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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君一世荣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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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回传绯闻的对象是沈家大郎,那可是高耸云端的帝国级美男啊,就算谢莘对他没那个心思,可这样被人传一传,也是很爽的,最起码能过过干瘾。

反正谢嫮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她的年龄还小,主子要传绯闻也传不到她身上,要是这辈子能和主子传一传,就算只是一些小花边,那也是祖坟上长草的际遇了,如今因为年龄排不上号,委实有点可惜呀!

小剧场:

女主:和主子传绯闻,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男主:谁想跟你传绯闻?豆芽菜,朕喜欢的是尤物,是凹凸有致!

花叔:卧槽,客官你怎么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呢,昨天还陪人家看星星看月亮,说人家貌美如花的,今天竟然翻脸就不认了!节操呢?

男主:死开!朕走的是高冷路线!

女主:嘤嘤嘤嘤……被男主嫌弃了肿么办?女主着急,在线等!

第24章水中心思(改错)

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办的欢天喜地,热热闹闹的。

中午用饭的时候,谢嫮看了一眼老太君,她和侯府老夫人邢氏不愧是亲姐妹,眉宇间还是有点相像的,邢氏看起来严肃一点,那位老太君看起来则和蔼一点,可以看得出来,平日里子孙该是十分孝顺,让她没有半点愁。

大户人家用席也是有讲究的,男女避嫌也是规矩,偶尔有几位男宾到后堂来敬酒,那也是敬过就走,不多留片刻的。

谢嫮以为主子沈翕会跟着沈烨后头一同来,谁知道,沈烨来时只有他一个人,沈翕并没有出现,而老太君似乎也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似乎一点都没有嫡孙不来给她贺寿的难过。

用过了饭,云氏难得被长孙氏喊去打牌了,谢莘和谢嫮就和几个闺秀一同坐在窗口打珞子玩,谢嫮毕竟不是小姑娘了,手里的珞子再怎么漂亮,也勾不起她的兴趣。

正在此时,谢衡和谢钰粉面含笑的走了进来,环顾一圈,便往她们这里走来,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从未见过的女孩儿,只见谢衡和谢钰比之早上出门时的装扮,头上分别多了一支白玉簪,手腕上多了一对翡翠镯子,想来该是老太君赏的。

“我们约好了一起去湖上泛舟,你们要去吗?”

谢衡的性格比较活泼,很难像谢莘那样一坐一个下午,便主动提出要去湖上泛舟玩儿,谢莘问了问其他几位闺秀的意思,大家都表示很感兴趣,一群人就一同去了。

谢衡扫了一眼谢嫮,目光中似乎夹杂着很复杂的情绪,谢嫮本就不喜欢她,此时更加不会去猜测她这目光的含义,只顾跟着谢莘后头,一同往湖面赶去。

谢衡说的湖面泛舟,其实就是在谢嫮早晨弹琴的那片湖域之中,而先前跟着她们一同前来的两个姑娘,竟然就是沈家二房和三房的姑娘,大的那个叫沈箐,今年十四了,小的那个叫沈芸,和谢嫮一般大,生的也都很漂亮水灵,但凭良心说,沈家其他人长得真不如沈翕,就是那份贵气也是旁人拍马不及的。

不过,沈箐和沈芸的出现,无疑对众女来说是一种刺激,大家纷纷放下了矜持,三句话不离本行,开始询问一些沈家的事情,沈箐和沈芸眉目间带着一股傲气,先不说她们俩的身份贵重,除了公主辈儿的能盖过她们,像这些公侯将相府邸的小姐,哪一个如今能高过她们沈家的姑娘?

