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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做贤良妇-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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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还有腌梅子,叫人拿给你吃吧。”

柳檀云谢了何夫人,随后因酸水不住地往上冒,身子不自在,便懒怠跟何夫人周旋,只斜倚着假寐。

何夫人见柳檀云如此,便也没了话说。

待到午时,那冰雹停下了,但风雨更急骤,何夫人也回不去,便留下随着柳檀云吃饭。

吃饭时,柳檀云闻到那菜的味道便又忍不住作呕,连带着,何夫人也吃不下饭。

何夫人瞧见柳檀云越发苍白的脸色,心想看何侍郎那慌张的模样,这几日外头该是有大事的,何循也定是要跟着忙碌的,若是这当口柳檀云有个什么万一,指不定何循要怪她没照看好柳檀云。于是又劝柳檀云:“好歹吃上一些吧。”

柳檀云摇了摇头,只觉这一日自己都是浑浑噩噩的,微微吸了口气,又见自己有些鼻塞,便起身福了福身,说道:“母亲,我身上不舒坦,失陪了。”说着,便又去了榻上躺着。

何夫人见柳檀云如此,也早没了胃口,不好回去,便跟柳檀云一个在明间里一个在客室里分开歇着。

半日,听明月说外头雨小了一些,何夫人便要回去,临走前,没瞧见柳檀云出来送她,便去客室里看,瞧见柳檀云早先煞白的脸有些微红,伸手摸了一下,就觉手下有些发烫。

柳檀云瞧见何夫人,便微微睁开眼睛,自己在自己额头摸了一下,便吩咐凤奴:“照着早先煮给大皇孙的萝卜水叫人给我煮上一碗。”

凤奴答应着,便忙出去了。

何夫人说道:“应当要请大夫。”

柳檀云勉强笑道:“大夫来了开的那些方子我自己也会开,就不用那样兴师动众的了。”

何夫人急道:“便是你会开,若是循小郎回来知道你没看大夫,我如何跟他交代?”

柳檀云笑道:“母亲不用担心,我自会跟他说。”说着,瞧见何夫人又裹上了披风,心里想着定是雨小了,何夫人急着要走呢,“母亲赶紧走吧,不然这雨没一会子就又大了。”

何夫人见柳檀云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不敢走,心想府里才出了那么些事,柳檀云这再来一出,外头人不定以为何家怎么着了呢。于是忙吩咐人去请了大夫。

大夫来了,也不敢开什么方子,只说柳檀云且先喝着姜汤、萝卜水看看。

大夫走后,何夫人又在一旁守了一会子,没一会子,便瞧见每常跟着何侍郎的小厮跟着明月过来了。

那小厮过来后说道:“老爷说衙门里事多,今晚上二少爷、六少爷都不回来了。”

何夫人闻言,便道:“等会子叫人收拾了老爷少爷的衣裳,你一并带去。”说着,心想果然出了大事了,何侍郎这回竟是领着两个儿子通宵忙碌呢。

那小厮答应了,因身上也湿了,便随着人去换衣裳烤火。

何夫人一面吩咐人去准备何侍郎等人的衣裳,一面看着外头小了一些的雨,因又惦记着何征,待要去看何征,又怕何征那边的病气传过来,于是心里微微有些怨怼地又进了屋子,瞧见柳檀云喝两口吐一口地啜着姜汤,就说道:“我有循小郎的时候也这样,前头徎儿、役儿都没闹过,就循小郎闹得厉害,旁人有身子是要胖上许多,我呢,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柳檀云漫不经心地说道:“因此母亲就不喜欢循小郎?”

何夫人一怔,似是没料到柳檀云这般说,气道:“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哪里会不喜欢他?”说完,迟疑地问道:“可是循小郎自己说的?”

