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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苏格拉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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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一愣,忙道:“我不是那意思,花姐你收回去吧。”

“拿着不要紧的,又不是别人,我拿烟便宜的。”

她说着又往言焓手里塞,

言焓笑道:“看来你是真想我不干警察来陪你守店了。拿这个回去我就得撤职了。要不这样,你先留着,等我哪天不干了再来拿。”

花花一下子就明白了,有些遗憾又抱歉,想了想,跑到柜台后拿剪刀剪开烟:“一包总可以吧。”

言焓笑着摇摇头。

“一支。”花花那烟是真为他留着的,留了好久。她拆开一包,眼神都有些祈求了,“抽一支总可以的吧。”

“好,一支。”言焓几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烟,原本想自己拿火柴,可花花手里已经拿了一盒。

她推开火柴,挑出一根蓝头火柴梗,轻轻划燃,刷拉一声“兹兹”地响。

甄暖从玻璃上看见了,回头看。

花花的手已经捧到言焓面前,他身形微微顿了一下,垂落的右手不自禁屈握了握,看得出人有些拘谨。

甄暖便知,他嘴上如何慵懒散漫,笑容如何玩世不恭,骨子里却是不习惯和女人亲近的。哪怕只是点一根烟,于他也是过分亲昵的举动了。

但面对花花真诚的目光,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矜持与距离却是转瞬即逝,未被察觉。

言焓左手夹着烟,稍稍垂下头,去靠近她手里的火柴。温暖的火苗跳跃着,映在他白皙俊秀的脸上。

他身形俊挺,微微颔首,姿势包容而迁就;她身姿妙曼,捧着火柴,眼神真挚而仰望。

甄暖看得愣愣的,发觉这画面竟十分美好,美好得她竟忍不住想上前去擦亮一只火柴。让她冰凉的手也在这个冬天里不经意间就舒适地温暖起来。

或许,这迷人的美好只是来源于其中一人。

此刻他低眉安静的样子,美好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老白看着,也咂舌:“我要是女人,都想给老大点烟了。”

言焓转过身来,轻嗤:“你要是女人,我从此戒烟了。”

“嗷!”老白惨叫。

他说完,看见甄暖笔直乌乌的眼神,冲她眨了眨眼。

甄暖心一撞,扭回头来,继续看蜡烛。

花花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呀?”

“有的。”甄暖点点头,拿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大圆筒白蜡烛到收银台上。

言焓也把选好的火柴递过去,一手把烟背在身后。

见甄暖要掏钱,他把她的手拦了回去,对花花说:“一起。”

甄暖低声说“谢谢”,并没有坚持。

结着账,言焓说:“花花姐,找你打听个人。”

“什么名字?”

言焓眸光闪闪,不语。

花花了然,把火柴和蜡烛包装好递给甄暖后,带他进去里间。

白科长狐疑:“老大这是想打听谁啊,神神秘秘的。”

谭哥:“除了那件事,你认为还有什么?”

“当年神探尚局长都没能破解的案件,时隔这么多年,还能有什么线索啊。”

“诶,我翻过九年前的报纸,上边登过老大女朋友的证件照,我跟你讲,特美,而且是那种看着舒服到心窝子里的美,一点儿不妖不腻,眼神特清纯。”

“真有那么好看?”

“一点不夸张。你知道当年这个事为什么那么轰动吗,一半原因是因为长相,美人香消玉殒,最让人惋惜了。”

“那我也去看看。……和甄暖比哪个漂亮?”

