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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对方的拳头,这一次我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直接捏紧了拳头,迎面砸了上去。
拳头两相碰撞。
砰!
骨骼撞击在一起的沉闷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中,自然也回荡在围观的一众人耳畔,而在这声沉闷的碰撞声之后,则是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声音。
对方的手骨彻底破裂。
张涛、雅琴、阮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而那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则无比清晰地回荡在他们脑海中。
所有人第一反应是我的手骨破裂了,可是接下来,他们便看到那名保镖捂着手,虽然没有疼的大喊大叫,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彻底扭曲,瞬间连汗水都疼出来了。
然而还没等众人从清脆的骨骼破裂声中回过神来,一记几乎抽裂了空气的边腿朝我的脖子砸来。
“严刑!”
即使还无法确定我是不是张涛所熟识的那个严刑,但当张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依旧大声吼道我的名字,提示我危险。
我转身冲张涛微微一笑的同时,伸出了右手。
右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边腿,而后腰间猛地一用力,直接将对方抡了起来,然后扔了出去。
狭小的医院走廊此刻已是一片狼藉,而围观的病人、家属、医生、护士、保安等人纷纷呆愣在那里,同时他们看向我的目光中,什么眼神都有。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事先报了警,一队民警冲了进来。
民警一上来便叫人为那两名保镖治疗,而我则是说道:“他只是手骨断了,而他肋骨断了三根,其它的只是皮外伤,不打紧。”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民警亮出了工作证,并且要求我跟他走一趟。
就在这个时候,龙娇病房的房门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白叔叔,这些都是我跟龙娇的朋友,我们是来看龙娇的。”
阮丽一看到这位中年男子,便上说道,而那位中年男子自然是南京商界的名人,白龙娇的父亲,白城。
白城认出了阮丽,再一看现场,便知道整个过程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当他在看向我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人直接放翻了他花费巨大的代价请来的退伍特种兵保镖的缘故。
“白先生,没有打扰到您吧?”
民警认出了中年男子便是白城,所以他们给足了白城面子。
白城则是笑着说道:“没事,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既然是误会那便没我们的事了。”
“收队。”
白城一句话,民警便转身离去了,而我们一行四人则是跟随着白城走进了龙娇的病房中。
第二十九章 交谈
越过病房的大厅,我们一行人走进了龙娇躺着的那间病房。
龙娇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紧闭着双眸,好似陷入了沉睡,整个人显得十分安详,此刻的她还打着点滴,心电图等等都显示的正常,然而就是处于昏迷中无法醒来。
病床旁是专业的护理人员和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是龙娇的母亲,任如洁。
虽然这个五十来岁的贵妇人在整个南京声名不显,但但凡熟悉白城的人都很清楚,白城能有如今的成就,离不开任如洁的支持。
而此刻这位支撑着白城创下如此家业的女子只是一位普通的母亲,静静地守护在自己的孩子身旁。
我看着昏迷中的龙娇,内心涌现一抹自责,当初如果我坚持不让龙娇跟来,她如今或许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任阿姨,龙娇她怎么样了?”
阮丽看着任如洁问道,而任如洁则是站起身来,看着阮丽,看着我们一行人,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白城看着我问道:“你就是严刑吧?”
“嗯。”
“白先生知道我?”
我看着白城,对于这位位于人类金字塔顶端的少数人居然能认出我来很是有些意外。
白城没有任何身为上位者的倨傲,他点头说道:“听龙娇说过你,她这次偷偷跑出去这么多天,似乎就是跟你们一起的吧?”
我没有在白城这句话中听到任何责备的意味,他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以至于我根本无法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此刻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我点点头,道:“都怪我,如果当初我坚持不让她跟来,或许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这不是你的过错,龙娇是我的女儿,她是怎样的性情,我这个做父亲的十分清楚,而且如果真要将这件事的责任归结在谁身上的话,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难辞其咎。”
白城看着床榻上的龙娇,随后又看向我,说道:“咱们能单独谈谈吗?”
“嗯!”
