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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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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圣上教训的是。”钟绍廉不住点头。

谢凝便不慌不忙地抛出一句:“正好现在有个绝佳的机会,侯爷,不如让表弟随朕入宫,协助朕处理先帝葬礼之事,你意下如何?”

钟绍廉没想到谢凝还有这么一出,登时有些愣住,但谢凝已经给足了长宁侯府面子,若是这一点也不答应,只怕将来正式跟新帝结仇。再者,陆离是站在女帝一方的,说不好将来会如何,若是钟铭之能与女帝有个一二……

“谢陛下隆恩!”钟绍廉当即拜倒,长跪谢恩。

钟铭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爹爹竟然还答应了?让他一个大男儿,给一个弱女子管教?这是什么道理?

谢凝微微点头,禄升便高声道:“陛下回宫——”

第10章 留宿

这个朝廷不行啊!

谢凝靠在龙辇里,抱着汤婆子,慢吞吞地吃着宫女准备的点心。她才不会真的饿着自己,再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有个健康的身体多重要。

一边吃着,谢凝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这朝廷……不,准确来说,是皇室不行啊!

前朝暴虐,大梁□□是与一群兄弟征战四方而得的天下,□□登基之后便将这一大群兄弟按照功劳分封了。其中功劳最大的景家封了汝阳王,陆家封永定侯,钟家封长宁侯,这三家都在京城里,是权贵中的权贵。除此之外,还有辽东、靖西、镇南、武侯四大家族,辽东王、镇南王是亲王等级,靖西封大将军品阶,享郡王等级,武侯则在蜀中。

这几家开国元勋所享爵位都是世袭罔替,持有丹书铁券,除了汝阳王、长宁侯之外,都手握重兵,自□□下来到谢凝,已经整整七代。这累世下来的财富与权势,几乎随时能与皇室一争。

而除了这几家开国元勋之外,大梁还有好几个势力,例如书生代表的御史台,世家代表的六部尚书与丞相。□□开国之后便着重发展科举,七代以来尊儒重师道,翰林院、御史台及各级州官府上都有书生的身影,师生关系盘根错节。京城是六朝古都,当中住着好几家累世公卿的世家大族,与书生一起几乎平分了朝中的文臣职位。

开国元勋、世家大族、儒生文臣这三大势力几乎能左右国运,因此,历代都是皇子们争夺的对象,在此之前一直相互维系,相互制约,在皇族的努力下形成微妙地平衡。但是在谢凝的父亲隆昌帝时期,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事情的起因还在谢凝的太爷爷元宣帝。谢凝想着就忍不住扶额,她简直摊上了个大烂摊子。

元宣帝在位时期为了个美人差点误国,猜忌儿子,最后弄得国力衰微,差点就亡朝了。身为太子的裕安帝不得已只能逼宫,将自己的父亲变成了太上皇,请到行宫去住了。大约是意识到太子的权力太大了,所以裕安帝虽然是个中兴之主,却迟迟没有立太子,造成的结果就是几个儿子争权夺利,各大势力浑水摸鱼,最后儿子都死得差不多了,让最懦弱的隆昌帝登基了。

谢凝想道自己父亲,不由得也是一叹,脑中浮现母亲的评价:弱而色。

隆昌帝登基没其他兄弟争皇位,便继承了元宣帝的本性,一味好色,后宫嫔妃数量是本朝之最。但他本事不行,后宫争宠手段花样百出,相互侵害,差不多是出生一个孩子就死一个。到现在,隆昌帝只有两个孩子还活着。

一个就是谢凝,她是女儿,母亲分位都没有,没什么威胁力。还有一个就是十七皇子,生母是个身怀武艺的女子,早早地就被带出皇宫,下落不明了。

开国时累积的隐患,再加上隆昌帝长期泡在后宫之中,不管朝政,造成的结果就是现在皇室衰微,谁都没将皇室放在眼里。先帝驾崩了,连长宁侯府都不进宫奔丧!

可真是难办啊……谢凝吃饱了肚子,也愁了个满心满肺,只能一样一样慢慢地来。

回到皇宫,刚下龙辇,人还没站稳呢,陆离就冷冷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谢凝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人生气了,便也不急了,站在廊下问道:“太尉以为何处不妥?”

“陛下虽为帝王,然毕竟是女子之身,后宫之事当慎重待之。长宁侯世子年纪虽小,但已非五尺之童,留宿宫中,更由陛下教导,只怕惹人非议。”

一番话倒是说得头头是道,谢凝不住地点头:“太尉说的是。”

钟铭之闻言大喜:“对对对,女帝,留我一个男子汉在宫中对你名声不好,你还是让我回家吧!”

