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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4奥丁之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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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照人几乎不输于屠小娇的女秘书带着歉意的微笑来到沙发旁:“让您久等了,邵先生请您进去。”

屠小娇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昂首挺胸地踏入邵公子的办公室,门在背后关闭了。

这是何等奢华的一间办公室啊,弥漫着古龙水和雪茄的香味,全套的阿玛尼家具,墙上挂着抽象派画作,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CBD区,窗外瓢泼大雨,玻璃上沾满水珠。

穿着蓝色马甲和花格纹西裤、油头梳得整整齐齐的小胖子靠在窗边,翻着一卷书,神色忧伤而隽永……屠小娇心说哇唾,这什么路数?

江湖传闻邵公子是个活跃的家伙,爱玩爱闹,派对小王子,酒后喜欢把头枕在女孩子大腿上,看外形他也确实是这种人,却没料到内心是这种文艺范。

仔细听就更文艺了,邵公子在雨声中念着诗呢:“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毒害了感官,犹如饮过毒鸩,又似刚把鸦片吞服;一分钟的时间,字句在忘川中沉没,并不是在嫉妒你的幸运,是为着你的幸运而大感快乐……”

屠小娇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坐下也不是,打招呼也不是。邵公子宪全沉浸在诗歌中,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邵公子喝杯水漱漱口,接着念:“你,林间轻翅的精灵,在山毛榉绿影下的情结中,放开了歌喉,歌唱夏季……”

邵公子挠挠头,换个姿势继续念:“哎,一口酒!那冷藏在地下多年的甘醇,味如花神、绿土、舞蹈、恋歌和灼热的欢乐……”

邵公子念累了,躺在沙发上念:“我要一饮以不见尘世,与你循入森林幽暗的深处……”

可怜的屠小娇小姐在那里站了足足十五分钟听邵公子念诗,鞋跟那么细那么高,她脚都麻了。

邵公子稍微停顿的时候,屠小娇终子决定抓住机会主动出击,她妩媚地干笑几声:“邵公子学诗歌呢,念得真好听。”

“哦,屠小姐吧?你自己随便找地方坐,冰箱里有饮料酒柜里有酒,你自己弄点喝的。”邵公子头也不抬,“优美吧?好听吧?济慈的《夜莺颂》,很有逼格的一首诗!”

屠小娇没辙,只得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烈性酒,小口小口地喝着,继续听邵公子念诗。

这是女明星屠小娇人生中最崩溃的一个下午,她怀着为艺术或者星途自献的心来到这里,拜会一架闪着金光的梯子……听梯子念济慈的诗。

“那邵公子您忙我先走了。”屠小娇心说这意思是我该告辞了吧?这意思是说我这姿色甚至不值得他看一眼吧?这就是一种带着嘲讽的拒绝吧?

邵公子终于抬起头看了屠小娇一眼:“不忙啊,就是我师姐回来了,我得补习补习文化,师姐总说我回国之后说话像个挖煤的土豪……‘去吧!去吧!我要飞向你!不用酒神的车辗和他的随从!乘着诗歌无形的翅膀!’”

读完了这首诗的最后一句,邵公子终于消停了。他认认真真地打量屠小娇浑身上下,目光在那双裹着黑丝袜的长腿上流连了好一会儿,眼睛闪闪发亮,屠小娇这才恢复了一点自信,世界这样才正常啊,邵公子果然是个好色之人。

这时候邵公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身要是师姐穿比你穿好看!”

屠小娇终于明白了,惨痛地明白了,不是她不够美,也不是邵公子爱诗歌,而是她来得不是时候,她拜见邵公子的时候,邵公子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女孩回来了。

那是何等强大的敌手!那是何等沛莫能御的魅力!屠小娇觉得自己被巨大的黑影笼罩了,呼吸都困难!

“您师姐是什么人啊?”屠小娇强撑着问,就像武侠小说中大侠中了一掌被伤了心脉,吐着血问你这是什么掌。

“是我女朋友啊,我给你看照片!”谈到这个话题邵公子高兴极了,放下诗集摸出钱夹打开递到屠小娇面前,那是一张合影,两个身穿英伦校服的小孩相互搭着肩膀,都是四五岁的模样,感觉是未够年龄的小古惑仔。

“这是……你们的孩子?”屠小娇懵了。

“什么啊!这就是我和师姐!”邵公子认真地说,“我们是幼儿园时代的男女朋友,当然要留幼儿园时代的合影!”屠小娇风中凌乱还得强作笑颜:“能不能见识一下师姐现在的美貌啊?”她这是死也要看敌手一眼。

“后来的照片师姐没给过我。”邵公子挠挠头,“不然让你好好见识—下。”

屠小娇心说别逗了兄台人家连张照片都不肯给你!你有何面目自称人家幼儿园时代的男朋友?话说世界上真有“幼儿园时代男朋友”这种东西么?邵公子流露出非常缅怀的神情,正要跟屠小娇讲讲自己跟师姐的往事,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了,几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带着邀功领赏的急切神情冲到邵公子面前:“老大!套出来了!陈小姐有个朋友正在住院!感觉跟陈小姐很熟的样子!”

