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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瑾只要一想到，这个楚沐泽当初信誓旦旦地要他净身出户，他就觉得现在的结局就是对这个狂妄男人的惩罚。
没有人，可以赢他江风瑾。
江风瑾慢慢地松开拳头，扯出来的弧度让人觉得……很想揍一拳。
嘲讽，看好戏，丑恶嘴脸！
楚沐泽微微地眯起眼睛，本能的就察觉到事情有异：“江先生，你笑得很扭曲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喜事？”
江风瑾笑出声来，他看着楚沐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楚律师，你的当事人已经签署离婚协议了。”
楚沐泽猛地一怔，然后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十一和十三立刻闪到一边去，脸上都是默哀且看好戏的表情。
正好看到沈青瓷跟上官绾握手道别，李家俊在一旁准备相送。
楚沐泽挡在门口，笑得花枝妖娆，似乎来自地狱的恶魔，睫毛轻轻地扇动，由于出庭，手里的公文由一只手慵懒地提在肩上：“我似乎来得很巧呢。”
沈青瓷听到这声音，抬头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自己的骨头该不会尴尬到碎了吧？明明很想见到楚沐泽的，但是在这个如此敏感的时候，还不如不见！
好尴尬啊！
上官绾似乎估计到他会出现，一点都不惊慌，回头优雅一笑，似乎有些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楚律师，差一点而已哦。”
第065…一言不合
模样俏皮，似乎记忆中的孩子，总是以赢他作为乐趣。楚沐泽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下，上前一步拿走上官绾手里的文件，翻开来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嘴角的笑意猛地阴沉下来。看向上官绾的时候，却是过滤掉了怒火：“上官，趁我不在，搞我的当事人，这些年手段见长啊。”
上官绾看着楚沐泽眼神里的不悲不喜，笑容忍不住就扩大，连声音都变得雀跃起来，本以为他会生气的：“这些手段，当然比不上楚律师的。”
楚沐泽若有所思地将文件还给上官绾，淡淡地扫了沈青瓷一眼，不省心的家伙，除了被人欺负还会干什么！
沈青瓷立刻缩了缩，恨不得有个洞躲起来才好。
上官绾注意到这个互动，在楚沐泽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连称呼都变了：“沐泽，就当为了庆祝我回来的第一次胜利，一定要赏脸来我的庆功宴哦。”
楚沐泽看着眼前雀跃的上官绾，只有赢得时候，才会露出如此鲜活的表情。其他的时候，就像一个强大的男人一样，冷静聪明狠辣。
楚沐泽决定了重新开始这一段感情，所以当然顺着上官绾的意：“好，我一定到场，只希望我不会毁了你的庆功宴才好呢。”
上官绾倾身靠近楚沐泽，声音暧昧：“沐泽，你那么宠我，你做不到的。”说完，上官绾站直身，笑得更加灿烂了：“沐泽，我听说了你这次开庭。很厉害哦，居然让汪永韩被判终生监禁。他花高薪聘请的那一票律师，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在法庭上被打蒙了。沐泽，今天你我都成就了一个案子，要不，庆功宴你也来当主人？”
沈青瓷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楚沐泽，汪永韩背叛终生监禁了？楚沐泽，你真的……让人充满希望。楚沐泽靠在病床旁边，表情柔和，嘴角似乎都带上了温柔的微笑。
上官绾礼貌地辞别。
楚沐泽看着上官绾的背影，似乎因为太兴奋，平时冷艳专业的一字步都换成了小碎步，偶尔会跳跃一下。
真是……
还是那个直率认真的律师呢。
赢了就开心的不行，变得跟一个小女孩一样。输了……说实话，楚沐泽没有见过上官绾输。
目送上官绾离开。
楚沐泽收起眼中的柔情，转头看向沈青瓷的眼神简直是十管加农炮那么恶毒，明明带着灿烂的微笑，但是脸色阴沉得跟锅底一样，就像天边的乌云，立刻要闪电打雷了都。
真是……表情丰富啊。沈青瓷轻叹，诚恳地对上楚沐泽的眼神，微微一笑：“沐泽，好久不见啊。”
楚沐泽简直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沈青瓷生吞活剥：“才几天啊，你就把我的案子弄得一团糟！”
沈青瓷缩了缩脖子，表情有些不自然：“沐泽，案子已经结束了，我已经离婚了。”
楚沐泽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急什么？离婚证不是没有下来吗？”
沈青瓷决定不说话了，怎么说得过律师呢。
看到沈青瓷那不负责任的沉默，楚沐泽就更加火大，忍不住倾身靠近，将沈青瓷锁在自己的范围之内，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带着怒吼流转在沈青瓷的脸上：“沈青瓷，你到底在搞什么？离婚的时候，你为了离婚什么都愿意。复合的时候，你为了复合什么都愿意。你到底，想要什么！”
