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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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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难道他就是韩复,韩云安,公羊心里倒是有些犯嘀咕,闻名不如见面,顶顶有名的韩复竟然真的如此嚣张,他刚入礼学堂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姓韩的,据说他是韩湘的后人,纯技是仙术,仗着世家显赫到处炫耀,常以仙家自居,沐早就想会一会他了,只是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下。

公羊拉下空白的另两块黑板,抄起粉笔就开始写,这次略快,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两块黑板写满正好结束,沐放下粉笔,转身朝着台下张开双手又翻了两翻,吹了吹手上的粉笔末。顿时,台下沸腾起来,有的跺脚,有的鼓掌,有的吹口哨,有的拍桌子。

“不错,好样的。”

“真他妈的绝了!”

“小子,真有你的。”

慎破一示意他到下面随便找个座位坐下,然后敲了敲黑板,“大家看清楚了,上面的那两板是金文的《黄帝阴符经》,而且是春秋战国交替时期演化后的金文,很不错,我仔细看了,完全没错字。下面的是大家熟悉的繁体《阴符经》,文章虽小,学问却很大啊!”

24。他物归原主

一早上起床邹迁就不想睁开眼睛,传盒化为灰烬的那个影像在他脑子里不停地转啊转,刚刚坐起来就“唉,唉,唉!”的叹气,洗漱的时候“唉”,穿衣服的时候“唉”,走路的时候“唉”,连吃饭的时候也抽空“唉”一声,他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向小迈交代,当初的承诺一个都没守住,不仅落到五个玄学士加一个候补玄学士手中,最后还被撕了票,无法想象当邹迈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脸会扭曲到何种程度,算了,想也没有用,看看今天的课吧,小迁掏出课表,上面赫然出现――领玄学士服,下面标着“恭102”,终于,他也是玄学士了,这个时刻等了好久,领校服的事情一下子就吹散了刚才所有的“唉”乌云,邹迁顿时喜上眉梢,也不管课不课的,立刻冲向恭楼。

小迁领了校服回到寝室就试了起来,穿好,系上墨绿色的搭扣,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双手掐腰,抬着下巴,侧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还蛮有那么点样子,“不错,不错,恐塔内卡。”一股小风习习迎面吹来,吹得校服飘飘飒飒地。

“嘿,有校服了,还挺像样的呢?”其歌刚到门口就看到小迁自我陶醉的样子,“要不要给你咔嚓一张。”

“你,你今天不上课?”丢脸,真丢脸,不幸中的大幸是公羊和图门没跟来。

其歌拎着个大包,直冲冲走进来,“三儿,给你送礼来了。”把包往桌子上一扔,“红包拿来!”

邹迁抻着头看了看包,上前就要开。

“别,先猜猜,里面是什么。”其歌右手一下子压住了包,抬了抬脚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嘿嘿,猜到了就免你的红包,前提,不准用纯技。”

“谁给我的,你么?”

“不是我,是图门清。”图门清三个字一出口,其歌就有点后悔,这就等于把一半的答案告诉他了。

小迁看看了包,目测了下尺寸,又有高度又有厚度,不会是书,看起来不大,也不该是竹简石刻什么的。“难道是……”迁挑了挑眉毛,脸上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胸有成竹地敲了敲包。

“说啊,知道答案就说出来!”

“传盒。”邹迁有点吃不准,但是从外观看真的像极了,敲上去也有类似传盒的质感,心里激动得很。

“靠,真让你猜中了,就不该告诉你是图门清给的。”其歌摇着头有点失望的样子。

邹迁打开包一看,真的是传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怎么弄到的?”

“嘿嘿,他昨天晚上出去了一整夜,今天早上回来就让我把这个给你。”其歌朝小迁神秘地挤了挤眼睛,“据我推断,又是他赌赢的。”

“怎么赌?跟谁赌啊?”上次是《咒文行》,这次是传盒,邹迁开始有点佩服起图门清的赌术了。

“跟谁赌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应该是从一个抽雪茄的人手里套来的,而且那个人不仅用古龙香水,穿的外套还是高档皮草。”其歌点了点传盒,“哪个败家公子哥儿的吧。”

“雪茄,香水,皮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图门回来时候身上带的,一些雪茄和古龙香水的混杂味,还有一些不错毛粘在他的衣服上,看他的脸好像还打了一架,应该是打赢了,不然不可能那么完整地回来。”

“他可真有心。”邹迁拿出传盒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生怕飞走似的,“我该去谢谢他。”

“不用了。”其歌摆摆手,“他说了不用你谢,给邹迈交差就ok,其实他真挺够哥们意思,就是脾气差了点。”

“那好吧,我这就把他还给小迈。”邹迁拎起包就往外走,“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在这儿等我?”