邵公子一丢诗集,“噌”地站了起来:“走!我们看看那家伙去!”

一帮人大呼小叫地下楼去了,一会儿楼下传来那辆法拉利的轰鸣声,邵公子的车为首,马仔们的车在后,驶入正在降临的夜幕。

女秘书悄无声息地进来,拍拍屠小娇的肩膀,试图安慰这个感觉自己忽然被全世界抛弃的漂亮女孩:“要是平时邵先生一定缠着你要跟你吃晚饭啦,可惜你来得不是时候,因为陈小姐回来了。”

“那个陈小姐一定很漂亮吧?”屠小娇花容惨淡。

“见过两次,是很漂亮没错,但也没这么夸张。”女秘书淡淡地说,“只不过呢,陈小姐不在的时候,邵先生的智商情商怎么也相当于二十七八岁的人,可陈小姐来了,他就只有五岁了。”

游戏关卡“昆古尼尔之光”,第91次Load,任务失败。

路明非缓缓地睁开眼睹,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时间是晚上7点半,阴天的时候天黑得特别快。这个时间病人们都吃完饭去活动室玩了,病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他独自躺着。

吊扇缓慢地旋转,路明非的目光也跟着旋转,他在回想着前一次Load失败的那一幕。

他们的车被点燃了,车门锁死,诺诺想要把他从车窗里推出去,他懒洋洋地不想动,反正失败了就重新Load。

但在车爆炸的那一刻,他转回头,看见了诺诺那惶急、发狠却又悲伤的神情,心里微微一动,想要上前拥抱她一下,给她一些安慰。

对于他来说,游戏失败了大不了重来一次。可对于每次游戏里的诺诺来说,失败了就是结束了,永远,绝对。不知道是他更惨,还是那些被模拟出来的诺诺惨。

“你醒啦?睡得怎么样啊?”黑暗中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路明非惊得一哆嗦,这才发现床边坐着个小胖子,穿着蓝色马甲、花格纹西裤,油头梳得整整齐齐,发梢末端还带风骚的小卷儿。

“你……你是新来的?”路明非好奇地看着小胖子,心说这人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没换病号服?

要是别人这么跟邵公子说话,邵公子的小弟早就冲上来揍人了?不过此刻小弟们都被邵公子留在外面了,而这个名叫路明非的病人又是诺诺的好友,那是打不得的。

邵公子按下心中的不满,俯身凑近路明非耳边:“我是你陈师姐的朋友。”说着摸出那辆法拉利的钥匙摇晃几下,作为信物。

“你是师姐派来救我的?”路明非认出了那把钥匙,欣喜莫名。

“这么说也可以,院长跟我很熟,我会拜托他照顾照顾你。”邵公子转了转眼珠,“小路兄弟恢复得怎么样啊?”

说着打开一罐进口的比利时啤酒,给路明非灌一口,自己也喝一口,俨然一对多日不见的好兄弟。

这是邵公子的惯用招数,以酒开路,很多怀着戒心的人都会在酒精的作用下放松警惕,所以丢下屠小娇冲出办公室的时候邵公子还没忘了拎几罐好啤酒。

他这次来是有目的的。他和诺诺从幼儿园到小学一直都是同学,升入中学后老爹非要他上男校伊顿公学,两人自然就分开了,之后偶有邮件联系,却只见过两面。

第一次是诺诺代表学院回国面试路明非,第二次就是这回。

每一次邵公子都开心坏了。邵公子有个人生理想,首先要有很多很多的漂亮女友,然后就是甩掉那些漂亮女友娶师姐——说起来他比诺诺还大一岁,诺诺逼他叫自己师姐,他叫着叫着也就顺口了。

这种心理看似有点矛盾,但是对于邵公子这种人来说是非常合理的。首先好不容易投胎一把,当然要有很多的女朋友享受世界的繁华,但是最终他要娶的女孩,一定是最完美的那个,完美到让他邵公子心甘情愿跪了的程度。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在各路美女面前当大爷,回家给老婆当孙子。

总结来说,邵公子找老婆的标准是能降得住他的,但那些围绕他的莺莺燕燕,哪一个不想讨好他?就算开始摆出冰山美人的态度,很快也就流露出娇嗲的一面,发微信都是“老公我想你”“老公我爱你”“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唯有当年那个在幼儿园里认识的野丫头,不仅把邵公子叉翻在地,而且踩上一只脚大喊说,“叫师姐!叫师姐我就饶了你!”

