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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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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绫布贴着她的肌肤,冰冷丝滑,苏浅若陡然睁开了眼。

秋水一样干净的眼中,微微漾起一丝遗憾和绝望。

张梳行一把抓住她的手,“如果我母亲不曾对你下药,不曾卖你,不曾使人杀害你…”

苏浅若轻轻地摇了摇头,赤金凤钗的流苏轻轻随着她的动作摇晃。

张梳行只觉得那些流苏晃得碍眼,手缓缓地放开来。

顺手将桂花连瓶带枝地抱着走开,挺拔的背脊略微弯曲,整个人便如秋风般萧索起来。

死都不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作出这种决定。唯独这一次,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亲手将她送到那个满脸褶子的魏兰卿的龙榻上。

便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暗影了坚守了一天的影子们互相通了口风,撤掉了一半的人手,准备轮流看守。

魏皇每个月初三都不在皇宫,但他并不放心张梳行,所以提前派了人手来浅庄布防。他又不喜欢这些影子进内室,所以张梳行便提出来干脆就把苏浅若放在抱厦之中,影子也方便看管,也没有犯什么外男入内室的忌讳。

这掩耳盗铃的说法魏皇拍板同意了。

张梳行与一半的影子们同桌用膳,每样菜只取筷沾了三筷,便开始细嚼慢咽起来。等他吃完用绢帕抹唇时,影子们才开始动筷。

张梳行对着黑乎乎的影子们点了一下头,“大人们行事还真是谨慎。”

吃饭也戴着面巾,只掀起一角进食的影子们桀桀地笑着,边角上那个抱着一盘炒南瓜花正在舔盘子的影子打了个饱嗝,朝着张梳行瓮声瓮气地道:“都是办皇差的人,也都吃过陛下的小药丸儿,可就算是如此,凡事也得慎重一些,以免着了…”

坐在首位的影子甩了甩迷糊的脑袋,强撑着看向张梳行,惊愕地道:“怎么会?你也吃了!”

“是啊,我每样都吃了。我不挑食,可各位大人们似乎挑!”张梳行扔掉擦完嘴的绢帕,卷起袖子,将影子们一个一个拖到房柱后,轻轻地按下柱子上的一块并不显眼的梅花图案,柱前便露出一条黑呦呦的地下通道来。

一个接一个的影子们被扔下去,张梳行又按了一下梅花图案的花蕊部分,地道缓缓合拢,他举袖拭干额头上的汗,又将袖子抚直,镇了一口气,才面无表情地走出饭厅。

浅庄的别院之中已经打成一片。

邓搈与影子们纠缠着,刀光剑影,余锋砍得满园的西子桂变成了光秃秃的残桩。

见到张梳行出来,邓搈回身就一刀劈砍过来,刀芒如一道匹练般砍中张梳行的右臂,血线过了片刻才冒了出来。

“我带苏小姐先走,各位大人先挡住邓搈!”张梳行忍痛喊道。

影子们无声无息地又缠了上来,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从整个帝国中搜罗而来的最顶尖的高手,邓搈虽然战力无匹,一时之间被缠住,也脱不出身来。

那一刀,已经是他抽空出来的极限。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梳行直直地走进抱厦之中,用一条白绫将苏浅若绑缚在背后背着,转出抱厦,沿着庑廊转出了西子桂院。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兰卿宁王两相宜

苏太傅撞开塔门,滑着轮椅冲向院门处。

“张梳行,放下囡囡!”苏太傅推着轮椅,脸色铁青。

张梳行脚下一顿,又下意识地朝院中望了一眼,闭眼推向苏太傅的轮椅,“老师,对不起!”

您还不够重要。

苏太傅神色一凝,来不及细想,两手抓着轮椅扶手撑起上半身,在轮椅滑下坡道的时候用脚骨反蹬了一记,整个人扑向张梳行,三人滚作一团。

张梳行侧身倒地,受伤的右臂渗出血来,他闷哼了一声,使劲用左手推开了苏太傅,“您死,还是浅若死?”

一把短剑从他的袖间滑出来,寒光闪烁。

剑尖指向恩师苏太傅。

身后响起啪啪啪的鼓掌声音。

将两个对峙中的人惊得都不同自主的转头看过去。

两道身影缓缓自上山的台阶上走来,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如同披上一层银白色的外衣。

当先一人一身玄黑曲裾满绣螭龙的宽袍,身长七尺,细眼长髯,满脸褶子,菊纹脸笑成了一朵花。

身侧那人蓝衣潋滟,身高七尺五寸,两耳宽厚,双臂细长,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苏太傅脸色差到了极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腥意上行,他却死咬着牙没有松口。

张梳行的脸也骤然白了几分,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手中的剑尖一直指着苏太傅。他退开了两步。转身对着来人行礼,背后的苏浅若也被带得往下倒。

“参见皇上!”

