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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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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我觉得以他的性格会对申不害这类人比较感兴趣。”为霜心里虽不肯定,但嘴上却说得满满。

“你呢,庄家说话。”其歌用书戳戳图门肩膀,“快点,快点。”

“小子,老实点。”清伸手扫了扫其歌刚刚戳的地方,“这么大的人一点不消停。”

“你认为公羊会选择哪一家。”为霜发现图门嘴角微微扬起,在笑与未笑之间,眉目间紧了一下又舒展开来,觉得他心里早有盘算,“你的把握有几成。”

“道家,百分之一。”图门说得却特别轻松信心十足,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眨了眨眼睛瞅瞅手表,“时候差不多了,他就快到了。”

“你们都在啊,等什么呢?”公羊迈步进了屋,发现所有人都面对着门口“恭迎”他进门。

“你进哪一家了?”为霜和其歌几乎是同一时刻问出来的。

“道家!”公羊回答得非常利索。

三个人的视线一起射向图门,“你怎么知道的?”

“还说百分之一,明明是百分之百嘛。”为霜语气里多少有点埋怨的意思。

“骗子,骗子!”其歌把手里的书一下子扔在了桌上。

邹迁看了看图门,图门依旧面无表情,左手中指与食指一下下绕着,“公羊,他说你进道家,很准啊。”

“准什么准啊,我跟他说过的。”沐着实被他们的激烈情绪搞糊涂了。

21。破解!

“你们都来了?”宋织嗖地一声从碑阵里窜出来,旗袍换成了淡粉色,上面连绣着一串花骨朵,头发扎成一个堕马髻,闲散中带着几分妩媚。

“老太婆,你就不能穿得现代一点么?”沐真是看不管她这种妖娆的旗袍装束,“你换衣服也不用花钱的。”

织并没有理会公羊,上前一步飘到其歌的面前,“你会时空符,能不能带我们到这碑阵的时期?”

“不能!”其歌回答得异常干脆。

“为什么不能?”

其歌摇摇头,“因为没有迹象表明咱们非要回去。”

“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到过去的原因是刑家以后也没招到第二个纯技是符的人,也就是因为以后的缘故才让我回到清末,假设一下,如果刑家在几年或几十年后招到了纯技也是符的人,就没有必要非派我回去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没有迹象表明咱们回去过,按反方向推论,咱们在以后的某一刻破解出这碑阵了。”为霜按着其歌所说的进行反推,得出的是令人欣喜若狂的结论。

“那咱们从什么地方开始?难道咱们回去不是最简单的方法么?”小迁有点不甘心浪费这么有利的时空符,他也有可以穿越时间的咒,但只限于利用特定的媒介在身处的时空观看另一个时空的情况,无法切身到指定的地方,就像宋莲石那堂恐怖的课,如果真的回到春秋时代,不能问不能说不能进入状况就根本不可能了解碑阵的情况,最可恶的是他还没有练到穿空咒。

“看来你还是没理解他的话。”沐怀疑小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迟钝,还是根本就是一根筋,“因为以前没有迹象,是由以后咱们破解出来而定的,也就是以后破解出来这个结果也决定了咱们现在也没有回去,是不是这样?其歌。”

“是的,是的。”其歌一遍点头一遍在空中画了一个之字,默念了一句,另一手一推,整个之字形成气流符直射向逆文碑阵。

碑阵在之字符的包围下渐渐开始“脱皮”,上面的字一一拓出并逐渐凝结成片,一片片字脱落下来飘到地上,比上次这种誊画在纸上的更加直观,看上去几乎像是用刀从碑上直接削下来一样。

“你小子是不是又要分工啊?”公羊对这小子的copy能力很了解,摊派能力更了解。

“他是知道怎么破解了。”一直没开口的图门轻轻地说,从后腰摸出把东西洒向地板上的拓字,字体开始慢慢融化,为霜念了句“火黎隐层敛”,融化的字体开始燃烧,宋织把传盒放到了燃烧的拓字中,燃烧着的字体一下子就缩进了传盒中,火焰还在传盒的外面晃闪闪着,图门指了指碑阵,“看那边!”

整个碑阵也好像点燃了一样,从里到外通通红,那些字在逐渐变化着形体,“三儿,定型咒。”

“哦。”邹迁下意识默念了一句,指向碑阵,一瞬间逆文碑阵的火焰消失了,碑阵展现出大家最熟悉不过的颜体字。

“嘿嘿,看来大家都挺聪明的嘛。”其歌挠了挠头,咧嘴笑起来。

“为什么要我用定型咒?”邹迁看着自己的手,还是懵懵懂懂地,猛一转头才发现火焰中的传盒已经成为焦炭,黑糊糊不成型,微微一股小风就吹散成一堆了,“哇,我的传盒,要我怎么跟小迈交代啊!”

