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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爷爷都没有告诉我水下究竟有什么古怪,不过从此以后爷爷就很少带着我出船捞尸。有几次我执意要跟着爷爷出船,都被爷爷喝骂着赶了下去。再后来爷爷一直叫我好好念书,长大后到外面去,离开河子村。为了培养我坚韧的性格,十二岁那年爷爷还特意送我去嵩山少林学习了整整两年的武艺。
大概没有爸妈的孩子懂事都特别早,我很努力的学习,十八岁那年考入了西北一所高等院校。也许从小的所见所闻让我对稀奇事儿特别有兴趣,所以我进入了考古专业,师从西北考古界赫赫有名的叶盛教授。
由于我聪明好学,在考古方面又颇有天赋,叶教授对我很是器重。虽然我才二十几岁,却已经积累了不少丰富的考古经验。除了我之外,叶教授身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女助手,古枚笛。
严格说来,古枚笛算是我的师妹,她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小我一届。古枚笛博才多学,天文历史,地理生物她都有所涉及,而且有着超强的过目不忘的本领,被誉为百科全书。除此之外,她的身手也很不错,据说已经达到了跆拳道黑带四段的水平。但是,古枚笛最出名的地方不仅仅是这些,她最出名的是天生鬼眼,也就是阴阳眼。不过这些都是当年学校里的谣传,至于古枚笛究竟有没有阴阳眼,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日,我们跟随叶教授在郑州一处古墓挖掘现场指导工作。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绯红的晚霞就像绸缎般在天边飞舞。刚回到休息室,一名考古队员找到了我:“拓跋孤同志,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手机响了一天,后来我帮你接起来了,是你爷爷打来的,他说有要事儿找你,让你回来后赶紧给他回个电话!”
我有些困惑地拿起手机,爷爷知道我的工作忙,所以很少给我打电话,今天他突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还说有要事找我,到底会是什么重要事情呢?我的心中莫名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漫长的嘟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爷爷略显沙哑的声音:“喂!”
我说:“爷爷,是我!我刚从工作室回来,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爷爷略微沉吟了一下:“小孤,你能抽空回家一趟吗?”
我说:“爷爷,最近几天我都比较忙,有什么事儿你先告诉我好吗?”
半晌,爷爷在电话那头缓缓说道:“前两天我在黄河里捞到一个邪乎物件!”
我微微一怔:“邪乎物件?是什么东西?”
爷爷突然冒出一句:“小孤,你见过棺材吗?”
我有些乐了:“爷爷,你这不是逗我吗?我可是学考古的,见到的棺材比见到的女人还要多!”
爷爷压低声音道:“那你见过藏在龟壳里的棺材吗?”
“什么?!”我一时没听明白:“藏在龟壳里的棺材?!”
“对!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在黄河古道上跑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物件,我觉得这东西邪乎得紧,可能不太寻常。我琢磨着你是学考古的,所以想叫你回来看看!”
说实话,这几年我确实见过不少棺材,各种材质各种形状的,那可是数不胜数,什么白玉棺材、石头棺材、八角形棺材、人形棺材我都见过。埋在土里的,葬在水里的,甚至是藏在树心里面的棺材,我也见过,但是我对于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还真是闻所未闻。听爷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儿有些稀奇。
我问爷爷:“你打开棺材了吗?”
爷爷说:“没有!我寻思着这不是普通物件,所以没敢轻易打开!”
“嗯!”我点点头,叮嘱爷爷道:“你先不要动它,等我回来看看再作计议!”
挂了电话,叶教授走到我身旁:“怎么了?”
我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叶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很少在工作的时候请假的,肯定家里有大事情,方便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我和叶教授的关系亦师亦友,在他面前,我几乎是没有隐瞒的,我如实告诉他:“爷爷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前几日在黄河里捞到了一具非常诡异的棺材,想让我回去看一看!”
叶教授皱了皱眉毛:“诡异的棺材?”
我点点头:“对!非常诡异的棺材!可能连您老都没有见过!据我爷爷说,那具棺材是藏在龟壳里面的!”
“哦?”叶教授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还真的没有见过!我看这事儿你一个人可能有些棘手,这样吧,我让古枚笛跟你走一趟!”
我谢绝了叶教授的好意:“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应付得了!这里的工作已经够忙了,古枚笛还是留下来帮您吧!”
