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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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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风雪,折射出瑰丽的光芒,透过绢花窗户透进来。屏风上大片富贵的牡丹被光斑分隔成无数阡陌。

淡淡的光辉打在女子未施脂粉的脸上,纤毫毕现。

廊下传来低语之声,“小姐今日精神头怎样?可还见着揉着脑袋说头晕?”

“没有,小姐今日抱着一本书窝在榻上一直没挪动过。飞屏姐,小姐这病稀稀拉拉的缠了快大半年,刚醒没几日便整日整日的坐着不动弹,我眼瞅着不对,又不敢出声提醒。要不,你带小姐去转转园子散散心?”

飞屏打帘走进了偏厅之中,未语就是盈盈一笑,“小姐倒是跑这儿躲清静来了,倒叫奴婢好找。”

苏浅若抬起头,将书轻轻地搁在右侧的小书几之上,侧身坐了起来。

“又到吃药的时辰了么?”

飞屏取了干净温水,从手中的钧窑细瓷瓶里倒出两粒赤红的药丸递给苏浅若。

苏浅若拉过药丸,看也没看直接就往嘴中一送,端起那巴掌大的水碗喝了一口,喉头滚了两下,药丸的苦涩味瞬间萦满口间。

飞屏支起窗,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一缕荷香。

“小姐,荷塘的花都开得差不多了,您平素里最喜欢赏花,要去看看么?”飞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道。

苏浅若轻轻地嗯了一声。

夏荷初绽。

一川玉荷,接天莲叶,碧水绿叶红花粉荷,花娇人艳,两相成趣。

飞屏望着眼前的层层绿影,眉头紧皱,“小姐,家里就有一大片荷塘,不比这里差,为何要舍近求远,您这身子骨…”

苏浅若横了飞屏一眼。

“挑流年去照阡陌,那年芙渠深处,好似途经花开,却只见花落,徒留叹息声…”

听习惯了采莲歌的苏浅若呆了一瞬,是谁在这花明日好的时候,偏偏唱这么悲的调?

在这盛世长安之中,京郊的芙蓉江的荷,采莲女的歌和那些绿影深处进不时会爆发出来的嬉笑声,曾是苏浅若最爱的。

只因他们带着一丝江南的气息。

祖父自是极为宠着她,在北地之中将太傅府修成了江南宅院的模样。

北地多风沙,江南宅院虽然精巧却不耐寒暑不坚固。工部的老大人们劝过苏太傅好几次,可他执意如此建造,只因为苏浅若喜欢。

寒暑两季苏府便会多出两项巨额的支出,炭和冰。一为保暖,一为祛暑。

苏太傅的俸禄仅够勉强维持这两项开销。

全长安也便知道了,苏太傅家的嫡孙女苏浅若是个娇贵的,不会持家的。

一只小舟穿出荷叶,船上坐了两个对酌的男子,苏浅若拉下帷帽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侧身背对着两人,等待小舟划水而去。

身后的打浆之声却骤然停歇,那小舟不偏不倚地停在她正后方。

苏浅若抬脚走了两步,便听得一道熟悉的男音。

“商兄请!”

紧接着是拍开酒坛泥封的细微声音,浓烈的酒酿香瞬间溢满四周。酒坛被人举起来,大约尺半高,缓缓往酒碗之中注入,汩汩声清晰可闻。

苏浅若将手缩在宽大的云袖之中,缓缓地,缓缓地,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只是无意瞥一眼的样子转过头去。

她所料的一分不差。

注酒的少年手边立着一方琉琉台,长安的琉玉台,高尺半。那坛口刚好与玉玉台边沿相平齐。

方才叫商兄饮酒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一副书生打扮,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苏浅若身子轻微地晃了一晃,飞屏快步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带着她缓缓往江边的白色护堤石上坐。

“我就说不该偷偷出门来此处赏荷,看吧,吹了江风,这头又开始晕了吧?”飞屏嗔怪地絮叨着。

苏浅若压抑下心中那丝怪异的感觉,捂着胸口艰难地发声:“水…”

飞屏慌乱地左顾右看,苏浅若顺着她应下要去赏荷时,她还以为是就在家中,不料小姐顺着角门便出了府,飞屏不肯去雇马车,她便沿着大街走,看那模样竟是要步行着走到京郊。

飞屏拗不过她,只得顶着一头毒日头去雇了一辆车。

普通的马车哪有珍格暗屉?

