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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抱歉。”玉惜筠干脆利落地道歉,感觉肩上多了一只手,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的贺靖轩,以眼神询问道:大侠,肿么了?
贺靖轩垂眸看了玉惜筠一眼,微弯下身子贴近她耳边道:“这个沙斌,知道我的身份,他应该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他的确切目标,是我……还是你。”
贺靖轩的一番话让玉惜筠吃了一惊,心里嘀咕着,目标是贺靖轩这个大瑞国的王爷还挺合理的,但目标是她的话……总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大,感觉很不好意思啊!
虽然这一次的沙漠中心之行失败而归,但到底是在险境中求得了安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玉惜筠心情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沙漠中心区域,这才发现,那片地方居然是一个凹陷下去的盆地状态,听沙斌说,高度落差还不小,难道他们飞到半空中还能看到救兵从天而降,她还特意跑到边缘处看了看,这一看,心里就更觉得的奇怪了。
那边缘地带,明明全都是沙子,就算是挖个深洞出来 ,也没瞧见里面有什么能固形的土壤或岩石,可偏偏这堵沙坡牢牢地立在那里,除了表层的沙粒会稍有流动之外,就像个模型一般从未有过变形。
“这地方一直都这样?你们都不觉得奇怪的?”而且,既然沙漠中心区域这般危险,那些沙匪又是如何在里面生存的?
“沙漠中心区域千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在我们西域有一则传说,这里神历练的地方,凡人是不允许进入的,你们今天能全身而退,已经算是万幸了,至于那些沙匪,他们并没有居住在沙漠中心区域,而是跟我们一样,隐藏在外围的某处,那伙沙匪行踪诡异,作恶多端,我国花了几十年的时间,也仍旧没能剿灭他们。”沙斌说话,简直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副恨不能什么都说给玉惜筠听一般,这让玉惜筠感觉……这人就是有求于自己呀!
求自己什么?自己除了擅长农耕之外,貌似没什么特长了?
某人眨巴着眼睛盯着贺靖轩,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两人都有一种“他想表达的意思他/她一定懂”的感觉,真是莫名的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然后,不等她再说什么,沙斌的请求,证实了玉惜筠的猜测。
“我西域建立于茫茫大漠之上,就算有为数众多的绿洲,但也违背不了沙漠气候及地形的限制,农业发展式微,请玉姑娘施以援手,沙斌感激不尽,将来若有幸登上帝位,必然永世与大瑞交好,结友善盟约。”这一番话说下来,沙斌不卑不亢,但又态度真诚,虽然是在求人,但气度却无半分损毁,时时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
“……”西域的三皇子殿下,你要不要这么坦诚的,如此痛快地请求出声,我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啊!
“抱歉,是沙斌唐突了,姑娘莫怪,只是近几年我西域的农耕发展越发缓慢,人民的日子越发贫苦,沙斌心有不忍,这几年来,我也经常游走于大瑞农耕发达之地,却因为地域差异,学来的一切都无从实施,着实是有些心焦了,姑娘若能施以援手,沙斌一辈子都会记着你的恩情。”沙斌再一次恳求,这一次,他身边的侍卫居然齐刷刷跪了下来,什么也不说,就那么跪着,玉惜筠看着很是哭笑不得,只觉得压力山大。
沙漠农业,她以前倒是听说过,也很感兴趣,可她还没来得及研究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心里实在有些没底,可是……这么好的实践机会必须不能错过好么?
所以……
“我以前并没有接触过沙漠农业,但我愿意全力一试,虽然有地域差异存在,但天下农耕追根究底都属同源,只要找准了规律并加以利用,我们一定会成功。”玉惜筠说的不是她能成功,而是“我们”,这让沙斌面上立时现出些许激动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那沙斌在此先谢过姑娘了。”沙斌郑重地拱手一礼,端庄而严肃。
玉惜筠一行人跟着沙斌顺利地来到了西域王城落沙城,传闻在上古时期,这片土地上每年都会下一场沙雨,并未这里的人们带来财富,渐渐的,人们在这里建立了一个繁华的城市,取名为落沙城。
落沙城与其他城池一样,有着高高的城墙,但这里的城墙却比其他地方的更难建,因为是沙地,城墙需要更深入地底才能立稳,远远望去,威武摄人,一路上,沙斌都难掩骄傲地向玉惜筠等人介绍着落沙城,等一行人终于来到落沙城城门外时,玉惜筠才明白,她先前的震撼还远远不够看哪!
