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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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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冲过断桥,冲上滩岸,将暗河道全部淹没。浪不止,风又起,呼啸之声将附近的乡民惊醒。

正文 第四章 正解覆水难收,枉识文

只见远处一片巨大白墙,在月光下奔腾过来。

蓦然间寒意迫人,越移越近,声若雷震,大潮有如玉城雪岭,天际而来,声势雄伟已极。潮水越近,声音越响,真似百万大军冲烽,于金鼓齐鸣中一往直前。

月影银涛,光摇喷雪,云移玉岸,浪卷轰雷,海潮势若万马奔腾,奋蹄疾驰,霎时之间已将整个内河道全部淹没波涛之下。

涛来势转雄,猎猎驾长风。雷震云霓里,山飞霜雪中。

“海子桥垮啦……”最先爬起来的乡民一声惊呼,在寒夜之中传得格外远。随之而起的乡民们都齐齐爬上高处,一脸惊悸地望向着海子镇呼啸而来的惊天巨浪,脸色惨白。

照这么下去,整个海子镇的村民,必将被完全吞没。

“快收拾值钱的家伙什儿,逃……”人们惊慌失措地往屋内窜。

走在最后的一个跛脚小老头儿却不退反进,直直的朝着巨浪走去。他身边的一个毛头小青年忙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回来,气急地骂道:“图三儿,你这跛脚老绝户莫不是走错方向了罢?赶紧的上来,我背着你跑……再迟,可就要葬身海中喂乌鱼啦。”

他慢慢地半蹲下来,留给图三一个消瘦的后背。图三伸手往他后脑一砍,他歪过头来疑惑地瞪了图三一眼,却没有立刻昏倒过去。

浪头已经扑天盖地的冲过来,图三顾不得许多,枯瘦的如鸡爪的双手开始结印,“翻天印……镇!”

一道巴掌大的光柱自图三手指间疾射而出,打在浪头之上,那浪头竟然被生生阻得一顿,僵在半空中,似被冻结了似的。

小青年惊骇地翻着眼皮昏倒过去。

图三却缓缓变化着手势,慢慢靠近被结界暂时挡住的浪壁。透过水色,他竟然看到了一个脖子上套着一圈骨头链子的男子漂浮在浪头后面,手里扯着一片女子的衣摆,衣摆的后面,是一个混身是血,左胸中刀的长发女子。

男子身量极长,体型健壮,身体静静地漂浮在最高的一道浪头之中,五官峻奇,双目紧闭。他****的右臂之上,有着一个似山似海的图形……图形中间围绕着一个奇怪的文字。

图三定睛一看,这字古朴有力,似长在男子的胳膊之上,不是后天刻印上去的。而且这个字……竟然是他都不能辨识出来。

心中震惊已不足言表,他可是仓颉……天下文字,都是他造出来的!怎么可能还有他不认得的文字呢?

仙文?魔文?妖族文字?或者是……水精文字?

是了,他漂浮在浪中,自是拥有控水的能力……必是海中一方灵者修习而成。他能控制住这么多巨浪攻击,灵力惊人啊!

结界只不过支撑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有了破裂迹象。

图三再次翻动着手指,结出一更玄奥繁复的印势,却发现于事无补,那结界已经轰然垮塌下来,浪头将他猛力一个拍打,打得他一个趔趄直直栽进了深水里,冰冷咸涩的海水灌进肺中,呛得他不住咳嗽。他运起避水诀,却惊异地发现,他所修习的避水神诀竟然丝毫不起作用。

他又结了敛水印,却发现这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长高了十尺。

这怎么可能!?

图三甚至感觉到仙力在飞快消失。他的所有灵印都失去了作用。他脸色发白地又重新尝试了一遍,这才发现,站在这片水浪之中,竟然连再次凝聚仙力也变得极为困难起来。

他往后倒退,直到退出那片水域,脚踏在实地之上,才又重新结出仙印。但是这仙印却再没有实际攻击能力。

上古有覆水,神魔难收,禁绝仙力……难道,这竟然是上古的覆水?

水浪须臾之间又追了上来,将他卷入。

图三开始害怕起来。能操纵覆水的男子,竟然莫然其妙的攻击一个普通的人间小村子!而他手中牵着的女子,却又生机全无……

眼见得无法抵住,图三只依靠体力浮出水面,带了小青年速速离去。

海子镇被毁,他已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无意识操纵着覆水的男子将它毁灭。

可这是仓颉的家乡啊!

他避到昆吾山颠,驾了朵云头,这才躲过被覆水颠覆的命运。

他的一身仙力,因为化结界,结避水印,敛水印,损耗过半。

他早就应该察觉到的,不是吗?

哪有用得着要积聚周身一半仙力结出的印才能勉强支撑住一柱香时间的浪头?

