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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左肩。
邓洪川痛哼一声,捂着受伤的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来,他的左肩几乎很难抬起来了。
也幸亏邓洪川关键时刻往前滑移半步,要不然他整条左臂应%选%书%网%x%u%a%n%s%h%u%。c%o%m该都被乌鸦给卸下来了。
乌鸦冷冷笑道:“我没有左臂,现在你也用不了左臂,我们单手对单手,这样才公平!”
四周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邓洪川的额上青筋直跳,两只眼睛瞪得血红血红。两百号人马在他的手中尽数丧生,作为?族长老,邓洪川也是又惊又怒,怀着满腔悲愤,也不说话,直接向着乌鸦反杀而来。
邓洪川使出?焰掌,皮糙肉厚的右手掌心隐隐有一团火焰在流转。
乌鸦的身影与邓洪川的身影迅速交错,继而又倏然乍分,如此再三,快如闪电,令人眼花缭乱,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见两人是怎么出招的,只能看见一团寒光和一团火焰来回飞旋。一会儿寒光刺破火焰,一会儿火焰包裹着寒光,期间还不断有点点星火飞溅出来,就像放焰火似的,非常漂亮。
嘭!
其实是两声响,只是这两声同时响起,所以只听见一声响。
然后,乌鸦向后飘然退开三米有余,?族长老向后退开五米。
两人遥遥对持,沉默着,面容冷峻,目光冰冷地盯着对方。
几秒钟之后。
乌鸦脸上的表情依然冷峻。
而邓洪川的脸颊却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他整张脸唰地变得苍白,脸上的表情也飞快地凝固了。
邓洪川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只见腹部上面突然出现了一条血口。
紧接着,那条血口飞快蔓延,贯穿了他的整个腹部。
血口张裂开,两边的皮肉也跟着翻卷起来,发出嗤啦声响。
“啊——啊——啊——”在邓洪川惊惧且痛苦的吼叫声中,一股浓烈的血水就像喷泉一样,从血口中喷射出一团血雾,同时喷出的还有一副血淋淋的肠子。
第四百零五章最后的防线
这场战斗非常经典。
第二小分队以少胜多,几乎全歼?族大军。
“佩服!”我冲乌鸦竖起大拇指。
乌鸦笑了笑:“我们地势占优而已!”
经过五彩池和一线天两道防线之后,九黎大军已灭其二。
在我们的全力阻击之下。每一条防线几乎都让九黎大军损失了一支军队,已经算是得到最好的结果。
可是,九黎大军足足有九支军队,现在歼灭了两支,也还有整整七支军队,还有一千多号人马,正蜿蜒在山道上。朝著一线天迤逦而行,要想完全挡住九黎大军,还是很有难度的。
乌鸦对我们说:“战斗暂时告一段落,你们先撤回通天栈道,帮忙建造防御工事。我留下来收拾残局,随后回头跟你们汇合!”
我点点头:“那好!你保重!咱们总部见!”
我见战局已定,也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于是同意了乌鸦的建议,带着古枚笛和小果果迅速撤离一线天总部人手严重短缺,我们还是抓紧回到通天栈道,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们告别乌鸦,往通天栈道走去。
走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天空传来鹰啼之声。
回头往一线天方向望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了许多黑点,那是一只只苍鹰,展开翅膀,在蔚蓝色的天空中盘旋翱翔。
我心中一惊,怎么天空中出现了那么多老鹰?
古枚笛皱了皱眉头:“嗯?鹰族来了!”
“鹰族?!”我突然想起,鹰族确实有一群凶猛的老鹰。
“乌鸦他们不会有事吧?”小果果有些担忧地说。
我说:“乌鸦他们在一线天应该能够挡一挡,我们抓紧时间,先回通天栈道再说!”
我们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天空中的黑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遮住阳光,没有阳光能够照进一线天,此时的一线天里面不知道多么阴暗。
我们加快步伐,很快回到通天栈道。
通天栈道是由第三小队负责,队长名叫罗海欢。
罗海欢大概三十岁出头。顶着一个光头,头上还有香灰点的戒疤。他皮肤黝黑,面上就像蒙着一层油,身材壮实,肌肉一块块突兀起来,人送称号“黑巧克力”。
罗海欢还有个很奇怪的癖好,一年四季都喜欢打着赤膊,彰显他浓烈的男人气息。
据说罗海欢是从南少林出来的,打小就在南少林寺习武,练得一身铜头铁臂。
他的武器也很简洁直接,是一根青铜棍。棍身泛着诡秘的幽绿色。在棍子两端还各自镂刻着一圈金刚符咒,重逾百斤,普通人单手很难拿起,但是罗海欢却能拿在手里舞得跟风轮似的,呼呼作响。
回到通天栈道的时候,罗海欢正率领着第三小队人马,全力修筑防御工事。
由于时间紧迫,人手有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筑什么坚不可破的防御工事,只能修建比较简单的防御工事。
他们找来许多石块,在通天栈道上面搭建了一道简单的防御工事,同时还准备了许多大石块作为攻击性武器。通天栈道又陡又窄,要想冲上通天栈道确实不太容易,一个大石块落下去,能够砸死一大片。只要死守此处,敌人一定很难攻上来。
我们留在通天栈道,帮忙搬运石块。
这些石块对我们来说,就是杀敌所用的“炸弹”。
在防御墙下面,还挖了一条不算太长的壕沟。
等到敌人冲锋的时候,我们的人就藏身在壕沟里面,一边躲避敌人弓箭手的攻击,一边伺机杀敌。
罗海欢滑入壕沟当中,仰面躺了下来。
我递给罗海欢一支烟,罗海欢摆摆手:“戒了很久了!”
