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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好奇啊…”
青影一闪,直接跳下了摩天岭,酒葫芦哐当哐当的在地上转悠了几圈。
跟着女子侍奉的僮儿腾地睁开眼,冲到峭壁边缘看了一眼,立即慌张地朝着朝天宗中大叫道:“师兄,师姐,你们快来啊,师父,师父她又喝醉了,掉到崖底去了啊!快来啊,我还不会飞啊,一会师父就给摔死啦!”
唰唰唰……
数十道踩着葫芦飞出来的男男女女从宫殿群中飞出来,惊慌失措地往摩天岭下飘过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怕师父寻短见!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她提了长生门掌教的名字!”僮儿扑上最近一的个葫芦,吊在葫芦分水腰上,一脸急色,“真的真的,白师兄,僮儿没骗人的,师父肖想了姓明的小白脸儿两百多年了,我们的山门一年年的偷偷朝长生门的后山扩建,师父经常因为去偷看姓明的出浴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今年不去了,就天天买醉,是不是今天一时心情不好,想不开跳岭轻生了啊?
师父啊……
我的师父啊!”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师兄可是偷药的精儿
被扯住葫芦,怎么飞也飞不动的白师兄一脸憋屈地问:“僮儿,你最近是不是又偷吃了药圃里的药?你好…好重啊!”
“师兄讨厌,我偷吃还不是为了快点长大,快点长大才可以跟师父去看美男出浴!”小僮儿抓着白师兄的脚脖子吃力地爬上了葫芦,坐定之后,又嘟着嘴道:“师兄,可以飞了,我已经没使千斤坠了!”
白千冷定住葫芦没动,拿眼睨着僮儿,苦口婆心地教训她道:“你说你才化形多久?一年还是十个月?你怎么就跟师父学坏了啊?看什么美男出浴?!有什么好看的?还要去长生门偷看,朝天宗没有美男看么?”
僮儿看了看脸色扭曲的白师兄,心疼地道:“师兄,师兄,你这脸一皱眉就不好看了,我听师兄的,我什么都师兄的,好不好?不去长生门偷看了,不跟师父学了,你不生僮儿气,好不好?”
白千冷这才唔了一下,旋转着葫芦带着僮儿往岭下飞,僮儿伸手抱着白千冷的腰,蹭了蹭,“师兄,我道行不够,又是一只兽,也怕被人嫌弃,我还是不乱跑了,听师兄的,我以后不去偷看长生门的美男,我就只看我们朝天宗里的美男出浴,好不好?要是你不喜欢我看,我便不看你,看其他师兄好不好?”
听了前半句,白千冷刚想夸一句孺子可教,听完后半句,直接便从葫芦上栽了下来,僮儿一着急,啊啊尖叫着闭上眼。扑扑…
扇风声突然响起,僮儿惊觉自己并没有如意料中的惨然坠地,摔成烂西瓜一样的脑袋,便悄悄睁了一只眼睛。
白千冷正出神地盯着她的背后,僮儿情急之下长出来的翅膀与它的本体一样,银白如雪,只不过,这对羽翅上,却隐隐流转着五彩华光,一流一转之间竟然带着玄奥的大道法则。
僮儿高兴地扇了扇翅膀,两眼亮晶晶地道:“师兄,好看么?”
白千冷用袖子将她的翅膀遮了起来,红着脸道:“好看,不过不许给别的人看,只能给师兄看,师兄以后帮你去偷药草吃,好不好?”
僮儿兴奋地拍打着翅膀道:“好啊好啊,师兄说话算话哦。”
“把翅膀先收起来,我们再去看看师父怎样了。”
僮儿眨了一下眼睛,“师兄,要不然,我的翅膀不给别人看,你洗澡的时候就叫一下我,我也一个人去看,好不好?”
白千冷的身体一震,耳朵也烧得通红如血。
“僮儿,等你长大了,思想成熟了,还想看的话,你再来找我…在这之前,不许看别人,也不许随便露出本体或者脱掉衣服给其他会看,明白了吗?要是做不到,我不仅不会帮你偷草药,还会告发你。”
僮儿不住点头,“师兄,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听你的。”
白千冷这才往师父坠崖的地方行去。
一群人一见着僮儿,便呼啦啦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师父呢?”
“真的跳下来了?”
“真的喝醉了?”
“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
白千冷将僮儿护在身后,“师父成天喝得醉醺醺的,跳跳岭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既然没有摔死,指不定是上哪儿躲阴凉去了,都散了吧,散了吧,各自回殿去修炼去。师父要是酒醒了,肯定又要疯狂的拿你们操练了。”
众人打了一个寒颤,嗖嗖地又翻身上了葫芦,朝着白千冷拱手道:“多谢大师兄提点,那么师父这边,就有劳大师兄找找了。”
白千冷点头。
等人都走光了,僮儿从白千冷身后探出脑袋来,嘻嘻笑道:“师兄师兄,我闻到师父的味道了,好像是跑东边儿去了,师姐师兄们都清修去了,守圃的老头子肯定也午睡去了,要不然…咱们趁师傅不在,偷光园子,囤着慢慢吃?”
