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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总管升职手札-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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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人手不够。否则的话,还可以在这些人逃走的路上再挖一些陷阱,让他们认为这是老天爷发怒了,要惩罚他们。说不准被吓到了,就不敢再往大楚去了呢?

等人都走光了,三人从雪堆里爬出来,还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山谷里还剩下一些伤重和断手断脚的西戎兵,没办法逃走,留在原地惨叫呻吟。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直到走得远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其中一人眼神发直,面带惊恐的看着冯玉堂,“大人,那究竟是什么?”

冯玉堂也有些回不过神。他回去得匆忙,所以并没有看过试验炸弹的威力,只是由平安给他讲解了一番,又随便点了一个给他看。但一个炸弹和一堆炸弹造成的结果能一样吗?所以他知道应该很厉害,但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厉害!

他们虽然都看到平安将箱子交给冯玉堂,但是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之前看到冯玉堂让人挖坑埋东西的时候,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看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心中又敬又畏,幸好是自家的东西,遭殃的是敌人,否则这样的东西,谁能躲得过去?

“是朝廷刚刚发现的秘密武器。”冯玉堂缓过神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们回去之后,也要闭口不言。免得知道的人多了,消息也被西戎人得了去。”

“是。”两人答应得十分爽快。

三人抓紧时间赶路,天亮时分才追上了队伍。所有人都很好奇他们去干什么了,因为爆炸产生的响动,他们也听到了,只是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

不过任凭怎么问,三人都不肯开口,也就只能罢休了。

冯玉堂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后续。

那些人逃走的方向是草原,很显然在危急时刻,他们选择了回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很快他们会碰到大部队,然后让那边的人得知炸弹的消息。但是他们又弄不清楚炸弹究竟是什么,即使去山谷里查探,也找不出丝毫痕迹。

作为一个古代人,冯玉堂再清楚不过,这种人力无法达到,也不能解释的事情,最后都会归给老天爷。就像是地动被认为是上天的示警和惩罚,这突如其来的爆炸,肯定也会让西戎人猜测纷纷。得不出答案,他们自然会将之跟上天联系在一起。

或许这是上天不希望他们进攻大楚呢?

只要有一个人这么想,这种想法就会蔓延到整个军队。即便没有,那么受到这样无端的灾难和损失,也足够打消西戎人的积极性,让他们对进攻一事产生怀疑。

人心一散,将领们自然很难约束下面的人。

草原人跟大楚不一样,大楚的军队管理严格,十分正规,绝大多数士兵除非溃败得太厉害,否则都不敢生出二心。——因为他们是有军籍的,即使逃走了也找不到安身之处。

可草原那么大,本来就是四处放牧,逐水草而居,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只不过小部落要依附大部落存在罢了。军队都是从各个部落抽调青壮年组成,实际上对他们的约束力并不强。若是损失太大,大家会考虑自己偷偷溜回家去,反正只要搬了家,谁也找不到。这个大部落不好,那就去依附另一个。

只要人心散了,那么只要在进攻的时候遇到阻力,他们就很有可能会撤退,威胁自然大大降低。

不过那就不是冯玉堂能够操心的事了。

第100章 渔阳颦鼓动地来

实际上,形势要比冯玉堂所预料的,更加糟糕。

从中间的空档越过三路大军,迂回到后方,直奔大楚防线的军队,并不只是他遇到的那一支。

大楚处心积虑,西戎人也早有准备。几乎是集全国之力,发动了所有的军队投入这场战争之中。之前按兵不动,不过是为了诱敌深入。等到三路大军进入草原,又被牵扯住之后,后方便显得十分空虚。在西戎人眼中,是能够肆意劫掠的地方。

而这些几千人的小股部队,分别从不同的地方,逼近了大楚的防线。

冯玉堂派去传信的人虽然紧赶慢赶,但等到将消息传到信州的时候,西戎人的骑兵也已经到了,根本来不及反应,所有防线薄弱之处,就开始受到猛烈攻击。

留下来的那点人根本拦不住西戎人,不过几天时间,整个西北防线几乎全线溃败,西戎人长驱直入,对着普通百姓亮起了他们的武器!

虽然西北巡抚反应已经足够快,命令各处转移城外的百姓。但这项工作毕竟要耗费许多的时间,所以绝大多数地方根本还没来得及推行,西戎人就已经来了。

因为是小股部队,攻城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他们也只劫掠城外的村庄,抢到了足够的东西便绕过城市继续往里走。

这样一来,因为机动性太强,所以大楚这边根本反应不过来。等到集结好军队要去拦人的时候,人家已经绕过这里到后面去了。追也不敢追,谁知道后面是不是还有人会过来?

