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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方才我似乎看到有人从窗户进去了。”蒋荣祖问道。
“从你那边的窗户进去的?”宁文信说道。
“是啊,不过,这都过来许久了,为什么咱们东家还不喊呢?”蒋荣祖说道,“莫不是我看错了?”
宁文信道:“你是不是太过紧张,看到什么都当做是人影了?”
“我方才只见一条黑影闪过,难道是我老眼昏花了?”蒋荣祖自言自语。
“别说话了,咱们还是好生等着。”宁文信说道。
窗外的两人又安静了下来,各自在窗外的灌木下躲好。
没过一会儿一条人影,从窗户串进了图书馆的大堂。
“给个日子。”齐言彻说道。
“等错书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就谈谈。”乔玉妙说道。
“禁声。”齐言彻突然在乔玉妙耳边低语。
乔玉妙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却也心领神会,那小贼来了。
乔玉妙在齐言彻怀里转了位置,将眼睛对准柜子的门缝向外张望。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男子溜进了图书馆的大堂,似乎已经转到一个书架前。
齐言彻正想推开柜门,出去抓人,只听乔玉妙突然大声喊道:“抓贼啊,抓贼啊。”
紧接着是“吱呀”的关窗声和乒乒乓乓的钉窗户的声音。
再然后,从门口冲进来十多人,好几个人是提着灯笼,大堂突然亮了许多。
“捉贼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十几个人一起去向那黑衣人扑了过去。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十几个人。
很快,这小贼就被治服了,被两个护院一左一右的压着。
乔玉妙在柜子里看的真切,心里也是欢喜,抓到了这小贼,离解决错书事件也就迈进了一大步了。
她正想出去,又突然想到了齐言彻。
他们若是这么出去,怎么跟着图书馆上上下下的员工解释呢?
若是她和他同时出去了,那她和他挤在这柜子里的事情,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乔玉妙想了想,转过头,在齐言彻耳边说道:“你待在里面,不许出来。”
齐言彻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乔玉妙已经拉开了柜门。
乔玉妙把柜门的一侧拉开了一条缝,随后侧着身子从这条缝里钻了出去。
随即,她便反手“啪”的一下,把柜门又重新关上了。
乔玉妙走到黑衣人面前,只见这黑衣人个子不高,左手右手都被捉住,但是身子却是站得歪歪扭扭的。他长着一对三角眼,斜睨着乔玉妙,便是一幅老子谁也不怕的痞子样。
宁文信和蒋荣祖钉好图书馆大堂的窗户,便转进了大堂。他们看到小贼已经被抓到,心中也都是十分欢喜。
突然,只听得蒋荣祖惊讶的喊了一句:“六子。”
这黑衣人乍然被人叫了名字,顿时一惊,寻声望过去,看到了站在进门不远处的蒋荣祖,他嘿嘿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书呆啊,怎么了,不在家里念什么之乎者也的,到图书馆里来,吊书带子了?”
乔玉妙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便也疑惑,转过身,朝着门口的蒋荣祖问道:“蒋叔认识他?”
“认识,”蒋荣祖大步走了过来,“他跟我住在一个巷子里的,我们是邻居,我还是看着他出生长大的,不过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乔玉妙从蒋荣祖那里知道了这个黑衣人的身份。
原来这个黑衣人姓潘,大名也不知道,大约叔伯兄弟一排行,正好排在第六,所以人称潘六子。
这潘六子从小就不学好,到处坑蒙拐骗,长大了就成了市井里一个有名的泼皮无赖,小偷小摸,打架群殴,什么事情都做。
“六子,你怎么到图书馆里放错书栽赃啊?”蒋荣祖问道,到底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质问的语气中也有几分关切之意。
“我跟这图书馆无冤无仇的,我要害这图书馆做什么?”潘六子翻了个白眼,嗤笑了一声,“哧,不过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你就不怕我们把你送官吗?”蒋荣祖道。
潘六子闻言突然脸色一变,这古代的官府不像乔玉妙前世的那样。这个时代一旦被扭送官府,那可是还没坐牢就能褪层皮的,若是坐了牢,那便根本不把犯人当人看的。
他只是个泼皮无赖,却不是那些江洋大盗,亡命之徒,平时只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因为为人机灵,身手也灵活,但凡看到官差就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倒也从来没有被抓到过。
这一听要把他送官,这潘六子也生出几分惧意来,他急忙说道:“你们知道雇我办事的人是谁吗?那来头可大着呢,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了人,才有人想整治你们。送我见官?我那雇主自然会保我。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去我雇主家,上门求饶吧。”
“是吗?”乔玉妙想了一瞬,便说道:“你是不是觉得,雇你办事的人来头很大,你出了事,他一定会保着你,护着你,就算你进了衙门,也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罢了?还是你觉得,那雇你办事之人怕你把他供出来,所以他要保你无事?”