对邵公子来说,这才是他要跪的姑娘。

对于诺诺如今的生活,邵公子知之甚少,诺诺来找邵公子,也就是借部车用,邵公子问来问去,隐约知道诺诺有个意大利贵族男友,对他来说那是五雷轰顶,心理治疗了俩月才缓过来。

再多问诺诺就一句话不说了,邵公子急得抓心挠肝的,心说不知那意大利男友是什么样的渣男,全世界人都知道意大利男人靠不住!

邵公子有一阵子提起意大利就想打人,连意大利面都不吃了。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师姐如今的朋友,邵公子是来刺探情报的。

几口啤酒下去,路明非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已经在梦境中连续失败了92次,是该喝口酒喘口气了。

分享了几罐啤酒扯了点闲篇之后,路明非和邵公子已经能算好朋友了,邵公子给路明非看了看自己幼儿园时跟诺诺的合影,路明非信了这家伙是诺诺的好友,他讲了几件和诺诺有关的小事,邵公子听得耳朵都竖了起来,恨不得摸出手机录音。

邵公子觉得彼此之间情投意合,差不多可以说点正事了,就清了清嗓子:“师姐那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意大利男人都是帮渣男!”

“现在不是男朋友了,是未婚夫。”路明非真心诚意地说,“不过老大并不渣,他对师姐很好的。”

邵公子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是渣男可就更难对付了,想拆散他俩的任务就艰巨了很多。

“这个恺撒家里很有钱啊?开矿的?”邵公子又问,纯情这关上输了不要紧,邵公子还能跟那个意大利佬搏身家,比有钱这件事邵公子是不惧任何人的。

“有钱这个词可不够概括老大他们家。”路明非说。

“那么有钱?”邵公子一愣。“进校那天我跟老大打赌,老大输了,输了我一辆布加迪威龙。”

邵公子倒吸一口冷气,罕见地觉得人穷志短……

“这人有意思么?我倒想认识认识。”邵公子装作随口问问。

“老大蛮有意思的啊,什么都懂,美食美酒宫廷礼节,拉丁文希腊文,对女孩子也很温柔。”路明非说,“胸肌练得倍儿棒!帆船玩得特别好!好像滑雪还得过冬奥会的银牌!”

他是真心觉得恺撒很棒,因为跟恺撒比起来,他再怎么都是个衰仔,即使用手工定制的西服和Burberry的风衣伪装起来,也还是老样子。

邵公子可就不这么想了,路明非每说一个恺撒的优点,邵公子的心都在滴血,就差咆哮说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

衰仔那是说跪就跪,反正跪习惯了,邵公子风流倜傥了那么多年,谁都不跪,就算此刻心里已经跪了下去,表面上还得挺着。

“我看不尽然吧?”邵公子强撑着说,“这些都是拿出来说的谈资,他才多大年纪,什么都会什么都玩得溜,我可不。”

“别的我说不算,你搜索老大的名字,看看那块冬奥会银牌是不是真的。”

邵公子立刻摸出手机搜索,搜完默默地收起手机,神色悲怆地喝着啤酒。路明非一看他这个状态心里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少爷也是对师姐有好感啊!他心里惦记着诺诺,所以对同类人的感觉特别敏锐,心说这位少爷也很不容易,从小被师姐欺负到大……啊不,从小惦记着师姐……却一头撞在老大这座喜马拉雅山上。

邵公子却没想到这个穿着拘束衣的小子也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他眼里的假想敌只有那个恺撒·加图索。

“这么好的男人,喜欢他的女孩不少吧,将来可别欺负师姐。”邵公子恨恨地说。

眼下要是有人组织八国联军侵略意大利,邵公子绝对报名参军。

“希望不会吧,不过喜欢老大的女孩真的好多的。”路明非说。

“意大利人都他妈的不是东西!”邵公子又说,“他要是敢欺负师姐我就跟他玩命!”

路明非没来由地想伸手拍拍这个小胖子的肩,不过他做不到,他双手都被皮带捆着呢。

“如果有一天你喜欢的女孩被人欺负了你会怎么办?”邵公子问。

长久的沉默,然后路明非说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我会叫那个人死。”

这话就像是小魔鬼借助他的身体说出来的,可又那么地贴切自然,恰如一位暴君如实地讲述了自己的心。

“对!叫他死得什么都不剩!”邵公子觉得路明非这句话太对胃口了,打开一罐新的啤酒,又喂了路明非一口。

邵公子说完了狠话又有点泄气,想想这些年自己未必不渣,并没有质疑那个恺撒·加图索的资格,要是师姐知道自己跟那些女演员的故事,高跟鞋早都踩到脸上来了吧。

说真的诺诺踩他他倒不怕,就怕诺诺淡淡地说,你喜欢怎么玩是你的事,祝你玩得开心。

比起她讨厌你,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在乎你做过什么。

“师姐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人啊?”路明非问。

邵公子不了解诺诺的现在,路明非不了解诺诺的过去,诺诺始终是这样,从不让任何一个人了解她的全部。

“女魔头咯。”

“那她从小到大没怎么变样。”“她那时候总揍我?”邵公子沮丧地喝着啤酒。

“师姐为什么揍你?”

