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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苏格拉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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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着免提,让大家听了徐思淼的话,道:“说说各自的意见。”

黑子抱着手臂:“这和他们平时的生活习性有关,联系不到是常有的事。”

苏雅赞同:“对,我接触过这类人,他们活在自己的圈子里,经常会搞一些活动,像野外生存极限挑战真人cs之类的,外界很难联系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以前办案需要找线索时,这类人都很难联系到。”

言焓插兜低着头,不经意踢着脚下的落叶。

几片银杏叶被他踢得飞了起来,扑到甄暖胖头胖脑的雪地靴上。

甄暖盯着靴子上金灿灿的银杏叶,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

苏雅说完,停顿了一下:“虽然是这样,但……”

言焓接话:“但隐隐觉得太巧了。”

“是。两个嫌疑最大的队伍刚好都联系不上。或许真在搞什么活动,也或许就是……在策划下一次行动。”

程副队偏向苏雅的推测:“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他们放弃了对小猫的行动,估计是警方好几次回查游泳馆和理工大学,他们知道帮助自杀的事瞒不住了。”

甄暖问:“照这么说,连环杀手团体可能升级到下一步了,杀掉想自杀的人,这次不会刻意隐瞒成自杀?”

苏雅:“对。如果真进行到这一步,事情就会很麻烦。”

甄暖明白的。

一般来说,谋杀案的主要侦查方向都是从杀人动机入手,金钱财色,冲动仇恨,报复社会……如果凶手毫无目的,与被杀者之间毫无联系,侦查难度将会大大增加。

“不会太麻烦。”言焓却淡淡地说,“侦查队已经开始搜捕,抓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目前最关键的不过是他们有没有计划下一次行动,而我们能否阻止。”

他冲宿舍楼扬了扬头:“进去看看。”

大伙儿拔脚走过去。

甄暖跟在最后边,时不时仰望言焓的背影,队长的头发里夹了一片银杏叶子呢。

言焓察觉到她姿势里的吞吞吐吐,稍稍侧头瞥了她一眼,见她扭着眉毛,欲言又止的。

“看什么,我脑袋上长东西了?”

她赶紧摇摇头。

他于是不理她了,继续走。

但隔了半晌,她终究是唤他:

“队长……”

“嗯?”

“你脑袋上长了一片叶子。”

“……”

言焓低头,抬起手胡乱打了几下,但那冥顽不灵的叶子次次灵巧地躲过他的手。

他问:“还在吗?”

“……”甄暖窘着脸点点头。

他又把脑袋四处摸了一遭,问:“还在?”

甄暖又点点头。

他不摸了,意味深长觑她半晌:“你闹我的吧?”

甄暖无辜地瞪大眼:“……”怎么还被反咬一口,“……哪有,我好心提醒你……”

“这叶子真就在我头上生根了?”

甄暖急了,踮起脚在他头上比了一下方向:“就在这里呀!”

脚跟还没完全落下,他已低下头颅,俯下腰身凑近她:“拿下来。”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脑袋,无端紧张地咽了咽嗓子,上身稍稍往后仰,懵懵地说:“要不……我去找老白给你拿……挂那儿也挺好看的。”

欺着身子的言焓抬眸看他,眸光清锐幽幽的。

她保持着微微后仰的姿势,抖了一下,一刻也挨不住他的眼神。

“哦……”

她颤抖地应答着,踮起脚,抬起下巴伸着脖子望,手指碰到了他利落的短发,稍稍扎手,却又柔软。

她异常小心,生怕揪到他的头发;

他等得有些不耐烦,再度转眸看她,却只看见她仰起的脖子,修长白润得像天鹅。

她慢吞吞地揪到了叶子,重心很快落下来。

“看吧,我没骗你。”她低低说着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神色有些不自然,捏着叶子梗在手里转啊转。

他直起身子,两指从她手里夹过银杏叶:“谢谢。”

走到台阶上的苏雅回头,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眼里浮起一丝不解的情绪。

……

女研究生死者的宿舍在3楼。

不到20平米的房间里挤着4套桌椅床具,每套的四周都挂上了厚厚的帘子,把房间分割成一个个的小块。

公共区域极小,密不透风。

加之今日天气不好,乌云笼罩天空。小小的房间光线更差,显得极其阴暗。

苏雅才进去,便说:“这里的气氛太让人压抑了。”

死者的桌椅和床在最里间,掀开粉红色的帘子,小空间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大堆的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言焓瞟一眼,说:“没有化妆品,没有镜子。”

甄暖一愣,果然是的。

言焓问起同寝室的人,死者生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习惯,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有联系。

舍友表示死者最近没有异常,和平时一模一样。

死者在誉城没有老乡,很少出校门,很少打电话发短信,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上自习,晚上回来就上床睡觉,总是早早地躲进自己的帘子。白天还能在课堂上和同宿舍的人说几句话,晚上就几乎没有机会照面或交流。

一切听上去都没有问题,

可言焓却察觉到了不对,他问:“她是你们宿舍最爱学习的?”

