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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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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动皇后,您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花足了心思在皇上身上吧。只有圣宠不衰,您在宫里才能过得舒坦,活得畅快。”

“唉……”容妃叹了一口气,有赵嫣容那贱婢压在头上,她怎么可能过得畅快,“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偏她又醒过来!”言下颇为忿忿。

“娘娘您心里就算这么想,也别说出来。”沉墨沉声说道,“宫里势力繁杂,就算是奴婢,您也不能全然信任的,谁知道谁是谁的眼线耳报?皇后重掌凤印了,您更是一切要小心,千万别仗着皇上的宠爱就不按规矩来事。怕是经此一事,皇后对您一定盯得更严实了。”

“沉墨,本宫知道你是个忠心不二的,这些话也就只在你跟前说说。”容妃抓住了沉墨的手,“本宫相信你,因为从进宫到现在,你每句话都在为本宫考虑。你只忠于本宫。”

沉墨摇了摇头,回了一句:“还有皇上。”

“是了是了,还有皇上。”容妃笑了起来,声音里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我这张脸也不知道消肿了没有,等皇上来了,我定要狠狠告她一状。”

“奴婢劝娘娘还是别说的好。”沉墨犹豫了片刻出声提醒,“皇上不大喜欢后宫里头这些事儿。”

“知道了,你去问问太医院,那玉芙润肌露配好了没有,怎么还不送过来?”

听着容妃带着几分敷衍的口吻,沉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蹲身行了礼:“奴婢这就去叫人问。”

然后退出殿外,回手带上了房门。

外头艳阳高照,碧空如洗,院子里有些花已经开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气息,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这是肖沉墨在宫里的第十二个年头,上一位主子的事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一位主子虽得宠,可是她总觉得心中不安。

再过一年她就满二十五,可以外放出宫。

如果容妃能牢牢抓住圣心,她就算晚几年出宫也未尝不可。

如果不行,她就还是早些做打算吧。

*********

赵嫣容将昭阳殿上上下下的宫人全都叫到殿前,这里头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她有印象,另有三分之二的人,或是以前没见过,或是她出事之后才被换了进来。

厌胜巫蛊之术一向是宫中大忌,前朝就有过先例,因太子用厌胜之术想咒死皇帝,被查出来之后,不止太子被赐死,连太子的皇后亲娘也被一根白绫了断了。宫里头,朝堂内,为此死了无数的人。不过讽刺的是,等一切尘埃落定,突然又查出来这事是某位皇子设的圈套。虽然这个有野心没能力的皇子给太子偿了命,但毕竟儿子老婆都被皇帝弄死了,心里郁闷之下,没过几个月,他就追到了地府里头。

笑到最后的反而是个并不得宠的皇子。

这种没头的公案真相到底是个什么也没人会清楚,但现在的大齐成宗皇帝就拿了这件事为例,驳了太后和朝臣废后的要求,只是将新皇后赵嫣容软禁在了昭阳殿内。

不得不说,这个皇帝还是有点脑子的。

赵嫣容又没生出儿子来,她要咒死皇帝做什么?就这么急着当寡妇?

她现在是皇后,除了宫里有个太后能压着她,天下的女人都以她为尊,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算是要用厌胜咒死人,咒咒太后还能让人理解一点,咒皇帝早死除非她有间歇性自作死蛇精病。

四五十号人跪在院子里头,被叫到名字的才能把头抬起来,让皇后娘娘看一看面相。

皇后娘娘此番可算是死而复生,苦尽甘来。昭阳殿里的宫人一半人欢喜一半人忧心。

就因为在昭阳殿后院的竹林子底下挖出来个写了陛下生辰八字的布偶,昭阳殿上上下下伺候的宫人里被拉走了三分之二的人,其中大部分都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所以殿中省又拨了新人补进来。

这里头或有心怀它意的眼线,但人数并不多。也是,厌胜之术一向是宫中顶顶忌讳的事,何况这位皇后本也不是皇帝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大家都没想过,她居然能逃过此劫。

那补进来的大多数人,就是平素在宫里不大受人待见的了。

或是得罪过人,或是没钱孝敬,或是性情孤僻古怪。

皇后娘娘翻身没事,昭阳殿里的宫人自然身价要涨,但是皇后娘娘刚醒就杖毙了两个殿内宫女,这让人心里也很是忐忑。

赵嫣容当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

她也没打算要将这些人赶出去。

皇后宫里要是没几个眼线那才不叫正常。人心隔着肚皮,谁知道这里头藏着谁的人?谁知道她今天赶走一个,明天会不会多出一双?