她被苏浅若这突然的执拗闹得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多备两壶水。

车上就只有一壶水,在来的路上,苏浅若已经喝光了。

飞屏的目光掠过小舟,停顿了一下,才抬步走了过去,向对方讨要一碗水。

背对着苏浅若的青衣男子随手掷了一个水囊过来,飞屏伸手去接,那水囊却直直地打向她,快如闪电。

“退后三步。”苏浅若背对着三人喊了一句。

飞屏依言退开三步,那水囊擦着飞屏的鼻尖落下来,正落在她半摊着的手窝之中。

青衣男子转过脸,冷冷地看向苏浅若。那注视如芒在背,不容忽视。

苏浅若转身,隔着帷帽矮身行礼道:“多谢公子赠水。”

青衣男子微微颔首示意。

苏浅若暗中招手让飞屏将水送过来。

飞屏用绢帕包着水囊,又倒出水清洗了筒口,这才将水囊递给苏浅若。

苏浅若轻颦着眉头饮了一口,便说要回府。

飞屏莫名其妙地看着走向马车的苏浅若,从长安大街来此坐了一个半时辰的车,说是来赏荷的。可连荷花都没正眼瞟过一眼,就说要回去了。

这…是折腾着玩儿么?

上得马车来,苏浅若已经闭目养神。

飞屏的脸被晒得泛了紫,捏着帕子欲言又止,终究是愤愤不平地坐回了窗边,顺手将珠帘放下来,不让阳光直晒到苏浅若。

“商兄神力,怎么不收敛一些,要是砸中人,怕会出人命。”

“梳行兄多虑,不是没砸中么。”

苏浅若霍然睁开眼。

正文 第二章 太虚大换丹

一抹清冷的光划过眸间。

马车已经驶出数里,那两人的谈话却似就在耳边。

倒酒的人确实是张梳行。可商兄并不是她曾期盼了千万遍的那个商兄。

眼见着小姐又露出呆滞而悲伤的表情,飞屏心中哽着的那口气立刻咽下了腹中。坐近了些,飞屏开始伸手轻轻拍打着苏浅若的后背。

每一次小姐露出这种表情,都会呼吸困难,脸色绀紫。

“这是心疾又犯了啊。下次奴婢再也不会由着您胡闹了,您还是好生在宅中养着吧。”飞屏心痛地皱着眉头。

心疾…

是啊,这是她的心疾,从那个梦中醒来后便留下的心疾。

她至今无法相信,那是一场梦。

马车被堵在南门五里外,前面的车驾排成一条长龙,全是待检的队伍。

苏浅若撩了珠帘向前望去,香车华盖,其中不乏达官贵人的车驾,却没有一丝喧哗嘈杂的声音传来。

缓缓前行的队伍都沉浸在一股肃穆的气氛中。

明明是七月流火的天,毒辣辣的日头还在头顶上烤着,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寒意。

直到看清前边那黑铁色的潮水,烈日下闪烁着铁器的寒光。

墨盔铁甲红缨,严阵以待,当先一人佩着重剑,腰间的玉带上缀着一块老大的勾玉,作卧虎状。

他骑坐在一匹红色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脸色冷凝。

羽林卫!

难怪待检的车驾都如此循规蹈矩,就是吴王家的小子也缩着头没敢炸毛。

长安之中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苏浅若托腮深思。

一声凶神恶煞的’拿下’,车夫的惨叫将她惊醒。

“怎么了?”

