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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大约就是董雪雁心中的刺了。
所以董雪雁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华贵雍容,也不管这样的打扮倒底是不是适合她。
心里这么想着,乔玉妙点点头:“原来是妹妹有了身子,恭喜妹妹。”
她在心里摇摇头,董雪雁来找自己示威还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她不是原主,对于董雪雁怀孕,不过就是个不相干的人有了孩子一样,道一声恭喜,也就是了。
董雪雁唇角挑起,笑的越发得意起来:“谢谢姐姐。祝姐姐也能早日怀上,呵呵。”
乔玉妙简短答道:“恩。”
董雪雁见乔玉妙不欲多说,就以为乔玉妙是因为得知自己有了身子而伤心失落。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就不想再多停留。这竹云院本来就冷清,下了雪,满眼都是清冷,再加上冷风一吹,实在太不好受。
“妹妹如今身子弱,我这就回去了。”董雪雁说道。
“妹妹好走。”乔玉妙道。
乔玉妙看到董雪雁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心中腹诽,孕妇是不适宜涂粉单位,因为粉里的各种化学元素说不定哪个会对胎儿不好。
她想提醒一下董雪雁来着,可是她知道就算她说了董雪雁也不会听她,更不会领情,甚至还有可能会以为她居心不良。
她是心中怀有善意,可是明知一番好意会被别人狗咬吕洞宾,她也不会赶着上去用热脸贴别人的冷腚。
如此,乔玉妙也只得叹息一声。
“吕妈妈,走吧。”董雪雁道。
就在董雪雁转身离开的时候,刮来了一阵风。
风不大,却让迎风而立的乔玉妙闻到了一阵悠悠的清香。
乔玉妙朝董雪雁的背影看了看,不由的蹙了眉。
——
晚上,乔玉妙进了卧房。
她坐在桌边,继续思考她的离府大业。门口一声请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二爷。”是绿罗的声音。
乔玉妙仰天长叹,这该死的初一和十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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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男女之事,需得讲个情趣
几声脚步声之后,齐言衡从隔断处转了出来,远山黛眉,修长凤目,翠绿晶莹的玉佩在腰间晃着。
他在房间角落的柜子前停了下来。取了被子,铺了地铺,他就在地铺上半躺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兀自看了起来。
乔玉妙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他。
因为屋子里燃着炭盆,乔玉妙并没有套上袄子。但是冬天毕竟天气寒冷,她还在外头披了件褙子。
现在已经到睡觉的时辰了,乔玉妙面向架子床,把外头的褙子脱了,正想上床睡觉。
这个时候,齐言衡正巧朝乔玉妙看了一眼。
只见宽大的褙子被脱下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突然展现了出来。
因为乔玉妙是面向床的,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圆润的肩膀,笔挺的背,纤细的腰身仿佛不盈一握,腰身以下又浑圆翘挺。
齐言衡下腹一紧,他连忙别开眼,不再去看她。
可是刚才她那纤细的腰身,那纤秾合度的背影,却在他脑海中一次次的闪现,怎么也挥着不去。
齐言衡欲念又起。他回过头,又朝乔玉妙看了看,见她已经钻到被子里睡觉了,只留给他一个乌压压的后脑。
齐言衡吐出一口气,书是看不进去了。他就放下了书本,灭了蜡烛,也睡觉了。可是身子燥热难挡,让他难以入眠。
他的爱妾董雪雁如今有了身子,近两个月他是沾不了她的身了。他的另一个爱妾柳解语,他确实是宠过一阵的,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对她已经有些腻歪了。
自从,董雪雁发现怀了身子,他已经有旷了有半个月了。他如今正当年纪,哪里又能耐得住?
