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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凭空生出了几分的旖旎。
“国公爷,我先跟我娘回宣平侯府了。蔡神医那里……”乔玉妙道。
“蔡神医那里,我这就去。”齐言彻道。
于是,乔玉妙让绿罗带着黑宝回屋子,自己跟着舒清去了宣平侯府,而是齐言彻则是去寻找蔡鹤。
舒清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是忧又是急,又是盼着蔡神医能救了自己的孩儿,又是害怕自己儿子最终还是救不了。这一时间,她倒也没有再想起来齐国公一个大男人,在黑夜里,来到她女儿跟前的事情了。
乔玉妙和舒清终于赶到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乔梁是打算在过完这个年之后,将乔玉妙开除宗籍的。不过现在年关未过,乔梁也还没有来得及提出开出宗籍的事情。所以,乔玉妙还是宣平侯府的嫡二小姐。嫡小姐要回家,门房老仆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二话不说,开了偏门,把乔玉妙和舒清迎进了宣平侯府。
进府之后,乔玉妙和舒清母女二人快步疾走,一路进了二房锦绣院。
进了乔玉珩的卧房,看到乔玉珩的模样,乔玉妙心猛的往下一坠。
她上次见到乔玉珩时,乔玉珩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精神却还可以,还能坐在床上跟她说上许多话。他身子虽然虚弱,但是每天下地走走路,在院子转上几圈也是不成问题的。
然而,此时的乔玉珩莫说脸上惨白,连嘴唇也是苍白,一丝儿血色也不见。眼皮耷拉着,垂凤眼半开半合着,眼里迷蒙模糊。浅粉色的眉心朱砂痣淡淡的点缀在惨白一片是脸色上,分外显眼。
整个人小小的,软软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乔玉妙坐到床边,捉住乔玉珩瘦瘦的细嫩小手,这小手就无力的躺在她的掌心。
乔玉妙扭头问舒清:“什么时候开始的?”
舒清啜泣道:“就是这两天。”
——
宣平侯府书房内,宣平侯乔梁正在同长子乔渊说着话。
“玉妙那丫头回来了?”乔梁问道。
“刚回来,二弟妹知道玉妙被休的事情以后,就去了秀仪巷,现在已经把玉妙接回来了。”乔渊站在乔梁面前,他微低着头,态度恭敬,只是眼眸低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道了,回来就回来,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好歹也爷孙一场,让她过个安生年吧,等过了十五再将她除籍吧。”乔梁挥一挥手,仿佛挥去一件并不重要的事情。
“是,爹。”乔渊应道。
门口下人来报:“侯爷,大爷,齐国公来访。”
乔梁一愣,齐国公来访?
他们宣平侯府和齐国公府确实是做过亲家,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就算他们还是的话,宣平侯府跟齐国公本人也是没有什么交情的。他乔梁倒是想跟齐国公攀上交情的,但是齐国公刚刚从战场上回来不久,平日又从不参加应酬和交际活动,他想攀也没处可攀。
乔梁心里狐疑的紧,齐国公怎么会突然来他们宣平侯府,而且还是在晚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不过狐疑归狐疑,乔梁却是半点不敢耽搁。齐国公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近日更是常伴圣驾的,对皇上的影响力绝对不容小觑。
当即,乔梁便吩咐下人说道:“快请齐国公请到正堂,叫人备上好茶。”
他有转头又对乔渊说道:“你是乔家嫡长子,乔家的将来就靠你了。现在你随我一起去见齐国公,记着尽量跟齐国公搞好关系、攀上交情,对你对乔家都有好处的。”
“是,爹爹。”乔渊应声答道。
乔梁,乔渊父子二人便急急走到了正堂。
“国公爷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乔梁一进堂中,便是客套的寒暄起来。
齐言彻便起身应道:“侯爷客气,深夜到访,原是我来的唐突。”
“国公爷哪里的话?国公爷能来宣平侯府,是乔某的荣幸,”乔梁看了一眼乔渊说道,“对了,给国公爷介绍一下,这是乔某的长子,乔渊。”
“国公爷。”乔渊拱手一礼。
“原来是乔家大爷,不必客气。”齐言彻道。
乔梁一伸手说道:“国公爷请坐。”
齐言彻道:“不忙,我今日来,确实有急事。我听说贵府二房的少爷,突然病情恶化,便请了好友蔡鹤蔡神医过来,给乔家少爷瞧瞧病。”
听闻此言,乔渊眸子猛然一缩,又迅速敛下眼眸,掩盖眼中的情绪。
乔梁也是一顿,这齐国公深夜到访就是为了给自己孙子请大夫看病?还是请的蔡神医?