正默默数火柴的甄暖懵懵地抬头,谭哥和老白对着眼嘿嘿笑,谈话终止。

不一会儿,言焓从里间出来了,几人和花花告了别。

言焓才走出去几米,刚才在店里散漫轻松的气质就消失殆尽了,渐渐变得内敛而安静。

烟夹在手上一直没抽。

他从来不惯在公共场所吸烟。

直到走出花花店所在的小巷,拐过弯儿了,手里的烟才扔进垃圾桶。

一转弯,甄暖的注意力便被吸引。这边是极限运动区,年轻人们在u型池高低台和废弃楼房的天台断垣之间穿岩走壁,飞跃尖叫。

言焓不经意回头看她一眼,余光瞬间察觉到了不对。猛一抬头,就见屋檐上滚下来一只装着硬水泥块的花盆,直直落向甄暖的脑袋。

一刹那,言焓想起,如果他当时没看错,后面那辆跟踪的车里至少有3个人。

他们都是冲甄暖来的?

第23章chapter23

一花盆的水泥硬块从屋檐坠落,砸向甄暖的头顶,而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仍扭头观望着极限运动区自由飞翔的年轻人们。

直到她眼角察觉到一个墨青色的影子朝她飞扑过来。

她惊讶地回头,却撞见言焓骤然靠近的身躯,势起带风,须臾间她的视线便被他的肩膀完全遮挡,腰肢也被他单手大力揽起。

她全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收进怀里,双脚悬空,跟抢布娃娃般被掳走,带出去好几步。

他风衣领口极淡的男性香味将她团团围绕,甄暖惊愕不能言,怔愣惊诧之时,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直线坠落的花盆。

花盆砸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大的脆响。瓦盆爆裂开,水泥墩甚至也磕掉了边角。

甄暖刚才被言焓一抢抱,吓得松了手,纸袋掉在地上,火柴和蜡烛砸得稀巴烂。

言焓迅速松开她,抬头望,那影子立刻沿着屋檐跑开,而对面屋檐上同样有一个隐约的人影。

谭哥和老白甚至不问这边的情况,立即拔脚分头去追那两人。

言焓冷静地扫了一眼平寂下去的屋顶,渐渐收回目光,她看上去还好,并不太慌张。

“跟着我走。”

甄暖脸又白又红,点点头,挨近他身旁。

不远处偶尔传来跑酷一族的闹声,这边,言焓却分外安静,和他们经过的一条条巷子般安静。

他沉默而无声,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周身都散发出一种不可打扰的气息。

甄暖也不说话,默默跟着他一路前行。

走到巷子尽头,到极限运动区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回头,食指放在嘴边对她做了个绝对安静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走上了面前的曲折楼梯。

那是一栋画满了涂鸦的彩色空楼,言焓走上去,一转弯便顷刻间加速冲上去;同一瞬间,弯折楼梯的尽头冒出一个人影,影子飞快往楼上跑。

甄暖也立刻追过去。

这里是一堆涂鸦建筑群,房子里全都空空荡荡的,满世界都是花花绿绿错综复杂的彩色涂鸦,楼梯曲曲折折,楼板高高低低,那个人影身形极其矫健,像杂耍班的戏子,跳跃飞奔,转弯回旋,像电视里的打斗高手。

言焓亦像风一样紧随其后。起跳飞跃,利落潇洒,丝毫不拖泥带水。

甄暖跑到楼顶上就已上气不接下气。天空又高又蓝,北风呼啦啦地吹,这个楼顶画成了火山岩的颜色,脚下全是岩浆,破开了一个大洞。

她透过地上的大洞往楼房底下看。

室内涂得浓墨重彩,像不断下陷的地狱。

那人影戴着面罩,正如猴子一样往涂满了“火山石壁”的楼梯下窜;

言焓单手撑在栏杆扶手上,一个飞跃,风衣展开如同燕子般舒展,跳下了整个楼梯间。即将伸手抓到蒙面男,那人却双腿一跪,往地上一滑,堪堪躲过之后,打了滚又跳起来继续跑。

这栋楼一楼和二楼共用一个大客厅,一楼地板上是一个巨大的鬼脸,张着血盆大口,岩浆全部流进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它吞噬到胃里。

蒙面男沿着二楼的“岩石”走廊飞跑,跑去客厅旋转楼梯边,一屁股坐在扶手上滑去一楼。

而言焓直接飞身跃起,一脚踏在栏杆的扶手上,起步一跳!