柳檀云笑道:“不是,他哪里会说这话。是我瞧见的,母亲说起小儿子来说的都是五哥,不是循小郎,这明摆着是将循小郎撇在外头。”

何夫人忙道:“你怎说这话?我何时叫他受过委屈?”嘴里犹自强辩着,心里隐隐有些心虚,心里劝着自己柳檀云病了,莫跟她计较。

柳檀云也不是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是这会子头晕,且又看出何夫人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的,便想着何夫人如此“委曲求全”心里定怨她多事,于是说道:“怎会没委屈,眼睛险些叫老鹰抓瞎了,母亲那会子只怕还拦着不叫人教训五哥没功夫去哄循小郎呢。”

何夫人怒道:“你莫无理取闹,我养了循小郎十几年,你才嫁了他几日,竟然教训起我来了。”话出了口,便又吸了口气,好声好气地说道:“你病糊涂了,好好歇着吧,别说话了。”

柳檀云躺着,伸手勾着被子上的经线,说道:“循小郎是我养大的,母亲不信就问问何爷,他在我院子里的时候吃穿哪样不是我经手的?母亲翻翻循小郎的衣柜,里头一半都是柳家做的衣裳。循小郎可是常年不带行李就去我家呢。”

何夫人听柳檀云振振有词,下定决心不跟她理论,虽是下定决心,但憋了一会子,到底忍不住问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为了什么?替循小郎打抱不平?”

柳檀云见何夫人心里怒了,暗道何夫人回娘家一趟,这休养也不如早先了,“就是跟母亲说,没母亲这祖母关心,我也能将孩子养好,母亲别‘委曲求全’了,这一日听母亲叫人问了大哥几次了,母亲就自己个过去看看,也能安心。我这边人手众多,出不了什么事。母亲爱做什么只管去,只莫在心里怪我挡着母亲去看大哥的路了。”说着,因凤奴端了燕窝粥过来,便忙探着身子作呕,挥手叫凤奴快将燕窝粥端出去。

何夫人忙递了梅子过去,待柳檀云将酸水压下去后,便问道:“连燕窝也吃不得?”说着,皱起眉头,心想若是燕窝也吃不下去,这还有什么能叫柳檀云吃的。

柳檀云昏昏沉沉地点头,便又靠在榻上睡觉。

何夫人因柳檀云说了那话,心里也没意思的很,转身便要回自己房去,才起身,到了外头就见何二少夫人过来了。

何二少夫人见何夫人也在,见过何夫人,便向里头去看柳檀云了。

何夫人暗道何二少夫人倒是跟柳檀云要好,想着,便出去了,待到了何征那边,见何征已经退烧了。

何征听说柳檀云有些生病了,便惭愧道:“定是我将病过到她身上的,难怪循小郎他们说我老了,循小郎还好端端的,我就病了。昨晚上不该留下檀云商议事情。可她若不在,只怕家里头……”说着,心想昨晚上自己晕沉沉的,太子又催的急,若是何侍郎就催着太子不论缘由地拿了贪赃揭发葛家,何家如今的麻烦更多。

何夫人听说柳檀云是因何家的事病的,心里便悻悻的,暗道自己何时就成了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柳檀云乃是因何征何家病的,她过去了,稍稍忍耐一会子,就叫柳檀云看出她脸上的怨气。若不是这样,无缘无故,柳檀云说什么“委曲求全”。

第二日,何夫人一早听说柳檀云还有些微微发热,且昨儿个一整日没吃东西,便忙又过去看她。

才过去,就见凤奴端着痰盂出来了,凤奴出来后听明月问话,就说道:“奴婢听见少夫人肚子叫了,就拿了点心给她吃,谁知她吃了一口,就又吐了。”

穆嬷嬷忙道:“不是叫你做了燕窝粥吗?”

