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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样是陈休渊的仇敌,他们的手上一样有着自己父亲的血!他们该死!!!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眼前闪过无数的人影,耳边回响起无数的人声,该死的人已经全被他握在掌中,赵恣文要在一个星期之后才能让凶手同样不干净的父亲得到惩罚,而他现在,就能让所有这些不干净的家伙,去阴司报道!
“啪!”
“……BOSS?”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陈休渊从那种主宰一切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你打我?”
“我的错,你可以打回来,随便用多大的劲。”赵恣文说得很诚恳,他也不想用这么简单粗暴外加狗血的方式,把陈休渊唤醒。
但是,刚才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休渊已经在那发呆了。但就是他这个呆呆愣愣的模样,却让站在他面前的赵恣文,浑身的寒毛直竖,冷汗短时间内湿透了后背,呼吸压抑,忍不住就想转身逃跑。
昨天晚上,面对张老太的时候,赵恣文的感觉也和现在差不多。但是张老太当时是张牙舞爪,凶相毕露的。陈休渊现在的情况,单纯只“欣赏”画面的话,却甚至应该说是可爱。
不过赵恣文当然也是没什么感叹的,虽然,他不明白陈休渊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了,但他却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大叫了两嗓子,陈休渊没反应,用手去推,结果还没碰上呢,手就和过电一样。但可不是像早晨的那次过电那么温柔了,直接把他的手弹开了,外加疼得他哆嗦了半天。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进房间里去拿了湿毛巾,朝回跑的时候平地摔跤,手里的毛巾飞到衣柜顶上去了。转身去拿第二次,依然平地摔跤,还是同一个地方,而毛巾也飞到了衣柜的同一个位置。赵恣文顿时心一沉!这绝对不是巧合!
继续这么做,八成下次就是他自己飞到衣柜顶上去了,或者直接一跤摔晕了。但是就这么放着陈休渊不管?当然更不行。咬着牙,赵恣文最后只能选择了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
陈休渊没打回来,他只有表情有点复杂的看着赵恣文:“别阻止我报仇。”
“报仇?那两个小子不是早就被抬出去了吗?不对,那两个小子不是在你的吊坠里吗?”
“他们是凶手,但还有更多的推波助澜的人,那些把他们教养成这样的人,那些和他们狼狈为奸的人,那些为他们提供保护的人,都该死!”
“多少人?”
“一百多。”
“……”赵恣文根本没去考虑陈休渊是否拥有这个能力,他完全是下意识的认定了陈休渊办得到,“小陈,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
“你这样会引起社会动荡的。”陈休渊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大鱼小鱼一锅烩,黑道白道一刀切,这何止是动荡,地震差不多!
“我要报仇。”但显然这个原因无法打动陈休渊。
“伯父也不想看到你手上沾到这么多人的血。”
“但是我爸不在这边了……”
是呀,想骂你最多也就是一年骂三次了。赵恣文差点吐血,他原本还觉得那两个家伙下场凄惨了一点,但此时此刻却觉得他们俩再凄惨一百倍一千倍都不足以赎罪啊!现在这情况,说是放开大魔王的封印,一点也不足为过。
“小陈,有些人确实是该死,但是,你这么做是在瞬间酝酿起一场大风暴,该死的人固然是死了,很多无辜的人也会跟着受累。况且,你这么大的动作,你以为国家发现不了吗?这样做你自己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赵恣文其实是不太清楚国家对于他们这些异能人员,具体是这么处理的。但是陈休渊要是真引发了一场大地震,按照常理来说,那绝对是咔嚓不犹豫。
“我爸不在了。”没想到陈休渊还是那句回答。
“你……这是你的生活,你不能只围着你老爸转啊!你该有点其他的生活乐趣,你……”赵恣文忽然想起来了,关于生活乐趣这个问题,不久前他还心存非分之想的时候,曾经和陈休渊谈过……如果那是他的乐趣,那么对他来说,这世道越乱,那么宠物也就越强,而他能用来喂宠物的“饲料”也就越多吧?这事情难道就真的无解了?!
“BOSS,你难道没想到杀了我以绝后患吗?”正在赵恣文感觉自己的大脑越来越不听使唤的时候,陈休渊忽然问。
20、020可以吗?