人嘛,就是这么回事,谁没几个弱点?无非就是钱、权二字。

“你们这些日子在昭阳殿也算辛苦,既然是本宫的人,本宫自然不能亏待了。”赵嫣容看着她们,脸上却是绷着的,没有露出半丝笑容来,“本宫向来护短,但本宫也素来记仇。除了原来的老人,这里跪着的大多是打别的地方来的新人。你们不识得本宫,本宫也不认得你们。今日之前,不管你们心里向着谁,过了今日,心里便只能存着本宫这个主子。”

“是!”众人应声。

“别急着应下。”赵嫣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阳光从巍峨殿宇的琉璃镇顶上斜照下来,映着她依旧有些苍白的面颊。像新瓷一般,光洁细腻,却又那么不真实。

“本宫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愿留就留,想走就走,本宫绝不干涉,也不会事后找你们麻烦。”赵嫣容的声音顿了顿,接过木兰送上的茶润了润嗓子。

木兰点了点头,转身对下头的人说:“你们都想清楚了,留下来的,就别生二心。生了二心的,也捂紧了有本事别让人发现。留下来的人,只要自己的事儿做好了,想偷个懒,馋个嘴什么,不会有人罚你。但若是背叛主子,昨儿的事你们也都听过了,昭阳殿绝对不容有背主之人。”

昨天才被杖毙的宫女想来就是背了主,至于是怎么背主的旁人自然不会清楚。

赵嫣容也不想多话,只点了跪在最前头的两个太监让他们跟着进殿,其他的人就都各自散了。

话是这样放出去的,但不可能会有人提出来要走。

要么身上带着任务,要么根本无处可去。昭阳殿如今住着正宫皇后,只要他们忠心本份,在哪里都不会有在昭阳殿里的体面。

能在宫里混的各个都是人精,有些话也用不着说在明处。

皇后娘娘这番训话,不过就是给各宫派来的眼线们传达一个讯息——娘娘不发威,你们也别当她是HelloKitty。

体查上意

4体查上意

进来的两个太监,一个四十多岁,是原来就在昭阳殿里当差的,一个看着只有十七八岁,十分伶俐。

原本昭阳殿里的总管和副总管都已不知去向,想来不是在慎刑司里关着就是被皇帝派了别的差事。能在正宫里当主事的太监,在宫里的资历人脉都是深厚的。皇帝登基不过半年,他们也不能算得上是皇帝的心腹,陛下就算趁着工夫换个把自己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原来的人是别指望回来了,换过来的,总管太监是刚刚被她掌过嘴打过板子的冯德昌,副总管就是这个四十来岁,看起来有几分木讷的张德忠,还有一个从康王府带来的内侍小江。

不过以皇帝的个性,安排这两个人,也未必就是为了监控这个他自己也不十分关心的皇后。

康王府出来的人,安全性其实要比后宫里别的地方来的人要高出许多。

就算他们有二心,二的也是皇帝,不是别的女人。

她住的地方,当然还是用自己人比较安心。

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张德忠说着殿里各处司值的安排,小江不时补充着被张德忠点名的人的背景来历,赵嫣容只听他们说了一半,便开口拦了。

“你们知道得这样清楚,也就用不着事事向本宫详说。”

“张德忠安排的得不错,赏。”随着皇后娘娘一句赏,木兰将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递了过去。

“小江子也不错,也赏一个。”那小太监没想到说几句就得了赏,心里高兴,眼睛都弯了起来。

“冯德昌目无主子,出言顶撞本宫,本宫已经罚了。”赵嫣容垂头看着自己刚刚修剪过的指甲,“本宫不想在昭阳殿再看见他,张德忠你有什么法子?”

张德忠的喉头上下滚了滚,伏地说:“娘娘是昭阳殿的主子,您想用谁便用谁,不想用谁便不用。只是,冯公公是总管太监,要换只怕也要跟皇上支会一声。”

“本宫知道了。”赵嫣容点点头,“一会就送折子过去。以后这昭阳殿就交给你。小江子提了当副总管吧。”

大小两个太监连忙磕头谢恩,就连老实木讷的张德忠,脸上都浮起惊喜的神色。

“娘娘,陛下能答应这样换人?”等那两个将要被提拔的太监深一脚浅一脚迈着如梦似幻的步子飘飘然走出殿门外,木兰凑到赵嫣容的身边小声地问。

“陛下为什么不答应?”赵嫣容眉梢一抬,脸上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他巴不得换了呢。”

皇帝登基不过半年,宫里上下左右都是老人儿,有多少是忠于他的,又有多少是夹着别的心思的?