“我臭牛逼呗,总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说我家有好多钱,你们要听我的,我以后都给你们发工资。”邵公子说,“我跑去给她说的时候,她就把我给打了,逼着我叫她师姐。”

“老兄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啊!”路明非惊叹。

“其实我那时候吹牛逼是有原因的,我们那是个贵族幼儿园,其他孩子都是英国老贵族的子孙后代,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邵公子撇撇嘴,“我不就—暴发户的儿子么?除了有钱还有什么?我能跟他们牛逼的只有钱。”

他把玩着手中的啤酒罐:“我们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练英式橄榄球,英式橄榄球你知道吗?那种没有防护的橄榄球,我玩得不好,可我又想玩得好,就特别发狠,撞伤了好几个人。那些英国孩子就报复,故意照着我脸上踢,有一场友谊赛,我脸上被球砸了八次,把我的门牙都砸断了。”邵公子张开嘴,指给路明非看他那不整齐的门牙,这是邵公子一直藏着的秘密,在所有新闻图片上,他都是抿嘴笑的。

“可我就是不下场,门牙砸断了我也不下场,我看那帮英国佬不顺眼。那天比赛的时候没有教练在场,没人叫停,他们就继续往我脸上踢。”邵公子说,“我晕了,坐在草地上,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挺不住了,我得认怂了,我邵一峰就这么点胆量,已经用完了,你们看不起我就看不起我算了……这时候我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个人拿着一根棒球棒穿过整个场地来到我面前,她挡在我面前,跟那帮英国孩子说这是我罩的人,你们别太过分,你们有种就跟我玩。”

“师姐么?”路明菲问。

“除了她还有谁啊?在我们学校里只有她不怕那帮英国学生。”邵公子说,“她就代替我参赛了,那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爽的球赛,一个女孩带着球冲十五个男孩的防守!”

“好威风。”路明非轻声说。

“就是那天我心里发誓来着,我说我得娶这妞当老婆啊,跪着爬着也得娶!”邵公子喝了点酒,也不怕丢脸了,直抒胸臆。这话他憋在心里憋了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人倾吐。

“嗯,师姐就是很棒。”路明非说。

“你呢?兄弟你有没有像我这样喜欢什么人啊?”都公子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于是换了话题。

“我也喜欢一个人,对我很好的,很照顾我。”路明非说,“也比我大一点,也有个很好的男朋友。”

“那我俩都喜欢御姐。”邵公子喂路明非一口酒,喂自己一口酒,“大家真有缘,庆祝—个!你追到了么?”“没有啊,路明非笑笑,”我不是说了么,她也有个很好的男朋友。”

“妈的!”邵公子拍拍胸脯,“我兄弟给人欺负成这样!哪天你要带你的妞回国就通知我,老子带一个劳斯莱斯车队去接你,让那妞知道你是我兄弟!欺负谁都别欺负我兄弟!”

“好啊好啊,我们坐你的劳斯劳斯。”路明非说,“谢谢。”

“谢什么?我帮兄弟我开心啊!”邵公子无比仗义,却又心灰意冷,“我是追不到师姐了,你别放弃啊,你追到手兄弟为你开心。”

路明非笑笑,心说老兄你也别放弃啊,师姐不是还没结婚么?

“不瞒你啊兄弟,其实这几年我也想清楚了,咱不能太自私对不对?”邵公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怎么说?”

“你读过《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注:《了不起的盖茨比》,美国作家FrancisScottKeyFitzgerald的作品,讲述这样一个故事,年轻少尉盖茨比爱上一位叫黛茜的姑娘,黛茜对他也情有所钟,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盖茨比被调往欧洲,黛茜转而与出身于富豪家庭的纨绔子弟汤姆结了婚。盖茨比痛苦万分,他坚信是金钱让黛茜背叛了心灵的贞洁,于是立志要成为富翁。几年以后,盖茨比终于成功了。他在黛茜府邸的对面建造起了一幢大厦,挥金如土,彻夜笙歌,一心想引起黛茜的注意,以挽回失去的爱情,黛茜与盖茨比终于重逢,黛茜有意挑逗,盖茨比任凭她摆布,天真的以为旧情有了如愿的结局。然而黛茜早已不是旧日的黛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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