白千冷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脑瓜儿,沉声道:“要偷药,不能像你那样偷。要隔一株偷一棵,这样不容易被发现,还能持久偷下去。
你要是一下子将整座园子偷光了,全宗上下都知道是你干的,师父回来要是罚你去关上个十年八年的,师兄可得熬成青光眼去啊。”
僮儿钦佩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师兄可是偷药的精儿!”
白千冷哭笑不得地任她抱着腰,一路拖拽着回山。
**
苏浅若静静地躺在墨莲怀中,七窍之中汩汩地不断拄外淌着血,她素色的衣衫都被鲜血浸透,墨莲紧闭双目,元神出窍,没入了苏浅若的眉心之中。
她的神魂世界之中一片枯败萧瑟,四处弥漫着血色薄雾。
巍峨的山上,草木不生,黑灰色的石头凿出来的小屋之中,苏浅若浑身浴血,脸色灰败地躺在床榻上,新挂的帐子,轻纱被风吹起,露出床榻上摆着的一些婴儿衣服两套玄色男装。
苏浅若双目寂黑,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抚着,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我不能为你生儿育女,我只求过你一世恩爱。”
“你若给不起,就从一开始便不要说与我作夫妻,对我不离不弃。”
“我骗自己有什么用,用恨包裹着我的爱又有什么用,终究…终究是我留不住你,配不上你。”
墨莲疯狂地捶打着石屋的门,却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
苏浅若的神魂世界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包裹着,会对外来入侵者衍生出防御,却阻止不了她自己燃掉神魂。
“苏浅若,你出来,你出来,你死了,我的心魔誓怎么办?”
苏浅若勉强侧过头,望着窗外的墨莲,凄然一笑,“我,苏浅若,解除与墨莲金仙之间的心魔誓言。
我苏浅若,愿以神魂之火祈愿,墨莲真心得遂,与蚩尤能苦尽甘来,再续前缘!”
“墨莲,带我回家!如果城还在,家还在,我愿意死在祖父怀中。”
“如果我没能撑到回界,不幸死于途中,那把我的心剜出来,送回去,将它埋在昆吾山下的海眼之中。”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敢踏尽浮生舍弃坦途
。墨莲摇头,“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从来不同情弱者,我讨厌你这种动不动就为一个男人要生要死的女人。
我也不接受解除心魔誓言,你解除一次,我再发一次。
我墨莲在此发下心魔誓言,我与苏浅若生共存,永世护卫她,不管上穷碧落,还是九幽炼狱,我俩永不分离,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苏浅若苦笑着,“何苦逼我活着呢?你要是与我就这般死了,你不找蚩尤,也不要小奶娃了么?”
墨莲惨笑道:“你不要死,我便不会死。”
苏浅若无奈,“不是我自己燃烧的神魂,是因为突然猜到了缘由,一时心情过激才会这样的。我们都见过小金燃烧神魂,这神魂之火一起,便无法再扑灭,墨莲,我连累你了。我不够力去解除你的同生心魔咒了。”
墨莲缓缓坐到屋前的篱笆前,呓语道:“命啊,还是逃不过最浅薄的因果。我想做世上最自在人,却陷入这最浅薄的因果,我一直恨我从不由人,恨着当初动心不由我,就像是一只身负着大山的骆驼,独行沙漠,我恨我自己爱得不彻底,恨得不彻底。”
“浅若,我为恨曾想揭过那些爱,而你一直用爱去融化恨,你到现在都不曾真的恨过商墨允,只是因为五内俱伤,信念崩塌才会这样生不如死。”
“浅若,你这情,天地不容啊。浅若,至情便如你,可你这情于修道之人来说,是要斩掉的因果,不容于大道。”
“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会神魂自燃了,这是因为你有望大道却为情牵绊,法则之力要将你生生磨灭了啊。”
“放下商墨允吧,放下,或许能停止这法则之伤!”
苏浅若痛苦地闭上双目,眼睫不住地震颤拉扯着,脑海中的思绪也在剧烈的挣扎着。
“我至情,所以犯天道?
我这一生跋山涉水,愿豁命来爱的人,要放下?
我下决心踏遍漫漫界域要寻的人,竟然因为要勾勒自己生命的轮廓便要放弃了?
既然这大道不容我,我又何必要这大道来容!
我,苏浅若,不需要这些大道法则来点拨;我,苏浅若,不愿放弃商墨允。
我,苏浅若,敢踏尽浮生舍弃坦途,我自己渡我…一念成道!”