前些年皇子们争得头破血流,宫里上下就没个手脚干净的,皇帝想要安心,势必要将自己的人换上去。

自己人从哪里来?除了那些年在宫里的经营,就只有以前他当康王时从康王府跟过来的人。

冯德昌算什么?殿中省的掌固太监,又是个蠢材,不通眼色,不知轻重的,这样的能当总管太监才是个笑话。

之所以会换冯德昌来,不过就是这人是宫里经年的老人,又容易犯错,借着机会踢了人再换上自己的就不会那样惹人注目。

皇上的肚肠弯弯绕着,可不是个老实人。

可怜了冯德昌,就这样被人拿来当了趟雷的木头。

身为皇帝的妻子,既然猜到了他的心意,这时候又怎么能不好好配合?别说冯德昌犯蠢犯在她手里,就算他老老实实的,日后她也得找个由头将人给赶了。

善于体察上意的下属才不容易被新人挤了位子啊。

这也算是投桃报李吧。皇帝这么快摘清了她的嫌疑,那她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果然,折子晚上递过去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过来,带了一张皇帝手写的字条。

特别潇洒苍劲的四个大字:“朕心甚慰。”

赵嫣容抿着嘴笑了笑,让木兰将这传情答意的字条给收起来。

在赵嫣容的眼里,冯德昌这个人就算是没了。

冯德昌走的时候脸还是肿着的,青青紫紫的很是吓人。因为是慎刑司直接拿人,所以也没有给他去哭告的机会,直接拿布头堵了嘴,从昭阳殿的后角门拖了出去。

木兰回来对赵嫣容说起这事时,满脸的舒心解气。

赵嫣容正歪在榻上吃果子,见她这样也不觉笑起来:“你还是昭阳殿的掌宫姑姑呢,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一点也撑不住。”

“奴婢对着娘娘,还要什么藏着掖着?”木兰笑着跪在榻前,搬了她的一条腿架在身上,轻轻给她捶着,“奴婢心里想什么都不会瞒着您,想瞒也瞒不住啊。”捶着捶着,这手就慢了下来。

赵嫣容还在享受着,突然腿上就没了力道,睁开眼睛一看,木兰正怔怔地看着她的腿,眼圈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

“又怎么了?”赵嫣容从床头扯了块干净帕子递到木兰的眼前。

“啊!”木兰回过神,连忙接着帕子按按眼角,强笑着说,“奴婢又失态了。”

“要是没哭够,就出去哭够了再进来。”赵嫣容懒懒地说,“不用憋着,免得憋出毛病。”

“奴婢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不大真切。”木兰跪直了身体,再次给她捶起了腿,“前些日子,就像天塌下来似的。娘娘虽然总说没事,但奴婢们就眼见着您憔悴伤心下去,一点法子也没有。原本不过是个小风寒,可是冯德昌那狗奴才硬是拖着不让请太医,才将小病拖成了大病。”

“娘娘,你现在这样,真好!”

这固然是因冯德昌要巴结容妃,但将小病折腾成大病,大病折腾成不治,其实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存心求死。

赵嫣容也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非要把自己折腾死。

或许是为了将来皇帝会因悔疚而对赵家有所补偿,也或许是为了狠狠推皇帝一把,让他有更充足的理由对抗朝中暗伏的势力……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现在这身体已换人接手,她绝对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她要好好享受人生,爽爽快快地过这一辈子。

谁也别想让她不好过,让她不痛快的人,就得做好自己不痛快的准备。

没错,赵嫣容就是这么一个吃不得亏,受不得气,眼睛揉不进砂子的主。

过了晌午,殿中省少监来给皇后请安,问及:“皇上新旨,要请容妃娘娘将暂代的凤印交还娘娘,还请娘娘示下,容微臣做好安排。”

赵嫣容半靠在软榻上,脸色还有些发白,对他摆了摆手说:“少监大人请起。蒙陛下恩典,要将这凤印交还本宫。不过你也看到了,本宫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怕是无法为陛下分忧。当然,总让容妃管着也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上头还有贵妃,端妃几位。本宫思来想去,这凤印还是交由太后管着比较好。”

太后是先帝的贵妃,并不是皇帝的亲娘。

皇帝李睿是要被立太子之时才被先帝记到贵妃名下的,那时候他都十八岁了,对这便宜娘自然不会有感情。不过大齐向以孝道为先,身为太子,自然要为众人楷模,所以这母子二人表现得也算是母慈子孝。等李睿一登基,就尊这位贵妃妈做了太后。

原先的太子妃已经去世了两年多,新帝登基后,没有从侧妃里头搞提拔转正,反而是在朝臣勋贵的适龄贵女里挑挑捡捡,最后定了赵尚书的嫡长女为后。

赵嫣容嫁入宫中两个月,就出了厌胜的事,凤印从她手里又转到了容妃那儿。

想要在宫里过得舒坦,赵嫣容面前最大的障碍不是那些得宠的宫妃们,而是这位章太后。

当初皇储争夺得极为激烈,康王李睿并不是个热门人选。这跟他的身世有很大的关系。

不作不死

5不作不死

当年武德帝推翻大周建立了大齐,周朝王室被屠戮殆尽,只有少数远支和一位公主被留了下来。这位公主后来被武德帝的拜把子兄弟程国公抢走当了妾室。这位倒霉的亡国公主后来为程国公生了个女儿,又被先帝显宗皇帝看上,要进宫当了一名宫妃。

