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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纪康看着李兔儿不在，有些奇怪：“怎么会没有看到二姐呢？”
李月蓉就在他的身边，听了这话不免有点气急：“她只是外室之女，值得你这样牵挂吗？我是你亲姐姐呢，都没见过你这样惦记的。”
“你还算是我亲姐呢，都没见你陪过我玩的。”面对着这个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大姐，李纪康可是从来都没有害怕过。
“你……”李月蓉一时语塞。
“都在说什么呢？”李老夫人刚被接到门口，没有听真切两人的对话，便随意问了一下。
“祖母，您慢些走，康儿来搀您。”李纪康一看，赶紧边喊边扯开两条小短腿跑了上去，直把李老夫人哄得心花怒放，便也把刚才的问题给忘了。
屋内众人连忙起身，等李丞相把老夫人送到主位上落座了，其他人才依次落座。
摆了两桌席面，那自然就是开了两桌。
李老夫人，李丞相夫妇和所有的小姐少爷坐了一桌；而另外一桌，就是陆姨娘等四个姨娘了。
李丞相看看人都来齐了，当然李兔儿母女他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的，便向着老夫人问道：“母亲，这家宴就开始吧？”
第222章 家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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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人点了点头。
李丞相清了清嗓子，威严地扫视了一圈；可怜满屋子的人早就安静地没有了一点声音，被他这一扫，有几个胆小的直接就低下了头。
李丞相这才满意地开了口：“今儿是家宴，这段时日，阖府能这样聚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难得老夫人今儿也有兴致参加，你们要好好地听老夫人的教导；若能记住个只言片字，那便是金玉良言。”
众人不禁都诺诺称是。
李丞相恭敬地有请老夫人：“母亲，请您训示。”
李老夫人点了点头：“我老婆子年岁大了，很多事便不愿管也不想管了；只是有一条，这万事必须要以李府的兴旺为前提。”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这才接着往下说：“凡是能想得到李府的，那李府的其他人自然也会想得到他，关键的时候自然会出手帮衬一二；可若是没有把李府放在心上的，或者更有直接帮着别人来算计李府的，那到时可不要怪我老婆子，也是六亲不认。”
到最后，李老夫人的话里竟然有了厉色，吓得在场的人都不知是为了什么，这好好的家宴，为何要如此地警示大家。
同时又在心里纷纷揣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或者是有人做错了，老夫人这才会发话了？
只有李丞相和方氏心里是明白的；当然，陆姨娘的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她不能显露出来而已。
眼下局势紧张，虽说二皇子一派占着绝大部分的把握；可是，越是这样关键的时候，就越不能掉以轻心。
目前来看，李府还是铁板一块，可难保不会有人生出什么异心；趁着这次家宴的机会，敲打一下，让有人即便有什么想法的，也掐断了再说。这，才是老夫人说这番话的意图。
当然，他们哪里又知道，府里的陆姨娘早就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他们在往太子府里安插人手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府里早就有了太子的人，还不止一个呢。
李丞相见老夫人说完了，这才开口：“老夫人的训示，你们都听仔细了。可不要怪我没把丑话先说在前面，若真有人做那对不住李府的事，等着他的可是乱棒打死。”
这一说，吓得大家把头低垂得更下了；有几个胆小的丫环，已经是吓得开始哆嗦了。
李丞相看看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又哪里知道，此时的陆姨娘一边装出害怕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哼了一声：你这老贼，总有一天会把你扳倒了，让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李丞相缓了颜色，放慢声音说道：“大家都该已经听说了蓉儿和康儿的事。蓉儿之事，是皇家对李府的浩浩皇恩；康儿的事，是佛祖对李府的垂垂眷顾。实乃是双喜临门啊。”
众人见李丞相改了口风，这才都暗自松了口气；桌上开始渐渐有恭维的话响起，原本严肃的氛围终于变得热烈了些。
方氏见了，便打趣道：“这两个孩子有出息，不都是老爷的孩子吗？都是承了李府的祖荫，才有这样的福分的。”
第223章 家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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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既讨好了李丞相，又讨好了老夫人；如此讨巧的话，自然是引得两人眉开眼笑。
大家见气氛活跃了，便也不肯放弃这拍马屁的大好时机；纷纷不吝自己的赞美之词，夸完这个夸那个，一时间席上好不热闹。