平安虽然人在秦州,但是对战事也是最为关注的。收到消息之后,便命人密切关注。毕竟西戎人闯进了大楚腹地,那么损失就很难计算了。

源源不断的坏消息汇集到平安手中,今日是这里遭了劫,明日是那边发现西戎人的身影……简直令人焦头烂额。但饶是如此,平安还是从中看出了一点端倪。

西戎人恐怕早有准备,根本不像大楚预料的那样措手不及。既然如此,他们故意示弱,诱敌深入,目标肯定不只是让这些小股部队劫掠一番就算了。肯定还有别的打算。

而从这些小股军队的行动路线上来看,他们都在朝着信州方向聚集。

就平安目前所探知的兵力,恐怕有三万上下。分散开来看上去不多,但聚集起来,就会成为一股可怕的力量。而平安猜测,他们的目的恐怕是攻破信州城!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一来是高墙之内藏着的粮食更多,不说富庶的百姓之家,单是官府的粮仓,也能让西戎人满载而归。再者,信州城是西南巡抚行辕所在,如果能够攻破,甚至抓到几个大楚的官员,即便最后不能占领信州,也能狠狠的羞辱大楚朝廷一番。

对于草原部落来说,这样的打算是很正常的。他们大概也没有占据地盘的兴趣,毕竟自身并不善于守城。反正留给大楚人,几年之后又是一座繁华城市,还能再来劫掠一番。

表面上看来,若是西戎人的打算是这样,那么秦州这边就安全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西戎人贪心不足,总想进入更加繁华的内地劫掠,况且他们的小股部队不受束缚,自己行动,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抢红了眼,还会不会按照原计划去信州城下汇合。

万一有人贪心不足,进入秦州境内,也是很正常的。反正他们骑兵来去如风,浪费一点时间在路上不算什么。

况且,就算一时过不来,若是信州很快被打下来了,或是一直打不下来,西戎人都会打别的主意,秦州实在不安全。平安很想相信信州那边能够坚守,可在四处都是坏消息的情况下,他也知道,不能寄希望于别人。

于是他立刻将这些消息送去给秦州知州,让他处置。

因为弓箭厂的事,再者还有钱成这个皇城司指挥在,所以秦州知州对平安是十分客气的,这会儿见平安将消息送过来,陈说利害,也不免跟着忧心起来。

要打仗的时候人人都激动得很,仿佛功劳已经尽在掌握。但战争岂是那么简单的事?秦州知州从开战以来,这颗心就一直提着。只不过之前战事顺利,他也没那么担心。毕竟怎么也打不到秦州来,无非是多征集民夫运送粮草辎重罢了。

可是现在情况如此危急,说不准自己治下也会遭殃,他怎么能不发愁?

他是文臣,而且是很纯粹的那种文弱书生。实际上不要说打仗了,就是具体的州县事务,绝大部分也都是交给幕僚和下面的属官去负责的。因为这位大人除了文章写得不错,其他什么都不懂。

好在他也没有不懂装懂,听完平安的话,立刻问道,“齐太监,你看,如今该怎么办好呢?”

“依我所见,不能让西戎人进入秦州境内。”平安道。

知州满面愁容,“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西戎人不可能顺着我们的意思来啊。”话说得容易,可西戎人会那么听话?

平安道,“其实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信州,即便去了别处,也不可能停留很久。”虽然将领对下面的部队约束力不强,但肯定事先也是做过约定的,不可能过于离谱。“所以我们只要让西戎人知道,秦州是块硬骨头就行了。”

反正地方那么大,这边拿不下来可以去别处,西戎人应该不会死磕,没必要。

虽然等于是将西戎人赶去了别的地方,但知州却十分满意。只要祸害的不是他的辖地,来年考评时不会因此被申斥,他就已经很满意了。说不准还能因为抗击西戎得利,而被朝廷嘉奖呢。

平安出这样的主意,也是没有办法。弓箭厂就在秦州,万一西戎人跑进来祸害了,对他将来的计划影响会非常大。而且,他也需要从知州这里拿到话语权,去施行自己的计划。

原本平安是没有打算掺和战事的。有这个弓箭厂在,反正他的功劳跑不了。但是现在形势变化,他也不能眼睁睁的这么看着。若是这场战争大楚失利,别说功劳,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打水漂了。