叶教授说:“你可不要托大,有古枚笛陪着你我才放心。这边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黎队长他们会帮着处理的!”说完这话,叶教授把古枚笛叫到身边:“古枚笛,我给你一个任务,同拓跋孤回一趟老家!”
“啊?!”古枚笛不解地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叶教授:“我跟他回老家做什么?”
叶教授微微笑道:“跟他回家考古去!”
叶教授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继续推辞,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叶教授叫来一辆省级考古队的越野车,让司机把我和古枚笛送到火车站。
凌晨的时候,我和古枚笛登上开往三门峡市的火车。由于心里惦记着那具诡异的棺材,所以不太睡的着,火车轰隆隆地摇晃着,我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发呆。
古枚笛转过头来问我:“去你家要坐多久的火车?”
我告诉她:“五六个钟头吧,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到三门峡市区了,然后再坐一个多钟头的大巴车就能到县城,再然后坐个小面的……”
“打住!打住!”古枚笛揉了揉太阳穴:“天呐!你这住的地儿是有多偏僻呀,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头都快大了!”
我歉意地笑了笑:“我就说不让你来嘛,叶教授偏偏要你跟着我来!”
古枚笛伸了个懒腰,心情明媚地说:“哎呀,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出来放放风也是不错的!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跟你回家到底是要做什么?叶教授说我跟你回家考古是什么意思?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吧,我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你走了……”
古枚笛连珠炮似地问了一长串问题,我只好告诉她实情:“前几天我爷爷在黄河里捞上了一具棺材!”
“棺材?”古枚笛不解地望着我:“棺材里面有宝贝?”
“不是!”我摆摆手道:“你先不要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那具棺材可不是普通的棺材,而是……藏在龟壳里面的棺材!”
“啊?!”古枚笛张大了嘴巴,饶是她博学多才,也没有见过藏在龟壳里的棺材,当下听闻也颇为惊讶。
我说:“爷爷觉得那具棺材非同寻常,可能是什么邪乎物件,所以要我回去看一看!”
古枚笛疑惑地看着我:“这东西确实有够邪乎的!不过我很好奇你爷爷他老人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在黄河上捞了具棺材回去?他是打渔的么?”
我摇头笑着说:“他可不是打渔的,他从事着一项很神秘的工作——黄河捞尸人!”
“什么?!什么?!”古枚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黄河……捞尸人……这是哪门子工作?”
我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专门在黄河上帮人打捞尸体,明白了吧?”
古枚笛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呜——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我们终于到达了三门峡火车站。
我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自然而然地桥古枚笛的手走下火车。
晨曦沐浴着火车站,那些纵横交错的铁轨闪烁着斑驳的光泽,仿佛也在诉说那些远去的传说。
走出火车站,我转头问古枚笛要不要吃点早餐,却见古枚笛脸颊潮红地站在我身后。
我关切地问:“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吧?”
古枚笛有些娇羞地瞟了我一眼:“你打算桥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赶紧放开手,有些尴尬地冲古枚笛笑了笑。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占她便宜的龌龊想法。当时下火车的时候人流拥挤,我只是常理性的牵起她的手,恐怕换做其他男人也会这么做的。
我本以为古枚笛会训斥我一番,谁知道古枚笛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吧?”
我有些尴尬地跑了开去:“你等着,我去帮你买两张烙饼!”
其实在这之前我对古枚笛真的没有任何杂念,现在被她这样一说,我的小心肝反而突突突地乱跳起来。我必须得承认,我确实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而且古枚笛的小手真的很滑很嫩。
第四章河子村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河子村。
河子村是黄河边上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渔村,这里的村民大多靠打渔为生。古老的黄河从村外流过,哗啦啦地奏响着五千年的华夏文明。
漫步走在田埂上,迎面吹来阵阵河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芬芳。这里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只有淡淡的宁静和安详。在石头森林里面待得太久,偶尔到这远离世俗的乡下走走,浮躁的心就会安宁下来,整个心灵都会得到一种纯净的洗礼。
古枚笛伸展着双臂,欢快地说:“好久没有呼吸到这样的新鲜空气了,拓跋孤,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你就带我到乡下走走吧!”
