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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车子却“吱”地一声停下来。
庄暖晨整个身子顺着惯性往前冲,被顾墨一手扯了过来,紧接着顺势将她的手机夺了过来。
“顾墨——”她一惊,马上上前去夺。
两只手腕蓦地被顾墨一手箍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拿着她的手机,看清楚来电显示后,面色更加冷凝,迅速结冰。
他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眸透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和愤怒。
“顾墨……”她的牙齿轻轻打颤,不知他要做什么。
顾墨的下巴绷了绷,在她惊愕地注视下突然按下了接听键。
“不……”庄暖晨下意识喃了句,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清楚。
由于距离离得很近,她听到另一端江漠远的嗓音,如天鹅绒般低沉,“暖暖,怎么半天才接电话?”
她的脸苍白到了极点!
也包括顾墨的!
相比她的神情,顾墨的脸色铁青近乎杀人模样,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对着话筒开了口,嗓音像是冰块儿似的寒到心头——
“江先生,多谢你对我女朋友的照顾,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照顾她,不劳你操心!”
庄暖晨盯着他,愣住了。
可耳朵还是开着的,她听到话筒另一端稍稍沉默了会儿,然后,江漠远开了口,只不过嗓音听上去虽是低沉淡然却也冷却了很多——
“她人在哪?”
“跟我在一起,她是我的女人,只能跟我在一起!”顾墨冰冷冷说完这话后便挂了电话,然后关了机。
庄暖晨用力挣开他的束缚,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疯了?”她和江漠远只是朋友,这个顾墨对着他说了这么通没头没脑的话做什么?
“心疼了?”顾墨唇边的冷笑更甚,蓦地抬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喝道,“庄暖晨你给我记住,我就算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放手,好痛!”强劲的指力疼的她眼泪快掉下来了。后说后庄。。
顾墨眼底掠过一抹痛楚,很快松开手,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没再说话,踩下油门将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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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庄暖晨再次看到了顾母,不过与六年前不同,现在的顾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各类仪器都叫不上名字,病房里充斥着“滴滴答答”机器的声音。
“暖晨啊,你来了……”她艰难睁眼,见庄暖晨后,笑容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庄暖晨是个善良的姑娘,纵使知道了真相,在见到顾母这般模样后也难免心酸,赶忙坐下来,握住她的手,“顾阿姨,您怎么会这样?”
六年前的顾阿姨身体是多么健康啊。
顾母的手指干枯,但还是有力地抓着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是尿毒症,已经引起神经和骨骼的并发症。可能是报应吧,让我每天都住在这儿,靠昂贵的仪器活着,每一次血透都是痛苦。”
“阿姨,现在医学很发达,您会没事的。”
“傻丫头啊,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安慰人。”顾母笑了笑,轻声道,“这个病已经治不好了,活着不但浪费钱也痛苦,有时候我在想,还不如给我一针安乐死呢。”
庄暖晨紧紧攥着她的手,鼻头发酸。
“听顾墨说你爸爸也在这家医院。”顾母说话很缓慢,有气无力却很认真,“我很想很想去看看你父母,然后跟他们诚心诚意道个歉,当年,真是难为他们了,还有你啊暖晨,阿姨很坏,很卑鄙,利用你来让顾墨死心啊……”
泪水,倏然顺着庄暖晨的眼眶流了下来,喉头堵堵的,听着顾母将当年的点点滴滴说了出来,跟父亲说的一样,只是,顾母在说的时候跟她一样,泪流满面。
“我以为让顾墨离开是件好事,只可惜,他这六年来都没怎么快乐过。”顾母眼神悲凉,看向庄暖晨,“我这个做妈的,看到他笑得最开心的就是在他大学时期,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记得那次我让他带你回家吃饭,顾墨这孩子啊,对谁都不苟言笑的,那次在饭桌上,我看得清楚啊,他吃两口饭就抬头看看你,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现在想想,我当初是造孽了。”
