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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龙娇在墓葬中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即使是白城都不甚清楚。
因为当龙娇还没来得及说出墓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就彻底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怎样的韧性支撑着她回到了南京。
不过这一点倒是很符合龙娇一路上表现出来的坚韧。
“不用开会了,龙娇之所以会昏迷,其实是中了蛊毒。”
我看着病床上的龙娇,没来由的,我突然开口这样说道,当我把这句话说完之后,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而病房中,包括雅琴、张涛等人在内的十余人纷纷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刚才与白城交谈的那位医生则是看着我问道:“你是谁?”
“我是龙娇的朋友。”
“既然是龙娇的朋友,我想你本意并不是来捣乱的,可是你凭什么说龙娇之所以昏迷是因为中了蛊毒?你又可知道蛊毒是何物?既然你说龙娇昏迷是因为蛊毒,那她中的又是何种蛊毒?”
对于普通人来说,所谓的蛊毒,更多的是出现在鬼片或者悬疑小说中,而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曾听闻过。
可是这位目测年纪在六七十岁的老者在听闻“蛊毒”二字的时候,他并没有呵斥我这种看法的荒唐和武断,而是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对于这一连串的问题,我自然是一个都做不出解释。
如果我说我刚才只是潜意识里固执地这样认为的,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而且我十分相信这种直觉,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很有可能会直接将我轰出去。
可如果不这样说,我又该如何去解释那位医生提出的问题?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一身白衣换做一身红妆的女子,大秦的大祭司,淑月,如果她在,龙娇就肯定有救了。
第三十一章 神秘女人
即使在两次梦境中,我与淑月都有过近距离的接触,甚至在墓葬中的奈何桥上,相隔着两千余年亲眼看到了淑月,可是一身白衣的大祭司和一身红妆的淑月,给我的感觉却是判若两人。
前者冰冷如山,后者却含情脉脉。
我不知道淑月是一个怎样的人,更不知道在淑月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在千年之前,身为王傅的我,与淑月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当我在奈何桥上看到淑月那发自灵魂深处笑容的一刹那,纵使时隔千年,我仍旧能够感受到淑月的爱。
每一次想到淑月,我的心绪总是不自觉地神游千年。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一旁旁听的雅琴突然站出来说道:“到底是不是蛊毒,叫一个懂行的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雅琴的话将我从记忆中拉扯出来,而一旁看着昏迷中龙娇的白城则是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差不多四十分钟过去,一个女子走进了病房。
女子大约三十来岁,打扮却极为妖娆,光洁溜溜的大长腿配以让人产生遐想的超短裙,上身则身着一件白色紧身短袖,紧身短袖无法将胸前雄伟的部位完全遮掩,以至于流露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个女人只要往理发店门口一站,铁定让人误以为是拉客的。
就是这么一个打扮时尚,甚至到了非主流的女人居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银针。
是的,是一把,而不是一根两根。
“这是你女儿?”
女人指着病床上的龙娇,同时看向白城,如此问道,而白城则是点点头,说道:“有没有把握?”
“这个得看过了才知道。”说罢,女人已经来到了龙娇的病床前,随后在我们一众人的注视下,那个神秘女人开始跟第一军区医院的医生一样对龙娇的身体状况做了一次常规检查。
在整个过程中,女人甚至还用到了听诊器这些西医的医用器具。
当然,医用器具是从医院医生身上抢来的。
“让这些庸医都出去,站在这太碍眼。”
女人一边观察这龙娇的状况,一边如此说道。
而此刻在病房中的医生,无一不是第一军区医院的专家级人物,可就是这些有着几十年临床经验的医者到了那个女人口中竟然成了庸医,甚至还碍着眼了。
好几名医生就快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当场质问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可是此时此刻的白城却是无暇顾及太多。
白城跟为首的那名军区医院老者低声交谈几句之后,会诊的一众医生就都乖乖地离开了病房。
神秘女人这个时候从那一把银针中抽出一根最细却也最长的一根,然后对着龙娇的眉心扎了下去,这一针扎下去,龙娇并没有任何反应,而那个神秘女人则是皱了皱眉。
“不是让你们出去吗?”