“今天去学游泳,虽然呛了几次水,但是没关系,我知道有老爸抓着我,淹不死。——《我的日记》”
赵恣文眉毛挑动了一下:“不是没想过,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一方面是我从来没杀过人,另外一方面……我下不去手。小陈,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说丁点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毕竟陈休渊要折腾出来的事情太大了,而且要是出了事,那可并非是一家两家被牵连,而是地震一样的大事。
而对很早很早之前,赵恣文就知道对陈休渊说谎毫无意义,所以,即使那念头确实只是一瞬间出现在脑海里。
“如果我告诉你,你阻止得晚了一步,我已经把仇人全杀了呢?”
“!”赵恣文感觉胸口一闷,像是被人用大锤锤了一下,“那么这事情到此为止,你千万不要再和任何人说起其中的任何细节。虽然我给那边打过电话,但是知道我和这件事有联系的人,现在要么也被你处理了,要么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绝对不敢乱搀和的。”
当官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中庸才是王道。尤其是大事、乱事,自以为能立功,贸贸然沾上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你要隐瞒?要保护我?”
“主要是保护我自己。”
“不,这次你说谎了……”陈休渊忽然抬起了手,思考中的赵恣文被吓了一跳,但只是上半身抖了一下,并没后退,任由陈休渊的手抚在了他的脸颊上,“保护你自己的正确方法,是通知你的家人吧?”
赵恣文一怔:“我没想到……”
是没想到,还是下意识的不去想?赵恣文的脑子也有有些混乱了。
想要躲过这件事,绝对没有他认为的那么容易,他怎么能确定知道他与这件事有牵连的人,一定不是死亡,就是保持沉默呢?有一个人抖出来,将这件事牵扯到他的头上,那么到时候别说了他自己,就连他们家的老爷子也会有麻烦。
所以,陈休渊说的没错,赵恣文要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通知家里人,最低限度让家里人有个准备,毕竟无论做什么,最忌讳的都是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如果自己的家人知道了真相,会甘心只是做好挨打准备吗?借此事反击敌人可能难度大一下,但是事先准备把自家人从这件事里边摘出来,却是没问题的。可是那个自家人,只是指赵恣文而已。至于陈休渊……可八成就要凶多吉少了。
“现在想明白了吗?”陈休渊给了他一点将事情捋顺的时间,又问。
“……”他想明白了,可是脑袋也更混乱了,“你……你快跑吧,朝国外跑,我顶多帮你挡一两个礼拜。不过,到了国外你可别做什么祸害国内的事情,否则……”否则啥?做鬼也不放过你?赵恣文觉得还是留点悬念比较好。
不能寄希望于别人发现不了他们和这件事的联系,那么,既然保持沉默并不安全,也就赵恣文只能让陈休渊逃跑了。
“我跑了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保住一条命应该没问题的。”
“你现在和那次把我叫进办公室时的模样,差别‘有点’大。”
“你还记得啊……”那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了,不过同时,赵恣文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后悔当时这么傻傻的招惹了这样一个家伙。因为,如果不那样,他们现在也就不会一起站在这里了——虽然站在这里的此时此刻,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一半多。”
“嗯?”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做,稍微有点不顺手,所以只来得及杀掉六十多人,都是那两个人的家人、他们父亲的合作者和朋友,狗腿子、狐朋狗友之类的。”
“那就好……”赵恣文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不单单只是数量上减少了几乎一半的问题,而是质量的问题,不用去翻资料,赵恣文也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大多都是地痞流氓,混黑道的,或者一些底层的官员。
这些人同一天内死亡……引起的变动,最多只是让老百姓放放鞭炮,吃顿捞面。或者让当地卫生局忙碌几天,以为发生了什么大规模的传染病。而就算是上边有人知道不对查了下来,甚至查到了陈休渊的身上,国家也不会一上来就把陈休渊朝死里整的。因为能力达到了这种程度的特异人士,绝对是应该积极争取的。
“小陈……”赵恣文看着陈休渊,想着到底该怎么说。刚才事态严重,他帮陈休渊隐瞒是保护他,而现在情况大为好转,再要保护陈休渊,却是应该把他“供”出去了。而且这种保护,将不只是短期的,而是长期的,可同时也表示着,陈休渊将会失去一定的自由,“你想过给国家工作吗?”
“不会把我绑在实验室里解剖吧?”