高傲是一定的,言语中也不乏优越,再加上周围姑娘们刻意的奉承与套近乎,更把两人的姿态捧得很高,对谁说话都像是从鼻孔里出气似的,尽管如此,两人照旧是这一群姑娘里被众星捧月的角色。

因为姑娘们要泛舟,沈家的奴仆早就把一应船只准备妥当,按着一船四人的分配,预下了三条小船,谢嫮原本是想和谢莘一船的,可是转瞬间,大家就都上了船,只剩下两条船上各剩一个位置了。谢衡,谢钰,还有沈箐坐在一条船上,谢莘看了看谢嫮,知道她不愿意和谢衡她们坐同一条船,便让谢嫮去坐另一条,自己往谢衡她们那条船走去。

谢嫮多留了个心眼儿,一把拉住了谢莘,忽闪着大眼睛对谢莘说道:“姐,我怕水,我想跟你坐一起。”

谢莘为难的看了看周围,对谢嫮道:“别任性了,人家都坐好了,你跟着那些姐姐也一样,没事的。”

谢嫮打定了主意,就是抓着谢莘的袖子不放,因为她的僵持,让很多姑娘都已经不满了,谢衡正要出声,就见另一条船上的姑娘站了起来,就是那个御史家的尤小姐。

“好了好了。就让她们姐妹坐一起吧,我坐过去。”

至此,游湖船队才得以发动。

谢莘坐上船之后看了一眼谢嫮,在她额头上点了点:“你呀!太不懂事了,回去定要告诉娘亲,让她罚你!”

谢嫮吐了吐舌,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是不想让谢莘和谢衡她们坐一条船,总觉得谢衡今日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船只往湖心发往,趟过绿水浮萍,掠看两岸景色,为了增添趣味,自从姑娘们的船下水之后,两岸就有专门的人往水里放了精心饲养的水鸭,姑娘们的笑声自水面传开,行了一会儿,谢嫮就有些明白谢衡她们要游湖的原因了,就在她早上弹琴的那湖心水廊上,几位年轻男子,或倚栏谈笑,或举杯对祝,或凑对成诗,看样子都是从书斋中走出的才子,而立于水畔发呆之人,不是俊雅如玉的春山公子又是谁呢?

姑娘们的船只渐渐靠近那水廊,年轻大胆些的公子竟然出声呼喊了两声,逗得满船姑娘面目绯红,却又忍不住娇羞回望。

其实人就是这样,若是今天这些姑娘和才子们是在水面上相遇,也许最多就是互看两眼,擦身而过的事,可是像这样在水面上相遇,就好像给大家撤去了一层心防,以水传情,人们只会说是一场浪漫佳话,水面遥望,大家都看不真切,因此行为大胆一些,也没人会说什么,反而增添了某种刺激情愫。

满船的姑娘都在看李臻,谢嫮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从她这个角度看去,着实看不真切就是了。

忽然就听见前面一阵惊叫,回头望去,就见谢衡她们的船突然摇晃了好几下,谢衡一个不稳,就往水面栽下去,谢钰想去扶她,可也被谢衡拉着往后倒去,沈箐赶忙也站了起来,被谢钰拉着一条手臂,三人一同落水,顿时情况混乱了。

就连谢嫮也惊呆了,一时也搞不清楚,到底这是谢衡的诡计,还是她们真的意外落水。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三条船上的撑婆子赶紧都下了水,可是毕竟三条船之间离着一定的距离,要赶过去救人也不容易,眼看几个姑娘在水里扑腾久了,众人心中都在担忧会不会出人命。

湖心水廊上的几个男子奋然下水,因着谢衡她们的船离水廊最近,几个人一纵也就到了几个姑娘扑腾的地方,沈箐似乎是真不会水,没扑腾多久,就往下沉去,幸好没一会儿就被一个人拉了上来。

谢衡她们也终于得救,被人拉上了水廊之上,几位年轻才子全都非礼勿视,转过身去,自动解下了自己的衣衫抛给不住咳嗽的谢衡她们。

后面的两艘船也跟着到了水廊边,谢莘在船上不放心的问道:“衡姐儿,钰姐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谢衡一副吓坏了的神情,死命抓住了那个救她人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放开,梨花带雨,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李臻看着臂弯里这无助又脆弱的姑娘,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听谢莘开口询问,就对她说道:

“你快上岸来,她受惊了,那儿有衣服,给她披上吧。”

李臻自己也是狼狈不堪的,不过却丝毫不损他英勇救人的帅气,将谢衡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拉下,他便也起身,侧到一旁去整理衣服了。

沈箐被姑娘们围住扶了起来,惊魂未定,谢莘和谢嫮上岸,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干净的衣衫,披在了谢衡身上,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好好的如何会落水呀?”

