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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伙小哥看着易北的眼神顿时不同。
“你居然还敢走北门?”
这么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还带着丫鬟随身伺候的,肯定不是什么练武功的角色,虽然说身边带着的两只看上去武力值很高,但乱拳打死老师傅啊……
北边那伙流寇不是一般的狠啊,连朝廷派来的押粮车都敢抢,官兵的脑袋全给割下来了挂在城头,县令大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差没把自己闺女送过去给人当压寨夫人。
易北居然带着这么一伙人,就这么全须全引的从北门进了城?
那伙流寇全都睡死过去了么!
第78章 试探
小哥的表情太过于一惊一乍,以至于连易北都忘了问自己原本的目的,转而开始关心为什么城北不太平。
这地界他没来过,只不过上一世听太子说过一耳朵,这里赈灾特别困难,他差点都在这里栽了跟头吃了亏。
但具体是怎么吃的亏,太子说得含糊,他当时也没好问。
不过在听完小哥描述之后,易北觉得,倒不是山贼们集体睡着了,而应该是山贼们都集体去围观侯夫人的车队去了,反而没人来关注自己的大本营,让自己顺顺当当就摸进了城。
说到底果然还是流寇么,这么大规模出动去看热闹,也不怕被人连锅端了老巢。
流寇到底也是人,也不是个个都长的肌肉发达胸毛三尺长的,换件衣服刮刮胡子,把大刀武器什么的收一收,只要不是曾今被所有人都看到过相貌的,一般混在人群中,其实也不好认。
说不好就有流寇混在人群里真的去看热闹了呢。
如果真的像店伙说的那样,这伙流寇如此凶悍,也不知道会不会打上侯夫人车队的主意。
不过反正侯夫人是住在城中富户家,他就带走了两个,所有护卫都围着她,还有侯府自带的家丁,如果山贼真的不长眼要抢,反正吃亏的肯定不能是她。
真正像孟陵许都这样的角色,一千个人里未必能挑的出一个,武功好得能摘叶飞花的怎么可能去当流寇。
不过就是官逼民反的一小撮,偶尔能有几个曾今在兵营里训练过,又或者是天赋比平常人好的家伙,凑在一起也算是人多力量大。
最开始店伙小哥绘声绘色的描述流寇凶残时,易北其实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但过后想一想,平阳县里的人员也不算复杂,太子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吃个大亏,如果是太子也低估了这伙意料之外的人呢?
吃完午饭,易北带着几个跟班继续闲逛,顺带在很认真的考虑,自己是直接走去人家老窝认认真真会会这群人呢,还是装作被打劫的肉票,深入内部自己摸索最后只挑那么几个有用的呢……
被当做肉票不会暴露行踪,但很有可能会被揍上一顿。
大大方方的去则不会受皮肉之苦,但很有可能会被太子或是易贤的人发现行踪。
其实这辈子重来之后,现在易北已经过了身先士卒要权不要命去打拼的时候了。
换言之,偶尔十一皇子殿下也会犯点懒骨头,能不自己动手就最好不自己动手,能不受伤就最好不要用真正的苦肉计。
秋狩那是没办法,自己不挂点彩绝对无法博得天子关注。
但现在他已经半脱离了京城的视线,大大方方上山也不过是有风险,其余的大概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一路走一路想,一路随手往江梨手里塞零食玩意儿想送她的易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犯一个多大的错误。
“公子……”
江梨在身后轻轻叫了易北两声。
完全沉浸在自己选择性困难思维里的易北,最初并没有意识到江梨叫的公子,是在叫他。
毕竟平时听殿下听得有点习惯。
孟陵终于没能看的过去,轻轻咳了一声,也喊了声公子。
易北回魂,猛然回头,触目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孟陵的无奈,也不是许都的面瘫,更不是江梨的欲哭无泪。
满眼都是大大小小的盒子,以及盒子下露出的一条翠绿色的小裙子,跟在自己身后,晃晃悠悠。
易北:“……”
原来他已经随手拿了这么多东西了么……
江梨微弱的声音从盒子纸包山后传来。
“……我实在是拿不动了。”
易北谴责的看向许都,后者则回了他一个公事公办的眼神,表示出京城前皇上只命我保护殿下和县主的安全,其余事情我一概不会插手。
孟陵心善,在得到易北默许之后,自动上前帮江梨拿了一半,总算把县主姑娘的脑袋从盒子山里挖了出来。
“公子你还要继续逛么,要不然我先把东西拿去陈……客栈里吧。”
江梨抻着两只发酸的胳膊,给易北提出建设性意见。
怎么和个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样,见什么拿什么,逮什么要什么,没看见那些卖吃食的摊贩看你随手拿,脸都要绿了么!