最后的那一句话，简直是咆哮出来。
脸色铁青。
眼神炙热。
气息灼人。
沈青瓷忍不住退了又退，最后直接撞在墙上。
楚沐泽逼视着沈青瓷，跟本不让她逃开。
沈青瓷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楚沐泽，她知道自己要给楚沐泽一个……借口：“对不起，沐泽，你就当我太懦弱了吧。我是一个喜欢逃跑的人。就像云南，就像你，只是我逃避的一个地方而已。我最终还是要自己面对，这一段婚姻，我已经完全绝望了，我不想争，只想逃！”
楚沐泽看着沈青瓷的眼睛，里面已经滚动着水波，似乎只要轻轻一眨，就会掉下来。真是，让人不省心！楚沐泽伸手粗鲁地擦掉沈青瓷的眼泪，却也不停下逼迫沈青瓷的步调：“笨死了！你逃走了，还有什么？让你的前夫和你的好姐妹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有点追求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他们会拿着你的钱，过着逍遥的日子，而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没有工作，没有财产，你要怎么生活？不要告诉我，你又准备把自己卖了，除了我，估计也没几个人准备做这个亏本生意。”
沈青瓷听着不服了，伸手直接推开了楚沐泽：“说教就说教，不要带上人身攻击！”
楚沐泽再度欺身靠近，拍了拍沈青瓷的脸，幽深的声音似乎要钻进沈青瓷的心里：“我说的一切都基于事实。沈青瓷，你不觉得冤枉吗？你花了十年的时间在那个渣男身上，你的青春就这么廉价吗？这对你不公平！看来，江风瑾真的把你的脑子洗得太干净了，你还真不知道人心险恶，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性扭曲啊！”
沈青瓷不服输地瞪着楚沐泽，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教！沈青瓷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恶意，就是因为知道那些，才不忍心让自己陷入这种战争，也不忍心楚沐泽成为牺牲品。
李家俊轻咳一声，默默地举起手，似乎准备说什么。
沈青瓷和楚沐泽一起瞪过去，李家俊就挠了挠头，再次轻咳一声：“喉咙痒！”他本来准备劝一劝这两个……似乎很暧昧的人，但是被他们一看，就觉得自己好像阻挡了两个小情侣花样调情是什么回事？
楚沐泽觉得这个人真的碍眼，忍不住礼貌地问：“李先生，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李家俊下意识地看向沈青瓷，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沈青瓷也觉得这个人碍眼，而且她的狼狈也的确不习惯有人看到，即使那是疼她的表姐夫，遂也点点头。
李家俊不甘心地再次咳了几声，不满地走了出去，他真的被嫌弃了！
没了李家俊，似乎空间都宽阔了。
只有沈青瓷和楚沐泽静默地相对着。
楚沐泽看着沈青瓷倔强的眼睛，兀自地放软了语气，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倔强后面隐藏的酸楚，楚沐泽心中的愤怒就一点一点地消失，他声音低沉了下来，如同情人之间的轻声低语：“青瓷，我真不懂你，你那以德报怨的神经病，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治疗。”
沈青瓷轻叹一声，不再去看楚沐泽的眼睛，而是侧目看向窗外：“沐泽，你不会逼我的，对不对？”
楚沐泽觉得他简直无奈到了极致，这个沈青瓷就是知道他的弱点，他习惯性的保护女性，从来，从来没有强迫过女人。楚沐泽伸手附上沈青瓷的脸颊，将她的脸转回来看着自己：“沈青瓷，我不想逼你，但是江风瑾会！他不会放过你的。”
沈青瓷伸手握住楚沐泽轻抚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个笑容，凄美绝望，似乎那开在地狱边缘的恶之花，声音也是轻飘飘的：“沐泽，我要离开了，这个地方，让我好累。”
楚沐泽的心，猛然一沉，嗯……死吗？他下意识地就握住沈青瓷的肩膀，眼神幽深，隐藏着波澜：“沈青瓷，你真是懦弱！”
沈青瓷毫不在意地点头，她知道自己内心的软弱，来自于谁，所以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有些不甘心。
楚沐泽握住沈青瓷的手，不断的用力，呼吸也不断地加重，眼神悲哀而怜悯。女人，果然是脆弱的生物。
沈青瓷觉得自己的骨头几乎被楚沐泽捏碎，忍不住出声抗议：“沐泽，你弄疼我了。”楚沐泽的表情，好恐怖。森冷得如同站立在阎王殿的鬼差。
楚沐泽猛地俯身覆上沈青瓷的唇，辗转深入，就像一只野兽一样，只是为了让沈青瓷疼！楚沐泽的节奏太快，似乎跟本不准备让沈青瓷喘息一般。
粗暴直接。
啃咬着，索取着。
沈青瓷觉得她几乎快要窒息而亡，忍不住回吻楚沐泽，跟他争夺主动权。
激烈的拥吻在一起，谁都不愿意想投降。
虽然，沈青瓷真的不知道，这一场拥吻，到底是因何而起。
一言不合就接吻？
有点扯。
