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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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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不可能!”言寸心激动地叫道,“你骗我!你骗我!”

“朕怎么骗你了?”谢凝道,“朕记得你说过,你的母亲,越王之女谢净是被送到平康坊的青楼才得救,而你,也是被青楼女子救起,才有了今日。那么,朕想问你,在你懂事的时候,谁告诉了你,你的身世?”

言寸心不语。

谢凝便道:“是当年自称救了谢净的青楼女子,对不对?”

言寸心依旧不语,但脸上的神色已经表示了默认。

谢凝道:“想来当年那女子也是看到你身上的胎记才将你认下,但你是否想过,皇室以胎记承认血脉,如此重要之事,若非当日朕在紫宸殿上遭人质疑血脉,天下谁知道?假如她真的是救了谢净之人,又怎么会看到”

言寸心又是神色一震。确实,她此前从未听别人说过皇室胎记这回事,假如天下人人都知道皇室的胎记是什么样子,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伪造?那皇室的血脉岂不是随便被假冒?

“为什么?”言寸心抬眼问道。

“因为每一个皇室血脉出生之时,都会以特殊方法将胎记遮掩起来,除非必要,不会告诉他们,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背上还有个胎记。”谢凝缓缓地说,“朕相信,当年谢净逃出去时,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胎记的,因为胎记男传女不传,皇室女子,包括将来朕的孩子,身上也是没有胎记的。”

“不……不是的!”言寸心惊慌地说,“我就是谢净的女儿!我就是的!”

若她不是,那么这些年来的辛苦又是为了什么?

“你其实已经相信了,不是么?”谢凝倾身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温柔道:“寸心儿,你想想看,抚养你长大的人,可曾真的将你当成郡主看待?你究竟是个主人,还是个傀儡?倘若你真的是郡主,今日朕命人将你拖了这般久,为何没人来救你?要知道,皇室的血脉才能登上皇位,现在想改朝换代,可难得很啊!”

“我……他……”言寸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怔怔地落下泪来。其实她心中已经清楚,谢凝说的是事实。

谢凝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忽然身子晃了一下。

“陛下!”一直坐在旁边的陆离立刻将她扶住,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谢凝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咬牙道:“我……我的手,忽然,忽然好疼……”

陆离瞬间变色,便要将抓着她的手号脉,谢凝却摇头道:“别碰我,若是……若是你也有事,谁来主持大局?咱们可不能一败涂地!”

这就是说,毒在手上,而且是可以沾染的。陆离瞬间暴怒,飞起一脚将言寸心踢出去,再揽着谢凝的腰瞬间往前,另一只手掐住了言寸心的脖子,森冷道:“解药呢?!”

言寸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被抓得双脚离地,她还被点着穴道,根本不能挣扎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声音,渐渐地眼睛翻白。

“你……你傻啦?”谢凝靠在他怀里,短短的时间里便已经虚弱得几乎不能说话,道:“你……要掐死她了。不是……不是她,他们,就想你杀了她呢!”

陆离一双眼几乎赤红,他将言寸心扔在地上,抱着谢凝去洗了手。就这么一会儿,谢凝的双手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圆乎乎地肿了起来。陆离一惊,不由分说将她的袖子撸起来,只见她的手腕上多出了两条红线。

“是……是‘红酥手’。”言寸心远远地看见了,忙叫道,“七日毙命!”

陆离立刻将谢凝抱在锦榻上,一边撕了她的披帛将她的手包裹住,一边问道:“解药呢?”

“只有杏林谷有解药!”言寸心颤抖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陆离也清醒了一点,知道这不过是对方一箭双雕的毒计,一边让他以为这毒是言寸心下的,要他在惊怒担心之下杀了言寸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要谢凝的命。他将谢凝的双手缠好,然后轻轻地握住,只怕会弄疼了她,道:“无论如何,我要带你去杏林谷!”

谢凝也清楚这时候拦不住他,她也不愿自己有事,只道:“让,让他们都进来。”

“你……”陆离欲言又止,他心知自己在帝王心术上比不上谢凝,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沉喝道:“来人!”

琼叶与兰桡两人应声而来,一看到谢凝躺在榻上,面容苍白,陆离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满脸愤怒,登时惊叫着扑了过去。“陛下!您怎么了?”

守在外面的翊卫们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冲了进来,看到情形立刻乱成一团,纷纷叫道:“陛下!”有人看到言寸心在旁边,似乎受了伤,立刻便猜到了是陆离做的。钟铭之第一个拔剑出来,怒道:“一定是这逆贼害的陛下!”

他挥剑,却被陆离怒喝道:“闭嘴!住手!”