谢衡看了看谢钰,谢钰裹着干净的衣衫,突然站起来,指着呆立在一旁的尤小姐说道:

“是她,就是她摇了船,把我们都推下水的。”

尤小姐原本就吓呆了,听谢钰这般明面诬陷,脸色大变,不住摇手,说道:“我,我没有!是船,船自己摇的。”

谢衡也用那娇滴滴的声音小声嗫嚅道:“不是你是谁?我们都掉下水了,偏你好好的在船上,今次是多亏了这些公子相救,若不是他们,我们只怕都……都遭了你的毒手了。”

“不不,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我,我干嘛要把你们害下水呀!我又不会水,我就不怕淹了自己吗?你们不要说我,我真的没有!”

沈箐在众姑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终归是拿出了主人家的姿态,不过,语气也是不好就是了,只听她说道:

“好了好了,谁的错待会儿再说,现在咱们都回去换衣服吧,幸好都没事,要不然咱们国公府都说不清了。走吧。”

众姑娘这才得了令,一个扶着一个,落汤鸡般狼狈的从水廊往岸上走去。

谢莘扶着谢衡,另一个姑娘扶着谢钰,谢嫮就跟在她们后面,心中闪过一丝冷笑,命运的齿轮这就转起来了,今日这情况,在她看来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一定是谢衡使出的诡计,一箭双雕,既害了人,又和李臻亲近了,自此有了这份救命的恩情,什么纠缠的话也就有了由头,顺理成章了。

原本谢衡肯定是想害谢莘或者谢嫮的,没想到最后关头,尤小姐自己凑了上去,她们落水之事,定然是早前通气的,沈箐事先知不知道则另说,但是谢衡和谢钰事先是肯定知道的,两人这才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落水,她们肯定会水,才这般大胆。

从前倒是她小瞧谢衡了,有这般心思和胆识,不怕向来温顺的李臻不上钩,而上辈子李臻竟然有眼无珠爱上了这么个心机深沉的狠毒货色,真是什么仇都报了。

想到这里,谢嫮不禁往李臻那儿看了一眼,冷笑不由自主的溢出唇瓣。

李臻正在拧干衣摆上的水,一抬眼就看见谢家小五对他投来的那抹冷笑,心中讶然,不过她的那抹笑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闪即过,叫人摸不着头脑,又耐人寻味。

那小丫头到底在笑什么?一副我看透了你的神情。

第25章有心算计(含入v公告)

三个姑娘一同落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作为主家的定国公府自然不能对这事儿姑息,一番问询之下,在后院里也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尤小姐大喊冤枉,谢衡和谢钰她们就一口咬定是她推她们下水的,说尤小姐当时嫌弃谢衡挡了她看岸边才子的视线,这才出手推她,沈箐也记不得当时的具体情况,只说觉得船身晃动,稀里糊涂的就跟着掉水了,她的话更加让尤小姐百口莫辩,御史夫人连连在沈家和谢家之间道歉,行礼,说干了嘴都没能将尤小姐身上的嫌疑洗清,母女俩一同承受着厅中众人的指戳。

谢嫮叹了口气,谢莘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她虽然不确定谢衡她们是怎么落水的,可是,却是知道尤小姐的,她和谢衡她们无冤无仇,根本不可能出手推她们,就算谢衡说的有板有眼,可谢莘还是相信,尤小姐不是那种会为了看男人而出手,一害就是三条命的人。

想着若是谢嫮没有拉着她一起坐船,让她上了谢衡她们那里,没准儿现在就是她站在尤小姐的位置上了,看了一眼神情自若正在喝茶的妹子,谢莘古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中怀疑,难道这小丫头早就知道谢衡她们会落水,这才事先拉住了她?

