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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蛇皮口袋里面满装着各种现代化的探险装备,有德国进口的登山绳、有美国军方所用的夜视镜、还有战斗服和战术手套,以及野用帐篷、照明设备、冷光棒、急救药品、营养便当等等。
而另一个蛇皮口袋里面则装满了从黑市上淘回来的热武器,有自制的仿五四手枪、有国外走私回来的特战军刀、甚至还有两支AK47突击步枪,以及数个弹匣和数颗手雷。
房间里面烟雾缭绕,这些人个个面容冷峻,咬着烟卷,熟练地摆弄着口袋里的武器,房间里只听见拉动枪栓的哗啦清响。
古枚笛悄悄把我拉到边上,惊疑地问:“叶教授不是说这些人都是以前考古工作中认识的朋友吗?怎么……怎么我看上去这些人那么像亡命之徒呢?”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你还真是说对了,这些人本来就是亡命之徒!”
“你在嘀咕什么呢?”古枚笛问。
我给古枚笛大概地讲解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份来历,古枚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是说,这些人……原本就是盗墓贼?!”
我点点头,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唇边上,示意古枚笛小声一点。
古枚笛压低声音问:“叶教授怎么会认识这些人的?”
我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管怎么样,反正他们能够帮助我们就行了!”
“哎,你俩站在那里亲热什么呢?快过来挑选装备!”王东禹粗着嗓子对我们嚷嚷。
我和古枚笛走过去,王东禹递给我一把五四手枪:“嗨,用过枪吗?”
我点点头,接过手枪揣在兜里,王东禹咧嘴笑了笑,又递给我两个弹匣,然后转头笑着问古枚笛:“美女,你呢?”
古枚笛摆摆手:“我不太会!”
“那你带上这个吧!”王东禹递给古枚笛一把特战军刀:“这是鲨鱼刃,锯齿形状的刀刃就像鲨鱼一样的锋利,就算碰上大粽子,你也能把他的脑袋搅个稀巴烂!”
韩静在一旁笑骂道:“人家还是个小女孩,你别吓唬人家行不?”
王东禹打了个哈哈,提出两个灰绿色的战斗背包递给我们:“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去吧!”
李迎新对叶教授说:“其实我这次外出最大的收获不仅仅是这些装备!”
“哦?那你还有什么收获?”叶教授问。
李迎新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我物色到了一个人!”
大家看着李迎新:“一个人?什么人?”
李迎新说:“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他叫老骆,祖上是丝绸之路的大商贾,如今他在关外做些走私生意,对沙漠地形非常的熟悉,有着丰富的沙漠生存经验,所以我花高价请他当我们的向导,明天一早他就会赶到敦煌!”
叶教授颔首道:“嗯!你做的不错!沙漠里危险重重,我们都没有在沙漠里生活过,生存经验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有了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我想可以避免许多麻烦!对了,这人的底细你查过了吗?”
李迎新道:“我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叶教授点点头:“那就好!另外我们所需要的汽车联系好了吗?”
“一切都办妥了!”李迎新说。
叶教授在床上展开一幅地图,用红笔在地图上面画了个圈,然后向西画了一条直线:“这里是敦煌,明早我们从市区出发,沿着这条沙漠公路一直向西行走,就能进入罗布泊荒漠!今晚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早上起来,我们一人喝了一碗敦煌非常有名的羊肉粉汤。这种粉汤的制作工艺很是讲究,必须要选用敦煌本地饲养的膘肥体壮羯羊,宰好洗净切成大块,然后清水下锅。肉熟后捞出剃骨,再将骨头回锅,温火熬煮成汤。食用时,先将骨汤兑水,然后放人适量生姜、大蒜、花椒、桂皮等香料煮沸,再将熟肉切成薄片与切成块的凉粉盛人碗中,舀入沸汤,上面撒上香葱韭菜,香味扑鼻,十分爽口,我们吃得满面红光、大呼过瘾。
王东禹坏笑着拍了拍甘洪鑫的肩膀:“你小子一定要多补补,瘦不拉叽的,一看就是肾虚!”
“我日!”甘洪鑫一拍筷子:“你小子才肾虚呢!你们全家都肾虚!”