苏浅若正要伸头看,飞屏一把将她按下,自己开了车厢门,向着将马车团团围困的羽林卫施礼道:“将军,我们是苏太傅家的女眷。”

飞屏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可是羽林卫!可以在长安城中随意跑马,拥有先斩后奏权的羽林卫,谁不怕?

苏浅若听到外面那小将惊喜地朝城门前那领头的将军喊了一声,“是苏家小姐!”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奔马声。

一道冷凝的声音如炸雷在耳边响起,“苏小姐可安好?”

苏浅若有种错觉,这些羽林卫似乎,是为她而来的?为她封城,为她出动这么大阵仗?

果然,在确认了她的安危后,那人便对着身后的一名小兵道:“速速快马去太傅府禀报,就说苏小姐找着了,安然无恙。”

苏浅若坐回软垫上,垂眸不语。

羽林卫开道,却更像是押送着苏浅若回到太傅府。

所有的家丁和丫头都站在太傅府外,墨压压的一边。

在人群的中间,最显眼的是一位坐在木椅上,花白着头发的清瘦小老头。

苏浅若被飞屏搀着下得马车来,那木椅上的老头激动得差点拖着残疾的双腿扑上来。

“祖父!”苏浅若眼眶一热,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从那梦中醒来唯一还算得高兴的事便是苏太傅还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赶紧回去洗漱洗漱,这么大热儿的天,晒着了吧?”苏太傅看到完好的孙女,眸中宠溺之色满溢。

苏浅若轻声应下,又回身对着送她回来的男子矮身行礼道了声感激,便与飞屏进得太傅府之中。

信手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转过画着四君子的巨大影壁墙,苏浅若回到了自己的兰芷院。

飞屏下去准备她要服的药,苏浅若倚着雕花窗抹泪。

宁愿长梦不复醒。可终究已经醒来。那个梦再美再好,也终究是一场虚幻。

只是张梳行长大后的模样与梦中一模一样。

还有这个。

苏浅若闭目凝神…飞屏正在东次间用两个水碗换着晾水,一个碗是青瓷,一个碗是土陶,她刚刚左手拿的是土陶碗。

花厅之中,送她回来的男子正与祖父在攀谈,祖父叫他宋宪,他称祖父瑾公。

花厅之中有六个人,祖父,宋宪,添茶的丫头,祖父的老仆忠伯,另外两个是宋宪亲卫。

熟悉的咳嗽声响起,祖父的声音停了一瞬,似乎是在用绢帕捂嘴祛秽。

忠伯转身,出了门向左拐了,走到庑廊边的荷池边时哽咽了,然后将什么用土埋了。

宋宪喝了几口茶,随意聊了几句,便起身说要告辞,祖父留他用午膳食,他说防务不能松懈,还得回宫向圣上覆命。

祖父命管家苏柏送他出二门。

“小姐,吃药了。”

飞屏摇晃着苏浅若。这一会工夫便能睡着不成?

苏浅若缓缓睁眼,外间的声音便不去听了。

只要她肯听,方圆十五里内的动静,她便能听到。

在去秋猎之前,在猎场被一头吊额白虎吓晕前,她并没有心疾,也没有这份耳力。

挑流年去照阡陌,那年芙渠深处,好似途经花开,却只见花落,唯独你给的痛还在独舞…

这不是采莲人该唱的悲歌。

采莲人唱的是情歌,该是芙蓉江上荷花香,轻舟荡漾采莲来。碧叶丛中水波深,采得花王赠妹妹,妹妹哎…

这悲歌一唱,她的心疾便骤然被引发了。

这天夜里,太傅府的人都歇下后,苏浅若悄悄下榻趿了鞋,挑着花荫掩映的阴暗处行,一柱香之后,她拐入了苏太傅的院落之中。

角落的杂物房之中亮着微弱的烛火。

忠伯挑着爆了芯的火信儿,房中有片刻的寂静。

苏浅若屏住呼吸缩在墙角下。

本该睡在主屋之中的祖父的呼吸声却在杂物房之中。

他掩嘴剧烈地呛咳着,不断噗噗往外吐着什么。苏浅若捏紧手中的绢帕,心如刀割。

“这样总不是个办法,瞒不住小姐的。”

“还有多少日子?”

