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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骆说:“野外生活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调料包我自然是随身携带的!”
“好了!好了!快给我一条,我都快饿死了!”王东禹迫不及待地从老骆的手中夺过一条烤鱼,张开血盆大口,狼吞虎咽起来,滚烫的鱼肉烫得他嗷嗷大叫,那模样非常滑稽。
老骆的手艺还真是没的说,鱼肉外焦内嫩,外面的一层鱼皮变成了金黄色,香脆可口。撕开鱼皮,里面雪白的鱼肉散发着阵阵清香,鱼肉很嫩,吃在嘴里滑不溜口的,而且这种鱼本身没有什么骨刺,吃上去更是爽口。我们捧着烤鱼埋头咀嚼,吃得满嘴流油,恨不得把鱼头都吞进肚子里,这大概是我们几日来吃过最可口的一顿晚餐。
吃完烤鱼之后,天色也已经黑了,大漠上刮起了辽阔的风,天上地下,一片死寂。
成片的绿荫能够为我们阻挡风沙,今夜我们什么也不用担心,大可以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临睡前,叶教授又点燃了两堆篝火,驱走夜晚的凉意。那些骆驼也被老骆牵到湖边,饮足了清水,一头接一头地跪在湖边打盹。
为了安全起见,我跟着和王东禹扛着枪在营地附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我们走回火堆旁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透过枝桠的缝隙,能够看见天上的星斗,密密麻麻,犹如闪烁的宝石,镶满了整片天幕。那些宝石离我们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抓住它们。
这样的夜晚,真是太美丽了!
第七十四章诡异的头发丝
就在我正准备跟周公下棋的时候,营地外面突然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女人的尖叫声就像一根利刺,穿透了夜的宁静,狠狠刺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猛然睁开眼睛,随即触电般跳了起来,旋风般朝着湖泊那边冲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纷纷拿上武器冲了出来,拨开挡在面前的草丛。
“是韩静!韩静刚才说她趁着夜色去湖里洗个澡……”古枚笛焦急地说。
我们很快来到湖边,只见韩静在水中拼命地挣扎,满脸惊恐,身子正飞快地往水下沉去,只剩下半颗脑袋还露在水面上:“救命……救……”
咕噜噜!
水面上只剩下一串长长的气泡,还有圈圈荡漾的涟漪。
不好!水下有东西!
“拓跋孤,你是黄河边上的水凫子,你下去看看!”叶教授知道我是这些人当中水性最好的。
此时此刻,救人要紧,我来不及多想,飞身扎入水中,朝着韩静所在的位置潜游过去。
几束白光射入了水中,我知道那是叶教授他们在湖边给我照明。
我很快就看见了韩静,她在水中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挣扎也是越来越无力。
我低头一看,只见她的脚踝被长长的水草缠得死死的。我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被水草给缠住了,我还以为水里藏着什么怪物呢!刚才紧绷着的心弦一下就松弛下来,我一边暗骂韩静不注意安全,一边飞快地游了过去。
我冲韩静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冷静下来,然后从腿弯处拔出鲨鱼刃,伸手去割那水草。只要割断了水草,韩静就能够安全浮出水面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锋利的鲨鱼刃竟然无法割断那丛水草,无论我怎么使力,水草依然是纹丝不动。我有些急了,增大了动作幅度,可惜还是不行。我心中纳闷,就算是铁丝也得割断了吧,这丛水草究竟有什么古怪?
想到这里,我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水草上面,拎起水草仔细看了看。森冷的寒意就像电流一样,瞬间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只觉遍体生寒,惊恐万分地张大了嘴巴,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涌进了我的嘴里,灌得我晕头转向。
缠绕着韩静脚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草,而是……头发!是的,人的头发!
此时,胸腔里面的氧气就快用完了,我来不及去想这些头发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救出韩静!一定要救出韩静!”
这个念头就像一根刺,深深地刺入我的脑海,我一下子感觉清醒了不少。
我卯足所有力气,发疯般地割着那丛水草,不,是那丛头发。
终于,那丛头发丝终于被割断了,那一根根的发丝在水中铺展开来,就像是绽放的花苞。
韩静随之得脱,当先浮出水面,往岸边游去。
此刻我已然气竭,两眼阵阵发黑,于是双腿一蹬,正准备游出水面换口气。就在这时候,绽放的花苞突然收拢,那些被割断的头发丝竟如跗骨之蛆一样缠上了我的脚踝。
我心下大骇,拼命挣扎了几下,未能挣脱。
诡异的头发丝一旦缠住了猎物,就会死死缠住,拼命将猎物往水底拽去。
要命的是,我现在就是那个悲催的猎物。
我一点一点地沉入湖底,感觉自己的肺仿佛要爆炸了一样。越来越多的湖水倒灌进我的嘴巴耳朵,我感到四周的影像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灵魂飘飘荡荡的,好像要与肉体分离开来。
就在我已经感到绝望的时候,古枚笛却飞身扑入了水中。
我心中焦急,嘴里也骂不出来:“你个笨女人,水里危险,下来做什么?”