“好!好啊!”我含糊地答应着,也不知道古枚笛这话有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在里边。
这几年国家加大力度发展城乡建设,就连我们这偏僻的河子村也新修了不少楼房。这些楼房都是由政府统一设计修建的,看上去就像一幢幢的花园别墅,美观大方。
前两年我们家也修建了一幢楼房,不过爷爷却舍不得离开老屋,所以那幢楼房直到今天都闲置着。为了迎接我回来,爷爷今儿个特意打开新房,在新房的花园里面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小孤,你可算是回来啦!”爷爷放下旱烟,高兴地迎了上来。
不等我介绍,古枚笛已经大方地自我介绍道:“爷爷您好,我叫古枚笛,是拓跋孤的同事!”
“你好!你好!”爷爷眯着眼睛把古枚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突然冒出一句:“你是小孤的女朋友吧?”
“啊?!”我微微一怔,正准备开口解释,古枚笛却抢先一步说道:“爷爷您老真是厉害,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古枚笛大咧咧地挽着我的手臂,我浑身一哆嗦,差点就倒地下了。
爷爷的脸上就跟笑开了花似的:“小孤呀,你可真是好福气呀!来来来,我未来的孙媳妇,赶紧进屋坐着,爷爷可是给你们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爷爷乐呵呵的进屋去了,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烧,我问古枚笛:“你……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我……我的……女朋友?”
古枚笛的回答很简单:“我是不想让老人家失望嘛!再说了,就你这副牛犊子模样,要我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扮你女朋友,你简直赚大了!”
“你……”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大爷的,我哪里长得像牛犊子了,像刘德华还差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古枚笛长得确实挺漂亮的,当年在大学里就被评为十大美女之一,是考古系的系花,也是万千少男心目中的女神。古枚笛虽然是个北方女孩,但却有着南方女孩的娇媚面容,再加上她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绝对配得上“美女”这个标签。
午饭做得非常丰盛,我们常年风餐露宿的,很久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饭菜了。爷爷的厨艺也是一绝,古枚笛吃得赞不绝口,就差没把自己的舌头吞进肚子里。
爷爷打开一坛陈年花雕酒:“未来的孙媳妇,陪爷爷整一口?”
“好哇!”古枚笛的骨子里有着北方女孩的豪爽。
爷爷拿出一只青花瓷碗放在古枚笛面前,哗啦啦倒了满满一碗。
古枚笛捧起那只青花瓷碗瞧了瞧:“爷爷,这只碗挺贵重的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只碗应该是一只清朝康熙年间的宫廷御碗!”
爷爷拊掌笑道:“我未来的孙媳妇真是好学识呀!”
古枚笛说:“爷爷见笑了,这不过是我的职业习惯罢了!来,爷爷,我敬您!”
古枚笛还真讨爷爷欢心,两人很快就拉起了家常,那坛花雕酒也被他们喝了个精光。而我傻愣愣地坐在旁边,倒像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客人。
酒足饭饱之后,古枚笛抢着收拾碗筷,我和爷爷坐在花园的葡萄架下面喝茶。
爷爷抿了一口茶水,对这个冒牌的孙媳妇赞不绝口:“这小妮子真棒,人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学历又高,还很勤快,那句诗叫什么来着‘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呀!”
爷爷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特别喜欢诗词歌赋,没事儿还自己写诗作词。而且也很喜欢书法,他写的毛笔字很有韵味,村里有什么大事小事、红事白事,都要请爷爷留点笔墨。爷爷经常说:“人们老是觉得做我们这种工作的都是没有文化的人,我就想多学点东西,提高自身素养,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狭隘看法!”
我和爷爷闲聊了几句之后,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我问爷爷:“我记得你这两年好像都没怎么出船了,怎么前几天却又想起出船了呢?”
爷爷点上半截旱烟,咂巴一口说:“别人请我去的!”
我说:“哦?价钱肯定很高吧?”
爷爷在黄河流域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一般说来,主动请捞尸人出船的费用会比较高。但是近几年来,爷爷年事已高,很多时候都不再出船了,能够请爷爷再次出船,这笔费用肯定很高。
谁知爷爷竟然回答道:“你错了!这次出船我没收一分钱!”
“啊?”我有些惊讶地望着爷爷:“没收一分钱?为什么?”