这一喝威严甚重,满屋子都寂静无声,谢凝闭着眼睛虚弱道:“你们这是想……满朝上下都知道朕已经中毒了是么?”

琼叶没忍住,“哇”的一声便哭了,跪在床前呜咽道:“陛下!”

“哭什么?又不是无药可救。”谢凝顿了一会儿,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兰桡,你,你还记得当日红檀怎么易容的么?”

兰桡也已经满脸是泪,只是不敢哭出声,点头应道:“陛下,婢子都记得!”

“那好,你扮作朕的样子,与翊卫们继续回京。”谢凝道,“太尉,与……与铭之护送朕去杏林谷解毒。元礼。”

“陛下!”孟季衡立刻跪下,他负责谢凝的日常护卫最多,此刻也是满脸焦急。

“同甫还不曾回来,太尉一旦离去,你便是这队伍中最大的官,一切事宜……与……兰桡商量行事。要全力瞒着江自流,更不可,让人知道。”谢凝说着便笑了一下,“这次……朕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吧?你……不怪朕了吧?”

孟季衡闻言更是心如刀绞,红着眼圈道:“陛下,末将……末将不曾怪您,末将只担心您!”

“你这么说,太尉……可要吃醋啦!”谢凝笑了一下,道:“去准备一下,朕要扮成兰桡的样子离开。”

翊卫们立刻去准备马匹等物,兰桡与琼叶给谢凝换上女官的衣服,扯了屏风之后,陆离便要上来抱她,谢凝却摇头道:“你不能抱‘兰桡’,让铭之来。”

陆离万般担忧,却也只能让钟铭之来。钟铭之将谢凝背起,琼叶为她遮盖斗篷的兜帽,三人悄悄离去。为了尽快赶路,陆离决定弃了马车,钟铭之与谢凝同乘一骑,三人趁夜到了黄河边,悄悄渡河,然后一路马不停蹄地往扬州附近的杏林谷赶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黄河上,与传令赶回的卫煜擦肩而过。

“文卓,你在看什么?还不趁机歇息?待会儿还要骑一个多时辰的马,到了德州,也没多少时间睡了。”另一个翊卫王怀符拍了一下丁文卓的肩膀,道:“这河面上波涛滚滚晚上也看不见,难道你在怀念白天打得那一架?”

“没有。”丁文卓不好意思地说,“忽然想起女帝了,便在船上看看,白天时女帝当真是神机妙算。”

“当然啦,那是陛下嘛!”王怀符道,“咱们陛下可是最聪明的!她早就料到黑白两只老鼠死了,对方不会轻易罢休的,黄河又是天堑,所以叫咱们特别注意。你看,果然被陛下猜中了。”

丁文卓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不多时,船靠了北岸,三人牵马下船,丁文卓对掌船的官兵抱拳道:“深夜有劳了!快回去吧。”

官兵笑了笑,将船开走了。

而直到三人归队,才知道女帝被人下毒,命悬一线。卫煜差点提剑将言寸心砍成肉酱,幸亏最后孟季衡将她拦住。

“冷静!咱们已经对外宣称是兰桡中毒,你要为了‘兰桡’这般大作文章么?”孟季衡道,“怀符回来了?快检查一下屋子里哪里是毒源。”

王怀符家也有在太医院的人,所以对毒物略知一二。

王怀符立刻检查起来,不多时叫道:“中郎将,是这个玉如意!上边涂了‘红酥手’!”

“红酥手?”

“嗯。”王怀符点头,脸色难看。“所谓十指连心,这种毒专门从手上进入心脉,需要花七天的时间,但是手掌会立刻变成得红肿难堪。”

“竟然还取这样一个名字,实在是可恶!”琼叶气得眼眶通红,想起女帝,又要哭了。

一个翊卫问道:“对了,毒在玉如意上的事要不要告诉陛下?”

“传信吧。”兰桡道,“陛下虽然中毒了,但咱们陛下聪慧过人,或许这一消息能叫陛下想到什么,及早防范于未然。”

“对。”孟季衡道,“从京城出发时太尉曾带了一对隼,说是遇到急事能追踪另一只隼的踪迹。兰桡姑娘,烦劳你写信,我去将隼取出来。”

“好。”两人立刻分头行动,很快将信件写好了系在隼的腿上。

一个翊卫走出来道:“中郎将,我去将隼带到僻静的地方再放。”

孟季衡点头,将隼交给他,翊卫将隼带到树影下,将隼放了出去。

然而同一时刻飞离的,还有一只信鸽。

隼是在次日下午落在陆离手臂上的,当时三人已经过了衮州。陆离一看信件便收了起来,策马上前,道:“这条官道人烟极少,想来是无碍的,钟铭之,将她给我吧。”

钟铭之不疑有他,便将怀里的谢凝交了出去,然而谢凝一靠进怀里,陆离手中腰上的紫电剑便瞬间出鞘,架在了钟铭之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不是演习~

不过要抓一条大鱼。

第154章

要不是脖子上架着剑,钟铭之一定立刻跳起来,他愤怒地吼道:“她都快中毒死了,陆离,你还在发什么疯?!”