“是。”

“但她通常比你们早回来?”

甄暖猛地意识到,舍友说她们没有照面的机会,如果死者平时比舍友晚回宿舍,在进自己的帘子前会经过其他人的地方。

舍友很惊讶,不明白言焓怎么看出来的:“对啊,她一般回来很早。”

“几点?”

“可能9点半吧,反正她每天准时10点上床睡觉。特别早。”

“确定是在睡觉?”

“对啊,帘子里都没亮灯了。”

言焓不问了,看向苏雅:“交给你了。”

苏雅点头,直接躺倒在死者的床上,闭上眼睛。

甄暖安安静静的,和其他人一样不做打扰。

她很清楚言焓的意思:死者的生活轨迹没有任何问题,唯独奇怪的是,酷爱学习的她却每天早早地上床睡觉。

此刻,言焓让苏雅尝试带入死者的思维,联想出她可能有的和连环杀手团体之间的联系方式。

或许,一切的玄机都在每晚10点后帘子后边发生的事情里。

苏雅闭着眼睛睡在床上,喃喃自语:

“我每天的生活都是按部就班的,早上起床,上课,吃饭,上自习。

我没有别的兴趣,没有业余活动与社交,除了学习,我什么都没有;虽然有时候觉得很累,可也只能这样过下去,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除了目前的生活轨迹,我还能干什么呢?

我每天很早就回宿舍,因为行走在校园里,好孤独;图书馆待不下去了。我需要回到床上,平静地躺着,心里似乎也没有满足的感觉,不能安然地睡去。

有些伤感,可伤怀什么呢,我说不出来,长久的压抑和内心的沉闷让我并没有倾诉的*,也没有可以信任去讲述的对象。即使是陌生人,我的自卑与难过也说不出口。”

室内昏暗无光,窗外冷风呼啸。

甄暖安静地听着,有些难过。

“当我一个人在躺在这方小天地里,我觉得孤独,无助,”她轻轻侧身,蜷缩成一团,“我无法开口,我希望……

倾听,

倾听可以找到共鸣的声音,倾听可以安慰我的故事。

是什么,音乐,还是……”

她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言焓甄暖苏雅程副队……好几人在一瞬间异口同声:

“电台!”

“而且是私人电台。”

程副队立刻给徐思淼打电话,让他在手机软件的三大私人电台:芒果fm,蝴蝶fm和豆芽fm中搜寻可能与自杀,黑色,抑郁相关的话题和电台频率。

……

从宿舍楼走出来,甄暖觉得自己的脑袋是蒙的,像被什么震撼过,变得干净又空茫。她一边走路一边发呆,胖胖又臃肿的靴子在枯树枝上踢踏,一个不小心的磕绊叫她猛地回过神来。

言焓瞧见她的傻样,皱眉:“想什么呢?”

她抬起水濛濛的清澈的眼眸,诚心诚意地赞叹道:“我觉得苏雅好厉害。跟着你们出勤真好,我记了好多笔记。”

“……”言焓俊眉微挑,“你在想这个?”

“对呀。”她用力点头,折服的样子,“你们两个搭档起来,真好。”

她说,“谭哥说你们是旧搭档吗,感觉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思维总能接到一起。”

他稍稍怔愣了一下,挑了挑唇角,却没有回答。

饶是反应迟钝的甄暖,也看出他变了脸色,且并不太愉悦。

她稍稍慌张,轻声问:“队长,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他说。

心却在一瞬间疼得好似针刺。

很多年前的那一天,也是他和苏雅搭档,跟着当时的尚杰队长探案。

他已不记得苏雅拉着他讨论了一个什么特别的案子,总之,他错过了去接夏时的时间,然后,就再也没接到她了。

后来的很多次,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会不知不觉去到她实习的医院门口,等上很多个晚上,也都没有接到她。

这么多年,他无数次幻想,如果那天没错过时间,如果那天准时见到了阿时,如果那天没有让他的阿时站在路边等他,会不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他无数次地幻想如果,悔得要咳血。

冬季冷风像刀子,干枯的落叶在校园里唰唰扫着地面。

前边,两个大学生疾步走来。

女生埋着头黑着脸往前冲,男生大步跟在后边讨饶:“对不起对不起,被导师拉着讲问题,才拖了一刻钟,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生气得尖叫:“知道今天多冷吗?”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别生气了好吗?”

