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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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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事情啊?催命似的?”为霜被小迁吓了一条,“你这要干什么啊?”

“知道你见多识广,知道楚况吗?”邹迁一下把屏幕面向孟为霜,点着楚况的学生照,“就是这个家伙。”

“楚况?这届巡山冠军?”为霜瞄了一眼照片,“很普通嘛?他怎么了?”

“强人!”小迁扁扁嘴,“我也说不上,就觉得他很强,成绩也好。”说着,把手提随意撂在桌上,“我搜索了一下,学生论坛里关于他的帖子也很少,多数都是借用他的某个兵家论文什么的。”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宋织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搭茬,“是怎么强,还是有多强?”

“我……”叫宋织这么一问,邹迁真的有点迷糊了,他什么都想知道,刚见到楚况时,以为这人跟自己差不多,但一下午接触交流,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蟪蛄夏虫。

“寒冰,你知道楚况么?”见寒冰依旧一动不动,左钦钦一把拉下寒冰的耳机,“小聋子,问你呢?”

“嗯?”寒冰懵怔怔抬头瞅着邹迁,“怎么了?”

“楚况,你知道他的事情不?”

“知道,这届巡山冠军!”寒冰扇扇手,“一闷葫芦的男的,性格内向,有点偏执。”

“其他呢?有没有更多的?”邹迁想起寒冰是《阴阳学报》的编辑,也许能有点内部新闻,“他学习那么好怎么就没多少奖励?还有,他为什么选阴阳家?他最拿手的技艺是什么?有没有特别的嗜好?”

“你多大了?追星啊?”寒冰转身翻了翻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PDA,“看你这么虔诚,我就给你找找,不一定有,有的话也不一定准,都是些八卦。”

“也好。”小迁见有门路,捣蒜般地点头。

“找到了,这里。”寒冰揄扬顿挫地读,“楚况,字胥梵,纯技御灵,兵家高级生兼阴阳家初级生,02年度秋理阵法亚军,05年度秋理巡山冠军……”

“这些我都知道,说点学籍上没有的。”小迁听得着急,巴不得马上就掌握所有信息。

“别着急,你听啊。楚况无器无重身,以速见长,凭劲得利,喜怒皆不形于色,后天三十三猛排第十九。”寒冰朝邹迁晃了晃PDA,“就这些了,够了吧?”

“没听懂。”迁一急老底都交代了,“用那玩意记就不能写得详细点儿,也没什么限制的,总搞这虚呼的文言文。”

“不是文言文,就是简记而已。”寒冰把PDA推到小迁面前,“无器就是说他没有特殊的武器,不像淳于有龙渊剑,其歌有李广弓,你有五色笔什么的。无重身这个容易理解,就是不是重身人,没特殊的转世能力。以速见长,凭劲得利,就是攻击时速度快,力度大为取胜主要条件,不凭借高难技艺。”

“后天三十三猛是什么?”小迁觉得这个猛字实在不适合形容楚况。

“后天三十三猛是学堂学生们自己归类的,就像‘四不跟’,就是指没有优越的先天条件,全凭后天努力取得优异成绩的学员,三十三猛这个说法是从元朝开始的,现在在世的最多还有十二个,其中十个还留在学堂。”

“只剩十二个?他怎么能排十九?这怎么排的啊?”小迁怀疑这些归类的人连基本的加减法都没学明白。

“这个排名是活动的,只有三十三个名额,他排十九,是超过了已过世的人。”寒冰解释得有点口干舌燥,“这楚况的能耐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小迁盯着PDA捋着一个字一个字看下来,又瞅了瞅楚况的学籍,使劲拍了下桌子,“我决定了,楚况就是我第一个学习的目标,我要超越他,在中级实习之前!”

45。雀阴

45。雀阴

连续一个多星期的按时上课,仔细记笔记,课后认真复习,小迁的神经差点崩溃,发现原来做好学生真的是需要天分的,他根本没那根好学生的筋,想到先天上比楚况有点优势更没必要如此吃苦耐劳,渐渐又松懈了回去,恢复了元神后打算另谋门路赶超楚况。

距离图们的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几个人中只有小迁没有收到喜贴,这也不怪图门,只能怨自己能力太差,去这种鸿门宴凑热闹送礼变成送命,可他还是不甘心,一心想看高手云集能摆出什么样的阵势。记得楚洛水说过,想成高手要先学会保命。自己手里这些家伙左看右瞧怎么都觉得法力太浅,续哥不让他再用五色笔做通界以外的事情,自然包括防身;伏羲签要想练到保姆伦那种似鞭形剑的程度估计没几年的功夫是不行的,只剩下一个蛇鱼匕,现在这匕首也就平时当水果刀使,削个苹果切个西瓜什么的很是称手。

“为霜,问你个事儿。”小迁趁下午没课又窜到406,“我这蛇鱼短匕用不出来,白瞎了,你有什么方法不?”