县令大人要求不许涨价,这些东西都是按平时的正常价来喊的,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富商屯粮,哄抬米价,好不容易碰上个冤大头,不让宰不说,还得贴着自己的吃的卖给人去当零嘴,自己回头喝西北风啊……
易北就好像蝗虫过境般扫过大街,路过之处,所有小摊小贩,一个两个看着易北的背影,无语凝噎。
江梨觉得,如果自己可以背着易北单独行动,果然还是出来把这些东西都还了吧,反正易北也不缺这点钱……
过日子不容易啊。
易北在路上就和侯夫人说好,进了平阳县要多待一阵子,而且不和侯府车队一道,侯夫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爽快的应了,还特别贴心的说给他拨个丫鬟使唤,免得装起冤大头来不太像。
然后江梨就被笑眯眯的侯夫人毫不留情的踹下了侯府的马车。
美其名曰长长见识。
江梨的内心几乎都是崩溃的。
“不逛了,回去吧。”
易北爽快的挥挥手,结束了半天的行程。
暴露行藏就暴露行藏把,反正如果自己想在这里有点动作的话,行踪迟早是瞒不住了,大不了也就是麻烦一点,毕竟要是当肉票,也不是自己能选择山贼会绑多少人的不是?
许都和孟陵都好说,万一绑上江梨,虽然说长得也就那样,但万一有那口味清奇素了七八上十年的不长眼的呢?
江梨想到做到,回了客栈和易北报备一声,求了孟陵替她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了小摊贩,收获感激无数。
甚至还有得寸进尺的,厚着脸皮想托孟陵来问,小公子身边是不是还缺一个倒洗脚水的丫鬟,我家闺女人小但聪明可以自荐。
然后就被孟陵冷着一张脸给堵了回去。
易北晚上大大方方带着换上男装的江梨去逛了一趟平阳县里最具盛名的窑子,然后被老鸨插着腰无情的赶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位浓妆艳抹,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大娘,骂出来的话真的很是正经。
“现在大难当头,哪里还有人有闲心有闲钱来逛我们这儿!有这功夫不如去开个粥棚舍点粥,好给你爹行善积德,保佑他下辈子不要再生个孽障儿子!”
江梨难得听到这么粗鄙的话,感觉大开眼界。
易北丝毫不恼,带着三只跟班又走了三家青楼两家赌坊,得到的口声大同小异。
不得不说,这位县令大人,也是个人才。
能把上上下下打点得不仅不漏口风,而且说话风格还出奇的一致,也挺不容易的。
侯夫人大驾光临,县令大人只觉得自己时来运转,如果能够讨好得了京中贵人,回去稍微吹一吹枕头风,原本预计的还有三年才能升迁,现在只怕是灾祸结束之后立马就能飞黄腾达。
于是当晚设宴,殷勤相邀,给夫人接风洗尘。
易北回客栈时特意绕了一小截路,路过陈园,听了听里面丝竹管弦,莫名笑了笑。
“今晚好好睡吧,明天去城北。”
顿了顿,易北特意回头,上上下下看了江梨几眼,似乎是颇为嫌弃的扭过头去。
“你穿男装。”
虽然说易容这种事情,就连普通百姓都瞒不了,但至少这代表了一种态度。
或许可以试探出来这群草寇的平均智商?
江梨被易北的表情弄得一愣,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毫不起眼的青色长衫,呆呆的哦了一声。
易北不是个很喜欢亏待自己的人,尤其在第四世时当了皇帝之后,就越发舍不得在生活条件上亏待自己,客栈定的是城中最好的一家,房间一人一间,全是大床。
掌柜的等着易北几人回来,颇为暧昧的冲四人笑了笑,似乎在说早就知道结果的事,让你们不要去试偏要去。
“最近闹山贼,不太平,晚上能不出门就尽量不要出去看热闹了。”
江梨拿着一大堆东西回来,又拿着一大堆东西出去还掉,有些光还东西还不收钱的壮举,很得掌柜之心,连带着对易北纨绔公子的印象也好了不少,翻着账本,趁着几人要上楼的空档,状似无心的提醒了一句。
江梨冲掌柜的笑笑,道了声谢。
谁没事儿大半夜的在街上逛啊,也就是易北心血来潮非要看看京城外面的青楼和京中的青楼有什么区别。
不过说起来……易北哪来的功夫去逛过京中的青楼?