“看来只有你没懂利用时空的观念。”邹迁指了指逆文碑阵,上面的“水晶”还闪着耀眼的光,“都说了不回到过去的原因,也就是以后咱们注定是破了这碑阵,其歌那个符并不是单纯的把碑阵上的字复制下来,而是从以后时空中那个已经破解了的碑阵上拓下来的,蛊和诀是把字的内容和赋有的含义从时、空的差别中隔离出来并变成咱们熟悉的字体,可是燃烧这个缺点会把破译的结果毁于一旦,而你那个传盒就是把拓字上的蛊和诀完全转附于本体――逆文碑阵上,就这样,一口气说这么多好累啊,你有没有明白一点啊?”

“就是咱们用了另一种向后的时空交错方法破解这玩意儿。”为霜拍了拍破解完的碑阵,上面泛着明晃晃的紫光,那光芒像火焰一样向上一窜一窜着。

六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都汇聚在这碑阵上,定睛仔细浏览整个衡陵逆文碑阵碑文,全文依旧是繁体字,无句读,但比先前的金文要好认得多,所有字顺时针绕着碑身由上至下:

?天之道?天之行?矣

天有五??之者昌五?在心施行於天

宇宙在乎手?化生乎身

天性人也人心?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移星易宿地  蛇起?

人天地反?天人合??化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之邪在乎三要可以??

火生於木??必克奸生於必?

知之修??之?人

天生天?道之理也

天地?物之??物人之?

人?物之?三?既宜三才既安

故曰食其?百骸理?其??化安

人知其神之神不知其不神所以神也

日月有?小大有定?功生焉神明出焉

其??也天下莫能?莫能知

君子得之固?小人得之?命

瞽者善??者善??利一源用?十倍

三反?夜用??倍心生於物死於物?在目

天之?恩而大恩生迅雷烈?莫不蠢然

至?性?至?性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至?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

愚人以天地文理?我以?物文理哲

人以愚虞?我以不愚虞?人以奇其?我以不奇其?

沈水入火自取?亡自然之道?故天地?物生

天地之道浸故  ?相推而?化?矣

?人知自然之道不可?因而制之至?之道律?所不能契

爰有奇器是生?象八卦甲子神?鬼藏

??相?之?昭昭乎?乎象矣

“《黄帝阴符经》!”,图门、公羊、其歌和为霜惊讶地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宋织飘到碑阵的最顶端,点点头,“是《黄帝阴符经》。”

22。玄学士的(黄帝阴符经)

我们费了这么大劲,结果就是篇《黄帝阴符经》?这破玩意我十岁就会背了。”其歌第一个抱怨起来,“早知道是这个,我给你们写一篇,保准跟它一模一样。”

“是不是咱们哪里错了?”为霜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没有哪里不对啊?”

“难道说这《阴符经》跟玄学士有什么关系?”邹迁这是第一次知道有《黄帝阴符经》这东西,看了两遍愣是不知道里面写的是啥意思,“这篇文章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黄帝阴符经》又称《阴符经》,旧题为黄帝撰写。绝大部分学者都认为是后人伪托,有人说是战国时的苏秦,有人说是北魏的寇谦之,也有人说是唐朝的李荃;成书年代也莫衷一是,暂时都无法取得比较统一的意见。”宋织很有耐心地给小迁解释着,一边寻思到底这《阴符经》跟逆文碑、玄学士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这条路应该是对的。”公羊一边回忆着金文中的字一边跟着碑上的颜体字进行对照,“你们看这里、这里和这里。”左手指着其中的天、人、圣三个字,右手在空中比划着刚刚的金文,“我记得的确出现过,地方也离得很近,破解得绝对没错。”

“那是哪里错了!”其歌实在忍不住了,“不是说这个碑不是一个人所刻,一个人所立么?总不会这么多人都看中这篇《阴符经》了吧?”

“可以这么说,都看中了这个《黄帝阴符经》。”图门一点都不着急,看看碑,又看看宋织,“为什么有人说这《黄帝阴符经》是李荃所做?”

“不太知道,不过李荃本身就是古阴阳学堂的人,修道家仙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的。”宋织说着说着好像发现其中一些蹊跷。“如果是李荃得到这个碑会怎么样?”

“也许会研究到底里面有什么学问,如果研究不出来就留给后代研究,这样一代一代穿下去。”为霜逐渐理出了点头绪,“这样会不会有人就误以为是他写的《阴符经》呢?”