清越的女音由喃喃自语,渐渐转为意气激昂的陈词,最后竟化作了铿锵如愿力般的宏愿之誓,陡然响彻苏浅若的神魂世界。
墨莲骇然地盯着眼神越来越坚定的苏浅若,神魂激荡,与之产生了共鸣。
然而,这番逆天之语,却触犯了更多现有的天地大则,加速了苏浅若神魂世界的崩塌和灭亡。
墨莲甚至被法则撞出了她的神魂世界,重新被逼回自己的本体之中,腾地睁眼一看,苏浅若的气息果然越来越虚弱,已经道尽涂穷,濒临死亡。
墨莲咬着牙道:“你这宁折不弯的性子啊,怎么劝都劝不动啊。
人人以修天地大道为幸,顺天者生,逆天者亡,你竟要走一条万古无人走通过的道路,这不是自取灭亡么?
可叹,我竟然也疯魔了,竟然觉得你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
神魂世界中的对话,就此深藏在墨莲的心中,宁死也不愿意再对他人讲述。
潜风忧心地盯着苏浅若,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一直不停地念着锁魂咒言。
王娘和一众奉良楼的女子们则是已经在外跪了好几个时辰,磕头磕到额头都肿的肿的,破皮流血的也有好几个。
长生门的大姬要是真在奉良楼出了问题,奉天城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王娘恨不得剁掉自己交信出去的那只手。
半天的时间,明见便带人飞到了奉天城的奉良楼,奉良楼前狭窄的天空被黑压压的人头塞满,飞剑一把接一把地落下来,杀气腾腾的人也一波接一波地落下来。
王娘几乎是爬着将明见等人带进了玄婆的小院之中。
潜风一见到师祖来了,那念咒念到麻木的唇终于顿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用干巴巴嘶哑的声朝明见行礼道:“潜风见过师祖,潜风该死,潜风没有照顾好大姬,但凭师祖责罚。”
明见一把扒开他,来到苏浅若身前,探了探她的脉息,脸色大变。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神魂都快被烧尽了,她早前服过玉魂融血复生丹竟然都没能阻住伤势蔓延?
糟了,服用过玉魂融血复生丹的人至少在三个月内对其他的丹药都吸收不了,这是玉魂融血复生丹的致命缺陷,可是从来没有人会在服用三个月之内遇上过神魂创伤的啊!”
明见也有些束手无策,他敛袖将手负在背后,缓缓地踱步,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战堂的老怪物们听到明见的诊断结果,都拔剑出鞘,腾空将整座奉良楼都圈了起来。
那模样,大有明见一声令下便将此处平了的架势,声势极为吓人。
“老怪物们真是人越老,火气越大哦。”一片青色的云飘了过来,坐在葫芦上的女子拱了拱手,又打了个酒嗝,粉面酡红地眯眼笑了笑道:“你们让让道儿,我进去跟明见小白脸玩一玩儿。”
铿…
剑在半空交相辉映,似有灵性般,瞬间组成了一座遮天大阵,挡在青衣女子身前。
青衣女子讪讪地用手指将眼皮撑了撑,又揉了揉脸颊,继续笑道:“我说,我这次真不是来看明见小白脸洗白白的,我在天上就听到他的叹息声了,我是来为他排忧解难的,不信…你们自己问他!”
“死性不改!”
“偷窥成瘾!”
“言而无信!”
“貌如盐嫫!”
“离咱长生门远点!”
五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白发老者怒目而视,就似五个怒目金刚般,半点也不为青衣女子言语所触动。
花朝宗不以为意地嘻嘻一笑,“你们过时了,审美完比跟不上潮流了。
我这种包子脸眯眯眼塌鼻梁的女生,是时下最受追捧的小笼包型儿。
我长这么大,多少俊男哭着喊着要为我死,我就盯上你家明见了,你看我多专一啊。
好了,放不放我进去,我真有办法救那女娃娃!”
“你有什么办法?”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专治各种痴男怨女和各种不服
明见的声音从内院传出。
花朝宗挑了挑浅淡的眉,乐颠颠儿的跑进了院中。
五个战堂老怪你看我,我看你,都齐齐叹了口气,“明见要晚节不保喽!”
院中,花朝宗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一说出来,明见立马便摇头拒绝。
“不成,绝对不可以。这办法不可行。”
花朝宗伸着自己涂满了蓝色赤南星的十指指甲晃了晃,显摆道:“好看不好看?像不像梦幻的蓝色梦海?”
明见瞳孔一收缩,眼角也轻轻抖动了一下,随即清咳道:“除了这个办法,还有没有其他的招儿?”