阮丽、雅琴、张涛等人依旧在病房中陪伴着龙娇,而我和白城则是独自来到病房的客厅中,我与白城相对而坐,身前是一张茶几,白城亲自为我倒上茶。
白城问道:“严先生,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我接下来问的问题,或许可能会涉及到一些你自己的私人问题,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
“你请说。”
“龙娇这次跟你们去长白山,我从一开始其实就是知道的,而且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强行将龙娇绑回来。只是最后我都放弃了。或许是出于私心,也或许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溺爱,总之各种原因最终让我没有阻止龙娇,也没有阻止你们。”
“至于长白山那处墓葬,几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回避它,我希望我白家再也不要与那处墓葬牵扯上任何关系,然而事与愿违,龙娇她从小就对那处墓葬极感兴趣。”
……
听到这里,听到墓葬,听到早在很早之前白城就知道长白那处墓葬,我的心猛地被一记重锤击中。
“原来那处墓葬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我……我身上的秘密,又有多少人知道呢?至于白城,他又是怎么知道长白那处墓葬的?他到底知道多少?”
一瞬间我在心中想到了很多,同时也明白,在龙娇那天真无邪的面孔下,其实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长白山那处墓葬。
而在过去的岁月中,龙娇从别的渠道获得了很多关于那处墓葬的信息,也正是这些信息帮助龙娇在墓葬中行动自由,并且帮助龙娇最终活下来离开那里。
只是为何白城会说他不想白家在与那处墓葬再有任何关系,他又为什么要默认龙娇跟我们一起进入那处墓葬中呢?
还有白城口中白家与长白山那处墓葬的关系又是什么?
而龙娇如此固执地想要进入墓葬中,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心中突然涌现如此多的疑问,虽然我脸上表情并没有变化,可是白城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人心,他笑着问道:“你肯定心中疑惑,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严先生,阮丽那丫头是龙娇的闺蜜,你是阮丽的朋友,而对于你的个人情况,我也让人调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才是,毕竟任何跟龙娇走的近的人,我都不得不让人调查,还希望你能够理解。”
白城端起茶几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我其实很好奇,现在的你到底是谁?你在神农架、长白山到底遇到了什么?而病房外的两名保镖都是特种部队出身,即使是部队的尖兵要想重创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心中也有很多疑惑。”我看着白城,如此说道,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可是白城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我自然明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是先为你解答你心中的疑问吧。”
白城说道:“你肯定很疑惑我为何知晓那处墓葬。”
“这事得从我父亲谈起,我父亲叫白铭,后来我从我母亲那里得知,我父亲早年是干盗墓勾当的,家里也因此有很多关于风水墓葬方面的书籍和工具,所以我从小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被熏陶。”
“我父亲有几个合伙人,他们当年偶然在南海发现了一处海葬,并且从那处海葬中得到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指向了长白山的那处墓葬。”
“我听我母亲说过,当年父亲都已经准备金盆洗手不再沾染盗墓这活,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父亲还是跟他的合伙人进入了长白山那处墓葬中,而这一去就是几十年,再也没有音讯。”
白城一席话,就像是为我打开了一扇门,所有关于龙娇,关于白家的谜团纷纷迎刃而解。
我看着白城,问道:“你父亲的合伙人是不是叫周显寻、蒙启、邓国庆?”
听到我这句话,一直都表现完美的白城终于流露出一丝异常,那是紧张、意外,最后化作了预料之中的失落,而白城的神态也是默认我的话。
白城问道:“你在墓葬中发现了什么?”
“我在墓葬中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叫蒙启,至于另一具尸体,由于是日记本的主人,所以日记的内容中都是以‘我’来替代日记本主人的姓名,同时我在日记本中还看到了周显寻以及邓国庆两个名字,那么我现在我想,那本日记本的主人正是白先生你的父亲,白铭。”
几十年时间过去,对于白城来说,他的父亲只是失踪了,即使明知道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一丁点儿希望也是希望,所以当白城真正确定白铭已经死在墓葬中的时候,心绪难免会受到影响。
白城沉默了片刻,他说道:“能跟我说说你在墓葬中的情况吗?还有那本日记本,我能看看吗?”