这六界之中,又有几人能让他这么狼狈?

巨浪冲出镇子后,被昆吾山的地脉所阻,终于退了回来。被大水肆虐过的镇子,房屋倒塌,街道上灌满了泥石,到处是牛羊生畜的尸体。

若是想要重建,还不如再新造一个镇子,代价真的太惨重了。

流离失所的乡民们绝望地站在昆吾山上,嚎啕大哭。

天色微明,海子桥下的水竟然开始倒退着往海眼处倒灌,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水吸云的怪异景象。

顷刻之间,海子桥的河滩暗道全部显露了出来,河水流入海道处,甚至都不再湍急。若不是已经断裂成两截的海子桥和满目疮夷的海子镇还摆在眼前,所有人都会怀疑,这不过是一场凄惨的梦境。

而原本在浪头里的一男一女,也随着覆水的退却消失不见。

天一亮,图三便按下了云头,将小青年抛在了阴暗地地方。他自己则是盘腿坐下,五心向天,迎着东方第一道紫气吸纳起天地精气来。

“妖怪啊!呃…”小青年一通怪叫着要翻身爬起来,便被图三虚空一指,又软软地坐了下来,惊恐无比地盯着他。

图三继续吸纳,直到紫气消散,旭日破云而出,他才收势恢复成正常的坐姿。小青年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上下牙磕得格格响。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他两手胡乱挥舞着,眼睑发白。

图三轻笑起来,丢了一块小石头砸到他的脑袋上,小青年痛得哇哇乱叫,四处张望,却发现就算是近在半迟外来来往往哭泣嚎啕的人们,也没有往他们这边张望一眼。

“东望莫惊,这是我的结界之中!我不是妖怪,是仙,我是仓颉。文字之仙。”图三缓缓道。

“什么?你便是那个传说中造万字,以字降妖龙,护佑一方水土的文仙仓颉!”东望震惊地伸出了舌头,“怎么可能?你不就是我们镇上…啊,对了,我爷爷说他小时候见过一个跛脚的小老头会腾云驾雾,回去讲给我爷爷的爹听时,爷爷被狠狠的胖揍了一顿……你竟然还真的是神仙!”

“我是仙,不是神。”图三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神和仙有什么不同么?人人不都这样叫的嘛。”东望奇怪地嘟囔道。

“神,有天人之福没天人之报,有先天之神,后天之神之分;仙,有鬼仙,人仙,飞仙,散仙,地仙,天仙,大罗金仙之分,由低到高。后天之神是死后转生,仙是修长生者。先天之神则是天生天养的。”图三洋洋洒洒地解释道。

“那我能修仙么?“

凡人欲修仙,谈何容易!图三径直摇头。

修真千难万险,看似简单的三步,却是难于登天!许多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走完第一步的前几个境界,能达到婴变、问鼎之境界者,少之又少。

正文 第五章 逮着一个活的仙

东望默了默,过了片刻又抬起头来。

“那么您又是属于哪一个等级的仙人呢?”

图三眯起眼,本来不大的眼睛立时化为一线,“飞仙……我随黄帝陛下飞升仙界已有无数年。”

“仙界好玩吗?”

“很美,很清冷,清规戒律很多。”

“嫦娥真的是抛弃了后羿私自飞升的么?”

“是啊,可她一心想上天,却耐不得广寒寂寞,后悔得半死。”

“那么,天上真有仙桃树,吃一个就能长生不老的那种?”

“有是有,叫蟠桃,味道不错,汁多细嫩。可是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就是增加一些仙力,抵不得什么。”

……

东望似个好奇宝宝,民间那么多传说神话,精怪故事,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活的,不问个够本,那也真是亏心。

他问得起劲,图三答得口干舌燥。两个这一问一答,竟然就是一个上午虚度。

东望饿着肚皮搜肠刮肚的想着还有什么遗漏,图三已经老大的不耐烦,直接站起来背着手一跛一跛地往海子镇外走。

“哎哎,您去哪?”东望追上前去。

“饿了,觅食。”

“你不是仙人么?不是不用吃东西的么?”

图三突然回头,东望刹车不及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坚硬如铁,磕得他脑门心直发胀。

“东望啊,不要随便提起仙人这两个字。这里是人间……这也是我给你解释这么老半天的原因。你要跟着我,可以。但是只能看,不能说。”

“好好好。”东望兴奋地直点头。

可是随着图三走到傍晚,脚都走到生痛了,才走到另一座镇上。图三路过一家酒肆,鼻头一阵翕动,硬生生的停下脚步,不肯再走。

“这酒真香哪!”图三一脸陶醉地闻着,又伸出手掌摊开朝向东望,“拿钱来,买酒。”

东望解开荷包后才想起来,手里还捏着一把铜钱却没有直接递给图三,他奇怪地问道:“那个,你买酒还需要我的钱么?随便找块石头点石成金不就好啦!”