“君无戏言,朕若是失信于长宁侯,如何面对天下人?”谢凝道,“既然太尉以为独留表弟在宫中不妥,那便请太尉一同留宿宫中,为天下人监督朕吧。”

“谢……陛下!”陆离一气之下差点叫错称呼。

谢凝却点了点头,对钟铭之说:“表弟也谢恩吧,待会儿朕让禄升给你们准备寝殿,先歇息一会儿,等朕将今日的政事处理了,再去找表弟。”

那个“谢”本是陆离冲口而出的“谢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改成了陛下,她明知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当成谢恩!陆离许久没跟她相处,竟忘了她最擅长玩的就是这等小女儿的玩笑。

谢凝垂了垂眼,勉力忍着笑,转身回寝殿去了。禄升躬身道:“太尉,世子,请随老奴来。”

陆离捏了一下眉心,叹了口气。

“噗……”谢凝回到寝殿,想道陆离方才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在她长年修道,将性子控制得极好,否则的话,这会儿依旧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她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叫道:“来人。”

“陛下。”宫女立刻走了进去。

“方才在长宁侯府被朕斥责那个宫女呢?”

宫女立刻去传话了,不多时一个素白衣服的宫女走了进来,跪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

谢凝道:“抬起头来。”

“是,遵旨。”宫女抬头,十七八岁的一张脸,生得团团圆圆,十分可爱。

谢凝想到这孩子心思之灵活、胆子之大,心中便有几分喜欢,问道:“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叫琼叶,琼花玉叶的琼叶。”

“挺伶牙俐齿的么。”谢凝微笑,“读过书么?”

琼叶咬了咬牙,点头道:“回陛下,读过,奴婢的父亲本是个私塾先生,活不下去了才将奴婢送进宫的。”

“哦?”谢凝道,“本朝有定,御前不得认字。”

琼叶叩首道:“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很好。”谢凝点头,“从今日起,您便留在朕身边服侍吧。”

她身边总是需要些自己人的,且慢慢挑选吧。

第11章 为霜

谢凝努力回忆从前,想知道陆离跟钟铭之有无交情,然而她嫁给陆离那两年里,每日只呆在后宅里,他的朋友一个都不认识。眼下将两人放到一个宫室里,钟铭之不会吃亏吧?

说到底还是不能将长宁侯府得罪得太厉害。

谢凝将那乌七八糟的折子看了一遍,没动国之命脉的都一股脑上了蓝批,然后就摆驾去了他们俩住的轩枫阁。

轩枫阁就在紫宸殿近旁,独立于太液池边的一栋小小楼阁,周围种了许多枫树,秋天时红枫如火,不必去西郊景山就能赏枫叶。可惜此时正值隆冬,雪已下了三天,地上皑皑的一片白,落在枫木枯枝上,分外地萧索。

不合时宜的东西,总是这样的下场。

谢凝一笑,禄升便要扬声传旨。

“不,就这般进去吧。”谢凝道,在廊前下了銮驾,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去就忍不住笑了。

屋子里烧着地龙,中间还架了个大火盆,钟铭之蹲在火盆边,手边一个大大的竹筐,里边装满了木炭。炉子里炭火已经很旺了,钟铭之还不停地往里面加炭,边加炭边用扇子扇着火。他手里的扇子也不知道从哪个宫女房里翻出来的,还是个绣了三两枝桃花的团扇。

屋子里被他的炭火烧得热极了,犹如春日融融,钟铭之也热得不行,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地扎在头上,身上也只穿着一件单衣,十分不成样子。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使劲往里边加木炭。

“噗……”琼叶也笑了,悄声问道:“陛下,世子这是要做什么呢?”

谢凝笑了,她知道为什么,屋子里不是少了个人么?她叫道:“表弟,快别闹了,当这是自己家呢?”

钟铭之这才发觉有人进来,便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叫道:“女帝。”

只是叫,不跪也不拜。

琼叶不高兴了,“世子如何……”

“琼叶。”谢凝道,“让人去楼上请太尉下来。”

琼叶只能让旁边的一个宫女去楼上了。

谢凝在宝座上落座,吩咐宫人:“门窗都打开,将热气都散了。”

“……”钟铭之欲言又止,他废了那么大心思,把自己弄得跟个烤红薯似的,这女帝一来,一句话就把他的努力给弄没了!

宫人们忙忙将门窗打开,凛冽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一室的温暖全都被驱散了,钟铭之差点跳起来——他身上穿着单衣呢!

谢凝只当没看到,琼叶送上热茶来,她便端着喝,垂着眼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眼里的笑意。

钟铭之忍了忍,终究忍不住,扔下一句“我去更衣”便跑上楼了。在转角处差点将陆离撞了个满怀,被陆离嫌弃地抓着传话的宫女往身前一挡。

“……!”

“……!”