蔡神医的名头,他自然是知道的,这蔡神医桀骜和喜怒无常,别说不愿意进宫当太医,甚至连那些豪门贵族的门也不愿意进。偏偏喜欢走街串巷的,给那些普通百姓瞧病,连那些贱籍之人,也给他们看病,据说,还喜欢自己种草药,自己上山采草药,跟个低贱的药农似的。但是他一手医术是天下无双,是请都请不来的。没想到,齐言彻竟然能请来蔡鹤,看来是和蔡鹤有些交情的。
只是这齐言彻又为何帮自己的孙子?齐言彻以前是玉妙丫头的大伯子,难道是那丫头被休之前曾经求过齐国公?
乔梁在心中暗自揣测了一番,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迟疑,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给自己的亲孙子介绍医生,他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不用再做他想,乔梁当即点了点,就是应道:“如此甚好啊,还真是多谢国公爷啊。”
乔梁说罢,向齐国公身边之人看过去。
这蔡神医,留着胡须,黑发黑蓄,面色红润,两眼有神。只是一身布衣,青色袄子的面料看着也十分老旧,头上也是用布巾束发。
乔梁还以为他是齐言彻带来的老仆,想不到竟然是顶顶大名的蔡鹤,蔡神医。
既然是神医,乔梁便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不过神情却是倨傲:“原来是蔡神医,倒是失敬了。”
蔡鹤摸了摸胡子:“客气,不知病人在哪里?”
齐言彻也同时看向了乔梁。
“我命人将蔡神医带到内院中去。”乔梁道。
说罢,乔梁就派了人将蔡鹤带到锦绣院去,当然随行的,还有他乔梁的心腹。
眼见,蔡鹤被下人引去锦绣院,乔渊不自觉的握了握拳,手背两根青筋突了起来。
齐言彻目送着蔡鹤被人领了走。他也想跟着去看看的,但是现在已是夜晚,他一个外男,又不是大夫,是绝对没有道理走进人家的二门、进入内院的。现在,他也只能等着,等蔡鹤出来问问他就是了。
“国公爷请坐。”乔梁手一伸,客套道。
“侯爷也坐。”齐言彻不动声色的应道。
能跟齐国公说话攀交情的几乎实在不多,乔梁又岂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便开始同齐言彻搭起话来。
——
蔡鹤被人一路引到了锦绣院,见躺在床上的乔玉珩,二话不说开始给乔玉珩搭脉。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蔡鹤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奇怪。”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片刻后,蔡鹤转头对舒清道:“把这孩子之前吃的药方子给我看看。”
“好,好,”舒清忙不叠应道,“神医稍等。”
舒清很快就把乔玉珩之前吃药的方子给了蔡鹤。
蔡鹤一看方子,神色越发狐疑,口中念念有词:“不应该啊不应该啊,这方子正是对症下药,是极好的方子。按这孩子的体质,配这药方,应该正是适合,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蔡鹤不停地缕着胡子,思索着。
舒清一双美目直盯着蔡鹤看着,只盼着他能突然想出法子。
乔玉妙站在一边听着蔡鹤自言自语,心也是紧成了一团。
“不应该啊。”蔡鹤思索了一会儿,又道。
乔玉妙突然道:“快去把今日的药渣,给蔡神医看看。”
乔玉妙一吩咐,自有小丫环去拿药渣。
药渣被小丫鬟端了过来,送到了蔡鹤手里。
蔡鹤分辨了一下药渣,才两息时间就道:“果然是这药有问题。”
乔玉妙脸色一变,说道:“蔡神医,这药怎么了?”
蔡鹤手中握着药渣,捋了捋纯黑的美鬃说道:“这药方之中有一味药是十年生赤芝,这赤芝是灵芝的一种,乃温补益气的佳品,对于贵府少爷这种胎里带来病弱,正是对症下药。可是……”
蔡鹤顿了一下,接着道:“可是这药渣中的灵芝不是红芝,而是黑芝。黑芝虽然也是灵芝中的佳品,样子也是极为相似的,但是性烈,是用于强补的,多用于成年男子,不举早泄,补肾补精的。”
“怎么会这样?”乔玉妙嘀咕道。
蔡鹤皱了眉头:“性子那么烈的补药,如何能用在一个体弱的孩子身上。贵府少爷这是虚不受补,所以才会这样,如今这样子……”
“蔡神医,求您救救我儿,您救救我的儿子。”舒清哭喊着,眼看身子就要瘫软下来,站不住了。
乔玉妙连忙上前扶住舒清,又转过头对蔡鹤道:“还请神医施救。”
“恩,”蔡鹤点点头,“也幸亏发现的及时,再过上两日,老夫也回天乏力了。”
听到蔡鹤说,乔玉珩还有救,乔玉妙一颗悬着心也安稳了不少,她把舒清扶到一边的椅子坐好。
“我先给这孩子施针,施好针,这孩子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蔡鹤道,“我再重新开个方子,先让着孩子吃我新开的方子。”
“还请蔡神医施针。”乔玉妙道。
蔡鹤打开医箱,取出了银针,给乔玉珩施针,施针之后,乔玉珩的面色便好了一些,乔玉妙和舒清也放心不少。
“蔡神医,您看舍弟的病……”乔玉妙想了想道,“可否恢复?”