“参见宁王殿下!”

魏皇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梳行,宁王却一直死死地盯着苏太傅。眼中冒出仇恨的火光。

走得近了些,才看到宁王的头发是用一圈小小的银线缠束着的。

比前两日见时的及腰长发,整整短了两尺多长。

发梢切口很整齐,应该是用剪子直接绞断的。

见他一直看着苏太傅,张梳行视线往前一拉,他不是真的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是面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香粉。唇上涂了朱色的唇脂。

耳朵后的肌肤和面上肌肤镶接处,有着一丝焦黑之色。

魏皇这时候应该在地宫之中。可他提前过来了。

宁王又好像被人烧过似的…

是老师之后又干了些什么事惹了他们,坏了自己的计划么?

“张卿的表现甚得孤意,哈哈哈哈,苏南瑾一生清高。临了临了的竟然看走眼,将一身本事悉数传给了你,而你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魏皇又啪啪地拍了两下掌。

张梳行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苏太傅定定地瞪着张梳行,魏皇的话像是那利刀子在他心中不停地戳着,青出于蓝胜于蓝!论算计和无耻,确实胜过他万千,无人能及啊!

魏皇走到苏太傅跟前蹲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怜悯而惋惜。

“南瑾。这一次,你可是站错了队呢。我多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这个世上。有时候一次也错不得的。”

宁王身形突然摇晃了一下,张梳行连忙伸手扶住他,触手冰冷,脉息紊乱。

张梳行往后退了半步,双脚微微分开,短剑快逾闪电般的倒划过来。顶到了宁王颈项之上。

宁王愕然地看着脖子上闪着寒意的剑,“张梳行。你疯了?”

魏皇背对着这边,听到声音才侧头看过来,脸色也立马变了。笑意凝结在唇角眼尾,眸中冰寒一片。

苏太傅则是强撑着支起半边身子,眯眼看着张梳行问道:“你?!”

“老师,您死,还是浅若死?”张梳行盯着苏太傅,清秀的眉目微微拧起来,重复着先前的问题。

苏太傅双手撑着地面,唇角渗着血,欣慰地笑起来:“梳行,你的选择没有错,魏兰卿也没有说错,你的确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带浅若走!”

宁王动了一下,剑立刻压出一条细细的血痕,感觉到痛的他直到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是真的被张梳行这个小白脸儿给挟持了。

魏皇看了看地上的苏太傅,又看了看张梳行剑下的宁王,视线最后停在张梳行背后的苏浅若身上。

魏皇伸出舌头,咝了一声,“原来,你要的,跟我要的,一直都是同一个!”

“你觉得,争得过我么?”

张梳行受伤的右臂也一直在流血,脸色渐渐也开始苍白,但他的眼神一直很坚定。他有些庆幸自己是左撇子,也庆幸自己闪得够快,用右臂迎着邓搈的刀芒撞过去,所以,此刻,他才能顺利的将宁王拿捏住。

魏皇的威胁,动摇不了他。

“我知道宁王对皇上您的重要性,您轻车简从来浅庄,打前站的影卫一半被我下了药,另一半被邓搈拖住了。”

“您脚下的老人不够我背上的女人重要,所以,我也舍弃了。”

“您也许会说,我张家还上有高堂,你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人头落地…”

张梳行喘了口气,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从小父亲教我信诺守诺,母亲教我取舍,我是一个从小便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的孩子。

我曾经认为,父母做错了什么都该被原谅,可苏浅若不是这么想的。是她教会我,做什么都必须付了代价!

有的代价,我付得起,有的代价,我付不起。

苏浅若恰好便是我付不起的那一部分。

母亲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她如果曾顾及过我的感受,便不会一二再再二三的逼我抉择。

当我发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上天给了我一个重来的机会。

这一次,我只是我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左右。”

魏皇吸了吸鼻子,伸手抚向自己的眉。

张梳行打了一个寒颤。

宁王不住地摇头,“兰卿,你不能舍弃我!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的!你说舍弃谁也不能舍弃我!”

苏太傅愕然。

兰卿?!

宁王可是魏皇的儿子,他直呼老子的名字…而且神情暧昧!

张梳行面色如常,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苏太傅被自己的血给呛着了,又咳了几下。

魏皇却揪着眉尾,喃喃地轻声道:“是哦,我答应过,不舍弃你啊。可我也不想放跑苏浅若啊。”

张梳行一直云淡风清的面容终于在听到这一句之后变了变。

机关算尽,还是没算准魏皇的心狠么?