“是不是发疯一问便知。”陆离沉声道:“我问你,抵达德州时,屋子里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多出个玉如意?”

钟铭之不明白:“我放的,怎么了?当时德州刺史送了几箱子礼物上来,我看到里边有个玉如意,便来放在屋子里,希望她事事如意。陆离,就为这个你要在她救命的路上闹?”

“方才孟季衡传来密件。”陆离的剑一寸寸地往下压,一身内力之下,钟铭之身下的马儿都受不住,仰头嘶鸣起来。陆离道:“孟季衡说,经过检查,她中的毒就被下载玉如意上。在审理言寸心的过程中,她不停地玩这玉如意,所以才中了毒!”

“什么……”钟铭之一呆,喃喃道:“毒……毒在玉如意上?”他猛地醒悟,叫道:“不是我!我又不是皇室中人,为何要害她?我能当皇帝么?”

“你是大长公主的儿子,长宁候世子,为何不可?”陆离冷冷道,“倘若你不想做皇帝,为何在身上弄了个角龙胎记?”

“陆离!你这说法也太牵强了吧!”钟铭之急得满头大汗,叫道:“这胎记是我弄上去的么?这胎记是我天生的!我愿意背上有个血雨腥风的胎记么!”

“天生的?呵!”陆离冷笑一声,“钟铭之,你难道要告诉我,这胎记从小就长在你身上?连容华大长公主殿下都知道?”

“我母亲当人知道!她是先帝的妹妹,裕安帝的亲女儿,正正经经的公主,陛下的亲姑姑,怎么可能不知胎记之事?”钟铭之大声道,但是想到另一个问题,他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嘀咕道:“当然,这个胎记我原本也不知道的,是我十五岁……也就是三年前,忽然出现在背上的。他们说这是因为我出生时被施以特殊法子掩盖了胎记,等我长大了,不小心就露了出来。”

“哦?那么,钟铭之,你告诉本侯,你身上的胎记,大长公主殿下真的见过?大长公主身上的胎记,你也见过?你当日便是以自己身上的胎记与言寸心的胎记做对比,确认了她是越王孙女的身份的?”陆离蓦地沉喝,“说!本侯的每一个问题,你都敢肯定地回答‘是’字么!”

“陆离,你……你简直厚颜无耻!”钟铭之面红耳赤地叫道,“我发现胎记之时已经十五岁,哪家少年十五岁了还给母亲看身体的?更别说看到母亲身体这等忤逆伦常、活该遭天打五雷轰之事!但我确实以自己的胎记和言寸心的对比,完全无误,然后才确定她越王孙女之身份的。这哪里不对?你告诉我!不然的话,等陛下醒来,我一定要告诉陛下,你……你竟敢用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表弟也是弟弟!当日在皇宫,陛下将那个宫女赐给你之后便同我说过,她身为长姐,必定护我这个弟弟周全!今日虽然她有了亲弟弟,也与你重回于好,但你若认为她从此不管我了,那就大错特错了!陛下是重情重信之人!”

“她确实重情重信,但对辜负她的人,也绝不原谅!”陆离说完便毫无预兆地出手,一剑刺进钟铭之的左肩里,怒道:“哪里不对?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大长公主殿下,长宁侯世子!或者,你应该问问那个告诉你皇室胎记秘密的人。”

钟铭之肩上登时血流如注,闷哼一声坠下马来,陆离不再看他,只是一夹马腹催着狮子骢往前。

“站住!”钟铭之顾不得肩上的伤,飞身上前挡在马前,白着脸叫道:“陆离,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对不起她,我知道的,我没有对不起凝姐姐!但如果我被人利用了对付她……我宁死也不会伤害她的,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陆离坐在马上,俯视着他,道:“将皇室的秘密在这荒郊野外告诉一个八成是敌人之人,这与将杀她的剑交给敌人有什么区别?钟铭之,你最好逃得远点,否则的话,等我将她身上的毒治好了,你这条命也就完了!”

说完一打缰绳,喝道:“驾!”

