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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心中害怕之极,却又吃不准陵南王究竟知道了什么,当下便哭道:“王爷,婉婉什么都不知道,您要婉婉说什么?”
陵南王转了身一拳擂在桌子上,桌子都凹了下去,可见这一拳力度之重,秦夫人看在眼里心也跳了起来,她惧怕的看着陵南王,连哭也不敢哭了,只呆呆的看着。
擂了一拳之后的陵南王方冷静了一些,他冷冷的看着秦夫人,恨恨的道:“秦婉婉,你不要告诉本王,你娘家那个侄女是什么样的人品你一点都不知情!”
秦夫人的心咚就跳了起来,之前她就是怕王爷不相信她去查,没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想来之前她回绝平儿迎娶娘家侄女一事惹得王爷起了疑心,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王爷这么快就能查出真相,明明大哥大嫂说过知道内情的人基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怎的王爷这么快就查清真相了?
她心中一边慌乱的想着为什么王爷这么快查明真相,一边想着这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承认,她一旦承认了,陵南王心中势必不再有她,北堂琊再不好也是他的嫡子,自己却骗王爷让北堂琊娶一个和人私奔的女子为妻,这等同于污辱王爷呢!
不能,她绝对不能承认她是知情的!
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她睁大了一双眼看向陵南王,悲悲切切的道:“王爷,婉婉知道梅儿她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议亲有些难,可是大哥大嫂和婉婉说,这两年父亲他请了个名医,已经将梅丫头治得差不多了,婉婉上次也亲眼看过,觉着没有问题了这才同意了大哥大嫂的意思,婉婉想着梅丫头的身子既然已经调好子,也就没必要和王爷您说了,婉婉不是有心要瞒着王爷您的。”
陵南王听了心中就有些狐疑,他半信半疑的看着秦夫人,问:“你大哥大嫂和你只说了这些?”
秦夫人就装出一副讶然的样子看向陵南王,急切的道:“王爷,难不成梅丫头的身子根本没有调养好?可是大哥大嫂明明和婉婉说清楚了的,当时婉婉还不放心,亲自去看过啊,当时婉婉瞧着那丫头脸色还算红润,看不出有什么不足之症的样子,这才应了下来,王爷,莫不是大哥大嫂隐瞒了婉婉什么?”
不得不说她实在会演戏,陵南王心头的怒火总算消了下去,心中忖着看婉婉这样子,竟像是真不知情,她那大哥又不是她一母同妯的大哥,会瞒着她真相也是正常的。
当下他便冷冷的道:“你那好侄女,竟和人私奔,这般品行的女子,还妄想嫁进我陵南王府,当真是痴心妄想!”
这话说得秦夫人一张俏脸就白了下来,心底有着难言的委屈和愤恨,当年她还不是先委身于陵南王,事后又假装怀上了身孕才骗得陵南王以侧妃之礼将她娶进了陵南王府,她的行为和她那娘家侄女的行为也没什么不同之处,听了际南王这番话自然也不好受。
只是她心中再怎么委屈不堪,也不能当着陵南王的面表露出来,不但不能表露不满,还要装出一副愤恨的样子道:“王爷,您说的可是真?”
陵南王点头:“婉婉,此事本王绝对不会善罢干休,若非母后她下了旨,琊儿他岂不是就娶了那样的女子?将来事情一旦传扬开来,我陵南王府岂不是成为别人的笑柄?忠顺侯府明知那女子品行败坏,却还妄想将她嫁进我陵南王府,当真是欺人太盛!”
听这话的意思他是要去寻忠顺侯府的麻烦了,秦夫人心头焦灼不安面上却还要装出悲恨的表情道:“王爷,都是婉婉不好,婉婉没有想到,大哥大嫂竟敢隐瞒婉婉这些,这不是要陷婉婉于不义么?王爷,婉婉不曾查清真相,险些害了世子,请王爷赐罪。”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看似真心认罪,陵南王将她扶起道:“你大哥大嫂隐瞒着你,你不知情,本王又岂会怪罪于你,只是这一次,本王若不敲打敲打他们,他们还当本王是任人欺凌的!”
秦夫人听了就急了,若是任由王爷去找大哥的麻烦,这事一旦揭穿,整个忠顺侯的脸面那可就丢尽了,到时候,父亲他哪能饶得了自己?当初这事大哥和大嫂是没想着攀上王府的,是她在大嫂面前炫摆王府是由她这个侧妃当家做主,然后大嫂就有了那么点意思,她当时想着促成这桩亲事,也可以借机羞辱王妃,当然更好的原因是世子妃是她娘家侄女方便她控制,可没想到的是,太后一道旨意,她所有的算盘都落了空不说,如今还要给她娘家忠顺侯府惹上祸事,这怎么可以呢!
