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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自己斟满茶水,轻轻吹了吹漂浮着的茶叶,继而扬起一抹温和笑意,“说得好。”
见她面露赞赏,卢霖渊挑了挑眉,略显惊异。他这番话,说是心狠手辣也不为过,但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却能面不改色地点头赞赏。即便知晓这位大小姐并不简单,卢霖渊还是忍不住诧异,复又吸了一口气,接着徐徐道来。
“对于千方百计算计自己的人,断不要留后手。你今日放过她,难保他日她不会反咬你一口。人心凉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铭记和感激你曾经的一时心软。”
一番话,石破天惊,直让林绯叶眼前一亮,心中凛然。
上一世,可不正是如此。她饶过了林雪儿和柳如烟的再三算计,但最后却被反咬一口,让她彻底跌下王妃宝座,甚至连孩子与性命也守不住。
心软,果真是致命伤。
林绯叶苦笑,无言。
“依我看,理应将害我之人的希望,彻底碾碎。一点一点夺走她最爱的东西,既能报复昔日之仇,又能杜绝后患,杀鸡儆猴!”
荡气回肠的话语,在耳畔久久无法散去。
林绯叶抚着杯盏上的兰花纹理,眸中自有光华流转。卢霖渊所言,甚得她心意!
他对此事的看法,她也很是满意,对此人的评价,也在不知不觉间更上一层。
卢霖渊绝不仅仅只是整日研读四书五经的书呆子,恰恰相反,他吟诵时,胸中自有自己的一番看法。
孔子可不会教他,要如何才能对待别人的陷害!
儒家的仁道,走到头终归一个死字。
但卢霖渊所言的方法,纵然听起来略显狠辣,却能够永绝后患,扫清自己前途上的障碍。
卢霖渊才华横溢,但却并非死读书。
此人,倒也是个人物,金鳞岂非池中物,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关不住他。
“这番说法,甚合我心意。管家自会给予你五百两银票,伯母的病才是最重要的,绯叶自当帮忙。”林绯叶轻笑一声,目中难掩欣赏。只是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她也不便多留。
卢霖渊点头道谢,旋即转身离去。
林绯叶抬眼望着他的背影,少年身着简单而又朴素的粗衣,转身离去的身影竟是有着说不出的轻快,显然正洋溢在母亲得救的喜悦之中。
到底是少年郎啊。
林绯叶摇了摇头,轻笑着感慨道。
原本半掩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随即便是轻轻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林绯叶微微蹙眉,不过须臾便展眉一笑,“今儿刮的是什么风,竟把先生给吹来了。”
一袭标志性的白袍,不染铅华,风华绝代,一张温润面孔上,噙着一抹恬淡笑意,温和的目光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林绯叶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一张娇俏容颜上,笑意竟带了几分促狭。
温书墨轻笑着摇了摇头,唯有两道温润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方才笑道,“小姐看上去神清气爽,此次薛府一去,你可还好吧?”
乍闻此言,林绯叶远山黛般的柳眉轻挑,反问道,“我看起来不好吗?”
他微愕,眯起眼细细打量她片刻。见她面上含笑,神清气爽,没有半分慌乱,这才徐徐收回目光。
“薛府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红袖受辱已然闹得人尽皆知,我只是来确定一下你是否平安。既然你没有大碍,我便也就放心了。”他垂着眸,神色明灭,“毕竟,这是与女儿家的清誉有关”
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杯,温书墨话锋一转,看向林绯叶的目光中染上一抹兴味,“先前步出的少年是何人?我见他虽年纪尚小,但却十足坦荡,书卷气十足,胸中想必是有书墨的。莫不是你有何安排?”
“他乃是我在街上所遇到的少年,彼时他正在求药救母。母亲见他小小年纪,又感念他一片孝心,这才将他带回了府中。如今我已赠与他五百两银子,想必救母与上学堂都已有余。”林绯叶心中微乱,先生果真是好利的眼!
她重生而来,早已预见到卢霖渊将成为状元,但温书墨看人的眼光却是不错,一眼便瞧出卢霖渊身负才学。
温书墨淡淡一笑,复又叮嘱道,“你如今自个儿也不大,越是才华过人,性子便越是桀骜难驯。没有足够的草原,面对一匹野马,你是留不住的。不要妄想圈养一匹野马,他有自己的野心。若是圈养,反而会惹得他发脾气,到时候,后果就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了。”
说罢,他抬眸,仔细望着少女面上的神情。
林绯叶神情淡漠,恍若未闻。
温书墨所说的这一切,她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想要复仇,想要将林雪儿踩在脚底,她就必须要收服卢霖渊!