“嗯。”其歌犹豫了一下,“我觉得你应该先把校服脱下来,穿这个出去招摇实在太难看了。”

“忘了,忘了。”小迁放下包,迅速脱掉衣服,速度快得简直可以媲美公羊沐,拎起传盒包拽着其歌就往外走,“跟我一起去。”

邹迁和李其歌刚踏进邹迈的办公室就看见小迈躺在沙发上睡大头觉,校服随意的盖在身上,搭扣是明黄色的。

“察学士,这个搭扣看上去比我的那个好看。”邹迁上去摸了摸小迈校服上的搭扣,很亮,有种皇族光芒的色彩。

“哥,干什么呢?”邹迈一睁眼面对面邹迁的那张近距离脸,连上面的痘痘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偷窥我睡觉?”

“没有,我可没特殊爱好。”邹迁手里还攥着那个搭扣,“这个,咱俩换一下吧,我觉得你这个比我那个好看。”

“什么啊?这儿没个换。”邹迈真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你来做什么,来还传盒的?”小迈并没有指望他还传盒,只是随口提提醒醒,传盒已经在他手里有五个多月了,生死未卜着实让人有点担心。

“你已经会未卜先知了?”其歌在门口听得仔细,“我们真的是来还传盒的。”

“哦?”邹迈看了看小迁,又瞅了瞅其歌,“你们用好了?”

“嘿嘿,用好了,还给你。”其歌指了指小迁手里的包,“那儿!”

邹迁把传盒掏出来递给邹迈,小迈马上坐了起来,伸手接过传盒看了看,“这个不是我那个,你从哪里弄来的?”

“不会吧,就是你那个啊。”小迁施展公羊教他的睁眼说瞎话功夫,“就是这个,你连自己的传盒都不认识了?仔细看看,难道还有人掉包了不成。”伸头吹了一口,下面一缕烟雾冒出来,渐渐飘散开来,“是吧,保准不是假的。”

“我没说它是假的,可它不是我那个。”邹迈又仔细端详了端详,手指顺着木纹摸了又摸,“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得到的,可这个真的不是我的,这传盒应该是巫家荀因健的。”

“不会,怎么会,就是你的,荀因健是谁?”

“别蒙我了,每个传盒都有各自的特征,这个尤其特殊。”邹迈指着其中一个角,“看不太清楚,但用手摸,这里有一个‘荀’字,这是家传的传盒,而且字是用纯技刻上去的。”

25。诸学士祸起与九天玄女

“反正都是传盒,你就凑合收下吧。”其歌心想既然已经让邹迈识破了,就搪塞搪塞算了,“我对那个荀因健比较好奇,什么货色?”

“看来你们是真的要把这烫手的传盒塞给我啊!”小迈自知进退维谷,眼前这个传盒的出现,不仅说明他自己那个早就遭遇不测,八成已经灰飞烟灭,还预示着他必定也要卷进这传盒的纷争中,这个带着“荀”字的传盒,因为是家传传盒,定不会是光明正大得到的,最关键的是……“来头不小的,他是荀氏唯一个进入巫家的传人,荀氏以前本都是不离道、儒、法、墨四大家,荀因健铁一个逆子,四代单传,娇生惯养得很,从小离经叛道,现在弄得跟个小地痞似的,从他手里弄道传盒,不会是你俩小子吧?”小迈不是瞧不起他俩,可论实力怎么都看不出来能斗得过那姓荀的。

“他纯技是什么?”邹迁倒是有点担心起图门清来。

“仙术,大家大派的直系传人多数纯技是仙术。”

“诸学士,又是一‘猪’!”其歌很不忿,觉得纯技虽然是与生俱来的,但也绝对有歧视,那些大派的直系传人就是仙术、道法、炼丹和式神这些诸学士的纯技,不仅用起来帅,连说出去都面子十足,他们这些“后娘”生的纯技就差太多了,到底图门的蛊是怎么斗过荀因健的仙术真值得研究研究,“小迈,你说蛊能都得过仙术么?

“你个小伢子,别以为你现在比老子大就可以没大没小的,怎么说也要叫我邹老师!”小迈刚刚一看到变大的其歌,就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八年历练只印证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单纯按纯技比较,蛊绝不是仙术的对手,仙术好歹是纯技中的老大,这第一也不是白给的,蛊?这不会是公羊弄来的吧?”