“王爷,婉婉求您了,大哥大嫂隐瞒此事的确该死,可是您这样一来,大哥大嫂就将颜面扫地,父亲他年已老迈,当年就因为婉婉的事差点……如今这事若是传扬开去,父亲他焉还能撑过去?王爷,婉婉自知大哥大嫂所行之事不能奢求王爷您的谅解,婉婉只求王爷念在婉婉的情份上,饶了大哥大嫂好不好?”她跪在地上,双目满是乞怜的看着陵南王,那样的姿态便是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你……婉婉,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气极的陵南王恨恨的瞪着跪在地上的戚夫人,他堂堂陵南王,竟然差点被一个侯府世子给戏弄,纵然那人是他心爱女人的哥哥,他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
秦夫人咬了咬牙,什么也不说,只不认停的嗑头,这事,她绝不能让王爷闹上忠顺侯府,一旦此事传扬开了,她今后无颜回忠顺侯府是小事,关健是她娘家人从此就不会再搭理她了,她如今已没了侧妃的身份,只是王府一个卑贱的侍妾,若没有了娘家的帮持,这往后她要怎么过活?
很快她头上就嗑出了血,陵南王只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失望,最终他一拂袖子:“起来吧。”
听得王爷这么一说,秦夫人知道王爷总算是肯放过忠顺侯府了,当下便含泪道:“婉婉谢王爷大恩。”
陵南王就冷冷的道:“本王是看在婉婉你当年救了本王一命的份上,但并不是说本王就此放过他们,那个女子,本王不想再听到她任何消息,该怎么处治还要本王亲口说吗?”
秦夫人心下一抖,哆嗦着看向陵南王,王爷这意思,是让大哥他亲自把女儿处死吗?
“不要再欺骗本王,若是让本王听到那女子任何消息,本王定不轻饶。”像是看出她的犹豫,陵南王又冷冷的抛出一句话,他可以因为婉婉的情面放过忠顺侯和忠顺侯的世子,但那个他们妄想嫁进陵南王府的品行败坏的女子,一定要死!
看着陵南王阴冷的目光,秦夫人心下生惧,忙点头:“王爷放心,婉婉一定让大哥办得妥妥当当,再不会让王爷失望。”
陵南王听了也不点头,只看着她,那目光不似从前的柔情蜜意,却又并非全然无情,复杂得让她心里一阵阵的恐慌,最终,陵南王什么也不说,只拂了袖子离开。
等他离开之后,秦夫人只觉得一双腿又软又抖,一个踉跄她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手快一手撑在了桌子上这才没摔下去,半晌,她颓然的坐在桌子边,回想着陵南王临走时那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内心就忍不住恐慌,她跟了陵南王那么久,自认为很了解这个男人,可是今天她才发现,她了解的不过是那个宠她爱她的陵南王,但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有着皇室中人视人命如蝼蚁的杀伐果决,她相信如果有一天,陵南王发现她所有的作为,一定不会对她手软!
她不能让陵南王发现她曾经做下的那些事,一定不能!
夜幕,渐渐拉深,浓黑的天空像是被罩上了一层厚重的帷幕般,风吹过树梢发出呼呼的响声,此时,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
“姑娘,您早些休息吧,看这天色,只怕晚上又要下雪。”翠墨往炭盆中加了几块炭,看着苏心妍道。
苏心妍也的确有些疲惫了,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往床的方向走过去,翠墨赶紧将捂热了的被子抱过去铺上,侍候着姑娘睡下,顾嬷嬷和紫娟二人各自收拾了一下去了外间的小屋子。
睡在捂得热热的被子中,很快,苏心妍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响,一个身影轻轻走进来,停在床头,房间只留了一盏可供夜间起身所用的筒油灯,微弱的灯光只能映亮巴掌大的地方,黑影伸手探向怀中,从怀中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他却用手遮去夜明珠的一大半,仅余下一小半的亮光照着床上熟睡的苏心妍。
看清苏心妍脸上的伤痕很淡,完全不像他听到的那般骇人后,黑影轻轻呼出一口气,紧接着他又将夜明珠照向苏心妍的左手臂,左手臂还包着厚重的纱布,但纱布很是干净,没有一丝血迹,证明伤口也定然不像他听到的那般吓人,黑影看着床上熟睡的苏心妍,拧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尔后忽然一笑,那一笑,竟像是黑夜中升起了一朵昙花般,光亮之极。
黑影坐了下来,用夜明珠一小半光芒照着苏心妍的脸,最后他弯下身子,将苏心妍整个人轻轻抱进怀中,他的动作极为轻柔,像他抱着的是无价之宝一般,被他搂进怀中的苏心妍却仍未醒来,黑影看着她脑后的纱布,见纱布上也无血迹这才放下了心,许是怕冻到了苏心妍,黑影将她轻轻放下,替她掩好被子之后,黑影也不离开,只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她。
忠勇王府后院外巷子的大树上,两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望着忠勇王府内院的方向,其中一个道:“阿南,将军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阿南便横过去一眼:“你见过采花贼有这么快的吗?”