甄暖心惊胆战,他要从二楼跳下去?

就见他飞跃而起,墨青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他双手抓住大客厅中间的吊灯线,借着惯性荡到高点,松开手人便飞向了对面的旋转楼梯。

但距离实在太远,他没能落到楼梯上。而蒙面男刚好从距离他最近的栏杆扶手上滑过。

甄暖失声:“队长!”

话音未落,言焓单手抓住了扶手,整个人摔悬在栏杆外;瞬间,他的手再度一松,人掉下去一截,抓住了楼梯台阶。

这下,人就完全吊在旋转楼梯的空隙间了。

他双腿一发力,跳进下一圈旋转楼梯,正好一脚踢上沿楼梯滑下去的蒙面男。

蒙面人摔下扶手,惨叫着从楼梯上哐当当滚下去。可即使如此,那人依然敏捷地跟身上装了弹簧似的,一跳而起往外冲。

两人的身影如风吹落叶般迅速扫过地板上的岩浆和鬼脸,冲出了屋子。

楼顶上方的甄暖立刻跑去楼边看,巷道里画满了千奇百怪的3d立体画,两人在“万丈高楼上”一路追。

甄暖在楼顶上跟着往前飞奔。

天空的蓝色浓得化不开,像颜料一般朝她扑面而来。她却无心恋及冬天难得的风景,咬着牙关竭力奔跑。

直到跑到尽头,两栋楼间隔了好几米的距离,她过不去了。

低头一看,两栋楼底下的巷道上画着3d的大峡谷,悬崖深千尺,叫人腿发软。而言焓和那男子早已从峡谷上跑过,冲向高高低低错落的断壁残垣,那边是年轻人玩跑酷的地方。

跑酷者像花果山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见到有人追逐,纷纷吹着口哨扯着嗓子起哄,还有不少人加入进来一起在极限设施上跑,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男子在一道道或直或弯曲的楼板之间飞跃起跳,

而言焓身手更是异常敏捷,飞身,跳高,回旋,攀爬,骤降……3米高的墙几步一踩就飞跃过去,5米高的台子手抓管道三四秒就滑降下去……甄暖看呆了眼,又提心吊胆。

那男子仿佛知道碰上了对手,估计是头一次被人追了十几分钟都没甩开,他索性冲上了u形大回旋的长弧形墙壁,想空中飞跃甩开言焓。

可没想到言焓步步紧跟,和他一样徒步高速冲上四五米高的弧形墙壁上,随后在空中一个飞旋,稳稳坠落在沙滩上,扫起腿就是一脚踢向蒙面人的后背。

男子抓了把沙往后撒,言焓早已洞悉他的意图,灵敏闪过。男子连滚带爬,踉跄得捂着胸口拼命逃,这次再不敢玩跑酷了,走最短的直线又往涂鸦区这边过来。

两人体力都好得惊人,从跑酷区又一路追回了涂鸦区,重新冲进某个楼房。

甄暖立在楼顶,一下子失去了观察目标,不知道两人跑哪儿去了。她东张西望,侧耳听着风里的声音,想从漫漫天地间听出点儿什么。

十秒之后,巷道对面的楼房里传来唰唰的脚步声。

就在对面!

她条件反射地往前走一步,猛地看见脚下3d的万丈深渊又吓了一跳。

很快,对面楼顶上出现了那个男子,他根本都没看甄暖这边,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跑远,而下一秒言焓就追了出来。

甄暖想喊一句“队长小心”,怕他分心便捂住了嘴,高度紧张地看着,人再度不自觉地往边缘走了一步。

可言焓人朝那人追过去时,余光却异常灵敏地扫到了什么。

他回头看向甄暖,瞬间停了脚步。

蓝天冷风,两人分站在两栋满是涂鸦的屋顶。

言焓眸光幽深看着她,抿着唇,面对着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屋顶的风吹得他的风衣像风筝般展开。