“这城门得有多高?”话说,在沙漠里建一座这么高的城门,真的没有问题么?沙暴神马的……难道对这个城市一点影响都没有么?她可一点都不觉得,沙暴会因人而异,那玩意儿刮起来,妥妥地有人吹人有城毁城啊。
“我知道姑娘在想些什么,但我仍旧要说,沙暴,从来都没有光顾过落沙城,而且,这座城门已经有七百余年的历史,非常牢固,在我们眼里,它就是我们落沙城的守护神。”沙斌神情更显骄傲地指着城门介绍道,他们不必知道这城门有多高,也不必知道这城门有多坚固,因为,这座城门一直如同神一般守护着落沙城的人。
“原来还是古迹呀,古人的智慧真了不起……”玉惜筠感叹着,仰着脖子欣赏了一会儿高大的城门,偶然扭头,便看到左侧稍远的地方有一团绿影,在炙热的阳光下,显得有些缥缈,看起来也不太真实。
“那边是绿洲吗?”玉惜筠眼睛闪闪发亮地问着,头都没回一下。
“是,我们落沙城内没有种植地,所有的种植地都是城外散布的绿洲,根据绿洲的条件不同,我们会选择种植不同的作物,不适合种植的绿洲,我们会进行牲畜放养,但正如我先前所说,这些绿洲的种植和养殖情况都不算太好,就算只供落沙城的人生存,也有些紧张,姑娘要现在去看看吗?”沙斌看着玉惜筠兴奋的表情,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没想到,立马就得到了玉惜筠肯定以及确定的回答。
“去!必须去!总算是见着正常的绿洲了,我必须用这些正常的绿洲来抹消我先前遇见的那些不正常的绿洲给我留下的阴影!”玉惜筠激情慷慨地说了一长串,都不带停顿一下的,正理歪理一大堆,总而言之一句话:她现在就要去看绿洲。
“……”流焰默默地看着处于兴奋状态的玉惜筠,心里暗自苦逼着,他这么个小卒子,又打不过人家的保镖,注定只能听从安排了。
“大侠你们先进城去休息,我跟沙斌去绿洲就行了!”玉惜筠自以为周全地安排着一行人的行程,然后,毫无预兆地看到了贺靖轩的黑脸,身形顿时一僵,半天没吭出一句话来,只能眨巴着眼睛望着贺靖轩。
大侠不准她去么?她是去做正事的,不是去玩的呀,而且,有沙斌在,她不会有危险的,这沙漠就是沙斌的家,比任何人都熟悉。
“大侠,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终于,玉惜筠心里浮现一个答案,她小心翼翼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肉眼可见地看到贺靖轩的脸上的冰雪开始融化了。
冏……大侠你肿么了,大侠你没事吧,大侠我觉得你还是先去城里歇歇比较好啊!
玉惜筠心里冏冏有神的,不过,倒是没把心里的疑惑直接说出来,他一点都不想要挑战贺大侠的权威。此时因为第一次接触的沙漠农耕而兴奋的玉惜筠,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心态已经从根本上开始转变,以往轻易就会忽略的贺大侠的情绪,现在居然妥妥地开始力争上游,居然都快与她最爱的农耕并肩而立了。
这绝对不科学。
不过,不论科学不科学,玉惜筠现在一门心思只记得绿洲,也不管别人看她的眼光如何,拉着贺大侠的手就催着沙斌带路,沙斌微笑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中若有所思。
等他们离开,仍旧留在原地的流焰才啧啧称奇道:“唉哟哟,可把我酸死了,依依妹子,你家姑娘到底神经是有多粗呀,就这样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现在,还真有些同情贺公子了,这个憋屈哟……”流焰酸起人那叫一个没完没了,仿佛要把先前逃命时的紧张全都渲泄出来一般,简直就兴奋过头。
“小舅,你若不怕贺兄回来吊打你,你最好现在就闭嘴。”说完,他转身就进城去了,沙斌特意留了侍卫安排他们的住宿,倒是可以省下这份心了。
第84章 沙漠农耕
天色已近中午,烈日当头,又是时近盛夏,玉惜筠人还没到那块她一眼看中的绿洲呢,就被明晃晃的太阳照得有些头晕眼花,脚步都有些不稳了,她下意识地一把揪住身旁的贺靖轩,以图稳住身形,却不料,居然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不坑爹么,她想要去看绿洲啊!