相比起易北回头看了一眼掌柜,表情还挺深奥,江梨每次抓到的重点,似乎都特别的画风清奇……
第79章 平局
掌柜有关晚上不要随便出门的话,在当天晚上立刻就兑了现。
江梨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吵醒。
易北选的房间是四间连号,两两相对,有一边能看到外街,有一边就只能看到客栈后院的天井,为了安全起见,江梨和孟陵睡的房间靠天井,易北和许都的房间靠外街。
江梨迷迷糊糊翻身坐起,推开窗户,满眼只有一片黑乎乎的影子,夜风带着凉意吹过来,顿时把江梨吹得稍稍清醒了一点。
临回房前掌柜莫名其妙说的话,一下子涌上心头。
闹山贼,晚上能不出去就别出去……
江梨啪的一下,关上窗户,栓得死死的,又趴去门边,拿耳朵贴着房门听走廊上动静。
一片安静。
这时节住店的人不多,不是有背景的商户,就是不怕死的镖局,落单的人几乎没有,这些人都是惯常在外东奔西跑的,连自己都听到声音了的,没理由这些人全都睡死过去。
可为什么完全没有人出来查看动静?
江梨瞬间就想起,上次自己住店,结果半夜房里进来了个人想要把自己弄死的情形。
出于什么原因暂且不论,那天幸亏有易北。
万一这次也来了这么个人……可现在易北房间似乎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已经有人摸进去了,还是真的没听到?
江梨紧紧贴着门边,妄图听到一点声音,但遗憾的是,依然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街上隐隐约约传来的,似乎已经过了客栈附近了的嘈杂。
但也不应该啊,易北没武功睡死了没听到还有可能,孟陵和许都俩人也睡死了?
按理说暗卫也不能这么没用吧。
江梨又听了一会儿,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捞了门栓,一把拉开门,直直撞进对面易北的房间。
黑灯瞎火中,屋里坐着三条黑影,齐刷刷扭头,看着江梨。
火光亮起,有人摸出火折点亮一盏灯。
易北,许都,孟陵,三个人,团团围坐在桌前,平静的看着还捏着门栓站在门口的江梨。
“来得真晚。”
易北笑着如是说。
江梨:“……”
我不想浪费这根门栓,我想敲死你啊!
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从屋里出来的啊,你这么说老娘!
易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
“坐吧。”
内心怒火翻腾的江小梨,在听到易北那句坐吧之后,看看位置,瞬间所有的怒火烟消云散。
“真的是山贼么?”
四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桌上点着一盏如豆油灯,一点点的光亮把所有人的影子无尽拉长,最后消失在周围的黑暗里……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气氛不太像行走江湖,而像是神神鬼鬼。
许都面瘫,一路上话都很少,孟陵稍微好一点,但也是等着易北开口才会说上两句,易北则忙着在许都面前装深沉刷形象,回回说话尽量言简意赅,所以这三只都没有和江梨解释现状的打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江梨瞄准大腿,果断打破僵局。
易北轻轻嗯了一声,敲敲桌子。
孟陵尽职尽责的担负起了剩下的讲解工作。
“应该就是白天提到的那伙草寇,大概是在城中有内应,看方向是直奔陈府而去,可能侯夫人入城时阵仗太大,又得到了消息不过是女眷,所以才会如此大胆。”
江梨:“……”
这才第一天来,居然就想着动手,这伙人是胆子太大呢……还是胆子太大啊。
“这次父皇给我挑的护卫据说身手都不错。”
至少比那些个押粮官要好,毕竟是天子脚下的禁卫军团里的人,再怎么拼家世,也得先实力上过了关。
京中真正贵族圈里的纨绔反而相对较少,别的不说,就为了身上担着的那些名号,世家公子们就不敢不努力。
纨绔一般都出在那些个上不上下不下的旁支里,又好面子又舍不得下苦工,出不了头就只能拼爹。
“宣德侯知道最近世道不好,夫人又带着县主,选的家丁护卫也都是上好的。”
易北慢悠悠的又补充了一句。
江梨在心中默默的为这一群草寇点了根蜡。
宣德侯的地位太高,一般点的升斗小民哪里能够把京中官爵打听得那么清楚,官员家眷路过招待一番都是常态,久而久之百姓们也就习惯了,京中九品也是官,一品也是官,反正在天子脚下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大概这群草寇也就把宣德侯夫人当成了一般京官的家眷,趁着世道不好随便抢抢,能捞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好处。
房门轻轻响了三声,易北瞬间闭嘴。
敲门声停了停,又不急不缓的叩了三下。
易北冲许都点了点头。
