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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妙好奇的探过来一看,发现他竟然挑的不错,这两朵花,花瓣饱满,形状完整,倒是比她自己挑的还要好一些。她便不在管他,随他挑花去。
乔玉妙让人摘花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人稍微挑了一会儿花,日头就跌到地平线以下去了。光线已暗,已经没有办法在挑花了。
乔玉妙突然低呼了一声:“啊呀,光顾着挑花了,我们晚饭都没有吃了。言彻,你倒是不饿啊?”她可是一回来就吃了糕点的,难道他也吃过了。
齐言彻笑道:“做了一天的公务,又饿又乏,回来陪夫人挑桂花,一时倒也忘了。”
乔玉妙又用手肘推了推他:“天都要暗了,去吃饭吧。”
“好。”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起身,齐言彻便也起身。
在转身一瞬间,乔玉妙捕捉到齐言彻眉眼间似乎有一抹淡淡的忧色,虽然唇边带着笑意,但是眉心有些拧着,似乎心中有什么事情担忧着。
他有心事,乔玉妙暗道。
按下心中疑惑,乔玉妙和齐言彻一起吃好了晚饭。
晚饭过后,乔玉妙说道:“言彻,今儿天气晴朗,外头夜色正好,这会儿刚刚吃好饭,肚子又饱得很,不如我们去园子里散散步吧,看看园子的夜景吧。”
齐言彻颔首倒:“好,去园子里走走。”
两人屏退了伺候的丫环小厮,手牵着手,走进了花园。
今儿是弦月,但是天气晴好,夜色倒也分明,夜幕笼罩,深黑一片,仿佛深邃的见不到底,又仿佛低垂的抬头就是。
弦月弯弯,月光清清。
乔玉妙和齐言彻在花园里的鹅卵石小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乔玉妙偏过头,仔细观察了一下齐言彻,确认了他眉宇间隐隐存在的忧色,终于开口问道:“言彻,公务上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齐言彻一滞,他并不是一个把什么都放在脸上的人,别人一直都觉得他喜怒不形于色,没想到他些微的心事便被她看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他在她面前,特别放松,所以心中有忧思,便显现出来,也许是因为她对自己特别细心,些微的差异,她都能看出来。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让他心中一暖。
手里本来轻轻握着素手,便一下子握紧了:“倒不是公务上的事儿,而是朝堂上的事儿。”
果然有事,乔玉妙侧过头:“朝堂上是怎么了?”
“朝堂上的事,两件事。”齐言彻道。
“哦?两件事,哪两件事?”乔玉妙也捏了一下齐言彻的手,用拇指在他粗糙的手背上握了两下。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说。
“自从万卷书图书馆结案之后,朝堂便起了变化,”齐言彻说道,“朝堂上的文官一向是分为两种的,一类是世家出身的,一类是科举出身的。皇上一直在其中做着平衡,谁也不能压过谁一头,倒也一直相安无事。但是现在……”
齐言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却是不同,因为万卷书图书馆被冤结党营私一案,是簪缨世族的宣平侯府陷害了很多科举出身的文人,如今冤情昭雪,结党营私一案也已经结案,却让那些科举出身的人,对世家更加不满。
现在朝堂上,那些科举出身的官员自发的针对世家,处处针对世家。”
“那,”乔玉妙问道,“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又如何?”