凤奴忙道:“少夫人吃不下那粥。”

穆嬷嬷说道:“罢了,由着少夫人吧。”

何夫人见穆嬷嬷是习惯了听柳檀云的话,听她说不吃便由着她,忙道:“怎么能不吃,便是她吃了再吐出来,也能暖一暖脾胃。”说着,便催着凤奴去拿燕窝粥。

待凤奴拿了粥过来,何夫人便自己端着粥进去,见柳檀云恹恹地躺在床上假寐,就劝道:“你好歹吃一些吧,什么都不吃,才会越发的虚弱。”说着,便在柳檀云身边坐下。

柳檀云见何夫人端了粥过来,胃里的酸水又要涌上来,忙道:“母亲,我吃不下,吃了还是要吐出来的。”

何夫人嗔道:“那你就边吃边吐。”说着,亲自拿了调羹喂给柳檀云,见柳檀云不张嘴,便督促道:“乖,快吃。”

柳檀云听何夫人这样哄着她,惊疑不定地睁大眼睛,张嘴将那燕窝含在口中,然后强忍着翻腾的胃将燕窝咽下去。

何夫人那一声“乖”说出口,便也讪讪的,自打柳檀云领着人打上何家砸了何大夫人屋子后,她就没将柳檀云当过小孩,如今就觉自己跟哄着阎罗吃饭一般,待要撂下碗走,又怕柳檀云疑心她不待见他们两口子,待要再说两句这样的话叫柳檀云“听话”,那舌头又僵住了,于是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慢慢地给柳檀云喂着饭。

145不孝不肖

柳檀云被何夫人不尴不尬地喂了饭,随后一是有些着凉,二是吐得厉害,偏又睡不着,于是就有些控制不住地矫情起来,看见何夫人忍着,越发“得寸进尺”,又在那嘟嘟嚷嚷地将肚兜的事也说出来了。

何夫人见柳檀云能认出自己的针脚,脸上微微发烫,心里不耐烦,但又瞧见柳檀云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不好且神情萎靡,深怕她有个万一,于是也就不跟她计较,由着她在那边胡说。

待到晌午,外头雨停了,陈氏、何二少夫人便也过来探望柳檀云。

何夫人唯恐陈氏触景生情,又怕何二少夫人将柳檀云这边的病气传到何老夫人身上,便将这两人打发走了。

熬了一日,傍晚,何夫人才从柳檀云这边回去,回去后,又叫人去门首等着,交代人见何循回来便将他叫过来。

谁知,等了半日,不见何循回来,偏何侍郎的小厮又来说今儿个何循、何律都不回来了,又叫何夫人收拾了几件衣裳给他送过去。

何夫人无奈叫人收拾了衣裳,随后才刚拿起筷子,那边凤奴就红着眼睛跑来了。

何夫人忙道:“可是出事了?不然你怎不守着你家少夫人?”

凤奴说道:“少夫人方才出恭流了两滴血,少夫人说不叫跟夫人说,但耿妈妈、穆嬷嬷叫奴婢赶紧跟夫人说一声。”

何夫人心里一跳,暗道自己才离开一会就出事了,于是也顾不得吃饭,便又叫人请了太医,然后向后头去,一路上心跳个不停,心想何役不在,陈氏出了事,如今何循不在,若是柳檀云也出了事,不说对着儿子,就是对着何侍郎,她也没脸了。

想着,便赶到后头,待到了后边,依旧见柳檀云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

何夫人过去了忙道:“你身上怎样了?方才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柳檀云敷衍地唔了一声,心里也有些慌,于是嘴上说道:“可称了母亲的心意了,这倒霉的孩子没了,母亲也不怕他克了家里谁了。”

何夫人一噎,气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说这话做什么?我什么时候盼过他没了?”

“母亲不喜欢他,自然是想着眼不见为净,一边不喜欢,一边还慈悲地说没盼着他没了,母亲这也忒虚情假意了。”柳檀云说着,似是忽地就想起自己上辈子生孩子那会了,虽说那会子骆丹枫便是守在外头自己也免不了一死,但他若在外头自己好歹能安心一些,于是想也不想,便对凤奴说道:“叫人去请了少爷回来,就说这会子我没他不行。”

何夫人早先虽觉柳檀云越发任性,心里烦躁不已,嘴上却耐着性子劝道:“循小郎今晚上不回来了,他跟你父亲还有要紧事要做。”