“当然不会。”赵恣文摇头,“其实各国都有些特殊部队,是由你们这些特殊人士组成的。咱们华夏的修士,就算不加入部队,也会在国家登记挂号。”赵恣文虽然不是洛神棍,对于修士圈的事情知根知底,但这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当然,就算是这种基本的东西,普通老百姓还是不知道的。按理说,以赵恣文的保密等级也不应该知道,可谁让他从小就生活在高端的环境里呢。
“我相信你。”陈休渊的答案是这个四个字……
赵恣文也很干脆,立刻就要打电话,结果一翻口袋,手机却不见了。原来是他摔那两跤的时候,从口袋里摔出来了。总算把电话找到了,赵恣文坐在床边并没打给他的哥哥或者姐姐,而是先打给了洛昶林——别看洛神棍经常不着调,但实际上,他是个国安系统的一级警司,正科级,而且他的工作,恰好就是和异能人士相关的。
要不然他怎么能认识一堆师父,外加了解那么多的内部消息呢。不过也不能太高看他,其实他就是个高级办事员与联络员,专门为修士与军方、国安以及其他系统之间做沟通的。
赵恣文打电话,陈休渊也没到出去溜达,他坐在了赵恣文的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地面。
连续几个电话打出去,赵恣文说话说得口干舌燥,举着手机的胳膊甚至都酸了,但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赵恣文把手机朝床头柜一扔,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过两天洛神棍带人过来。”其实原本洛昶林也说带人过来,不过之前他要带过来的是自己的师兄弟,这次却是要带一个师父过来——不过赵恣文还是觉得那边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怎么重视,不过赵恣文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了,只能到时候静观其变了。
“嗯。”陈休渊点了点头,“BOSS,能和我说说话吗?”
“当然。”
“现在,我比车祸刚刚发生的时候,更想念我爸爸。”陈休渊也站了起来,而且站在了一个和赵恣文极端靠近的位置,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贴到了一起,“做人很无聊,但爸爸让我做人。可是,我不能一个人做人……”
陈休渊的声音就如他的表情,茫然而寂寞,像是个找不到家,在大雾中迷了路的孩子。当赵恣文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张开了手臂,轻轻的把陈休渊搂在了怀里。陈休渊没有躲避,随着他的动作前倾着身体,两个人的唇自然而然的贴合在了一起……多久都没有如此纯洁的去亲吻另一个人的唇了?没有欲望,只有抚慰和爱惜……
不过,感叹了没多久,赵恣文就开始有些战战兢兢——上次是点击,这次是什么?
而这个“什么”,也并没让他等候太久,眨眼间,有些东西——温柔的、霸道的、甜蜜的、苦涩的、灼热的、冰冷的——说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形容,但确实是极强烈的“东西”,从对方那里撞了过来!
那一瞬间,赵恣文被这东西冲得头晕目眩,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他如同被卷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仿佛随时都会溺毙其中!
赵恣文忍不住开始挣扎,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样抱紧了他的陈休渊并没有放手,而同时,陈休渊的手脚也超出他自己想象的虚弱无力。赵恣文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但他的视线却恰好撞进了陈休渊的黑眼睛,忧郁的黑眼睛,仿佛在对他说“帮帮我……”
赵恣文真的不认为自己是个心软的人,不过那是在遇到陈休渊之前……比如此时此刻,只是眼神而已,就让他心中一颤,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随波逐流……
或者说这也并非完全是心软,还有信任,一如陈休渊在刚才把自己的选择和命运交给他一般。这放任自流,使得他转瞬之间便被那汹涌而来的东西淹没,但那些确实并没伤害他分毫,它们只是包围着他,缠绕着他,一浪一浪,一波一波……在倾诉——孤独、彷徨、迷茫、暴怒、疯狂、仇恨、依恋、思念、哀伤……
即使陈休渊放开他,赵恣文也久久没能从那强烈的情感中回过神来,他呆呆站了很久才发出了一声呻吟,接着跌跌撞撞的摇晃着后退,直到靠上了墙壁。在此之前,赵恣文完全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能这样贴心和深入另外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这简直是神话中才会出现的情况。
看了一眼陈休渊,赵恣文揉揉额头,收回刚才的想法——眼前这位也绝对不像是现实中出现的活人。
除了这些感慨外,更重要的是,赵恣文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对于陈休渊来说如此重要——并不是说父亲不该这么重要,但是赵恣文的反应确实有些过度了——因为那个死去的人对于他来说并不只单纯是生育他养育他的父亲,那个人,还是他的人性,是让陈休渊作为一个异类却走在人的道路上的支柱!。
是的……异类,即使他以人的身份出生,但是这样一个拥有强大能力,皱个眉头间就能让无数生灵灰飞烟灭的存在,他还能算是人吗?