“京城众多世家,在朝堂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对朝堂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小了,”齐言彻接着说道,“世家在大景朝的朝堂上日渐式微,我看他们是不会甘心的,有时候,这些世家也会在朝堂是反击。皇上是个明君,朝堂也十分清明,以前上朝的时候,朝臣们虽然也会偶有矛盾,但是基本上还是和气太平的,至少面上都还是过的去的。”
“那眼下这朝堂?”乔玉妙问道。
“时常针锋相对,剑拔弩张。”齐言彻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乔玉妙说道。
齐言彻看着乔玉妙,安抚着说道:“我虽然有世袭罔替的爵位,不过却是因军功而得的,而且我也算不得文官,所以朝堂上的这场纷争,说起来,倒也与我无关。只是朝堂如今的情景,实在让人忧心,我看皇上心烦的很。
先是万卷书图书馆的冤案,又是朝堂争斗的厉害,皇上这两日头发都白了不少。”
乔玉妙点头说道:“恩,原来如此。”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便走了进来。
“玉妙,走累了吗?做一会儿吧。”齐言彻把乔玉妙拉近凉亭里,把她拉到凉亭的座位上,让她坐下来。
“还有一件事呢?”乔玉妙好奇的问道。
“还有一件事,算起来就不是朝堂的事情,还是大景朝的事儿了。”齐言彻说道。
“那么大的事情?北边的鞑子又来犯了?”乔玉妙问道。
“不是,北边的鞑子已经被打的元气大伤,想恢复元气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哪里来的力气,进犯我大景朝。”齐言彻说道。
“究竟是什么呢?”乔玉妙问道。
“今年夏秋之际,大景朝的北部,就是京城以北的地界,大旱。那个时候,因为有些官员隐瞒不报,所以皇上以为只是比往年雨下的少了一些,干旱了一些,却没有想到是大旱。”齐言彻说道。
“北方大旱?”乔玉妙说道,心思微微转了一下,这个时代通讯十分落后,人口流动也很少,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都要靠当地官员,通过驿站,给京城递折子,说明情况。
若是当地官员有心隐瞒的话……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方大旱,当地官员没有报到京城里来,皇帝自然是不知道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乔玉妙问道。
“现在已经是深秋,正是收获的时节。五谷应该都已经收割了,但是现在,粮食收成不足往年的三分之一。北方已经有不少流民往南走,现在竟然已经有一批流民到京城门北城门外了。”齐言彻说道。
“已经这么严重了?”乔玉妙抬了头,问道,“言彻,我们大景朝一向富庶的啊,只要皇上肯救灾,这一年的旱灾,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齐言彻摇头说道:“大景朝一向都是藏富于民的,国库中的积累并不多,而且,因为北方鞑子经年来犯的缘故,每年军费开支也是极大。我们去年秋季才从北方边境回来,到现在也不过只有停战了一年多而已,短短一年,也积累不了什么财富。”
“大旱大灾,流民到了京城,”乔玉妙叹了一口气,“碰到天灾,老百姓总是最可怜的。”
“皇上命我派了队伍从北城门出发,一路向北前行,去看一看路上到底有多少流民。”齐言彻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流民到底有多少,若是流民太多,受灾的人太多,国库又不充盈……”齐言彻说道,“皇上忧心得很。”
乔玉妙点点头,唏嘘道:“皇上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现在碰到大旱,肯定心里难受。”
两人说了一句话,齐言彻对乔玉妙说道:“玉妙,对了,皇上跟我说,让我带你进宫来着。上次你面圣,是在你我成婚之前。照理,在你我成婚之后,我婚假结束之后,我们就该进宫面圣的,没想到出了结党营私一案。现在案子已了,我们该去一次了。”
“什么时候去?”乔玉妙因为已经去过一次宫里,心中便十分坦然。
“你如果明天有空,我们明天就去。”齐言彻说道。
“那就明天吧。”乔玉妙说道。
两人又在凉亭说了一会儿话,终于手牵着手,从花园走回正院。
夜里,两人梳洗好之后,就进了帐子。
乔玉妙穿着小衣,睡在齐言彻的怀里。
齐言彻的胸堂结实韧性,乔玉妙最喜欢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枕得非常舒服,而且还极有安全感。
齐言彻原本只是想好好睡觉,也让乔玉妙好好休息的。
他自己身体好也没有什么的,但是女儿家的身子到底要娇嫩上许多。若是老是晚上睡不好觉,难免会伤身子。
所以齐言彻只是抱着她,并没有想多做什么。
但是手里抱着香喷喷,软绵绵的女儿身,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手放到她背后小衣系带的结上。
……
第二日,乔玉妙在御书房又见到了皇帝景宏。
景宏倒也没有跟她说什么,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些话,又说,如今万卷书图书馆结党营私一案已经结案,让乔玉妙好好的把万卷书图书馆开下去云云。
这是乔玉妙第二次见到景宏,她发现这一次见到景宏,他已经同上一次有了很大不同。