潘六子嘿嘿笑道:“嘿嘿嘿,这位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脑子也比那书呆子好多了,现在知道了吧,你们抓了我,也是白抓的,自有人能保我。”
乔玉妙说道:“我倒是不知道,谁来头那么大,我把你送了官府,他还能保你。我且不管是谁雇的你,先把你送了官府,先让你吃几棍风火棍再说。”
潘六子脸色一变,横道:“公侯门第你们也不怕吗?你们得罪了别人,不去上门讨好,还要送我见官,这样彻底把人家公侯门第得罪了,日后你们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就等着横祸上门。”
“公侯门第?”乔玉妙沉吟了一下,慢悠悠的,肯定的说道:“宣、平、侯、府。”
“猜到了啊,怕了吧,这般的门第岂是你们一家小小租书铺子可以开罪得起的?告诉你们吧,雇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宣平侯府的嫡长孙乔大少爷,还不赶快把我放了!”潘六子叫嚣起来。
“是吗?”乔玉妙笑得人畜无害:“送、官。”
章节目录 【101】山人自有妙计
“你!”潘六子三角眼一瞪。
“哦,那我也不瞒你,”乔玉妙笑眯眯的说道,“你被那乔玉琏骗了。你只知道那宣平候府是公侯门第,却不知道我这图书馆又是什么来头。你可知我这图书馆开张的时候,大长公主备了薄礼来祝贺的,还说皇恩浩荡,让我把这图书管好好开下去?你说是宣平侯府的来头大,还是这”皇恩浩荡“的来头大啊?你这么栽赃我们图书馆,我们图书馆没了生意也就罢了,可是大长公主要我们好好开下去,你这么栽赃,是跟谁过不去啊?”
潘六子一惊,他是一个市井泼皮,从来不看书,图书馆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听乔玉妙这么一说,心里开始发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淌进了这么深的浑水。
潘六子手心攥出了一层冷汗,急忙说道:“这又不是我做的,是乔大少爷让我做的。”
“说的是!”乔玉妙说道,“可惜没用,乔大少爷是谁?公侯门第啊,嫡长孙啊,官府能办他吗?宣平候府怎么着也会保住自家的嫡长孙吧。再说了,你说是乔大少爷雇你办事,有约书吗?有书信吗?有他乔大少爷的亲笔签名吗?”
“没,没有。”潘六子喃喃说道。泼皮收钱给人办事,都是口头的,又不是正当买卖,谁还会签个约书啊?
“没有约书,你还敢胡乱攀咬公侯门第的嫡长孙?”乔玉妙突然厉声说道。
“我,我没有胡乱攀咬。”潘六子说道。
“我信啊,我信有什么用?官府说你胡乱攀咬,你就是胡乱攀咬,宣平侯府说你胡乱攀咬,你就是胡乱攀咬!”乔玉妙神情严肃,目光锐利,盯着潘六子,“宵小之徒,竟敢攀咬世族门第,你不死谁死?”
潘六子膝盖一软,就要倒下,若不是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护院架着,说不定,就已经给跪了。
乔玉妙见这潘六子这幅模样,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要不报官,也不是不行。”
潘六子三角眼忽然有了生气,不明所以的看着乔玉妙:“你,你肯放过我?”
