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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一道签文引起的涟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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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丞相坐在太师椅里，虽然身形还是坐得很直，可是，那微微握起的双拳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刚才他刚回到府上，方氏便急急地来找了他；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是把他给唬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方氏如此失态的样子，似乎是很少见的。
印象最深的那次，就是当年他要迎娶沈姨娘；方氏死活不肯，又哭又闹的，最终却是被她给闹成了，也连带着自己对她膈应了好久。
可是似乎也只有那一次，是她会失态到那样的地步；除此之外，倒也是一直端着名门淑女的样子。即便自己那些年对她那样冷淡，倒也不见她再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今天，便该算是第二次这样激动了吧。
可是，等方氏说完李纪康在护国寺的经历，李丞相自己也开始激动起来了；要知道这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经历，难不成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的是可以光耀自己李家的门楣的？
“夫人，把经过再仔细的叙说一下。”
李丞相想到这儿，却是不淡定了；他担心自己万一听错了，等朝野上下传遍这事的时候，自己反倒是会闹出笑话了。所以，他要求方氏再说一遍。
方氏含笑又说了一遍，李丞相终于是放下了心。
一切有关护国寺的事情，在这唐国都会引起广泛的传播；比如李府出了只凤凰的传说，比如眼下李纪康被小沙弥主动要求求签的事情。
李丞相相信，此时京城的大街小巷，应该是已经传遍了自己的康儿的事情；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连宫中也会听到这事的传闻吧。
如果是传到了贵妃娘娘的耳朵里，那指不定又会高看李府一眼；这，对蓉儿来说也是一股助力吧。
“既如此，你便不能惯着康儿；等明儿开始，就好好地给他找个先生，这入门的事，本来就已经晚了。”
这话是对方氏说的。虽说方氏一直纵着康儿，自己也一直是半睁半闭地就过了。
那时，自己一直觉得李纪明为人虽然有些迂腐，在学识上却是相当有造诣的；科举一事由纪明担着，康儿便可以承祖荫直接捐个小官，也可免了读书的苦。
哎，说白了，自己也是心疼康儿受苦啊。
可那都是在没有这种奇遇的情况下，明白不？眼下的情况却是并不一样了。如果康儿再不好好用功的话，岂不是对不住了这求得的好签？
“老爷教训的是，妾身一定好好得操办这事，力求替康儿找到最有名望的先生教习。”
方氏笑眯眯地应了。老爷此事越是放在心上，不就越代表他对康儿上心吗？都说母凭子贵，当然是高兴着的。
“还有，既然这出嫁的日子也近了，明晚便让大家一起聚聚；就在这主屋办上两桌，让小的一辈也都一起出席。让大家都敬蓉儿一杯；也让蓉儿知道，出嫁后还是不能忘了母族，凡事要帮衬着母族。”
李丞相继续吩咐道。
“是，妾身都记住了。”
说完，方氏含情脉脉地看着李丞相。李丞相自然也是明白的，再加上此时心情确实很好，笑着就牵过了方氏的手，两人便一起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优衣库去了。
第217章 亲眼看到真凤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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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怀大师，此时正在皇上的寝宫里。
想他好歹也是护国寺堂堂的方丈大人，却是不能在天亮的时候光明正大地进来；还要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然后才偷偷摸摸地到这寝宫来。他，容易吗？
但是今儿真不是皇上悄悄地请他来的，而是他自个儿赶着来的；没有其他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他今儿见着了那位真的凤凰儿。哎，眉宇间确实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啊。
刘文能静静地躺在**上，脸上也带着些喜色；想来是慈怀带来的消息极大地鼓舞了他，让他变得高兴了许多。也是这些天来，他的期盼终于得到了回应。
“人，你是亲眼看见了？”
“皇上，老衲是真的看到了。那可是老衲躲在了一旁的厢房里，这才看到的啊。”
要说起这个计策，慈怀不禁觉得沾沾自喜起来；他也是在听师弟说了那个姑娘要到护国寺去之后，急中生智才想出了那个计策。
说起来，也是自己的师弟可恶；好好的不提早告诉自己，偏偏要等到那人马上要来了，这才不慌不忙地告诉自己。这不就是想看自己着急吗？