现在,他的旁边,睡的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论理,他想怎么对她都是可以的。
想到此,齐言衡微微抬了头,借着月光,再次朝旁边床上看过去。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齐言衡暗自摇摇头。他自诩是豪门翩翩佳公子,虽也喜欢漂亮的女子,却绝不是下流之人。
男女之事,讲得是个情趣。他跟柳解语,董雪雁,哪个不是说着情话,调着情,起了性子,再进帐中,一切都是水道渠成。
他哪里能失态到因为自己忍不住,就把人从睡梦中叫醒,来个霸王硬上弓呢?这样实在太没品了。
齐言衡暗叹一口,他约摸是旷了太久了,才会这样的。
这日夜里,齐言衡很久也没有睡着,直到两更天,才算迷糊了过去。
——
第二日早上走的时候,齐言衡因为晚上没有歇息好,竟然有些萎靡不振。
晚上,齐言衡就睡到了柳解语的屋子里,纾解一番。柳解语自是百般迎逢,伺候齐言衡。
夜里,褚玉院里柳解语的住处,女人柔媚的娇喘和男人哑暗的低喘,充满整个屋子。
这一夜,齐言衡在柳解语那儿要了两次水。
褚玉院的风向似乎变了,柳解语再次祸宠。
——
褚玉院董雪雁的卧房中,董雪雁正坐在桌边。
她慢慢抚摸着小腹,牙根却是咬得紧紧的:“柳解语这狐媚子,趁我怀了身子,就勾引二爷去她那里。”
“董姨娘,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啊,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说话的是伺候董雪雁的吕妈妈,“二爷去柳姨娘那儿,只是因为姨娘您身子不方便,二爷就是想来您这里……那也得顾着点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那柳姨娘不过就是得意这一阵儿罢了。”
听吕妈妈这么一说,董雪雁这气才顺了下来:“我看她也得意不了几日。”
“董姨娘,您说得是,柳姨娘年纪也不小了,二爷早就不喜欢她了。这不是您有了身子,他也没有法子啊。”
“嗯,知道了。”董雪雁道,“吕妈妈,你退下去吧。我犯困了。肚子里多了个讨债个鬼,就是容易犯困。”
“是,董姨娘。您好生歇着。”吕妈妈恭敬的应和着,然后慢慢退了出去,又反手帮董雪雁关上了门。
房门轻轻关上了,吕妈妈脸上肌肉一凝,眼里划过一道戾气。
——
又过了几日,齐季氏差了身边的妈妈去喊齐国公齐言彻,到自己院中的堂屋。
齐季氏穿了一身蜀锦大团花的裙琚,额头的绸制抹额镶着一块透亮的红玉。脸上涂着浓淡适宜的妆容。略微发福的身材,让她别有一副雍容的贵态。
这雍容华贵之态,同董雪雁刻意为之的不同,而是由内而外形成的。
她随意的坐在堂屋里正中一架官帽椅上,手放松的搭在扶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妈妈正在给她捏这肩膀。她的脚边还跪着两个丫环,正小心翼翼的给她捏着腿。
此时,齐言彻还没有到。齐季氏下首,紧邻着齐季氏的位置上,坐着的是来请安的齐言衡。
他端正的坐在那里,恭敬是有,却是少了几分子女对生母应有的亲近之意。
齐季氏任由身边的妈妈丫环伺候着,目光却是慈爱的望着身边的儿子。
她的儿子是她的骄傲,长得一表人才,唇红齿白,风度翩翩,诗词文章也在文人圈子里有些名声,比京城里那些整日里只知道玩打马蹴鞠的纨绔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只可惜,自从那庄婚事,儿子就跟她有了隔阂。
一年了,她虽然心里失望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她知道儿子是极不喜欢那乔玉妙的,不喜欢到,连新媳妇的落红元帕还没有收上来。他们根本没有圆房。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允许董雪雁以妾的身份怀上身孕。
像他们这样的簪缨世家,长子一般都是嫡子,妾室都要等嫡长子落了地,才能开始生孩子。可是他的儿子跟儿媳都没有圆房,哪里来的孩子?若是再不让妾室生孩子,难道让他儿子绝了子嗣不成吗?