“什么方法?”为霜开始收拾背包,下午还有一科《坛经衍》,虽然《六祖坛经》早已倒背如流,这科讲的是坛经对其他各家的影响及这些影响的延续发展,关于坛经本身说的并不多,这样一来让本就喜欢刑堪的为霜愈加感兴趣,“那蛇鱼匕解没解封印?”

“怎么算解了?”小迁一把抽出蛇鱼匕递到为霜面前。“你给看看。”

“这匕首已经显了形,就是解了。”为霜瞄了一眼,“就是你现在还用不出来它的能力。”

“对对对,你知道怎么把它的能力弄出来不?”小迁捣蒜般使劲点头,“我试了很多方法,火烧、水冲、风吹、土埋,还试了我的血,都不行。”

“不是这样。”为霜拿过蛇鱼匕,刮了刮刃,“这东西你得问宋织,对这种古传的玩意儿她最了解。”

小迁左右前后探了探头,“老太婆呢?她今天下午有课?”

“她没课,钦钦有课的,你去校园网查查看,好像是《子晚子兵较》,在恭楼。”为霜还没说完,小迁就撒腿跑回了403,“哎,你着急个什么劲儿,直接打她手机不就知道了。”

按照宋织的说法,想用出蛇鱼匕必须到寻行里去找他的前世,封前世雀阴入此匕首方可使用,否则有形无神。雀阴一魄属气,主七脉轮中的喉轮,“蛇鱼贯喉而畅”就是这个道理。宋织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由得他不信,而小迁担心不只是寻行惊险,更重要的是就算遇到了自己的前世,那个人,不,那鬼能愿意把雀阴给他吗?如果强抢,凭他这点能耐能否打得过?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小迁背了一书包的饼干、饮料和矿泉水,穿着校服大半夜潜入寻行口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刚走没两步就见一双干枯阴森的眼睛直勾勾瞪着他,壮着胆子走近一看,不出所料,正是江淹飘在空中,还没等小迁说话,那干瘦的老头抢先开了口,“知道你会回来的,五色笔还给我!我知道在你那里!”

“还你?”邹迁瞄了一下江淹,眉心中间一个明显的黑红色印记,这还是他上次寻行时用公羊给的桃木锥戳上去的,头一次不知所以才怕得要命,这次今非昔比,见过十八层地狱厉鬼岂能害怕这区区江淹,“还你好说。”说着,他转出五色笔递到江淹面前,“有本事你就拿去!”

江淹皱着眉头警惕地盯着小迁,不知道他耍什么把戏,“让我拿?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点我魂魄?”使劲一挥手臂,“我才不上你的当,你把笔放在地上,退后三步。”迁从容地把五色笔搁在地上,手指接触到地面时感觉一阵烧心的灼热,连忙缩了手,“看准了,我可放这儿了。”跟着倒退了三步,双手一摊,“没错吧。”

“嗯,这回还算听话。”江淹伸手把五色笔拾起,小心翼翼地端在手里,“你可以走了,我暂且放过你。”

“你拿了我的笔……”

“我的笔!”江淹声音太高了八度,尖得刺耳。

“好好好,我还你了五色笔,这么说总可以了吧。”小迁撇撇嘴,肚子里憋着口气,“有个事情想请教你一下。”

“说吧,有何事请教老夫?”江淹一摆手,一副授恩于人的高姿态。

“在寻行什么地方能找到我的前世?”小迁弯腰鞠躬,“望给我指条明路,您都在这十道六道的混了上千年了,看在我把五色笔还给你的份上。”他特地把还字说得很重。

“让我想想。”江淹捋着下巴上稀疏的几根青须,“你知道你的前世是谁么?还是无的放矢撒天网?”

小迁波浪鼓似的摇摇头,“不知道。”

“看你现在这样子,前世不会落在三恶道,去六道口的三善道看看,见到白色光就跟着走,那是轮回光,每个人只能看到自己的。”江淹一背手,转身就要走,“六道口自己去找吧,恕不奉陪!”