我笑了笑,自顾自点上,一连吐了两个烟圈。第一个小烟圈,第二个大烟圈,大烟圈将小烟圈包裹在其中,很奇特的画面。
从通天栈道望出去,只见看见一线天的缝隙,根本看不见一线天内部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里也开始慢慢焦急起来,乌鸦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们成功拖着敌人,而另一种可能便是……乌鸦他们已经阵亡了!
“不可能!乌鸦怎么可能阵亡!不可能的!”我刚刚提出假设,小果果就打断我的话茬。
我撇撇嘴:“我也不希望是后一种可能!
就在夜幕即将笼罩大地的时候,数个黑点腾空而起,从一线天里飞上苍穹。
我蓦地一惊,老鹰?!
我的心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乌鸦呢?为何还没看见乌鸦的身影?
片刻之后,通天栈道下面突然传来喊杀之声。
我们站在山崖边上,往下眺望。
这一看,我不由得大惊失色。
通天栈道下面密密麻麻全是九黎族士兵,就像倾巢出动的蚂蚁,将山道围堵得水泄不通,就跟大铁桶似的。而后面的山道之中,还不断有九黎士兵赶上来。
队伍中除了飘扬着鹰族的旗帜以外,还飘扬着虾族、佩等其他族的旗帜。
旗帜飞扬起来,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战鼓激昂,还伴随着粗犷的号角声,在群山之中远远飘荡。
天色将晚,远方的天空拂送而来辽阔的风。
万籁俱寂,天地一片肃杀。
夕阳把天空映染成绯红的色彩,斑驳如血。
云帆涌动,被夕阳的余晖撕裂成一块块的碎布,轻轻飘在苍穹之上。
这一场大决战还是到来了!
六扇门与九黎族的恩怨,是否能做出最后的了结呢?
“他们来了!”古枚笛说。
“我知道!”我点点头。
古枚笛扭头看着我:“你好像没懂我这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我愣了愣。
古枚笛说:“九黎大军出现在通天栈道下面,说明他们已经突破了一线天防线!”
“突破了一线天防线?!”我的心猛地打了个突,脸色顿时就变了,我明白古枚笛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九黎大军抵达通天栈道,一线天防线被突破,而乌鸦却没有回来,说明乌鸦和他的第二小分队……
天呐!
不!不!不会的!阵记找圾。
我拼命摇晃着脑袋,不敢再想下去。
“我也希望乌鸦吉人自有天相,可是……”古枚笛没有说下去,眼睛里泛起悲戚的神色。
我定了定神,像是在安慰自己:“不会的!我相信乌鸦!上次在神农架的时候,我们全都以为乌鸦死了,结果乌鸦还是活着回来了!我相信乌鸦依然能够活着回来的!我相信他!”
“嗯!”小果果咬着嘴唇:“我也相信他!乌鸦的命那么硬,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杀!
杀声四起,震天动地,群山都在微微发颤。
在这残阳如血的傍晚,九黎大军向六扇门的最后一道防线发起冲击。
呼呼呼!呼呼呼!
劲风呼啸,空气被箭雨撕裂,无数的利箭从下面飞射上来,犹如铺天盖地的蝗虫。
我们不敢抬头,只能匍匐在壕沟里面,只要稍稍一抬头,就有可能变成血刺猬。
看见我们被压制下去,号角声再次响起,数名戴着面具的佩士兵,穿着特制的牛皮铠甲,左手捆绑着牛皮盾牌,右手挥舞着牛骨打磨而成的锋利战斧,争先恐后地往通天栈道上面涌,就像一股黑色的喷泉,一路往山上喷射而来。
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那些佩斧头兵很快就爬了上来。
罗海欢咬咬牙,大手一挥,冲兄弟们怒吼道:“兄弟们,干他姥姥的!”