图三一把拽着他的手将铜钱儿撸下来,笑眯眯地跑到酒肆之中打酒去了。东望愣愣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又摇了摇荷包,就剩下两块铜板在相亲相爱地碰撞。

还在为失去的铜板哀悼时,就见到一道黑影飞快地从酒肆之中窜出来,拉着他就跑。那卖酒的老板追出街,骂骂咧咧地道:“什么鬼葫芦?居然装了老子两大缸酒……下次不要让老子逮到你,不然丢你在酿酒的糟粕里一起蒸成洒!”

东望被图三拉着一通猛跑,直到跑出几条街后,两人才在一条小暗巷之中气喘如牛地停落下来。

“呼…您……您干啥了?”

“我…我买酒!我问得好好的,十文钱一葫芦!那老板耍诈,我的葫芦才填了一圈儿底,他就不让我装了!奸商,奸商……这人间的奸商太多了,专门欺负老头子。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哇”图三一脸愤愤不平。

东望好奇地想去拎图三的紫皮酒葫芦,图三原本轻轻巧巧地捏在手中还能飞快旋转,结果他一放手,东望整个人就被这葫芦拖拽着面朝下倒到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图三哈哈大笑,东望鼻青脸肿地爬起来,指着图三咬牙切齿地道:“你这酒葫芦少说也有百十来石重,你只花了十个铜板……你还有脸吐槽人家是奸商!你…”

东望这指责,图三可不认,他皱巴着老脸还委屈起来,“我一进门就摇着葫芦问他一葫芦酒多少钱,是他说十文钱装满的啊。我这葫芦装满,至少得上万石酒……我只不过,只不过就装了两大缸……离装满还差得远呢。什么时候,言出必行这四个字已经没人遵从了呢?说话像放屁么?哼……”

东望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谁说仙人风姿卓越,超凡脱俗,不识人间烟火的?

这个仙人,他又喝酒又骂人还倒打一耙,语言粗俗,竟然还是造出万字的仓颉?……他莫不是被这图三忽悠了罢?

东望开始后悔一时头脑发热,跟着他便走。

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仙人也……

谁不会跟他走呢?巴都要巴上来贴着啊。

东望捂紧钱袋子,一脸紧张地道:“先说好啊,就两个铜板了,您可不能再它们的主意啦。”

图三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一次拐出来的小子,居然穷到掉裤裆!失算呢,失算哦。”

东望捂着胯下,红着脸喊:“哎哎哎,老头可别乱看!”

图三却故意瞟了东望一眼,摇晃着脑袋道:“遮什么?就那么一点小玩意儿!你不知道穿透术是能穿透世间万物的么?””那我能学么?“”那操纵覆水之人灵力惊人,我得去找应砻问问,是不是他们家的亲戚。这一来一去,要是拖上你,得耽误不少工夫。你就留在这业城之中做工赚点钱存着给我日后买酒,我给你一本基础练气的书,你先翻着,回头我再教你。“一本斗大的石书哐当一下砸下来,东望欲哭无泪地盯着上面的地理志三个字看了半天,然后认命地将它扛了起来,对着早已远去的图三叹了一口气。

**

李村之中,最先发现樵女失踪的当然是王毛儿。

樵女连着三日都不在寒窑之中。绣箩也没有移动过,砍柴刀和担千子都还倚着外壁,竟然还是原来的位置。

王毛儿心细,第一天没见着樵女之后,便在砍刀绣箩和担千儿的位置画了条细线。而现在,三件物事,都还立在细线的另一端。

后来连着两天都在飘雪,王毛儿又在画细线的地方立了根芊子,那芊子当然也没有人动过。

“爹,娘,樵女姐姐一定是出事了。”王毛儿风风火火地扑入柴扉之中。

玉娘正在往提篮里装饭碟,王大嘴已经连续两日赶着去外村给人杀猪,一大早又去摊儿上卖肉,竟然没有顾得上去替樵女守夜。

听得王毛儿将这事态一说,玉娘也不安起来,提着篮子,牵起王毛儿就直接奔出房门,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走,只是想早一点找到王大嘴。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何况王大嘴是个男人,是他们家的主心骨。

这个时间点,王大嘴应该是还在摊上等午饭。冬天饿得快,王大嘴又是个干体力活的,背猪分肉剔骨吆喝的,极是折腾人。

正当他伸长脖子等着饭来时,却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大冬天打着赤膊,下身穿着大红裤子的高大男子在指指点点。

“哟,这大冬天的,这男人也不怕冷,竟然这么赤着。”

“哎哎,这男人的身形可真是健硕,精壮男子是不是就是形容他这种人的?”

