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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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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着他一跑奔跑着的少年犹如一头并不知道疲倦是何物的野兽。

身后的路渐渐远去,所有的一切也渐渐远离。

少年一直紧紧地抿着唇,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厉的眉眼似头上的星空,亘古不变,熠熠生辉,却冰冷孤寂,无法带给人温度。

苏浅若并不相信他的身体便是铁打的,他被困在锁龙阵一日,破仙阵中五日,几乎不眠不休地攻击着大阵。

他连一滴水也没有喝过。

闻烨非虽然被他打伤,可并不代表他胜得很轻松写意。

再加之跑了这么长的路。

他倒下,只是早迟的问题。

而他一旦倒下,便是苏浅若逃走的最好时机。她一直在仔细凝听着他的呼吸,研究着他的步伐间距与跑动的频率高低。

他有肺里有一层湿浑的浊音在晃荡,苏浅若不知道他是如何用毅力将它们压抑住的,这人心志之坚真是令人乍舌啊。

他的眸光一直平视着前方,显得极为深沉,如墨的瞳仁露出一股压抑到极致的坚韧,他此时就像是一座被封存在万年玄冰层中的坚冰,灼烈的血液在他的胸腔之中奔涌,像是要冲破紧冰的壁垒。

原野倒退,浅雪林倒退,高坡倒退,密林阴暗潮湿,他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苏浅若听到那阵浊音无数次涌到他的喉头又被他硬生生逼回去,实在是受够了,这种压抑,令她觉得难受。

与话多爱唱戏的闻烨非处习惯了,骤然遇上这种跑出快数百里地一个字也没发出来,甚至哼唧都没哼唧,眼神动作都一成不变的怪胎,她真的觉得好压抑。

“你跑了一天一夜了,这里离闻香宗已经接近六百里地,闻烨非并没有追上来,你已经安全了。你可以放下我,自己去寻觅一个地方养伤了。”

正文 第二十章 被虐待的鱼

少年仿若未闻,继续往密林之中行进着。

苏浅若忍不住伸手拍打他的胸膛,手掌下的胸腔内有积液在哐哐轻响,她益发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少年身躯一震,脚步顿了一下,低下头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想凭着强大的威势压苏浅色若一头,令她畏惧闭嘴。

苏浅若握紧手,倏地照着他积液最多的地方就是猛力一捶,少年脸上的冰霜似乎裂开了一条细缝,整个人晃了一下,仰天喷出一蓬鲜血来。

苏浅若再次握起手,举起来,他也不言不语,就是用那冰冷的眸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冰霜一片。

苏浅若把心一横,又是大力一捶,然后是无数道连续的锤击,他不断地往外喷着血,贴在她腰眼上的手却并未震断她的腰骨啊或者有其他进一步的攻击性动作。

苏浅若压下心头的一丝软弱,疯狂地拍打着他,她不相信他不松手。

可他真的宁愿吐血也不松手!

反而还收紧了胳膊,将她紧紧地贴向他的胸脯,以臂膊的力量压住她,让她再没有空间和余地伸手打他。

他就这么又挟着她往密林深处走,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一片山涧中。山涧两边全是陡峭的石山,澗底流淌着一条两尺宽的小溪流,夜色皎洁,水光泛起银白色的粼光。

他踩着溪中的光滑石头,鞋子淌着水,一路沿着水源朝涧中间的山缝中钻,一直往里钻了足足有十几里才停下来,将苏浅若放到一方光滑的白色石头上。

他掬水洗了一把脸,又将外袍和鞋子脱掉,将中衣的下摆扎到腰带上,光着一截小腿肚往小溪深处走去。

重剑在水中哗哗地刺着,不一会儿他便串了几条鱼,淌着星光往回走。这一处靠角落的地方有烟薰过的痕迹,乱石头之中藏着一只石锅。

他捡起几根树杈支了个架子,直接将重剑摆到架子中间,又在下方堆了一堆枯枝,点了火折子生起火来。

那鱼也没有去鳞也没有掏去内脏,他就这么架着打算烤来吃。

苏浅若暗道,这剑还真是用途广泛啊,不仅能杀人,还能串鱼,当烤叉子烤鱼吃!

见他若无其事的翻着剑把将鱼翻天覆地的烤,那鱼肉烤出来的香味慢慢地蔓开来,苏浅若喉头滑了一下,瞬间又强迫自己去想那还装在鱼肚皮中的,那些泥啊肠啊什么的恶心东西来让自己打消食欲。

少年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又从袖袍里掏出一柄匕首,直接便把其中一鱼从当中腰斩切开……

苏浅若眼角抽了一抽,不明白这人,好好的一条鱼,为什么非得斩成两截,还弄了自己一身泥啊肠啊的。

他扔掉这条鱼,又将另一条鱼取了下来,这一次是竖切成两边,照样肠子内脏掉了一地。

苏浅若又抽了抽嘴角,终于明白,这人他不会整治这些鱼。

“你到底要虐待这些鱼到什么时候?”