可是,无论她失去意识之前在心里抗议得多严重,也仍旧在下一刻,被贺靖轩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以轻功飞掠着往落沙城内疾奔而去。
“……”这是被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沙斌和一众侍卫,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中的震撼才好。
“殿下,这就是轻功么?原来,真的可以飞,这个男人真是太厉害了……”侍卫头领站在沙斌身边喃喃念着,眼里燃起熊熊的火焰,对那神秘的轻功有着无限的兴趣。
“那个男人,可不只是轻功厉害,他更厉害的才能,你们还没看到过呢!”而他,有幸亲眼目睹,从此便力劝父王,坚持与大瑞交好,而不是自以为聪明地不断骚扰边界,如果他能继承王位,他将坚定地贯彻这一政策,或许在外人看来这种做法有些窝囊,可是,为了西域的百姓能够得到丰衣足食的太平盛世,他愿意为此承受任何压力甚至是骂名。
玉惜筠昏倒了,这一趟绿洲之行自然也就泡汤了,某人自打出了祜镇便不曾病过,至少没有如此严重地病过,眼下可好,又是发烧又是昏迷,闹得贺靖轩等人是人仰马翻,裘依依理是没日没夜地守在她床前整整三天,可算是盼到她醒转过来,立时就热泪盈框,哭得好不欣慰。
“姑娘你可行行好,不要再吓我了,你这一晕,可整整睡了三天,大家都担心死了……”自家终于醒来,裘依依便再也崩不住心里的压力,哽咽着哭了出来,这一哭可好,压根就停不下来,玉惜行无奈望天,这般哭下去,只怕下一个晕过去就要变成依依了吧?
“好依依,你快别哭了,你这一哭啊,我又有点晕了……”玉惜筠见如何哄劝都没用,又迟迟不见救兵出现,只能靠自己了,脑袋瓜子一转,便又再度装起病来,虽然头上还隐了作痛,但想要再晕过去是不太可能了,可要装一装还是很像的。
“……姑娘你快躺好,别说话,我这就去请大夫来,三皇子殿下派了最好的大夫来,一直守在客栈里呢!”裘依依说完,愣是没给玉惜筠任何插话的机会,旋风一般地呼卷着离开了刻意。
“……”要不要跑这么快?她是会吃人还是会咬人啊,能不能先来个人给她喂口水,她感觉自己要渴死了呀!
玉惜筠心中万分苦逼,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个人,她双眼放光地望过去,看清来人是贺靖轩之后,立时就变得泪眼汪汪了,“大侠救命,我要渴死了!”在大侠面前,从来都不必有所忌讳,想说啥说啥,玉惜筠早已习惯成自然了,只是……这习惯形成得太理所当然,她居然从来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过。
真是个典型的迟钝星人,多年后玉惜筠回想起来,总觉得无比丢人,迟钝到这种地步,也亏得大侠一直没有放弃她。
贺靖轩大叔流星走到床前,端起水杯也没敢直接给她喝,而是拿着小瓷勺一点点喂给她喝,连续喂了两杯温水之后,玉惜筠才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孩子气地数落起裘依依的“不负责”来,还没说完呢,裘依依又大呼小叫地拉着大夫跑回来了,两人都是一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颇有几分喜感。
“依依啊,你不是说大夫就住在客栈里么?”在客栈里都能跑成这副德行,这客栈得有多大?
“姑……姑娘,大夫……大夫出去……买药了……”裘依依断断续续地给出解释,也正好给了大夫喘匀气的时间,待大夫给玉惜筠把过脉之后,面上已经全无紧张之色。
“姑娘的身子已无大碍,这一次得了急病,多半是因为沙漠的气候问题,如今想来,是身体已经习惯了,再养个一两日,便能痊愈了。”大夫替玉惜筠把完脉,又写下一张养身的方子,细细叮嘱之后,才说要回去向三皇子殿下复命,玉惜筠这才意识到,她这几日生病,竟是得了沙斌的多番照顾,心里便琢磨着,等病好全了,她得找个时间去向沙斌道谢,顺便确认一下绿洲之行何时能正式启航。
在落沙城周围的安全地带,分布着大大小小近两百个绿洲,最大的有落沙城一半那么大,最小的也有一栋房子那么大,自打落沙城建立以来,这些绿洲便被渐渐地统一规划使用,倒也一直起着供养落沙城居民的重大作用,但是沙漠中的土壤本就稀少,在利用不充分甚至不合理的情况下,收成总是抵不过消耗,甚至远远低于消耗,这种状态如今愈演愈烈,几乎已经到了不解决将危害落沙城发展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沙斌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得到玉惜筠的帮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在见到玉惜筠的那一刹那,居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姑娘身上。
所以,当玉惜筠身体好全之后去找沙斌,两人的想法一拍即合,立刻就马不停蹄地往绿洲奔去,若非贺靖轩担心玉惜筠的安全坚持送她去找沙斌,只怕玉惜筠压根不可能想起找他一起去的事情,而之后的日子里,贺靖轩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沙匪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他必须带领自己的暗卫调查沙匪的动向,而玉惜筠也因为从未接触过的沙漠农耕,吸引力倍增,几乎一头扎进了其中,都要忘了自己是谁。
所以,当贺靖轩突然回过头来,却发现玉惜筠成日里都与沙斌在一起,几乎都称得上形影不离了,他的脸黑得可比乌云,周身的低气压使得暗卫们都不敢靠近他十步以内。
主子怒了,好可怕!玉姑娘,你倒是赶紧回来救火呀!