蔡鹤沉思片刻说道:“令弟的病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想要恢复成一个身强力壮之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令弟已经十岁多了,再过几年,便要开始长身子了,在这个阶段,若是好好调理,那么成为一个身子虚弱的普通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蔡鹤接着说道,“这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病不靠治,靠养,少则三年五年,多则十年八年,而且需要众多名贵药材温养着。”
蔡鹤的话,让乔玉妙和舒清都是心中一喜,不管要多久,不管要多少名贵药材,有希望就是好事。
乔玉妙想了想,接着问道:“敢问蔡神医,这黑芝是不是比红芝便宜上许多?”
蔡鹤摇头道:“非也。黑芝是成年男子补血气补精元的佳品,那些有钱人家的男人,都是抢着买的。黑芝又十分稀少,所以价格不仅不会比红芝便宜,反而会比红芝贵上五六倍。”
“是这样啊,”乔玉妙喃喃应道,敛了桃花眼。
“正是。”蔡鹤点点头。
“那有劳蔡神医开方子了。”乔玉妙道。
“好,我先开方子。”蔡鹤道。
看见蔡鹤已经开始写方子,乔玉妙扭头对舒清道:“娘,我出去一下。”
“妙妙,你去哪里?”舒清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正要举步往外走的乔玉妙疑惑的问道。
乔玉妙倏地双拳一握,冷声说道:“我要去问个说法。”
乔玉珩的药竟然被换了,救人的赤芝竟然被换成了害命的黑芝。
乔玉珩这两日病情突然恶化,一定是因为这两日的药给换了。
她原还想这回大房是不是又因为省银子才将赤芝换成了黑芝,没想到这黑芝竟然要比赤芝贵上几倍。
这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害命了。
想到此,乔玉妙心中气极,满腔的怒火在胸口翻腾。
这件事和她在齐国公府被冤枉害董雪雁小产,是不同的。那小产事件,前因后果十分复杂,她又想利用这个机会,自请下堂。是以,她才会拖延时间,和齐言衡和他的两个小妾周旋一番,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现在的情况却是有人要害自己亲弟弟的性命。若不是发现的早,她的弟弟小小年纪便要一命呜呼,想来实在令人后怕。
“妙妙,你想找谁要说法?可是为了那红芝换成黑芝的事情?说不定只是药材铺子不小心搞错了。”舒清急急拉住乔玉妙的衣袖。
“娘,若是这黑芝只是平常的药材,还有可能弄错,可黑芝竟然如此昂贵。对于这样珍贵的药材,药材铺子一定小心储藏着,好生看护,怎么可能弄错?若不是有人故意换药,玉珩药中的红芝又怎么会成了黑芝?”乔玉妙心中一腔怒火,直冲到了嗓子眼。
“妙妙,你是要找你长房论理吗?整个侯府都是大房掌家,我们,我们又如何能向讨来公道?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对抗得了大房?若是冲撞了大房,你挨罚了可如何是好?”舒清,眉心朱砂痣直拧了起来,垂凤眼里,担忧关切要随着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溢出来似的。
乔玉妙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我去找宣平侯找个说法。”
“找你阿爷?妙妙,你大伯是你阿爷的嫡长子,你阿爷总是会偏向大房的,你爹又不在了,你这么去只怕会吃亏。妙妙,你先冷静些。”舒清接着劝道。
乔玉妙贝齿咬了一下唇,缓慢而坚定的摇摇头:“娘,很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忍,有些事情可以冷静,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冷静。大房多年来欺负我们二房,截了我给你写的信,克扣我的嫁妆,克扣玉珩的救命药钱。现在,竟然直接换药,想要了玉珩的性命,丧心病狂!”
乔玉妙冷着声音说道:“娘,你让怎么可能冷静?我虽是一个女子,却也是有血性的。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得有个说法。作恶之人,必须付出代价。”
乔玉妙挣脱开舒清的手,反身走出了卧房:“娘,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刚才,就在乔玉妙说出要找宣平侯的时候,那个把蔡鹤领到锦绣院的蓝衣小厮,一溜烟儿似的,跑出了锦绣院。
他一路飞奔,来到了宣平候府的正堂。
他走到宣平侯府乔梁的身边,附耳低语,在乔梁的耳边,小声的把刚才他所看到的情景,一股脑儿的报告给了乔梁。他告诉了乔梁,蔡鹤查看了乔玉珩的药渣,发现了药方里的红芝被换成了黑芝,乔玉妙怒气冲冲,要找侯爷问个说法,讨个公道。
乔梁顿时脸色一变。
他朝坐在旁边的齐言彻看了一眼,说道:“呵呵,国公爷,真是不巧,家中有些紧急的事务要处理,我和犬子先去处理一下,还请国公爷稍等。”
齐言彻道:“无妨,侯爷有什么急事,去处理就是。”
“那就乔某便先失陪一下了。”乔梁说罢,喊上了长子乔渊,一起出了正堂。
两人迅速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小厅里。
“爹,出了什么事情?让爹如此着急的把我喊出了正堂,”偏厅之中,乔渊疑惑的问道,“齐国公还正堂里喝茶,我们就这样跑出来……”
“哼,”乔脸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且问你,玉珩的药是怎么回事?”