两人从甄暖身边冲过去,她好奇地回头看一眼,收回目光却发现言焓也在回头看,深深的黑眼睛清润而安静。

她稍稍愣住。

言焓收回目光,插兜走在萧瑟的北风里。

类似的事也在他和阿时身上发生过,16岁,夏天。

他逃课出去玩,离开学校时和夏时约好了时间,说放学后接她一起回家。

他打游戏忘了时间。突然意识到已经晚上8点时,少年吓得魂飞魄散,狂奔5000米跑去学校。

蓝黑色的天,翠绿色的树,白茫茫的路灯,燥热的夜空气。

他转过学校的白院墙,看见她背着书包,独自一人站在门房旁的台阶上。

昏黄的锥形灯光里,小虫子慢悠悠地飞,路灯洒在她的头发上,散着金黄色的光。她穿着白色的水手裙,安静地站在那儿,时不时左小腿轻轻搓搓右小腿,躲避着蚊子。

他从头到脚在冒汗,心跳得像要爆炸,放缓了脚步走过去。

她扭头看见了他,愣了愣,表情干干净净的,没有不耐,没有烦闷,也没有生气。

他把自己恨得要死,不敢靠近,走到离她2,3米远的地方就停住了。

隔着柔软轻盈的路灯光,他又愧疚又慌张,想说什么,却生怕一开口她就得气哭,3个小时啊。

她一瞬不眨看着他,最后,轻轻软软道:“你哄哄我呀。”

一瞬间,他的心软得整个儿化掉;像是打翻了牛奶,温柔四溢。

之前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昵温存,所有相依相牵的温暖情感,在那一夜,有了质变;仿佛某种情绪直冲心房,捅破了少年心底那张模糊不清的糖衣纸。

那夜,她在夜色风露中等待,安静,温柔;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就在那一天,那一刻,他蓦然发觉,他爱上了她。

……

很爱,很爱,

爱到无数次回想起那夜她立在路灯下的柔软身影,他的心便痛得千疮百孔。

为什么还是没能给那个像小猫一样毛茸茸,安宁又让人欢喜的女孩,他许诺过的,有风却顺遂的一生?

第34章chapter34

上午下班之前,三队那边传来好消息,连环团体杀人案的那群小年轻被抓到了。

是打“死神联盟”游戏的4人组。

队长陈翰,22岁,其余3个20…21不等。几人家庭条件都不错,父母是同事,在华盛集团高层做管理。

虽然家里人很快请来律师,但涂鸦楼顶层的头发,理工大学活动教室里的脚印,以及获得搜查令后搜到的装备,匹配案发现场的纤维,意图撞甄暖的那辆车……

他们无法抵赖。

甄暖听了消息后立刻赶去办公大楼,跑进刑侦一队办公区,正巧就遇见低头翻看着资料往外走的言焓,她呼一声:

“队长!”

言焓被她吓了少许,人还没抬头,就先听她连珠炮的一串问题:

“审问得怎么样?能破案吗?可游泳馆的死者是女研究生杀的,会推脱掉吗?还有之前那么多自杀案,能给他们定罪吗?”

他饶有兴致地看她,等她讲完了,评价一句:“思维不错,条理清晰。”

甄暖愣愣地眨眨眼睛,真想说队长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她嘀咕:“一个问题都没回答。”

“那是你没听懂。”他绕过她往前走了。

甄暖转转眼珠,赶紧追过去:“难道我的疑虑全是对的,很难定罪吗?”

“喏。”言焓把手里的文件夹一股脑儿塞给她。她手忙脚乱地抱住,小秘书似的跟在他身旁。

“徐思淼找到了陈翰他们的电台suicidesound,四个主播每晚都在讲人生的空虚,传播负能量,周末则描述他们研究和幻想的自杀方法。

非主流,标新立异,所以听众很多,但普通人不会联想到犯罪。

真正有心的人会私信联系他们,然后一拍即合。”

甄暖恍然大悟:“真正想自杀的人到了最后不会和亲近的人讲,但仍想找寻认同感,心理暗示着自己从陌生人那里获取一些负能量,坚定自己选择的道路。这几个自杀的人平时都有收听私人电台的习惯,找到suicidesound之后就找到了共鸣,听到电台主播讨论他们幻想的自杀方案,自杀者便愿意敞开心扉了。”

言焓简短地“嗯”一声:“徐思淼黑了这个私人电台,调取了所有‘自杀者’和电台主播的聊天记录。包括删除的记录。”