齐季氏在心中暗暗叹了气。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是费尽了心思了。
“娘亲,既然您唤了大哥过来,儿子就先告退了。”齐言衡道。
“不忙不忙,你就多陪我坐一会儿。我同你大哥讲得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儿,就是想讲讲他的亲事罢了,”齐季氏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也陪不了多久喽。”
【51】没有圆房,就没有嫡子
齐言衡连忙道:“娘,您如今风华正茂。”
“你呀,我一把年纪哪里来的风华正茂?”齐季氏被齐言衡这么一说,笑呵呵的合不拢嘴。
说话间,门口有婆子通传道:“国公爷到了。”
“让他快进来。”齐季氏说道。
齐言彻走了进来,英伟高大的身形大步走到堂屋中间,微微一礼:“母亲。”
齐言衡在一边儿也是唤了一声:“大哥。”
“恩,二弟。”齐言彻点了下头。
齐季氏朝齐言彻招了招手,热情笑道:“言彻,快过来坐,站着干嘛?母亲有事问你。”
她话说的热情,笑容却带上了几分客套,同刚才她和齐言衡说话时,那发自肺腑的笑容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母亲。”齐言彻应了一声,走到齐季氏另一边儿的下首座位上坐了下来,和齐言衡两人一左一右围着齐季氏。
齐季氏扭头对身边的妈妈说道:“卢妈妈,快给言彻上茶,就拿我那儿的大红袍。”
说罢,她又扭头对齐言彻说道:“这是我新得的大红袍。这大红袍啊,一年统共也没有产上几斤,还要除去向宫里进贡的。茶还没有长成的时候,我就下了定。这会儿啊,茶叶刚刚长成不久,几天前才从南边儿运回来的。你来尝尝。”
齐言彻颔首道:“谢谢母亲。”
“你我母子,何必客气?”齐季氏笑道。
卢妈妈给齐言彻沏好了茶。齐季氏便挥退了她和堂屋里的其他丫环。
待所有下人退下之后,齐季氏笑道:“我今儿找你过来,是为了你的亲事。”
齐言彻看着手中杯子里明澈的暗红茶汤,微微蹙了一下眉。
“这京城里有不少世家想同我们家结亲来着,上回我选了一些给你选选,你都说不好,说要再看看。”
齐季氏停了一下,接着道:“今日,又有了人选,一个是忠勇侯的嫡长女,端庄娴静,女红极好,她的母亲是出了名的贤惠。
另一个是文安伯府的嫡次女,文安伯府爵位虽然稍微低了一些,可是文安伯的嫡子却是朝中入了阁的。文安伯府的嫡次女也以秀外慧中出名,人长的花容月貌不说,才情也是一等一的好,”齐季氏接着说道,“你若是有意,我便安排你们见上一面,若是看得上眼了,再说。”
齐言彻小口啜着茶,耐着性子等齐季氏把话说完。随后,他搁下了茶杯说道:“劳烦母亲为儿子操心了,只是母亲说的两家,儿子也没有想结亲的意思。还劳烦母亲回了他们两家了。”
齐季氏一顿,他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朝齐言彻常年严肃的脸看了过去:“言彻,你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
齐言彻闻言一滞,正想说话,却听齐季氏接着说道:“言彻,你若是有中意的姑娘,你就告诉母亲,不管是哪家的姑娘,母亲自会为你说去。”
齐言彻修长的手扶在茶杯的杯沿:“母亲,多虑了。我现在并没有成家的念头。”
齐季氏朝齐言彻脸上看去,想从齐言彻的脸上看出来,他说的话是真心的,还是敷衍的。看来看去,她就只看到他严肃淡然的脸。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眼看就要过年了。过了年,你就是二十五了,还不想成家啊?人家还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
齐季氏虽然跟齐言彻半点也不亲,但是她想给他说亲这件事,却是真心。
她是老国公爷的续弦,自己娘家家世也是普通。虽然也是贵族,但是跟国公府的门第却是差了很多。不过她是来做续弦的,并不是原配,身份上便也过得去。更何况,在齐言彻连连获胜之前,齐国公府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炙手可热。
齐季氏虽说不上多善良,不过也不是恶人。对于原配长子,倒也没有什么歹毒心思。只是,亲却是亲不起来的。平时见面客套客套,关心关心,做出几分母慈子孝的姿态来也就是了。
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又不是自己带大的,维护表面的和谐就是了。
她的心里真正在意的人,只有自己的儿子,齐言衡。
不过给齐言彻说亲的事情,却是她这个做继母的责任。
自己生的儿子已经成婚一年了,结亲的对象书香世家、簪缨门第。而原配的儿子弱冠已经快五年,到今天连门亲都没有说好。她这当继母的,恐怕早就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闲话了。
她是真想让齐言彻赶快选门过得去的婚事,赶快把亲事办了,她也好了了这庄责任。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忙前忙后的,齐言彻却是半点也没有结亲的意思。
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是府里的当家人,她这个继母也不能多加责怪。
齐季氏只能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言彻,你也年纪不小了,这亲事也不能再拖了”
“我一人也习惯。”齐言彻淡淡应了一句。
他生母早亡,父亲又一直征战沙场,他从小就孤单惯了。战场杀敌,运筹帷幄,他也是一人肩膀承担万斤重责。
对于成家,这样随意选一个女子,让一个陌生的女子进入他的生活,成为他的家人和羁绊,他没有这个想法,没有这个兴趣,也没有这个意愿。
齐季氏心里也是一叹。
她看看右手边的齐言彻,又看看左手边的齐言衡,心中不由产生了一阵挫败感。
一个是继子,一个是亲子。
继子的亲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害得她被人戳脊梁骨,说她心偏的厉害。再看看亲子,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亲事,结果搞成这样。
想到这里,齐季氏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了自己的亲子齐言衡。
“言衡,你什么时候给你娘生个孙子出来?也好让你娘我也享受下含饴弄孙之乐,让你娘我也有孙辈承欢膝下。”齐季氏叹息着说道。
“娘,雪雁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不久之后,娘亲,便有孙儿了。”齐言衡应道。
齐季氏摇了摇头:“那毕竟是庶子,诺不是因为你没有嫡子,我又哪里会让一个姨娘先怀上身子?”
