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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贱丫头动了心听她之言去救苏婉兰那个死丫头,自己也就能完成任务交好差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三妹妹,我知道从前娘亲和四妹妹有诸多对不住三妹妹的地方,我也不敢奢求三妹妹能原谅娘亲四妹妹,只求三妹妹念在祖父和祖母年事已高经不得打击的份上,救救四妹妹。”她长长的眼睫毛闪了几下,掩去眸中几不可见的愤恨和耻辱,今日之耻,来日她定要千百倍的还之!
看着跪在地上不起一副赖定了她模样的苏清兰,苏心妍唇角轻轻一勾:“大姐姐的所谓姐妹情深,安乐早已领教过了不敢再受,这些年来,若非大姐姐所谓的姐妹情深,安乐又何至于在鬼门关来来回回走了十多趟,这些,大姐姐不记得没关系,安乐却是一笔一笔都在心中牢牢记着。”
苏清兰原本窃喜的心因为她这一番话而沉落谷底,想到今天如果不能说服苏心妍这个贱丫头去救苏婉兰的后果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藏在广袖里的手紧紧捏成一团,她缓缓抬头看着冷冷望着她的苏心妍,咬了咬牙她道:“我知道三妹妹不能轻易饶恕娘亲和四妹妹所做的一切,事到如今,我也别无它法,我只求我一死能换得三妹妹你发发慈悲之心。”
说完她迅速的起身一头撞向陵南王府大门前的那蹲青石狮子雕像,就在围观的群众眼见这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要血染陵南王府大门前而忍不住发出惊呼时,早在她起身就有所准备的碧月身子一闪就拦在了那蹲青石狮子雕像的前面,撞过来的苏清兰舀捏着力度闭了眼横了心想着大不了就是破个头流点血,只要能逼得苏心妍这个贱丫头去救苏婉兰那个死丫头就成,但如她预期的剧烈痛疼感没有传来,相反的她感觉脑袋像是撞进了一个软绵绵的绵花堆里一般,她忍不住睁开眼,却看见一个婢女装扮的丫鬟拦在了她面前,在她睁眼的同时那丫鬟伸出手扶住了她,同时那丫鬟看着她笑吟吟的道:“大小姐,您这眼睛可真有毛病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往这青石狮子雕像上撞,大小姐,您这眼睛若真有毛病,您得赶紧的回去请个大夫看看,这回是奴婢眼明手快拉住大小姐您了,这要是下一回,大小姐您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被拉住了没能成功撞上青石狮子雕像的苏清兰恨得直想跺脚,又听这丫鬟口口声声说她眼睛有毛病,她这心里头是恨不能将这多事又多嘴的臭丫头踹到一边去,她用力想要挣脱这丫鬟的拉着她的手,却发现这丫鬟看上去斯文柔弱,但力气却大得惊人,无论她怎么挣脱,丫鬟的手始终牢牢的握着她的手腕,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那丫鬟捏断,可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却不过是那丫鬟好心拉住了想要寻死觅活的她。
她心中暗惊的同时也知道想要用寻死来逼苏心妍这个贱丫头去救苏婉兰那个死丫头的计划也已落空,心一横她大声哭道:“三妹妹,我愿意以一命换一命,用我的命去换四妹妹的命,请三妹妹成全。”
苏心妍冷哼一声,正想说话,北堂琊却抢先一步道:“区区一个九品奉仪竟然也敢在陵南王府门前撒泼耍赖,看来是不把陵南王府放在眼里了,来人啊,备车,本世子要进宫参上一本,本世子倒要看看,是何人给了这区区一个九品奉仪天大的胆,竟然敢在陵南王府门前闹事生非!”
管家立马应了一声飞快往内行去,那边厢苏清兰听了身子一震,她不敢置信的朝北堂琊望过去,像她这么楚楚可怜的美人这般柔弱无依的在他面前哭泣,他怎么能这般狠心绝情的不但对她视若无睹,还要进宫参上一本!
若真让他进宫参上一本,她这生就再也别想翻身了不说,只怕太子殿下原本心中对她仅有的一丝怜悯和不舍也会因为她的连累而消失殆尽!
“世子,是我错了,我——”
她再也顾不得声泪俱下的演唱了,情急之下猛然跪倒在地狠狠的嗑头,然而她还没有说话,就听得一个厉声传来:“放肆,在世子面前竟然也敢自称我,这般不分尊卑,是哪个调教出来的!”
她闻言身子一抖,她如今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她只是一个区区的九品奉仪,在陵南王府世子面前的确没有资格自称我,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她要自贬为奴么?