乔玉妙说道:“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另外,再帮我做一件事情的。”
潘六子说道:“你要我做什么事情?我也就是一个市井泼皮,做不了什么大事。”
乔玉妙呵呵一笑:“放心,我知道,你也就是一个泼皮,做不了劫富济贫的大买卖。我要你做的也不过就是坑蒙拐骗的事情,而且该你的银子一样给你,一文都不会少。”
“那,那好,不用见官,还能赚银子,坑蒙拐骗什么的,我潘六子本来就是做一行的,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潘六子说道。
于是,潘六子把这次错书事件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乔玉妙。
原来乔玉琏找到了潘六子,让他每天晚上将一本错书放到图书馆的书架上,第二天早上再找人在书架上找到这本错书,然后在图书馆里嚷嚷开来。
潘六子身手灵活,偷鸡摸狗的事情没有少作,让他放一本错书到图书馆里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是市井有名的泼皮混混,认识他的人有很多,他若是穿上长衫到图书馆去闹,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就露了马脚了。于是,他想了法子另外找了三个刚刚入行的泼皮,这三个人刚刚开始当泼皮,面生得很,装起读书人来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四人分工合作,由潘六子每天晚上将一本错书放到图书馆去,另外三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新混混,一人扮做灰白长衫书生,一人扮做蓝衣书生,还有一人,明天白天才会出场。
乔玉琏让他们连做三天,今天恰好就是最后一个晚上。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乔玉妙让宁文信、蒋荣祖以及护院、长工、园丁等一众人等,都回去休息。
她便独自一人面对着潘六子,把自己要他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乔玉妙朝身后的柜子看了一眼,她知道齐言彻还待在柜子里呢。
原本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潘六子,她是有些不敢的,潘六子虽然是小个子,但毕竟是个男人。若是他突然对自己不利,那她也是无力招架的。不过既然他在自己不远处的柜子里,她便也安心,她相信他横竖会保她安全。
不过乔玉妙发现自己是多虑了,那潘六子只会偷鸡摸狗,哪敢真的对人不利。更何况,刚才他已经被乔玉妙的气势吓破了胆,缩头缩脑的站在那儿,听着乔玉妙说话,恭敬得很。
一听乔玉妙让他做得事情,不仅简单,而且还会给他一大笔银子,眼睛直发亮。
乔玉妙讲完之后,便给他一锭碎银,让他过一阶段再来找她,她会给他更多的银子,也会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把潘六子打发走了,乔玉妙这才跑到柜子前,把柜门拉了开来。
齐言彻从柜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乔玉妙便问道:“为什么让那潘六子这么做?想用潘六子对付乔玉琏?”
乔玉妙咯咯一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
宣平侯府花园中,乔玉姝正坐在湖心亭里,往水里撒着鱼食,引得水里的锦鲤纷纷簇拥过来抢食。
“玉姝妹妹,在喂鱼食吗?”
“大哥,”乔玉姝回头一看,乔玉琏典着肥肚子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她眼眸中划过一丝儿厌恶,又瞬间在眸中消失不见。
她柔顺的浅浅一笑:“今天天气正好,大哥怎么不出门游玩?”
“不出去了,不出去了,在家等消息,”乔玉琏走到亭子里,朝水里看了一眼,“哦哟,这么多鱼来抢食啊,红的,黄的,白的,黑的,叠在一起怪好看的。”
“是啊,鱼儿们都争先恐后的,唯恐自己吃的少了,就要吃亏了,”乔玉姝道,“大哥在什么消息?”
乔玉琏呵呵一笑,脑袋朝乔玉姝凑了一凑:“这还不是要多亏了你给我出的主意了?这法子啊,还真管用,如今那万卷书图书馆已经名誉扫地,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天,乔玉妙的图书馆就声名狼藉了,不用我去砸场子,这图书馆就自己开不下去了,哈哈哈哈。”
“所以大哥今日就在府里等消息?”乔玉姝道。
“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们来告诉我,今天图书馆发现错书之后,这图书馆里一片萧瑟空荡的景象。”乔玉琏说道。
“恩。”乔玉姝微微一点头,似乎对自己想出来的计谋十分有信心。
“妹妹的这个计谋果然高啊。”乔玉琏连声陈赞到。
乔玉姝在心中冷笑,面上却笑得越发娴静优雅:“大哥谬赞了。” ——
今日,“万卷书图书馆”没有再出现错书事件,然而,因为前面连续两日都出现了错书,所以图书馆的生意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乔玉妙并没有把潘六子送交官府,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把潘六子送了官,乔玉琏也绝对不会有事的。
潘六子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乔玉琏就是他的雇主。空口无凭,官府是断断不可能仅仅凭着潘六子口头指认,就判定乔玉琏是主谋的。
更何况,就算潘六子真的有证据能说明乔玉琏是主谋,乔玉妙也不相信官府会真的动乔玉琏。
宣平侯府怎么可能允许自家嫡长孙去坐牢呢?最有可能的就是潘六子背了黑锅,做了那替死鬼。
潘六子不过就是个收钱替人办事的泼皮混混,他做替死鬼又有何用?