心神便有片刻的动摇。

宁王也哀伤地看着魏皇,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口中也一直喃喃地呓语着:“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的…”

“老师,我来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银羽,白袍,楚家将

一支举着中军大旗的方队浩浩荡荡向着山上奔来,铁甲银胄,奔跑间摩擦着发出一声声整齐的锐响,冷月清辉,在他们的黑铁战甲上镀了一层薄晖,趁月而来,身带寒霜,人人随身携带着一杆银枪,白光森森,杀气腾腾……

冲在最前面的那名银袍小将约莫二十七八岁,器宇轩昂,脸如刀刻,眼眸深邃,目光炯炯有神。

他的手里持着一杆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枪,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锋锐无比。

“楚凌!”

苏太傅语带惊讶,却含着无限的喜悦。

魏皇眼角微微收缩,第一时间便转头看向宁王,掷地有声地道:“放了宁王,你可以带走苏浅若,孤既往不咎!”

同一时间,邓搈也解决了剩下的影卫,冲出了别院,见到院门外这架势便止了步,先是恭敬地朝着苏太傅行了礼,“老师,我也来了。”

随即又隔空朝着那银袍小将朗声唤道:“楚凌,你怎么来了?”

楚凌扁了扁嘴,“二师兄,你退步了,老师被你保护成这样,你这脸都快丢没了。”

邓搈看着他手臂上扎着的白条幅,哽了一下,“是啊,脸都没了。可是,你是不是喊错了,我说了我是大师兄!”

楚凌转脸去看张梳行,挑眉道:“不知道你是在玩些什么。但看在老师没死在你面前,你又掐了魏皇死穴的份儿上,我不与你计较。你先带着小侄女走。银羽军会护送你们离开。”

魏皇的眉毛又抖了一下,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再作声。

小侄女…

张梳行手一抖动,宁王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痛…”宁王大叫。

“来两个人,将宁王带上,到安全的地方再送他回来。大师兄,七师兄,梳行先走一步!”张梳行拱手道。

邓搈眯着眼。斩月刀在手中掂了掂,苏太傅对着他点了点头。他才开口道:“再耍心眼儿,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斩成杂碎!”

楚凌挥了挥手,银羽军分出一半离队。两人上前绑了宁王,剩下的人拥着张梳行改道下山。

待得人都走远,渐不可视时,楚凌才走到魏皇身前,以膝触地,“参见皇上,末将楚凌护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魏皇的目光重新又回到苏太傅身上。

“你教的好徒弟…这是都要谋反了么?”

苏太傅别过头,一个比他还老的皇上。竟然阴谋诡计的要夺他苏家唯一的血脉。他和这种人,似乎无话可说。

楚凌踏前半步,一脸无辜地道:“皇上息怒。末将护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身后剩下的银羽军也全都齐唰唰地跪了下来,齐呼:“皇上息怒,末将护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魏皇嗝住了。

邓搈暗中竖起了大拇指。七师弟,好样的。原谅你不识数了。

楚凌横眉,随即又笑吟吟地叫道:“二师兄谬赞。小弟愧不敢当。”

邓搈抚胸,“大!师!兄!”

楚凌不依,坚持道:“二师兄不要忘记,老师的第一个弟子可是太子殿下。虽然太子殿下死得挺莫名其妙的,可一就一,二就是二。你也不能欺负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啊。”

楚凌说着指责邓搈的话,目光却一直看着魏皇。

魏皇仰面不答不理。

这些人,真的很烦,很莫名其妙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凌和银羽军跪着,魏皇站在苏太傅身前,邓搈倚着院门靠着。所有人都没有动弹。

月升月落,一白破晓,旭日东升。

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万籁惧寂中,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

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魏皇终于动了一下,缓缓地低头对着楚凌道:“楚卿平身。”

邓搈也活动着手腕走下台阶,来到苏太傅身后。楚凌虚晃了一下,以枪杆点地慢慢站起身,跪得僵直的腿脚像两条老柴似的。

“谢陛下!末将护送陛下回宫!”

苏太傅,邓搈相视一笑,宫?

楚凌挑眉疑惑地看过来,回宫很好笑么?难道是自己哪个词儿没说对?就十一个字,拆来拆去也没有错处啊。

苏太傅和邓搈也不好解释,只得默着。

魏皇抬脚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轻笑着问:“孤不想回宫又当如何?”

楚凌也停下来,躬身下腰,态度恭谨地道:“陛下是忘东西在别院了么?我这就差人去给你取,这荒山野岭的,又没个美人什么的,也没啥好看,末将还是护送陛下回宫先吧?”