甄暖望着他阴鸷而微微眯起的眼睛,觉得他骤然间冷凛下去的气质叫人害怕。

她一动不动,仍是保持着捂嘴的姿势,丝毫不知身后有人伸出了掌心,正一步步朝她靠近。

言焓看见那人蒙着面,即使看见了这边楼顶上的自己,也丝毫不胆怯,不放弃,执着地走向甄暖。

现在喊她回头也没用,以对方的身手,瞬间就可以把甄暖制服扔下楼去。

他后退着,飞速目测距离,脑子里计算起跳要达到的高度和速度。就在这一瞬间,他看见甄暖捂在脸上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她猜到身后有人了。

但因他没出声,所以她懂了他的命令,乖乖忍着害怕和恐惧,一动不动,也不肯回头。

言焓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好丫头!

此刻站在悬崖边,她对他是绝对的信任和依赖。

甄暖捂着嘴,双脚发软,全身硬僵。

对面高高的蓝天下,后退的言焓停住了脚步,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突然,

他毫无预兆地加速起跑,如风一般朝她冲过来。

甄暖惊愕,他要跳过来?这巷道有四五米宽啊,要是掉下去……

她的心尚未提到嗓子眼,他的人早已脚踩楼边的矮墩,纵身跃起,如鹰一般一飞冲天,墨青色的影子遮住了她头顶的阳光,天神般降落下来。

她慌忙后退,就听身后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落在她背后,她朝前扑了过去。

而言焓刚刚落地在楼房边缘,还来不及站稳,便伸手去勾甄暖的腰。这一下撞力,重心彻底不稳,被她带着倒向楼外。

即使是倒下,言焓也一脚踢爆了那蒙面人的头,对方直接栽倒在地。

甄暖被他抓进怀里,连人带他一起坠落。失重感扑面而来,她吓得一头扎进他脖子里蒙住了眼睛,坠落感却陡然一停,她随他一起撞向墙壁。

她撞在他身上,听他嗓子里稍显痛苦地溢出一声。

她立刻睁开眼睛,言焓单手死死抓着楼边的矮墩,另一只手则紧紧箍着甄暖的腰。

他咬着牙,脖子上青筋爆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紧绷。

可他怀里的甄暖却开始在重力作用下缓缓下滑。

“抱住我!”他低低地命令。

甄暖一愣,抱住他的腰。

“脖子!”他几乎要骂她。

她红着脸,乖乖把双手伸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却无法抱紧。

言焓掐住她的腰,用力往上抬了一下。她如同坐上了颠簸的车,被猛地抛起又稳稳落在他怀里,骤然撞上他的脸颊,她心跳全乱。

他稍稍倾身,头颅贴近她。

她这下才牢牢环上去。

“抱紧了。”

她顺从地收紧手臂,狂跳的胸膛贴住他的胸膛,滚烫的脸颊也贴住他的脸颊。

她的鼻尖附近,他的耳朵边边和头发都香香的,还很柔软。衬衫领口下,脖子蓬蓬地冒着热气,带着满满的男人的味道。

而这一搂,言焓也愣了一下。

莫名……有种似曾相似的心动。

她身上的香味隐约和他记忆中的重叠:那仿佛忽然间回到夏天的清淡馨香,那叫他着迷沉醉无法自拔的少女气息。

他短暂的一晃神后,收敛了思绪:

“抱好了吗?”