“会的,李荃应该是在唐肃宗或代宗时期。”其歌掐指计算起来。

“唐肃宗和唐代宗是什么时候?”邹迁连唐朝的起止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中的什么宗了。

“安史之乱左右,三儿,你的《史学历法》过了没啊?”其歌倒是有点不耐烦起来。

“还没开《历法》课呢。”邹迁也是满肚子不满,这不是欺负后进生嘛,“肃宗代宗又怎么样?”

“那就应该比韩愈早,根据《石鼓歌》推断,应该是李荃的后人把碑阵转形保存起来的,可是当时《阴符经》已经不是什么秘不可宣的绝学了,这么做有必要么?”其歌还是感觉不对劲,这脉络里还差一点。

“《黄帝阴符经》在上古如果是口传下来的呢?”图门一语中的,形势向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部连成串一撞一地解开了。

“你们的意思是,可这个碑的时候《阴符经》还是绝学,以口传的形式留下来,所以才有很多人去刻这个一个碑,也许他们是都是一个派系的。”邹迁好像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说得八九不离十。

宋织笑了笑,双手理了理旗袍,抹直了腰间的侧线,“准确地说不是一个派系,而是一种人――玄学士,虽然苏秦是纵横家,而且也不能确定他纯技是不是属于玄学士,但可以肯定他见过这个碑阵,而且他见到的时候碑阵应该是已经刻好了的,沐说过这个碑阵的金文是从春秋时期开始的,而苏秦是战国时代的人,所以说他作《黄帝阴符经》也是谬传。”

“后面都推出来了,可前面呢?”其歌直扎主题,“到底是谁传下来的?为什么非要刻出来?是谁开始刻的?刻这个逆文碑阵的作用又是什么?”一连四个问题,让大家又陷入了沉思,整个线索网还缺少一个可以提起的头儿。

“这《阴符经》里讲的是什么方面的内容?”邹迁略有所思地问。

“就是一些春秋时期的哲学思想,里面道家和兵家的多一些。”其歌粗略地搪塞着他。

“没理由啊。”小迁一点点分析开来,“既然是春秋时期,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对啊!”为霜一手拍拍碑阵一手挥着食指,“论道家,《道德经》应该比它早,论兵家,《孙子兵法》就算不比它早,也至少处于同一时期,口口相传很容易产生错误,而刻这东西也太大费周章了吧,估计文章还是在《阴符经》里面。”

“《阴符经》与玄学士。”图门小声嘀咕着,“咒、符、诀、蛊,跟其他学士不同的就是只有咱们可以改变物质的状态和属性。”

其他几人觉得他说得的确不错,似乎真的感觉到了《黄帝阴符经》对他们自身真的诱发着奇妙的变化,但到底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技艺不够,或许是在推理中真的落了某个环节,或许真的仅此一《阴符经》而已……

“既然已经有些眉目了,我认为咱们先都别急。”宋织窜到了碑前,正面对着其他人,“咱们还得从长计议,现在只剩下一个任务,找出这《阴符经》与玄学士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非常简单。”她说得超级轻松,可心里却一直敲鼓,知道大家已经陷入了思考的死角,这个瓶颈不是一下子就能突破的,如果再这么想下去没准真的会走到岔路上去。“还是回去休息休息,估计大家都累了。”

“我不累。”其歌又是第一个表态,他正处于兴奋点上谁都挡不了。

“我也不累的。”邹迁附和着,心里只有《阴符经》哪里还想得到累。

“我……”还没等为霜开口,宋织就直接下达命令,“全都给我休息去,今天到此为止。”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碑阵中消失不见了,里面还传出连绵的声音,仿佛她已经从在碑阵里走了好远好远,“明天还要上课的,后天再来研究!”话音刚落,整个碑阵碑紫色的光芒全部裹了起来,紫色越来越厚重,直到最后看不清一个字。

“唉,算了,后天就后天吧。”其歌撇撇嘴,作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喂,沐少爷,你为啥进道家啊?”