然而,潘六子可以留着可以帮她办事……
乔玉琏可以用潘六子对付她,她为什么不能反过来用潘六子回报乔玉琏。
只是,图书馆的声誉却是必须要挽回的。
与其让图书馆错书事件传言四起……
对付流言,堵不如疏。
今日图书馆的门口也好,图书馆的大堂里也罢,都张贴出了巨大的告示。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的分明,这是一张悬赏。
悬赏上说,两日来,图书馆发现了两本错书,为了查验图书馆是否还有错书,为了杜绝错书事件的发生,图书馆请顾客们帮忙在书架上寻找错书,若是在书架上发现一本错书,奖励五两纹银。
当然,如果发现有骗取赏金的情况,一律押送官府。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五两纹银数目实在不小,许多人冲着赏金去书架寻找错书。
不过潘六子已经被抓了,错书自然也不会有了。错书没有,这赏银乔玉妙自然不用付了。而图书馆客人们也会发现,整个图书馆跟本就没有第三本错书了。
乔玉妙打算把这个找错书的悬赏活动,作为图书馆的长期活动,让来来往往的客人都知道,“万卷书图书馆”只要发现一本错书,就可以领五两银子赏金,也让来来往往的客人知道图书馆杜绝错书的决心,以及图书馆已经消灭错书的自信。
——
图书馆错书事件暂时告一段落了,盘亘在乔玉妙心头的,有两件事情。
一件是阮明秀的事情,另一件是齐言彻的事情。
几天前,卢乾志到图书馆来找她,请她帮忙约阮明秀出来一会。乔玉妙觉得这件事她要当面问问阮明秀的意思,所以就给阮明秀写了封信。
阮明秀的回信今天终于到了。回信上说,这几日,她一直都待在家里不出去,请乔玉妙随时来信梁侯府一见。
至于齐言彻的事情……那日在图书馆的大柜子里,两人挤在一块儿,他在她耳边,用暗哑的声音,向她求个答案。
那个时候,她告诉他,她也是对他有意的,已经回应了他的感情。她答应他,在图书馆错书事件结束之后,找他谈一谈。如今图书馆错书事件已经告一段落,那么她和他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
思来想去的,乔玉妙决定还是先去一次信梁侯府,先处理阮明秀的事情。
出门之前,她从柜子里拿了一件东西出来,装到了袖袋里。这是她给大长公主准备的谢礼。
图书馆开张那日,大长公主派丫环过来道贺,还让她好好把图书馆开下去,当时她就心生感激,想当面谢谢她,也备份薄礼,表达自己的心意。
这份礼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却也是她设计、订制的。
今天,她打算去一次信梁侯府阮家见一见阮明秀,顺便请阮明秀带她见一面景蓉,也好当面谢谢景蓉的支持。到了信梁侯府,乔玉妙把阮明秀的回信给守门老仆看了一看,便有一个婆子将乔玉妙带进了信梁侯府。
转过壁影,穿过抄手回廊,进了内院,这婆子领着乔玉妙过了几个门,弯了几个弯。
信梁侯府的院子设计得十分精巧,假山树木,小桥流水,一步便是一景,有时,乔玉妙以为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没想到一个转弯,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么兜兜转转的走着,乔玉妙仿若进入了迷宫,完全不知道这信梁侯府有多大,自己走了有多远。
走了不知多久,婆子终于把乔玉妙领到一处院子。
远远看去,这院子的主楼是一幢两层小楼,旁边还有几间厢房。
院子里绿意盎然,高大乔木和低矮灌木相交错的,浅粉、细白、嫩黄,各色芬芳,点缀其间。
最特别的是,其中还有一汪活水涓涓流淌着,活水之上还有一座小石桥,小石桥也是极为精致,每一块石栏杆上都刻上了不同的花纹,折枝莲花图,折枝牡丹图,五福抱雁图,不一而足。
信梁侯府的大院子精致,大院子里的小院子是更加精致。难怪当初阮明秀觉得国子监的校舍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要给卢乾志买楼房住来着,相比之下,确实差距很大。
阮明秀已经在小楼门口等着了。
“玉妙,你可算来了。”阮明秀挥了挥手。
“明秀。”乔玉妙提了裙摆,加快了步伐,走到阮明秀跟前。
“走,走,去我屋子里,”阮明秀挽起乔玉妙的胳膊,就把乔玉妙往屋子里带,“我已经命人泡好茶了,咱们进去说话。”
“嗳。”乔玉妙应道。
阮明秀把乔玉妙带到厢房之中,两人在一方小桌边坐定。
乔玉妙也有好几日没有见到阮明秀了。
今日这么一见,阮明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几分内敛大气的模样,只是大眼睛却是失了往日的灵动华彩,里头隐隐流露出来悲伤和那么一丝儿心死的意味。
“明秀,你信上说,你最近天天待在家里,”乔玉妙说道,“你天天待在家里,做什么的呢?”
“我啊,”阮明秀笑笑道,“整日都在学东西,比如见什么人,该行什么礼,怎么行礼;还学那些吃饭的规矩,出门的规矩,连走路都恨不能重新学一遍。还有啊,后院内宅的各种规矩也要学,打理钱财、查看账务也要学。”“嗳——”阮明秀一叹,“我娘说,我都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