“阿姨……”
“我知道顾墨放不下你,也知道只要一回北京他就会去找你。”顾母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生了顾墨这个儿子,最后悔的就是亲手毁了他的幸福。我想让顾墨留学接受最好的教育,可在我们出国后的第二年,你顾叔叔就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了,与此同时,我也被查出身体出了状况,就这样,顾墨担起了家里所有的担子,直到现在。暖晨啊,他不是不想找你,这六年来他没有一天睡好过,就看着钱包里你的照片一看就是一晚上,我知道,他忘不了你。”
庄暖晨捂住嘴巴,已经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暖晨啊,是阿姨对不起你,但阿姨还是很自私得请求你一件事,这也是今天我要顾墨带你来的目的。”顾母拉着她的手道。
“阿姨您说。”她哽咽着。
顾母眼神更显沉凉,“顾墨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暖晨,求求你,不要告诉他真相,最起码不要让他知道,是他的母亲毁了他的幸福。”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向床单,庄暖晨闭眼点头,她怎么可能告诉他?纵使她知道了真相也没有恨过谁,也许有些事就是注定的,过去的永远就是沧海桑田。
“那么,你能跟顾墨在一起吗?”顾母看着她,语气哀求,“他一直爱着你,从来没变过。他回北京来就是为了你啊。”
“阿姨,他……他恨我……”她紧紧攥着拳,可以回到从前吗?可以一切从头吗?她不知道,可每每想起顾墨的眼神便怕了。
顾母摇头,苦笑,“顾墨先从小到大都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从初中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怎么还舍得恨你?即使恨,也因为太爱了。”
庄暖晨静静地看着顾母,心里早就翻云倒海,疼痛伴着不知名的激动、还有惶惶不安的紧张无助,统统混合在一起,她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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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一直守在病房门外。
庄暖晨红着双眼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微微放柔,想要上前搂住她却忍住了,站在那儿一动没动,静静地看着她。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很快又低下头,双手下意识握在一起。她亦没上前,站在不远处,两人中间隔了一条过道,不宽不窄,恰好容下两道影子。
良久后,庄暖晨忍不住抬头,刚要说话又被他那双冰冷的双眼给逼了回去,顾母的话回荡在耳周,可她哪还来的勇气呢?像是大学的时候主动追他,可现在,让她再主动些真的已经没了勇气,那句“我们在一起吧”的话始终无法脱口而出。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最终还是顾墨开了口。
庄暖晨压下心头悸动,轻声说了句,“没什么,只是叙叙旧而已。”
“是吗?”顾墨缓步上前,靠近她,最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熟悉的阳光气息落在她的呼吸,下意识朝后靠了靠,敛着眼眸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背后是墙,前面是顾墨,狭小的空间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下一刻,她的下巴被顾墨抬起,他的眼对上了她的眼。
“你哭了?”微微皱着浓眉。
庄暖晨摇头也不是,不摇头也不是,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紧抿着嘴唇。
见她不回答,他误以为她是厌恶,眉头皱的更深,松手,语气也跟着转冷,“庄暖晨,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一愣。
“标维的活动,没有新经济根本就不行!”他冷笑,眼神暗沉得吓人。
庄暖晨心一沉,“顾墨,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能以工作之便对我打击报复吧?这样即使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开心。”
顾墨深邃的瞳仁缩了缩,抬起大手箍住她的后颈,命她抬头看着他,就这样,两人注视着,一瞬不瞬。他的气息有点急促,眼神看上去更加激动。
“你以为我提出这个要求就是要报复你?暖晨——”前一句几乎是低吼出声的,可当叫到她名字的时候,顾墨的语气倏然转轻,连同眼神也透着无法言语的痛,压低了俊脸,“如果我说我还爱——”
“暖暖!”
