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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淑月严厉的目光中,我盘膝坐进了木桶中,木桶中的液体直接淹没到了我脖子,除了露出一个头来,我的身体再没有一片皮肤不被浸在药液中的。
水蒸气模糊了我的视野,可是我此刻在乎的并不是什么水蒸气,也不是什么难闻刺鼻的药物的味道,而是木桶的中药液温度实在是太过滚烫。
我甚至怀疑我已经被烫脱皮了。
“如果不是一年前你服用了长生不死药,无论是身体结构亦或者是生命力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根本无法支撑到活着离开银城,更别说后来一路上的逃亡。”
“如今你身上的伤势虽然有所好转,表面上看去都不过是皮外伤,可是你身体内部却早已郁积着这些年来累积的伤,如果无法有效地化解身体内部的伤,即使服用了长生不死药,也难逃死亡的结果。”
“长生不死,并不等于不死之身。”
淑月的声音回荡在我耳畔,“闭上眼睛。”
我闭上了眼睛,可是接下来我却是听到衣物坠落在地上的声音,我心头猛地一颤,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已经到了此时此刻的我却是又不敢睁开眼睛。
因为这一幕几乎是对整个大秦社稷的亵渎,是每一个大秦人内心渴望却又无比抵触的大逆不道之举。
有人踏进了木桶中,而这个人除了淑月,还能有谁?
刚才有衣物坠落在地上的声音,自然是淑月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一直冰凉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在与那只手接触的一瞬间,我的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颤,我不知道我此刻是该立刻挑出木桶,然后单膝跪在地上请罪,还是说任由这一切继续下去。
“你说过,在接下来的四天时间中都听我的,四天之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淑月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所以她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而也正是因为淑月这句话,让我矛盾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我仍旧紧闭着双眸,不过在我的感知中,当淑月进入木桶中之后,整个木桶中药液的温度就在以一个恒定的速度上升,我知道这一定是淑月所为。
虽然淑月此时此刻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势和生命危险,可是对于淑月的真实状况,如今的我却是一无所知。
我感觉到一根滚烫的针从我后劲处扎了进去,随后数根银针纷纷插进了我身体的各大穴位中,而每随着一根银针刺入我的身体中,我便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阵的冰凉。
可是在冰凉之后,木桶中的滚烫便冲进了我的身体中。
身体中的冰凉,自然是我多年来郁积在身体内部的伤,而冲进我身体中的滚烫,则是木桶中的药力在一点点地修复我身体内部的伤痕。
而在银针上则是附着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也正是这股气息将我身体中紊乱的力量一点点地扶正。
淑月光着身子坐在我身后,此刻的我背对着淑月,并且闭着眼睛,自然不可能看到此刻淑月白皙的脸上时不时涌现一抹不正常的紫色,也更不可能知道淑月身体内部的毒素和伤势已经积压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为了打通我身体内部郁积的伤,淑月此刻正在以燃烧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施展银针。
随着时间的流逝,虽然木桶中的温度不降反升,可是我却再没有多少之前的燥热和滚烫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温暖和舒坦,不仅如此,我甚至感觉到我身体内部和皮肤表面都传来一道道麻麻的感觉。
就好似伤口结疤时候的情况。
“转过身来。”
我慢慢转过身去,正面面对着淑月,不过我仍旧紧闭着双眸,不敢睁开眼一丝一毫。
纵使我此刻紧闭着双眸,可是我仍旧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淑月的存在,甚至能够感受到淑月的呼吸和心跳,我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根根银针扎进我身体的穴道中……
日出、日落。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木桶中浑浊的药液温度终于降了下来,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一道无力柔软的身体撞进了我的怀中。
我睁开眼睛,却是发现淑月昏迷了过去。
“淑月。”
我扶着淑月的肩膀,叫到淑月的名字,可是淑月并没有醒来,仍旧处于昏迷中。也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淑月是光着身子的。
浑浊的药液淹到了淑月的下巴处,淑月那一头齐腰的黑发也是散落在木桶的药水中。
我看着再次昏迷过去的淑月,顾不得大秦大祭司的身份,也顾不得男女之间的界限。
我将淑月从木桶中抱了出来,用温热的清水为淑月洗净身上的残留的药,然后无比笨拙地为淑月穿上衣服。
整个过程中我都闭着眼睛,然而纵使看不见,但是肌肤上的接触却是难免的,好几次由于我闭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所以一双手却是多次摸在了不该摸的地方。
为淑月简单地穿好衣服,将之轻轻放在床榻上,我这才睁开眼睛。
看着昏迷中的淑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只是一介莽夫,除了杀人打仗,我几乎什么都不会,所以此刻的我只能干着急。
此刻的我心中却是在想,如果那老者没有进山就好了,他至少应该知道淑月此刻是一种怎样的情况。
然而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支无力的手却是轻轻拉着我的手,淑月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淑月抱着我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而我则是蹲在床榻旁,尽量不打扰到淑月熟睡。
我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淑月,看着这张白皙憔悴的容颜,我脑海深处突然涌现一种想法,如果时间能够固定在这一刻,该多好?