“三个月。”

一个瘦弱的身影投射在纸窗上,随着烛火,那影子也一晃一晃的,似风中被卷裹着落下来的叶,透出几分枯败的气息。

“通知张家,让他们准备婚娶。”

“老爷,还有希望。如果孙小姐见见谢家公子…”

那个清瘦的身影一挥袖扫落桌上照明的烛台,房间立时陷入黑暗,一声厉喝破耳:“休要再提!我不会用浅若的幸福换我的命。就算谢家真有太虚大换丹,我也不会为了苟活将浅若平安喜乐卷进不必要的是非之中。平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正文 第三章 丹鼎之家

苏浅若自此便闭门不出,整日窝在榻上看书。

飞屏日日往府外跑,流连在京中各大书局和市井的书摊以及各色当铺之中。

太傅府角门外的小巷子里路过的人也多起来。

寝居之中散乱地堆着残破的书籍,苏浅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拈起书页在看一本被牙虫蛀坏了的孤本。

未及片刻便已匆匆翻到书末,眸间闪过一抹失望。

没有。

“小姐,这是今儿个的收获。”飞屏抱着一摞古旧残破的书风尘仆仆地踏进门,被烈日晒得酱红的脸庞上汗涔涔的,“长安城中的名媛千金贵女儿们都喜欢调香投壶弹琴作画吟诗,就没见着哪家小姐成天钻研丹道。小姐,你这是想要学炼丹么?”

苏浅若心不在焉地翻着手边的另一本书页,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飞屏见习惯了她这副模样,便将书放低转身出门去外院打了盆水,掬了把凉水轻拍着被晒得火辣辣的脸颊。

祖父的院落之中又开始传来咳嗽的声音。

忠伯正不紧不慢地念着最近置办的物品名称。

“沉香木镶玉如意一对、岫玉如意一对,八宝挂镜一对、瓒金挂屏一对,同喜、竹梅双喜、荣华富贵与玉树临风龙凤帐及铺笼罩被十二副…”

“咳…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酸枝三屏风罗汉床、酸枝美人榻这三样改改,闵行曾从滇云运过一整株沉香木回来,若儿打小易惊,三病五灾缠身,他说过等若儿出嫁的时候得用沉香木亲手打造她的婚床美人榻。只是,他去得早,这件事便一直掩下来了。你传信让江南请个把式好的匠人将旧居之中的沉香木凿了,将这三样赶制出来,然后送入长安。”

苏浅若听见忠伯压抑的哽咽声,然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下出门将祖父的吩咐交待下去。

她陡然站了起来,书中没有答案,她便直接去剥茧。

“飞屏,立刻去二门,见着忠伯就说我在角门的偏厅等着他。”

飞屏如一道流云般闪身出房。

苏浅若稍坐了片刻,眼看着天边流光溢彩的晚霞沉入暮霭,角门处值守的婆子正在掌灯,偏厅之中自她醒来便被圈为静室,没有她的吩咐,其他下人都不敢靠近。

忠伯刚转身便被飞屏堵住,径直带了往这处走。

“飞屏,小姐最近可有异常举动?”忠伯一边走一边问飞屏。

飞屏顿了一下,回道:“小姐自醒来的当天用簪扎过自己的腿后,这些日子一直很安静。除了出门去芙蓉江赏荷外,一直都呆在榻上看书。”

忠伯也沉默了半晌,急走了几步跟上飞屏,压低声道:“那她…可还曾提起梦里的人不曾?”

