来电的。百家生里同性恋虽然不算多,但偶尔也能碰到几对儿,尤其在道、名、兵、巫这四家。学堂的《规审》中指出所有规定的制定和提出,绝对不能压抑或管束人性自由,更不能限制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不论这种自由是发展还是倒退,均应在人情秉性方面给与尽可能宽松的生存空间。正因如此,任何异类到了学堂都变得习以为常,没什么“主流”与“非主流”,更谈不上人性中谁对谁错。

而现在,自从慎破一跟其歌讲了无胜为身的事情后,其歌再见到白雎就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一件艺术品,巧夺天工,无懈可击。这让其歌更加想知道白雎的“私事”,比如,睡觉会不会做梦、受伤会不会出血、哭的时候会不会流泪……越私密越有侵犯人权的嫌疑。其歌不住地犹豫,到底是把白雎当成“人”还是当成“物”?当成人,就得忍住所有的好奇心,可好奇心这玩意儿越忍越忍不住,最后终究还是要爆发。当成物,肯定会引起周遭人的疑心,搞不好还会让人误以为他对白雎有意思,的确是有意思,只不过此意思非彼意思罢了。他实在太想了解太乙降魂术能达到怎样的效果,而活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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