谢嫮喝了一口热茶,又文雅的咬了一口点心,看见姐姐正在看她,就自动的又拿起了一块点心递到姐姐手中,没心没肺的说道:

“姐,这个点心很好吃,你尝尝看。”

“……”

这个小吃货,应该没那么厉害吧。谢莘心想。

**

定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自然不会因为几个小姑娘之间发生的事情而有所影响,只就可怜了尤小姐母女,百口莫辩之下,竟然还被沈家做主送出了府,当真是冤屈到了极点。

谢衡,谢钰和沈箐没什么事,各自在暖房喝了一碗桂花姜茶,换过衣衫也就出来了。一整个下午,姑娘们都在围绕着尤小姐心肠狠毒这件事在谈论,更是编排出其他许多莫须有的事情来,说的有板有眼,就好像她们亲眼看见了尤小姐是如何动了歹心的一般。

谢莘和谢嫮自然不会跟着她们后头附和,两姐妹偏安一隅,打定主意不去凑那热闹,谢莘对谢嫮说,等改日要去御史府摆放尤小姐,宽慰宽慰她,谢嫮点头表示赞成。

用过了晚上的寿宴,客自散了,谢嫮随着云氏在人头攒动的寿厅外头给老太君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就和沈家大夫人长孙氏告辞,长孙氏拉着云氏的手,邀了下回见面,盛情难却之下,云氏点头答应了。

母女三人在马车上等待着谢靳和谢韶,两人是被沈府的仆从扶着出来的,父子俩一个德行,喝的都有些多了,脸颊通红的。

骑马是不行了,云氏和谢莘扶着谢靳上了一辆大马车,又让人腾出了另外一辆小的马车来给谢韶,让谢嫮扶着照料去了。

兄妹俩上了车,马车开始走动了,谢嫮正在拧了一张凉把子准备给谢韶擦面醒酒,那原本醉迷瞪的双眼突然睁开,吓了谢嫮一跳。

飞快的在四周看了看,确定已经在车上了,谢韶这才一骨碌的翻身而起,接过了谢嫮手里的凉把子,展开擦了擦脸和手。

谢嫮大惊:“你是装醉的?”

谢韶对谢嫮眨了眨眼,说道:“咋呼什么?我们要不装醉,那帮人还不得灌死我们!”

“什么意思呀?难道爹也是装的?”

谢韶对谢嫮一晒,说道:“不装不成啊,官级低人在酒桌上那都不是人,喝死了谁管?”

谢嫮不知道酒桌上还有这规矩,知道谢韶没事了,自己也放了心,坐了下来,谢韶掀开车帘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今儿是第一次来定国公府,见识了。果真能进官场的都是老狐狸,从前我以为当官儿的都是老学究,没想到还有这些人,每天跟他们斗斗也挺好玩儿的。”

谢嫮对自家兄长这无斗不欢的性子还真是无语,合着您老人家上一辈子不入朝,是觉得朝中都是老学究不好玩儿吗?这可真没法儿,您上辈子那可是巨贾富商出身,跟朝廷可没占半点儿边!

“诶,对了,你知道沈大郎他娘什么时候死的?”

谢嫮一愣,没想到谢韶突然转了话锋,谢韶见谢嫮愣着,不禁又说道:“今儿沈大郎可是露脸!穿着一身素就去了寿宴,你是没瞧见定国公当时的脸色,恨不得冲上去咬死沈大郎似的。”

谢嫮听的也是心上一紧,想了想后,才说都:“好像听说是死了两年了。”

谢韶恍然:“哦,两年啊。那也确实在孝中,可这孝也不是他一个人守的,守孝期间办寿宴,定国公府挺奇怪的。”

谢嫮看了一眼谢韶,接话道:“本来也没有长辈给晚辈守孝的道理,沈家大夫人殁了两年,老太君才办的寿宴,也没什么,沈大公子是嫡子,给母亲守三年孝也是应当的,只是穿孝服出席寿宴确实有点……个性。”

在脑中斟酌了一番用词,谢嫮是肯定不敢对主子的行为批判的,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个性’两个字来。

平日里倒没怎见日日穿孝服,偏他奶奶做寿穿,也忒……只能说,主子心是海底针,凡夫俗子不懂!