因为身上有前朝皇室血脉,在家里又算是庶出女儿,这位程嫔也说不上是身份贵重还是低微。虽然程嫔容貌绝美,性情温婉,但是因着身份特殊,所以位份永远升不上去,先帝也不敢太宠着。后来终于郁郁而终,只留下个年仅五岁的皇子,康王李睿。

李睿从小就木讷讷的,不爱说话也不跟别的兄弟玩,性情很有些孤僻。自从程嫔死了之后,与程嫔关系不错的魏嫔就求皇帝将他领到了自己的宫中养着。

魏嫔出身不高,父亲是个偏远地方的县丞,人长得又不是很出挑,所以在宫里很低调。她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便将李睿当亲儿子一样养。

养母子之间的感情很深厚。

到了后来,各位皇子之间争斗得厉害,因为李睿背后没有得势的母家,身上又有前朝皇室血统,所以人人都觉得他不可能被选为储君。一来二去,争得越凶的死得越早,像他这样不争不抢的,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

赵嫣容知道,李睿的上台,后面有不少她舅舅冠军侯裴宜的助力。否则以赵逢春那样的滑头作风,皇帝也不会选他的女儿当皇后。

谁叫裴宜没女儿呢,只好退而求其次,娶了他姐姐的女儿。

裴宜心疼外甥女,在她出嫁之前耳提面命,让她找合适的机会提出来给魏太妃上个尊位,以报答她对皇上多年养育关照之恩。

其实这就是舅舅在点拨她,将皇上藏在心里的心事透露给她,让她找到合适的机会卖老公一个好,这样皇上必会感谢她,进而对她更敬爱一点。

多好多贴心的舅舅啊,只可惜原本那个赵嫣容并不想讨好皇帝,也根本不想费心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

于是在新婚之夜,皇帝刚刚掀了盖头之时,就这样板着脸不避不忌地说了出来。

气得皇帝拂袖而去,如果不是怕帝后不和的名声传出去不好,新婚之夜皇帝铁定要换个宫室去睡。

魏太妃是养过李睿没错,但李睿被先帝记在了章太后名下,所以李睿的养母加嫡母就只能有章太后一人。

这时候来说皇上您其实不是太后养的,是魏太妃养的,这不止是打皇帝的脸,更是打太后的脸。

皇帝虽然很想孝敬魏太妃,但皇后这一出是将他和魏太妃推到风口浪尖之上,非但不是帮他,反而是害他。他怎么能不气?

至于太后,更不必说。儿媳妇刚进门就对儿子说,她才不是你妈,你妈是别人……

章太后能喜欢这个儿媳妇那才叫脑子变成了渣。

所以说,原来那个赵嫣容,根本不是来当皇后的,就是给皇帝和太后添堵,求速死的。

想死吧,又不想拖累娘家和舅舅家,死得都这么憋屈。

有多大事啊,非要自己找死。

其实想过好日子也很简单,把太后忽悠住了,等皇帝坐稳了天下,一个当明君,一个做贤后,各管各的一摊子事儿,谁也不烦谁,互相架着,彼此撑着,你爱宠那个美人儿都行,只要让我能过得舒心快活。

可惜前主儿行事太偏激,既得罪了皇帝,又开罪了太后,宫里两个能当靠山的都被她作没了,还要她一点点收拾烂摊子……

Nozuonodiewhyyoutry?!

真是想偷点闲空儿也不行啊!

赵嫣容摇了摇头,对木兰说:“本宫身子好些了,过几天就带着宫妃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木兰应了说:“奴婢这就让人去各宫通传。”

少监又问:“那这凤印?”

“你将本宫的话说与皇上听吧,他会明白的。”赵嫣容嫣然一笑,原本苍白木然的脸上顿时添了几许灵动。

“今天是初七了吧。”看赵嫣容在打哈欠,木兰便去帮她将发髻散开,卸下簪环首饰,扶她躺下。

“是,今儿是初七。”

“嗯。”赵嫣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宫妃是什么时候要来请安的?本宫又是要什么时辰去给太后请安的?我怎么记不大清了呢?”

就听见木兰的声音渐行渐远:“娘娘,各宫娘娘们是逢双日的辰正来给您请安,每个月的初一、十、十五、二十,您要带着各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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