“呼哈!干他姥姥的!”十余人竟然发出上百人的气势。
我们顶着被利箭射中的危险,纷纷从壕沟里爬了出来,伸手将防御墙上面的石块用力推了下去。
我们用最原始的作战方式,艰难地扼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巨大的石块不断砸落,通天栈道上面顿时传来一片哀嚎之声。
无数的石块劈头盖脸地砸在那些士兵的头上,身上。
有的士兵举着牛皮盾牌抵挡,但是石块落下的威力很大,直接将他们砸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还有的士兵被砸断手臂,翻滚着从栈道上面栽落下去。更有的士兵直接被石块砸爆脑袋,当场脑浆迸裂而亡。
一轮石块攻击之后,斧头兵的先锋部队被我们打得七零八落,光是摔下陡崖的士兵都不计其数。栈道下面的山道上,横七竖八堆迭着尸体。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少士兵都摔成了肉饼子,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了。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行的异常惨烈。
九黎大军仿佛想要赶在天黑之前攻上华山之巅,所以几乎没等我们喘口气,佩斧头兵紧跟着发动第二波冲击。
伴随着冲锋的号角声,又有数十近百名佩斧头兵冲了上来,沿着通天栈道飞快地往上爬。
我情不自禁地咬了咬牙关:“妈的!这些混蛋都不怕死吗?”
黑暗一点一点歼灭光亮,还有最后一抹残阳在云海里若隐若现,就像一把划开夜空的刀子,有鲜血从九天之上滴落下来。
残阳如血。英雄如歌。
第四百零六章失守
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永远也不知道战争的残酷。
以前在电视画面当中经常看见战争,然后热血沸腾。幻想着自己有天也能变身成为其中的英雄,手握宝剑,身披铠甲,为了保家卫国浴血奋战,那是何等豪情!
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梦想竟然会变成现实。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当美好的梦想变成残酷的现实之后,我才懂得,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渴望和平。
因为战争,并不美好。
“小孤,小心呐!”古枚笛突然冲上来,一把推开我,然后发出嘤咛一声。
一支利箭贴着我飞了过去。古枚笛眉头微蹙:“小孤,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发呆呢?”
“我……”我的目光瞥见古枚笛的左手臂,一缕鲜血顺着古枚笛的手臂缓缓流下。
我蓦然一惊,心痛不已:“小笛,你……你受伤了?”
古枚笛看了一眼手臂:“没什么大碍。只是擦伤而已,幸亏箭尖没有喂毒!”
古枚笛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一块裙衫的布条,娴熟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看着古枚笛为我受伤,我颇有些自责,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谁伤我的女人,我便要谁陪葬!
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我也要保护古枚笛不受到任何伤害!
我瞪红眼睛,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牙关一咬,拎着天邪枪,纵身跃出壕沟。
唰!
天邪枪划出一道寒光,将一名刚刚爬上来的士兵斩飞了脑袋。
然后我翻转手臂,枪尖挑了个枪花,宛如出海蛟龙,旋转着闪电般刺出。
又是唰的一声轻响!
天邪枪轻松穿透了厚实的牛皮盾牌。同时穿透了牛皮铠甲,直接刺入了一名斧头兵的心窝。
呀!呀!呀!
我脖子上的青筋紧绷起来,两颗眼珠子就像要爆出眼眶。
在狂暴的怒吼声中,双臂猛然发力,径直将这名斧头兵凌空挑飞起来。
天邪枪自斧头兵的心窝处横向划出,将这名倒霉的斧头兵齐胸斩成两截。阵记他圾。
鲜血哗啦啦落下来,就像倾盆的暴雨。
沐浴着血水的洗礼,我体内的热血更加疯狂地燃烧起来。
人性深处,嗜血的恶性被激发出来,我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此刻的我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我只想嗜血!只想疯狂地嗜血!
哇呀呀!
天邪枪出。每一枪刺出都伴随着我狂暴的怒吼。
我只身杀入敌群,跟冲上壕沟的佩斧头兵激战在一起。
两名斧头兵挥舞着牛骨战斧凶猛地扑了上来,两人的体型都很高大,一身黝黑的腱子肉,蕴藏着凶猛的力量。
呼!
左边那名士兵挥斧斜劈我的脑袋。
与此同时,右边那名士兵也扬斧斩向我的腹部。
两人一上一下同时攻上来,想要将我一击毙命。
我拓跋孤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当下微微一惊,但并不慌乱。心里不慌,脑海中的反应自然快如闪电。天邪枪铮地一分为二,在间不容发之际分别挡住了上下两把战斧。牛骨战斧重重地劈砍在天邪枪上,发出哐当声响,同时飞溅起耀眼的火星。
我的虎口微微一麻,一股狂暴之气从心窝里迸发出来。
大喝声中,我竟然用一己之力,硬是将两人的臂膀顶了起来。
两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我的双臂突然一沉,卸去两人的力道。同时手指屈弹,两支天邪枪在指尖飞旋一圈。我玩了个巧劲,猛然抓住枪把,将两把天邪枪用力往前一递。
就听噗嗤一声响,两把天邪枪同时没入了两名斧头兵的胸口。
血花飞溅起来,滚烫的鲜血飞入我的瞳孔,我的两只眼睛瞬间就被鲜血给染红了。
呜哇哇!