宫女和钟铭之差点正面亲上,登时双双吓得脸色苍白。

钟铭之被吓了个半死,忙不迭地跳上楼去了,宫女被陆离一放手,登时腿软地滑坐在地上,按着心口,脸色从苍白变得嫣红。

陆离只当没看到,小心翼翼地往大厅走去。

谢凝差点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叫道:“太尉请吧,屋子里的暖气已驱散了。”

君无戏言,何况她从不对他撒谎。陆离这才步入大厅,上前拱手道:“参见陛下。”

“太尉不必多礼,坐吧。”谢凝温和道,“世子年幼顽皮,还请太尉多多见谅。”

一句话分出了亲疏,陆离的眉头不觉皱起,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便看到她的鬓角处凝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是哪来的?陆离疑惑,随即明白了。外边风雪甚大,定是她下銮驾时被鹅毛雪飘落在发上,鹅毛雪轻忽,进到屋子里再拍去就好了。但钟铭之在屋子里烧炭火烧得跟个火炉似的,这雪便在她鬓角融化了。她又迅速将门窗大开,冷风灌进来,便又将那一点点雪水给冻起来了,成了这一层薄薄的白霜。

她还记得他怕热呢,所以才一来就将门窗大开了。陆离想。

宫女将热茶送上来,触手微烫,陆离端起来了又发现她端着茶不放,才又想起她是极其怕冷的,入秋就能冻成一块冰,手脚凉得跟雪似的。两人最如胶似漆时,她也曾在夜里小心翼翼地靠着他,汲取温暖,但他总是嫌弃有人贴着不舒服,立刻将她推开。一来二去,她就不敢了。

陆离神使鬼差地说道:“今日很冷。”

谢凝便关切地问道:“太尉冷了么?可是门窗开得大了?”

陆离一点头,谢凝便下令:“将窗子关上,留一线,别太闷。”

“女帝对太尉好生关切啊。”钟铭之的声音凉凉地传来,被迫又穿上锦袍的少年愤恨地看了两人一眼,只差没蹦出四个字:恶夫恶妇!

谢凝不以为忤,只道:“表弟来了?先坐下,喝口热茶再说。”

钟铭之鼻子里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接过热茶只喝不说话。

他就不喜欢陆离这个人。

他比陆离小了五岁,从小就知道永定侯府的七公子陆离不是个好东西,整天想着把他大哥从世子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当永定侯府的主人。钟铭之从小被灌输嫡庶礼教,对这等忤逆犯上的男子甚为厌恶。偏偏女帝竟还将他们放在一个屋子里,钟铭之恨不得掀了天!

当然,掀了天他是不敢的,他那无法无天的长公主母亲还只能在皇宫里乖乖听话呢,他要是惹了什么事,他爹爹还不打死他!但钟铭之很聪明,他注意到陆离一走进这屋子就皱眉,离火盆远远的。

原来陆离这厮怕热啊!钟铭之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就出来了,将屋子的火盆都烧得旺旺的,恨不得将整个轩枫阁给烧起来。陆离呆了一会儿果真受不了,到楼上吹冷风去了。

但是!钟铭之得意还没一刻钟,女帝来了!听说女帝本是陆离那休掉的妻子,对陆离依旧情根深种,果然一来就知道陆离被这热气熏走了,立刻将热气给散了。

唉……钟铭之惆怅得很,这对夫妻要齐心合力了,他还不知受什么折磨呢!

第12章 教导

叙旧完毕,该干正事了,毕竟皇帝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嘛!

谢凝将茶盏一放,温和地说:“表弟呀,朕看侯爷与长公主对你甚是宠溺,作为长宁侯府的世子,长久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就跟个九十岁的老太太一样,钟铭之实在无法将这些话跟眼前这双十年华的女子凑在一起。女帝、长辈、弱女子,这三个词简直就像秋阳冬雪夏雨一样,不能并存。

谢凝看着钟铭之瞪大了眼的样子,又是一叹,对陆离说:“太尉,你看你表弟这样子,可真是愁人。”

陆离不接她的招,“陛下天资聪慧,自然有办法叫世子服服帖帖的。”

谢凝笑道:“太尉说笑了,朕一个弱女子,如何能管教表弟呢?还要请太尉出手。太尉,这是朕继位以来要你办的第一件事,太尉不会拒绝吧?毕竟,咱们还要君臣共处挺长一段时间。”

意思是说,如果他不听她的捉弄,她就共处的时间短了,又来那套“你不支持我我就稼别人”?陆离忍着心中怒气,拱手道:“陛下有旨,臣自当遵命。”

你看这个人,权势就是他的命啊,就为了个皇位,连她的话都听了。谢凝心中感慨着,忽然兴趣缺缺起来。“那就请太尉教给表弟御前之礼,免得表弟再御前失状。在朕面前不要紧,若是……”

她没继续说下,只是笑了:“呵……开始吧。”

钟铭之皱眉,什么叫在她面前不要紧?她在暗示她在位的日子不长了吗?

