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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来的玉正还没走,等着拿玉惜筠的回信,可她却懒得写,直接以口相传:“如今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你转告族老,请他放手一搏,只要过了这一关,后面便会是一路坦途,如若不然,大家都没有好结果。”
玉惜筠一点都没有危言耸听,她尚且有个神山能够当退路,躲进去便一了百了,外人就算想伤害她也进不去,可玉江峰不同,他一旦与玉明海明面地对上,那就是一场你死我活地战斗,根本无路可退。
“……我会转告义父。”玉正沉默了一下才应声,深深地看了玉惜筠一眼,才转身迅速离开。
玉惜筠帮不上玉江峰的忙,只能尽全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新稻种已经育出健康优质的秧苗,再过一段时间便能移栽入另外的水田,只要这一季水稻能培育成功,粮种便可以一季一季地传承下去,最终改变水稻的地域格局,这无论是对农民还是对整国家,都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她坚信,只要礼县县令能来看上一眼,必然不会放过此等重大功绩。
她在赌,玉江峰也在赌,而其中的关键,便是那素未谋面的礼县县令。但愿他真如玉江峰所言,是个有野心有大志,想要成就一番大业的人。
玉惜筠心里埋着这样的感叹,仍旧日日忙碌在试验田中,到第二十四日,玉江峰那边仍旧没有半分消息传来,也不见那礼县县令到达,她更没有受到玉明海的打扰。
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玉明海已经胜券在握?猜测得不到准确的结果,玉惜筠心中有些不安,却也只能暗自压抑。
这一日,中午她本是有些昏昏欲睡,却突然惊醒,再没了睡意,心中有些烦躁,再躺下也无济于事,便索性出门去田间散步,顺便看看其余农户家的秧苗情况,贺靖轩陪着她,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
在试验田旁边的柳树下,她遇见了一个人,长得白净斯文,穿着一身改良式的儒衫,正带着一脸研究的表情看着试验田里的秧苗。
“嗯,不错,很不错!这秧苗竟是比我从前在穿云河流域看到的长得还要好!”他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所见,笑意染满了他的脸庞。
玉惜筠观察着那人的言行举止,那人一看便有着一身独特的气质,她甚至感觉到了一股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官威……
官威?玉惜筠眉梢一挑,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贺靖轩。
“礼县县令古清奇,上一届科举时,皇帝亲封的探花,是个人才。”简短的评价,却让玉惜筠心中异常惊喜。
心中暗暗嘲讽着玉明海等人,不是想方设法阻挠么?现在人都已经来到她面前了,看他们还能如何阻拦,等她这试验田的一应事宜都向县令大人解释清楚之后,他再如何阻止都是无济于事的。
她现在已经十分期待能看到玉明海气急败坏的表演了。
玉惜筠调整好心情,缓步走了过去,接下古清奇的话说道:“先生觉得这稻苗长得很好?”
虽是说的问句,可玉惜筠言语和表情都充溢着自信,让古清奇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意外地微笑道:“姑娘是这块水田的主人?”
“只是责任人,这是一块试验田,是我为了证明在这里也能种植水稻而特意弄出来的,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相信只要继续努力,很快寻常人家也能吃上大米饭。”玉惜筠说得笃定,丝毫没有寻常女子与男子相处时的羞涩与闪躲,大方得很,让古清奇新奇之余也心生佩服。
他的心里,已经对女子的身份有了猜测,当下便也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姑娘就是玉惜筠吧?在下古清奇,礼县县令,可否请姑娘为本官详细解说一番?”
“乐意之至!”古清奇道明身份,也说穿了她的身份,玉惜筠却是丝毫不在意,干脆利落地直奔主题,让古清奇看了连连点头称赞她为女子中的俊杰。
礼县县令微服下访的消息,只一天就传遍了整个祜镇,不待玉明海一派有所行动,县令的政便已经颁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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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军令状
玉明海没有料到礼县县令会避开他的眼线微服下访,更没料到玉惜筠有这般气魄,竟是在县令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没错,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地走出神山,也为了能让祜县的农民真正过上能自给自足又有尊严的日子,她当着农人的面,在古清奇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以一年为限,彻底改变祜镇的农业现状,并带动整个礼县的农业发展,这件事情若能成功,那将成为极好的政绩,亦能为玉惜筠农耕天下的梦想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其中的利弊,玉惜筠早已考虑得十分清楚,立下军令状的时候,不曾有丝毫的犹豫,那样坚定甚至带着几分绝决的神色,看得古清奇心中震惊不已,直叹她为女中豪杰。
“古大人过誉,惜筠并不在乎是否成为女中豪杰,只愿自己能为这天下农人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其实,在玉惜筠自己心里,这样的行为称不上伟大,因为,她的初心,是为了圆满自己的梦想,而在这个过程中,能够顺便让天下农人得益,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本官便要更加佩服了,今日有玉姑娘珠玉在前,古某便也在此表个态,只要姑娘的做法有理有据,真正有益于农耕的发展,便是有再多的阻碍,古某也愿为姑娘在前开道,给姑娘创造尽可能多的便利!”