李月蓉便觉得有些飘飘然了，她觉得眼前的这些人，说的话那都是对的；自己完全有这样的资本，让这些人来恭维自己。
再过几天，只要再过几天，自己就要嫁给强哥哥，成为皇室的宗妇了；到那时，玉碟上上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可不是就又高贵了许多嘛。
再等到过后，等强哥哥大事成了，自己不就是能站在那后宫最高之处，受着所有人的朝拜吗？
所以眼下，这些恭维对自己来说，当然是当之无愧的。
“蓉儿。”
正想着，李月蓉听到父亲在叫她。
“嗯，父亲？”
李月蓉终于回过神来，看向李丞相；发现李丞相也正和颜悦色地看着她。
“蓉儿，你马上要大婚了；等嫁了人，可千万不要忘记，眼前的这些都是你的兄弟，可要记着他们帮衬他们。”
“是，不用父亲说，蓉儿也是知道的呢。”
李月蓉笑着应了，心里在说；我又不傻，这娘家的兄弟能有出息，对自己当然也是一个助力。所以，该帮的我是一定会帮的。
比如我的康弟，比如大哥；至于那几个庶弟，哎，能帮的话便帮吧。
不过，那个李纪亮看着就讨厌，自己还真是不想帮他的。
李丞相见李月蓉应允了，便笑着说道：“你们几个都敬蓉儿一杯。”
虽然蓉儿只是女流，可是她是要嫁给二皇子的；今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让几个哥哥弟弟的敬她一杯，又有何不可？
大家自然也是明白这个理的，几个少爷纷纷起身，给李月蓉敬酒；李月蓉竟是当仁不让地受了，而且并没有起身。
李丞相暗中觉得有些不妥，可看看自己母亲也并没有表示反对，又见眼下气氛着实地好，便也就没有说什么。
“康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其他府上的孩子在你这个年龄，早就开蒙了。我让你母亲为你延请先生，等办完你大姐的事，便开始授学。”
李丞相又转而对李纪康说道。
李纪康本来就因为没有看到李兔儿，心里正不爽着呢；眼下又听到要让自己开始授学了，心里的不爽就更加厉害了。
可是他虽然年龄小，也是知道此时不时可以犟嘴的时候；至于到底要不要跟着先生认真求学，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对不对？
当下就乖巧地表示：“父亲母亲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康儿听着就是了；可是总要给康儿留出一些时间，否则的话，那康儿岂不是连见祖母的时间都没有了？”
说到这儿，眼巴巴地看着李老夫人：“见不到祖母，康儿可是会伤心的。”
这……
虽然李老夫人等都知道李纪康的小伎俩，就是为自己今后可能的逃课找好借口；可是，这小孩子如此可爱地看着自己，自己能忍心拒绝吗？
自己如果真的拒绝的话，那不就成了坏心眼的狼外婆了？
因此李老夫人一迭声地便应了：“康儿放心，我的乖孙子要见祖母的话，又有哪个会拦呢。”
这句话一出，便等同于给李纪康发了一张绿色的通行证；李丞相无奈地摇摇头，也不能多说什么。
“明儿。”
第224章 家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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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纪明听到父亲在叫自己，赶紧重新站起了身。
李丞相满意地看着这个儿子。这孩子在学业上冲劲十足，是块好料子；眼下已是参加了秋闱的，只是在等放榜而已。
至于会不会通过，李丞相觉得压根就不是问题；自己所担心的，也只是放榜时他的位置会排在第几而已。
过了今年的秋闱，那便是要全力以赴参加明年的春闱了；若是果然能取得个好功名的话，自己到时再有意提携他在人前多露几次脸，那这个儿子的前程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方氏看着李纪明也很满意。
虽说是庶子，可到底担着个长子的身份；又是从小就过继给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好了，便等同于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好了一样。
所以，老爷看重这个儿子，自己是乐见其成的。
李丞相便吩咐道：“在学业上，为父并不担心你；只是，学而优则仕，你到最后，还是要走上仕途的。这做人做官和做学问，其实不完全相同；等过了春闱，你也该好好学着点了。”
这个儿子，好是好，只是为人太过迂腐中规中矩了一些；要知道，很多时候，并不只是看一个人的学识到底是如何的。
功夫在诗外，这话的意思，不知道明儿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至于父亲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李纪明当然没有弄明白；不过他历来孝顺，那父亲说的便都是对的，自然是要应下的。
“嗯。”
李丞相又转向其他的几个儿子；看着看着，心里便没有刚才的喜悦了。
同样的庶子，怎么明儿就这样优秀，这几个便如此的不成器呢？
逸儿和庆儿倒还只是愚钝木讷而已，可是这个亮儿，简直是气死自己都有可能的。
难不成，这庶子一定要过继在主母名下，才会有出息？
刹那间，李丞相感到了深深的怀疑。
“你们这几个，我也不希望你们能够光耀门楣，只要能不给祖上添乱便可以了；眼下好好得学一些技能，到时候该给你们的，都会给你们的。”