柳檀云叽歪道:“儿子都快没了,还做什么要紧事,得赶紧叫他回来。”

往日里,柳檀云就算“无理取闹”的时候也还是“通情达理”的,这会子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何夫人啐道:“胡说什么,不过是见了两滴血,定是你这两日没歇息好。”说着,听说太医来了,忙又安抚柳檀云,叫她安心等着太医来把脉。

太医看了后,只说并无大碍,不过是动了一些胎气。

何夫人叫人送了太医走,又见何老尚书叫人来问,忙叫明月去跟何老尚书说柳檀云无事。随后,自己个又硬着头皮向内去看柳檀云。

这会子柳檀云却不闹了,原来方才太医把脉之时,帘子拉下来,柳檀云便清醒了许多,心知自己这会子闹对自己身子没好处,于是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言也不语。

何夫人清了清嗓子,对柳檀云说道:“檀云,太医说没事。”见柳檀云脸色煞白,一声也不吭,就疑心她被吓傻了,“这样的事也是常有的,你莫太过操心。”

柳檀云嘟嚷道:“我自己不操心,母亲又不叫循小郎回来,谁来替我操心?”

何夫人原本不言语,但瞧着柳檀云闭着眼睛不说话,就觉她那小鼻子小嘴看起来可怜的很,一时间鼻子一酸,啐道:“你又胡说什么,难不成就你跟循小郎两个在何家里头相依为命,我们都是不管事了?”说着,心里便劝自己说柳檀云心里不自在,随她如何说吧。

叫人煎了安胎药,何夫人看着柳檀云喝下去,随后又见何老尚书叫人来探望柳檀云,将人打发后,因怕柳檀云再出了什么事,便叫了何二少夫人过来陪着,自己个重又回前头歇息。

何二少夫人过来洗漱之后,便在隔间榻上歇着,半夜里又听到柳檀云那边有声响,便忙叫丫头掌灯,披了衣裳过去,看见柳檀云在那边小口地啜着鸡汤,便笑道:“可是饿了?”

柳檀云笑道:“辛苦二嫂子了。”虽说这鸡汤被撇去了油花,但依旧有些不好下咽,喝了两口,便又呕了出来。

何二少夫人笑道:“这算什么辛苦,依我说,你就该这么着,你才是正经的小儿媳妇,等循小郎回来了,你也只管去缠着母亲。”

柳檀云一怔,疑心自己白日里对何夫人发火叫何二少夫人误会了,忙道:“二嫂子,我是心里难受,瞧见母亲就在跟前,就不管不顾地……”

何二少夫人忙道:“我知道,我跟你交代一句话,母亲这人,你若是省事一些,像大嫂子似的,她就对你不冷不热,你若是跟三弟妹一样多事,她嘴里兴许会抱怨两句,可凡事她都会替你思量了。我看你这样大的反应半夜里循小郎也歇息不好,与其你自己个防着循小郎偷人,倒不如就跟母亲抱怨两句,滴两滴泪,将你担心循小郎移情的事说给她听,母亲就算原本要劝着你挑了人伺候循小郎,听你这样哭诉后,也要打消了那念头,转而去骂循小郎不体谅人。这人啊,总是得寸进尺的,若是咱们什么都不说,母亲自是一心为自家儿子着想,恨不得将天下美人都塞她儿子房里。咱们若是扮成可怜兮兮的样子,母亲必定又成了菩萨心肠。”

柳檀云点着头说道:“受教了。”

何二少夫人这话,柳檀云早先也并非不知道,不过是拉不下脸来跟旁人哭诉,今日发了一通火,却也发现何夫人这般的贤良人,自是恨不得将天下的事做圆满了,对她客客气气,她心里未必自在;若是动辄对她发发火,她反倒乐意做出一副大度忍让的模样来讨好你。