古清奇这番话一出,周围农人皆是叹然,之后便纷纷跪下直呼古清奇为青天,唤玉惜筠为天女,嚷嚷着他们这些苦命的农人终于能看到希望了。
玉惜筠这边一片热火朝天兼和乐融融,古清奇这么个文人,却也亲自下田学着农耕的技艺,还遣专人跟在玉惜筠身边听使唤,有问题可越过祜镇的任何人直接呈报古清奇。
听闻这些,玉明海气得掀翻了书桌,不多时,整个书房变得一片狼藉,下人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靠近,只神色阴郁的玉敏推门走了进去,父子两个足足谈了两个时辰,书房门才再度打开。
“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书房收拾干净!”玉敏出来便是一阵呼喝,一直守在外头不敢离开的几个丫头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去书房收拾,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父亲,此事便交给孩儿去办,您就不必操心了。”玉敏的脸色比刚进去时似是好看了几分,只是那眼神中的晦暗更加深沉,让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打冷颤,也不知道他正在算计谁。
玉江峰如今在玉氏一族和祜镇的势力也是渐大,又有了古清奇的介入,玉明海再如何嚣张,也不敢做得太明显,只能先容忍着玉江峰一派势力渐渐成长起来,如此一来,玉明海这边有什么动静,玉江峰用不了多久总能知道,只是探出明细来有些困难罢了。
玉明海一派有了玉江峰一派的牵制,再加上县令古清奇的威摄,行动起来显然是没有之前的得心应手了,但他毕竟在古祜横行十余年,势力根深蒂固,想要一夕之间根拔那也万万不成的,只能徐徐图之。
对此,玉江峰虽然心有不甘,对现状仍旧也是比较满意的,毕竟,他此时才真正地进入了最后的战局,只要在玉惜筠所立的军令状中言及的一年期限以内,他能将玉明海打压下去,最后的胜利,必然会倾向他们这边。
他心里十分明白,一切的关键就是玉惜筠。
“现在祜镇和玉氏的形势便是如此,先前你说过,事情过了明面之后,你便要将母亲接下山来,我觉得,此事宜晚不宜早,住在神山,或许安全会更有保障。”玉江峰与玉明海暗中争斗多年,对他的行事为人十分了解,真到了紧要关头,玉明海只怕是什么样的阴损手段都使得出来,绑架这种事情,他估计都已经做得十分顺手了。
玉江峰第一时间将祜镇和玉氏一族的形势,细细分析给了玉惜筠听,如今两人是紧紧地绑在了一条船上,只有同心协力,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他的目的,一是为了夺下族长之位,能凭自己的努力带动祜镇和玉氏一族的发展,另一方面,他也是真心佩服玉惜筠这个小姑娘的本事,不希望她折在这小小的祜镇里。
“多谢族老坦言相待,其实这两天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结果亦与族老所说相同,您放心,我暂时不会将母亲接回镇上居住,这件事情,等局势稳定一些再做打算,如果条件不允许,那我便只能在打垮族长一派之后再接母亲下山了。”玉惜筠说得云淡风轻,可玉江峰听得却是翻江倒海。
明明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却能如此淡定地面对权力之争,一年之后她若能走出祜镇,将来就必定能名扬天下,光是想想,他便觉得与有荣焉,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可是出自他玉氏一族呀!