景宏年过半百,比普通富家翁要显老一点。上一次,她见到他时,他虽然两鬓已白,但是总体来说还是精神矍铄的。
但是,这次,乔玉妙却发现景宏比她上次所见越发显老了,两鬓全白不说,皱纹也越来越多,双眼不如之前有神,精神也有些不济,连背也佝偻起来了。
景宏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便显得十分疲惫,他挥了挥手,就让乔玉妙和齐言彻退下,大概是觉得夫妻二人前来拜见,自己说了两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有些不妥,就说道:“御书房后面的小园子里菊花开的正好,既然来了,就去看看。”
“是,皇上。”乔玉妙和齐言彻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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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无父无母,失去记忆的孤儿,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却站在了那个令无数女人神往的南宫二少的身边,只需微微一笑,就能博得二少一片欢心。
章节目录 【150】我有一笔银子可以用
乔玉妙和齐言彻行了礼,告了退,出了御书房。
一转弯,走到御书房后的穿堂中,乔玉妙就看到小公主景丹悦在呜呜的哭泣,大眼睛肿肿的,眼角眼泪流淌成一条清澈的小溪,肩膀一抽一抽的,手里拿着一块帕子,一边儿擦着眼泪,一边呜咽。
一个宫女在她身边,好言劝着。
廊角突然转出两个人来,景丹悦似乎也是吃了一惊,瞪着两只水泡眼,朝乔玉妙和齐言彻看着。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乔玉妙连忙福了一下:“丹悦公主。”
齐言彻也作了一个揖:“公主。”
“镇、镇国公,”景丹悦说道,“乔、乔姐姐。”
景丹悦朝两人看了看。一看到齐言彻,她就想到齐言彻曾经在御书房的厢房中凶过自己,又看到齐言彻高大的身形、威严的神情,那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她眼角沁出的泪水就更多了。
她又看了看乔玉妙。一看到乔玉妙,她突然哇哇的大哭了起来,一瞬间竟然泪如泉涌。
乔玉妙和齐言彻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狐疑之色。
眼看着景丹悦一边儿看着自己,一边儿越哭越厉害,乔玉妙连忙走到景丹悦面前:“丹悦公主,这是……”
丹悦公主抽抽答答的说道:“北方大旱……北、北方大旱……”
乔玉妙点点头:“北方大旱,怎么了?”乔玉妙心中疑惑,北方大旱再怎么,也跟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扯不上关系。
“我在史书上看到、看到前朝,还有大景朝开朝的时候,都有大旱大涝之灾,”景丹悦抽抽搭搭的说道,“当时、当时都有公主亲自去受灾之地,代表皇上去安抚那些受了灾的百姓,被使书记载下来,名垂千古。”
景丹悦看着乔玉妙,接着道:“那日,乔姐姐跟我说,女子也可以开的铺子,也可以做那些通常是男子做的事情。
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以前只我知道女子就是应该待在后院里的,以前我只知道天下是男子的,女子的前程就是一桩好婚事。”
其实乔姐姐跟我,也说了没几句话,但是我就觉得乔姐姐说得是另一个,另一个,恩,另一个世界一般。“
景丹悦说着说着,停了哭泣,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两天,先生们教我们学史书,我原本不爱听先生讲课的,但是这史却还好,我就当听故事一般听着。“
乔玉妙几不可见的抬了抬眉心:”听到了前朝公主和大景朝以前公主的事情?“
”虽然,这不是先生着重教的地方,却是我觉得最有趣的部分,“景丹悦点点头,”大景朝幅员辽阔,每隔几年就会有天灾,大旱大涝也是时有发生的。“
”有公主去受灾之地安抚百姓,慰问流民,所以你也想去了?“乔玉妙问道。
景丹悦抽了一下说道:”乔姐姐说女子可以不用待在闺阁中,守在后院中。我又看到史书上说的那些事情,我就想着我也要去北边儿受灾之地,以大景朝公主的身份,代表父皇,安抚灾民,我也想为父皇分忧,我也想做一些事情来。“
景丹悦收了眼泪,抽抽的跟乔玉妙说了许久,乔玉妙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景丹悦是大景朝最受娇宠的公主,性子纯真。虽然已经十二快十三岁了,但是依旧懵懂天真,对人生,对现实,都还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用乔玉妙前世的话来说,就是三观尚未形成。
而那日在关雎殿中,乔玉妙偶然说的几句话,却给这个快十三岁的小姑娘,打开了一扇窗户,仿佛让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看到了女子可以走的另一条路。
后来,她又看到了史书上说的前朝和前代公主的所为,就想着效法古人,也去那旱灾之地,代表皇室,安抚慰问灾民。
所以,她就去皇帝景宏那里说了自己的想法。
景宏一口拒绝了她,只说北地流民众多,非常不安全,不许她去。