好在自己还是机灵的，一下子就想出了那个求签的法子，总算是看到了那只真的凤凰儿；如果真的错过的话，那自己应该是会懊悔的吧。
“人，可好？”
“要论这面相，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便是老衲方才所说，那求的签，也是一等一的富贵至极啊。只是……”
慈怀有些犹豫，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只是什么？”刘文能有些好奇，追问了一句。
“只是那肤色，倒不是一般的黑；放眼整个京城，恐怕在贵女中都找不出第二个是这样的肤色。”
“咦，有这事？”刘文能纳闷了。既然那姑娘是只真凤凰，怎么可能会如此之黑？纵观历朝历代的皇后，可是从来都没有人这样黑的啊。
难不成，现在开始流行黑凤凰了。
再看慈怀，脸色却是有些尴尬；便知道其中有蹊跷，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我想这肯定是师弟的把戏；那小姑娘本来应该是不黑的，是被他用药才变得这样黑的。”
那个人可是他的师弟，他这个做师兄的自然是知道；自己师弟的花招有多多，心思又有多深的。
“哦，为何？”刘文能更加好奇了。
“这，老衲想，也许是为了保护那姑娘吧。”
“这倒也对。”
刘文能沉吟了一会，又接着说：“他还是不愿意进宫吗？”
慈怀有些坐立不安：“师弟的脾性，向来是闲散惯了；等他哪些想到了，自然还是会进宫来的。”
“你也不用宽慰我，本来就是我欠他的；得了人，却还没有好好珍惜。他怨我恨我，却也是应该的。”刘文能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慈怀沉默许久，这才正色道：“皇上，所谓情之一字，都离不开一个缘分。既如此，师弟他便也怨不得你。再说，他遁出空门这许多年，想来也是该勘破了这其中的种种纠葛了吧。”
刘文能不置可否：“终究是我欠他的。你寻个时机，代我说了吧。”
慈怀默然，心想，自己的那位师弟，不知现在人在哪儿呢……
第218章 亲眼看到真凤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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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佑大师，也就是邋遢和尚，此时正坐在了怡苑的书房里；那个和李兔儿照过面的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他的跟前，正把今儿早晨看到李兔儿的情景详细地跟主子回禀着。
“你确实是照我的话说的。”
“是，小的一个字都没有加减，确实是按照主子您的吩咐说的。”顿了一个，中年男子又把刚才对李兔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莫急、莫慌，好好地回府呆着，自会有人去寻你的。”
“这就好，也免得那个小丫头真被吓着了，整天胡思乱想的。”
邋遢和尚的脸上露出了些笑容：“不过也算是个胆大的，遇到这些事儿，也没有被吓哭了。”
“是。小的也以为，二小姐的胆识着实是大的。”
“那是当然，你以为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做那真凤凰的？”邋遢和尚朝着中年男子就是一个白眼，语气里的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中年男子连忙称是。
他是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子的，只要看着顺眼的，那即便是犯了错也会护着短；眼看着相府的那位二小姐几乎就是主子这些年来在医术上的传人了，自己自然是会连着说“二小姐当然是好的”、“二小姐当时是好的”、“二小姐当然是好的”。
重要的事情连说三遍咯。
“局势很快便要动荡了，你去安排一下，找几个人手暗中护着丫头和她娘亲；这丫头是个孝顺的，真要牵扯到娘亲受到了伤害，她会一辈子心不安的。”
“是。”
“还有，你去把我那本《魁宝》找出放在一旁；等我去相府的时候，给那丫头带去。”
中年男子听了，暗暗心惊。
《魁宝》这本医书，他是知道的；那是比《本草纲目》更为珍贵的医书。
如果来比喻一下的话，那就是，世人梦寐以求的《本草纲目》是入门级，而绝大多数人压根就没听说过的《魁宝》，则是属于殿堂级的。
自家主子历来把这本书看成了自己的性命一样，怎么会好好地就想到要去给那小丫头了了？而且，自己也是知道的，那本《本草纲目》目前就在二小姐的手里呀，难道还要再把《魁宝》给那二小姐？
这，这主子也是太偏爱那二小姐了吧！
“主子……”
“哎，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出家这许多年，早已是看淡了。好歹那丫头是要嫁给刘丹那小子的，也算是我送上的一份厚礼吧。”
可是，这岂止是厚礼啊；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那即便是拿城池来换，都是愿意的呀。
“小的以为，太子不值得主子这样待他；而且，他是他的儿子。”
中年男子还是替主子不值，想着理由劝说道。
“哎，你怎么忘了；阿丹是他的儿子，可同时也是她的儿子啊。阿丹和那丫头，一个算是我的徒弟，一个是我的侄儿；这份礼，还是值得的。”
说完，也不等中年男子有什么回应，便紧接着说道：“我今天虽然是寻到了几株珍惜的草药，可也是累了；你把书拿好后，也去歇息吧。”
说完，径自走了；中年男子知道，主子是回护国寺的禅房去了。
书房里，便唯有中年男子呆立着，静静地想着：情之一字，真的害人啊！