用过早餐,李迎新请来的向导如约而至。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老骆!”李迎新带着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走到我们面前。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老骆,他的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大概是常年在关外生活的缘故,他的肌肤又干又黑,尤其是那张脸,就跟烙糊了的烧饼一样,黑里透红,皱纹很深。他长得有些削瘦,给人的感觉病怏怏的,我看来看去,始终没有发现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我并没有小瞧这个老骆,能够得到李迎新如此推崇的人,肯定拥有他不凡的能力。
老骆咧嘴一笑:“大家好,我叫老骆!”
“你好,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叶教授微笑着和老骆握了握手,老骆也很热情地跟我们一一握手。
嘟——嘟——嘟——
汽车的喇叭声响,饭店门口,一辆略显破旧的中型面包车停在那里,车身上满是尘灰,完全看不出这原本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一个黑脸汉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我们挥了挥手。
李迎新皱了皱眉头:“我昨天不是让你把车洗干净吗?”
黑脸汉子打了个呵欠道:“这破地方的风沙大得要命,洗干净了还不是要弄脏,反正都要弄脏,又何必去洗呢?”
黑脸汉子的嗓门很大,这几句话就跟说绕口令似的,把我们都给逗乐了。
叶教授摆摆手:“算了算了,别计较这么多了,大家走吧!”
我们这边有十个人,加上司机和老骆一共十二个人,这种中型面包车原本就可以装载二十多个乘客,所以我们坐在面包车里面倒也不显得拥挤。
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随手递给黑脸汉子一根香烟,跟他唠嗑了起来。
经过简单的攀谈,我得知这位黑脸汉子名叫戎飞,是一位蒙古族人,主要营生就是靠这辆面包车,一般情况下都是载送周边乡镇的客人,偶尔也载载货物什么的,车子也没正规的营运执照,反正就一黑车。
说到这里,戎飞喷了一口烟雾,拍打着方向盘说:“哎,这个社会,活着难呀!”
面包车喷出一尾黑烟,一路颠簸着驶出了敦煌市区。
韩静道:“师傅,你这开的不是车,是船吧?”
戎飞说:“我这车都算好的了,有些车就跟火车似的,一踩油门都能听见轰隆隆的声响!”
“哈哈哈!”我们全都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场旅途在欢声笑语中拉开了序幕。
城市的风景被我们远远地抛在身后,面包车在郊区公路上飞驰,两旁掠过许多胡杨树,它们就像伫立在公路两旁的卫兵,挺拔威武,高度足有二三十米。胡杨树是西北地区常见的一种树木,生命力非常顽强,不仅耐旱,而且耐寒。当地人赞誉胡杨树是“长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地千年不腐”的英雄树。
行驶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两旁的胡杨树也变得稀稀疏疏起来,荒凉之感油然而生。高原上的天空压得很低,就像锅盖一样的扣在脑袋顶上,仿佛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金灿灿的太阳。远方的灰色山峦绵延不绝,如同一条静卧千百年的长龙。
继续向前行驶,公路两旁变得光秃秃的,更显苍凉寂寥。由于高原上的风沙很大,原本青色的柏油路如今已经变成了黄褐色,上面铺着一层黄沙,车轮碾过,沙尘满天满地的飞扬。
荒凉。
是我们踏上沙漠公路的第一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
第五十八章通往死亡的公路
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来往的车辆,戎飞开车开得十分无聊,于是又和我们攀谈了起来。
戎飞说:“这次算你们好运,碰上了我,要是换做其他司机,恐怕没人敢载你们走这条路!”
“是呀!”李迎新插嘴道:“昨天我联系了好几个司机,我跟他们说走这条路去罗布泊,结果都被他们拒绝了。无论我开再高的价钱,他们也不肯去,这事儿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我倒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不肯走这条路呢?不会以为我们是劫匪吧?”
戎飞打了个哈哈说道:“要真是遇上了劫匪倒还没什么,关键在于这条公路上有着比劫匪还要可怕的东西!”
我的心头蓦地一跳,比劫匪还要可怕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
我问戎飞:“什么东西这么可怕?”
戎飞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
“嘁!”我扭过头去:“你这不是存心逗我们好玩吗?”
戎飞正色道:“我可没有逗你们玩,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知道这条公路叫做什么吗?”
“叫什么?”
“死亡公路!”