“来人啊,拿本世子的贴去东宫,就说太子殿下的苏奉仪在陵南王府门前闹事,请太子殿下派个嬷嬷接苏奉仪回东宫。”北堂琊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苏清兰,沉声下令。
立时就有那小厮小跑着去通知管家,而苏清兰一听这话心中愈发的害怕,若是今儿完成了任务她丢脸也丢得值,可如今任务没有完成,还倒让北堂琊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参太子殿下一本,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是因为她惹出来的事害得他被参,这往后她别想太子回心转意对她了!
“世子,臣妇知道错了,臣妇再也不敢,请世子殿下饶了臣妇。”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直将头嗑得又重又狠。
面对她的乞怜,北堂琊只冷冷的勾了唇,面向四周围观的群众道:“诸们父老乡亲们,你们今天都亲眼看到了,是这苏奉仪闹上我陵南王府,几次三番以死相逼安乐郡主,它日若有什么纷争,还请诸位父老乡亲们给我做个见证,不是本世子欺凌这一介女流之辈,而是这苏奉仪实在欺我陵南王府太盛!”
北堂琊的话语一出,原本早就对苏清兰甚是不满的百姓们便纷纷大声附和:“世子只管放心,我们都可以替世子做证,是这苏奉仪闹上陵南王府欺人太盛的!”
“对,这苏大小姐还想以死相逼安乐郡主,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有个那样的恶毒娘亲,这苏大小姐也一定不是个好人!”
“母女都一样,都生了一颗蛇蝎心肠!”
“难为安乐郡主那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恶毒的女人,滚远一点吧!”
“对,坏女人,快点滚吧!”
……
伴随着愤怒骂声而至的,还有各种烂菜叶、鸡蛋等等诸如此类的物品砸向苏清兰,而跪在地上的苏清兰却不敢起身,面对愤怒的人群她唯恐她一起身,就会让这些愤怒的平民给生生踩死!
“诸位父老亲请停手,不管这苏奉仪她做了什么,自然有官府去审查,还请各位父老乡亲请帮我看着这苏奉仪,直到东宫派人来接她之前确保她平安无恙,有劳诸位父老乡亲了。”北堂琊扬了扬手,示意百姓们安定下来。
他在陵京百姓们的心中的地位不亚于忠勇王,听得他这般一说,围观的群众纷纷止了手不再将各种烂菜叶和臭鸡蛋扔向苏清兰,一个个大声回道:“世子只管放心,我们一定会看着这恶女人,直到太子殿下派人来接她。”
北堂琊含笑点头道谢,和苏心妍相视一笑,二人带着丫鬟随从回了陵南王府,在她二人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几个管事妈妈装扮的女子其中一个搬了一张椅子走出来,另几个抬着一个小茶几,后面两个端着托盘,托盘中放着茶壶和茶杯,那拎着椅子的管事妈妈行至苏清兰的面前道:“苏奉仪,这是郡主命人送来的,郡主说她并非陵南王府主人,不能相请苏奉仪进陵南王府为客,所以只能让苏奉仪在门前小坐片刻,容太子殿下的人前来相接苏奉仪回东宫。”
说完她将椅子轻轻放下,她身手抬着茶几的管事妈妈们也将茶几放下,端着茶水的管事妈妈将茶壶和茶杯放上茶几,和抬茶几的管事妈妈合力‘扶’着苏清兰坐上椅子,为首拎椅子的管事妈妈笑着道:“苏奉仪无需客气,请坐。”
苏清兰几乎是被押着起了身坐在了椅子上,她心中害怕不已,可怜兮兮的看着几个管事妈妈道:“你们放开我,我不用你们招呼了,我自己会回东宫。”
那为首的管事妈妈垂着头,静静道:“世子吩咐了,再太子殿下的人尚未来接苏奉仪之前,让奴婢几个负责苏奉仪的安危,还请苏奉仪安心等待太子殿下派来接奉仪您的人。”
“你们放开我,我说我会自己回去。”苏清兰猛然一挣想要起身,她如今一身狼狈不堪,还要面对这么多卑贱的平民坐着,这让她有一种颜面扫地的的不堪,与其一般狼狈的坐在这里被人当猴子一般观赏,她宁可先回东宫接受惩罚!