古枚笛从我的手里夺过鲨鱼刃,用力割断了缠绕着我的头发丝,然后拽了我一把,迅速浮出水面。
清新的空气钻入我的肺部,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直到胸腔里重新灌满氧气,整个人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全身充满了力气。
“拓跋孤,快走!”古枚笛拉着我,拼命向湖边游去,湖水被我们搅得哗啦响。
越来越多的头发丝从湖底冒了出来,如同怪物的触须一样朝着四周伸展,宛如一张大网,想要把我们困在网中。幸好我们距离湖边不算太远,就在那些头发丝刚刚追到我们身后的时候,我们正好被王东禹和刘汉浩联手拖出了水面。
哒哒哒!哒哒哒!
沉默寡言的郝梦康突然端起突击步枪,对着水下连开数枪,枪声打碎了夜晚的宁静,远远飘荡出去,随着夜风传送到了远方。
我半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瘫软得像一条干涸的鱼。
叶教授走了过来:“拓跋孤,古枚笛你们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古枚笛,古枚笛也摇了摇头:“还好!没事!”
叶教授面色凝重地问:“你们刚才在水下遇到了什么?袭击你们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伸手抠了抠喉咙,吐出胸中积水,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脸色苍白地说:“头发!水下有头发!”
叶教授一脸惊疑地望着我们:“头发?水下有头发?袭击你们的东西是头发?”
王东禹冲刘汉浩努了努嘴:“你去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般胡言乱语?”
刘汉浩当真走过来摸我的额头,我啪地打掉了刘汉浩的手背:“你才发烧了!我没有骗你们,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水草,后来发现水下全是头发,我也不知道那些头发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非常恐怖,我差点就葬身在这湖底了!”
叶教授见我的样子不像是在编故事,回头看了一眼幽邃的湖面:“湖底真有头发?”
刘汉浩回到营地,拿来几根冷光棒,摔打几下之后,冷光棒便亮了起来。他将冷光棒丢进水中,泛着幽幽光芒的冷光棒晃晃悠悠地往水下沉去,照亮了水下一大片的范围。众人睁大眼睛看向水下,只见水下果真布满了蛛网状的头发丝,随着水波轻轻地晃荡着。所有人见到这些诡异的头发丝,脸上都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宋明秋道:“咦!你们看,那白花花的一团是什么东西?”
“尸体!是尸体!”韩静第一个尖叫出声。
只见在那些头发丝的中间,包裹着一具死尸,死尸已经被湖水泡得发胀,呃,就像是一棵白色的大萝卜,也不知道已经泡了有多久。
李迎新扭头看向老骆:“老骆,你是沙漠里的行家,你来说说这些头发丝是什么鬼东西?”
老骆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头发丝!”
叶教授沉着脸,半晌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湖底下有水魃子!”
我好奇地问:“水魃子是什么东西?”
叶教授抿了抿嘴唇:“也就是水鬼!”
水鬼?!
我愣了愣。
叶教授一脸严肃地说:“传说中有的人溺亡之后,怨气不散,便化作水鬼害人。道行较低的水鬼也就是迷惑迷惑人,而道行较深的水鬼就叫做水魃子,它会主动攻击落入水中的生物。那些头发丝,估计就是水魃子的头发!”
王东禹奇怪地问:“那为什么我们之前在湖中洗澡的时候,却没有遭到水魃子的袭击呢?”
叶教授说:“当时天色未黑,水魃子还不敢出来,因为它不能遇见阳光,白天的时候都是深埋在湖底的淤泥下面。等到天黑的时候,才钻出来害人!”
王东禹摇了摇头,突然脸色一变,弯腰嗷嗷呕吐起来。
刘汉浩拍打着他的脊背,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呢?”
王东禹擦了擦嘴角的污渍:“你们傻呀!水中有这么多的头发丝,那说明湖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死尸!也就是说,湖里的那些鱼是吃死尸长大的,而我们偏偏又吃了那些鱼,你说能不恶心吗?呜哇哇——”
听王东禹这么一说,我们都觉得胃液翻腾,跟着他嗷嗷大吐起来。
我们这边吐成了一片,老骆却非常淡定地说:“不要紧,反正都已经吃进肚子里了,要是吐出来,岂不是浪费了吗?”