是啊,如果可以,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安一个家,一个属于我和淑月的家,该多好?
三间茅屋,一亩良田,足矣。
第八十一章 爱过?
我暂时忘掉了我和淑月的身份,暂时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我蹲在淑月身旁,静静地看着那张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脸庞,我任由淑月抱着我的手臂,就这样……静静的。
不知不觉中我就这样蹲在床榻胖睡着了,当第二日的清晨到来,迷迷糊糊中我睁开眼睛,却是发现我躺在床上,而淑月的身影则是不见了。
“淑月,淑月……”
看不到淑月人,我心底突然涌现一股说不出的不安,我冲出了房门,大声叫道淑月。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淑月从厨房中走了出来,而在淑月手中端着一碗面,她看着我,微微笑着说道:“洗漱后快来吃早饭。”
淑月重新进了厨房中,而我当确定淑月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我一颗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阵痒痒的感觉,右手往痒痒的地方一挠,突然扣下来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低头看去,却是发现那是一块早已经凝固的血枷。
而血枷下面则是新生的血肉。
一天一夜的时间,我身上受的伤竟然全部好转,而且伤口处新生的血肉除了比原本的皮肤白净一些之外,竟是没有丝毫的伤痕痕迹。
不仅如此,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中充满了力量,身体中多年来的郁积的伤,尽数被剔除。
我穿上衣服,这个时候淑月也是端着两碗面从厨房中出来。
我偶然间在厨房的盆中看到了很多糊状的东西,淑月看我在看盆中的东西,脸微微一红说道:“那个……那些都是之前煮废了的面条,我不知道要等水开了才能把面条下下去。”
这是淑月第一次下厨,更是淑月第一次煮面,所以对于煮面的流程,淑月自然是不太清楚。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而能够吃到大秦大祭司亲手煮的面,整个天下间,也只有我王傅才能有这个待遇。
接过淑月手中的面条,坐在小木凳上,当第一口面条入口的瞬间,我便已经知道,这一定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东西,没有之一。
淑月看着我,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嗯,好吃。”
我将碗里的面条吃完了,淑月将第二碗面放在我身前,说道:“这儿还有一碗。”
我看着第二碗面,头都大了,还要再吃吗?要知道老者和少女本来就没有多少粮食,而从小就锦衣玉食,身居高位的淑月,又什么时候体会过普通老百姓的艰苦?