什么?!死亡公路?!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阵寒意。
“干嘛取这么个怪吓人的破名字?”王东禹扯着嗓子问。
戎飞不急不缓地慢慢说道:“因为这条公路上经常会发生许多古怪事情!”
古怪的事情?!
我看戎飞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支起耳朵凝神倾听。
“以前是没有这条公路的,最近几年才修建了这条公路,据说在修建这条公路的时候,就发生了不少的怪事儿。当年总共有五支工程队在这里修路,五支工程队同时动工,每支工程队的任务是一百公里。
动工不到半月,第四工程队就出事了,他们的工程队长竟然在工地里面失踪了,一夜醒来就不见了人影,负责守夜的工人拍胸脯保证说绝对没有看见队长离开过工地,但是这么个大活人确确实实不见了。后来发动了很多工人到处寻找,但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连尸体都没有找着,这事儿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另外,在修建这条公路期间,还发生了多起工程事故,也就不细说了可怕的一件事情发生在公路快要竣工的时候,一辆工程车包括车上的五名工人一块儿失踪了。三天后,人们在五十公里开外的一条干涸的河道里找到了五人已经腐烂的尸体,谁也弄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死在距离工地那么远的地方。
工程队撤离以后,闹鬼的传闻不胫而走。为了平息坊间传闻,有关部门还专门出面,给广大群众以及司机同志做宣传教育工作,让大家相信科学,不要迷信!”
虽然外面是朗朗白日,但是戎飞的这番讲述,还是让我们出了一身白毛汗。
李迎新问戎飞:“既然有关部门都出面平息了传闻,为什么直到现在那些司机还是如此迷信呢?”
戎飞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司机们迷信,而是事实摧毁了司机们的勇气!”
我们惊讶地看着戎飞:“难道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怪事儿?”
戎飞点点头,继续讲下去:“有关部门出面平息传闻之后,人们也就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对于新建的这条公路,老百姓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对于老百姓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发展了当地的交通建设,也就加快发展了当地的经济文化水平。可是好景不长,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地一个名叫黄学军的长途卡车司机,竟然莫名其妙地在这条公路上面失踪了,更诡异的是,那辆重型卡车竟然也失踪了。据黄学军的家里人讲,黄学军失踪之前还在跟家里人通电话,给家人报平安。正说着话儿,电话里面忽然传来滋滋滋的嘈杂声响,然后便没了声息。家里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立刻就报了警,警察赶过去的时候,黄学军和他的卡车就已经不见了。之后的三天时间,警方沿路搜索,却始终没有黄学军的下落。警方推测,很有可能是遇上了劫匪,劫匪开着卡车逃走了!”
讲到这里,戎飞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于是静静地等待戎飞继续说下去:“半个月之后,几个驴友竟然在几百公里外的罗布泊发现了黄学军的尸体,而那辆重型卡车却再也没有找到了。后来法医检查了黄学军的尸体,发现尸体上面根本就没有致命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们说这事儿怪不怪?当然,警方对外通报的案情是黄学军被劫杀了,但是这事儿也只能糊弄糊弄不知情的老百姓,像我们这些道上的司机,心里可是明堂的很!”
望着前方这条没有尽头的黄沙公路,我的心里没来由地慌乱起来。刚开始我还认为这是戎飞为了索取高价车费而编出来的故事,现在听戎飞讲得有眉有眼的,看来这些事儿不像是编出来的。我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类似的超自然现象,科学至今也无法解释,也许这里存在着时空裂缝,也许这里是一个四维空间,甚至也许是这里……有鬼,这个谁也说不清楚。
戎飞打开车窗,将烟头扔了出去,然后吐了口痰,转过头来:“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你们自己也看见了,这一路上,我们连十辆车都没有碰到!”
戎飞说的倒是实话,从进入死亡公路以来,确实很难见到其他车辆,多数时间都是我们孤独的行驶在这荒寂的高原上,我们就像在一个没有生命的陌生世界里行走,苍凉孤寂之感紧紧地包裹着我们,让我们感觉极其的压抑。
戎飞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了,仿佛就很难停下来,他喝了一口浓茶,接着跟我们唠嗑:“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听下去?”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半年前,几个驴友也是包了一辆面包车去罗布泊,去的时候倒是平安无事,回来的时候,那个面包车司机竟然疯了!他逢人就说,他在死亡公路上遇鬼了,他看见了一辆无人驾驶的重型卡车在死亡公路上飞驰。那辆卡车的牌号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当他说出卡车牌号的时候,人们都惊呆了,因为他说出的卡车牌号竟然和黄学军那辆失踪卡车的车牌号一模一样!”说到这里,戎飞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车厢里的气温仿佛一下子降低了不少,森冷的寒意悄无声息地爬上脊背。
那名发疯的司机真的看见了那辆失踪的卡车?