少年将匕首和鱼都往地上一扔,沉默地坐回火堆边上去翻他的重剑去了。

苏浅若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试探着往鱼那边走了几步。没反应…再走几步…还是没反应…好,到了。

她利索地将鱼从腮下划了道口子,将内脏挖出来,又提到溪边就着水将鱼鳞唰唰唰地刮了,然后就着水将鱼一通洗涮干净了,这才又捡了根手指粗的枝用匕首削尖了,将鱼叉着,大着胆走到火架边上,将鱼举到火上烤起来。

少年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来,等到苏浅若手里的鱼烤出香味后,她又将鱼翻了个面,时不时的摇两下,让鱼受热更均匀一些,那样烤出来的鱼会味道更美味。

等鱼烤得差不多可以吃了,苏浅若举着枝将鱼从火上撤开,又用那匕首戳了戳,然后满足地点了点头,“终于可以吃…”

了字还含在唇间,那鱼就嗖的一下不见了。

苏浅若抬眸望向对面,少年正抓着鱼,一口一口的啃着。

她瞬间便怒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不知羞的?竟然抢一个弱女子烤好的鱼!”

少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啃完鱼之后将一整副鱼骨扔到火堆里烧了之后,这才又起身将重剑上已经烤成焦炭的两条鱼扔掉,径直朝着浮中走。

又抓了两条鱼回来之后,便将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往苏浅若面前一扔,扛着重剑又走回火堆边,像个黑面神似的坐着。

苏浅若忍着饿,无奈地起身将鱼收拾干净了,又继续烤起鱼来。

两条鱼烤熟了,少年又眼疾手快地用剑扫了一条走。

苏浅若一边啃着剩下的一条鱼,一边将他暗暗骂了个通透。绿茶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躲在厨房里骂苏浅若。

她暗中听见过好几次,便将那骂人的话学了个全。

“你这个从小爹不亲娘不爱,姥姥不疼,舅舅不来,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的货。

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就是核桃变的,欠捶!

树不要脸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好想把你一巴掌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吃完鱼,少年闭上双目,盘膝坐着,呼吸便渐渐缓慢悠长起来。

苏浅若围着火堆散了散步,消了消食,这才又走回白石头上,靠着石头歪躺下来歇息了一会儿。

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偶尔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苏浅若睁眼朝对面望,那少年双目紧闭着,呼吸平稳着。

她又晃了晃脑袋继续闭上眼养神。都怪这人给她的压力太大,才会总觉得他在用眼神冻结她。

睡到半夜的时候,苏浅若被冷醒了。

因为刻意要与少年保持安全的距离,她一直不敢靠近火堆。这大冬天的靠着一块石头睡觉,冻醒也是正常的。

苏浅若打了个喷嚏,拿着匕首向着火堆靠近了几步。

又跺了跺脚。

少年似乎睡得沉了,一点动静气儿也没有。

苏浅若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仔细分辨着他的呼吸,再三确定他确实已经睡得沉了,这才一步一步的悄悄往后退。

退了足足有十几步之后,她才甩着手往外面狂奔起来。

身后的玄衣少年的身影渐渐变小,苏浅若的心咚咚地激烈地跳动着,不时会分出一丝心神去听着后面的动静。

跑到大约两里的时候,她听到了少年倒地的声音。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回来收尸么

十几里地跑过来,少年呕血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不是听不到,是她不愿意再凝神听了。

呼,终于出来了!

苏浅若抚着胸口压低声音叫了一声:“自由了!”

头上感觉到一片一片的冰雪之意,她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落着纯白的冰晶,星光渐沉,飞雪漫天。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霎时间,群山、荒野、山路,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啊,下雪了!不是说乾域地热,冬天极少下雪么?”