何二少夫人因见柳檀云睡不着,便叫人将被褥拿来,就在柳檀云床上睡着,又絮絮叨叨地跟柳檀云传授了许多婆媳相处之道。

柳檀云上辈子也没跟哪个妯娌这样亲近过,因此不由地就觉得何二少夫人当真比何大少夫人会为人,何大少夫人就算瞅见何征、何慕跟她亲近也没想着怎么拉拢她,反倒是何二少夫人,这么不动声色地,就叫她这弟妹跟她亲了许多。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柳檀云才起床。

起床后,因见外头出了太阳,便隔着窗子去看外头的景致,随后又叫人去寻何循,交代他几句话。

耿妈妈送了饭菜过来,说道:“少夫人睡着的时候夫人叫人来看了一回。”

柳檀云吃不下饭,对耿妈妈说道:“妈妈将这饭菜拿去给别人吃吧,也免得糟蹋了,去跟母亲说一声,就说我什么都吃不下——别提昨晚上我喝了鸡汤的事。”

耿妈妈答应着,忙去跟何夫人说了。

于是乎这么一日,柳檀云事无巨细都叫人跟何夫人说去。何夫人先还有些不胜其烦,随后就觉柳檀云不是肯叫人代劳的性子,于是就疑心耿妈妈、凤奴等人回话的时候有意将大事说成小事,因此处置完了家事,便提心吊胆地去柳檀云那边看着。

待傍晚何循回来的时候,就瞧见柳檀云在床上看书歇着,何夫人守在外头。

何循心里吃惊不小,暗道何侍郎不过是吩咐何夫人来看一看,怎何夫人还当真在外头歇着了?因觉事有反常,何循心里吓得了不得,背着柳檀云,便悄声问何夫人:“母亲,云妮可是出什么事了?”

何夫人疑心何循背后跟柳檀云说她偏心,于是就敷衍地道:“没出什么事。”

何夫人这边神色淡淡的,何循一时会错意,眼圈一红,急道:“母亲莫瞒着我。”

何夫人见何循急红了眼,忙道:“都说了并没什么事,不过是出了两滴血。”

何循一听说出血了,脸色更白了,急忙道:“怎没人告诉我一声,云妮一个人在家里头该多害怕。”说着,便向里头奔去。

何夫人心里忽地就又气起来,暗道自己守了那样久,在这不孝子眼里反倒成了柳檀云孤零零一个人在何家了。虽气得要转身就走,但又怕屋子里那两个人太过年轻因怕事反倒误事,于是忙又进去,才到了里间纱门边,就瞧见何循哽咽着握着柳檀云的手。

何循说道:“你都这样了,怎不叫人喊了我回来?也罢,外头的事我不管了,就守着你吧。”

柳檀云瞄到何夫人在门口,就说道:“也好,你不在,我孤单单的,心里怕得要命。”

何夫人忙道:“循儿,男子汉自是要忙着外头的事,家里就交给女人。”

何循落泪道:“原本母亲就不喜欢檀云,也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儿子哪里敢将她交给母亲?只怕母亲心里巴不得她这样呢。”说着,便摸着柳檀云的手,哭道:“我哪都不去了,明儿个我也不出门了。”

虽说这些话,柳檀云也说过,但何循说这话的时候,柳檀云在心里便不由地念叨着不孝子三字,瞧见何夫人被气得哭着走了,便伸手拍了拍何循肩膀。

何循低声问凤奴:“夫人呢?”

凤奴回道:“哭着走了,明月姐姐她们也跟着走了。”

何循叹了口气,说道:“等会子父亲定要叫了我去教训一顿,你这红颜祸水当真是名至实归。”说着,伸手在柳檀云脸上掐了一下,又骂道:“怎不跟说见血的事,方才听母亲那么一说,吓得我都忘了听你的话做戏了。”

柳檀云将何循的手拿下来,笑道:“是小事,说了怕你担心。”说着,向外头瞧了一眼,“咱们是小儿子小儿媳妇,年轻不懂事,三天两头闹事也是应该的。如今你在外头总能放心了吧,母亲总会照顾我的。”

何循笑着答应,又细细去看柳檀云脸色,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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