第219章 这样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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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李兔儿服侍着沈姨娘入睡了，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去看书。
今天祈福回来，娘亲当然是细细地问了；李兔儿专挑好的轻描淡写地说了，才让娘亲稍稍的有了些喜色。
可是等到玉兰从夫人那儿回来后，陌陌便去打探了去护国寺的情况；玉兰自然是看不起自己的，便把自己抽到了一支坏签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一直传到娘亲的耳朵里，害得娘亲又开始了担心。
看着娘亲担心的样子，李兔儿很想把玉坠儿和邋遢和尚的事情说给娘亲听；可是又害怕，万一邋遢和尚也想不出好办法的话，不是让娘亲空欢喜一场吗？
于是，想了很久，还是忍住了没说；只是又悄悄的拿出了一枚安神的药丸，化在茶汤里让娘亲饮了，娘亲这才刚刚睡去。
李兔儿翻着面前的书，却是一句都看不进去；她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这样的认知，不免让她感到有些悲哀。
“咚……咚……”
窗棂上传来了几声声响，难道是那个小贼又来了？
李兔儿一阵高兴，马上就站了起来走向窗边。
不过，如果有谁要说自己就是在等那个小毛贼的话，自己可是不承认的啊。
窗户外，果然是刘丹笑吟吟的脸：“今天还在看书？”
他已经知道了李兔儿抽了一支坏签，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要说命运的好坏，谁都比不上自己中毒这事更坏了吧。
可是，自己不也是在同命运做着抗争吗？
所以，只要事在人为，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李兔儿香也上了，福也祈了，但是对于嫁给自己这事，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呢？
只是，自己该怎样开口询问呢？
“是，看了会书；我今儿去了护国寺。”
护国寺？什么，这小丫头竟然主动提到了护国寺？
刘丹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砰地狂跳着，赶紧用手捂住胸口，可还是按不住那颗激动的心。
“你怎么啦，不舒服吗？”李兔儿看着刘丹的动作，不由得有些奇怪；当然，可能还有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担心。
“没事。你说你今天去护国寺了，为何要去呢？”
刘丹想，好不容易提起的护国寺，可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扯开了这个话题；赶紧把手放了下来，同时追问道。
“去祈福了。”
“为何要去祈福呢？”
近了近了，刘丹有种马上就能知道答案的预感了；就是躲在阴影里的阿彪，也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
“当然是有事呗。”
李兔儿却没有像他们预料中的那样，告诉他们去护国寺祈福的原因；只是，紧接着，便又说了一句令刘丹感到震惊的话。
“我可能会找到那个和尚；如果我找到的话，让他帮你想办法解毒，可好？”
什么？解毒？
一刹那，刘丹和阿彪都睁圆了眼睛，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
李兔儿看着刘丹，只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觉一样；刘丹的眼里似乎有星辰闪过，又似有波涛在翻滚。
等这一切都趋于平静了，这才听到刘丹富有磁性的嗓音又重新响起：“好，我信你！”
李兔儿当下就笑了：“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刘丹看着眼前这个黝黑的小丫头，突然就感到了一种温暖；是的，就是温暖。
一直以来，自己中毒的事情，不敢让对手知道；同时，也不敢让自己的追随者知道。只有极少数几个极其亲密的人，和自己一起苦苦守着这个秘密。
眼下，却是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分担自己的惶恐和不安；能够在黑暗中告诉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这样的感觉，真好！
刘丹便也笑了，他想到了要不了几天，眼前的这个人就将会是他的新娘；这样的期待，真的很好！
第220章 从哪冒出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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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两人一个站在窗外，一个站在窗内，聊了很多；可至于到底聊的什么内容，却似乎都回想不起来了。
应该，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也是刘丹平日里压根就不会去关注也不屑去关注的小事情；可是，此时和李兔儿一起聊着，压根就没有发现已经过去了很多时候。