“玉珩的药?爹说的是……。”乔渊问道。
“蔡神医已经看出了,药渣中一味红芝被替换成了黑芝。”乔梁脸色一沉,怒喝道,“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爹……”乔渊脸色变了变,双颊的肌肉动了一下。
“哼,黑芝甚为珍贵,弄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玉珩的药材一直是你们大房掌管的,药材如此要紧的事情,若是没有你的授意,如何能被换了?”乔梁冷哼一声,随便找了一个座椅,坐了下来。
乔渊牙根咬了咬,眸中划过一道阴狠。这药确实是他命人换了的。
他虽生在书香门第,却最厌恶那些诗词书画。书香?他闻着书的味道,只觉得臭,从不觉得香。反倒是那些世人所说的铜臭,他反而觉得香气扑鼻,尤其是那些金银珠宝,那才是他的心头好。
他作为宣平侯府的嫡长子,他只得做出喜欢看书、喜欢阳春白雪、喜欢吟风弄月的模样,他只得压抑自己正真喜欢的金银钱财。
他在私底下也曾经想过,他宁愿是出生商贾人家,那便可以尽情的敛财。然而,他却不是,他是书香门第的嫡长子、继承人,身上沾不得铜臭味。自己真正的性格只能压抑着。
压抑久了,却开始难以忍受;越是压抑,越是难以忍受;越是难以忍受,越是想反弹。
积年累月的压抑,贪财的魔鬼在心中长牙五爪的想要突破牢笼。
既然他不能向商人一样敛财,但是宣平侯府里几代人的积累,他便都想要,想要独吞。他是宣平侯府的嫡长子,做什么事情都很便利。
克扣二房嫡女的嫁妆,克扣二房嫡子的药钱。
尤其是二房嫡子,乔玉珩那个病秧子,早该死了的,死了也就死了,现在死不了,每个月却要花费那么多药钱。反正这副弱小的样子,总归是要死的,早死还能省些钱。他总是不死的话,到了分家的时候,二房还要被分掉宣平侯府之中极大的一块财产,那便不是一点药材的问题了,而是巨大的一笔财产。
反正他是要死的,一定要让乔玉珩在分家之前死了才行。
他每个月都克扣乔玉珩的药材,谁知乔玉珩竟然命硬的很,到现在还不死。那他便帮乔玉珩一把,让乔玉珩早些了结,也好少受些痛苦。
如此一来,药钱也省了,整个二房,再无男丁,分家之时,就再也不会有个二房出来分家财了。
这一番心思,乔渊却是万万不敢告诉自己的父亲。
他朝乔梁看了一眼,知道换药之事估计是瞒不过去了,当即便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爹,此事是儿子糊涂啊,儿子知错了。儿子是因为,因为……是因为有一次听算命的说,玉珩是专门到我们乔家来吸取我们家运数的,若是让玉珩一直留在乔家,乔家的气数会慢慢势微的。”
“简直无稽之谈,你也算是饱诗书之人了,怎么会相信这些话?”乔梁怒道。
“儿子还听到有人说是我们乔家得罪了老天,老天才会派了这么一个病秧子到我们家来。”乔渊跪在地上,垂着头答道,这些话,当然都是他瞎编的。他知道自己这个父亲最在意的就是名声二字。这套说辞就是最对他父亲的胃口。
果然,乔梁语气明显不如刚才强硬:“你真是糊涂啊!”
“是儿子糊涂了,是儿子糊涂。”乔渊连连说道。
“糊涂,你确实糊涂,你可知你糊涂在哪里?你为了乔家的名声?为了乔家的清誉?你知不知道,你身为乔家嫡子,换药害自己的亲侄子,若是传扬出去,乔家几代人积累的这点名誉全都要毁在你手里。这件事是断断不能让别人知道。”乔梁说道。
乔梁眉眼一凝,花白的鬓发也往下沉了一沉:“这件事情绝不能传扬出来。”
他思索了片刻,把蓝衣心腹小厮叫了过来:“你刚刚说,玉妙那丫头要找我,讨个说法?”
蓝衣小厮道:“回侯爷,正是。小的见情况不对,就拔腿跑来跟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