孟陵翻身上了房梁,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江梨下意识的抬头,压根没见着人在哪儿。
许都不着痕迹把一只手笼在袖中,另一只手缓缓拉开门。
平阳县不大,最豪华的客栈也和京城里最破的客栈没得比,夜里廊下就在楼梯口上留了盏小夜灯,其余地方全是黑漆漆的。
俊秀的青年提着一盏最普通的油纸灯笼,站在门口笑得一脸和气。
“在下听到响动出来,见只有兄台这里亮了灯,就冒昧过来问一问,还请兄台不要怪罪在下无端打扰。”
许都拦在门口,微微侧身,偏头看向易北。
后者扯出一个最单纯无害的笑容,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下也是听到响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干脆点了灯,兄台进来喝杯茶吧。”
俊秀青年顺手就把自己手里的灯笼塞给了许都。
易北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江梨一脚。
江梨反应过来,赶紧翻过杯子倒茶。
也幸亏许都孟陵都还记得自己身份,没敢动皇子面前的茶杯,自己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更是没空喝茶,易北面前的杯子全是倒扣,一点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位是小公子的……”
俊秀青年看一眼江梨,告了声罪,毫不客气地坐下来,笑得一脸自然。
“在下看来,应该不会是丫鬟吧。”
从易北一行人进城他就留意到了,但说实话,江梨的身份是不太好猜。
看年岁吧,是比易北要大,一般来说出门,兄妹居多,姐弟实在很少。
何况俩人看模样,江梨这样子顶多也就算是个清秀,虽然说举止做派是挺好,但再好也没面前这位公子这样,举手投足透着清贵。
所谓山鸡是漂亮,但在凤凰面前还是不够看不是?
但如果非要说是丫鬟吧,也不会有哪家大富大贵的人,有钱到带个丫鬟出来自己不用,还要单独给丫鬟睡一间房的。
通房侍妾就更没谱了,头发都没梳上去呢,典型的未出阁姑娘家的装扮。
可要说是未婚妻,哪有人能大大方方带着自己未婚妻在街上闲逛的,何况这位小公子看上去年岁不算大,身体也挺好,一般这个年岁,若不是冲喜,家中也不会这么早就给他订下来。
何况这姑娘今天一天,虽然做的都是丫鬟做的事,但唯独吃饭这一条上,她是和易北平起平坐,丝毫没有下人之感。
猜了一整天,青年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俩人绝对不是主仆关系。
这对于他的智商而言简直是个极大的挫败。
江梨和许都齐刷刷看向易北,都在等着他的解释。
易北把白瓷茶杯往青年的方向推了推。
“我若说姐弟,兄台肯定不信,我若说未婚妻,兄台就更不信了,左不过我说什么都不会信,还要问做什么?”
莫名的,江梨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心中微微一动。
等到易北说出更不信时,便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生出一点点的小失落来。
不过失落实在是太小,相比起这位半夜来访的青年身份而言,太也微不足道,连江梨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青年笑笑,不再继续这个问题。
“在下陆鸠,行三,一般都叫我陆三郎,小公子也叫我三郎便是。”
易北有样学样,也拱拱手。
“杨勿。”
易北懒,第二世时用的名字,直接就这么搬过来,反正也没人听过。
陆鸠便笑着叫了一声杨公子。
“听杨公子口音,似乎不是平阳县人。”
所谓套问身份三部曲,第一句问的必然是口音问题。
第二世时易北走南闯北,哪哪的口音都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学得又快,这会儿装作是益州青盐城的人,口音自然也带着那边的腔调。
“三郎好耳力,在下益州人,原本家中做了些小本生意,让我贩些纸张去江南,顺带再买些丝绸回来,可哪想到纸还没卖完,家中传来消息,家父病重,让我尽快赶回,我急得不行,只能把东西贱卖,收了货钱往回赶。”
益州产盐,易北说谎一向真真假假搀着来,何况他第二世的确在青盐城里待过一段时间,益州的风土人情说起来头头是道,由不得陆鸠不信。
只是易北的气质实在是不像个小生意人家里能养出来的。
陆鸠含笑听易北瞎扯,一边在心里衡量话里的真假。
“只是没想到走到半路竟然碰到这等事,再心急也没法赶路了。”
陆鸠便十分同情的点了点头。
“在下和兄台一样,本想是进京赶考,想着坐船怕是快些,哪想到半路涨水,差点没淹死在河里,现在也不敢走了,只能在这儿暂时住着,等灾患过了再走。”
于是易北也十分唏嘘,和陆鸠说起读书不易,虽然父亲也很想让他考个功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