她脸在发烧,咚咚地点点头,小脸在他脸颊上摩擦,自己唬了一跳,又赶紧不点头了,小声嗡嗡一句:“好了。”

“我松开你了。”

“嗯。”

搂在她腰间的手松开,她骤然往下一沉,双臂条件反射地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人也和他贴得愈发紧了,似乎要糅进他身体里去。

言焓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咳了一声,松开的另一只手伸上去抓住了楼沿。

两只手一起用力,人开始缓慢而艰难地沿着外墙壁往上升。

甄暖知道,如果是他一个人,轻而易举就可以上去;可他带着她,而且还是挂在他胸口,行动太不方便了。

甄暖被他紧实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墙壁上,一下一下地撞击着。

因为向上攀爬,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流畅而用力,蓄满男性的狂放力量;可她的身体柔软娇嫩,根本经不住他每一次往上的撞击。

才几下她就被弄得头晕目眩,几乎快透不过气,身体也奇怪地敏感起来,全身都在发痒发颤,某种说不清的热流窜遍全身。

她惶惶然,不知为何在他怀抱里突然感觉像是在夏天,很热,焦灼地热。

粗粝的墙壁刮断了她头发上的皮筋,她的长发迎风散开。

言焓也稍稍愣了一下。

怀里女人的体香愈发清晰了,再加上攀爬时不可避免的身体碰撞,她紧搂他脖子时瑟缩颤抖的窘态,还有那柔软得跟花泥似的身体。

言焓心底一个战栗。

有些不可置信地发现,曾面对各种诱惑勾引挑逗都无动于衷的他,竟莫名其妙地发热,可能要……对她有反应了?

第24章chapter24

言焓阴沉了脸,对这种发现极度不愉悦,甚至隐隐有些怒气。

他向来训练有素,根本不会被女人挑逗出欲想。

这无疑太不专业了!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身体成熟的男人,偶尔难免荷尔蒙作祟,但今天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

但他毕竟是言焓,瞬间就克制住了思想,瞬间就心无杂念。

他很快就重回了楼顶。

还在地上挣扎的蒙面人鼓足了力气,连滚带爬地下楼去了。而言焓这次不会再让甄暖落单,也就没追。

言焓把甄暖抱上去放好。一安全着陆,甄暖便如同触电般立刻松开手,从言焓怀里钻出来,急匆匆拉开一米的距离。

刚才的事情她半分不敢回想,不然此刻砰砰狂跳的心脏就别想再平静下来。

言焓一眼她那躲瘟疫般惶然害怕的表情。想想刚才吊在墙面外,她居然没点儿反应,一说让她抱他,她浑身都在哆嗦。仿佛比起摔下楼去,他的身体更叫她害怕。

这丫头是少根筋还是什么,脑回路有点儿不对。

但他也发觉刚才的自己有些不对味,想了想,最终觉得,可能是和夏时相似的身体气息作祟,让他稍稍意乱了。

甄暖怔松地站了好一会儿,身体里那股奇怪的热潮才渐渐消散下去,很快她便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当,连忙又抬头望他:“队长,你还好吧?”

他早已起身,低头掸着身上的泥土灰尘,淡淡地“嗯”一声。

他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剧烈运动有些干燥,但人看上去还非常有力,一点儿不带喘气的。

甄暖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你擦擦汗吧。”

他接过去擦擦额头和脸颊。

甄暖低下头,半晌,闷声说:“队长,你……太乱来了。”

“嗯?”

“刚才那么远,万一跳不过来,摔成肉饼了怎么办?”

“要不然呢?”他奇怪地笑一声,反问,“站在对面,眼睁睁看着他把你推下去?或许提醒你,然后让他把你制服了推下去,顺便听一下你的惨叫,啊~~”

他低低地陈述着,慢悠悠的一声“a~~”竟让这严肃的话题瞬间多了丝俏皮好笑的意味。

甄暖绷着脸,哭笑不得。

她没多问了,意思很明白,这个男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任何人在他面前被杀。

言焓把擦完的纸巾揉成团,又找甄暖要了一张,走到刚才蒙面人摔倒的地方,捡起几根头发包好。

甄暖暗叹他心细。

他往楼下走:“这些人都是冲你来的,最近惹什么人了?”

甄暖困惑地摇头,跟着他走下大洞旁的楼梯:“没有,从来都没惹过谁。”

“好好想想。”他跃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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