爷爷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记得我经常教导你的那句话吗?人这一辈子,其实有很多比钱财更有意义的事情。半个月前,山西运城的一对夫妇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他们打捞儿子的尸体。他们的家庭很困难,丈夫原本是一名矿工,妻子在乡下种田。非常不幸的是,丈夫在矿难中丢掉了一条腿,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为了维持生计,他们十多岁的儿子主动辍学,在黄河边上给人挖沙,由于劳累过度,失足掉进了黄河,从此杳无音讯。前段时间黄河上游普降大雨,水流很急,他们猜测儿子的尸体已经被冲到下游,所以想请我帮忙寻找。在听说他们的遭遇之后,我答应为他们寻找落水的儿子,并且不收一分钱!”
我用敬仰的目光看着爷爷,这才是真正的黄河捞尸人,平凡中透露出伟大的人性。然而这种宝贵的人性,却正是现代社会所缺失的东西。
我问爷爷:“你找到那个小孩了吗?”
爷爷反问道:“你说呢?我可是黄河捞尸人,只要是我接下的活儿,那必定能够完成!唉,那孩子挺可怜的,我找到他的时候,尸体都已经泡胀了,就像一只白色的虫蛹漂在水面上。我把他捞了起来,泡在养尸池里,过两天他的爸妈就会赶来把他带回家!”
我点点头:“那具龟棺又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我前后出船三次,那孩子的尸体是在第三次出船时候找到的,而那具龟棺却是第二次出船时候发现的。当时已是日落时分,我准备收船回家,在途中看见了那具龟棺。当时只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龟背在水面上,我还以为是一只成了精的千年大王八。等我把它打捞起来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王八,龟壳里面竟然藏着一具棺材!”
我放下茶盅:“那具龟棺在什么地方?”
爷爷说:“在老屋的后院里,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等到古枚笛收拾完毕之后,我们跟着爷爷一起去了老屋。
老屋就在新楼房的对面,穿过一条田埂就到了。
以前比较贫穷,房屋的建筑材料大多是就地取材,用黄河边上的黄泥夯土垒砌而成,房顶盖着瓦片或者稻草,这在乡下叫做“土坯房”或者“毛胚房”。
推开院门,一股阴风袭地而来,卷起两片掉落的树叶。
爷爷对古枚笛说:“未来的孙媳妇,我这屋里的阴气有些重,要不你在门外候着吧?”
古枚笛说:“爷爷,我可不怕!别忘记了,我是一名专业的考古人员,阴气更重的古墓我都去过。再说了,我也想亲眼瞅瞅那具藏龟棺到底是哪般模样!”
穿过正堂,我们来到后院,那具神秘的龟棺静静地放置在院子中央。
我和古枚笛戴上无菌手套,各自拿着一把考古专用的清理刷走上前去。
那具龟棺的长度几近两米,高约一米,棺盖和棺底分别覆盖着两块八仙桌那么大的龟甲。一具黑色的棺材藏匿在其中,显得死气沉沉。整具龟棺的外形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蛤蜊,看上去非常怪异。不可思议的是,这具棺材在水中浸泡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丝毫腐烂。
我让爷爷打来一盆清水,然后往清水中倒入了一些化学液体,那盆清水很快就变成了冰蓝色。我们用刷子蘸着冰蓝色的混合液,小心翼翼地刷去龟甲表面的水草和淤泥。
院子里静悄悄的,外面的草丛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寂静之感。
太阳炙烤着我们的后背,汗水顺着我们的脸颊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在我和古枚笛的共同努力下,覆盖在棺盖表面的那块龟甲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第五章九龟驮蛇
令我们感到惊诧的是,这块八仙桌大的龟甲并不是由数块小龟甲拼合而成,它根本就是一个整体,一块完整无缺的巨大龟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龟甲的表面泛起幽幽青光,就像是那已经逝去的古老时光。
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乌龟也就脸盆那么大,是爷爷在黄河里捕到的,不过爷爷后来把那只乌龟放生了。他说那只乌龟在黄河里至少活了上百年,早已成了精,是灵兽,不能伤害它,要不然会走背运的。
我转头问爷爷:“您见过这么大的乌龟吗?”
爷爷伸手摸了摸那硬邦邦的龟壳:“我在黄河上行走了五十余载,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巨龟。不过黄河老河工曾经给我讲过一件‘九龟驮蛇’的诡异事儿,里面提及过这种巨龟!”
古枚笛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活儿,缠着爷爷说:“爷爷,爷爷,我想听那九龟驮蛇的故事!”
对于“未来孙媳妇”的请求,爷爷自然是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