沈青瓷终于得了间隙，偏开头，拼命地喘息，觉得楚沐泽今天一定是疯了！不然就是没事来操练她！在云南，某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某人嫌弃她接吻不好，便跟她讲解了接吻二十式，并且亲身示范教学。
楚沐泽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沈青瓷的耳边：“青瓷，你看，你还是有求生欲望的嘛。”
沈青瓷瞪着楚沐泽，胸脯上下起伏着：“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历史性人物！”任谁被楚沐泽这么亲吻着，都会躲开。
楚沐泽冷笑一声，伸手拂过沈青瓷的唇，温润火热，似乎在诱惑着人们去掠夺：“青瓷，这个世界上为了渣男而死的傻女人太多了，你还是让历史铭记你好一些。”
……
第066…青瓷哭了
沈青瓷直接把自己塞进楚沐泽的胸膛，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才要为了江风瑾那种人渣去死！”
果然，楚沐泽误会了！难道她在这一场战争之中的表现那么可笑那么绝望吗？居然让楚沐泽觉得，她想去死一死？
没有这种想法？
这就尴尬了。
楚沐泽轻咳一声，微微起身，看着身下的人，眼神似乎平和了些许：“不想死？那你可就没有办法逃开江风瑾的追击了。”
沈青瓷忍不住抬头看向楚沐泽，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垂下来：“沐泽，你一直说，江风瑾不会放过我，你有什么证据？”
楚沐泽伸手流连上沈青瓷的腰身，勾画着她的弧度，暧昧的声音落在沈青瓷的额头：“傻青瓷，难道江风瑾没有跟你说过，你很迷人之类的吗？我敢保证，江风瑾喜欢你的躯体。”
沈青瓷在楚沐泽的撩拨之下，轻微地收缩了一下，立刻伸手阻止楚沐泽：“这个世界上，比我有诱惑力的躯壳不少。以他江风瑾的身价，多得是美女佳人。”
楚沐泽巧妙地化解了沈青瓷的阻拦，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写字。这是在云南养成的小习惯，在对方身上写字。
暧昧或者煽情的字眼，让人忍不住兴奋起来。
妖。
精。
沈青瓷在心里默念着楚沐泽写出来的字。
楚沐泽轻叹一口气：“青瓷，你真是又傻又天真，江风瑾怎么会允许有女人抛弃他呢？况且，他对你是如何死缠烂打，难道你会不知道？”
沈青瓷的手心一颤，眼底也翻涌起那些过往，她似乎为了配合楚沐泽，也忍不住轻叹：“沐泽，所以我才要离开，到一个没有楚沐泽的地方。”
楚沐泽撑起身子，看着沈青瓷的眼睛，干净纯粹没有杂质：“青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心无怨怼的？我都忍不住感叹怎么没有遇上你这种又傻又好的女人。为什么是你放弃这个熟悉的城市，而不是江风瑾？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凭什么要背负这些？”
沈青瓷摇摇头，咬着下唇，她也想知道，凭什么？
但是，生活就是这么可爱，现实就是这么神奇。
楚沐泽诱哄着，缠绵地缠上沈青瓷的脖颈：“青瓷，你不愿意战斗没有关系，乖乖地站在我的身后就行。我来帮你拿回想要的一切，甚至你不想面对也没关系，我一个人出庭也行。我就是见不得你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说好不好？”
沈青瓷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什么时候做律师还要学会使用美男计了吗？真是为难楚律师了！什么都会！
为什么，那么在意？
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好听？
为什么，要让她依赖上她？
为什么，要她背负上罪恶感？
沈青瓷任由楚沐泽亲吻着她，似乎要清醒过来，如同一块冰，没有回应的温度：“不好。”
楚沐泽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沈青瓷逼疯了，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女人，离个婚都要离得那么曲折，他见识过很多离婚，就是没有见过沈青瓷这种奇葩，明明可以获得很大的利益，为什么非要拱手相让呢？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女人！在楚沐泽接过的离婚案子里，一般只要男方是过错方，楚沐泽不让他们净身出户是仁慈的了。如果女方是过错方，楚沐泽绝对能够帮她们争取一半以上的财产。
向沈青瓷这种，简直要成为个案来好好研究一下。
简直就……不是女人吧！
楚沐泽缠绕着沈青瓷的头发，有些迟疑地问：“青瓷，汪永韩劫持你的那天，该不会砸到了你的脑袋吧？”
沈青瓷蜷缩在楚沐泽的怀里，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楚沐泽的腰：“沐泽，你真会说话。简直字字带刀。”
楚沐泽低下头咬了咬沈青瓷的下巴：“对于律师而言，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夸奖。”
沈青瓷听着楚沐泽的话，觉得心情总算好了些许，至少，这个人还是这么狂妄地生存着。