女人这个时候回过头来看着我、张涛、阮丽和雅琴,似乎是在责怪我们四人碍着眼了。而我则是问道:“你只让医院的医生出去,而我们不是医生。”
“那我现在让你们出去行吗?”
女人似乎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无论对方是谁,她似乎都这样的口吻,这样的态度。
我一时间摸不透这个女人的底细,而白城则是对我报以一个歉意的笑容。
我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连白城都给了我们四人面子,我自然不也会让白城为难,所以我拉着雅琴的手,跟着张涛和阮丽转身准备离开病房。
“慢着。”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女人突然又将我们四人叫住。
“你是谁?对,就是你。”女人指着我问道。
“严刑,龙娇的朋友。”
“什么血型?”
“o型。”
那个女人来到我身前,她不高,头顶只到我下巴,可是即使此刻她距离我还有一尺的距离,我依旧能够闻到她身上香的熏人的香水味道。
不,不对,这股味道并不是香水味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某种香薰或者檀木燃烧后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主要是用来掩盖死尸气味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对这个女人突然涌现一股深深的忌惮。
什么样的人才会用如此浓烈的气味来掩盖死尸的味道?
就在我走神的瞬间,那个女人突然拿起手中的一根极粗的银针朝我的肩膀扎了下去。
当我从长白山那处墓葬中醒来,我的肉身力量就强大到难以想象,即使是墓葬中比大猫、黑瞎子恐怖无数倍的三头血蟒,我都能与之缠斗而不落下风,同时我的反应速度,或者说神经反射弧也快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
所以即使我有短暂的失神,但我仍旧在那根银针在刺入我皮肤的一瞬间,一把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
我皱着眉头,问道,因为这个女人是白城喊来的,而且是为了救龙娇而来,所以此刻我心中虽然愤怒,但却并没有下狠手。
那个女人看着我,我并没有在她眼神中看到任何的尴尬和畏惧,反而有着浓郁的戏谑的意味。
随后我就感觉到我的肩膀一疼,而下一刻,那个女人已经离开我两米的距离,她手中那根银针上有一抹血红,那正是刺入我肩膀带出来的血液。
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银针上的血液,随后她指着我,冲着白城说道:“我需要他的血。”
“你想干什么?”
我听到那个女人的话,一方面震惊于她竟然能够挣脱我的束缚,同时在我提高警惕的情况下,还能一击得手,另一方面意外于她为什么要我的血液。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抽出两百毫升我就让你离开这里。”
“如果我不配合,你觉得你有办法让我留下两百毫升血液?”
纵使刚才被她一击得手,但对于我的力量,我仍旧无比自信,而在听闻我这句话之后,那个女人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她第二次皱了皱眉头。
“婉玲,严刑不是外人。”
白城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如此说道,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叫婉玲,可是婉玲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十分陌生,之前并没有听说过。
后来我从阮丽口中听说,那个叫婉玲的女人名叫于婉玲,三十来岁,至于于婉玲具体是干什么的,阮丽也不太清楚,毕竟连于婉玲这个名字,也是阮丽曾经从龙娇口中听说过。
而于婉玲这个女人,其实如果把脸上的浓妆洗掉,然后穿上一身正常人的着装,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称得上美女。
于婉玲看着我,说道:“龙娇那小丫头中了尸虫蛊毒,如果无法及时将蛊毒逼出来,七天过后,她就会真的变成一具死尸……”
于婉玲不像是在危言耸听,而我依旧无法放下心中对这个女人的警惕。
我问道:“到处都是o型血,为什么一定要我的。”
“这其实跟什么血型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要你的血,是因为只有你的血才能逼出蛊毒。”
“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于婉玲盯着我,那双一眨不眨的眼睛就像在盯着一件试验品,她说道:“你不是说你是龙娇那小丫头的朋友吗?那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如果我的血液真的能救龙娇,别说两百毫升,就是一千毫升我也给,可是为什么那个叫于婉玲的女人就一口咬定只有我的血液才能逼出蛊毒?
她在我的血液中的尝出了什么?而她那句“你自己心里清楚”又是什么意思?