他从两年前就开始在这边布局,还自己跑过来,不是为了迎接一场失败的。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这是平安的信条。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要努力让结果往自己期望的那边发展。至于能不能够成功,先努力过了再说。

“至于怎么让西戎人退却。”平安指着知州衙门里简陋的地图,“秦州多山,而骑兵并不善于在山路上行走,势必要挑路好走的地方。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占据优势的。因为在信州到秦州的路上,就隔着一座大山。”

“定龙山!”知州眼睛一亮,“对了,抚宁县!那里恰在两山之间,是信州前往秦州的交通要道。若是大批骑兵,必须要从抚宁县过来!”

“没错。所以只要守住了抚宁县,就算西戎人想过来,也只能派几人十几人的小股队伍偷袭。咱们大楚有乡勇队,只要有所准备,对付这么点儿人,是绝对没问题的。大人你再派军队四处巡视,想来癣疥之患,轻易便能除之。”

知州立刻高兴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有另一个大问题呢,“可是要怎么守住抚宁县?”

“若是大人能信得过在下,在下愿亲身前往,守住抚宁县,不让那些西戎人越过一步。”平安缓缓开口道。

知州其实有些犹豫。倒不是他不相信平安,只是自来皇室信任太监,但又对于太监掌权这件事怀有警惕。再说平安并不是自己的属官,来到秦州是为了弓箭厂的事,说白了并没有资格主持这种大事。另外他还担心平安年轻,无法服众。要知道军营里那些大老粗,就是对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知州大人,态度也十分恶劣,平安能够压得住他们?

不过驻守秦州军队大部分被调往前线,如今剩下一个副将领着五千兵马留在此处,眼看没人可用,知州也没办法,最后还是答应了。“齐太监有这个心,本官自然是要支持的。如此,我便将抚宁县交给你了。”然后写了公文,拿了虎符去调兵遣将。

徐文美听说平安要去抚宁县,吓了一跳,“你疯了?这样做是犯忌讳的!”

虽然大楚朝的太监们地位颇高,甚至偶尔还会被派出去做监官,替皇帝监督出外打仗的将领,但实际上并没有兵权,多半只能作为皇帝的眼睛在旁边看着,有任何意见,也只能写奏折向皇帝告状。这是为了让某些桀骜不驯的将领能够约束自身,又不至于会打乱军队本身的安排。

那还是手里拿着圣旨的太监呢,平安是来这里办弓箭厂的,打仗的事不能也不该归他去管,就算最后打了胜仗,多半也还是会为人所诟病,被文官写奏折参一本。

若是皇帝疑心病太重,说不准从此被冷落,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我知道。”平安道,“但从来富贵险中求,我就赌陛下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处罚我。况且只要最后取得胜利,便能将功补过,遮掩过去。就算陛下最后碍于朝臣的物议真的罚了我,心里却会觉得我是关键时候能做实事的人,而不像那些光是笔杆子厉害的文臣。将来我在陛下面前说话,便更有分量了。”

从张东远的态度看,皇帝分明一直在关注自己。连将徐文美偷渡出来这种事都没有受到处罚,平安并不觉得皇帝会容不下自己。这是他展示自己能力的最好时机——因为是“时世所迫”,而不是他自己要抢夺兵权。

这场战争牵扯到的地方太多了。还在河北的赵璨,三路大军背后的人和这一次配合失误的罪魁祸首,大楚跟周边两个国家的实力对比……哪一条都不允许输。输了这一次,会让蠢蠢欲动的草原民族觉得大楚可欺,往后再无宁日。也会让赵璨从河北赚取军功的想法付诸流水。最重要的是,只有赢了,平安才能争取到主动权和话语权,将西北军中某些人布下的钉子剔除出去!

从表面上看,若是吃了败仗,那么三路大军的主帅将会受到斥责,说不准还会被召回京城去接受处罚。但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的。如果打了败仗,那么西北的局势会更加艰难,也更需要这些在西北多年的将领们稳定局面,抗击西戎。

这样一来,就算有什么过错,也只能暂时记在账上,说不准在政治斡旋下,皇帝还可能会被迫下旨褒奖他们。谁叫朝中没有更好的人能顶替他们了呢?