所以淑月这个早晨,加上她之前浪费的,足足是老者和少女半个月的口粮。
我没有吃第二碗面,而淑月只吃了一口就把面倒了。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面实在是太难吃。而能将面条这么简单的事物弄到难吃到这种地步,也是需要一定的境界的。
吃完面条,我和淑月一同将碗筷洗净。
当忙完手中的事之后,我看着淑月,淑月则是看着我,以为是大秦天祭殿的大祭司,以为是大秦统领十万将士的大将军,此刻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竟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我去睡会儿。”
淑月转身进了茅屋中,我则是在茅屋的墙角处找到了一张破旧的弓。
在经过简单的修补之后,这张破旧的弓勉强还能够使用,于是我带着这张破旧的弓,再做了几根箭矢,自己独自一人离开了茅屋。
老者和少女平时依靠行医救人来换取一些粮食,本来屋子里的粮食就不够多,今天还让淑月浪费了那么多,等老者和少女回来之后,肯定得有一段时间饿肚子。
所以我打算为老者和少女做些什么,同时也改善一下这段时间中我和淑月的伙食。
狩猎其实跟打战杀人是一回事,所以纵使我只带了三根箭矢,可是当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手中却是拧着四只野兔子。
把这些野兔子杀出来做成肉干,想必足够那爷孙两人支撑一段时间了。
当我回来的时候,淑月仍旧在熟睡中,并没有醒来,我将兔子扒了皮,然后将之架在火架上,其余的三只兔子则是晾晒在了通风的地方,用来制作肉干。
虽然着火焰的烘烤,肉香飘散在空气中。
或许是被兔子烤肉的肉香吸引,淑月从睡梦中醒来,她顺着香味自行找到了烤肉的地方。
看着火架上的烤肉,淑月便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淑月静静地蹲在火堆旁,不说一句话,而我则是专心地烤着兔子肉,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不说一句话,但彼此之间却并没有感到尴尬和不适。
而我与淑月之间,彼此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却是在一点点地稳固下来。
如果说在此之前,我与淑月之间那层不敢揭开的纸还会动摇我们在彼此心间的位置,那么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纵使我与淑月之间仍旧沉默,仍旧什么都没有说,没有确定下来,可是我们内心深处的那种固执的情感却是已经固定了下来。
这种感觉不会随着社会变迁,时间流逝而变化分毫。
淑月身上穿着那名少女的衣服,一头黑发盘在脑后,那张白皙的脸颊透露出红润的脸色,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和不适。
而此刻的淑月,纵使身上穿的如此普通,可是根本无法掩盖她身上那股大秦大祭司的气质。
也正因为此,这才时刻提醒着我,纵使只有短短四天的时间,也要时刻注意到我与淑月之间的身份地位,不得有任何逾越底线的举动。
可是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两日来,我与淑月之间的所作所为如果传回了大秦,绝对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不仅如此,其实无论是我还是淑月,无论是银城的岁月中,亦或者是在逃亡的路上,还是说是在茅草屋中短短的两天时间,在这些时间中,我跟淑月彼此之间更像是一对相识相知的恋人。
大秦大祭司是不允许有丝毫儿女私情的,无论是实际行动,亦或者是思维想象,但凡有一丁点对大祭司的幻想,那就是对整个天祭的亵渎,其罪责之重,超过了叛国罪名。
所以总是我和淑月口中都没有说,可是我心中却是十分清楚,单就对天祭殿的亵渎一罪,我是难持其咎了。
同时我也在怀疑,如今的我,还有资格称为大秦的将军吗?
而且,一直以来我都在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淑月原本到银城的任务是建立定点空间折叠,但却被敌人获取了情报,攻破了银城。
我和淑月的任务并没能完成,这直接关系着大秦帝王的生死存亡。
可以说,如果在不久的将来,大秦帝王因为年迈体衰驾崩,我和淑月就是间接的罪魁祸首,这可是弑君之罪,别说我是大秦一个统领十万将士的将军,就算是大秦的大祭司淑月都会感到极为棘手。
可以说,如今的我已经是数罪并于一身,而且每一项罪名可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要不要回大秦?
我脑海中突然闪现这么一个荒唐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刚一在我脑海深处萌芽,就直接被我磨灭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填饱肚子,淑月看着我,说道:“王傅,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答应我四天的时间。”
我没有立刻回答淑月的问题,我用火棍轻轻拨弄着火堆,脑海中却是在自己问道自己,我后悔了吗?
不,如果此刻再让我来选择,我也会给出同样的答案。
我站起身来,然后坐在了淑月身旁,淑月则是将头轻轻倚在我肩膀上,双手挽着我的右臂,她整个人都几乎挂在了我身上,我能够感受到淑月身体的温度,我呼吸之间能够闻到淑月发间的清香。
此刻的氛围静谧,而静谧之中弥漫着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我想留住这种感觉,可是我却十分清楚,我不能也无法留住这种感觉。
我和她都静静地看着身前那堆火堆,一时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柴火已经快烧没了,只剩下一点点火苗在艰难地支撑着。
“其实不需要四天。”
“你想回大秦了吗?”
我转过头,看着淑月那头黑发如此问道,而淑月则是说道:“我想将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都记在我的脑海里,铭刻在我心底,不曾忘记。”
“王傅,你爱过吗?”