隆冬的凌晨,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霜花,四周一股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苏浅若缩着脖子不停地跺着脚。

脚踏在冰雪之中,骨头都似要被冻化了。

她撕下一块衣摆,包住自己的赤脚,然后飞快地往外跑。

跑出一里地之后,她顿了一下,回头望了望山涧口,身后一片雪白,银妆素裹。她咬心将心一横,继续踏着雪咯滋咯滋的往前走。

又走了约莫一柱香工夫,她再次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倏地蹲下来,用小手不断的捶着雪面,积雪上不一会儿便被砸出数十个拳头大的坑洞来。

苏浅若用冰凉的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又挣扎了片刻,才转身往回疯狂地跑着。熟悉的景物不断倒退,她的鼻头冻得通红,嘴里不断地哈出白气,沾满了冰雪的眼睫时不时的颤下一睫的晶莹。

身体热,可脚踏在渐深的积雪之中,绢布被浸湿,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那滋味,说不出的阴寒入骨。

她不断地踏碎,不断的被结冰,直到来到山涧之中,情况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被山石挡了一下,那些雪只能从夹缝之中飘落下来,浅浅在地上铺上一层,并不像外面一个时辰下来,那积雪就能到小腿肚的位置。

这里的雪,就够淹没一个脚掌。

火堆早就被雪扑灭了。

火堆边上有一个人形的隆起物是,身上堆满了雪,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的。

苏浅若快步走过去,用手拂开他脸上的积雪,他仰面倒在雪中,唇角和衣襟上的血迹早已经被冻成了一块块暗红色的冰晶。

不会这会儿工夫就真的死了吧?

那她回来干什么?收尸么?

苏浅若朝自己的手猛地哈了口热气,又使劲搓了搓,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指下一片冰凉…

苏浅若的心倏地往下沉,手掌飞快地贴向他的胸前,掌下也是一片静寂。

没有心跳。

“会不会?会不会跟闻烨非一样是个没心跳没脉搏的怪胎?”苏浅若颤着声音安慰自己。

她将他拖到一块山凹之中,然后从他身上摸出火折子,哆哆嗦嗦的抱来沾雪的枯枝,一面抖雪一面起火。

因为手抖得特别厉害,连续烧了自己五六次手才将枯枝点着。

火苗缓缓升起,小小的,红红的,火苗跳了几下,往上扑腾着,渐渐无数的火苗便抱成一团,火色映着苏浅若的脸,为她平添了两分烟火气。

她一直屏住呼吸,生怕喘气喘大了就将火苗吹灭了,两只袖子也因为要护着火苗不让安们熄灭而被最后升腾起来的火舌烧出了洞。

她缓缓退开,将少年搬到火堆旁边,一边烤一边替她按压着胸膛的位置。

奉良楼所学的东西也全非都是坏的。至少这用于急救马上风的男子用的招术,能让苏浅若多了一次尝试救活他的机会。

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她不知疲倦的按压着,最后觉得力道不够又开始疯狂的捶了几下。

“别死!别死!我可不想背着谁的人命!”

少年眉峰突然往中间挤了一下,眼睫缓缓地,慢慢地颤动了一下。

苏浅若按十下压十下又会捶上三四下,一直不敢停下来。

少年睁了三次眼,终于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眼前的女子,一脸惊慌,额头渗着汗,眼里一片水意,却死死的瞪着眼,不让泪水滚出来。

她的唇被自己咬破了都毫无所觉,艳红色的血染得她的唇瓣像冰雪里骤然盛开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她叫他不要死,不要死!

她怕他会死么?

为什么不能死呢?这个世界人人都盼望着他死!

他控制着自己渐渐复苏的心,不让苏浅若察觉到它的跳动。

欣赏她疯狂得快哭的模样,好像挺不错。

“已经半个时辰了,教授这急救术的嬷嬷说过,一个死人过半柱香时间没有反应,便是真的死了!”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胸膛上,若不是她一直按压着那处,手掌尚有余热,只怕他是没有机会感知到这滴泪的灼热的。

他闭上眼,用灵识窥视着她。

很多泪在空中就已经被冻住了,只有这一滴恰巧落进了他的胸前,落进了他胸膛。

“十五!珠,珠,儿…”

骤然出现的男音将苏浅若吓了一跳,她迟疑地抬起头,看向少年,他睁着一对犀利冰冷的眸,正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你醒了!你醒了!”苏浅若激动地不断大叫,这时候才感觉到手腕钻心的疼痛,手指已经麻木僵直。

她瘫坐在地,仔细地看着肿起来的手腕,咬咬牙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来到外面冰雪处捏了一团雪往手腕处冰。

寒气往肌肤里钻,疼痛似乎缓解了一瞬。

疼痛一缓,她又飞快地往回跑,额上的全都被汗湿,一缕缕的粘在她的额头,一双盈盈笑着的眼里盛满欢喜。

少年别开眼,冷冷地重复道:“十五!”

苏浅若一怔,愣愣地看着他问:“什么?”

“十五!”少年瞪了她一眼,再次别开视线。

十五?