沉默半晌,她淡淡开口,针尖对麦芒,“敢问先生,才华亦不在次人之下,却屈居于我林府之中的西席之位?”
听到她的问话,温书墨猛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和犹疑。
林绯叶抬眸望着他,略显讶异的神色,被她尽收眼底。
“还请先生告诉我原因,先生当年乃是年轻的状元郎,为何不入朝为官却屈居于此?绯叶愚钝,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先生能否告诉绯叶?”林绯叶抬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话中语气却是寸步不让。
四目相接,望着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温书墨竟是先行败退。
“既然你已平安,我便也放心了。先前夫人让我前去一趟,我还是先行离去吧。”说罢,温书墨便匆忙离去,那背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绯叶定定地凝着他颀长的背影,眼中带了几分探寻。
前世不曾留意,这先生身上,竟也藏着许多秘密。
第三十七章绝食()
翌日。
林绯叶端坐在雕花红漆八仙桌前,轻抿着燕窝粥。燕窝炖的清亮,滋味极好,甜香软糯,她极爱吃,一小碗燕窝粥很快就见了底。
她持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美眸从容不迫地瞥了绿衣一眼。这妮子自早上便欲言又止,忸怩不安了许久,“有何事要同我说的?”
绿衣微微上前一步,目光里带了几分气恼,“大小姐,二小姐闹绝食了,说是没有烟姨娘她吃不下饭。”
林绯叶攥紧了手中绣着莲花纹样的帕子,随即冷冷一笑,凤眸中迸出凛然的冷芒,“那就让她饿着吧,少吃一顿也无妨。”
是她林雪儿觉得自己这条命太值钱了,不想要?
上辈子自己所吃的苦,所受的痛还没在她身上一点一滴的还回去,林雪儿这条命可别想那么容易的就逃出她的手掌心。
“我也饱了,不如去二小姐房里走一遭,就当是消消食吧。”林绯叶慢条斯理地站起,绿衣轻轻颔首,跟在她身后一侧,一同向林雪儿的房间走去。
远远的,林绯叶便看到林雪儿房门紧闭,房间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挑了挑描成远山黛的弯眉,她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抬脚向林雪儿房前走去。
门口站着几个下人,端着再次热过的饭菜,在原地站着,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倒让他们觉得为难了。
“你们下去吧,把饭菜留下。”林绯叶上前,对着几个下人吩咐道。
几个婢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如释负重地跑开。
“告诉林绯叶,只要她一天不放过姨娘,我就一天不吃饭。我若要是饿死了,爹爹回来了他怎么交代。”林雪儿歇斯底里的咆哮,自从烟姨娘被关进了祠堂,她便如失了主心骨似的,整日里只知道对着下人耍威风。
这岂不是明晃晃的威胁?
林绯叶冷哼一声,将门推开,看着房中满地狼藉,不悦地扫了扫柳眉。
素来爱洁如仙子般的林雪儿衣衫凌乱,眼眶红了一圈,倒像是哭了一夜。
“我都说了我不吃,你们给我滚。”林雪儿背坐在床上,听到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以为是下人又来送饭,随手拿起一个枕头,赌气似的朝着门口扔去。
林绯叶微微侧了侧头,险险躲过飞来的枕头,心里也涌起了几分火气。
对着一旁的绿衣使了个眼色,绿衣立刻会意。
“砰——”装着饭菜的托盘被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绿衣带面上装出恭敬的神色,但语气却格外不屑,“二小姐过来吃饭吧,别让我们下人为难。”
“不是叫你们滚吗?!怎么,听不懂人话?!”林雪儿不耐烦地嘶吼道,原本清澈如水的美眸之中,涌现出浓烈的恨意。
恨烟姨娘一朝失势,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竟是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中,一个个净去捧着林绯叶的臭脚,眼里哪里还有她二小姐。
她就是要闹,闹得越大越好,等林绯叶来求她。
“果真是烟姨娘教出来的庶出女儿,这般没有教养!到底是登不得台面。”林绯叶冷笑一声,字字戳着林雪儿的心窝。
她最恨的便是林绯叶以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说话!