“去叫一个护士来吧,拿上抽血液的针管。”
我对雅琴说道,雅琴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而在我们等待医院护士到来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刚才闪现在我脑海中的疑问。
我的记忆突然锁定在了两千年前,大秦咸阳城北面,那栋九层阁楼之上,淑月一身盛装,她以月辉和药物为我胸口的伤痕剔除蛊毒。
我想正是那次淑月的治疗让我的血液中蕴含有某种力量。
这便是练气士的能力,这便是大秦大祭司的力量,纵使时隔千年之后,仍旧拥有难以想象的功效。
可是那个叫于婉玲的女人又是如何发现我的血液与众不同的?
她又是不是已经发现我这具肉身的不同了呢?
越是深入思考,我内心对于婉玲这个一身非主流穿着打扮的女人就越发的忌惮,而这样一个恐怖的女人,不应该籍籍无名才是。
医院护士很快用针管从我手腕上的静脉血管中抽出两百毫升血液。
将血液放在一个陶瓷碗内,可是我们众人这才发现,从我身体中出来的血液颜色不太对劲。
正常人的血液应该是血红色的,可是刚才从我身体中抽出来的血液却是猩红中带着一抹淡淡的金色,是的,如果我剃着一个光头,身上披上袈裟,说不定会有人以为我是佛陀转世。
不仅如此,血液本该有一股浓郁的腥味才是,可是我的血液却是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于婉玲将她手中的一把银针尽数扔进了我的血液中,随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陶瓷碗中的血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差不多四分之一,我想那是银针吸收了血液。
“我草,这特么是滴血认主么?”
说这句话的自然是写网络小说的张涛。
第三十二章 发小情
轻佻玩笑的语调,在下意识间,张涛流露出他玩世不恭的一面,而这才是我所熟悉的张涛。
没有人理会张涛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话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于婉玲身上,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个神秘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真的能够治好龙娇?
我不禁在心中这样想到,同时心中疑惑,在当今这个文明社会,虽然经常会听说仙娘、大仙什么的称呼,可是只要是有一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些不过是迷信的说法。
而蛊毒医术这些离我们日常生活极为遥远的一面,真的存在于世?
于婉玲从碗中捞起三根沾满我血液的银针,然后在龙娇头顶找准三个穴道,轻轻扎了下去。
龙娇的身体轻轻动弹了一下,不过我们在场的人都知道,那应该是银针刺激某道神经反射弧,以至于身体动弹了那么一下。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由于扎针的需要,龙娇必须褪去身上的衣服,所以我、张涛、白城三个男性被赶出了病房。
当两个小时过去,我们再次进入病房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龙娇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而我则是注意到,在病床旁的一个玻璃器皿中,有一条差不多两厘米长的细长血色虫子。
那正是龙娇身中的蛊毒。
“差不多再有一两天她就能醒过来了,当然,最好还是在医院里再住上个十天半个月,虽说那群庸医什么都不会,但有总比没有强,再说了,你白城也不会缺这十多天的住院费吧。”
于婉玲收拾好她的银针,同时将那个装着虫子的器皿放进了她的背包中,她对着白城说道。
随后于婉玲居然随身掏出一个玉器瓶,玉器瓶不大,差不多两百来毫升的容量,同时玉器瓶并没有花哨的雕饰,似乎只是为了装东西而设计的。
可是干玉石行当的我一眼便认出了这块玉器瓶的价值,冰种祖母绿,而且成色极为罕见。
单就这个玉器瓶便价值连城。
可是于婉玲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我感觉无比别扭。
因为她用这个无比昂贵的玉器瓶小心翼翼地将没有用完的血液装了进去,看那模样,就好似面对着某种稀世珍宝一般,而那血液正是我的。
我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没有开口询问,而是上前说道:“没用完的血液,可以还给我吗?”
一想到这个神秘的女人不知道会拿我的血液去干什么,我内心就有种发毛的感觉,所以我这才厚着脸皮上前问道。
于婉玲白了我一眼,说道:“泼出去的水,有收回来的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再说了,这些血液现在是我的了,并不是你的。”
对于于婉玲的话,我无言以对。
“怎么就是你的了?”