庶子成婚后是要分开单过的，像李府这样的高门，这店铺田地等自然是不会苛扣他们的；所以一定要学会比如看账册这些技能，也免得到时被手下的蒙了。
“谨遵父亲教诲。”
李纪逸和李纪庆赶紧应了。
既然父亲已经允了，那该着他们的份便不会少；对他们来说，也是知足了。
李纪亮并没有马上答应，他看着李丞相，似乎有话要说。
他的生母郭姨娘坐在另一桌上，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吓得脸都白了；眼下是好好的家宴，自己的儿子可千万不要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惹老爷生气啊。
李丞相也意到了这个儿子的表情，当下就“哼”了一声；这个不孝子，难道在今儿晚上，还要给自己惹事吗？
郭姨娘见老爷真的生气了，吓得都站了起来；有心过来阻拦自己的儿子，可到底不敢走到这一桌来。
“父亲，您听我说。”
第225章 家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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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纪亮。
老夫人的目光带着严厉，李丞相的目光有着厌恶，方氏的眼里有着探究；总之，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
只是郭姨娘的脸色，都已经吓得惨白惨白的，连一点血色都找不到了。
“说，我看看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
李丞相颇有些恼怒地看着李纪亮。
这个儿子本性残忍，难道狗嘴里还能够吐出象牙？
这么多双眼睛同时落在了李纪亮的身上，使他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但是他觉得，今天是个大好的机会，一定要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一定要让父亲能够正视自己。
因此，他努力地让自己稳了稳心神，然后开口道：“父亲，我一定会让您刮目相看的。”
说完，他直直地看着李丞相；那双平日里一直阴霾密布的双眼，此时竟然有着某种期盼。
李丞相沉默着，李纪亮眼里的期盼也越来越浓烈了；屋子里的空气却似乎是凝滞了，就连呼吸声也似乎都听不到了。
突然，李丞相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指着李纪亮就是破口大骂：“你拿什么证明给我看，就凭你弄死那些猫啊狗啊的下作手段？你只要能够安分守己，不给我添什么乱，我就谢天谢地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下流手段，你还是趁早给我收了。”
这声暴喝，吓得屋里所有的丫环媳妇统统都是跪了下去；郭姨娘身子晃了两下，脚下一软，跌坐回了座位上。
正巧坐她一旁的陆姨娘伸手搀扶了一下，这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只是郭姨娘此时又哪有心思去谢陆姨娘的搭手，还是死死地看着李纪亮，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惹老爷生气的话。
李纪亮的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雪白，他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全部凸显；可见是用了多大的气力，这才压制住了此时内心的汹涌彭拜。
他看着李丞相，李丞相此时也在看着他，父子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可是很奇怪，从那表情里，看不出此时对视的竟然是父子两人；从那目光中，更是找不到父子间应有的亲情！
两人不知对视了多久，李纪亮这才缓缓地把目光收回；同时，慢慢地低下了头：“父亲训斥地对，是孩儿胡说了。”
语气平淡，似乎刚才和李丞相对看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只是，他藏在衣袖里的手还是紧紧地捏成了拳头，代表着他此时的心情，还是那么的不平静。
方氏看了眼情形，开口打了圆场：“亮儿还是小孩子，这知道错了改了就好；这时辰也不早了，大家肚子也都饿了。老爷，还是先用膳吧？”
这好好的气氛，都被这不长眼的给破坏了；还真是姨娘养的坏胚子，真是一肚子的坏水。
李丞相心中虽然还有气，可是也惦记着这是蓉儿出嫁前最后一次家宴，也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便点头允了。
大家看到老夫人举起了筷子，这才开始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气氛慢慢又变得热闹起来。
陆姨娘暗中观察李纪亮，发现他倒是一幅神色平平的样子；即便那眼光，也看不出什么不一样。
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暗中留心起来。
第226章 家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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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这边吃得那是一个欢畅。虽然是恪守着必要的礼仪，可毕竟是上好的席面，这所供的菜肴和酒水都是好的；又因着今儿是喜事，便是连带着连李纪康也被允着喝了几杯。