陆离放下茶盏站起来:“臣遵旨,钟世子,过来。”

什么叫过来?钟铭之不服气,决心跟陆离对着干。他慢吞吞地走过去,笑道:“我可没见过圣面,陆太尉,御前如何行礼,你给做个示范?例如……被传到陛下面前了,如何跪拜呢?”

他是不能要陆离对他三跪九叩了,难道还不能让陆离跪谢凝?嘿嘿~对自己的前妻下跪,这滋味不错吧?

陆离的脸色却不变,道:“那就请钟世子看好了。”

他说着上前一步,撩起下摆便要下跪。

谢凝不由得叫道:“慢着!”

陆离的动作一顿,望向她,谢凝立刻不自在地别开眼。

要死了,她怎么会不忍心呢?早晚有天她要为自己的心软付出代价,鲜血淋漓地被他踩在脚下。谢凝心中清醒地哀叹着,嘴巴却完全管不住,说道:“来人,给世子做示范。太尉先坐吧,三公之首,不必行跪拜之礼。”

哦。陆离不用跪拜,他就要学着跪拜么?钟铭之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谁叫陆离官比他大呢?

一个宫女莲步轻移,款款而来,却穿了男子的衣袍,先给谢凝行礼。谢凝抬手让她不必了,赶紧地做示范。宫女便退了几步,再上前,撩起下摆,跪在地上俯身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

“嗯,不错。”谢凝点头,望着钟铭之道:“表弟,可学会了?若是不会,朕让宫女多做几遍。”

钟铭之十分想跟谢凝对着干,但看看那宫女又心软了。这宫女不就是方才被陆离抓过来挡他那个么?他方才差点被迫对人非礼,现在难道还要为了给谢凝逗乐,再去折腾她?

“不用了,我会了。”钟铭之昂首道。

不就是君臣之礼么?他行礼的是那个位置,不是那个女子,只消将那位置上的人替换成他爹爹那老头子的样子,自然也就没什么了!

钟铭之大步上前,撩起衣摆就跪下,俯身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不错。”谢凝含笑点头,仿佛真是为了教导他,一点捉弄的意思也没有。“表弟快起来吧,以后可要记得了,礼仪不可废。”

钟铭之愤愤地站了起来。

“钟世子。”陆离道,“陛下若叫你起来,你当说‘谢陛下’。”

钟铭之冷笑道:“我不学无术,当然不知道这礼仪两字如何写,太尉不如给我做个示范?”

陆离的神色语调皆不见起伏,这等小孩子斗气的把戏,他几时放在眼里?

“陛下点名,当称‘臣在’;陛下问话,当称‘回陛下’;有事要奏,当称‘启奏陛下、禀陛下’;陛下恩赐,无论赐坐、赐茶,都要称‘谢陛下’,若是隆恩深重,当称‘谢陛下隆恩’。”陆离一串串地说了出来,“在陛下面前当自称‘臣’,便是陛下宽容,也不可‘我’来‘我’去的。君为臣纲,三纲五常,不可轻废。”

钟铭之听得一阵阵头疼,哪来这么多规矩?

谢凝也没见过陆离对她这般听话守礼,便叫道:“太尉。”

陆离立刻回身作揖:“臣在。”

“今日寒冷,太尉可带了保暖之物?”

“回陛下,臣自幼不畏严寒。”

“天寒地冻,太尉身为国之重臣,系朕之切切关怀与将士殷殷希冀,不可有所闪失。禄升,去取件大氅来。”

“是。”禄升早有准备,迅速将鹤氅取了来,双手奉给陆离。

陆离躬身受之,“谢陛下隆恩。”

谢凝一笑,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非常满意,哪怕不过是一场戏,也足以小开心一阵。她怕自己的眼睛泄露太多情绪,忙转头看着钟铭之,问道:“表弟可会了?”

钟铭之眨眨眼睛:“我没学会,再让陆大人来一遍呗。”

再来一遍她可受不了,她要忍不住折腾陆离了,但也不能拒绝钟铭之。谢凝只好恋恋不舍地站起来道:“既然表弟没学会,那便请太尉继续教导。时辰到了,朕该去给先帝念经了。”

语罢起驾离开,谢凝没觉得哪一刻像此刻这样,她心里火急火燎的,急需念经平息。

然而某些浮动的情绪又如何能真的念经就压下去?谢凝在紫宸殿里呆了几个时辰,没一刻不想起陆离的样子的。

那时候的陆离,当真是端方如玉、谦谦君子。

有匪君子……实劳我心!谢凝终究是忍不住,没让人跟着,自己悄悄去了轩枫阁。

怪她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这样温和守礼又平易听话的陆离,一时竟像鼻尖上沾了蜂蜜似的,想得抓心挠肺。

“唔——”

但是她一走进轩枫阁,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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