黄学军已经死了,那辆卡车也不见了踪影,怎么又会出现在死亡公路上面?
并且,最为诡异的是,没有人驾驶它……
戎飞所说的这辆幽灵卡车,倒是跟传闻中的幽灵船很像,看来这条死亡公路真的是诡异莫测,但愿我们这一趟能够平安无事,不要出什么乱子。我可不想我们一行人全都神秘失踪,数月之后,被人发现我们的尸体横陈在数百公里外的荒漠之中。
戎飞大概也是觉察到了车厢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于是他取出一张CD,插入了播放器里面:“咳咳!别那么紧张嘛,让我们来听听歌曲吧!”
乌兰托娅高亢嘹亮的歌声飘荡出来:“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
戎飞兴奋地跟着音乐唱了起来,他的嗓音粗犷辽阔,极具少数民族风格,听上去倒也颇为动听。
在歌声的渲染之下,车厢里的气氛好转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调节心情的缘故,大家都跟着唱了起来。面包车在黄沙路上飞驰,一路洒下我们欢快的歌声。
就在我们全都沉浸在乌兰托娅美妙歌声中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公路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团黑影,并且那团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迎面驶了过来。
当我看见那团黑影的时候,浑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立了起来。
那是一辆大红色的重型卡车,在阳光的照射下,它显得格外耀眼。八个车轮飞快地旋转,它就像一列呼啸驶来的火车,扬起漫天的黄沙。
“卡车!”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一颗心莫名其妙地乱跳,难道是刚才戎飞所讲的故事,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条公路算不上宽敞,但也算不上狭窄,就算是两辆重卡并排行驶也没有问题,但是这辆红色的重卡却行驶在我们行驶的这条道路上。
“妈的!他疯了么?”戎飞破口大骂,拼命拍打着喇叭,然后转动方向盘,想要避开迎面冲来的卡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卡车的速度竟然快如闪电,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辆卡车就已经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们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卡车朝我们迎面撞了上来。
第五十九章阴鬼过界
天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们惊恐地张大了嘴巴,来不及发出半点声音。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住了脸部。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在这一刻发生了。
那辆卡车竟然从我们的面包车中间穿了过去!是的,穿了过去!
我知道这样形容会让人感觉非常奇怪,但是当时的场景确实就是这么的奇怪。
这么说吧,那辆卡车仿佛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像一道浮光掠影,虽然和我们迎面相撞,但它却只是一道影子,所以是从我们的面包车中间穿了过去。
咔——
戎飞重重地踩下刹车,四个车轮突然抱死,面包车在地上滑行了十数米,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清晰可见的黑色胎印,就像两条蜿蜒爬行的黑蛇。
半晌,我们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才的瞬间,我几乎已经看见上帝了。
我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完好无损。
我又回头去看其他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就跟商店里摆放的模特一样,表情极其呆滞,着实吓得不轻。
我迅速摇下车窗,探头张望,那辆卡车竟然不见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
冷汗浸湿了我的背心,我木然地坐在座位上,小心肝就跟轰鸣的马达一样,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沉寂了老半天,众人才缓缓“活”了过来。
“刚才是活见鬼了吗?”说这话的是韩静。
“太他娘的恐怖了,刚刚那个瞬间,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东禹,此刻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颤抖。
宋明秋皱着眉头,不冷不热地说:“怎么刚出门就遇上了这样的诡异事情,真是要命!”
所有人里面,最为镇定的就是老骆了,他坐在面包车最后的角落里,歪着脑袋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别过头去,正准备喊戎飞发动汽车,却看见戎飞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跟喝醉了酒似的。
“戎飞!戎飞!”我推了推戎飞浑圆的臂膀。
戎飞一下子惊醒过来,扯着嗓门大叫:“幽灵卡车!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