“喂,你看他居然还打着赤脚啊!他后面拖着的是什么?啊!是具女尸!”有个中年妇人掀开那麻布看了一下,吓得尖叫着跑走,留下一堆同样被她的尖叫和尸体二重惊吓到脸色发白的街坊。

那男子见有人竟然掀开了麻布,突然就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不打紧,却将离得近的几个妇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他低头拉着一块木板,木板上用麻布盖着一堆看不清楚是什么的物事,他的头发长至腰际,将他的脸遮去了大半,只露出一个高而直的鼻梁。

可这一抬头瞪人,他的整张脸便露了出来。长头高颧,齿白如玉,纤长浓密的眼睫下是一双如初生婴孩般清澈无比的眼,纯净得找不出一丝瑕疵。

他穿了一条大红肥腿的红裤子,裤腰上是八块凝实坚硬的腹肌。

这样一个神武英华的男子,拖着一具混身是血的女尸招摇过市!这令业城的人几疑身在梦中。

而这个时候,王大嘴刚端着玉娘送来的饭碗挨到嘴边,匆匆忙忙的扒了两口便听到王毛焦急地说樵女出事了。饭碗当的一下掉落在地,四分五裂。王大嘴抄起家伙什儿就往摊外走。

“当家的,你去哪?“

王大嘴沉默着直往城西而去。张家,樵女的失踪与张家脱不了干系。

玉娘怕出事,连忙跟了上去。

王毛儿看看肉摊上还剩下的小半边猪肉,又看看渐行渐远的爹娘,咬咬牙小跑着要跟上前去。

男子被看得有些不耐烦,伸着胳膊挥赶围上来的人,人们四散而去,王毛儿被撞得东倒西歪,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爹跟娘早就走得不见了人影,这人群又隔着他,这一撞一跌的,屁股落地竟然闪了腰筋……

试了几下都爬不起来。

“是谁说小孩没有腰哇?这闪着腰筋了啊。樵女姐姐,你到底去哪了呀?”王毛儿边哭边用两手刨着地上的雪一通乱洒,撞倒他的人被洒了一靴子的冷雪,气得脸色发青,又见这小孩穿着粗布补丁的衣裳,手便扬了起来。

那穿红裤子的男子却一巴掌格开那人,蹲下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王毛儿。看了两眼之后,男子一把拽起王毛儿,拉到木板前,指着混身是血的尸体让王毛儿看。

王毛儿初初瞟了一眼,便被那血吓着了,捂着脸不敢再看。

男子呜呜地叫着,又扯下他的双手,硬指着尸体让王毛儿仔细看。

王毛儿虚着眼,慢慢上移,却突然定住了,激动地扑腾着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是樵女姐姐!她是被谁杀了的?”

男子迷茫地睁大眼,他一醒来便见着她,他赤身祼体地拽着她的衣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会说话,也更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呼吸,一身是血的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靠近她的时候,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些片段:有一个长得极是清瘦的老头,有一个穿补丁衣服的小孩,有一对卖猪肉的夫妻。

这便是她死前所想着的人。

正文 第六章 亲一口得长生么?

他在风雪之中连续走了两天,终于替她找到了这个穿补丁衣服的小孩儿。

他很高兴。

可是小孩为什么眼睛里在出水?

王毛儿见这人不会说话,又有些呆头呆脑的,白长了那么大个子,什么话都听不明白。

“抱着我,放到那边肉摊后的小凳子上。然后再把樵女姐姐拖过来!”王毛儿大声地对着他的耳朵喊。

男子看看王毛儿,又看了看樵女,直接左手抱王毛儿,右手扛樵女,大踏步地走向肉摊儿。被吓得四散的乡民中有几个胆儿肥实的,双悄悄摸了上来,探头探脑的想看看这王屠夫家的小孩究竟要干啥。

王毛儿看他赤着上半身便丢了一块平时王大嘴用来抹干刀具的粗棉布,让他裹上。他斜着往肩上一披,模样很是滑稽。

等到王大嘴骂骂咧咧的被玉娘拖着回来时,一眼便瞧见了被男子抱在怀里的樵女。两人上前一摸,心中顿时凉了个通透。

男子抱着樵女,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头,让她的眼睛能看向王大嘴和玉娘,然后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有半柱香的时间那么久。

“你的意思是,你带她回来见我们?”王毛瞬间就领会。

男子点头。

三个人瞬间飙泪,王大嘴是眼角含泪不落,玉娘是捂嘴失声痛哭,王毛儿则是泪如泉涌,哭得撕心裂肺。

男子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的眼睛都会出水?而且是见到她不动之后水便出得更多,他仔细地想了想,突然埋头俯脸对准樵女冰凉泛白的唇印了上去。

“你干什么?她已经死了,你还要轻薄她么?”王毛尖叫着,张牙舞爪地想扑上来,可奈何腰筋扭了,也只能作出个唬人的样子。

可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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