另一个一想也是,回头又一想不对啊,他家将军,那可是龙章凤姿,引得多少少女芳心暗许,凭他家将军的风姿,哪需要当采花贼?他相信,只要他家将军振臂高呼要娶妻,这满陵京只要是没许人的千金都会飞扑着奔向将军的怀抱!
可是——他家将军眼下的行为,可不正和阿南口中的采花贼的形径如出一辙么?
这月黑风高的夜晚——
这偷偷摸摸溜进人家小姑娘的闺房——
还不忘带上他和阿南放风——
这可不正是采花贼的行为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英勇无双的将军,为何要自甘堕落甘当那采花贼?
“阿南,将军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他望向一边的阿南,心有戚戚焉,心中却在滴血,他心中英武神明的将军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嗜好吧?
听说有很多勋贵子弟,专好那娈童,右相府三小姐,算算最多也不过十岁,将军他该不会……
像是看穿他心中邪恶的想法,阿南翻了个大白眼给他:“阿北,你小子,敢用你那肮脏龌龊的想法玷污我们英明神武的将军,我看你是太闲了,回头让将军知道,你就等着去漠北遛马吧你。”
漠北遛马?
阿北想想都不寒而栗,漠北那个鬼地方,他可不想去,当下他便冲着阿南不满的道:“要去也是你去,是你先说将军是采花贼的!”
阿南悠哉悠哉的回了他一眼,道:“你以为那朵花是谁都能采的?我可告诉你,那可是朵带刺的花,除了咱们将军,谁都别想采!”
阿北扁起嘴,嘀咕着道:“那还是朵有主了的花,我记得那主还不是咱们将军。”
“你懂什么,北堂逸他根本就配不,除了咱们将军,谁也别想。”阿南不以为意的继续翻白眼,虽然在他心底深处,也没看出那朵让将军大半夜也要来采的花有什么独特之处,不过她能让将军钟情,这就是她的独特之处,将军喜欢的女人——呃,是女孩,那自然是不同于常人的!
对于阿南对自家将军狂热的拥护阿北自然也不会觉得奇怪,在他看来,若是将军身边不狂热拥护将军的人那才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他刚回来可就听说过了,不独他家将军对这朵有了主的花感兴趣,另一个人貌似也很有兴趣,而且那人似乎也不输于他家将军呢!他看着阿南小声问:“阿南,我听说即墨世子似乎很是维护三小姐,将军没让你去查?”
提到即墨世子,阿南两眼就冒光,“怎么没让查,还让师爷也去查了呢,不过可惜,没查出啥料来,将军说能把一个人的行为掩盖得无迹可寻的人只有皇上,让不用查下去了。”
“皇上的人?那咱们将军不是有了个很强劲的情敌?”阿北一脸八卦的表情看着阿南。
情敌?
阿南挠了挠脑袋,将军和即墨世子会是情敌吗?若即墨世子果真是将军的情话,那三小姐她会选择谁呢?
呸呸呸!
当然是选他们将军了,即墨世子有啥好的,都只是半个天昭人,指不定哪天还要回燕楚当他的武成王!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几个纵浮之间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他很是狗腿的望过去:“将军,采到了?”
阿南瞪了他一眼,这问的叫什么话?怨不得将军老把他派出去做苦力,这嘴可真不会说话!
纵过来的黑影向着阿北瞟过去,阿北立时耸拉下脑袋,都怨阿南,他这心里头老想着将军采花采得怎么样了,这看到将军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若不是阿南说将军是采花贼,他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阿北,我听说你师娘收了很多女弟子,你要不要回去见见你师娘顺便采采花?”将军的声音很是动听,像山泉击在石块上所发出来的声音般,却让阿北一张俊脸皱成了一团乱麻。
“将军,阿北知错,阿北自罚掌嘴十下可好?”他师娘收的那几个女弟子,个个头大如鼓、腰粗似水牛、说话如猛虎、更可怕的是见了他就有如母猪见到了公猪。
啊——呸呸呸!这都什么比喻!
阿北心中无比沮丧,将军凤目盈盈一闪,他觉得似有流星从将军的眸子中飞过,正迷糊着,将军的声音响起:“掌嘴就算了,我听说漠北那边似乎又有什么动作了,明天你就启程吧!”