听到齐季氏说起这个,齐言衡没由来的有些心烦,他耐着性子说道:“娘,嫡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还要看缘分。”
齐季氏一听,心中越发不高兴。
或许是因为今天继子的亲事受了挫,自己提议的两家姑娘,都被齐言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也或许是因为亲子为着一桩不满意的亲事,而跟自己有了隔阂,她内心的怨愤无奈积蓄到了一定程度。
此时的齐季氏,也不管旁边齐言彻还坐着喝茶,她脸上带了不满和失望,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说什么儿孙缘分没有到。没有圆房,你哪里来的嫡子?我又哪里来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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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春情浮动,才能更加畅意
乔玉妙的元帕一直都没有收上来,乔玉妙和齐言衡没有圆房,齐季氏一直都知道的。母子二人也是心照不宣。齐季氏见齐言衡为了婚事已经跟自己不亲近了,便不再逼他圆房,对于他们只是挂名夫妻一事儿,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不过现在,她心里哀怨积聚了许久,越积越多,直至今日,终于忍不住说了起来。
“娘,这事儿,您就别管了。”齐言衡听齐季氏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痛快了,脸色也有些冷了下来。
母子二人心中各有各的不痛快,一时间忽视了旁边的齐言彻。
齐言彻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眉眼一凝,目光盯着手中这上好的大红袍茶汤,许久都没有动。
片刻之后,他的目光缓缓抬起,看向齐言衡的目光之中带了几分寒意,仿佛屋外干枯的树枝上凝固了的一层雪。
好好的一个贵族小姐,书香门第的姑娘,嫁给他做妻子。他竟然可以一年多都没有圆房,把正妻丢在最偏远的竹园院不闻不问。为人夫者,岂能这样对待自己正妻的?
她韶华年纪,就这样被丢在竹云院里。她哪里不好了?她又哪里做错了?竟然要受这样的苦。
齐言彻之前好容易在平复的怜惜之意,在这个短短的几息时间内,像是被强行压下的弹簧,瞬间又反弹起来。怜惜之余,又加上了几分心疼。
他举起茶杯,猛的灌喝了一大口茶,也不管这剩下的半杯澄澈茶汤,已然微凉。
“唉,”齐季氏接着说道,“言衡,这亲事已成定局,你难不成一辈子就这样吗?” 齐言衡也小饮了一口茶,却是没有说话。
“儿大不由娘,这话真是一点也没错。你大了,娘也管不了你。后院里头,你喜欢哪个,宠爱哪个,娘都不干涉。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丫环,包括你娘身边的几个,你喜欢收哪个就收哪个。只一点,你总得有个嫡子撑着门面,总不能膝下只有庶的,没有嫡的。”齐季氏道。
“娘,你容我想想。”齐言衡道。他心中慢慢思量起齐季氏的话。确实这亲事已经结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他难道要一直这么下去?
齐言衡的思绪回到了上次他去乔玉妙那里打地铺时的情景。那天晚上,她背对着自己,那背景纤浓合度,玲珑有致,尤其是腰身款款姗姗,仿佛不盈一握,还有与纤腰产生鲜明对比的翘臀。
董雪雁怀了身子不能再伺候自己,柳解语也没有了新鲜感。他好几次都对自己的正妻起了念头,尤其是上一次。
而此时的齐季氏,见儿子的语气已经松动,便继续劝他:“言衡啊,不管如何,生下嫡子才是正经。”
齐言衡又顿了一下,最后点头说道:“知道了,娘亲。”
齐言彻顿时眸子向内一缩,手中的茶杯也是一顿。
随即,他举了杯,一抬头,把那剩下的半杯已经彻底凉了的茶汤,一饮而尽。喉结之处因为吞咽剧烈,上下滚动了几次。
再抬头时,齐言彻的目光已经全是寒意,黝黑的凤眸冰冷一片。方才那冷意只是枝头凝了雪,现在则是皑皑雪山万年不化。
齐言彻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搁,说道:“母亲,我还有公务尚未处理完,这便先告退了。”
“那你去忙吧。”齐季氏道,“你的婚事还是需得留意着。”齐季氏不疑有他,齐言彻公务一向忙,跟自己也不亲。他不想多留,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她便和蔼的笑了笑,让他自己去忙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