走廊,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彻底打断了顾墨呼之欲出的话,回荡空间,钻进庄暖晨的耳朵里。
三人的画面(2)
更新时间:2012…9…30 14:08:06 本章字数:4652
大片的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子洒了进来,光洁的地面折射出清冷的光,薄凉一片,却怎么都不及这道嗓音的衾冷。爱孽訫钺
庄暖晨循声一看,愣住。
竟是江漠远。
也对,只有他才习惯这么叫她的名字。
他应该是从公司直接来的医院,穿得十分正式。月光蔓延在他银灰色的衬衫上,奢贵衣料泛着隐隐光泽,同色系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隐约可见袖扣的光亮,深灰色大衣随意搭在胳膊上,朝她走来时,黑瞳深处,是无法探究的深邃,汪洋一片。
顾墨也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脸色倏然转得更加难看。
江漠远一步步上前。
庄暖晨却没由来地感觉窒息,这种感觉很奇怪。空间似乎变得愈加狭小,更令她不安的是,连气流中都充塞着一股子若隐若现的危险。
直到,江漠远走到两人面前,停住脚步。
她下意识抬头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股子若隐若现的危险似乎就是从他的骨子里透出来的,不由愕然。
“你就是江漠远?”顾墨先开口,直接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刚刚给庄暖晨打电话的江漠远。
江漠远闻言后缓缓勾唇,一贯从容淡定的笑,只是他的眼眸太过深邃,幽深到让人读不懂他的想法,令人不由深深忌惮。
“你好。”简短的两个字,极致淡然。
顾墨暗自打量着他,伟岸鹰雅,英气不凡,此人看着面容平静温和,可身为男人,顾墨自然能够感觉出来自江漠远身上足够强大的气场以及——他对庄暖晨的别有用心。
江漠远任由他的打量,转头看向庄暖晨,浅笑,“发生什么事了?”语气透着关心,却又隐含着一丝警告。
庄暖晨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似的。
眼前的江漠远,笑容一如往常般温和,可她总觉得有隐隐的不对劲,两个同样高大伟岸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所有的空气几乎都被两人阻隔,这一刻,她呼吸有点困难。
稍稍想要移开点位置透透空气,却被顾墨一把搂进怀中,她一惊,抬头只看到顾墨略微绷的下巴,而后听他冷淡说了句,“暖晨知道我母亲住院,特意过来看看。就跟以前一样,我们一家团聚一下。”
十分明显的暗示,大有一副将江漠远排除在外的意图。
三十六计中有一招叫做:先发制人,顾墨就是先要稳住局面,用这招先击垮江漠远太过强大的气场,找到最有利自己的方式来进行。
奈何,这世上往往就是环环相制,先发制人不过,但兵家还有一说叫做:敌不动我动,兵家大忌也。
果不其然,顾墨说完这番话后,江漠远只是淡淡笑了笑,这笑过于礼貌,只是对他此番话的一种不屑反击而已。
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表面风平浪静,可暗涌已经开始了,这种风起云涌庄暖晨感觉不到,是流窜于两个男人之间。
“暖暖这丫头心地善良,平时在路边上看到个乞丐都是掏钱的主儿,对于老朋友她自然会关心。”江漠远唇畔笑意更深,说完又看向庄暖晨,语气更加轻柔,“不过跟朋友叙旧来日方长,目前最重要庄叔叔的手术,孟啸已经出了手术方案,去看看吧。”
庄暖晨一听顿时激动,下意识推开顾墨赶忙上前,“真的?手术方案出来了?”
“是啊,我和庄阿姨到处找你呢。”江漠远抬手,当着顾墨的面儿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更显自信。
“那我们快去找孟啸吧。”庄暖晨急了,一把拉过他的手臂。
顾墨的身子蓦地一颤,站在原地,脸色更加森凉。
“你先去。”江漠远温柔说了句,见她泛起疑惑,轻柔道,“顾墨的母亲不是也病了吗?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换个更好的医生。”
庄暖晨闻言后更是欣喜,眸底泛起感动,“真的?谢谢你。”
江漠远轻轻勾唇,笑容迷人。
她转头,见顾墨脸色不是很好,咬了咬唇走上前,轻声道,“我爸爸快要动手术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还有,你别误会,我和江漠远是很好的朋友,他真的是个好人,有他帮忙,顾阿姨不会那么辛苦的。”
顾墨没说话,手指却下意识攥紧。
“暖暖,孟啸等着你呢。”身后,江漠远温和开口。
“哦。”庄暖晨深深地看了顾墨一眼,然后匆匆离开了。
走廊,只剩下江漠远和顾墨。
当女人的身影消失后,男人们之间的优雅外衣也在瞬间全然撕去!
顾墨更加不再隐忍,大踏步冲到江漠远面前,大手一伸揪起他的衣领,冰冷的眼神近乎可以杀人——
“江漠远我警告你,离暖晨远一点!别以为没事献殷勤就能得到她!她是我的!你别妄想着打她的主意!”
江漠远没甩开他,也没动怒,待他气急败坏嚷嚷完后扯动了一下唇角,意外说了句,“你母亲患了尿毒症,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更好的医生。”
顾墨一愣。
江漠远笑意更深,一字一句补上接下来的话——
“看在暖暖的面子上!”
“你——”顾墨勃然大怒,“江漠远,你敢查我?”
话音刚刚落下,江漠远便一把甩开他的手,紧接着大手一扣,动作迅速地将他反手按在墙上,力道劲狠一气呵成如同迅雷不及掩耳!
顾墨没料到他会反击,想要挣脱甩开,江漠远抬起胳膊劲力压在他的后颈位置,手劲之大超出想象!
“小子,你以为我江漠远屑于查你?”他的语气染冷,不再像刚刚那般温和。
顾墨愤恨道,“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江漠远,你够卑鄙,在暖晨面前把自己扮成个好人!”