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一个管事妈妈自始自终按着她的肩膀,那管事妈妈的手就像一座大山般压在她肩膀上,无论她用多大力气想要起身都是徒劳,她只能愤怒的大叫。
面对她愤怒的咆叫,为首的管事妈妈也懒得再去应付,她笑吟吟的转了身,拍了拍手,却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们抬着一个壶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几个同样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抬着一个箩筐走到她身后,她这才面向人群道:“诸位父老乡亲们,我们世子爷以衣安乐郡主知道诸位父老乡亲辛苦了,所以特命人准备了热茶以及水果,诸位有口渴了的,请排好队过来领。”
围观的人本来也就觉得是有些口渴了,当下很是自动的排好了队去领热茶和水果解渴,同时人群还在不停的赞叹,无非就是说陵南王世子和安乐郡主宅心仁厚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被压制着起不了身的苏清兰两眼冒火的瞪着前面笑吟吟给众人发放热茶和水果的管事妈妈,她堂堂右相府的嫡女,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如今竟然被一个卑贱无比的奴婢给压制,这份耻辱,等她将来成为陵南王府的主子,她一定会让这个贱婢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今天她没能完成任务,回去一定会受到重重和惩罚,她一定得逃离那个鬼地方,再留在那个鬼地方,也不可能挽回北堂逸的宠爱,就算能挽回北堂逸的宠爱,有皇后娘娘在的一天,她就永远别想再坐上太子妃的宝座,与其留在那个鬼地方被皇后娘娘暗中加害,说不定哪天就会像那些悄无声息就消失了的女人一般她也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她倒不如想个办法从那里逃出来,以她的才华和容颜,只要假以时日,一定能让陵南王世子北堂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东宫区区一个九品奉仪和陵南王府世子妃,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自然会选择后者!
☆、第一百九十章
东宫,书房。
北堂逸心烦气燥的翻看着书案上乱七八糟的折子,这些折子是皇上身边的高公公亲自送过来的,并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命太子三日之内将这些折子看完并根据折子上所述难题给出解决方案,他原本还以为是父皇终于肯让他学习如何处理朝政了,高兴之下塞了几张大银票给高公公,在高公公离开之后他翻看这些折子,愈看他就愈是头疼,这些折子中上书的基本都是在弹劾地方官办事不力拿着薪俸不做事以及贪赃枉法收贿受贿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而且被弹劾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他太子派系下属的官员,剩下的就算不是他太子派系下属的官员,七七八八也总能扯上一点关连。
他并非那种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人,看完这些高公公亲自送来的折子之后,他心中如何能不明白父皇命高公公送来这些折子,并非终于信任他这个太子肯让他帮忙处理朝政了,而是在变相的警告他,也是在用一种很委婉的态度告诉他这个太子,他所做所为无一不在父皇的监督之下,这些属于他太子派系的官员,既然是朝廷的蛀虫,那就由他这个太子亲手去处理掉这些个蛀虫!
可恶!
这些人可是他费尽了心思才安插进去的,这些人贪赃枉法和收受的贿赂有三分之二是献给了他这个太子用以备不时之需,若是由他亲自处理掉这些个他自己的人,银两上的损失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会让剩下的那些尚未被揪出来的跟随他的官员们寒了心,而这些官员一旦寒了心,转而支持他的竞争对手二皇子的话,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尽管他心中很明白这些个得失,却还是不得不亲自去处掉掉这些已经暴露在父皇眼皮底下的官员,父皇让高公公亲自把折子送到他东宫,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还是给了他这个太子一丝颜面,不然真要将这些官员的劣行摊开,他这个太子也将会颜面扫地!
一想到要亲自去处理掉他费尽心血培养起来的官员,北堂逸就有一种满心都是憋屈却无从发泄的苦闷,而且经此一事,就算他亲自处理掉这些官员,他在父皇心中的印象只怕也好转不了,这两三年来父皇对他这个太子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而对二皇子却明显要较之从前关心得多,他这个太子的地位若非有外祖一家的支持以及母后的身份在那摆着,只怕早就已然坐不稳了!
或许,父皇他心中已经在打算废储了?
是,一定是这样的,以往父皇再怎么不喜欢他,在那些大臣们的面前,父皇是不会表现出对他的不满和失望的,可是自打他娶了苏清兰为太子妃之后,很多时候,父皇在众臣面前根本不加掩饰对他这个太子的不喜和失望,也正因为父皇对他的这种态度,以前朝中那些还没有站好队的大臣虽然不肯明确支持他这个太子,但表面功夫总还是有的,至少他们不会直接了当的去拒绝他这个太子的笼络,可如今,那些原本就在观望的大臣,在看到这几年父皇对他这个太子不冷不热的态度之后,竟然立场鲜明的拒绝他的笼络!
“殿下,陵南王世子派人送来了书信。”门外传来侍卫清脆的声音。
北堂琊?
他怎么会派人送来书信?自己和他的关系素来面和心不和,虽则母后一直想要笼络陵南王,奈何那陵南王竟是个滴水不沾的,任母后用尽了方法,陵南王总是能找到明正言顺的理由去拒绝接受母后的笼络,陵南王如是,他生下的这个儿子北堂琊也是,这一对父子,哼,等将来他登基承了大统之后,一定得让这对敬酒不吃不吃罚酒的父子受到惩罚!