景宏还说,她若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地方官员还要分出精力财力,来接待她。公主代表皇上亲临,接待规格自然不能小了,吃住也自然不能差了,再加上公主仪仗一路向北,要费上不少银子。
沿路官员本来是忙于救灾之事,如果公主来了,他们还要分出精力去接待,于救灾也是不利。
景丹悦自小要什么有什么,景宏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再加上景宏对景丹悦一向宠溺,景丹悦第一次被景宏拒绝,就跟景宏吵闹起来了。
景宏大约因为朝堂之事本就心烦,就呵斥了景丹悦几句。
景丹悦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凶过,齐言彻那次除外。
这回被最疼爱自己的父皇呵斥,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又实现不了,简直就是双重打击。
一出御书房,她就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越委屈,越哭越难受,这一哭就哭了很久。
刚才,乔玉妙和齐言彻是从御书房外头进的御书房,所以并没有看到景丹悦。
这会儿,景宏让乔玉妙和齐言彻到御书房后面的花园逛逛,欣赏菊花,所以两人是从御书房后面出来,这才碰到了呜呜哭泣着景丹悦。
乔玉妙听完景丹悦说的话,微微思忖了一下,觉得景宏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公主代表皇家安抚灾民,效果总是有些的,但也有些劳民伤财,而且安全因素也确实需要仔细考虑。
”丹悦公主,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乔玉妙问道。
”我想着再过一会儿,再去求求父皇试一试。“景丹悦仰着脑袋,看着乔玉妙,眼神里竟然有那么一丝儿执著。
乔玉妙想了想:”丹悦公主,其实倒是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可以试一试,不过也不定真的管用。“
”乔姐姐,你快说说,是什么折中的法子?“景丹悦昂着头问道。
”去北方受灾之地,就要离开京城,皇上和凌嫔娘娘必不放心你的安危,而且确实劳民伤财,“乔玉妙说道,”若是丹悦公主真的有心,不如帮助一下京城北城门的难民。“
乔玉妙说道:”那些难民就在城门,不用远离京城,相较之下,保证公主的安全,要容易很多。而且公主仪仗从皇宫到城门不过一个时辰罢了,不离开京城,就不需要地方官员出来接待,也不会太过劳民伤财。“
景丹悦歪过脑袋想了想说道:”流民都在城外,京城里治安一向好,我的仪仗从皇宫摆到北城门,又有护卫随行,恩,恩,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仪仗一切从简,我是去安抚流民的,不用太过铺张浪费。“
乔玉妙点点头:”到了北城门之后……那些难民本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只是因为没有吃的,才成了难民。但是,丹悦公主,你也不可乱跑,有句话,叫安全第一,请丹悦公主一定要记得。“
景丹悦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是想为父皇和大景朝做点什么,可不是想给父皇添乱,我可不会乱跑。乔姐姐,你放心吧。“
”如果丹悦公主一定要到皇上那里去求个结果的话,可以用这个说法,不去北方受灾,而是去京城北门,“乔玉妙说道,”丹悦公主,皇上有皇上的考虑,公主去皇上那里求上一求,若是皇上还是不答应,公主也不要强求,毕竟皇上是公主的父亲,更是大景朝的皇上,他自有他的考虑。“
景丹悦点了点头:”乔姐姐这折中的法子,果然好,我一会儿而就去问问父皇。“
乔玉妙和齐言彻夫妻二人和景丹悦道了别,在御书房的花园里逛了一会儿就回府了。
——
在回程的马车上,齐言彻握着乔玉妙的素手。
而乔玉妙则将车窗的帘子拉开了一条缝,看着窗外的景色。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现在北方大旱,京城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一部分流民,也不知道流民到底有多少,会不会进到京城里来,京城街市这番繁荣的景象又可以持续多久。
乔玉妙放下帘子,回头问道:”言彻,城门外的那些流民,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流民数量倒是不多,都聚集在北城门外,“齐言彻说道,”朝廷已经帮他们在北城门外安置下了,每日给他们施粥度日。“
”恩,那就好。“乔玉妙说道。
回府之后,两人刚刚转过照壁,就看到卫陌在堂前侯着。
卫陌看到齐言彻和乔玉妙两人回来,连忙迎上来:”国公爷,去北边儿打探消息的将士,回来了。“
”如何了?“齐言彻说问道。
卫陌从怀中取出一封邸报,递给了齐言彻:”国公爷,这是邸报。“
齐言彻打开一看,神色一变。
他转过头,对乔玉妙说道:”玉妙,邸报上说,往南来京城的流民有近十万之数。我现在要立刻进宫,见皇上。“
”嗳,“听到这个消息,乔玉妙也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那你快去吧。“
齐言彻点了点头,便立刻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