林雪儿肚里一阵饿感传来,让她的脑袋晕了晕,但看见林绯叶一身锦衣,光鲜亮丽地站在门口,她心中的恨意重又升腾,哭了一宿的眼睛愈发干涩,“你来了也没用,不放姨娘出来,我就不吃一口饭。”
她在赌。
赌林绯叶在不在意父亲的看法。若是父亲回来知道她如此苛待自己,必然会生气,林绯叶即便性格大变,却也绝不敢冒这等危险。
林雪儿睁大了眸子看着林绯叶,眼里掠过一丝得意。即便你现在再嚣张又如何,待会儿还不是得乖乖地将姨娘放出来?
“好。”如同珠玉落盘,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冗长的沉默,在整个房间里蔓延,似乎连一根针掉落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怎么可能,林绯叶竟然敢
林绯叶难以置信地瞪着林绯叶,她想破了头也没有料到,林绯叶竟然真的不怕她孤注一掷。
“从今日起,我就叫下人不往你院里送饭菜了。主子不吃,奴才们怎可饱足,就一起饿着吧。”林绯叶雍容淡定地抬手,轻飘飘的言语似乎就决定了一院子里的人的生死。
林雪儿的脸色蓦地苍白一片,咬得发白的唇瓣轻颤,“林绯叶,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屈服了吗?这些低贱奴才们的生死与我何干。”
从林雪儿口中说出的话,想必很快就会传遍府中。到时候,还会有奴才为她做事吗?
林绯叶满意地翘起唇角,红润的薄唇弯出动人的弧度,隐隐透出几分嘲讽。
果然,没了烟姨娘指点的林雪儿就像是一只纸老虎,不堪一击。她也不屑与林雪儿再说下去,丢下了将骆驼压死的最后一根稻草,“哦,对了。别忘了关在祠堂里的烟姨娘,母子同心,想必烟姨娘也是吃不下的,水也不用送。”
“你”林雪儿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也拿林绯叶没有办法。
“二小姐请自便,我就不陪你了。”林绯叶冷笑着扫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凉薄。
想威胁她?那么不好意思,林雪儿果真是失算了。她根本威胁不到自己,留着她的命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折磨。
林雪儿急忙拽住她的衣袖,眼中满是哀求,“姐姐,我好好吃饭,我不会再闹了。你放过姨娘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姨娘也只是一时糊涂。”
“既然妹妹知错,那烟姨娘那边一切照旧吧。”林绯叶抛下一句冷语,从容地带着绿衣离去。
望着林绯叶渐行渐远的身影,林雪儿紧紧咬住嘴唇,忍住眼底的刻骨仇恨,心中暗自发誓:
林绯叶,总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桌上的饭菜反复加热,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新鲜可口,看在她眼中越发觉得委屈,这股委屈之气被她按捺在腹中无法倾泻,可谓是苦不堪言。原本姣好清丽的容颜,逐渐笼上一抹郁结的怨色。
思来想去,也唯有去祠堂找姨娘诉苦了。
来到祠堂,林雪儿正欲迈步进去,却被下人拦了下来。
“二小姐请留步,大小姐吩咐老爷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去探望。”
“连我也不行吗?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姨娘,只看一眼就出来。”林雪儿点着脚尖往祠堂里张望,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阴冷潮湿之气却扑面而来。
娘一贯体虚羸弱,待在这里面得多冷呐!
林雪儿暗自揪心,一双妙目楚楚可怜地望向看守的下人。
下人恭谨的外表下带了几分冷硬,“大小姐吩咐,尤其是二小姐,绝对不能进去。”
林雪儿恨得咬牙,连一个下人都敢爬到自己头上,定是受了林绯叶的指使!
如今也唯有等父亲凯旋归来了。到时候,她定要好好告上一状!看林绯叶还如何嚣张。
第三十八章暗中相助()
“墨桓,薛府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天空中,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段傲阳站在亭子中央,望向不远处的湖面,神色平静中又带了一丝莫测。
细雨如根根银针,落在湖中央,漾起一圈圈涟漪。
墨桓立于一旁,闻言心中也是明了,当即便上前一步,将今日林绯叶回府后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了段傲阳。
随着墨桓汇报上来的信息,段傲阳眸中难掩兴味。
“林绯叶给了卢霖渊五百两让他给母亲治病并上京赶考?”段傲阳沉吟片刻,这短短的数十个字之中,却隐着令他惊奇的内容。
依他这几日对林绯叶的了解,此女绝非良善之人,如今出手相助,真的只是因为一副古道热肠吗?