魏皇没动,抚掌低笑,神情突然愉悦起来,手指随意往前一点,“谁说没美人,喏…孤的美人儿不是还在那边嘛!”

众人扭头一看,齐齐大骇一跳。

一列银羽军,簇拥着张梳行,张梳行的背上背着苏浅若,队伍中间押着宁王,一行人正在十里外的羊肠小道上来回转着圈。

大半个晚上,快五个时辰,竟然只走了十里路…

楚凌这下样子也不装了,直接将枪头对准魏皇,锋利的枪尖点着他的咽喉处,“陛下最好下令撤了那些障眼儿法,放张梳行与浅若离开!否则…”

魏皇依然笑着,半点也没有把楚凌的威胁放在心上,“否则什么?杀了宁王?还是杀了我?我是君,你是臣,你这是打算弑君了么?”

气吞山河,势盖世。一代帝王的皇威,骤然喷薄而出。

我…

楚凌握紧枪杆,控制着力道,顶住魏皇的气势悲怆地道:“君为君,臣则是臣。君视万民为刍狗,臣便不是臣!家父三十年戎马,常说军人最大的荣耀便是为国尽忠,马革裹尸归故里。”

“中军元尉上不愧于天,下未怍于民!可他铮铮铁骨,死在陛下您的谋算之中!若明文圣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您给他的是一盆脏水一身污名!”

“堂堂中军元尉,驰骋沙场的虎将楚行竟然被山匪劫杀了?呵…呵…”

楚凌一直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控制着自己不能将枪尖抵入魏皇喉头。说到泣血处,他仓皇地闭了眼,往后退了一步、再退了一步。

魏皇垂眸,抚掌,轻笑,似乎这一幕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可笑。

“你是来向君王讨说法?你们真当我昨夜任你们拿捏,今天还会不雪前耻么?”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摧破敌锋任纵横

“可笑!”

短短两个字,从魏皇削薄的唇中溢出,场中的气势又立马变得冷凝起来。

冷意浸染上楚凌等一众银羽军将士的心上,无边无际的蔓出,犹若冰霜透进了骨子之中。

为国尽忠,马革裹尸可笑?!

苏太傅的眼瞳却是渐渐也凝上了冰霜,冷冷地看向眼前这个君王,他曾一腔热忱忠心赋予,曾认为他不输圣明,旷古绝今的君王。

原来,他们这么多人,倾尽心血守护着的帝王,竟然是这么一个无情的君主。

他们这么年付出的一切,只换来可笑二字!

楚凌更加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父亲!你眼瞎啊!瞎……”

瞎…啊。

悲凉的话音在山林之中回荡,当荡尽最后一丝余音时,楚凌的眸便染上了一丝狂怒的血红之色。

“匹马单枪出重围,摧破敌锋任纵横,快马追风一杆枪,百万雄师锁当阳。父亲,我要为你正名!”

语毕,枪出,若银蛇乱舞,风扫八面,杀气凛凛!

“楚凌,不可!”弑君之名,不能落在楚凌身上。

邓搈也纵身一跃,斩月刀格向楚凌。

“就凭你等!能弑君!”

魏皇纵身,加入战圈。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苏太傅来不及反应。他从来不知道魏皇是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在身…

他全身上下都发出爆裂之声。无数劲气有若实质,射向四面八方,空气中传来破风声。邓搈和楚凌回身,却已经来不及作出任何动作,便被魏皇的掌风扫得飞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气劲呼啸着打向楚凌前胸,邓搈闪身一挡,咯的一声脆响之后,他的脸骨便往内塌陷进去。衣服下立马凹下去巴掌大的一块。

“二师兄!”楚凌伸手去挡邓搈飞出的身形,两人跌跌撞撞地点地腾腾退了数尺才勉强立稳。

魏皇眼瞳微缩。神色漠然地盯着邓搈和楚凌,“昨夜我任你们拿捏,你们便当我是病猫一样了?可笑!可怜!”

苏太傅被银羽军中的几个将士扶了起来,坐到花台边沿上。缓了一口气,眼中有一瞬间无法聚焦,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是挺可笑的,我竟然相信了你是魏兰卿!我竟然相信自己瞎眼跟错了人!我竟然恨了一个死人这般久!”

“老师?”

楚凌和邓搈奔过来,担忧地看向自嘲着的苏太傅。老师在说什么?

魏皇神色僵了一瞬,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启!”

苏太傅抬手挥了挥袖。

虚妄尽去,场景大变。

在山脚下转圈的人都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魏皇的身形也由高大健壮变得纤瘦合度,窈窈窕窕。

脸还是那张脸,可形象完全大变。

魏皇伸出舌头舔着一下唇。咝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尖声叫道:“哎呦。你这死老头的血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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