“列子。”还没等沐回答,图门的两个字率先冲了出来,抬眼皮瞅了瞅公羊,然后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御风而行。”

23。道家下马威遭遇沐的瞒天计

公羊沐踏进道家的门就引来一阵唏嘘,这也难怪,在阴阳学堂里道家为第一大家,有四多三高二难一怪之说,四多是人多,课多,世家多,高手多;三高是门槛高,分数高,技艺高;二难是出名难,考试难;一怪是千奇百怪。迎面一阵唏嘘就知道这是不小的下马威,据说新来的学生都要经历这种纯心理上的打击,只有那些不为外物所动的人才能最后留下,被“淘汰”只能重选别家。

沐在从门口到讲台的一小工夫分析了自己的形势,论身世,他虽说是世家但毕竟他的家传蛊不是正统的,如果苛刻点也得归到歪门邪道上;论成绩,沐的道家科目只算平平,唯一拿得出手的《太平经注疏》在这儿也算不上一等一;论技艺,更是比不上,他除了纯技外会用的技艺实在是少得可怜;论名声,他公羊沐最出名的好像只有这张帅脸,而道家这种男多女少到严重比例失调的地方,歧视绝对多于注视。

“公羊同学,介绍一下你什么比较拿手。”道家的《静虚派正论》讲师慎破一是有名的代传老师,他是静虚派慎到的后人,不知道是不是祖上遗传,这个慎破一长得有种自然的道风仙骨,人未中年留了一把仙须,时不时还做捻髯思考状,颇有一股“假”道学的味儿,“说说,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我拿手的是……”公羊顿了一下,心想自己最拿手的应该算是小聪明,可这个真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于是很勉强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篮球和文言。”

台下没有掌声,没有笑声,准确的说什么声音都没有,连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找不到,大约过了三分多钟,“文言?你能有多好?”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但里面清晰地充满了不屑。“文言文挑个简单的背一篇试试。”

公羊沐转头瞅了瞅慎破一,也是一副没变化的脸,没表情也没示意,只是嘴唇上下碰了碰,“还有别的么?”

“没了。”公羊沐心想这里也许更适合图门清。

“背一篇再下去!”台下的声音突然膨胀起来,跟着还有人符合,“不是文言文好么,来一篇试试。”

“那你们点吧。”公羊感觉出这种尖锐的挑衅,心里不是特别有底,毕竟在座都是初级生,在文言文方面至少能打个平手。

“简单的,《逍遥游》好了。”

“得了吧,《逍遥游》怎么能看出文言文好?又鲲又鹏的都背了几百遍,没意思。”

“《鬼谷子》吧,够深够技术!”

“算了吧,让纵横家背《鬼谷子》吧,什么‘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这么简单唬弄小孩子还差不多。”

“《增广贤文》吧,人要有修养就得背古训。”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抑扬顿挫地说。

“你又不是养儿子,修养什么修养,我觉得还是背《老子》算了,反正也没真的要考他文言文有多好。”

公羊沐一听,好家伙,全都是又长又晦涩的,本来以为他们最多出一些章章节节,竟然上来就说要背全文,而且不是《鬼谷子》就是《道德经》,这真要背下来就算不脱水而死也要元气大伤,瞬间,他脑际闪过一个绝妙好计。

公羊张开双手翻了两下,“先证实一下我没有用纯技。”一句话说出去台下顿时安静下来,沐从讲台上拿起六支粉笔就在黑板上开始写起来,黑板是上下四块自由拉式的,书写容量是固定黑板的四倍,沐大约用了将近三刻钟,把靠近下面的两块黑板写得满满的,中途又加了几支粉笔,字迹大小规整划一,笔触苍劲有力,全文没有一处涂抹修改,写完之后感觉好像连打了两场球赛似的,有点体力透支,但还是硬挺着无所谓的样子,甩了甩手,把剩下半根粉笔又插回了盒子里。

台下依旧没有声音,但一个个都或多或少流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是交头接耳的悉?声。

“这个是什么文章?”

“不知道,没见过。”

“奇怪,不是蒙人的吧。”

“不像是假的,不然怎么会写得这么流畅。”

“事先准备好的呗。”

“不可能,他也不知道咱们要考他文言文啊。”

“这个真的是文言文么?”

“算了,就让他过去好了,别到最后弄得咱们自己丢脸。”

“陷阱,绝对是陷阱。”

“本仙家就不信那个邪。”一个男生猛地站了起来,年纪跟他相仿,个子不高,体格却很壮实,底气十足,指着黑板叫嚣着,“你写的这个是什么啊?鬼画符啊?”

慎破一看着黑板,微笑得捻着胡须,不住点头,“不错,不错。”

“慎老仙,什么不错,到底是什么?”那男生见慎老师这种态度,就知道形势注定要倒向公羊那边,顿时有点火起来。

“云安,你不要着急嘛。”破一朝公羊点点头,“把它译完吧。”

云安?难道他就是韩复,韩云安,公羊心里倒是有些犯嘀咕,闻名不如见面,顶顶有名的韩复竟然真的如此嚣张,他刚入礼学堂的时候就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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