飞屏摇头,“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提起过。”

忠伯舒了口气,脚步轻快地穿过庑廊走进抱厦,隔着屏风站定。

“飞屏,给忠伯看茶。我记和忠伯最喜欢西湖龙井,你去兰芷院中取些上好的龙井过来。”苏浅若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细瓷盏。

飞屏哎了一声便自去拿茶叶。

忠伯面色一紧,暗暗将手背到了身后,佝偻的腰身也挺直了些。

“忠伯跟了祖父四十七年零十个月,祖父身边的大小事务全是你在处理。有些祖父不想让我们这些后人知道的事,也是你在管着。”苏浅若呷了一口茶,将杯子入回酸梨枝雕梅的方桌上,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我打小底子薄经常生病,听说是我娘在怀我的时候吃错了东西,必须要用江南的灵泉水做引,我爹和我娘便回了江南旧居。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出过一件怪事,然后旧居中上至管事婆子下到牵马的小厮都全部更换过一轮。”

忠伯缓缓抬起头,这才明白过来,小姐故意支走飞屏,竟然是要谈旧事。

旧事既然已旧,也没啥好挖。小姐不过是一时好奇,也许只是有嘴碎的婆子多了嘴,倒没啥大事。

忠伯换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有人说,我生下来便是个死婴。”

“有人说,那些被换掉的奴仆全都死了。”

“有人说,这些事情都是忠伯你打理的。”

有人说…忠伯眼中隐晦的光彩渐渐黯淡,也将忠伯逼到了死角。

苏浅若选择在他换气的时候说,语音平稳,语气笃定。

没有迟疑,没有问询,只有肯定和叙述。

这表明她有实证在手。

暗中又有人搅动风雨,旧事不能让它重演。

忠伯心头一颤,强撑着反驳,“有人是谁?人云亦云,小姐怕是被人骗了。”

苏浅若缓缓起身,转过屏风,走近忠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我杀了那些人!五男六女共计十一人!”

苏浅若密切关注着忠伯脸上的表情,那一瞬间激烈动摇的表情,令她的心跌入谷底。

“是反噬,他们死的时候全身焦黑,像被滚雷击中般。”苏浅若步步紧逼。

忠伯退开一步,眼中光采重现,竟至耀眼。他的脸上突然绽出一丝惊喜,能把这件事说得这么详尽,竟似亲眼得见,这只有一种可能性。

忠伯屈膝跪倒在地,向着苏浅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少主觉醒了?”

他仰着头,惊喜而期盼地望着苏浅若,苍老混浊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两行泪。

觉醒…

苏浅若伸手抠着自己的手掌心,一方沾着泥腥儿气的带血的绢帕滑下来,落在忠伯的面前。

忠伯瞳也一收缩,瞬间明白了苏浅若今天这反常的原因。

那块绢子是他埋的。

苏浅若呼了一口气,强自镇定,道:“谢家是哪个谢家?我要太虚大换丹!”

忠伯眼皮抖了一下,瞬间便被扑天盖地的强烈酸涩揪住了心,神情却益发肃穆恭敬。

苏浅若一抬手,虚托着忠伯缓缓起身,然后指着堂中的木椅让他坐下。

忠伯伸出枯瘦的手抹了一把泪,眼圈红红地道:“旧时王谢堂前燕,谢家是千年传承的丹药世家,祖上是东辽贵族,醉心丹道,东辽灭国后,谢家便消失了两百余年。”

“然后再出世的时候,正遇上本朝成祖兵败歧山下,四十万兵马伏尸荒野,成祖被千金巨石砸烂了半边身子等死的时候,谢家人出现了,赠他一枚太虚大换丹,成祖三日便痊愈,谢家出动三千越甲助成祖攻入吴地,血洗了吴地。谢家不争世俗王权,谢绝了成祖的封赏,只要了歧山方圆一万里的山野建族。”

“过后成祖曾多次派人前去,却再也没有找到谢家人踪迹,那座山中根本没有人,也没有建筑。但是曾有人在多年后的夜间闻到山中有异香,寻香而去时,远远的见着一座撑破天地的大鼎正往外喷丹。

正文 第四章 拆掉这桩婚

“那些丹药皆有形,一出鼎便四处逃逸,却被那丹师一掌罩回,抓回了鼎中。看到这景象的人惊呼了一声,那鼎与人以及那连绵成片的建筑全都突然消失了。成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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