苏浅若先是抬头望了望天,没有月亮呀,掐指想了想,今天也不是十五啊,是初九啊。

骤然感觉到他的压抑到极致的怒气,苏浅若灵光一闪,“你的名字?”

少年挑了一下眉头。

“十五,你既然没死,我也不算害了你的命。我们之间无仇无怨的,天亮后,我们便分道扬镳吧!”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人要犯蠢天都不帮

少年侧头看向一边。

苏浅若心中一喜,这是答应么?

耳边响起铿的一声,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冰寒刺骨的剑,肩膀被剑的重量压得塌了下去,剑芒刺进肌肤,寒意倏地袭上心间,一颗心便瞬间被冻僵了般。

苏浅若僵着脖子,连话也不敢说了,生怕因说话嗓眼一震动,那剑芒便会瞬间切入她的喉管,斩掉她的脑袋。

悔意一层一层的蔓开,她怎么会一时心软,回头来救他?

这是人要犯蠢天都帮不了么?

十五躺了一会儿,便强撑着坐了起来,往怀里掏出一粒丹丸儿往嘴里一送,盘膝打坐疗伤。

苏浅若梗着脖子僵着腰,就这么被一柄剑压制着,心底悲愤得几乎要喷出血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浅若困极累极怒极便这么僵硬着也睡着了。

十五呕出一大滩黑色的血块,伸出两根手指道了一声:“收!”

重剑飞回他的身边,锵的一声音还剑入鞘,像一个乖小孩似的的呆在他身后的夺仙草盒边。

十五走过去,将苏浅若放倒,将她往火堆边移了几寸,目光在她烧破的袖口上停留了一瞬,又慢慢移开视线。

往前一坐,又继续调息疗伤。

风雪吹了他一脸一襟。

这一觉睡得真是爽,本以为会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苏浅若还没睁眼便开始佩服起自己野外生存的能力来了。

坐着被剑压着威胁着还能睡得神清气爽,不服自己服谁?

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感觉到肩膀上没有重量,身下躺着的是平地。

腾地翻身爬起来,便看到被风雪吹成了半个雪人的十五,不由得又有些幸灾乐祸。

十五见她醒了,便缓缓伸手将脸上的风雪抹掉,慢慢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风雪渣子。

他看着苏浅若道:“走!”

苏浅若认命地上前,天知道她多么希望这个走是放她走,而不是跟他走!

闻烨非那厮不是说舍不得她么,话说得好听,怎么不来救她啊。他说他一百多岁,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苏浅若莫名地觉得耳熟。

醒同…她也认识一个叫醒同的人啊。

如果他说的就是张醒同,那么他会是…荣华兽么?

可时间完全对不上啊。

路过崇崇山脉,路过深深密林,路过曲折阴暗小径,苏浅若已经完全不辨方向,像一个被十五牵了线的木偶。

只不过,这线,是一把随时会饮血的重剑而已。

木偶不会累,可她会。

她无数次暗中将十五骂了个臭头,你这个从小爹不亲娘不爱,姥姥不疼,舅舅不来,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的货。

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就是核桃变的,欠捶!

树不要脸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好想把你一巴掌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她念来念去也就这段从绿茶那里听来的骂话。

前面的背影挺拔瘦削,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寒气凛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从不回头,从不主动说话,也几乎不说话。

只是苏浅若累疯了会停下来耍赖的时候,他便不声不响地负手站在前面,最多一息时间便会从鼻孔里发出冷哼声,提醒苏浅若,再不动弹就要拿剑来戳了。

苏浅若便像软面条似的认命地跟上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去哪儿?”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你要血洗闻香宗,你干嘛要抓我?”

“夺仙草你也拿了,闻烨非你也打了,你为什么非得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出气?”

林间的死寂,时不时会被女子尖叫的声音划破。

一路行来,全是深山老林子,却一只野兽也没有遇上,当然也没有苏浅若期盼的凶猛无匹的怪兽出现,当然她也没有任何机会逃脱。

而且现状是,就算此时有机会逃,也会将自己迷路饿死在深山老林之中。

将近五天不见天日,一直在深林中行走,渺无人烟。

发未梳脸未洗也已经两日了。

叫也叫不出来了,喉头像要冒火了似的,干得快要裂开了。

“十五,我要饿死了,再不给我吃东西,再不给我喝水,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反正要死了,我不走了,不走了!”

十五听着这嘶哑难听的声音,终于侧头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背后的重剑铿地响了一下。

苏浅若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一副打死也不会再走的坚定模样。

十五侧头,直勾勾地看着她身侧的灌木丛中,薄唇蠕动了两下,“蛇!”

苏浅若太知道这人连话都不想多说,当然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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