不过现在北堂琊是为了什么事送来书信呢?难不成是他想通了,想表明态度支持自己这个太子了?
想到这里,他马上来了兴致,大声道:“带进来。”
随着脚步声响,一着青色长衣管事模样装扮的中年男子跟在侍卫的身后直进来,男子进来之后先对着他恭敬的弯下腰:“奴才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安好。”
北堂逸强力奈着心头的激动和期盼,不过略带了些许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他道:“免了,你们世子差谴你来所为何事?”
中年男子直了腰,不过依旧垂着头,不卑不亢的道:“回太子殿下,奴才奉世子之命送来世子的亲笔书信一封,世子交待奴才,等太子殿下看完书信之后,再容奴才替太子殿下细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完他由袖中掏出一纸书信双手呈上,那侍卫接过走上前呈给北堂逸,北堂逸拆开书信粗略扫了一眼之后脸色已然变的铁青,待看到书信中北堂琊最后一句‘想来殿下政务繁忙所以才导致了疏于管教,臣体谅太子殿下忙于国事疏于后院之事,所以臣准备上奏皇上,相信皇上一定也能体谅殿下勤于政务之劳苦而不做怪责’。
若真让北堂琊上折,父皇原本就因为地方官员贪赃枉法一事对他这个太子有了嫌隙,再来一个勤于政务,父皇心里指不定会怎么猜疑他这个皇儿,可恶的北堂琊,他分明就是想要挑拨父皇和他的关系!
苏清兰,这个笨女人,她怎么就敢瞒着自己闹上陵南王府!
气极之下的他将手中的书信往书桌上一扔,顺手往书桌上一拂,只听得噼哩叭啦的脆响过后,书桌上的折子、砚台以及笔墨架和书籍折子等等皆被他拂在了地上,眼见得自个主子突发雷霆之怒,一边的侍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在心里忍不住暗暗埋怨这陵南王世子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竟然让太子殿下气得这般失态,太子心情这般不好,他们这些为人奴才的一会又得受鱼池之灾了!
相对于侍卫的一脸苍白一颗心惴惴不安,陵南王府的管事却是一脸的从容淡定,太子殿下看了他们世子的书信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才叫正常。
“殿下,世子有交待过奴才,若是殿下看完书信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就容奴才仔细替殿下说清楚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殿下是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奴才一定知无不言。”无视北堂逸的雷霆之怒,他端端庄庄的弯下腰,声音不紧不慢。
盛怒的北堂逸嘴角抿了抿,北堂琊的书信写得巨细无遗,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说了,就算有,他能问出口么?好歹那个不识体统抛头露面闹上陵南王府的女人是他北堂逸的女人,还曾经是他亲自挑选的太子妃!
可恶,相信明天这事就会传遍整个陵京城,他东宫太子的女人居然那般不识体统的闹上陵南王府,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愈想就愈生气的北堂逸只憋得脖子上的青筋毕露,面对神态淡定从容的陵南王府管事,他还只能强行压下恨不能将之噬之的怒火,沉声道:“回去禀报你们世子,就说本宫知道了。”
陵南王府的管事闻言却没有告退而出,反而继续追问:“那殿下是否现在就派人接苏奉仪回东宫?”
被他这么一问,北堂逸只觉得最后一层遮羞布也给扯下了,苏清兰那个蠢女人,不能帮衬他也就算了,如今还处处连累他,当初他真是瞎了眼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
尽管满肚子的气憋得他难受,可是当着陵南王府管事的面,他还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强撑着扯了扯嘴,“回去禀报你们世子,就说本宫已经知道了,这就派人去接苏奉仪回东宫。”
陵南王府管事勾着头看不见太子的表情,可是听声音也能听得出太子现在的心情正不好着,那苏奉仪三个字简直就像咬牙切齿似的一字一字磨着牙说出来的,想来太子心里已经对苏奉仪的所行所为恼怒到了极点,只不过当着他这个外府奴才的面不好表露出来。
“太子英明,奴才这就回王府回禀世子,奴才先告退。”
陵南王府管事依足规矩行礼告退,北堂逸挥挥手,侍卫刚想如释重负的领着他走出书房,却听得北堂逸又道:“去把杨总管叫过来。”
侍卫应命而出,刚出了书房的门,就听得书房里呯呯的响起一片摔砸物品的声音,侍卫的身子一抖,马上加快了脚步,那样子像是书房里有噬人的猛兽一般,陵南王府的管事看在眼里不由暗自摇头,连贴身的侍卫都这般怕主子,由此可窥这太子殿下并非一个宅心仁厚之人!
右相府,苏景石和老太爷老夫人齐坐福安堂,原本就因为这一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心情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