这让她觉得安心。
楚沐泽温柔地顺着沈青瓷的发，终究是无奈地一叹，对上沈青瓷，他总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心态，人家沈青瓷什么都不在意了，他楚沐泽有什么能够在意的。又不是她，不能替她做决定。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人。他楚沐泽只是律师而已，遇上这么心大的当事人，是他运气不好。
虽然，到最后，楚沐泽最初要做的那件事情是不会变的。江风瑾这个人再也不会来干扰沈青瓷的生活。
只是，没有了钱，这个似乎很会花钱的小东西要怎么过日子呢？
楚沐泽松开了沈青瓷，从她的身上起来，走向窗外，看着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这个水泥森林可是会吃人的！他撑在窗子旁边，最终似乎妥协了一般：“沈青瓷，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失败的案例了。”
如果这是沈青瓷的选择。
除了尊重，楚沐泽别无选择，至少这个小女人离开了江风瑾。
离开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沈青瓷看着楚沐泽的背影，他站在光里面，一直以来，都是那么耀眼而夺目，如同一颗钻石一样，千面流光。
“房子交接，离婚手续我陪你去吧。免得你能够把这一笔交易也做得惊天动地。”楚沐泽突然开口。
沈青瓷猛地摇头，就是不希望楚沐泽离她那么近，不然江风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楚律师的时间那么昂贵，青瓷怎么好意思叨扰呢？”
“我跟案子，从来都是有头有尾。虽然你的做法让我非常不满，但是你请了我这个律师，我就不会放下我的当事人！”楚沐泽淡淡地说，却是毋庸置疑。
让沈青瓷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她还真是心大，凭什么觉得她赢得了江风瑾这种无赖。
而且，身边没有个人，总是没有足够的底气，如果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沈青瓷知道楚沐泽这个人的，他的主意，是很难更改的。
也只有这么办了。
“沐泽，我想……解雇你这个律师。”沈青瓷的语气艰涩，如同喝到了变质的红酒，让人忍不住把脸缩成一团。
楚沐泽猛地握住窗沿，似乎瞬间僵硬，没有了移动，他垂下眼眸，过分长的睫毛留下了在脸上留下了诡异的阴影：“原因？”
沈青瓷不敢去看楚沐泽的身影，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让声音平淡无波：“沐泽，与你的交易，让我恶心。”
楚沐泽猛地转身过来，一步一步地走向沈青瓷，脚步声沉稳，却蕴含怒火。怎么可能，分明上一秒还很和谐！真是一个爱撒谎又不会撒谎的女人！
似乎，要将沈青瓷的内心世界，踏得分崩离析。
沈青瓷藏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握紧，瞳孔也在微微地收缩，楚沐泽虽然玩世不恭，但是他身边从来不缺乏那些前赴后继不知死的美女，她应该是第一个敢跟楚沐泽说出这种话的人吧。
但是，没有办法。
她要不惜一切代价与楚沐泽闹翻，让这个人再也不管她的事情。
楚沐泽停在沈青瓷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投射下来的身影几乎将沈青瓷笼罩在其中。女子的脸，如同瓷一般，干脆纯粹，白得有些惹人怜惜，没有任何表情，似乎灵魂已经脱离本体，如同一尊冷艳的雕塑。
最恨，沈青瓷的沉默！
楚沐泽猛地俯身，将沈青瓷囚禁在小小病床和自己之间，一只手捏起沈青瓷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脸：“青瓷，你我的交易，你似乎并不难过。你的身体，很诚实的。”
沈青瓷看着楚沐泽的眼睛，他似乎不相信呢，那一双灼灼的眼睛，似乎要将自己看穿一般。沈青瓷猛地就将楚沐泽推开，胃里都是翻江倒海，她忍不住倒向一边干呕起来。
楚沐泽的脸色，猛然难看起来，那是一种沈青瓷都没有见过的暴怒。
……
沈青瓷很想好好解释一番，比如，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她不是故意的！
楚沐泽的手探入沈青瓷的衣服，直接粗暴地强行分开沈青瓷的身体，毫无预警地挤压进去。
沈青瓷的指甲几乎掐进自己的肉里，才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不哭不闹。
任由楚沐泽驰骋着。
死死地咬住下唇，即使咬破了也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
倔强的。
楚沐泽似乎铁了心要折磨她，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压在两边，低头看着她的表情，压迫性的眼神落在沈青瓷的脸上。
他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