赵恣文从未如现在这一刻感慨并感谢老天爷,让陈休渊有着那样的一个好父亲,因为如果他的父亲是个贪婪的人,利用陈休渊的能力去为自己赚取暴利;又或者是个暴虐的人,利用他的能力去为他扫平障碍……
那么,这样一个本身就对现实世界的认知存在问题,虽然不爱钱财享受,但同时对于生死也毫无敬畏,缺乏社会意识的孩子,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就算他终于被天谴,或者被其他修士击杀,但在此之前,他必定已经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陈休渊父亲的存在,救了无数人命——这一点毫无夸张。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牵着陈休渊的手,磕磕绊绊引导他前进的人,却死在了另外两个“人”的手上,这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又该是如何巨大的打击?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今天,而不是八个月前爆发,因为他还记着要复仇,他还有目标。可是当这个目标消失了,他的未来瞬间变成了一片茫然的黑暗。
“可以吗?”陈休渊问,他一直等着赵恣文从震撼中恢复,才对他伸出了手。
赵恣文愣住了,他犹豫着该不该握住那只手,因为他明白此可陈休渊向他要的,并不是一个拥抱,一次亲吻,或者今天晚上有个人和他上床之类那么简单。他要是一个代替他的父亲,成为他的人性,成为他的支柱,继续拉着他前进的领路者!
我不能一个人做人——几分钟前陈休渊说的这句听起来古古怪怪的话,此刻赵恣文回想起来,却觉得肩膀上沉重无比……
21、021BOSS,你真好
“犯错就要认,有错就要改。犯错就要认,有错就要改。犯错就要……(以下省略一百遍)阅!以后记住了!(红笔大字)——《我的日记》”
握手,就算对三岁小孩子来说,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前提是,那只是一个动作,而并不如现在这样,代表着无比沉重地责任。
赵恣文还算是了解自己的。说得好听点,他是个享受人生、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说得难听,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且难听的这个才更符合现实。而什么时候,谁听说过纨绔子弟和“负责任”联系到一起了……
赵恣文也不例外,在之前的三十二个年头的人生里,他所做的,唯一值得称道的,能算是负责任的事情,就只是他一直很听他们家老头子的话,坚决不能闹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一点了。而突然之间,让他成为另外一个人的人生支柱,引导另外一个人的生命轨迹?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几天之前,如果现在对他伸出手的不是陈休渊,赵恣文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笑话,是一场闹剧,总之绝对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自己是绝对不会答应了,而除非是要来讹诈金钱的,也没有谁会跑到他面前让他“负责”。
“不可以吗?”赵恣文在沉默,而陈休渊的眼睛也渐渐暗淡了下来,他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收回……而赵恣文也并非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如果真的就这样让陈休渊收回了手那么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赵恣文盯着陈休渊的那只手,同时,他的脑海里冒出了无数念头。
首先,陈休渊竟然会对他伸出手,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想想他们俩第一次彼此认识到底是什么样的样的吧——以势压人的权二代,与无权无势的小孤儿。
而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也绝对不是什么值得珍藏在回忆中的事情,现在赵恣文已经完全明白,那个时候他是很幸运了与死亡擦身而过,因为陈休渊需要他继续做蓝薄荷的老板,让蓝薄荷继续保持太子党俱乐部的吸引力。
第三次、第四次,以及一直到现在……他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美好的、刻骨铭心的、让人感动的,总之其他能够用正面词汇形容的事情的吗?至少赵恣文一件也回想不起来。相反,破事乱事倒是有不少。
那么,到底为什么,陈休渊偏偏向他伸出了手呢?想来想去,赵恣文只能想到一个原因——因为虽然他是一个用不恰当手段闯入了陈休渊生活的人,但他也是在陈休渊失去父亲后,唯一仅剩的存在于他生活中的人了,他是他最亲密的人……
在今天之前,这个最亲密只会相对来说。但是在今天陈休渊负面情绪大爆发,精神极端不稳定的情况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