“如此甚好,姑娘只需专心致力于农耕之事,其余事宜,我会尽一切可能为姑娘铺路,愿姑娘马到成功,心想事成。”玉江峰真心祝愿着,甚至还慎重地拱手一礼。
“好一个心想事成,这祝福我接下了,承族老吉言。”玉惜筠淡定地接受了祝福,也淡定地接受了玉江峰作为族老的这拱手一礼。
她觉得自己值得这一礼,也必然不会辜负了这一礼。
在贺靖轩的陪同下,玉惜筠回了一趟神山,将一应事宜细细地交待过母亲之后,便投入到了无限的忙碌当中。
春耕时节,每一日都如同黄金般珍贵,一点也浪费不得,玉惜筠深知其中的道理,自那日起,便事毕躬亲地带领着农人们培育新水稻种秧苗,围水田,移栽秧苗,所有人都忙得热火朝天,相较而言,玉明海一派人却是过分安静,甚至都不曾对玉惜筠有分毫搅扰。
这事怎么想都不太正常,可玉惜筠实在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些阴私的事情,只埋头忙碌于田间,看着嫩绿的新水稻秧苗移入大块水田中,连成一片的水田带着新嫩的绿意显得朝气蓬勃,更让连日来埋头忙碌的农人们真正地看到了希望。
“一定能成功的。”
“没错,有玉小姐在,必然能够成功的。”
农人们对玉惜筠的信任达到空前的高度,这让玉惜筠心下十分满意。这就如同一个公司,如果上层领导没有凝聚力,无法让下属真正的信任,那他颁布的政令便很有可能成为一句空谈,一如玉惜筠现在所处的位置,如果农人们无法充分信任她,就算她的实验田能够大获成功,但延缓的进程会让她无法在军令状言明的一年期限内达成目标,就算最后的结果相同,她也仍旧是失败。
她一点也不喜欢失败,所以只会更加努力地获得成功。
仙岛那边的田地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荒废,玉柳儿一力承担了那边的事务,现在,她除了那块培育水稻的水田以外,其余田地任其荒废,收获的良种全部由贺靖轩送到玉惜筠手中,甭管时节是否正当时,她努力创造条件让稻种萌发,就算长势不如先前一批好,也好过浪费时间等待下一次机会。
这样的做法,节省了太多的时间,几乎是两批粮种接续种下,只要妥当照料,就算最后的产量会有差距,却仍是一个巨大的改变和突破。
可是,这样的一片和谐当中,却又应了玉惜筠一直以来的担忧,麻烦还是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家水田里的水是引自哪里?”玉惜筠看着眼前水田里的秧苗,眉头紧紧皱起,自头上拿下一根银簪浸入水中,不多时,银针探入水中的部分便微微变黑,显然是水中有毒,一旁的人全都看得真真切切,立时都变了脸色。
“这块水田毁了,赶紧堵住水口,别让这些有毒的水过到其他水田里。”玉惜筠此话一出,一旁的农人立时找到了主心骨,匆忙地分散开去通知人,所幸发现得及时,那有毒的水还没来得及蔓延开来,只是仍旧祸害了四户人家的水田,让那几户人家恨得咬牙切齿。
“太可恶了,我们辛辛苦苦伺弄了几个月才有了这样的成果,只一夜便让人给毁了……”一个黑壮的汉子恨得直捶树,却又拿眼下的事情莫可奈何。
他们不懂时局,不懂权力争斗,可是,却知道这祜镇谁是恶人谁是善人,就算他们闹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除了吞下苦果,又能如何呢?
玉惜筠将这些农人的愤怒和无奈看在眼里,很是恼火,深吸了几口气才缓下心头的郁结,说道:“换地方围水田,我那儿有新培育出的秧苗,重新种上就行,以后,大家都要更加小心,这是有人不愿意让咱们成功,可咱们偏偏就要成功,给那幕后黑手迎头一击。林大叔,你去与村长商量一下,从今日起,日夜都要派人巡逻,不能再让他们有钻空子的机会。”
“姑娘放心,我这就去。”
农人们听了玉惜筠的吩咐,纷纷各自忙碌开来,玉惜筠却仍站在那田边不愿挪动,她看着死去的秧苗甚是痛心,可现在却是拿玉明海那些人没有办法,这般小打小闹倒还可以应付,可若玉明海撕破脸皮来硬的,她又该如何应对呢?县令大人那边看来得随时互通往来才行,否则等事情真的发生再去通知,便要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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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内鬼
自水田投毒事件发生之后,玉惜筠的身边就一直麻烦不断,今天这家水田里出现毒蛇,明日那家农户家里进了贼,好在村长及时组织了民兵日夜巡逻,否则还真会有不少人遭殃,可饶是如此,农户们也仍是怨声载道起来,如此这般下去,农耕的进度会被阻碍,到了收获时节,吃亏的仍是他们,他们自然是不乐意的。
渐渐的,有人开始对玉惜筠有了埋怨,甚至当着她的面就会说些不好听的话,虽然都是些原本就性子刻薄的长舌妇,可玉惜筠心里仍是有些难受。她的所作所为,毕竟是真的在为农户们的未来着想,想要带领他们过上真正的好日子,被说上几句不会少块肉,可心里却会添道伤痕。
玉惜筠自认不是白莲花,人家虐她千百遍,仍旧待人如初恋,那么傻缺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才是她的真性情。
“可恶,那些贼人简直就无孔不入,这般搅扰下去,必然会让更多的人心生不满,到时……”林大叔简直怒得想要拆房,可当着玉惜筠的面,却连大声吼上几嗓子都不敢,怕更惹得玉惜筠伤心。
玉惜筠为了祜镇的农耕发展付出了多少他是看得最清楚的,从未对她产生过一星半点的怀疑,可架不住那些目光短浅的长舌妇多嘴,再好的事情经她们一说都会变了味。这些小麻烦不断,他们却是从来都无法将人抓个当场现形,真真是有火都无处撒。
“林大叔,您还没看出来吗?这不是外人做的,咱们中间有内鬼,不然,怎么可能做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玉惜筠虽然有些难过,可思维却是清晰得很,她冷静地分析过后,得到了这么个结论。
玉明海果然厉害,这招借刀杀人玩得相当顺手,如若任由形势这般发展下去,她前期所作的一切努力,很可能就因此而功亏一篑。
她心下长长叹息一声,还是小看了多年浸染在权力斗争里的人,那些人心里的阴私黑暗,还不知道能使出多少损招呢!