刚才李纪亮所带来的不快便像是烟消云散了，大家都很是尽兴。
可是，这世上的事便是如此的；有人高兴了，那有人便会不高兴。
在离主屋极远的李兔儿的小院，玉兰此时正在生着闷气。
要知道，这相府举办家宴，那是大事；便是这小院的人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的。
可惜的是，消息是听到了，所谓的主子却是连去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李兔儿是不在意的，沈姨娘也不在意，蒹葭也只是想着要好好地服侍二小姐，对此也是不在意的。
可是，玉兰却很在意；再加上陌陌一直在一旁撺掇，心里的那个气，就更加厉害了。
要知道，自己以前一直是夫人跟前的大丫环，哪个人看到自己不要尊称一声“玉兰”或是“玉兰姑娘”；以往举办这种家宴的话，自己又岂止是参加的份。自己自然是会做好夫人的助手，然后帮着张罗布置的。
可是眼下，却是缩在了这样的一个小院里；非但没有参加，更是想来，明儿还会受到其他人的嘲笑吧。
这样一想，便觉得更是憋屈了。
“玉兰姐姐，你可是夫人跟前的大红人；这个二小姐是乡下来的，又哪里值得你去服侍呢。”
自从玉兰到了这小院，陌陌一有空就凑到玉兰的跟前；玉兰有什么事情，陌陌也是上赶着帮她就去做了。
再加上那小灶房，收拾好了竟然是比李兔儿住的屋子还要好上许多；这不明白的人，还真要以为玉兰是这小院里的小姐了。
“哼。”
玉兰知道陌陌是在趁机挑事，可是却觉得这话很对自己的胃口；再想到跟着李兔儿嫁到太子府后，还不知会面临怎么样的局面，这心里的憋屈气，就更加厉害了。
“玉兰姐姐，照陌陌说，你还不如去求求夫人，那她答应你回去继续服侍她。”陌陌继续没话找话，假装帮玉兰出着主意，一边观察着玉兰的反应。
“你懂什么。”
陌陌就像是一只讨厌的麻雀那样，叽叽喳喳地叫得玉兰心烦。
玉兰气苦，可又不能跟陌陌把实情说出来；总不能告诉陌陌，夫人让我跟着二小姐出嫁，其实是要派我的大用处的。
如果真说出了口，估计自己还没跟着出嫁，就已经被夫人给打死了。
可是，即便是跟着出嫁有大用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呀；那太子前面都娶过两次亲了，哪一次不是好好的新娘子就没了。
谁知道等二小姐嫁过去，会是什么下场呢。
这太子府，简直就是一个丧地啊；自己再怎么有大用处，似乎也不会有好下场吧。
玉兰这么一想，就更加郁闷了；终于止不住陌陌的挑唆，决定马上就去寒掺一下二小姐。
谁让我自从跟了你，就过的不舒心了；我不舒心的话，那你就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第227章 家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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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兔儿她们的晚饭简单，此时早就用完了，三个人围坐在一起。
蒹葭在帮着沈姨娘绣荷包，李兔儿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的针线活实在是拿不出手，还是不要给娘亲添乱的好。
玉兰推门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三个人都静静地；两个在绣着，一个在看着，画风显得极为温馨。
玉兰的心一下子就觉得似乎是被刺痛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突然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李兔儿的眼角看到了进门的玉兰，还看到了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的陌陌；暗中撇了撇嘴，一点搭理的意思都没有。
沈姨娘也听到了推门声，抬头看了看玉兰；想笑着打个招呼，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玉兰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是想来找茬，把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到李兔儿的身上；可是到了这屋里，自己却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了。
陌陌看看情形不对，心想玉兰姐姐好不容易过来走上一遭，可千万不要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赶紧插话道：“二小姐已经用完膳了呢，真快。听说主屋那儿有家宴，夫人办的可是上好的席面；二小姐没有去参加，真是可惜了的。”
陌陌把玉兰要讲的话说出了口，玉兰顿时觉得一阵轻松；她就盯着李兔儿看，想看看李兔儿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表情。
可是，李兔儿似乎像是没听到那样，只是盯着沈姨娘手里的荷包看；倒是沈姨娘听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