白城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我回应他,他就继续说道:“龙娇从小就从她奶奶那里知道了我父亲生前的事情,这么多年来,龙娇都对墓葬、探险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而一直以来,龙娇最希望的就是前往父亲当年进入的那处墓葬,她一方面是想替她爷爷完成当年父亲做的事,而另一方面则是想确定几十年时间过去,父亲是不是真的死在了墓葬中。”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确定父亲的消息?只是不同于龙娇,我从小到大都对墓葬风水这些东西反感,甚至是讨厌,而身为公司的董事长兼最大的股东,公司还有两万名员工需要我,两万名员工,就是差不多两万个家庭,我身上的担子就注定了我不可能抛下生活中的责任前往长白山。”
“所以当龙娇固执地要跟随你们去长白山的时候,我即使明知道会有生命危险,最终也没有阻拦她,就是这个原因。”
“严先生,这人老了,就喜欢叨叨个不停,不好意思。”
可以说白城这一番话,几乎是将白家数十年来的家底尽数抖露在我面前,而根据我在墓葬中发现的种种线索看来,白城并没有对我撒谎。
白城看着我,我知道接下来该我说了。
我沉默了片刻,在脑海中思考着该说些什么。
“除了那本日记本,我还找到了一个背包,以及一些当年你父亲的东西,等我回去之后找个时间给你送过来。”
“而我在墓葬中只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是你父亲白铭的,还有一具是蒙启的,至于日记本中记载的周显寻以及邓国庆两人后来怎么样了,我就不太清楚了。至少我在墓葬中没有看到两人的尸体。”
“周显寻现在还活着,至于邓国庆,当年并没有死在长白山那处墓葬中,只是他从长白山出来之后就失踪了,如今身在何方,是否还活着,这个没有人知道。”
白城说道。
而我则是继续说道:“至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第三十章 龙娇昏迷的因
在整个对话过程中,我真的感受到了白城的坦诚相待,并且我没有在白城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敌意,正因为这一点,才决定我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选择性的告诉白城。
同时我也认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观念,不同的见识,同样的事情,同样的线索,不同的人往往能够看到不同的一面。
如果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他,以白城的见识,会不会从中发现一些我所看不到的线索?
“从神农架到长白山,满打满算差不多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早已完全偏离了我既定的生活轨迹,我从长白山坠入悬崖,可是当我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身在长白山中。”
“当我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我与长白山,甚至西沙群岛那处海葬脱不了干系,所以当我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便决定了再次进入长白山中。”
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而我的记忆则是锁定在了这两个月内发生的事上。
我继续说道:“我想白先生想要知道的是我在墓葬中具体遇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至于在神农架、南京发生的事情,以白先生的眼线,想必早已经查的一清二楚。”
“墓葬所在那处山脉,名叫回魂山……”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将我们在墓葬中遇到的危险,大致的跟白城说了一下,当然,我的梦境以及奈何桥这一系列的秘密,我却是只字未提,同时我也着重谈到了龙娇。
可是当龙娇跟我们失去联系之后,关于在龙娇身上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的实在太少。
而说道龙娇的时候,我拿出我在墓葬中见到的那串铂金手链,并且将之交还给了白城,从白城那里得知,这串手链是去年龙娇生日的时候,白城送给龙娇的生日礼物。
当我说道第二波进入墓葬盗墓贼的时候,即使以白城的城府都不禁露出凝重的神色,显然对于这波盗墓贼,白城隐约间猜测到了些什么。
不过白城并没有打断我的话,而我则继续将墓葬中的一些线索告诉白城。
除了涉及到我最核心的秘密以外,我告诉白城的线索中,甚至包括我在石棺中发现的那卷羊皮卷。
而当白城看到这卷羊皮卷的时候,脸色再变。
这一次白城只说七个字。
“这羊皮卷,我看过。”
是的,当白城第一眼看到我拿出的那卷羊皮卷的时候,他竟然说他看过。
我知道白城没有撒谎,可是这卷羊皮卷一直身在回魂山山腹的石棺棺底,白城他又怎么可能看过?