我再次发力,天邪枪从两名斧头兵的后背透背而出,将两名斧头兵硬生生挑飞下栈道,只看见两条黑影一闪即逝,消失在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之中。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一方攻,一方守,两方人马都已经杀疯了。
人性在残酷的战场上已经完全丧失。
每个人只想着如何将对方杀死,狠狠地杀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念头。
生命在这里变得异常冷漠和脆弱,灵魂在呐喊,晚风吹过山峦,如泣如诉。
我看见一名六扇门的兄弟扬刀接连劈飞了三四名斧头兵的脑袋,但是却被接二连三的斧头兵围攻而上。他背上很快挨了一斧,扑倒在地上。我想要提枪赶过去救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五六名佩斧头兵蜂拥而上,围着那个兄弟就是一顿乱斧伺候。只听见嚓嚓嚓嚓,利斧劈入皮肉的声音,鲜血高高飞溅起来,如同绽放的花朵。那个兄弟瞬间尚几十斧,活生生被砍成肉酱,胳膊腿儿都断了,就像一堆放在案板上的烂肉。
“呀!你们这群畜生——”罗海欢强壮的身影出现在这群斧头兵背后。
罗海欢打着赤膊,黝黑的虎躯上面全是血沫子在滚动,他的裤脚上面也沾满鲜血,就像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那根泛着幽光的青铜棍,此时已经被一层血光包裹着,血水顺着棍子一丝一缕的滴落下来,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罗海欢的瞳孔里闪烁着可怕的血光,他就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呲牙嘶吼,状若狰狞。
“去死吧!”罗海欢眼见同组的兄弟相继惨死,心中的悲愤犹如火山爆发。
青铜棍两端的金色符咒刹那间暴盛,迸射出耀眼金光,那些金色符咒虚幻缥缈地漂浮在青铜棍上面,环绕着青铜棍盘旋飞舞。很快地,整根青铜棍通体发出金色光芒,一股浩然正气澎湃而出,天地间仿佛萦绕着佛家的诵经之声。
嘭!
一招横扫天下,青铜棍划出一道金色半弧,带着匹敌劲风横扫而出。
一名斧头兵下意识举起牛皮盾牌抵挡,几乎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听见骨头的爆裂声响,连人带盾被砸飞出去。掉落在地上的时候,虽然还有一张完整的皮囊,但是内在已经全部碎裂了。
罗海欢手腕用力一抖,青铜棍发出嗡嗡轰鸣之声,金光闪过,另一名斧头兵的腹部被青铜棍直接命中,整个人直接飞出壕沟,口中鲜血狂喷,呼啸着坠下通天栈道。
罗海欢猛地拉回青铜棍,同时腰身发力,整个人腾空旋转而起,然后抡圆双臂,青铜棍自背心扫出,凌空抡出一道狂暴的金色劲气,带着雷鸣之声击落。
两名斧头兵同时高举盾牌抵挡,但是哪里抵挡得了罗海欢如此霸烈的一击!
轰隆!
但听轰然巨响,两面牛皮盾牌同时爆裂成无数碎片。
血光激喷起三米多高,两名斧头兵的脑袋被同时击爆,头盖骨都被浓浓的血浆冲飞出去。
哐当当!
半边头盖骨飞过来落在我的脚下,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转,头盖骨上面包裹着白色的脑浆沫子,就像嫩白嫩白的豆腐。
最后一抹残阳也迅速被黑暗所吞噬,天地间陡然一黑,变得无限昏暗。
夜色苍茫,一弯银月自云海中缓缓升起,银辉在云海里飘荡,给华山之巅投下一层朦胧的月光。
当那抹残阳消失在天际的时候,通天栈道终究还是失守了。
无论我们怎样努力,但毕竟人手太少,敌众我寡的悬殊实在太大。
在敌人三番五次地冲击之下,通天栈道的防守线还是很快被撕开了裂口。
一旦有了一个裂口,很快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到处都是裂口,到处都是漏洞,堵得了西边,堵不住东边,最后就是整个阵地全面沦陷,被敌军全方位占领。
通天栈道失守了!
这是个残酷的事实!
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们残存的几个六扇门人,浑身浴血,眼含热泪,在九黎大军的逼迫之下,一步步后退,一步步后退。
我们很想留下,可是我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