真不懂!

***

寿宴回来后两天,府里倒没什么事儿,花意的性子比较活泼,平日里喜欢在府里走动,谢嫮也懒得约束她,只让她别犯了忌讳,给人抓着就成,其他也就随她去溜达了。

别看这丫头成日里不干活儿,可每天也能给谢嫮带回不少消息来。

“三姑娘的琴师今儿入府,都没喝完一杯茶,就给三姑娘喊去了琴室,也不知这么急了干什么。”

谢嫮正坐在镜子前往脸上涂滋润的香花膏子,听花意这么说了,也顿了顿动作,问道:“什么琴师?三姑娘什么时候对琴感兴趣了?”

花意想了想,回道:“也就这几天吧。我跟翠园的阿秋打听过,阿秋也不知道她们姑娘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学琴,火急火燎的让大夫人去请的。”

这个谢衡,在搞什么?难道是听说了她请了舞师回来学舞蹈,她就要请琴师回来学琴?犯不上跟她这样较劲儿吧。

谢嫮点点头:“行了,你下去吧。跟竹情要五钱赏,平日里多在府中走动走动,找人玩玩儿,要交朋友就回来跟我说,明白了?”

花意是个剔透的,听谢嫮这么说,她就懂了,姑娘这是让她做眼睛,大户人家里事情多,若没人看着,好些事儿都得比旁人晚几天才知道。

顿时觉得肩头有了担子,花意认真的应承下谢嫮,便走了出去。

谢衡学琴的事情,倒是没让谢嫮头疼,因为让花意盯了几天发现,谢衡确实只是学琴,没有其他动作出来,谢嫮也就不去管她了。

这日谢莘准备了些礼,说是要去御史家看望尤小姐,问谢嫮要不要一起去,谢嫮最近得了些本子,是谢韶找不到崔始那本《簪花集》,另外用了些孤本好书补偿来了,谢嫮正看了一半,不愿意出府,就拒绝了,谢莘便就一个人去了。

中午也没回来吃饭,谢嫮在饭桌上问云氏,云氏只说许是尤小姐留了饭,谢嫮也没在意,直到晚饭时分,谢莘才姗姗而归,正巧赶上摆饭,还给谢韶笑她回来的及时。

谢靳在书房吃饭,云氏命人将饭菜装入食盒,亲自给谢靳送了过去,然后才回来跟儿女一同吃。

云氏对那日打牌去了,谢衡谢钰落水一事也是后来知晓的,她没有多做评判,只问道:

“尤小姐怎么样了?”

谢莘正端了碗,听云氏问起,就又放下了,恭谨回道:“她精神有些不好,总是将自己闷在房里不出来,我也就只坐了一会儿,她就让我走了。”

谢嫮夹了一口菜,问道:“姐,她只让你坐了一会儿,那你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哦,我在御史府里遇见了三夫人,三夫人让我陪她去了京兆府,她和京兆府的姨娘约了见面,谁知道今儿府尹大人也赋闲在家,与她们一同说了会子话儿,府尹姨娘就说要打牌,可是加上咱们三夫人和府尹大人,也才三个,三夫人说我也会,就让我凑上去,陪他们打了一个下午。”

谢嫮和云氏听了谢莘的话,同时开口:

“打牌?”

“京兆府?”

打牌,是云氏说的。她觉得未婚的女子打牌不太好。

京兆府,是谢嫮说的,她觉得谢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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