“当然,我看到的那卷羊皮卷并不是你手上拿的这个,而是当年我父亲他们在西沙群岛那处海葬中带出来的,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父亲他们之所以能够找到长白山那处墓葬,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卷羊皮卷。”
“他们是怎么从羊皮卷上发现线索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的心绪骤然变的紧张起来,如果能够从白城那里得到解开羊皮卷线索的方法,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然而最后,白城却是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我问白城可知道西沙群岛那处海葬发现的羊皮卷现在在哪里,白城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后,告诉我,那卷羊皮卷现在应该在失踪多年的邓国庆身上,当然,也有可能在周显寻那。
无论是日记本还是白城口中,我都多次听说过邓国庆和周显寻两人,我问白城,“你可知道邓国庆和周显寻是怎样的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邓国庆早已失踪多年,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至于邓国庆当年从长白山那处墓葬中回来之后为什么失踪,这个我也不知道。”
“至于周显寻,你可知晓帝都的周家?”
白城看着我,而在说道周家的时候,虽然白城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可是我依旧觉得白城对于这个周家有一种淡淡的却又很深刻的忌惮。
是的,是忌惮。
我摇摇头,或许是我社会地位太低了的缘故,对于社会上层的关系几乎是两眼一抹黑。
对于我的没见识,白城并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而是认真地说道:“我只能说如今的周家,即使是在帝都,也是手段通天的存在。而周家到底拥有多么强大的能量,这个需要你自己去体会才更真实。”
“而周显寻,正是如今周家的幕后掌权人,也是整个周家支柱般的存在。”
“就我所知,当年周显寻在回魂山那处墓葬中留下了暗疾,这么多年过去,即使如今医学飞速发展,也没能彻底根除周显寻的暗疾。而周显寻这个人,我根本没有资格谈论他,同时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个人观念而影响了你的判断。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去帝都看看吧,听说近几年来周显寻的身体每况愈下,想必是活不长久了。”
白城一番话为我提供了太多有用的信息,至少我从中看到了寻找到真相的希望。
而白城这番话说完,他似乎在心底做了一番挣扎之后,又说道:“你在墓葬中看到的第二波盗墓贼,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与周显寻有关。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也不排除有其它利益集团发现了长白山那处墓葬。”
说道第二波盗墓贼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第二波盗墓那奢侈到了极点的武器装备,能够弄到如此恐怖的武器装备,其背后的势力,想必难以想象。
我与白城之间的谈话,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白城确定了其父亲的消息,而我则是从白城那里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而当我问起如今龙娇情况的时候,白城却是摇摇头,示意如今的医院拿龙娇此刻的状态没有一点办法,甚至连为什么陷入昏迷都查不出来。
同时白城也怀疑,龙娇之所以陷入昏迷,一定是与长白山那处墓葬有关。
我和白城回到了病房中,阮丽、张涛、雅琴正在与任如洁谈话,他们见我和白城走了进来,纷纷看着我们。
同时也是这个时候,正好遇到了龙娇的主治医生查房。
龙娇的主治医生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穿着大白褂、带个高度近视眼镜的医生将龙娇的病床团团围住。
当一众医生再次对龙娇进行了一系列的常规检查之后,最后也只能是一幅无能为力的模样。
而以白城在南京的影响力,我就是用屁股猜也能猜到,在场的医生,绝对是第一军区医院最具盛名的医者了,同时各种最先进的医疗检查仪器肯定也在第一时间使用了。
可即使如此,现在连龙娇昏迷的原因都还没有找到。
一众医生中,为首的一位老者看着白城说道:“白先生,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下午两点,就龙娇的情况开一个会,我们会综合我们医院各位专家数十年的临床经验,希望能商量出一个解决方案。”
“那有劳了。”
“白先生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
我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龙娇,心中想着那丫头即使进入墓葬中另有目的,可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明,却一定要一个人在墓葬中冒险?
而龙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