“你去查查这个卢霖渊。”段傲阳虚眯起眼,连他都摸不清林绯叶做此事的目的了,此女城府之深,实在令人惊叹。
“这卢霖渊乃是一介书生,但却颇有几分才学,若非家境贫寒,未去学堂,想必如此才智,早已被人收做幕僚了。”墨桓恭声道。
段傲阳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细长的指节轻轻叩着石桌,半晌眸中锐芒闪现,“还有其他事吗?”
墨桓继续一丝不苟地汇报道,“今日林府二小姐为了救出自己的姨娘闹绝食,林大小姐跟她小叙片刻,林二小姐就乖乖吃饭了。”
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聪颖。
段傲阳眼中闪过浓浓的兴致,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林绯叶不同于其他女子,她的果敢,聪明,狠毒,才智,都胜出寻常女子数倍。
这样的女子,得之,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助卢霖渊,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看上了卢霖渊的才智无双,所以才会一掷千金,收买人心,以收幕僚。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招对于卢霖渊来说的确行之有效,他不仅是个人才,还懂得知恩图报。
用少许银两换来人才的倾心相待,这笔买卖倒是划算得很。
收买人心的手段,被她用得出神入化。
这一点,倒也让他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寻。
这个女人,懂得识人,卢霖渊以后的成就绝不会低。要知道,收服一个如此才智卓越又忠心耿耿的幕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墨桓,你便顺水推舟地帮她一把吧。”段傲阳思忖片刻,云淡风轻地吩咐,“你多注意一下卢霖渊的情况,他的需要,尽一切可能满足。记住,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需向卢霖渊透露你是林绯叶身边的人即可。要让他觉得,是林绯叶在帮他。”
徐徐说完,段傲阳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目光深邃,仿佛一汪幽潭,深不见底而又神秘莫测。
他一贯都隐藏得太深,让人捉摸不定,如今却是罕见地主动出手。
墨桓微微一怔,压下心中的疑虑,缓缓点头,“是,主上。”
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这就是一个最忠诚而尽职的侍卫所要做的。
只不过墨桓皱了皱眉,主上似乎对林绯叶的事太上心了。
转身走了两步的段傲阳蓦地回首,眸中掠过一抹不悦,“林绯叶身边还有个西席先生是吧,彻查此人。”
段傲阳微微眯了眯眼,他不喜欢有别的男人出现在林绯叶的身旁。
“是。”墨桓身影如风,当即便行动起来。
段傲阳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俊逸的容颜带着一丝极浅的笑意,宛如谪仙一般。
脑中不受控制地忆起林绯叶身边的那位西席,身份不高但谈吐儒雅,才华与智慧俱令人另眼相看,倒是让他有些怀疑了。
他看人的眼光向来毒辣,这位西席,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回到大厅,没过多久,墨桓便回来了。这也是他重用墨桓的原因,办事永远都如此有效率,从不拖泥带水,让他很是满意。
“主上!”
“调查到了?”段傲阳懒懒瞥了墨桓一眼。
墨桓点了点头,将调查到的结果悉数说出,“林绯叶身边的西席温书墨他便是当年名满京师的十五岁状元郎。只是后来,不知道所为何事,竟隐姓埋名,到了林府当西席。”
状元郎?段傲阳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虽然知道林绯叶身边的西席不简单,但他却未曾料到,此人竟会是当年一举成名的状元郎。
当年,一名神秘的青年才华横溢,考取状元。以十五岁的年纪,摘得殿试魁首,从此名满京师,家喻户晓。那之后,此人也成了民间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为了一代传奇。
只是这位状元郎向来神龙不见首尾,对于他的下落,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天妒英才,老天嫉妒他的才智,将他收了去;亦有人言,他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隐居深山。
却没有一人料到,他居然会隐姓埋名,来到林府当起了西席。
怪哉!怪哉!
那林绯叶,究竟该是如何手眼通天,竟然能够将这样的人物收为己用。
”那你有没有查明,他为什么会成为林府的西席?”段傲阳眯了眯眼,饶有兴致地问道。
墨桓无奈摇头,“属下无能。这西席的资料简直像是一纸空白。这个人似乎就是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又在一夜之间突然冒了出来。至于为什么会成为林府的西席,属下却是不知。只是这林大小姐的命真好,周围尽是有才之人。”
段傲阳垂首,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知道林绯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