“因为它在我手上,所以是我的了。”
于婉玲收拾好她的东西,不再理会我,也没有跟白城打招呼,转身便向着医院门口走去,只是当她即将消失在我们视野中的时候,她仍旧背对着白城,但却说道:“记着你又欠我一个要求。”
是要求,而不是人情!
这句话我听的清清楚楚,而堂堂白城欠下的一个要求,绝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同时在这句话中,于婉玲着重强调了那个“又”字。
不仅如此,于婉玲在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态度无比强硬,似乎白城在社会上那足以让人仰望的地位,她根本就视而不见。
对于那个已经消失的于婉玲,白城却也只能苦笑两声,一点办法都没有。
直到这个时候,我更加震惊于那个名叫于婉玲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白城全然没有将于婉玲的强硬放在心上,一笑置之,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然后白城看向我,无比认真地说道,“严刑,今天谢谢你了。”。
我点点头,说道:“没什么,况且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是要谢谢你,今后有事没事多到阳云别墅来做客才是,如果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勉强还能搞定。”
虽然只是一句话,却是比真金白银更加难得。
要知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头想要得到白城的赏识,可是真正能够与白城说上一句话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更别说能够获得白城的好感了。
而在南京,白城的这句话就是一道护身符,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错,都不会有任何麻烦。
继续在医院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雅琴、张涛、阮丽四人一起离开了医院,而在医院楼下,我看着张涛和阮丽,说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他在城北,我再城南,你还是送他吧。”
阮丽笑了笑,如此说道,然后便提着手中的包转身离去,而在不远处的喷泉旁,静静地停靠着一辆黑色宾利,那是来接阮丽的。
张涛看着阮丽上车,看着那辆宾利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而我则是看着张涛,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我看你就是有事,走吧,我陪你去喝两杯。”
“我戒了。”
“戒了?”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张涛,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张涛说罢,然后低着头,向着公交站牌走去,他今天没有骑他的二手电瓶车,此刻看来,他也没有让我送他回去的打算。
我看着张涛越走越远的身影,心中突然涌现一股强烈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我冲着张涛大声吼道:“咋啦,被甩了你他娘的就怂了吗?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别人阮丽,还他妈什么口口声声说爱别人,呸,我他妈都觉得恶心。”
张涛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瞪着我。
然后他急速冲了过来,站在我身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他皱着眉头,愤怒地盯着我。
“我心里没她?你他妈凭什么说我心里没她。”
张涛张开口用尽全力冲我吼道,同时溅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
我没有去擦脸上的口水,我看着张涛,看着这个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二三十年过去,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犟牛脾气的王八蛋会有这么沮丧颓废的一天。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心里有她?”
张涛愣在了那里,揪着我衣领的手慢慢松了下来,我能看到那双瞪大的眼眸中迅速布满了血丝,而泪水则是在那家伙的眼眶中打转。
十二岁之后我就没见过张涛流泪。
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张涛无力地坐在身后的花园上,他低着头,细声问道:“除了看着她离开,我还能做什么?”
我坐在张涛身旁,说道,“她问你要车了吗?问你要房了吗?阮丽要的不多,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安稳,她只想看到你上进,而不是现在这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一个只需要你有一份稳定工作就跟定你的女人,现如今的社会,这样的女子还有多少?”
“别再跟我谈什么梦想,连饭都吃不饱,梦想不过是个屁,把它放了吧,也放你自己一把。”
张涛看着我,他没有对我这番话发表任何态度,而问道,“有烟吗?”
张涛不抽烟的,不过我还是递给他一支烟,然后给他点燃。
由于抽的过猛,再加上根本不会,所以张涛呛着了,在剧烈地咳嗽之后,张涛说道:“严刑,你说我这二十八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请别侮辱人类的朋友。”
“咳咳咳……”
张涛再次呛着了,也没有跟我生气,而是说道:“也是,狗好歹还能看门。可是我呢?我都做了些什么?”
“严刑!”
张涛突然看着我,他无比认真地叫到我。
“帮帮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