“放心,不是他。”邹迁说着就要往外闪,言多必失少说为妙,“这传盒反正已经到你手了,就先留着,以后出问题找我好了。”虽然知道一旦出事情自己也顶不下来,可现在总不能打退堂鼓,说让图门退回给姓荀的铁定被图门、公羊他们劈死,已经踩到这摊“狗屎”谁也不保准以后能招惹来啥玩意儿。“我们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先走了。”

“好吧,这个传盒先放在我这里保管吧。”小迈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说着就把传盒放到书柜顶上,用一张深褐色绒台布盖好,不特意去看根本注意不到顶上放着东西。

小迁和其歌离开邹迈的办公室彻底松了口气,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也杠起了另个不小的家伙。两人一起回到404想探探图门的口风。上了四楼与公羊撞了个照面,沐正在搬家,没有搬到404,而是进了对门的403。

“嘿,你怎么进403啊?”其歌犯嘀咕,不是明明说他跟他们一起嘛,现在成了邻居。

公羊边搬边推,“过来帮忙啊!小三,平移咒,快点。”

邹迁念了句平移咒,所有的东西唰地全都塞进了屋里,“你不住404啊?”

“懒得跟他们挤。”沐伸伸腰,“403没人的,我是第一个,先下手为强,占山为王的道理知道不?”

“都像你这么想,学堂的寝室就变成一屋一人的单身公寓了。”其歌嘴上说得公德满满,心里倒是有点后悔自己没也独占一间。

“别,别把我想得那么有个性,我等着三儿过来一起住。”公羊朝邹迁挑了挑眉毛。

“要不要睡一张床啊!”其歌真是受不了沐那种佯装暧昧的表情。“收拾完来趟404,有事儿。”

等公羊走进404的时候,见其歌和邹迁一脸严肃地站在碑阵边盯着图门清,图门却悠哉地躺在床上若无其事,“出什么事情了?”

其歌把荀氏传盒的事情简单地跟公羊说了一遍,最后还现学现卖地讲了讲关于荀因健的来路。“你有什么主意没?”

“没事儿!”沐一点也不着急,知道图门做事,就算惹了火他自己也搞得定,根本没必要操心,只是不知道这个荀因健能耐到底有多高,看图门脸上的伤这次也算遇到了个高手,诸学士那帮家伙的确都不能小瞧。“他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你们自己管自己吧。”

其歌本想再说点,但犹豫一下收住了口,觉得公羊说得对,图门决定的事情就算他们再怎么帮也是枉费心机,而且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功夫他早就轻车熟路,就算没有诸葛计也准备了“过墙梯”,“你俩一丘之貉。”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公羊拍拍其歌的肩膀,让他放一百个心,“你们知道九天玄女么?”

“九天娘娘?”图门反应了一下,知道公羊定是问者有意“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是的,就是九天娘娘,知道多少?”公羊摸着巨大的逆文碑阵,把今天在道家耍的瞒天计大概地说了说,“那个慎破一就讲了关于九天玄女的道家渊源。”

“九天玄女是商族的始祖,准确地说是商族与玄鸟有血缘关系,这个玄鸟化身为玄女。后来西王母成了女仙之王以后,玄女就也成了王母娘娘驾下女仙之一,玄鸟就彻底进化成仙女了,over。”其歌只知道这么多,一股脑全抖搂出来了,“怎了?难道九天玄女跟这《黄帝阴符经》有关?”

“没错,不过暂时只是我的推断。”沐笑笑,一屁股做到图门清的床上,现在可不担心图门向他们下什么蛊。“这九天玄女的确是玄鸟化的,不仅是商人的始祖,关键她是黄帝之师,传说黄帝与蚩尤九战九不胜,她给指了一招,那时叫‘授天书’,结果就赢了,那‘天机之书’好像在《水浒传》里也出现过。”

“天机之书?”邹迁脑中迅速闪现出碑阵的模样,“这天机之书内容是什么知道么?”

“不清楚,不过据说所授天书,一言‘道’,一言‘法’,一言‘术’,听起来是不是觉得有点熟悉?”沐眨眨眼,指着逆文碑阵,“天机之书会不会就是这《黄帝阴符经》?如果是,咱们拿什么来证明?”

26。徒手较量

宋织进到碑阵里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是个顽固的老太婆,每次都只会泼冷水,可看着碑阵渐渐被紫色的烟雾厚厚包裹住,失望之余却也无能为力,只好乖乖做听话的“好孩子”。大家散去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图门清突然站起来拿起外套就向外走去。

其歌看着图门出门,反常得一句话也没问,本来想跟踪跟踪图门,瞧瞧他这么晚到底要去哪里,不过想到刚刚就跟丢了公羊,这此要跟踪图门简直就是自取欺辱,还不如睡大头觉畅快,等他回来后再计划旁敲侧探。

图门清走到一楼的休闲大厅找了个四面无人的位置坐下,脑中一个劲在过滤着拥有传盒的人,从四大家开始算起,拥有传盒的人真的不少,但分析起来可以利用弱点的却不多,绝大多数传盒持有者都是那种传统而正派的三好学生,不会无故跟别人较量,更不会拿传盒出来冒险,“或许……”

图门拿起手机,拨到阴阳学堂电话中心,“查巫家荀因健的电话。”要尽快得到一个传盒只能从这个人突破,这回真的要跟他正面交锋了。

电话一通,“谁?”