“不行,还是不行,咱们得再换个方法,我发现,这块绿洲的水源水温比其他绿洲要高,早晚的水面高度也有着极大的差距,这极有可能是因为水源回渗入沙层,再以冷凝水的形容回到地表,这样,原本不适合直接灌溉的水,就完全改变了,可是沙漠里的气温升高得很快,我们根本来不及取水,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从地下取水……”玉惜筠心中有个模糊的想法,她讲着讲着,便兀自埋头苦思云了,沙斌眼神发亮地盯着他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打扰她。
相处这几日,沙斌发现,玉惜筠就像是永远也不会累一般,总是精力充沛地与他周游在各个绿洲之间,挥手之间就能解决一些他们怎样都想不明白的问题,绿洲上的农耕和养殖活动,这些日子几乎就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在惊讶于玉惜筠的大能量之余,心中默默地涌起了异样的情愫。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能力这么强的一个姑娘,若是能留在落沙城,那该有多好?若是……她能成为自己的妻子,那该有多好?
不过,沙斌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就算他心里已经对玉惜筠有了异样的想法,表面上却丝毫不曾现出,仍旧彬彬有礼地跟在玉惜筠身边,准备随时为她解答绿洲现状。
现在,他们正待在落沙城外最大的绿洲上,这里有一个弯月湖,湖里的水是温热的,在极势的天气里甚至会烫手,也正因为如此,在这片绿洲上取水灌溉成为了一个大难题。他们也曾试过在夜间取水灌溉,可先不说半夜的沙漠极度危险,单是那湖水几近结冰的温度,都能将农作物冻死,压根就不可能成功,难过落沙城几辈人的难题,今天,却被轻易地打开了突破口。
沙斌的心情是雀跃的,也是震撼的。
到底是怎样的惊才绝艳,才能让这么个一个小姑娘,轻易就能想出解决落沙城难题的办法呢?
沙斌的心情十分复杂,渐渐地思绪有些飘远,却突然被玉惜筠的声音唤醒。
“我想到了,沙斌,咱们这样……”玉惜筠双掌一击,有些兴奋地拉过沙斌,仔仔细细地将她的设想说出,让沙斌云准备一应工具,只待测试过后,便知道这法子能不能起到想象中的效果。对此实验,玉惜筠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而她在无意识间,已经与沙斌靠得太近,在旁人看来,几乎是面贴面了,而且两人还时不时发出笑声,让人想不误会都有点难。
而此时此刻,终于忙碌靠一段落的贺靖轩,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让人极度不爽的一幕,他有了杀人的冲动。
贺靖轩的心中,不断地闪过一句话——玉惜筠是我的!
贺靖轩从来都是个行动派,脑子里这么想着,脚步早已大步迈起,他迅速走到正低头说话的两人,霸道地将玉惜筠拉起,占有性地搂在怀里。
“殿下,她该休息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的玉惜筠一脸吃惊,她只意识到,这几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贺大侠终于回来了。
“大侠,你回来啦!”鉴于玉惜筠语气中没有半分掩饰的惊喜,贺靖轩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只是,看向沙斌的眼神仍旧是戒备中带着威胁。
沙斌心中苦笑不已,面上却仍旧维持着温和有礼的微笑,对贺靖轩施以回礼之后,轻缓道:“是沙斌疏忽了,天色已晚,玉姑娘不如先回云休息,姑娘交待的工具,我会尽快准备好,到时再通知姑娘进行实验。”
“好的,没问题,那我们先回云了。”玉惜筠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只高兴着贺大侠回来了,只是,跟着贺大侠共乘一骑回到落沙城里,又一起吃过晚饭之后,她终于察觉到了贺大侠的情绪有一点不对劲。
“大侠,你怎么了?”
第85章 大侠吃醋了
玉惜筠对贺靖轩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心里有问题自然就脱口而出了,面上还是一派的单纯无辜,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贺大侠表示,他有些心塞,这姑娘……怎么就能迟钝到如此地步呢?可是,看着她明明在笑,脸色却透着些微的疲惫,精神也有些不济,他便压下了心里那股马上说出心意的冲动,抬手为她整理了一下额头的碎发,在她木呆呆的注视下,渐渐扬起一个笑容。
就算迟钝又如何?这样毫无防备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