“这就足够了。”江漠远黑瞳闪烁着寒凉的光,一把松开他,冷笑着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领。
顾墨恨得咬牙切齿,“我会让暖晨知道你有多卑鄙。”
“哦?”江漠远微微挑眉,不怒反笑,“那也要暖暖相信才行。你认为,她可能相信吗?”
顾墨的呼吸变得急促。
江漠远一步步走向他,一张俊脸几乎快要贴上顾墨,勾笑,“我足够相信,在你还没有说服她之前,她已经属于我了。”
顾墨恨得一个勾拳打过去。
拳头,在空中被拦截!
江漠远的大手与他的拳头抗衡着,半晌一把将他甩开,顾墨一个身心连连后退跌靠在墙上。
“江漠远,你想怎么样?”虽说第一次见,但这次见面足以令顾墨对他深恶痛绝。
江漠远弯身拾起地上的外套,轻轻掸了掸,鹰眸暗藏危险,开口,“开门见山,实话告诉你,我看上了你的女人,庄暖晨也许曾经属于你的,但以后怎样还真是个未知数。”
顾墨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冷笑,“暖晨心里始终爱的是我,你想得到她?痴人说梦话!”见江漠远直截了当说出来了意图,他更是不客气。
“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就会所剩无几。”江漠远抬手正了正领带,一丝戾气悄然泛上眉梢。
“你倒挺自信的。”顾墨讥讽。
“是我相比你而言,更了解暖暖而已。”他一字一句道。
顾墨唇边冰凉。
“小子,你还太年轻,跟我斗?”江漠远眼底寒意更浓,“再回去修炼几个年头还差不多。”
“我的确没你老奸巨猾!江漠远,别以为你在暖晨面前装的有多善良她就能爱上你,你早就输给了时间,你怎么跟我斗?”顾墨的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不过是初中到大学而已,你跟她已经错过了六年,六年后的今天乃至以后,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再粉墨登场?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算计时间,听说你是学文的,很抱歉,我是理科出身,在计算逻辑层面桑,似乎我的胜算更大一些。”江漠远轻描淡写,眼神轻蔑。“哦,还有一点差点忘了,你的筹码不过是时间,但我手里,不但有时间,还有庄家二老,至少你现在还没把握搂着庄暖晨共同陪在二老床前。”
顾墨额头上的青筋几乎爆出——
“我不会让你得逞,无论如何,就算不折手段我也会让暖晨留在我身边!”
“哦,在这点上我和你倒是可以达成共识。对于喜欢的东西,当然要不折手段得到,不过,有一点跟你不同——”江漠远走上前,轻笑,黑瞳深处却渐渐腾起明显的锋利阴霾,“一旦得不到,我宁可毁掉也不会便宜其他人。”
说完,他扬起大手在顾墨肩头上拍一拍,笑容扩大,转身离开。
走廊,回荡着男人过于自信的笑声。
走廊这一段,顾墨的脸色早就青白一片,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更长更寒凉!
江漠远,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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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秋雨一层凉,瓢泼大雨过后,天气又冷了不少。大面大上。
街上行人全都裹着大衣,步履快速。不过回家也是枉然,不到供暖日,到哪儿都是冰凉,要不然就是空调环境下的干燥空气,随便碰哪都会被电得要命。
北京是座神奇的城市,只要一下雨,道路瘫痪不说,想坐个车都难。
庄暖晨不敢搭乘地铁,哪怕天空掉点小雨星,地铁里都挤得够呛。同事间曾经传过这么个笑话,在地铁里挤得人都能怀孕了。。
当时她没明白什么意思,经夏旅这位情感高手一解释也就明白了。
夏旅今天没上班,请了病假,庄暖晨先打了电话给医院,然后步行往夏旅家的方向走。夏旅有先见之明,租的地方离公司不远,但要11过去的话也要将近二十多分钟。
又下起了雨,叮叮咚咚地打在雨伞上。
庄暖晨冻得要命,连打个三个喷嚏,一拐弯便刹住脚步。
不远处,夏旅站在雨中,跟她对持着的还有个男人。
男人,庄暖晨不认识,雨雾中隐约可见男人瘦削的身影。
两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庄暖晨见情形不对劲,悄然上前,隔着一道墙的视线阻拦,她能清晰听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想走,却被夏旅一下子拉住,夏旅哭得挺伤心,跟平时在公司里凶悍的模样相差千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