听闻老骆这话,我们愈发吐得厉害了。
既然湖底有要命的水魃子,我们也不敢在湖边多做停留。
回到营地,我把衣服架在火上烘烤,古枚笛抱着雪白的胳膊,坐在旁边有些发抖。
“冷吗?”我问。
古枚笛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做声。
“刚才谢谢你!”我拨弄着火堆,火光映着古枚笛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是我觉得很漂亮。
“嘿!”古枚笛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小声笑道:“谢什么,我们是好搭档嘛,都一起出生入死好几次了,难道你有危险我能不管不顾吗?”
古枚笛明知湖底有危险,还这样义无返顾地跳入湖中救我,我感觉心中暖暖的,要是这里没有外人的话,我一定会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哎,每次都让你救我,真是惭愧啊!”我叹了口气,想着每次都是古枚笛出手救我,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老大过意不去。
“那是,你欠我的人情恐怕这辈子也还不上了!”古枚笛咯咯轻笑起来。
“要不……我以身相许吧?”我试探着问。
“去你的!”古枚笛兜头给了我一巴掌。
第七十五章消失的楼兰古国
也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这一天大家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也没有怎么说话。在沙漠中走了整整一天,天色擦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著名的楼兰古城遗址。
楼兰是西域三十六古国之一,这个名字最早见于《史记》,它曾经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有过一段非常辉煌的历史。当时的楼兰商旅云集,市场热闹,有整齐的街道,雄壮的佛塔,被誉为“沙漠中的庞贝”。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在距今约1600年前,楼兰古国突然消亡,为人类留下一个不解之谜。
现今的楼兰古国只剩下一大片荒芜的遗迹,风化的城墙,塌陷的房屋,残缺的佛塔,放眼望去,一片萧瑟凄凉。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一片富饶的沃土。
穿梭在古城遗址当中,就像穿梭在一条浩瀚的历史长河里面,让人心潮澎湃。古城里非常安静,只有风沙吹过的呼呼声,仿佛在低低诉说着那一卷尘封的历史。楼兰古城除了城墙是用黄土夯筑的以外,城内的民居几乎都是用胡杨木搭建的,房屋的门和窗都清晰可辨,不过现在已经是残败不堪了。
我们登上了东北角的一座烽燧,此时残阳的最后一缕金光穿过云海,斜射在烽燧上面。
遥望整个楼兰古国,一种沧桑之感扑面而来。微微闭上眼睛,仿佛能听见驼铃声声,仿佛能看见衣着艳丽的商人们带领着驼队,穿梭在茫茫沙漠。
此情此景,此感此悟,我终于明白了大漠的风霜与豪情,忍不住引颈高歌:“大漠的落日下,那吹箫的人是谁,任岁月剥去红装,无奈伤痕累累。荒凉的古堡中,谁在反弹着琵琶,只等我来去匆匆,今生的相会……”
王东禹叼上一支烟:“喂!你们说这楼兰古城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叶教授说:“据可靠资料记载,楼兰古城在1901年被人发掘,在20世纪初的考察过程中,大量的古文物都被外国考察团给掠走了!”
王东禹一脸沮丧地说:“你的意思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宝贝了?唉,真没劲!”
很快,最后一缕金光也慢慢退去,沉沉的夜幕笼罩着楼兰古城。
我们走下烽燧,来到烽燧西南面不远处的“三间房”遗址。这座近百平米的房屋,建筑在一块高台上,进入院内,南北各有三间横向排列的房屋,在古城里面,这座院落建筑显然是比较有排场的。老骆说,传闻三间房是楼兰古国当时的官衙,所以才会这般的气派。
如今的官衙只剩下一些残败的房梁木框,不过还算是一处不错的避风港,所以我们决定今晚就在这里歇脚。
我们把那些破裂的门板窗棂拆了下来,生起了一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坐了下来。火苗噼里啪啦地跳跃着,如同一首古老的歌谣。很多很多年以前,楼兰古国的居民是不是也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围着一堆篝火谈天说地,载歌载舞,一派安详景象。
营养便当已经吃完了,沙漠里温度很高,为了防止营养便当变质坏掉,我们提早就把营养便当吃完了。现在背包里只剩下一些干粮和罐头,我们烧开一锅沸水,把罐头放进锅里煮熟,然后囫囵就着干粮咽了下去。
吃完晚饭,时间甚早,想要睡觉又不太容易入睡,于是我们让老骆给我们讲讲有关楼兰古国的一些传说。老骆肚子里的学问还真是不少,咂巴两口旱烟之后,慢慢讲述道:“楼兰是汉代西域一个强悍的部族,楼兰人的首都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楼兰古城。古时候的楼兰,政通人和,经济繁荣,物产丰富,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繁华之邦。由于地处西域要塞,所以也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别看现在的楼兰古城荒凉死寂,毫无生机,它曾经也是人们生息繁衍的乐园。城边有烟波浩淼的罗布泊,城门前环绕着清澈的河流,人们在碧波上泛舟捕鱼,在茂密的胡杨林里狩猎,沐浴着大自然给予的恩赐!”