“好厉害。”甄暖翻开文件夹。

徐思淼截取的记录里边有非常详尽的死亡方式探讨,具体到哪一天哪个时间,哪几个人去帮忙,自杀者要做好哪些准备,如何营造完美自杀,不给主播们带来麻烦等等。

更叫甄暖惊讶的是,不仅电台主播和自杀者有联系,当主播确定几人想自杀后,会提供联系方式让自杀者和自杀者之间交流。

自杀者a说:“我觉得人生没有目标也没有意义了,活着吃吃喝喝工作变老,一点儿价值都没有。”

b回答:“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人生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

“对啊,即使死了,周围的人也不会在意,就跟风一样散了。”

……更多的对话,无一不是自杀者在与其他自杀者的交流探讨中体验到了更深的对生命荒芜的空虚,找到了更多自杀的勇气,更如同找到组织般有了使命感,然后朝圣一样等着自己“实现”死亡这个伟大“人生仪式”的那天。

自杀者x说:“……我今天站在楼顶,和大家一起祝福xx,为她祈祷。她渐渐有了勇气,说很开心有大家送她最后一程。她闭着眼睛,在主播的引领下从楼上飞了下去,她张着双臂像在飞翔……好期待我的死法,大家也会送我的……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

甄暖抬起头:“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像邪。教一样。”

她说:“这些就是确凿的证据了啊,他们还能怎么抵赖?”

“他们不用抵赖。”言焓回眸看她,奇怪地笑了一下,

“第一件坠楼案,他们观礼,用一个仪式‘庄严’地鼓励死者跳了楼;

第二件交通意外,他们帮想死的推销员找了个坑洼的路面躺倒,祝福之后站在高处一直看着他,给他做手势鼓励。他们没逼他,是死者留在那儿;

第三件煤气泄漏,死去的记者同样是在大家的目送仪式下吞了安眠药打开煤气……”

“这样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甄暖心里涌起一阵悲哀的愤怒,“虽然这些人想自杀没错,但suicidesound的行为明显是鼓励了他们。”

“要看法官怎么判了。”言焓瞧着她急哄哄的脸色,故意慢悠悠道,“但应该不会死,坐牢也不会很久。”

“怎么能这样?”甄暖生气极了。

言焓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兴味,似乎对她脸上难得一见的丰富情绪感兴趣。

甄暖自然没注意到,心急地咬咬唇,想了想,立刻道:“第四件案子是割腕,有人给女高中生割腕了,这下是躲不掉的。”

“大家聚在浴缸边,给泡在水里的女学生一段仪式和祝福之后,割开了她的手腕。”言焓慢慢道,“但suicidesound的几位主播说,是第5位自杀者也就是游泳池的那位死者下的手。”

甄暖瞪大了眼睛,忙翻看手中的电台私信记录,可:“第4位死者割腕后,第5位死者虽然和大家讨论了这件事,但没人提到是第5位死者帮的忙。”

“是啊。”言焓稍稍眯起眼睛,“也没人提到是主播下的手。这块儿的证据是模糊的。”

甄暖怔忡了一会儿,问:“你呢,你怎么看?”

他挑挑眉:“我认为是主播下的手。”

“为什么?”

“如果把这个连环自杀案的团队成员和被杀者们看成一个组织,一个邪。教。自杀者就都是教。徒,他们心中的教主是主播。同为教。徒,下一个自杀者或许可以参加仪式,但不会主持仪式。”

甄暖赞同这个观点,愈发隐隐的失望而又不甘,轻轻道:“第5个死者……死无对证了。”

“看不出来,你还蛮有正义感的。”他唇角一弯,说了这么句话。

甄暖脸一红,小小地抬眸看他,却没从他眼里看到笑意。她便明白,他和她也是同样的心情。

“之前,我认为他们的设计很粗糙,其实不是。至少主谋很聪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过,”他话语一转,“即使没动手,谋划者的身份也逃不掉的。”

他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说:“何况,理工大学的案子还摆在那儿。”

……

两人走去聆讯室,苏雅正在单独审问陈翰。

22岁的年轻男子靠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一点儿都不慌张,表情轻浮而挑衅。面对苏雅的提问,他回答得相当配合,不屑于撒谎,或者说懒得。

“为什么要杀他们?”

“帮个忙。”

“如果没有你们的鼓励和怂恿,他们或许不会走到那一步。”

“你说或许,也就是他们也可能会走到那一步。”

“但这也不应该由你支配。”

“我没支配。他们想自杀,求我想办法,我没伤害任何人。”陈翰说,“他们有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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