有个词叫做“养匪自重”,说的便是这样的情况。有时候武将们会故意打败仗,或者将本来可以抓住的敌人放走,就是为了将来还能有仗可打。否则天下处处都太平,他们这些武人哪有用武之地,如何能得到朝廷和皇帝的看重?

平安不知道西北这里有没有这样的人,但是他要先杜绝这种情况出现。只要西戎服了软,接下来几年内都会老实起来。西北安定,想收拾谁就能收拾谁。

因为是对着徐文美,所以平安并不吝于将自己的所思所想都告诉他,“所以,师父还觉得我不应该去吗?”

“既然你都想明白了,我自然也无法阻拦。”徐文美叹气,“不过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平安立刻拒绝。

徐文美挑眉,“你可以去,为何我就不行?”

平安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道,“师父你身份敏感,若是让人看见你的脸,还怕消息传不到京城去吗?万一让皇帝知道了,我是把你送回去还是把你送回去?”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徐文美举起一张面具,“我戴上这个便是。”

这是一面铁质的面具,能遮住大半个脸,只露出眼睛,嘴和下巴。这样一来,就算是跟皇帝面对面,他也不一定能够认得出徐文美来。

平安惊讶的问,“这是哪里来的?怎么之前没见。”

“是请有泰替我打的。”徐文美微笑,“昨儿才送过来,你自然没有见过。”

平安:“……师父你该不会是猜到我要走,所以才准备的这个东西吧?”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这个样子。

徐文美却微微摇头,“谁说的?我分明是打算自己溜出去玩儿,不带你。谁知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掺和到里头去。”

平安还没来得及声讨,便见徐文美顿了顿,神色慢慢的严肃了起来,“平安,你跟我说老实话,虽然你找了许多理由,但其中,恐怕为了七皇子殿下的心更多吧?”

平安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千载难逢,对于赵璨来说同样。他们都花费了许多的心思,若是失败就太可惜了。

况且他跟赵璨约定过,战争结束之后再见。那必须是携着胜利的疲惫,再见时默契的相视一笑。而不是被失败的阴霾笼罩,见了面相顾无言。

在徐文美面前,平安无法否认。

“我就知道。”徐文美叹了一口气,“我记得离京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平安。你当初也答应过我,会心里有数。这就是你的心里有数?”

“我……”平安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说自己心里的确还有数,但真的还有吗?理智上明明知道应该疏远,可赵璨一靠过来,他就立刻妥协了。这样的还能算是心里有数吗?

徐文美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垂眼道,“平安,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他是无可选择,本身就是被当做戏子倡优一般对待,挣不脱命运。可平安却不一样,他有这样耀眼的才华,有无数等着施展的抱负,不该承受那样的屈辱。

“他不一样。”平安即使心思复杂,但第一反应还是替赵璨辩驳。赵璨是认真的,至少彼时彼刻,此时此刻是这样。至于将来……平安自己也无法承诺将来,又怎能苛求他?

徐文美皱了皱眉,意识到平安心里恐怕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再劝也是于事无补,只好道,“平安,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也相信真到了某个时候,你一定能够做出适当的选择,师父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伤害。”

“我知道。”平安笑了起来,“师父别说得那么吓人,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大事。感情的事,合则聚不合则散,我又不是会为了这个要生要死的人。”

本质上来说,他的爱情观也是相当凉薄的,到最后需要担心的那个人,未必是他。

“行了,那就赶紧滚吧!不是还要准备带去抚宁县那边的东西吗?”徐文美道,“多带点儿你那个炸弹,到时候没准能用得上。”

“早让人装好了。”平安说,“不过我不打算让军队带着。让开阳留在后面押送吧,师父你也跟着他,这样不引人注目。”

就算有面具,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皇帝的人说不定也会观察他,然后会将他身边出现这么个人的事报上去。到时候还能不能瞒得住,也就不好说了。

平安从不怀疑这个时代的皇权能够做到怎样的极致,更不愿意去挑战。

徐文美离开京城,皇帝没对自己怎样,未尝没有留着自己找出他行踪的可能。找不到也就算了,要是徐文美被皇帝找到,以后就不可能再逃出来了。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第二日平安便带着弓箭厂出品的弓箭和三千人马,启程前往抚宁县。这一次出门平安将齐鸣和小全都戴上,留下有泰和孙德两人管理弓箭厂。

孙德是个聪明人,若是有什么打算,那么平安离开的这段时间,就是最好的时机。这也是平安对有泰的考验,如果将来要将弓箭厂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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