“内鬼?这……这不能吧……大家都受着玉小姐您的恩惠,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林大叔是个朴实的农家汉子,两夫妻跟在玉惜筠身边学到了许多,直恨不能拿她当神供着,这话自她嘴里说出来,让他们心里十分矛盾,又想相信又不愿相信,纠结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林大叔,您附耳过来,我们这么做……”玉惜筠与林大叔低语了几句,林大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郑重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大步迈出了家门,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
当晚,玉惜筠高烧不退,土法用了个遍也不见退热,林婶没辙,急得半夜奔到村长家求救,林大叔原本是打算跟着民兵退一道巡逻的,闻言立马奔回家去,村长也赶紧派了人去镇上请大夫,这么一折腾,附近的人家都知道了玉惜筠病了的事,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玉惜筠一病不起,高烧了三天才退,人也迷迷糊糊的,自然是什么也做不了,还得有专人伺候着,农户们都指望着她的引导,见此情景,皆是焦急万分,一窝蜂地涌到林家看她,却被林大叔挡在了门外,只言玉惜筠病了,见不得风,他们也只好失望而归。
可农户中间的流言却是越传越广,短短的十日时间,已经闹得满镇风雨。玉江峰听闻消息也是心急如焚,想去看望玉惜筠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害怕给她惹来更大的麻烦,万幸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玉惜筠的亲笔信,知晓了其中的缘由,这才安下心来。
林大叔家近日都是一片愁云惨雾,玉惜筠这一病不起,被有心人说得都成了命不久矣,那军令状自然是完不成,只怕还要连累了祜镇的农户,那些原本就心思不定的农户,心中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这一夜,玉惜筠仍旧迷迷糊糊地睡着,林婶守在她的房间里,家里安静得有些渗人,天空被乌云遮挡,也见不着月亮,外面一片漆黑,却有几道鬼鬼祟祟的黑影走在田间,不时弯腰,似是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们在田间穿梭自如,或许是过分自信,丝毫没有发现,有更多的黑影正悄悄地将他们包围,没过多久,田间突然亮起许多火把,一时间,照得天空都一片白亮,更让那几道鬼祟的黑影无所遁形,此时才知道,自己被瓮中捉鳖了。
林大叔举着火把大步向前,脸上的怒火毫不掩饰,大掌迅速扯下其中一人的面罩,这一看,赫然让众人都惊得无法言语。
“村长?”玉惜筠这一出装病扮弱,原本就是为了引出内鬼,可是,包括玉惜筠在内的所有村民,都没有想到,被抓住的内鬼,居然是村长,而且还是人脏并获。
他正带着自己的两个侄子往水田投放毒蛇,民兵还从三人身上搜出了几个瓶子,里面的东西正是当初下在水田里的毒药。
“村长,为什么?玉小姐全心为我们着想,你却……”林大叔难以置信地质问着村长,他多想听到村长跟他解释,他是被逼的,被陷害的……可是,他清楚地看到村长眼里的鄙视和不耻,完全颠覆了村长往日里温和公正的形象,让他心里无法形容的难受。
这一刻,他心里已经猜到了真相,却仍下意识地想要亲耳听到答案:“是镇长派你来的,对吧?你跟他们一样,从来都不曾真正为我们这些农户着想过,对吧?你……只是想要看我们最后落败,对吧?”这一刻,林大叔的语气寒冷得如同冰霜,一股从未有过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