爱?
我曾经听说过这个字眼,可是真当这个字眼出现在我生命中,并且与我息息相关的时候,我却是不敢去直面它,纵使此刻它就在我身侧。
爱过吗?
其实不能说爱过,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爱了,并且会一直爱下去,纵使会被深深地藏在内心深处,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可是爱一直都在那里只增不减。
爱一直都在,所以不能说爱过。
“一直都爱。”
我轻轻抓着淑月的手,轻声说道。
可是我许久都没有听到淑月的回应,我轻轻摇了摇淑月,淑月整个人好似沉睡了过去,可是我却感觉到淑月的生命力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流逝。
第八十二章 血尸冲出暗道
生命力自然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可是此刻的我却是真的能够感受到淑月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变得虚弱起来,好似狂暴的火焰终于冲破了包裹着火的纸,只需要极短的时间,火焰就能将纸彻底焚烧成灰。
而淑月,将会很快死去。
“淑月、淑月……”
我双手抓着淑月的双肩,大声吼着,我心底无比焦急,但我却找不到任何可行的办法。
那种挠痒痒挠不到痒处的痛苦,正是我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淑月白皙的脸上渐渐弥漫出来一股不正常的紫色,同时我感觉到淑月身体的温度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下降,很快就下将到了一个足以威胁到生命的程度。
淑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那张瞬间变得无比憔悴的脸上竟全然不顾她自身的情况,反而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我也是,一直都爱着。”
淑月再次闭上了眼睛,而我知道,或许淑月将不会再醒过来。
“淑……月……”
我将淑月冰冷的身体死死地抱紧怀中,而此刻的我却是只能以仰天的咆哮来发泄我心中的伤痛。
当我从观星楼醒来,当淑月为我剔除身上的蛊毒,当我第一次与淑月并肩而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王傅,大秦统领十万将士的大将与大秦天祭殿大祭司之间的距离便开始慢慢地缩短。
淑月是大秦的大祭司,可她并不是神。
所有人都仰望、尊崇于她,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同淑月站在一起过。
淑月她害怕寂寞,可是这些年,淑月一直独自一人。
淑月的可怜,这世间,或许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
我抱着淑月,可是我却感觉到淑月正在离我而去,在我征战沙场的二十余年生涯中,我从来没有如此彷徨无助过,我甚至感觉我内心世界的天突然崩塌了一般。
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此刻我,一滴泪水却是划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我也会流泪,而且是如此刻一般哭的稀里哗啦的。
……
……
“淑月!”
我到拖着青铜枪,一步步迎面走向了暗道中的血尸,我口中低声喃喃着淑月的名字,而我已经模糊的双眸却是布满了水雾,一股莫名其奥妙的悲伤好似穿越了千年时光影响到了两千年后身为严刑的我。
数十具血尸如同潮水般一同冲向了我,而我手中的青铜枪则好似在鸣颤一般。
青铜枪不断在暗道中挥舞,我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抵挡住了数十具血尸的攻击。
不断有血尸的烂肉溅射在我身上,好几次我差点就被血尸一口咬下一块血肉来。
我几乎陷入了忘我的战斗,一时间我甚至感觉我身上正穿着千年前的盔甲,手中提的是青铜剑,不断在敌军中杀进杀出,每随着手中武器的挥舞,都会有敌人的血水溅射而出。
又是数具血尸被我绞成了一滩烂肉,可是这点数量对于数十具血尸来说,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或许是因为这具属于王傅肉身的身体的缘故,纵使我倾尽全力战斗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我仍旧没有感受到多少疲惫,身体中的力量仍旧奔涌如河。
“严刑,走了。”
于婉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身看去,只看到方跃、于婉玲他们的身影已经接近出口了。
两具血尸一前一后扑向了我,而已经知道方跃他们已经安然逃离的我也就没有继续逗留下去的必要,我回过身,看着扑向我的两具血尸。
我掷出了我手中的青铜枪,青铜枪瞬间冲出去数米的距离,一枪扎进了第一具血尸的胸膛,而青铜枪的力量不减,在直接贯穿了第一具血尸的胸膛之后,又刺穿了第二具血尸的胸膛。
就好似串串一般,青铜枪将两具血尸串在了一起。
暂时阻挡住了血尸的进攻,我则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