“哦。”迁看着江淹越飘越远,直到没了踪影,嘴里默念了一声“郭璞”二字,五色笔又收回到自己的手里,提笔画了个通界圈,迈步到了六道口,三恶道衡祸时就来过,自然不会认错,三恶道口斜上对着的就该是三善道,小迁快步朝善道口跑去,跑了大约十多分钟,好像只隐约看得见道口的模样,却还是幽幽远远模模糊糊的,渐渐放慢了脚步,走一段歇一会儿,手表上个时间自从进了六道口就没动过,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只记得自己吃了两袋饼干喝一瓶矿泉水,还就地躺着休息了一阵,那三善道口依旧没清晰的趋势,有点腻烦了,画通界圈企图直接通到三善道,结果还是徒劳,只好继续徒步跋涉。无数的鬼魂从身边擦过,有些小鬼直接呼啸着穿身而过,闭上眼睛看到六道口来来往往鬼魂的前世后世,开始惊讶之间不免心生好奇,连连看下来,见得多了就习以为常了。

小迁记得自己前后歇息了三四次,总共花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背包里的东西吃吃喝喝消耗了大半,只剩下一听可乐、两小瓶矿泉水和半包饼干,这时才担心起来,难道这次白来了?可是既然走了这么久又不甘心,最后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卯劲低头往前奔,跑着跑着眼前忽闪一道耀眼亮光,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跟着一阵眩晕,睁开眼睛,自己却身在佛家法场,暖阳当空,轻风徐徐。

“哥们,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其歌见小迁恍惚着灰头土脸地回来,其中定有问题,“四明极?”

“没。”迁无力地抬起头瞅瞅其歌,“我离开几天了?”

“三天。”其歌点点手腕上的表,“准确说是三天半。”

“为霜、宋织她们在不?”小迁指指406,其歌敲敲门,里面为霜应了一声,二人推门进来,只有为霜,宋织和寒冰都不在。

迁甩手把包扔到钦钦的床上,整个身子一栽歪跌到床里,“妈的,真累死我了。”

为霜见他一身校服,身上还带着些许未散的阴气,“这三天你一直在寻行里呆着来着?”

“恩,一无所获。”邹迁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跟两人说了,最后仰天长叹了一声,腾地又坐了起来,忿忿地说,“不就是个前世嘛,你说我怎么就找不着呢?”

“不是找不到,你已经找到了。”为霜若有所思地低着头,“你的前世是直接堕入人道投胎的。”

“什么意思?”小迁似乎感觉到事情不妙。

“就是说,你的前世全魂全魄投胎,你就是你的前世,你的前世就是你。”为霜声音很低,咽了口唾沫缓缓地说,“你不是重身人,很有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那我前世的雀阴……”小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是我的?”

“是的,蛇鱼贯喉也要你自己的喉咙。”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嘻笑着说,“兄弟,你现在要不要嘱咐一下身后事,超度要几天的?我有经验,包办!”

46。贯喉

46。贯喉

公羊沐、李其歌、孟为霜、章寒冰、宋织和左钦钦,六人五身都聚在403寝室,眼巴巴看着邹迁等着他“自裁”。小迁面对着一人来高的妙镜犹豫不决。这妙镜属白驹八宝之一,是为霜从荀因健那里借来的,此镜可通六道,自观前世,据说是游奕灵官取西海龙王三太子小白龙受刑时的泪水铸成,小白龙前世为龙后世为马,由道入佛,所以此镜又名龙马宝镜。

小迁一手举着蛇鱼短匕,一手摸了摸妙镜,“哥们们,这镜子跟普通的镜子也没多大区别啊?会不会是假的?”

“怕死就直说,也没人笑话你。”宋织窜到镜前,“我来验一验货,要是真的,你就马上办事儿,别浪费大家时间。”说着双手按住镜面,镜面慢慢浮动起来,若祥云变幻漂浮,一道亮光劈闪,吓了宋织一跳,迅速抽离双手,镜中浮现出两人一龙,两人左右站,一银龙在二人头顶盘旋,左边站着的正是宋织,简易的盘发不见一个发饰,一袭青灰的旗袍,肩膀到裙摆末端一趟白色雏菊,双目低垂双眼衔泪,跟以往活泼开朗的宋织截然不同;旁边的左钦钦温婉而恬淡,眸带三分笑唇捎一分甜,身穿秦国女装长发拖系脑后,环抱双臂优雅地站在一旁。“是妙境没错,小迁,你双手扶上来试试。”宋织指着镜面,“你们看到什么没有?”

“没有!”邹迁摇摇头,“跟平常没啥不同,你看到什么了?”

“没看到就对了,只能自己看到自己的前世,别人是看不到的。”宋织一摆手,对小迁很是不屑,自言自语道,“钦钦,你看到了没?”自己微微点头,“看到了,应该是前世没错。”

“得,别磨蹭,都快两天了,要不就别搞了。”其歌一屁股坐在小迁的床上,扬头望着天花板,“我这边准备好这束带和无且手,你身上就算有再大的洞也能补上;钦钦有归阳还阴掌,她身体里的九连针老太婆会用,寒冰手里还有锁魄珠,大不了把你的魂魄给定住,你怕个鬼啊?”