照夜狮子骢仰头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往前跑,瞬间便在一丈之外了。

“我……”钟铭之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因为失血过多跌坐在地上。他的肩上还血流如注,而他丝毫没想到要止血,只是不住地想“陆离这混蛋说的是何意?什么叫‘把杀她的剑交给敌人’?胎记上边到底有什么错了?谁陷害我?陷害我的人一定就是害了陛下的人,可到底是谁呢?陆离让我去问娘亲又是什么意思?”

他正觉得头晕眼花,忽然一个声音问道:“何人挡道……小世子?!”

一队人马从岔路的另一头走来,正要北上,被坐在地上的钟铭之和在附近徘徊的马挡住了去路。

钟铭之抬头,只见一个人从马车上匆匆下来,正是汝阳王府的关键景荣。景荣着急道:“小世子,您怎么了?为何在此呆坐?您肩上的伤……来人!快将小世子扶上车去,还有,将大夫叫来!”

“景管家……”钟铭之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会在此?”

景荣一边让人将钟铭之抬到马车上去,一边答道:“小人是随王爷一同南下为老王妃母族扫墓的,王爷已经回京去了,小人负责将老王妃母族的闲杂事处理干净,是以晚了几天上路。小世子,您……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您不是跟随陛下做护卫么?怎么会……”

“我……”钟铭之到底只是个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公子哥,方才受了莫大的委屈,这景荣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之人,他登时红了眼眶,恨恨道:“都是陆离!”

景荣大惊失色:“太尉?!难道竟是他刺伤的你?这却是为何?难道女帝还能坐视不理么?即便如今女帝与太尉和好了,您到底是大长公主的儿子,长宁侯府的世子,陆离怎能伤了你?”

“因为……”因为他怀疑我下毒害了陛下!钟铭之冲口便要说,却在话到嘴边时住了口。也不知怎么的,他脑中忽然响起陆离说的那句“问问那个告诉你皇室胎记秘密的人”。他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改了口,道:“因为陛下疼我!”

景荣与周围之人俱是一愣,原来竟然是为了女帝的争风吃醋?不过想来也是,男子为帝时后宫便为了分位恩宠步步设计,如今皇女为帝,后宫哪怕都是男子,也少不得争夺之时。男子自然不能像女子那般下药使绊子,动刀动枪才是男儿本色。

只是此事说来实在太荒唐,众人都神色各异,景荣叹了口气,又问道:“女帝不是已经到了德州,小世子怎会在此?”

钟铭之闷闷道:“你们别问了!丢不丢人!我不要当什么翊卫了,本世子要回侯府!本世子要去见我娘亲长公主殿下!”

他孩子气上来了,竟然忘了他母亲已经不是长公主,而是大长公主了。景荣苦笑不已,只能不断地安抚着他,吩咐人好生照料,又快马给长宁侯府送了信,带着钟铭之上路不提。

远处的浓荫里,陆离抱着谢凝坐在马上,将这一幕尽收眼里,低头问道:“如此,你当满意了吧?可以去解毒了么?”

谢凝几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笑了笑,费尽了力气转过头,嘴唇在他喉结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陆离刹那间心中柔肠千转,丝丝缕缕都是为了她,催马向前,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将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道:“我自然是懂你的!”

谢凝一笑,靠在他怀里,眼睛半阖着。

这一路走来,他曾经为了保护她让她一无所知,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却只能被残忍地送走,造成两人间几乎无法弥补的伤痕。而她回来之后,他试着一点点地放开,让她做主,相信她真的是这天下的主人,而她也做得极好。他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在帝王心术上不如她,然而只是不如她罢了,他比天下其他人,都知道怎么玩弄心计。

方才接到孟季衡的信后,他便第一时间想了她会如何做,是将计就计还是保住钟铭之。思来想去,他明白她特意将钟铭之带上,或许就是为了这封信,这场争执,还有争执之后出现的人。所以他暴怒地指责钟铭之,刺了钟铭之一剑,却在离开之后又带了她回来,让她亲眼看到钟铭之被谁带走。

这一次,两人没有任何的对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不曾有,却完美地猜到了彼此的心思。

“或许……”谢凝艰难地说,“两心如一。”

或许,这就是两心如一,他们此刻才终于心心相印,心有灵犀。

“所以,你要撑住,千万不能抛下我!”陆离心中的着急重新涌了上来,毫不留情地打着缰绳,只希望马儿快些走。

千里奔波,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到了杏林谷入口处。

“烦劳通报!就说京城陆离携妻谢凝,特来求医!”

守着谷口的弟子只认得这是大师姐锦书的朋友,从前来过一次,忙去通报了。而杏林谷的三位长老却变了脸色,道:“当朝女帝与太尉?!”

弟子才瞬间大惊失色,问道:“长老,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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