啊啊啊啊!
欲哭无泪的阿北狠狠的望向阿南,都是他那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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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姑娘,您要不要歇一会再开练?”看着苏心妍单薄的身子隐隐发抖,额头也沁出了汗水,司书忍不住问,这些天以来,对于姑娘的毅力和耐性,她实在是佩服得很,像姑娘这样的年龄,寻常的哪还能坚持下来,可姑娘却不一样,再苦再累,她都咬着牙坚持下来了,从来不曾说过一声苦。
苏心妍摇了摇头,她的时间并不多,这个身子骨又亏损得太历害,司书说以这个身子骨现在的情况练下去,她至少得练个五年才能自保,她不能浪费时间,唯有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她才能尽快的强大起来。
见她不肯休息,司书只能摇摇头不说话了,姑娘的脾气倒是像极了沫小姐,一旦要做什么,就会坚持不懈的做下去,她真不知道,姑娘这么小小的身躯里,怎么隐藏了那么大的毅力和耐性,在习武的同时还能兼修医术和毒理,连五行八卦姑娘也不错过,她们四人会的姑娘只放弃了巫蛊之术。
好在姑娘是个聪颖又极有天资的,医术和毒理姑娘学得得心应手,五行八卦深奥了一些,唯一不足的就是姑娘的这个身子亏损得实在历害,这习起武来远比寻常人要吃力得多。
后来她和司棋商量过后,由司棋制了些丹丸给姑娘吃下去,打那以生,姑娘的身子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这事她们也没敢和老王妃说,怕老王妃心疼姑娘之余又气上心头,由姑娘这身子的情况就能想像得到这些年姑娘在右相府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姑娘,老夫人请姑娘过去。”远远的,司画走了过来。
苏心妍用丝帕拭去额头的汗水,欢快的看着司画问:“画姐姐,祖母她可是有什么事吗?”
司画笑着点头,边走边道:“听说是长公主府派人送了请贴过来,一张是给老夫人的,一张是给姑娘你的,老夫人这才请姑娘过去一趟。”
苏心妍不由一愣,长公主是何许人?自己和她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吧?为什么她要送请贴给自己?
见她面有不解,司画便尽心解说:“姑娘,长公主从小养在当今太后娘娘膝下,和皇上虽非同母但感情甚是深厚,当年燕楚国武成王不远千里前来提亲,太后娘娘便做主将长公主嫁给了燕楚国武成王,年初时武成王病逝,长公主便向燕楚皇帝请旨免了她儿子继承武成王之位,在征得燕楚皇帝同意之后,她携着儿子回到了天昭。”
听得这番介绍,苏心妍倒不由对这个长公主有了丝好奇之心,能让自已的儿子放弃王位,舍下一切回到故国,这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和魄力的!
“画姐姐,长公主她这次是以什么名义设的宴?”长公主携子回故国,突然发来请贴那定然是长公主府大摆宴席,自己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安乐郡主,长公主府会给自己送来请贴也属正常。
司画沉吟了一下方回她:“姑娘,长公主此次回陵京是放弃了燕楚国所有一切才回到陵京的,此次长公主府设宴,陵京所有勋贵之家适龄的尚未许配人家的嫡女都收到了请贴,若是奴婢猜得没错的话,这一次长公主设宴,应是为了世子挑选世子妃所设。”
呃,弄了半天,原来是一场相亲大宴!
苏心妍不由笑了起来,说话之间,二人已经到了老王妃的福瑞院,迈进厢房之后,苏心妍便扑进老王妃的怀中,老王妃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就心疼起来,将手中的暖炉塞进她的小手,边道:“心丫头,别太勉强自己,你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休息。”
老王妃从四个丫鬟嘴里听说自个的外孙女不要命似的修习,这心里可就不踏实了,虽则外孙女懂事了是好事,但这太懂事了也让人担心啊,这万一身体垮了可怎么成?
将暖炉又塞回老王妃的怀里,苏心妍甜甜一笑:“祖母您放心,心妍会有分寸的,都说习武能强身健体,祖母您看心妍,现在面色不是比之前好很多了吗?”
老王妃拿眼细细瞧,倒的确是比抬回府的那几天要红润多了,这心里头也就安稳下来,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天来,司棋那是想着办法给苏心妍熬药补,再加上老王妃成天吩咐厨房山珍海味的炖下去,苏心妍的面色能不红润吗?
“心丫头,祖母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请贴给祖母和心丫头你,祖母想让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赴宴。”老王妃拿起案几上的两张请贴,将其中一张递过去。
请贴是淡色