“鬼不怕,怕我连鬼都做不成,我又没自杀过,还不给点时间下下决心?”小迁转身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A4的复印纸,拿起笔一条条写起来,边写边说,“我先立一下遗嘱,死就死了,老子也死得坦荡。第一,我的眼睛,给小渊,没什么异议吧?”

“没,就知道你喜欢那算命的小闺女。”其歌坐起身趴在桌边看着小迁手里的纸,“你有没有啥给我留的?”

“有,你等等,你的在后面。”邹迁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诸葛铜钱还给淳于纶,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伏羲签给续哥,我认识的人里就他用得上。还有一本《两知心》,给楚况。”

“怎么还有楚况的事儿?”

“据我所知,楚况进阴阳家是为了内黄姜氏骆砚,既然我不能用了,总要想成全人家一段良缘吧,就算做点好事。”邹迁越说越觉得心里酸酸苦苦的,“为霜,你小心朱云取,他心不善,不是啥好货,可别中了计。”

“晕死,搞得真好像交代身后事似的。”为霜敲敲手里的木鱼槌,“你真当那么容易就死啊?”

“别管我,听我说。”小迁卜过伏羲签也算过铜钱卦,结果都是浮萍之相,命无定数,见仁者活见法者死,他实在不想说出来,怕是身边这些哥们担心。转头瞅瞅公羊,心知沐的身世但答应过申谋就不好道清说明,“沐少爷,你对你四叔好点,他这个人不容易啊。”

“你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关我四叔什么事情?”公羊被他说得一愣。

“我说你就听着,没坏处。”小迁起身拍拍其歌的秃头,“说到你那个咒,我知道封策镇有个叫敖尟的人,是少咒的创始,至今还活着,也许他能解,以后抽空去看看。”

“嘿,要不你别弄这个蛇鱼匕了,先跟我去趟封策镇,也算死前积点儿德。”

小迁也没理会他继续说道,“宋织,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咱俩纯技都是咒,我有一本自己做的《咒文行》考据,自认为挺全的,很多以前没涉及的到的东西我也查了,就送你吧。”

“如果你死不了,也可以送我嘛?”宋织探着脑袋望着小迁的书架,指着中间订得整齐的一大本厚纸,“是那一厚本打印的么?”

“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惦记着了,真他妈的没良心。”小迁瞪着宋织,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最后,如果我真的半死不活了,就把我的心给图门,补他那个顽心。”

“你小子心肠倒是挺好,快点干正事儿!”其歌一把拎着小迁的后衣领,生硬硬把他从椅子上扯到妙镜跟前,“奶奶的,要死快点。”

“我走了,大家保重!”邹迁双手伏上镜面,眼前面前出现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着东汉的右衽直裾,左手握一束雪帛,右手持青管狼毫,迁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人,默默自言,“如果大难不死,我想知道你是谁。”说着提起蛇鱼匕往咽喉用力插去。

众人见一道光倏地从颈间直入邹迁体内,顿时周身白光奕奕,却不见蛇鱼匕出来,正在迟疑之际,小迁迈步朝妙镜走去,竟然穿过镜面进入镜中,在镜子里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其歌伸手往镜里抓,却只摸到硬冷的镜面,“他怎么进去的?”

“不知道,咱们要不要等他回来?”宋织左右瞅瞅其他人,“他看到什么了?”

“关键是那个匕首没了。”为霜担心地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显了形的匕首从喉轮中出来啊。”

“我觉得他身上那层光有点说道。”公羊沐伸手抚摸了一下妙镜,“他要是这么走进去,发生什么咱们都无能为力,最后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咱们只能坐着干等,你觉得呢?”钦钦回头问身后的寒冰,可寒冰也不见,“她什么时候走的?”钦钦着急地指了指后面。

“没注意。”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邹迁和妙镜,谁也没发现寒冰的失踪。沐拿手机拨出寒冰的号码,“你在哪里?”

“我在续恒越这里,督审监办公室,查一下所有使用过妙镜的人。”寒冰顿了顿,“情况不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再也回不来了,为前世死身还魂;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带着前世的能力回来。两个极端,咱们只能死守阵地,静观其变。”

47。前后

47。前后

“你为什么非要解这承匕之力?”走了颇长一段路那人突然停下脚步,并未转身低低沉沉问道,“你可知这样等于自寻死路?”

“你是谁?”小迁心想,必须尽快取得主导权,否则真的这么死掉可就太冤了。

“你难道没听到我问的话吗?”那人还是没回身,厉声呵斥起来。

“你是谁?”迁悠哉地问,虽然心底里紧着打鼓可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输人不能输阵,这阵可不能让他夺了去,“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就不回答你任何问题,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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