“荀因健么?我是图门清。”

“哈哈哈,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有求于我,说吧,什么事情。”

“我要你手里的传盒,谈个条件吧。”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分明得很,还是以前我跟你说的,如果可以,你就到巫家实验场找我, 十二点以前我都在。” 没等图门清回答,荀因健说完就挂了电话。

图门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点了杯加冰的苏打水,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考虑时间,到底要不要去,这次去即便成功也可能只剩半条命,如果失败只不过为明天的《阴阳学报》上多了一则校内新闻――“医家玄学士图门清离奇失踪,事发突然各部门正竭力调查”。

他安静地望着窗外,很久都没有特意欣赏欣赏学堂的夜景了,五年前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特殊,而且吊儿郎当在礼学堂整整混了四年半,四年中很多同学都从礼学堂升入了阴阳学堂,只有他图门清所有的考试都不参加,一心只顾练习自己的蛊,没有朋友,没有敌人,这种自我放逐的日子也是他快意人生最洒脱的时候,半年前公羊沐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清的父亲图门功都知道这个消息后,一门心思认为这是一雪前耻的好机会。要挟清拿到礼学堂12科全甲的成绩升入阴阳学堂,否则将禁止他再使用古传蛊,蛊是图门自信之源,如果没有了蛊,他想不到如何在学堂里生存下去。几番思想斗争之后,图门清就变成了现在的图门清,变成了图门功都的图门清,就这样半年多过去了,现在的他倒是有点感谢公羊给他的那一拳,让他知道如今的自己并不是最初执迷的那个人。

窗外的银杏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轮圆月远远小小地印在天空中,弥朦的月光铺洒下来,隐约可以看来偶尔来往的行人,夜风吹得紧,很多学生都穿着校服,来来去去像一个个失落的幽魂,即可笑又可悲。

十一点半,图门清缓缓站起来,眼睛一直没离开窗口,把钱和消费压在杯子下,定了定心神,向巫家的实验场出发。

巫家实验场,因为大所以叫实验场而非实验室,是一个有“森林”环绕着的广场,外面歪歪斜斜地竖着块牌子――非请勿进,若有不测,后果不较。图门推开斑驳的铁门,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实验场里面种着数以万计的植物,高有参天红杉,矮有覆地蔓藤,老有万年古参,少有一夜琼花。看着面前这些看不清也叫不出名号的植物,图门清自知不能妄进,打了个电话给荀因健,两分钟后,一个穿着细水貂皮大衣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跟我来吧。”

图门清跟在他的后面,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跟进,走过这片黑暗而阴郁的“森林”,霍然一个广场出现在面前,星星点点的黄晕光中夹杂着蓝色的磷火,把整个广场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四周环绕着深而不见的林木,只觉是置身于六道之外的某处,广场右侧传来一个声音,“你来了,晚了一点,不过刚好。”

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男人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传盒,顺势往地上一扔,“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开始吧。”图门这是第一次见到荀因健,以前只是多少有些耳闻,单看长相多少有点出乎意料,本以为他应该是那种一脸横肉吐沫横飞的莽撞人,可仔细一想荀氏家族是阴阳学堂的一大家,不仅历史悠久名号也响当当,而且多数都是道家出身,祖祖辈辈求道炼丹修成了家族的好皮囊,虽然他荀因健进了巫家,但基因不是说变就变的,依然保持着一副道风仙骨,毕竟那种遗传的气质也不是一天两天修得来的。

荀因健一挥手,广场四周顿时簇簇红光闪闪,火光把整个场地照得白昼一般,这时图门才看清楚,除了荀因健和貂皮男人外还有三四个人分散在角落中,“说一下规则,徒手自由搏击,以认输为败。不许使用纯技,这四周是三昧真火,在这里不论谁使用纯技都会引火上身,这你应该知道吧。”荀因健脱了外套随手扔在一旁。

“知道,可以开始了吧。”三昧真火,仙术的确不一般,这火用水是灭不了的,一般情况下都是烧尽为止,孙悟空也中过红孩儿的这种火,图门心中搜索着自己所有的蛊,竟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克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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