王东禹插嘴问道:“那曾经富饶一时的楼兰古国为什么会突然湮灭了呢?”
老骆咳嗽两声道:“对于楼兰古国的消失之谜,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世界各国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众说纷纭,大致提出了六种猜测。
猜测一,楼兰消失于战争。公元五世纪后,楼兰王国开始衰弱,北方强国入侵,楼兰城破,后被遗弃。
猜测二,楼兰衰败于干旱、缺水,生态恶化,上游河水被截断后改道,人们不得不离开楼兰。
猜测三,楼兰的消失与罗布泊的南北游移有关。
猜测四,楼兰的消失与丝绸之路北道的开辟有关。经过哈密、吐鲁番的丝绸之路北道开通以后,原先经过楼兰的丝绸之路逐渐被废弃,楼兰也随之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猜测五,楼兰遭遇生物入侵。一种从两河流域传入的蝼蛄昆虫,在楼兰没有天敌,生活在土中,能以楼兰地区的白膏泥土为生,成群结队地进入居民屋中,人们无法消灭它们,只得弃城而去。
猜测六,这也是得到最多人支持的一个猜测,楼兰被瘟疫疾病所毁灭。这是一种可怕的急性传染病。传说中的说法叫热窝子病,一病一村子,一死一家子。
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楼兰人选择了逃亡。人们盲目地逆塔里木河而上,哪里有树有水,就往哪里去。哪里能活命,就往哪里去,能活几个就是几个。楼兰人欲哭无泪。他们上路的时间,偏偏又赶上前所未有的大风沙,那是一派埋天葬地的大阵势,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声如厉鬼,一座城池在混浊模糊中轰然崩塌……唉……”
老骆讲到这里,忍不住扼腕叹息。
我们默默听老骆讲完,谁都没有说话,楼兰古国的湮灭着实令人感到惋惜。如若楼兰不亡的话,时至今日,那该留给世界怎样一笔巨大的文明财富呀!
“我肚子有点疼,你们接着聊,我去大便!”王东禹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甘洪鑫捏着鼻子说:“去去去!走远一点,别把我们给臭死了!”
王东禹屁颠屁颠跑进了北面那间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已经坍塌的不成模样了,只有些残垣断壁,还有断裂的房梁悬吊在空中,在夜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凄凉声响。
很快,屋子里面就传来惊天动地的放屁声响,以及王东禹满足的呻吟:“啊——喔——”
李迎新皱眉道:“麻烦你轻点声,别一个屁放出来,把房子给冲垮了!”
“啊——”屋子里忽然传来王东禹的尖叫声。
刘汉浩骂咧道:“你恶不恶心呀,不是叫你轻点声吗?”
话音未落,就见王东禹提着裤衩子踉踉跄跄地从北屋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叫喊着:“蛇!屋里有蛇!”
刘汉浩扶了扶眼镜,嘲笑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同学,区区一条蛇就把你吓成这副德行?”
“放……放屁……”王东禹脸色苍白,看样子吓得不轻:“岂止一条蛇!有种……有种你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有什么好怕的!”刘汉浩从火堆里抽出一支火把,大步流星地走到北屋门口,举起火把往屋子里照了照。
啪嗒!
火把从刘汉浩手中滑落在了地上,然后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喊:“天呐!”
“我去看看!”我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和老骆对望了一眼,一人抽出一支火把,快步来到了北屋门口。
刘汉浩指了指屋子里面,哆嗦着声音说:“蛇……好多的蛇……”
我和老骆往前递了递火把,明亮的火光驱走了黑暗,虽然不能完全看清屋子里的情形,但也能够看个大概。
只见一条黄绿色的长蛇盘绕在房梁上面,阴恻恻地看着我们,不断吞吐着猩红色的蛇信。长蛇的背部有菱形的黑褐斑,蛇尾有一条条的角质环纹。此刻,蛇尾正飞快地摆动着,发出奇异的嘎啦嘎啦声响。
老骆脸色微微一变,脱口叫道:“这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