花朝宗不满地将手收回来,闲闲地道:“就这个办法了,她的神魂之伤来自内里,不是外力所致,七情所伤,药石无医。只能让无忧去试一试!你要做决定便要尽早,迟了,蛊也没办法了。”
墨莲看了看气若游丝的苏浅若,骤然出声问道:“什么蛊,对她身体可有害?”
花朝宗这才似乎看到地上还蹲着另一个女人一样,略略瞟了墨莲一眼,这才缓慢地道:“无忧蛊,专治各种痴男怨女和各种不服气的倔性至情至性的人的。”
无忧蛊??!
“这是什么蛊?”
见是明见发问,花朝宗脸上便堆满了笑,“名无忧,当然是吃了解忧,不再拘泥于执着的良药啦!其实有时候我醉得心痛,等到绝望的时候便会想想,要是给自己吃了,是不是真的能无忧了?”
笑着说出的伤心话令明见怔住。
她也想过要吃么?
绝望,心痛,这两个词与花朝宗这神经大条的女人能牵扯得上么?
墨莲定定地看着花朝宗,没有忽略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
花朝宗低眉垂目,继续解说道:“蛊是好蛊,对她现在是挺适用的。
可是要对付至情至性的这种人,蛊会有可能变异成至烈至狠的顶级王虫,它心吞噬人的记忆为生,每吃掉一个月的记忆,它的宿主便会像被生剐一次那样痛到肝肠寸断。
而一次的痛会比前一次更烈更猛,依此叠加,变异的王虫能生存很久,在生存着的时候便会不停地吞噬她的记忆,如果她挨不过刮骨切髓般的折磨,在这过程之中心死了或者被吞噬过度,她便会永远变成一个无脑人!”
想到苏浅若说的那句敢踏尽浮生舍弃坦途,我自己渡我…一念成道!
墨莲止不住的心神剧震,商墨允给苏浅若的伤多过于爱,已经对苏浅若的人生产生了莫大的威胁。
她根本不怕苏浅若会挨不过那些疼痛,她怕的是苏浅若真的失去那段记忆之后,如果有一天苏醒,那样伤害会变得更大,会更无法收拾。
“这记忆是吞噬了便永久性的没了么?”
花朝宗愣愣地点头,“当然啊,就像把你心和脑仁摘了切了,难道还能再长出来吗?”
墨莲这便放了心,轻轻抚了抚苏浅若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庞,墨莲一字一顿地道:“我和她有同生共死咒,给她用蛊吧,最好将她这三年的记忆全都吞噬掉。
这噬骨的痛,你不用担心,她比谁都坚强,这个世界之上,可能不会再有人比她更坚韧了。”
花朝宗看向明见,明见惊疑无比问道:“墨莲,你真确定她能撑得住?”
墨莲点头,斩钉截铁地道:“没错,而且,吞噬掉这段记忆,对她日后的修行也大有助益,她卡在一个错误的认知上了,希望这一次,能当断则断,她也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花朝宗拔下葫芦塞子,将一只洁白如雪的透明虫子倒了出来,然后直接塞进了苏浅若的嘴中,然后又将她扶了起来,用手掌心顺着她的背部往上推。
直到她额际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之后,她才缓缓收掌,对着明见点头道:“好了,这三天之内,将她放在一个阴凉却通风的地方,不要随意去移动她!
她每抽搐一次便要计一次数,如果要吞噬掉三年的记忆,便记三十六次之后便直接将她唤醒,如果不及时唤醒她,她的记忆将被完全吃光,吃光记忆之后,蛊虫若还活着,连脑子都会给她吃掉的。”
明见送花朝宗去休息,花朝宗一路低着头,走到客房门口才低声问道:“你今天何时入浴?”
明见正在想着安排多少人去替苏浅若护法,也没多想,直接下意识地就答道:“亥时。”
等到回答完之后,才发现花朝宗两眼冒着幽蓝幽蓝的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唇角边连透明的涎都牵了出来。
明见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你说这样的女人,她能与绝望伤心搭得上休戚么?
这偷窥的习性怎么改也改不掉了吧?
花朝宗擦干净唇角的口水,看着急急离去的明见还喊了一句:“喂,不是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么,你干脆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就让我看个够,也算是解救其他成千上万的美男啊,怎样?”
明见走得更快了,宽大的银袍转瞬间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花朝宗面上这才泛起苦笑,低声说道:“看吧,脸皮再厚,他也不会理你。”
“唉,好寂寞啊…”
“唉,好想偷看明见小白脸洗白白啊…”
“这宗主当着好无趣啊,好想把满山的小兔崽子们都赶出去啊。”
苏浅若被放置在一方玉台之上,墨莲与她一起平躺在一起。
三尺外围着五个须发皆白的,长相相同的老头儿。
再往外便是明见和另外十一个长老。
往后还有好几层,所有人像一面八卦般将玉台围绕了起来。
这种阵势,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苏浅若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