还是阿彪忍不住提醒了；哦，是忍不住咳嗽了。要知道，这东方马上破晓的话，难道太子是要让李丞相发现吗？
可惜的是，阿彪咳了一次，刘丹没有听到；咳了第二次，刘丹还是没有听到。
不过，刘丹没听到没关系，重要的是李兔儿听到了：“你的同伙是不是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咳嗽。”
同伙？
哦，刘丹明白了；自己眼下还顶着小毛贼的身份，那和自己一直同进同出的阿彪，自然就是自己的同伙了，也是一个小毛贼呀。
不过刘丹也终于反应过来，此时确实已经不早了；再不走的话，那就是晚了。
至于李兔儿到底是否愿意嫁给太子，看来今天是来不及问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还有明天晚上，还有后天晚上，不是吗？
刘丹和李兔儿告别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吩咐阿彪：“去查查小丫头在护国寺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是。”
阿彪自然知道太子想查的是什么，也觉得奇怪。
二小姐在护国寺的情况，除了陆姨娘递回来的消息，还有别的跟过去的眼线递回的消息；两方面回禀的消息几乎都是一样的，可没有哪一方面提到有个能解毒的和尚啊。
难不成，在护国寺中还藏着解毒的高手？或者说，在二小姐来去的途中，已经和那个和尚照过面了？
这情况不查的话，对太子来说就是多一层的危险；即便二小姐没有害太子的心，可万一是被有心人利用了的话，那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阿彪得了吩咐，便赶紧下去布置了。
此时，在李府的某个小院里，门窗紧闭，漆黑一片，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发出。可是，屋子的主人却还没有睡着。
此处住着李府的三少爷李纪亮，此时他正在**上翻来翻去地就是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是庶子身份；可是，同样是庶子，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却是压根就比不上其他几位的。
大哥李纪明就不说了，那是过继在夫人名下的，自然和他们不一样。
可是二哥李纪逸和四弟李纪庆，明明都是庶子，为何父亲对他们的态度，却是和对自己的不一样？
还有夫人，今儿早晨自己好好地对着她行礼；可是她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哼”了一声就走了。即便是身后跟着的丫环媳妇，也都没有搭理自己；难道说，自己在这府里，还比不过一个下人吗？
只有陆姨娘还跟自己说了句话，也是因着毕竟只是姨娘，也不好多说，说了一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李纪亮在**上恨恨地想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用尊崇的目光看着我的。
第221章 家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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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氏就喜气洋洋地跑去了老夫人那儿，把康儿在护国寺有奇遇的事情，告诉给老夫人听。
只是那眉梢的喜气，估计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清楚；几个姨娘看得又是泛酸又是嫉妒，嘴上却是不敢说什么的。
老夫人听了当然是高兴的。李纪康到底是李府的嫡子嫡孙，无论怎么看日后都是李府的掌舵者；这样的奇遇发生在他的身上，当真是比发生在李丞相身上更加高兴呢。
随后方氏便又回禀了昨晚上李丞相的决定，说是今天要在主屋办上两桌，让大家聚一聚；也是提醒小一辈的，一定要时刻记住李氏是一大家子。
老夫人的脸色便凝重了一些：“老爷说的是，正是这个理呢。这屹立百年不倒的大家族，哪一个不是子子孙孙都是团拢在一起的呢。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日子才会越过越舒坦啊。”
方氏见老夫人正色，便也赶紧肃容；底下的一干姨娘丫环各个都是屏着气的，一声都不敢吭。
“眼看着蓉儿的好日子也快了，这段时日你也是够操劳的；这晚上的时候，大家乐呵一下，也是应该的。今儿晚上，我也会去凑个兴。”
方氏一听，心里那个激动；觉得这几日连着都是舒心的事情，连带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是，母亲。等晚上摆好家宴后，再来请您入席。”
这次的家宴，不同往常，因而方氏操办得特别隆重；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准备，可是她好歹也是太尉之女，又在李府主持中馈这许多年。眼下这点事，还是难不倒她的。
等到了晚上，这主屋里便摆好了两桌上好的席面。
李丞相破天荒地已经在主屋里坐着了，这使得后来进屋的他的儿女和姨娘们不免有些战战兢兢；当然，有两人人除外，一个是李纪康，一个是李月蓉。
李纪康看着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